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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侠南宫鹰-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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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大娘则顾不了这么多,拐杖一顿,冷斥:“马群飞,你不认得我吗?”
马群飞哪能认出这位已被他遗充多年前妻。
他滤笑:“一个丑瞎子,大爷我没兴趣!”
“我的眼睛就是被你弄瞎,你的金矿就是靠我的鼻子找到的,我就是沈秋华。”沈大娘喊出心中话,开始有了报复快感。
“你是沈秋华?”马群飞甚是惊愕,目光睁大直盯这位四十徐娘。
“不错!”沈大娘冷笑:“这么多年,我就等这一刻!我的眼睛就是你的七神蒙眼毒雾所伤,现在还给你。”
她突然大喝,嘴巴猛吐,一幕白雾罩冲过去,马群飞惊骇不已,这毒雾沾眼即瞎,他哪敢碰?且又如此之近,根本避逃不及。
他惊喝一声,只因左手扣着甘灵仙头发,不能松去,只能以右手挡向雾群,并甩头想闪。
然而他右手动,匕首刚离开甘灵仙脖子,武林两大绝顶高手猝然发难,那电光石火之间,柳红女迅快无比抢向这厮匕首,南宫鹰猛探左掌,打得他暴退数丈,右手已将甘灵仙接拉过来。
范王大喝,猛扑过去,双掌抡掌即打即切,那南宫鹰自也心火怒烧,欺扑过来,手中利刀猛戳再戳,硬是两刀划得马群飞双颊见血见肉,他那仙泉药性已被毒花汁液破坏无遗,那种避痛效果大为减低,此时已没命痛得大叫!
“还好意思叫,给我闭嘴。”
范王怒不可遏,杀猪拔毛般猛打猛杀,还扯下他腰带,五花大绑扣得紧紧,并端几下,这才将人提抓沈大娘前,命他下跪。
“看清楚!”范主斥道:“他就是被你弄得残废的前妻,你于心何忍?还不快自杀谢罪!”
沈大娘闻言,泪水涌流不止恨恨道:“马群飞,你也会有今天?真是天理昭彰,报应不爽。”
拐杖狠怒猛敲下去,正中马群飞左肩背,痛得他涕泪直流,泣声乞求道:“夫人原谅我的错……给我机会,我以后一定会善待你……"“要不要脸?”范王斥道:“凭你现在七老八老模样,也想吃天鹅肉?要脸的话就自杀谢罪!”
马群飞根本不要脸,泣不成声:“我错了,原谅我……夫人,少堡主……你们网开一面,让我有改过自新机会……”
南宫鹰冷目瞪向他,将甘灵仙及姐姐带到他面前,冷道:“我没权利决定你命运,且看看我姐姐,你竟然敢一刀毁了她脸容?再看看甘姑娘,你竟然把她乳房抓掉?如此狠毒行为,你都做得出来?叫我如何原谅你?自己去求她们吧……”
“我错了,小玉儿……”马群飞还想求南宫玉,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就要欺跪而来。
南宫玉极度恶心:“你没资格叫我,滚!”一脚将他踹开,想及自己容貌被毁,悲从中来,泣声不断。
南宫鹰不忍,立即叫柳红女将她带离一边,转向奄奄一息的甘灵仙,道:“你要如何处置他?”
“杀了他……不要让他再害别人…··”甘灵仙语气甚坚。
南宫鹰冷斥。“听到没有,要我动手,还是你自己自杀?”
马群飞只有哭泣,他真的不想死,也从来没有想过死是什么滋味,但现在,他终于感觉出死亡的可怕,而且自己性命竟然如此接近死亡,他仍挣扎:“再给我一次机会,真的,我会好好做人啊……’?哭得更凄惨。
甘灵仙仍瞪眼:“你死有余辜……杀了他……我要杀了他……”想及自己乳房被毁之梦魇,她全身抽搐,直喊着:“刀,刀给我……”
柳红女很快将匕首交给她,然而她却无力挥刀,范王猛把马群飞抓过来,直指他心脏,道:“插进去或砍头都行。”
甘灵仙当真要捅,马群飞见状,祈求无法挽回性命,不得不再兴起桥命意念,厉吼扑来,只要抓住甘灵仙,还有得救。
他在拼命,尖声厉叫:“贱女人,我跟你同归于尽!”
