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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你闯江湖-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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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有事的!”玉纭泪眼婆娑地抬起头看向萧仲儒:“你不要再叫我和你分开了,你明明知道这会让我多么伤心,不要再叫我离开你了……”

听了玉纭的话,萧仲儒忍不住收紧双臂将玉纭紧紧地拥入自己的怀中,然而他的眼中却也同时涌出了一层无奈的黑雾;他的眼神直视前方,却仿佛看不到未来,沉重的无力感压在他的胸口,令他难受至极却又无法挣脱。

“但愿我有能力把你留在身边……”萧仲儒以最低最轻的声音释放存藏在心中的苦涩。

“萧大哥?”玉纭不明所以地望进萧仲儒那双溢满了深情却又充斥着万般无奈的眼底。

突然,就在这时树林里突然传来了杨冲的大吼,萧仲儒立即放开了玉纭,并且拉着她循声快速地跑向树林里找寻杨冲。

“发生什么事了?”玉纭抬手擦干泪痕。

“应该是有人找上门来了。”

萧仲儒意料得没错!

在杨冲溜入树林后没多久,玉娘子就带着她的四名手下出现,跟杨冲来个相见欢。

而萧仲儒和玉纭的介入,适正逢杨冲骂得起劲的时候。

“臭婆娘!这次老子没空跟你玩,赶快收了你的人马,别挡路!”

为了撮合萧仲儒和玉纭,杨冲识趣地离开了火堆旁,没想到树林里的夜晚蚊子多得可组十万大军,根本没时间可以用食,真是货真价实、名副其实的好心没好报。而这会儿居然还被臭老太婆带人围住,新仇加上旧恨,杨冲一肚子的不爽决定要在此刻好好地发泄一下。

“上次咱们不欢而散,我甚是觉得可惜,所以这一次我赶紧登门造访来同你们热络热络一下感情。”

“啐!不要脸!谁同你有感情啦?没人要也别找到大爷我身上!”杨冲是真的不高兴,一出口就骂人这情形真的不常见。

不过,一见面就挨人骂的滋味也是一样一点都不好受,玉娘子原本笑眯眯的脸上因此而改换成想杀人的冲动了……

“杨冲!我警告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嘿!谁说我没行情了?”杨冲朝赶来的萧仲儒笑了一下:“现成就有一个老花痴打听到了我的名字,不过没什么值得高兴的就是了。”说完,杨冲还一副很无可奈何的模样,老大不高兴的表情。

“我看你是一条好汉,才想收了你为本教做事,也才会三番两次找上你,你可别太得意忘形了!”

“被你这老妖婆缠上有什么好得意的?好险是我自家兄弟在场而已,不然传了出去,我杨冲堂堂一条汉子这脸要往哪儿搁,面子要往哪儿摆!”

杨冲一脸像是被羞辱的模样让玉纭忍不住笑出了声,却令玉娘子的脸色更为难看。

冷不防地,一只飞镖射向杨冲那方向,笔直地没入他身旁的树木里;刀尖入木一半以上,可想而知发镖的人力道之强大。

“哟!说中了你的痛处,你就动起手来啦?这么没风度!”惹火了玉娘子,杨冲的心情反而好转。

“咱们没时间耗在这儿。”萧仲儒提醒了杨冲一句。

“喂!老花痴,你听到没,咱们有事要办,没时间陪你老人家浪费咱们的青春。”

“你是找死……”

玉娘子的尾音未收,一抹人影已由她身旁窜出冲向杨冲。

萧仲儒带着玉纭往旁一闪,躲开对方的攻击。

杨冲这时手中已紧握了自己的大刀,朝飞来的人影扬起手。

玉娘子派出的人是风鹰,他手执长鞭朝杨冲不断挥出,招招都透出杀机,泛着一道道寒光,鞭法阴诡毒辣,下手凶残毫不留情。

杨冲魁梧的身影灵活地在层层鞭影下穿梭,他只感受到呼啸在耳边的长鞭破风的声响,连鞭影都看不见了,只凭着直觉跳跃、闪躲,在险处寻找生路。

缠斗中的两人动作极快,令人目不暇接。而此刻玉娘子却把目标转移到萧仲儒身上。

“萧公子,我玉娘子明白你是个读书人,知书达礼,跟野蛮人不同,我教初起正兴,正是求才若渴的时候,你若能加入不只是我教的福气,更是你一展长才的好时机。”

