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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侠南宫鹰-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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欺身倒滚地面,岂知一名剑手猛将利剑当成暗器射打过来。

南宫鹰由于背对五人,眼不能视,哪能发现此变局,待剑锋冲及三寸之近,肌肤始觉生寒,他暗道不好,赶忙扭转身躯以免直接命中。

就此一扭,飞剑刺划而来,又在左胁划出一道四五寸长伤口,若非战甲护身,他非得翻层皮不可,尽管如此,仍痛得他冷汗直冒,咬紧牙关,硬撑过去。

由于身落地面,敌人又近,大刀毫无用处,不禁凝起掌劲,迫得双手劲气隐隐浮动,蓦见对方再近两尺,就快利剑身肉之际,他始猛抬手掌,倒轰而出。

只见啸动气旋成涛成浪,似着浩狂海水倒灌,任那五剑成墙成山威力,尽都被轰得人仰马翻,暴跳空中,摔若蛤蟆掉落敌军阵堆中,听他们问哼连连,该是口吐鲜血,受及掌伤了。

南宫鹰一击得逞,赶忙旋腿而起,大刀再扫,能砍多少算多少,但见刀光过处,人头暴弹,鲜血喷洒连连,吓得那群自以为胜算在握士兵脸色全白,急于躲开这凶神恶煞。

然而南宫鹰虽战胜一角,却无法拦住所有敌人,毕竟接触面太广,此处战事大胜,他处却处于劣势。

只见得飞鹰骑士被成百成千敌军困于任何角落,南宫鹰不得不喝吼:“退到城堡那头!”

这已是飞鹰堡最后防线,若无法抵挡,后果不堪设想。

南宫鹰喝言出口,掠身战马,又自横扫千军冲杀而退,每逢敌军阻拦,毫不客气猛挥大刀,或砍手、砍头.尽是一刀要人命。全然顾不得再保护自己。

如此追杀百丈下来,虽砍死无数敌军,却也被敌方刀剑划伤数处,全身战甲烂了七八处,再战下去.恐怕就得肉身相搏了。

他却毫无休息机会,本已拦住七星门这头大军,好让飞鹰骑士退回堡。哪知左侧敌军又自追杀过来,他们虽穿红衣.却不怕使剑,手握长枪,马鞍上却缠有长鞭,该是青龙党门徒没错,

南宫鹰不禁苦笑.这些混蛋,不知听了朱钢城何等迷汤,竟然联合出兵?瞧那群阵仗,红红一大堆,少说也有六七百名,端的是欲亡我飞鹰堡也!

“你要我领土.我要你狗命!”

南宫鹰杀红眼睛.怒喝出口,连人带马飞纵数百丈.但见敌军拦来,大刀猛砍.一刀一个,再砍一双.利锋过处,连砍十十三人头喷向高空。吓得青龙党徒面色顿变.搞不清这几乎浑身是血,怪物是妖是人。

那蒙面领头者猛攻上来。岂知长枪才送。竞被劈成两断.他怔诧之余.赶忙抽出长鞭抽卷过来.一上手就是火辣辣灵狡如毒蛇鞭法,逼得南宫鹰大刀无法发挥功能。

毕竟鞭长于刀,他硬是近不了对方,不由嗔吼:“邱奔龙,飞鹰堡跟你何怨何仇,你敢落井下石?”

那使鞭者冷目跳动,默不吭声,长鞭更抖,猛地卷住大刀,忽而喝吼道:“快攻他左右!”

长鞭抽得更紧以制对方兵刃。

南宫鹰猛抽大刀不回,运劲又震不断这不知何料造成之长鞭。

眼看左右两旁十数把长枪猛捅过来,他暴喝一声,弃抛大刀砸向那使鞭者,右手抓往背上利箭,左手挽扣长弓,猛地翻弹射。高十余丈,凌空扣箭射下。

一次三支,劲射三名敌军的脑袋,再射三支,又倒了三名.吓得对手尖叫反箭射向空中。

南宫鹰却又落回地面,长弓当武器,猛砸士兵,又自杀得对手人仰马翻。

那使鞭领头者刚躲过大刀砸面之险,复见南宫鹰大打出手,他再喝声:“二弟.三弟,用鞭缠住他!”

话声方落,猝又见两名骑士冲来,长鞭顿扫.不但扣住长弓。更扣及南宫鹰左腕,那简直太过完美,两人不约而同想将南宫鹰拖捆于地。

岂知南宫鹰却另有目的,立即运出神经老人所传秘功.准备吸取对方内功。毕竟从下午硬战至晚夜,他耗损功力不少.觉得疲累许多.非得补充元气不可!

只见得他猛运神功,喝出劲道,以手揪扯长鞭,硬将对手揪落马匹、他乃运出吸字诀秘功就要吸取对方内劲。

岂知那领头者趁机一鞭又抽向南宫鹰脖子,他想扯下,然而南宫鹰硬是定住双脚.不肯退动半步.他猛逼出劲道想吸对方内力。

然而却出状况,毕竟长鞭过长,他又体力消耗过多,一时无法传劲长鞭太远,更别想吸取对方武功了。

他苦笑,不得不放弃此功,非得扑近敌军不可,然而就在撤功分心之际,被对手强大扭劲扯得踉跄跌前数步,他暗道不好,猛地扭身想挣脱,岂知十数把长枪像刺白猪般猛地刺下,逼得一旁石刀、石木兄弟尖声大叫,没命抢身过来救人。

然而他俩仍差十几二十丈,根本抢救不及,只得射出手中长枪,以刺那两名使鞭者。

此幕情景竟然被抱着利箭追来的范王见着,他想救人,可惜力不从心,当然想到随身利器烟雾弹,猛地尖叫,一砸就是四五颗,还吼着:“看毒弹!”