他猛欺冲,想挣开缠身腰带,范王岂能让他得逞,怒喝道:“在我手中也敢发飙,找死不成!”
一脚踹向他背脊,端得他猛往前栽,撞向那匕首,他尖叫,甘灵仙想刺,却手软无力,南宫鹰赶忙抓她右手往前刺去,匕首猛钻心脏,并挡住马群飞冲势。他惊愕一声,不敢相信匕首已钻人心脏,全身发冷怔颤着。
“贱女人,你当真……”
“你才贱呢!”范王最是看不惯他临死还不悔改,抓起沈大娘拐杖,猛往马群飞背心捅去,一仗穿前胸。
马群飞连呕几口浓血,两眼翻白凸大,似要吞噬什么人,然而呃呃几声,骂不出话,血水再吐,头一偏,结束了罪恶的一生。
范王这才将他重重丢在地上,冷斥:“什么玩意,宇宙王竟然如此虐待女人?要不要脸?早知道把你阔成太监,再杀了你,让你下辈子尝尝受辱女人的痛苦。”
沈大娘轻轻一叹:“死了也好,否则不知还有多少人将受他陷害。”感伤中,泪水不禁落下,等了七八年,终于有了结果,她该感激南宫鹰给她报仇机会。
南宫鹰却仍急着照顾奄奄一息的甘灵仙,她则露出甜美笑容,本想说出谢谢两字,却因内伤过重,已快说不出话。
南宫鹰一时焦急:“仙泉呢?仙泉在哪里?范王快去找!”
“是。”
范王很快追向方才围聚许多人之地方,却发现仙泉沉入海中,只剩乳泉般涌现,根本取不到纯质。
他道:“仙泉泡汤了。”
南宫鹰甚急,扛着甘灵仙奔来,想就地医治,然而仙泉当真混入海水,他无计可施,只好暂时将甘灵仙放置一旁,跳人水中,潜向岩缝,凑以嘴巴吸取,虽有所获,却仍不纯,管不了那么多,先掠上岸,凑向甘灵仙嘴巴把仙泉迫人她口中,再逼人腹中,甘灵仙呕出血丝,暂时醒来。
她感伤而满足一笑:“多谢公子……吻我……我死而无憾!”
南宫鹰急道:“别多说,我替你治伤……”说着仍想吸那仙泉以治活她。
甘灵仙伸手拉着南宫鹰道:“不必了……”
“有仙泉,你真的还能活?”
“活着又如何?”甘灵仙感伤一笑:“少了乳房的女人,活着已没什么意思……虽然我想过找别人的再装回去,那还是要牺牲一个女的……而且……我知道……我活过来以后,照样身世凄凉……得不到什么……不如死在你怀中来得心满意足……你能抱我吗?”
“不要说那泄气话……”南宫鹰紧紧抱着她,回光返照状况,让他极为不忍。
“谢谢你……’甘灵仙署声一笑:“记得我第一次看到你……我就想让你抱……可是阴错阳差,直到现在……不过……我还是得到了……我死死而无憾……别忘了,还有水大江,他伤我另一颗乳子……帮我报仇……还有……水底下有大昙花……它的汁可以治你姐姐疤痕……它的花可以毒死水大江……”
“我去取它救你。”
“不要……千万不要……抱紧我就可以……抱……紧一点……”
南宫鹰瞧她斗志已失,可能随时断气,自是更加不忍抱紧她,还安慰她一切将会没事。
甘灵仙终于还是在心满意足中摊开右手那把血淋淋匕首,安安心心死在爱慕男人怀中,结束了亦正亦邪之一生。
众人不忍再责备她的过去,尤其南官玉、柳红女、银月、沈大娘及四大丫寰皆满心疼悲,一个女人被凌虐成这样已是极大不幸,她却孤零零来,孤零零地走,连想爱个男人都不可得,何等悲惨啊!
她们不禁流出感伤、同情泪水。
范王虽然酸了心,却也把气出到水大江这混蛋身上。
他猛地转身,斥向水大江:“都是你慧的祸,听说你性变态,把她奶子抓一颗下来?哪只手抓的?伸出来,我倒要剁下来研究研究,你的手是不是狼爪?”
抓起甘灵仙留下匕首,气冲冲逼向水大江,大有不砍手就砍人之态。
水大江登时下跪求饶,泣声不已:“我没有……她胡说……”
“谁胡说?”南宫鹰突然厉吼而起,放开甘灵仙,大步逼向水大江,面色冷森如魔鬼:
“到现在,你还想狡赖,你还算是人吗?”