萧仲儒含颔一笑:“萧某实在不知贵教为何会找上我们这等不甚起眼的江湖小辈,纵观江湖上数一数二的能人里士亦不在少数,萧某和杨兄自叹不如,毫无能力担当此重任。”

“你太自谦了。”玉娘子冷笑一声,“或许你们出入江湖的资历是属太浅了些,但是我教的情报网也不容小视。你们出现这半年间做了不少的事,我教都调查得一清二楚,也知道你们的身手不凡,加入我教后保你荣华富贵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你太抬举萧某了,萧某行事皆有目的,行走江湖不为朋友、也为求财,这是萧某步行江湖的准则。”萧仲儒语意甚明。

“呵!玉娘子知道,你们这半年间接触了不少帮派,黑白两道都不放过是有目的的。”玉娘子眯起双眼:“你们在探访玉泷涎的下落。”

萧仲儒一听,神情一怔,但随即又恢复了原本的神色自若。

“江湖人都知道玉泷涎早在十年前绝峰崖那一场激战中不知下落,要找它比大海里捞针还要困难,大多都已经放弃希望了。”

“可是就是有些人不死心,不改初衷啊!”玉娘子意有所指地朝他笑了笑,“当年的石门血案就是一例。”

萧仲儒含笑轻摇头。“贵教的厚爱,萧某实在承受不起,萧某还有要事在身,请……”

“如果说玉泷涎在我手上,你是否就有兴趣到我教一趟?”

玉娘子的话令萧仲儒的眼中一闪而过一丝兴致。

玉娘子微微扬起嘴角,接着唤道,“风鹰!住手!”

一声令下,风鹰长鞭用力一甩,大力甩向杨冲逼得他往后一跃,风鹰趁势回到玉娘子身边。

“老皮,怎么回事?”杨冲来到萧仲儒身旁,神情凶恶地瞪向玉娘子。

“她说玉泷涎在她手上。”

“哼!满口胡言,别理她!咱们还要去唐门拿解药呢。”杨冲气盛地拉了萧仲儒就走。

“你们不想要玉泷涎了吗?”

“放屁!你说有就有啊?那我说我是当今边疆大将军你信是不信?”杨冲重哼一声,扭头就走。

玉娘子见萧仲儒似是也无所谓地耸耸肩之后似乎有些急了,脱口而出说道:

“要解药不一定要上唐门!”

“又在放屁!唐门独特的毒方,你有什么本事解它?”杨冲十分瞧不起玉娘子,说话时连头也不回,只是一个劲儿地往前走。

“摄天魂就是有办法!”玉娘子冷笑一声,随后朝杨冲丢出一个青色的小瓶子。

“这是……”

“这是解药。告诉你!天下人能做的天下事,摄天魂没有做不到的。”

瞧杨冲为此不再扯她后腿,玉娘子笑了开来。

“这解药你大可先带回少林寺给慧德大师服用,就当是摄天魂给你们的见面礼。三日后我定会上少林寺找你们要答案。”

“这不会是另一种毒吧?”萧仲儒怀疑地盯着玉娘子。

“那你愿不愿意赌赌看呢?”玉娘子搁下这一句话后就消失了踪影,连带地把一群黑衣人也给带走了。

这样突然出现又猛然不见的作法,令萧仲儒三人直觉得认为,这是摄天魂教的人共通的特色。

“你信吗?”杨冲把瓶子递向萧仲儒。

“值得一试!”

“那咱们还要不要去唐门?”玉纭拉着萧仲儒的手一直没放。

萧仲儒想了一下。“我总觉得事有蹊跷,咱们还是先赶回去吧!”

“太好了,要回去!”玉纭开心地笑了起来。

而杨冲得到了这个结论,只得大大地叹了一声,语气颇为不耐:“唉!咱们这样子赶来赶去的,也不知道到底是为了什么,一点意义也没有嘛!”

