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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侠南宫鹰-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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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玩意。

银月听得动容已极:“真的有那东西?”

“你也想喝几口?”

“不不不!呃……如果我老了,还想再活下去,我可能才会喝它……”小小贪婪使银月声音带窘。

南宫鹰叹道:“其实仙泉无罪,只是有人用它来扩展野心,那就相当可怕了。”

银月道:“主谋者就是水大江?”

“希望只有他!”南宫鹰越想越不安:“可是连武当掌门都受不了诱惑,极乐门将会扩展迅速!我们得赶快回去放风声,并转告所有正派人士,别中此诡计才好!”

“那……现在就走?你的伤?”

“还挺得住,何况有宝剑护身!”南宫鹰弹着侧边赤阳剑,虽然它削铁如泥,但被朱铜城玷污太久。

见着它就想及那张恶心脸孔,南宫鹰并不大喜欢这把宝剑·可是为抵强敌,还是得留在身边。

他唤向范王:“恋爱结束,该赶路啦!”

范王哦了一声,愣头愣脑行来,他还是想不通,为何很想咬女人的嘴巴,就叫恋爱?

南宫鹰不再向他解释,免得越描越黑。

他抓起赤阳剑之后,引带两人退出山区,躲躲藏藏往长安方向潜去,一有机会,即把青春之泉其实是大毒药之风声放出去,让人至少服用前,会考虑是否真有这回事?如此,宣传效果即已达成。

寻至官道。

三人跳人送酒马车,一路奔往长安城。

短短两天之间。

有关青春之泉能长生不老,又是毒药之说传遍整个武林。

有人好奇想问何处可寻得此泉,有人吹牛他已服过,那根本是骗人把戏。

然而最是惊愕的还是服过此泉之人,明明就已认定自己长生不老,又怎堪遭受毒发身亡之危机?

于是,只要知道消息者,莫不急于向赏赐他的人追求证明,虽然答案可能皆是——谣言,不足采信,然而那股死亡威胁仍在。

极乐门霎时处于人心浮动,处处不安之中。

至于其他江湖中人,纵使好奇探寻,但若是叫他们服用,或许还得考虑个三天五天才行。

南宫鹰宣传果然得到莫大效果。

尤其是状元油行任何人皆对此仙泉十分敏感,免得还来不及享受长生不老,即被炒鱿鱼。

南宫鹰终于回到长安威南镖局。

除了总管方君羽,连那左无忌都把猎鹰五十骑给带来长安。

那骠骑奔处,地动山摇,整座长安城终于尝出状元油行真正来头——简直不输一国之军。

现在连官府都十分忌讳,若是状元油行造反,长安城不出半天,立即沦陷,还好,南宫鹰平时打点有方。

长安总兵严将军得以安心许多,在打招呼后,得知他们为寻找主人而来,现在主人找到了,他自是更加安心。

南宫鹰方回来,已被接到后院寒佛轩接受治疗。

塞佛轩本是李威南往昔修身养性地方,后来让给南宫鹰当行馆。

南宫鹰喜欢此轩完全由红檀木所造,就连神坛上两尊寒山、拾得佛像亦为红檀木所雕,大约半个人身高,却栩栩如生,的确是精品。

淡檀香味让人如进佛堂,不自觉中产生清心、肃穆心灵,那正是南宫鹰用来思考之最佳环境。

银月本也该在此处治伤,但她只有几道鞭痕,且为女性,只好由范大嫂寒七凤带回房间处理即可。

寒佛轩清一色为男子。

方君羽、左无忌、李威南、范通、范王全部坐于檀木板上,瞧着已经重新敷药缠上绷带,形态几乎成为木乃伊之南宫鹰。

他们还是有个共同想法——青春之泉真的能使人长生不老,且杀不死?

南宫鹰瘪笑地回答:“的确有此事。”

他请范通及范王父子佐证,并详加说明有关东海仙岛之事。

方君羽不禁皱眉:“既然杀不死,那碰上他们;只有闪避一途了?”