“我……”冰大江惊惧仍想解释。
“不必多说。”南宫鹰怒斥:“本来想干掉你脑袋,但手脏,把匕首丢给他,还有臭壮丹、朱铜城,自杀或砍断一臂,否则我来动手。”
说完,背过头去,不想再看这群丑陋败类。
范王猛将匕首射在三人面前,叭地一响,匕首震荡不已,瞧得水大江、水牡丹、朱铜城脸色发白。
水牡丹泣声道:“相公,看在你我一段夫妻……”
范王怒喝:“什么夫妻?你敢下毒药想毒死自己老公,又把他回在自家地牢想打死他,还勾结狗男人隐害他,断你一臂已是仁慈得叫人对他很感冒,你还想怎样?打甘灵仙的帐还没算哩!”
“我……”
“不想死就断臂!”
范王最是看不惯,猛抽起匕首,欺扑过去:“不敢来,我帮你解决。”
任那水牡丹躲逃,他仍狠狠挥刀,直切她左臂,唉呀一声尖叫,一条左臂断落地面,水牡丹落地打滚,叫如杀猪,终也变成独臂老太婆。
没人会同情她,范王更是铁了心:“女儿都断了手,老爹主谋还能逍遥?难道还要我代劳?”
水大江脸色一变再变,想自行了断的勇气都没有,范王看准他会如此,怒斥道:“小瘪三,不行了是不是?那我来。”
匕首猛切过去,一刀没断,痛得水大江拼命抽跳,厉嚎如杀猪,范王故意连切三刀才砍断,吓得他昏倒当场。
朱铜城见状,脸色铁灰:“我自己来。”猛抄匕首,砍往左臂,猛然落下,他硬是咬牙撑住,不吭一声,却已满脸疼汗。
范王冷笑:“还是大漠出身的有骨气,可惜走人邪魔歪道而已!”说完转身,拱手道:
“禀少堡主,命令执行完毕。”
南宫鹰轻叹一声,这才转头,不愿瞧及三位断臂人,瞄着那八名掌门及长老,冷道:
“你们已经看清楚,真正坑了你们的人是谁?服了仙泉的下场又如何?虽然我们有过节,但我不想难为几位,任何恩恩怨怨就此一刀两断,清清楚楚!我也没有义务帮你们治毒伤,因为那是你们自找的;今后你们是生是死,一概不要来怪我,因为我没毁你们仙泉,也不毁那条船,算是留你们一条生路,将来若遇上,是敌是友,任你们选择,我无话可说,再见!”
拜个礼,他招呼所有人往大船撤去。
几位掌门不胜稀嘘,本以为将有重大报复,然而对方却放自己一马,该感激呢?还是恨他?然而想及自己仍将为那青春之毒所害,即有任何感激之心也都提不起劲了。
他们还是围向下沉海中之仙泉,总希望想出方法,或退潮之时能抢得一滴半口以解身上毒害。
南宫鹰但见所有人都上船后,始抱起甘灵仙,准备葬于海底,并取出大昙花汁液以替姐姐治伤。
柳红女却不解:“不取点儿仙泉再回去吗?”她在船上说出此话。
南宫鹰怕那群人听及,遂摇头轻叹道:“等我葬了她再说柳红女自是不便再多问。
南宫鹰再次瞧视甘灵仙安祥容貌,不胜唏嘘,遂要柳红女找来一件女装,替她穿上,免得回到阴间都被人看笑话,然后才抱着她,跳落水中,仔细找寻甘灵仙所说之秘洞。
在经过半刻钟探寻之后,终于发现秘道,他始潜游进去,始寻及那长着大昙花之小湖。
想想,他把甘灵仙葬在昙花侧,让她永生陪着昙花,再也不寂寞。
默念一阵,他始拿出小瓶、刺刀,欺向花径,轻轻划破,径部果然涌出更白更浓汁液,还带点酒香,敢情已和青春之泉大同小异,他满心感激,甘灵仙的确对他恩情非浅,将来或有机会,该来祭拜她吧!以尽知遇之情。
待小瓶装满,他加盖封住,但觉无渗水可能,始抓在手中,膜拜甘灵仙石墓,默念几句,才感伤地落水,潜出秘道,为怕将来有人发现,他找了岩块封死,以防意外,这才潜往上头,浮出水面,众人已探视水面良久,他轻喝一声,游向船头,伸手一挥:“开航啦!”