第七章

“这件事有些奇怪。”

回到了少林寺后,慧德长老服下了解药之后气色果然由青转变为红润,似乎已然无事,但是却更令萧仲儒怀疑。

“怎么了?”玉纭问道。

“从一开始咱们无故遭人陷害和唐门扯上了关系,至今又有摄天魂的人来找咱们,居然是要招咱们入教,更是有些奇怪。”萧仲儒皱着眉头。

“何只奇怪?简直莫名其妙!我都不知道咱们是招谁惹谁了。”杨冲的眉头比萧仲儒还要皱。

“是不是你们曾经和谁结下怨?”普恩帮忙一起推论寻究。

“怨……”杨冲瞄了玉纭一眼。

“干嘛!”玉纭恶狠狠地瞪回去。

杨冲赶紧收回了视线直嚷:“没有、没有。”

“这解药是摄天魂的玉娘子给的……”萧仲儒目不转睛地盯着手中的青色小瓶子,“事情太凑巧了,咱们中了什么毒,摄天魂怎么会知道?难道你们不觉得这件事挺奇怪的。”

“唐门用毒……摄天魂救人……”杨冲苦思着,自言自语般地摸了摸下巴。

“难不成这全是摄天魂的人在搞鬼?”普恩直接说出自己的猜测。

“那追杀咱们的那些唐门人也是假的吗?”玉纭不可置信地瞪大水汪汪的大眼。

“有绝大的可能。”杨冲附和。

“我甚至怀疑玉娘子、老者和谌天方是同一路人马,全是摄天魂的人。”萧仲儒大胆假设。

“谌兄?”杨冲大惊。

“不会吧,他很热心耶!”玉纭不愿相信。

“他出现得巧合。”萧仲儒仔细深思。

“也许天底下就是有那么凑巧的事啊。”玉纭还是不愿去怀疑谌天方。

“咱们一切的消息全是他给的,有些无误,有些却值得怀疑。”

“我看他不像个会欺侮弱小的人。”对于自己的持论,玉纭坚信不疑。

“弱小对侠义心肠的人来讲,只能算是同情的对象;但是对于那些邪恶狂徒而言,弱小就代表着被压柞、利用,代表死亡。”萧仲儒有些吃味,不懂玉纭为何就是一定要誓死坚持谌天方不是个坏蛋。

“他是个重感情的人,所以他不会骗人。”玉纭想起了谌天方谈起他妻子的模样,她更加确信,也宁愿相信如此爱妻的人绝对不会是个坏人。

“他哪里重感情了?”

“他爱他的妻子所以才赶回华山的。”

“他随便说说,你也当真?”

“他才不是随便说说。”

“他只是演戏!”

“他才不是演戏。”

他说一句,玉纭就反一句,萧仲儒冒了火,他不禁双手握拳,呼吸也沉重了起来。

而玉纭也很是气忿,为什么萧仲儒就是不能同意她,赞成懂得爱的人是不会存心欺骗别人的。

“他认识唐堂主是他说的!他有妻子在华山是他说的!少林寺会被围攻也是他说的!唐堂主和众侠土豪杰要来少林寺聚集更是他说的!就连摄天魂的事也是他说的!我们所知的一切全都是他一个人说的,我觉很这一切很有可能都是他策划、计谋的!我说他就是摄天魂教的头头,所有的事全都是他一手主导、精心策划的结果!”气得把所有的事一股脑儿的全部推到谌天方头上,萧仲儒激动得语气激昂,音量也不自觉地放大。

相处至今,萧仲儒从来没有这般严厉地对玉纭说过话,霎时,所有的委屈全涌上了心头,玉纭眼角带泪却不许自己软弱下来,她对萧仲儒大声地抗议、反驳:

“不是他!不是他!摄天魂不关他的事,不是他!”