状如吕洞宾的他,这半年来不断为大漠以及送油事业烦心,眼角已多了几条皱纹,他却仍无怨无悔,且心绪高昂。

南宫鹰道:“除非立即砍下脑袋,否则便只有躲开他们,我准备下令所有弟兄遵守,以免多加伤亡。”

方君羽点头:“自该如此…··”

范王道:“用油煎或火烧大概也行,呵呵!用雷公弹轰他们,或许更能奏效!”

范通斥道:“没事别乱说话!”

南宫鹰笑道:“他说的没错!这意见很好,咱们最好叫雷公大将军多制造几颗随身携带用的雷公弹,也好备不时之需。”

方君羽点头:“属下回去必定转达您意思!”

范王已从口袋抓出一颗膝盖大雷公弹,呵呵笑起:“我已经随时携带啦!敌人实在太可怕,我得学会保护自己。”

此弹一出,众人稍紧张,这本是火炮专用,他怎会那么来劲带在身边?

南宫鹰道:“你不怕一个不小心跌倒,引发它,炸个尸骨无存吗?”

范王一愣:“会吗?我会跌倒吗?”

“自己去想想!”南宫鹰讪笑着。

“呃……呃…··”范王终也干笑起来:“或许我背在背后就不伯跌倒了……”

“就怕有酒鬼把它当成酒瓶抢去,你大概可以少断一条腿。”

“那……那还是等小颗运来时,再携带好了·”…”

“那也未必!”南宫鹰道:“我看你用棉被把它包起来,勉强可以抗跌,若真遇上麻烦,还得用它不可!”

范王干笑:“我试试看……”不断考虑是否真要如此进行。

南宫鹰这才捡回正题:“不管如何,极乐门很快会找上门,我们得想个对策应付才行。”

方君羽道:“他们找少堡大麻烦,最大原因是什么?”

南宫鹰道:“可能是私仇吧?我跟水大江在仙岛有过节,然后又夹了一个朱铜城,我当然成了他们最大眼中钉。”

方君羽道:“这么说,他们不是冲着油行了?”

李威南道:“油行乃商家,跟武林恩怨不同,大不了是接收,换人管理,通常没人会笨到断绝财路地步。”

方君羽点头:“那表示油行将无后顾之忧,咱们不必摆重兵护盘,可以全力对付极乐门!”

左无忌道:“不如我们先下手为强,攻向极乐世界,将可收到更大效果。”

半年来,他坚守飞鹰堡安危,已然晒得更黑更壮,他却精神抖擞,坚毅的国字脸不断露出甜朗笑容。

原是和二小姐感情有了稳定发展,他想不高兴都难。

南宫鹰有此考虑,可是杀不死的敌人,并非一般战法即可解决,若大批攻敌,倒不如自己亲自拿宝剑去砍几个人头划得来。

左无忌似看出主人心态,随口又说道:“五十骑已更精进.砍人头并非易事。”

“我明白!”南宫鹰道:“可是敌人并非骑在马上跟你作战,他们武功都强,而且高来高去,不易对付,五十骑还是做支援好了。”

左无忌有些失望,但主人所言不无道理,他不便再做声,以免有了意气用事之轻浮举止。

方君羽道:“或许将敌人弓侄大漠,那里是飞鹰堡地盘,一方面有利本门,一方面可孤立对方补给线——也就是仙泉之供应,日子一久,胜利将归我们所有。”

南宫鹰道:“话是不错!但把战场引到自家门,随便一动.自家人必有伤亡,不到最后关头或妥善计划,似乎不宜贸然行动。”

方君羽道:“可将战场引到大沙漠,这高飞鹰堡仍有段距离。”

“这倒是可行了……”南宫鹰沉吟:“却不知水大江那家伙是否肯上当?”

范通道:“既然要引人,不如引到东海,那本就是仙泉出产地,水大江一定会去,而且会疯狂地阻止,我们照样可以收到奇袭效果!”想及仙岛被火山埋没浩大奇景,他想来即过痛万分。

南宫鹰瞄向他,呵呵邪笑:“你不是说死也不去东海?现在怎舍得以身作则?”