范王稍急:“不取仙泉治大小姐伤痕?”
“取到了。”南宫鹰暗自伸手拿出小瓶,晃了一下。
范王眼睛瞅直:“当真取到了,哇,太好啦!”
他几乎快蹦起尖叫,这动作引得浮板那些中毒者惊诧瞧来。
南宫鹰立即敲他响头:“还不快放礼炮,叫什么叫!”
“是是是。”
范王赶忙欺向船边火炮,顺便向大群掌门人招手,欣笑道:“没事没事,我爹爹怀孕而已,再见啦!”
轰然一响,火炮射出,虽未瞧准浮板,却也打得海水涛涛,掀得浮板科晃不止,迫使这群掌门得趴下稳身,倒形成了跪礼欢送情景。
范王更是捉謔,又连放几炮,以制造声势。
那跳水舵手已然全部归队,大机一张,船只立即调头,准备航返中原。
范王则不断向这群抑郁寡欢掌门挥手告别,直到声远人没,只剩一堆黑点,他才以礼炮招呼。
再轰几炮,也就累了,准备看看柳红女和主人替南宫玉、沈大娘治伤之效果如何。
沈大娘倒是容易治疗,只要抹上仙泉,包住纱布即可,南宫玉却得多次手术,柳红女为求完美,得先将她麻醉,然后拿出锋利匕首切去蜈蚣疤痕,瞧它冒血不止,很快敷上仙泉,让它长出嫩肉,再渐渐切去硬化部分,然后以仙泉沾向嫩肉,让其跟血液混为淡晶红色透明体,不久,此透明体渐渐结为软疤,已轻轻黏在脸腮,不复见及已往蜈蚣疤痕。
柳红女此时方嘘口气:“仙泉的确有神效,实是不可多得!”
南宫鹰瞧及姐姐恢复花容月貌,甚是欣喜,然而他们有顾虑;一不知是否有副作用?”
“该不会吧……”柳红女道:“你不是说,只要不上瘾,就不会副作用?”
“我是这么说过……”南宫鹰干笑:“却没把握……”
“待大小姐醒来便知。”柳红女含笑:“你去换衣服吧……看你到现在还光着上身……”
南宫鹰呢了一声,始走出船舱,重登甲板。
忽而见及沈大娘立于船边,渐渐解开纱布,眼睛一片透白,她挣扎一阵,方自慢慢张开眼睛,先是一片碧睛海洋,终又见及远处蓝天白云,她激动万分,右手竟然扣断拐杖:“我终于看得见了……少堡主,少堡主是哪一位?”
她第一个想看者就是南宫鹰,急忙转身,已见着赤着上身且俊俏的男人,她甚是激动,嘴角抽了又抽:“你就是少堡主?”
南宫鹰含笑道:“恭喜大娘恢复光明。”
“太好了。”沈大娘喜不自胜,泪水滚落腮边,即想下跪:“多谢少堡主大恩大德……”
南宫鹰急忙扶她起来,含笑道:“你能重见光明,才是大家最大喜悦,快去告诉他们这好消息。”
“多谢少堡主。”
大恩不言谢之下,沈大娘再拜深礼,始丢掉拐杖,喝向玩火炮的范王,吓得范王惊叫:
“你看得见我吗?”他故意东躲西藏,沈大娘眼珠却溜溜乱转,盯着紧紧,范王终也欣笑起来:“当真跟贼眼一样,太好了,放它几响庆祝庆祝。”
当下跑回炮台,连放五响以示庆祝,倒把大家轰出来,连连向沈大娘恭喜,船上充满愉悦之气。
船舱忽又传来一声尖叫,南宫玉抓着一面铜镜跳出舱板,激动万分又叫:“弟,我的疤……疤不见了。”
她伸手摸着左脸,还抖个不停。
南宫鹰迎面走来,含笑道:“跟以前一样啦,我看得都心动呢!”
当真吻及姐姐左脸,吓得南宫玉跳跳叫叫:“唉呀,好坏,姐已嫁人了呀!”
“嫁谁?我吗?”