“是他……”

“喂喂喂!”杨冲看不下去地跳出来说话了,“他是不是摄天魂又不是你们两个在这里大吼小叫就可以定案的,这个‘谌天方’值得你们这样争得面红耳赤吗?别笑死人了好不好?我真搞不懂你们是怎么把话题扯到这个人身上的,还拿来当题材吵!真正的正事,可比你们吵的话题重要多了。”

见萧仲儒的胸膛剧烈起伏,杨冲知道他正在努力平息怒火。

“认识你到现在,还不曾见过你这样同一个姑娘家大吵哩。”普恩多嘴地说出这一句话,立即遭到另外两个男人“白眼神功”的攻击。

“你就是不相信我!”玉纭抛下这一句话,便哭哭啼啼地噙着眼泪跑了出去。

“老皮,你也真是的,跟姑娘家计较什么嘛!太不像你了。”杨冲抚着额头,一脸受不了他的模样。

“连我都听得出来她不是因为谌天方才说出这种话,她只是想向你证明‘爱情’是神圣无瑕的。”普恩也忍不住开口。

连一个六根清净的和尚都听得出来玉纭说话的真意,聪颖过人的萧仲儒又怎会不知道、不了解呢?

实在是因为意气用事,全凭感情行事而不经大脑的痴情男女们之间的呕气。萧仲儒就是讨厌玉纭把谌天方当成是情圣般的那样尊崇,这么地信任。

“吃醋也别吃到敌人身上嘛。”普恩劝道。

“嘿!这才叫绝配啊!”杨冲扯了扯嘴角对普恩说:“他那个小情人还曾经吃醋吃到我身上咧!”

“哟!那还真是天生的一对喽!”完全忽视萧仲儒投射而出的两道寒光,普恩禁不住漾开笑容。

“再过几个时辰那个老头就要来了,你们要怎么对付?光对着他笑吗?”萧仲儒没好气地调侃眼前朝他微微笑着的两位至交损友。

杨冲和普恩一听连忙收起笑脸,正襟危坐地进入正题讨论。

“你为什么认为老头、玉娘子和那个谌天……”提了不该提、又不能不提的名字之后,普恩一时之间不知道该不该接口说下去。

萧仲儒瞪了一旁暗自偷笑的杨冲之后,神情淡然地解释:

“我只是觉得所有事都绕着咱们转,似乎不寻常。从老头的死让咱们成了被唐门追杀开始,接着谌天方的出现让咱们上了少林寺,不仅遇上了玉娘子,还见到了死而复活的老头,这一连串的事想起来就好像早就安排好了似的。”

“目的是什么?”杨冲不解。

“玉娘子说过玉泷涎在摄天魂手上。”萧仲儒暗示性地看着杨冲和普恩。

“难不成摄天魂的目的是要玉泷涎?”普恩大吃一惊。

“咱们都知道玉泷涎在少林寺里。”萧仲儒直言。

“可是江湖上知道的人没几个,他们怎么会晓得?”杨冲不太相信,“这是天大的秘密呀!”

“天哪!事情愈来愈复杂了,我的头都要昏了。”普恩夸张地摇摇头。

“其实,要查出他们的目的不难。”萧仲儒似乎有了主意。

“你想怎么做?”杨冲问。

“如果有必要,可以加入摄天魂查探究竟。”

“不行!这太危险了。”普恩立即反对。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你别在那里卖弄文墨,咱们连摄天魂的底都还没查出来,唐门到底有没有与之勾结的事也没搞清楚,就这么冒冒失失地深入敌邦,这实在太玩命了。”杨冲也持反对的论调。

“是啊,一切都像在五里迷雾里,连路都看不清就要往前冲,小心给摔死。”普恩也连忙劝道。

“要拨得云开才能见青天呀!”萧仲儒倒是无所谓。“现在敌暗我明,如果不试一次,又怎么会有解决、理清的一天?”

杨冲和普恩一听,顿时吐不出半个字反驳,最后……

“哎呀!要比文学造诣,咱们一定是死在他手下!你看,他才说了两句名言,咱们就无言以对了。”杨冲憾恨地大呼小叫。

“那要怎么办?”普恩的眉毛都成了八字眉了。

“我有个计划……”

“你看!他连计划都有了。”杨冲夸张地大嚷。

萧仲儒不以为意地耸耸肩,随即便道出整个计划的程序,而三个人也开始认真地讨论起来。

※※※

一柱香之后讨论结束,待普恩离去,杨冲这才向萧仲儒开口。

“赶了不少路,你要不要趁这个空档休息一下?”杨冲提议。

萧仲儒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轻轻地摇摇头。杨冲当然知道他在挂心着什么。

“小丫头那儿去看看吧。”看萧仲儒没什么表示,杨冲用手撑着下颚对着他,“你这阵子是怎么了?老是愁着一张脸,火气还特别大,老是跟小丫头呕气,何必嘛!”