范通为之干笑:“属下是为大局着想,如果属下能不去,那是最好了……,,“你提的意见,你不去,多煞风景?”南宫鹰轻笑:“这方案也不错,说不定可采行!

至少,我还得去一趟,看看仙泉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看暂时就派你打探有关仙泉输送及取得之事,也好断其后路,你对于这任务满意吗?”

“呃……”范通只能干笑:“少堡主指派之事,小的怎敢拒绝,必定誓死达到!”

“我是问你满不满意?这跟达成是两码事!”

“呃……满意!”范通笑道:“这是现在最重要任务,小的以能接下此任务为荣!”

范王瞄向父亲:“爹,你到底什么时候退休?”以下“以抢人家饭碗”并未说出,但立意甚是明显。

范通反瞄过来:“等你翅膀硬的时候!”

“我现在还不够硬吗?”范王道:“打从去年开始,我已经身历无数战役,哪一次不是光荣回来?这样的翅膀不硬,你要去哪里找铁翅膀?”

范通道:“我知道你够硬了,只不过每次都掉光毛才回来,那种光荣,的确很光溜溜!”

此话一出,众人不禁露出会心一笑。

范王皱眉:“有这么严重吗?”

“不然你身上的伤,怎么来的?”

“只不过是一点儿意外而已……”

范通道:“算啦!别老抢我饭碗,这事我来接,少堡主已很器重你,必定会再派你重任,干吃什么醋?”

范王这才弄笑起来,转向南宫鹰,问道:“属下是否另有任务?”

“有!”南宫鹰道:“派你去咬人!”

“咬人?”范王怔愕:“那不就是叫我去恋爱7”一直想着南宫鹰所传:恋爱感觉即是想咬女人之感觉,他不禁大为紧张。

南宫鹰讪笑:“随你怎么想!”

“到底要咬谁?”范王干窘一笑:“任务重不重要?”能免则免。

“本是派你去咬水牡丹,但你老喜欢重要的,那就咬水大江好了!”

“咬他?”范王更惊:“你叫我跟他?谈恋爱……”

如此答案实在让在场请人摸不着头绪,且因离谱而感到莫名想笑。

“我可没说!”南宫鹰呵呵笑起:“我只是叫你去找他,你要跟他谈恋爱,我也没办法阻止!”

“早说嘛!吓死人了……”范王干声笑起,嘘喘大气。

范通却一个响头掴来:“你敢给我搞同性恋?”

范王唉呀一声,双手抱头,急忙闪开,怨声道:“哪有,老是误会人家。”

“什么误会?”范通斥道:“我看你的心就是这么想,还兴奋成这个样子,我阔了你!”

他伸手想探,范王赶忙护着下体,急求于南宫鹰:“少堡主都是你说大了,请您解释清楚好不好?”

南宫鹰笑道:“当然好,不过……谁敢保证你心头没想过这种事?”

“唉呀!别再陷害我了好不好?”范王苦笑不已:“我向天发誓,我要是喜欢水大江,我宁愿当女人!”

南宫鹰笑道:“这岂非更严重?同性恋,总有一个要当女的。”

范通嗔斥:“这么没志气,不如阉了算了!”

“不不不!又说错了!”范王及时更正:“我要是同性恋,不如当成太监算了!”

“那还不是一样!”南宫鹰笑道:“太监是半个女人,而且很喜欢男人!”

“可是我照着我爹的话说,怎么又错了?”范王莫可奈何若笑着。

“气死我了!”范通登时想扑过来。

范王唉呀一声,为了保命,赶忙冲逃外头,不敢再解释,免得越描越黑,现在困扰他的已不是男女问题,男男问题更加严重。

范通嗔嗔骂骂几句,竟也搞不过宝贝儿子而呵呵笑起,歉然转向南宫鹰,道:“他就是口不择言,还请少堡主见谅!”

南宫鹰笑道:“没关系,少了他,生活总少了点儿乐趣。”

“多谢少堡主包容。”范通这才感激拜礼,坐回原位,继续讨论事情。

南宫鹰将种种状况做了分析之后,还是决定要摧毁毒泉之供应;如此断其后路,将能一劳永逸。

范通责任不由加重许多,一脸正经,道:“此事不拖,属下这就去办!”