”呃……·去你的,不如两个媳妇掐死你!”南宫玉终难掩去疤之喜,笑得简直跟小鸟乱飞一样快乐。
柳红女和银月走来恭喜她,她反而有了窘羞,不得不指向南宫鹰:“快掐他啊,他想非礼我啊!”
银月欣笑:“非礼大姐的脸,我也忍不住!”凑上嘴就亲,柳红女也凑过来亲人,吓得南宫玉尖叫,却是激动得喜悦叫声,转得四处叫非礼,却已呵呵笑起,没了疤痕之脸,实在太棒了。范王似乎也想凑热闹,追了过来,呵呵直笑:“看见大姐的脸,我也忍不住要非礼啊!”
嘴巴凑得跟猪似的,倒也吓着南宫玉,真正大叫非礼!
范王以为好玩,仍追。
范通见状,赶忙追杀过来.补身把儿子压倒地面,喝道:“小畜牲你敢乱来?”响头猛打下去。
范王被揍,唉唉痛叫:“不是要大家亲大小姐脸腮,让她恢复信心吗?”
范通斥道:“那也轮不到你,还不快道歉。”
南宫玉越想越窘困,叫声:“羞死人了!”赶忙溜进舱底,为方才化成小鸟姑娘般失态感到羞窘。
范王干笑:“人走了,可以免道歉了吧?”
范通这才放开儿子,斥笑道:“下次再胡来,小心我缝住你嘴巴。”
“还有下次吗?打死我,我也不敢。”
范王瘪着嘴地走回炮台,轰它几炮以替大小姐添添喜气。
然而炮弹落处,竟然传来哇哇怪叫声。
范王惊诧不已往海面瞧去,那水浪掀处,竟然出现一艘又尖又长,雕着奇奇怪怪图案的怪船,船上挤了不少黑人头晃来晃去,他一眼即已认出是以前仙岛上那批土著。
他大叫而笑:“哇,原始人来了,少堡主,原始人来娶亲了。”
南宫鹰闻言,赶忙倚向船沿,往那怪船瞧去,果然见着土著,他甚至发现胸前挂了不少白项链的米加酋长,不禁触景生情,连连招手直叫米加,想唤人过来。
然而土著遭击,已是心惊胆裂,哪还敢靠过来,哇哇怪叫,尽是往回调头.范王见状于笑:“无心之炮放错了……”
南宫鹰瞄他一眼,无可奈何,只好叫舵手凋头追赶,却又觉过慢,立即掠身落水,尽展凌波虚渡轻功,刷出一道白水线,直射那怪船,待近三十丈,再喝出声,身形拔飞而起,凌空旋掠如天马,再一筋斗翻下,直落怪船前头,定在当场。
土著但见怪物落下,硬是惊惶闪躲,有的更是蹿人水中。
南宫鹰急忙叫声“米加”,那首长一愣,转头瞧去,不是自己想找之人是谁?登时傻笑起来,直道:“功夫,功夫!”不断叫手下别怕,快快上船拜见功夫大侠。
土著们果然听话,全都爬上船,跪礼而拜,简直把南宫鹰当神。
南宫鹰淡笑着,他知道那是土著礼节,不便拒绝,他以挥手答礼,并问向米加酋长怎会想到找向这里?
米加酋长不断轰轰直叫,双手作炸弹开花状,南宫鹰这才悟通,他原是听及火炮声而来。
米加又比手划脚直叫:“功夫,功夫!”然后咧嘴直笑,出现一排大白牙。
南宫鹰想及当年曾经说过要教他几招,甚至想带他回内陆,不禁轻轻笑起:“你想学?”怕他听不懂,伸手指向他,然后耍几招,随又猛点头。
为加立即笑起,跟着猛点头,双手直比划:“米高,米高!”然后指向一位长的大耳大嘴的小土著,那土著亦咧嘴直笑,比划着,直叫:“功夫功夫!”
敢情这小子想学武功?
南宫鹰想笑,指向小上著:“他……米糕(高)学功夫?”耍着招式。
米加酋长猛点头,直赶着米高“去去”直叫。
米高赶忙跪地膜拜,那不是拜师,而是在拜神,他们几乎已把南宫鹰当神。
南宫鹰自然呵呵笑起,若收个小土著当徒弟,或许真的好玩吧?何况这小子跟范王挺配,于是猛点头直道没问题,直拍米加酋长胸脯,那是答应之意思。
米加酋长一时哇哇学狼叫,以显示高兴之意,登时欺向米高,不断摸他脑袋,要他好好学,放聪明些,叽哩咕嗜说他将来回家可造福族人。
米高自是咧嘴直笑,伸手拍向酋长胸脯,表示没问题,乐得米加尊长笑个不停。
此时大船已靠近,一大排人在欣赏这群可爱土著,范王自是呵呵笑起:“少堡主怎样?