“你什么时候成了嗦的老太婆了?”

“在你变成爱吃醋的毛头小伙子之后。”

“我没有吃醋,是她不可理喻。”

“嘿!打何时开始你也好讲违心之论啦?”杨冲挑高了眉瞧他。

萧仲儒沉默。

“别跟小丫头耍脾气啦,赶快去安慰安慰她。你也知道她的眼睛老是装满了水,一不小心就给它溢了出来,你最好在她眼睛变成血红之前逗她笑笑。”

杨冲的建议没料到换得萧仲儒声声无奈的叹息。

“怎么啦?”

“或许……就这么淡了也是好的。”萧仲儒落寞地低语,面无表情。

“喂!老皮!你这是什么意思?”杨冲霍地注视着他:“什么叫淡了也好?你什么时候变得喜好玩弄女孩子的感情了?这种事情你怎么做得出来?你到底是怎么了?”

“事情并不简单。”萧仲儒的脸色并不好看,“当初她并没有把事情对我们说明白……”

“我知道她对咱们扯了谎,不过,一个姑娘家行走江湖本该就要小心翼翼。再说,小丫头前阵子不是已经把话都对你坦白了吗?”杨冲蹙起两道浓眉。

“你可知她真正的家世背景?”

“你可不是那种会看重门第家世的人呀!”

“有些事……身不由己……”

“喂!别推托责任。”杨冲怪怨地看着萧仲儒。“咱俩都知道你我的婚姻大事都是自个儿作的主,除非你花心,否则只要你们两情相悦,一切根本不是问题。”

“是吗?根本不是问题……”萧仲儒落寞地笑了一笑。

“老皮?”

萧仲儒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她并非寻常百姓人家的……”

话才说到此,普恩便突然闯了进来。

“快到大殿!那老头已经到了。”

※※※

整个少林寺正处于备战之中,就连少林寺外也被一群群的黑衣人团团包围。

“少林寺的人都跑哪儿去了?”见四下无人,老者嘲讽地大嚷。

“吾等不愿同你一般见识,望施主速速带人离去,少林寺不愿与之为敌。”从寺里传来了浑厚有力的声音如雷贯耳,少林寺的人全都待在寺内。

老者狂笑了一阵。

“想是你们活得糊涂了,不知好歹!”老者突然大吼:“快叫人出来!”

待老者吼完,从少林寺里便走出了两个人影。

“你们想清楚了?”老者狡狯地笑着。

“想是想清楚了,不过,是怕你要先考虑清楚一点。”出来和老者应对的只有萧仲儒和普恩两个人。

“要我考虑?”老者把眉一挑,似是不信。

“承蒙你上次卑鄙的手段,让咱们因此祸而得福。”萧仲儒似笑非笑。“所以如果不想有死伤,就请你回去吧。”

“不用虚张声势了,再拖下去,苦的可是你们尊敬的慧德大师呀。”老者好心地提醒,一脸胜券在握的神情。

“有劳费心了,咱们承受不起。”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老者略感事态不对劲。

“慧德长老的毒已解,施主,你可请回了。”普恩接口续道。

“解了?不可能!”老者十分不信,口吻也变得严厉起来,“这毒的解药一般人根本不可能有,你们不用再做困兽之斗,快告诉我你们的答案。”

“哈!毒都已经解了,还要你那无用的解药做什么?”萧仲儒冷笑一声。“少林寺给的答案只有一个……不愿意。”“不可能!”老者显然是受到了惊吓,一个劲儿地摇头:“不可能的……把慧德给我叫出来看看。”

“放肆!长老的名讳可是你这等小人之徒可胡乱叫喊的!”萧仲儒大喝斥骂。

“施主请回吧!少林寺不与世事多有牵扯,施主的心愿,少林寺是无能为力了,还望施主海涵,阿弥陀佛!”