立即起身拱手告别,方想行至门外之际。

岂知范王又自兴冲冲喝喊奔回:“大事发生了!发生大事了!”

报马仔洋洋得意喝得众人往外头瞧来,猜不透这小子口中的大事是何名堂?

范通冷道:“少在那里吹大牛,刚刚出去,回来就有大事?”

“真的是大事!”范王挥着手中一张红帖,呵呵笑起“这就是证明。”

南宫鹰已行向门前,怔愕道:“谁会投帖过来?”

“马群飞!”范王欺前,毕恭毕敬将红帖交出笑道:“帖上画有飞马图,正是马群飞脸上标签,我老爹以前的主人。”

“是他?”南宫鹰甚惊。

范通更是怦动于心,毕竟旧主人威风仍在,此时突然拜帖.必定有所重事。

众人期待帖中写些什么?

南宫鹰很快拆开,先看署名,果然是“马群飞”三字,信中则写着一些客套话之后,才提及正事:

“小舅:

“……唯因在下身游中原,想了解中原民情风俗,可否约您相见于城中大雁塔,以叙旧情?”

没写时间,当然是立即赴约了。

范王急问:“马群飞找少堡主何事?”

“喝茶!”南宫鹰道,然后将请帖交予手下过目。

范通最是敏感:“不可能,属下了解马群飞,他若没事.不会那么大费周章——拜帖对他来说,已是大事。”

方君羽道:“听少堡主以前传回大漠消息,马群飞不是已成了宇宙王?在中原颇为叱咤风云?”

南宫鹰点头:“是有七分可能,可是一直未加以证实。”

范通道:“不知少堡主是否准备赴约?”

南宫鹰道:“人都来了,不去看他,怎好意思?”

范通道:“既然都到长安附近,他该亲自来这里,哪还发什么帖?属下以为这其中必有原因,少堡主该小心从事才好。”

范王道:“大雁塔才七人里,属下去探探动静如何?”南宫鹰点头:“去吧!小心些。”

“是!”范王领旨,任重道远地拜别主人,示威式地瞄了父亲一眼,方自大摇大摆掠向松林,翻墙而出,露了一手还算不错功夫,南宫鹰赏他的一成功力果然助益不小。

范通露出满意微笑,只要见着儿子比自己强,那是他最大欣慰。

不过,他仍为主人之事担心:“马群飞应该知道有关青春仙泉之事,否则不会如此凑巧,少堡主一回来,他就投帖拜山。”

南宫鹰疑惑道:“你是说他跟青春毒泉有关?”

“至少他一定听过此事吧?”范通不敢妄加揣测,只能温和说出自己看法。

方君羽道:“说不定他就是想了解有关青春毒泉之事,才亲自前来拜帖。”

“若真如此,倒是好办……”南宫鹰呵呵笑起:“其实我担心的是马群飞已加人极乐门,那才是真正叫人大伤脑筋!”

以马群飞武功、智慧及兵力,的确让南宫鹰颇为忌讳,如果再加上青春仙泉作孽,他简直不知如何对付才好。

马群飞道:“会吗?凭马群飞野心及威望,怎会甘心加人他人门下?”

“那可说不定,连武当掌门都高高兴兴加人,其他人更不必说了!”南宫鹰道:“如果硬要退马群飞加人,那是不可能,但若是以进献,或共享利益,马群飞可能禁不了诱惑,尤其那又能让人长生不老,简直跟仙丹一样,谁不抢着要?”

方君羽但觉此解释有道理,遂道:“要是他真的已加人,此次可能完全冲着公子而来,不得不防!”

南宫鹰道:“防他根本没用,还是要断其后路才行!”

随即又转向范通,道:“你还是先去查仙泉补给路线,务必在最短时间之内找出来,以免对方兴风作浪。”

范通自知任务重大,不敢耽搁,立即拱手道别,匆匆离上。

寒佛轩只剩四人,各有心绪思考问题。

一直没没无言的李威南,此时开口说道:“那马群飞敢明目张胆而来,想必已有完善准备,他约得如此之近,只有两种可能。

“一是要少堡上放心赴约,他并不想耍诈,始做出这表明动作。

“二是他早有并吞之意,也就是说,不管少堡主赴不赴约.他都将对付您。”

南宫鹰点头:“我了解……希望他不是后者才好!”