他们是不是想请你回去当番王?”
南宫鹰斥笑:“我在帮你找徒弟。”
“徒弟?”范王怔愕:“谁?哪一个?”
南宫鹰将米高抓正,米高张嘴而笑,那简直像猩猩般大嘴巴着实笑得和蔼可亲,却把范王吓着,惊诧不已:“晕倒晕倒,少堡主别开玩笑好不好?”
南宫鹰正色道:“我没开玩笑,米加有意让他跟我们回中原学武功,也好将来保护他们族人,基于同情和正义感,我命令你协助他。”
此言一出,银月和柳红女等人已笑岔肚子,收了一个土著当徒弟,那可是千古绝响啊!
有够帅!
范王又能如何?对于主人的命令,他只有接受的分,他只能苦笑:“希望别人不会把我当成动物园园长才好!”终于勉强接受。
米加酋长当然不知孙子拜范王为师,他忽见那么多男男女女,立即要米高下跪,全部膜拜,米高倒也欣喜不已,拜得比谁都勤,此举惹得众姑娘呵呵笑声不断。
反正“笑’即代表友善,土著们更是报以更感激笑容,一时双方笑个不停。
南宫鹰心想再笑下去,他们恐怕会脱臼,遂叫船上男女止笑,改以拍胸脯表示同意,众人但觉好玩,立即拍向胸口,土著们才把快笑僵笑容拉回,连连拍胸回礼。
米加酋长很快握向南宫鹰右手,真诚道声:“去去!”看来希望孙子很快上大船学武功。
南宫鹰点头,立即抓起米高,猝然运劲甩向空中,吓得米高尖叫,众土著惊得猛趴船板,那柳红女自是有默契,待见米高快落大船之际,一掌暗送去,直把他双足顿向舱板而往后弹坐之身形托起,米高得以安然站在大船上。
他怔愕万分,以为自己在做梦。
怪船上之土著们见状,登时又手足舞蹈,直叫:“功夫功夫!”惹得米高自己也陶醉起来,直跟着喊叫“功夫”,还轻轻跳起来,当真以为自己一上船即学着功夫,实是不虚此行。
范王景是紧张奔向他,比着身高,发现这小鬼差自己两三寸,始安心不少,将来走出去,莫要让人误会自己有个黑哥哥才好。
人已上船,南宫鹰再和米加酋长比手划脚扯了几句,米加酋长更要南宫鹰带走一些兽皮,及土酿美酒表示敬意,南宫鹰拗不过,只好照单全收,然后猛拍米加酋长胸脯表示没问题。
米加酋长自是感激不已,又礼又笑地将南宫鹰送回大船,然后向孙子大喝一声:“功夫!”嘴巴又笑的比什么都大。
米高自是回笑,直要着功夫手势,倒也有模有样,威风凛凛。
一阵热烈招手中,米加酋长终于被大船抛向远处。
他们似乎习惯于别离,亦或以为米高跟神一同到神仙居住地方,竟然一点儿离情感伤全无,甚至高声大唱自家才听得懂之歌声,以替米高送行。
直到歌声渐歇,船影消逝浪波最远处,米高才对每一个长得不一样的人,展露和蔼亲善笑容,似乎不知什么叫累。
范王好不容易才叫他闭嘴——原是拿来馒头让他啃食。
然而,范王已然有了新烦恼——这家伙竟然比自己还厉害,一餐至少十个馒头,远超过自己一倍!
天啊!如此下去,不被他吃垮才怪!
幸好南宫鹰支持他所有膳食费用,范王才勉强强颜欢笑起来。
船行匆匆。
时光荏苒。
米高在南宫鹰和柳红女、银月之婚礼上,闹了一个大笑话—一笑得下巴脱臼。
他哪想到内陆高来高去的“神”会那么多?笑得他连闭口机会都没有。
范王更想不到会收了这么一个笨徒弟,看来这辈于将毁在他手中了……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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