普恩一说完话便偕同萧仲儒一起转身欲回寺内。

“慢着!”老者一个闪身来到他们身后,神情甚是急切:“是谁给的解药?”

“是谁干你何事?”萧仲儒脚步不停。

“不可能有人有这种解药!”老者不死心。

“没有什么是摄天魂解决不了的。”萧仲儒表情甚是高傲。

“摄天魂?”老者神情疑惑,眯起双眼像是要看清萧仲儒的话是否虚构。

“哼!无知之辈。”萧仲儒又迈开步伐。

岂料,老者竟上前动起手来。

“今日少林寺若不答应,老朽是不会离开的!”

老者忽地右手一伸,夹带着一阵阵磅礴的气势直冲向普恩;萧仲儒见状,急忙将剑舞成一道屏障。

“你的卑鄙是无底地下流!”萧仲儒冷哼一声接下老者的攻势。

老者深厚的内力发挥得淋漓尽致,若非萧仲儒的剑招使得炉火纯青在险中求生的话,论内功萧仲儒自是差了一截。

两人斗了有七、八十招,胜负不分。而老者久攻不下之余心里已生焦躁,脸色益发地阴沉,隐隐浮出一层青气,煞是诡异。

“小心!”普恩大叫。

萧仲儒心头一紧,招式丕变,剑招下沉一寸,挡掉老者暗中射向他的毒针。

“贼性不改!”萧仲儒大喝,左拳相继挥出,剑中有拳,拳中有剑,剑拳并施。

老者自负甚深,未料萧仲儒竟能躲掉暗器,心头一惊,恍惚了一下,以至于胸膛结结实实中了萧仲儒一拳,登时血脉偾张,气血上涌,一口鲜血含在嘴里,往后连退了好几大步。

“凭你的阴险招数,无须借用少林寺的名声也能名响天下了!”萧仲儒冷峻地嘲讽。

“你跟摄天魂……是什么关系……”

“你不必知道!”

“哼!你也是贪婪之徒……”老者突然露出鄙夷的表情,“老朽明白……武林之人不可能都无欲无求……你在贪图着玉泷涎!”

一被说中心事,萧仲儒的表情更是阴寒,普恩也神情略变。

“摄天魂没有玉泷涎,因为玉泷涎在我手上……哈……”老者狂笑。

萧仲儒一听先是愣了一下,但随即又神色自若地反驳:

“有太多人说玉泷涎在他手上,萧某也并非是无知之人,凭你这个风烛残年的老头,怎么可能有玉泷涎在手上?”“要你相信不容易,不过既然你要相信摄天魂,那还不如相信老朽。”

“凭什么?”

“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老者吟了一句诗,便笑了起来。这句诗别以为只是柳宗元的‘江雪’而已,这其实是玉泷涎上的诗句,你想想看,如果我没有玉泷涎,又怎知玉泷涎上有这么一句诗词?”老者一脸自信。

“我怎知是真是假。”萧仲儒怀疑地看着老者。

“哼!信不信由你。”老者看似非常生气。“我对玉泷涎一点兴趣也没有,只要少林寺助我灭了江南第一大帮以雪杀子之仇,我可以把玉泷涎给你。”

“施主还是请回吧,少林寺无……”

“好!”未料,萧仲儒竟然答应了。

普恩顿时脸色大变,他急切地反对:

“不可以!你不可以代少林寺做这项协议。”

“玉泷涎一找到,对少林寺也有益处。”萧仲儒坚持。

“少林寺乃是佛门重地,与俗事……”

“少林寺需要香火、需要名声,民以食为天,佛祖也一样!有了玉泷涎,相信少林寺必定是今更盛以往。”

“我反对!”杨冲突然冲了出来。“这老头儿说话不能信,他野心不小,带人围困少林寺不说,还使下流手段伤了慧德长老,这种卑鄙小人的话只能当放屁!”

“为了玉泷涎,值得一赌!”

“老皮!你是失了心是吗?玉泷涎跟少林寺哪个重要?”