想及马群飞若真的喝了青春之泉,在得知青春之泉有副作用后的瘪样脸容,他不禁呵呵笑起,但笑声方起,又觉得不妥,赶忙压抑,形成一张怪异脸容。

经过一番折腾,南宫鹰对痴笑症已较能控制,只要受难或遭受到其它无法让人脑袋空闲下来时,此症状自然减轻。但若像现在清闲下来之思考,往往使得他走偏而痼疾复发,不该笑的场合,仍不自觉地笑出来。

虽然比起以前已好得多,但总叫他莫可奈何,此时没时间上天山找神经怪叟寻求解药,也只有多忍忍了。

他甚至怀疑毫无解药,得全靠自己修为来解救不可,心灵之挣扎与无奈,是可想而知的。

方君羽发现主人行为稍有反常,已问道:“少堡主最近为何时常发笑?”

南宫鹰欲言又止,他终也窘困笑起来:“还不是练了那怪异功夫,练到后来,脑袋好像老有人在搔痒,然后就想起一些好笑之事,忍不住就笑起来了。”

方君羽闻言,眉头直跳:“世上竟有此功?”暗自抽笑着。李威南稍怔:“少堡主是跟何人学此功夫?”

南宫鹰道:“我也不清楚他真正名号,只叫他神经老人,但我曾听洛阳王说一个名号叫神经怪叟,大概就是他了。”

想及在天山和神经老人之种种怪异趣事,他笑声又起。

“神经怪叟?”银万金忽而想了儿时曾听过这么一段故事。

一会儿,他又道:“莫非是五十年前,有一神经大侠,在一月之内打败少林武当两派掌门及长老三十余名。然后集合他们带到妓院准备还俗,结果是妓女潜逃开溜方保住那些和尚、道士贞操的神经客?”

“竟然有这种事?”南宫鹰闻言笑意更难忍,而呵呵笑起,看来这老头比自己疯得多了。

方君羽、左无忌亦是笑声不断,在他俩感觉,中原武林简直怪异无比,什么人都有,此时碰上却是最怪一个,想不笑都不行。

银万金笑道:“那是我十三岁闻知之事,后来断断续续仍有消息,皆让人哭笑不得,然而,在我三十岁左右,他突然失踪,若还活着,少说也该百岁开外了吧?”

“他是有这把年纪!”南宫鹰想笑:“他想自杀都死不掉,实在可怜……”

方君羽道:“少堡主去天山即是想找他解决毛病?”

“正是……”南宫鹰道:“不过,照此看来,得延后些日子,希望不会再出现其他副作用才好。”

想及要以酸梅止笑,他觉得自己像女人怀孕般可笑——男人随身带一大包酸梅吃,实在不像话!

可是,实在没办法啊!

南宫鹰笑容扭着、变着,三人笑意抽着、捺着、还是帮不上。忙,只能投以同情、无奈,以及祝他早日康复之笑意眼神。

方君羽只好计划,有机会帮少堡主到天山找那老人。否则,他实在不忍看少堡主整日发笑,还吃酸梅?那是男人的隐痛,不解决,永远都有个疙瘩在。

南宫鹰勉强忍住笑意,把话题引向马群飞,以减少回忆溴事机会。

四人研究心得一阵之后,范王已匆匆赶回来,一副完成使命地报向主人:“只有马群飞一个人,应该没有埋伏。”

方君羽稍怔:“你确定?大雁塔有十层,你每一层都去过?”

“去过了。”范王道:“我还登上第十层,只发现马群飞坐在那里弹琴,悠闲得很。”

南宫鹰道:“大老远从大漠跑到长安来弹琴?他倒是风雅过人。”

方君羽道:“他发现你了?”

“我想可能。”范王道:“不过他装不知道,大概也料准少堡主会派人去探他吧!”

“他一向老狐狸……”方君羽道:“少堡主是否要去赴约?”

南宫鹰道:“早就说好,不去,他一定会来,何必弱了自家威风?”

方君羽道:“可是属下总觉得他有所阴谋……”

“如此之近,你们若不放心,埋伏在外面便是。”南宫鹰道。

方君羽就等这句话,闻言欣喜道:“属下遵命,这就前去布署。”

说着,他和左无忌一同拜别离去,准备调动大批人手以护主。

范王拿出口袋那颗雷公弹,呵呵笑道:“要不要带一颗?万无一失。”

南宫鹰斥笑:“你当真不怕跌倒,炸死自己?”

“是有点儿怕,不过碰上马群飞,我没它,一点儿安全感都没有。”

原来范王有了雷公弹,才敢明目张胆找向大雁塔,否则任他有几条命,哪敢去碰马群飞?

南宫鹰捉黠一笑:“我还是不敢带。”

“怎么,你也怕炸死?”

“不是!”

“那你为何不敢带?”

“因为怕人误会我是午夜牛郎。”

“什么话?”范王斥笑不已:“带雷公弹会让人误会成午夜牛郎?”这是哪门解释?他简直无法串连这两者有何共通性。

“有个‘蛋’便是!”南宫鹰往他下裆瞄去,呵呵笑道:“你不觉得把雷公弹放在口袋甩啊甩的,很像牛卵蛋吗?”

“这……这……会吗?”范王恍然顿悟,一张脸随之飞红,直叫着会吗会吗?把雷公弹放回口袋甩两下,还是叫着会吗会吗?

他却窘得自嘲笑起,骂了一句:“他妈的午夜牛郎!”不敢再见任何人,赶忙溜进回廊,避丑去了。

李威南笑声不断:“这个宝、老是做些让人莫名想笑之事。”

“他也是一番心意!”南宫鹰笑道:“只是把东西摆错地方面已。”

两人视目而笑。

躲在暗处的范王闻及,猛抓双手暗叫耻辱耻辱,恨不得啃吞那雷公弹,然而似乎于事无补了吧?

甚快地。

南宫鹰选了一件素青衣衫套在身上,准备赴约。

他考虑是否要带那把赤阳剑?

虽然带着它,对于自己较有保障,但初次见面即带刀带枪.似乎弱了自己威风,何况还有方群羽等人四处埋伏,再带宝剑,实在太小题大做了。

他决定空了赴约,将宝剑交给李威南保管,以备不时之需。

除此之外,已无任何可准备。

他当下告别众人,大步走出镖局,往南山方向行去。

八里路程,一晃即至。

大雁塔落于李家庄慈恩寺内,本为少林分舵之一,但近来游客渐多,少林乃撤舵,只留几名和尚专司打扫之职,终为长安城新开一处观光胜地。

然而游客似乎已知将有江湖人士聚集,已然躲得无影无踪,塔寺的四处显得一片沉寂,风吹树不动,只闻黄叶萧萧下,凭添几许瑟缩冷意。

南宫鹰瞧及这塔高十层,直耸天际之大雁塔,但觉庄严肃穆,不愧是闻名古迹。

再走近些,菩提树四落排开,枝叶黄中带绿,嗦嗦静敬,别有一番禅意。

南宫鹰尚未沉静下来欣赏,十楼塔顶传来铮狰琴声,英气泛生,该是“万里出征”名曲,那英雄奔赴沙场之气吞山河气息表现无遗,如此更能了解弹琴者之心境,不是英雄便是枭雄。

琴音似有引人意,南宫鹰不假思索,一冲而起,直掠十层塔,穿窗而人。

马群飞果然静坐塔中央,醉心弹琴,只见得他相貌堂堂,四十开外的脸容显得精神奕奕。

头发梳理整齐,浓粗眉毛经过修剪,显得死硬,和他那,嘴角短髯形成三道特别清楚特征,再配上细长而尖亮丹凤眼,可以看出他是极具强硬而又俱有女人细心之个性。

一身田黄丝袍加身,有若帝王之尊,说他袅雄一点也不为过,连弹琴姿态皆现王者风范。如此一个处处装出或显出高高在上之人,想对付他,并不容易。

南宫鹰方落地,马群飞立即顿断琴音,迎目含笑说道:“少堡主请坐!”