“玉泷涎。”

萧仲儒毫不迟疑地吐出了这三个字,让众人意想不到,更令杨冲吃惊得瞪大双眼,完全不敢相信。

“老皮?你疯啦!咱们现在谈的可是少林寺哪!难不成你被玉泷涎蒙了心智,没了理智?”

“我一直对玉泷涎没死过心,你又不是不知道。”萧仲儒转而面对杨冲。

“我是知道!可我一直以为你是个重情重义之人,没想到……没想到利在你心中占了绝大部分的位置。”杨冲愈说愈激动。

“那敢情是你还不太了解我。可惜!”

“可惜?”杨冲扯开嗓门斥责,“多年的情谊今日我终于看清你这个小人了!”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我不过是不想违背天意罢了,怎可说我是小人?”萧仲儒冷然的态度简直是换了一个人。

“你……”

“我不相信!”玉纭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突然蹦了出来,朝萧仲儒大声质疑:“你骗人!你不会这样的,你不是这种人!”

萧仲儒一听脸色变缓改而扬起了嘴角。

“你说的对,我不是个不识大体的人,我懂得识实务者为俊杰的道理,我也了解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的理论,尤其身处在江湖之中更应该步步为营,还记得我告诉过你弱者的地位吗?我不愿意当个弱者,你呢?”

萧仲儒面容和善地朝玉纭伸出手。

“不是的!你在说谎!”玉纭大叫。

“丫头,别理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杨冲气忿地拉住玉纭。

萧仲儒见状脸色一沉,面寒犹如冰雪。

“萧大哥!你快清醒一点啊!玉泷涎只是个东西而已,不值得你放弃朋友、背叛少林寺呀!”玉纭想力挽狂澜,极力地对萧仲儒叫唤:“你还有我啊!”

怎奈萧仲儒丝毫不为所动,他收回伸向玉纭的手,脸色阴沉宛如一个陌生人。

“道不同,不相为谋。”萧仲儒丢下这句话便朝老者走去,抛下了身后的一切。

“不是!不是的!你回来呀!”玉纭想冲上前去,甚至想干脆就这样跟着他走,但杨冲却一直拉住她。

“施主,切莫激动……”

“丫头!别理他了,从此以后他和我们再无一点瓜葛,从此恩断义绝!”杨冲悲恸地吼着。吼给玉纭听,吼给萧仲儒听,也吼给自己听。

“萧大哥!你不要走!不要走……我为早上的事向你道歉,你不要跟老头子走啊……”玉纭淌着泪水,努力地叫唤。

然而,萧仲儒却铁着心肠走向老者,连头也没回一个,看也不看玉纭一眼,任凭她极力地嘶喊依然不为所动,仿佛心中只剩下玉泷涎而已。

“萧大哥!不要走……对不起!不要走……求……求求你……”玉纭实在不能相信萧仲儒就这么跟着老头走了,他的背影渐行渐远,漠视所有的一切,无情地令玉纭痛苦、伤恸到心碎,她无助地跪坐在地上,盈眶的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

“丫头……”

玉纭哭得伤心,泪水止不住地一直流下,让其他人看得好心痛。

“丫头,其实……”杨冲的话未说完,就有三条人影自前方快速奔来。

定眼仔细一瞧是两男一女,其中一个就是谌天方。

“谌兄!你怎么来了?”杨冲抱拳上前。

“我不是和你跟萧兄相约在少林寺见面吗?”谌天方笑着回礼,“不过适才和萧兄碰到面时略感不对劲,他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面如寒霜,跟一个老头并肩下山去了。”

“他……”

杨冲才一开口,玉纭便号啕大哭,迅速地起身转身跑入寺内。

“玉姑娘她……”

“被个狼心狗肺的人渣糟蹋了心意。”

“你是指萧兄?”

“哼!”杨冲从鼻孔呼出重气,甚是不屑。

“萧兄怎么了?”谌天方很是关心。

“他得了失心疯,丧心病狂了,连当个人都不够资格。”杨冲大骂,心中怒火难平。

“这是怎么一回事?”谌天方惊讶地问。

“全是为了玉泷涎!哼!我杨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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