地上早就置妥一张薄团,浅黄黄地映在墨绿大理石板上,甚是醒目。

南宫鹰应言坐下,道:“堂主好大兴致,跑到这儿来弹琴?”

“呢……稍练一下而已。”马群飞淡淡轻笑:“咱们已有年余未见面了吧?瞧你,意气风发,不但快统一大漠,连中原商家都被状元油行压得奄奄一息,实让咱这大漠郎与有荣焉。”

南宫鹰道:“堂主也不差,宇宙王威名更是轰动武林,严然新的武林盟主,在下佩服之至。”

“少堡主认为我是宇宙王?”马群飞凝眼过来,想看穿对方心思。

南宫鹰淡淡轻笑:“不是吗?”针锋相对地反瞧回去。

马群飞突然哈哈畅笑:“少堡主果然精明,我从未露脸,还是被你猜到了。”

南宫鹰道:“有些事大家心照不宣,你找我又为了何事?”

“呃……”马群飞沉吟一下,接着说道:“本来我打算跟你叙叙旧之后再说,但少堡主如此之急想知道,在下也就恭敬不如从命,直话直说了……是跟青春仙泉有关。”

南宫鹰暗道:“果然是为此事而来。”稍稍动容。

随即又问:“你已经加人极乐帮?”

“极乐帮?”马群飞甚是不解:“天下有这么一个帮派?”

南宫鹰注意他表情变化,似乎看不出做作,说道:“也就是供应青春仙泉的那个帮派!”

“喔”马群飞频频点头,似在盘算:“听说喝了青春仙泉,将来若不喝,会中毒而死?

“不错!”

“你亲眼看见?”

“不错!”

“看见谁?”

南宫鹰但觉马群飞目光炯炯逼人,心生疑惑:“你好像很在乎此事?”

“呢……”马群飞但党失态,以笑声掩饰窘态,道:“如此吸引人的东西,谁不想了解呢?如果没副作用,那简直太完美了。”

“你已经服下它?”

“没有!”

“回答那么快?”南宫鹰直觉他想极力否认。

马群飞淡然一笑:“不必对我猜忌太多,如果我服下,我会不知极乐帮之事?我只想了解这东西而已,而你又是亲身体验过这玩意儿,所以我才来请教你。”

南宫鹰被他这么一说,又无法猜得准确,只好随他说去。

一会儿,马群飞很快又追问:“少堡主,当真有人因为吃不到仙泉而亡?”

南宫鹰道:“你不会抓一个关起来研究,立即可以证实一切。”

“呢……是了,我怎没想到?”马群飞自言自语地说:“可是,要证实一个人,要多久时间?”

“那我就不晓得了!”南宫鹰道。

接着又道:“我没那种兴致去证明。”

“少堡主一定亲眼看过,能否告知一二?”

马群飞口吻已露出请求之态,南宫鹰想想,让他知道也好好,免得他加人极乐帮,准整死自己,遂道:“事情该从东海仙岛开始,当时我跟踪甘灵仙到仙岛,发现水大江也在,而且还见着仙泉,我忍不住想喝,突然跳出一位土蕃王阻止我,并说出喝仙泉之副作用。然后我看到他们族人有的变成皮包骨的骷髅,终于相信那玩意儿不能喝,谁喝了谁准倒霉。”

马群飞脸容稍变:“你不是说,只要一直喝下去,不会死亡?”

“话是不错!”南宫鹰突然呵呵笑起:“问题是我为了断水大江后路,以及挽救土著,于脆引动火山爆发,炸得仙岛稀里哗啦,沉人海底,现在什么营养牛奶都没了!”

“你把仙岛炸沉了?”马群飞惊心动魄,人立而起,膝盖动处,差点儿勾翻琴座,他赶忙发力稳住,但党失态,想以更缓和语气说话。

然而南宫鹰已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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