那颗烟炸开,顿将十数丈方圆裹得不见身形,敌军更被“毒“弹”吓着,哪还有心再战纷纷夺路逃开。

南宫鹰却趁此机会抽出随身利刀,切断长鞭,随手一抓长枪,闻声便刺便扫,一时尖叫连连,活该对手将遭报应。

那使鞭领头者猛退雾区,急声喝叫稳住阵角,南宫鹰却恨他人骨,吼着“稳你妈头”,猛冲出烟雾,已然暴近那人不及六尺,那人尖吓,举鞭反抽,却因距离过近,长鞭扫之不及,吓得他想策马倒掠。

南宫鹰岂能让他得逞,更形快速扑杀上去,双手猛扣那人肩头,这还小事,他竟然抛弃小刀,猛地张口咬向那人脖子,啊啊厉叫,猛吞那人鲜血,并吸其武功。

那使鞭者哪曾遇过如此残狼恶豹人类,光见及脖子被咬,疼得他已疯狂猛砸猛打这要命残狼。

南宫鹰却如失心疯子吸得更快,心头不断厉骂:“要我领土,我要你命……”

碎闻那鲜血一口口咕嗜咕嗜往肚子吞之声音,使鞭者就像见及自身向被残狼一口口咬撕下来,吓得他揪心捣肺,用尽任何劲道,就是挣脱不了对方纠缠。眼看鲜血就快被吞光,那无尽死惧迫得他全身抽搐,厉吼着:“救我救我……。”

惊吓过度,竟也想张口咬向南宫鹰,可惜他的脖子被顶住,一张嘴老是找不到地方可咬。

那另两位使鞭者冲出雾区,忽见此幕,更是心惊胆颤,两道长鞭猛抽南宫鹰背脊。然而长鞭扫过,背现血痕,南宫鹰就是不放手,猛吸再吸,两兄弟瞧得面色铁青,赶忙策马纵来,抽出短刀就要杀敌。

南宫鹰却突然翻身,猛将使鞭者倒砸过来,两兄弟又自引刀刺来,想缩手已是不及,情急之下.赶忙自行震落利刀,反接这全身抽抖男人。

两人惊骇大叫哥哥,那男人却只能抖着抖着,勉强挤出一句:“报仇……”硬生生被南宫鹰吸光血液而亡。

那两兄弟悲拗欲死,复生怒火,一人厉吼:“你这畜牲,胆敢吸人血……”

南宫鹰吸及对方内力、血液,不但填饱肚子,精气更恢复许多,猛然厉笑:“谁敢动我飞鹰堡,我就啃他内吸他血!”

话声方落,淬然劈掌,打得两兄弟人仰马翻,他想扑前,忽闻石木尖叫声.他猛转头,石木竟然被砍去一臂,瞧得他全身痉挛,哇哇狂吼:“退开!”

猛纵冲前,复见那把大刀,猛抓于手,纵落战圈连砍十数敌军,一刀架去,挡掉那偷袭过来的朱钢城及李铁头,石刀、石木得以脱身,南宫鹰猛吼他们退到城堡,无暇再说,一刀又劈向李铁头,打得他招架乏力,连连败退。

朱钢城仍不愿跟南宫鹰正面作战,猛地抽身倒退,隐人人群,滤笑却不断:“不出一更次,飞鹰堡从此在大漠除名!”

“放屁!”

南宫鹰更形火大,眼看李铁头猛缠不休.他怒不可遏:“都是你这种败类在兴风作浪……”大刀猛劈他脑袋。

若在平时,李铁头大概会以铁头挡招,但方才被他利箭射伤脑门,他哪还敢以头试刀.莫要当真被砍成两半毙命当场。

眼看那刀势又霸又劲劈将下来,他猛滚下马,另拖左侧一名大兵挡去那刀,惊惶猛钻入群,先逃再说。

南宫鹰则如疯虎,逢人便砍便杀。然而敌军何其之多,简直杀之不尽,砍之不竭,那波又一波攻势,实叫人不知如何抵挡。

冷月早就高挂,青光照处,直若魔鬼化身,罩得森森草原鬼啸连连,那刀光剑影闪闪浮动,直若阎王索命金令.一道道牵动幽魂出窍.一场惨烈战争仍自杀得如火如茶。

朱钢城实在意外,南宫鹰竟然霸道到无坚不摧地步,他整个人就像着了魔似的不弱不累,只知扑敌杀敌,那股气势,直叫人心惊胆寒,纵使今天能占领飞鹰堡,若放走这条猛虎,岂能睡得安稳。

他得想办法收拾这家伙不迟。

他立即调动大军,全力攻向飞鹰堡,却暗自将七星门、青龙党高手搞来,准备联合自己力量宰杀这混蛋。

策略方变,猝见大军全部攻向飞鹰堡,迫得猎鹰五十骑,魔箭二十骑,石刀、石木以及杜九奇等兵力全部无法施展,全部被逼向飞鹰堡附近.且只能采取守势,已失去主攻劲道,陷人苦战那是必然。

南宫鹰瞧在眼里,疼心万分。若被逼进山头,无异坐以待毙,若想贸然突击杀出,恐怕又得牺牲连连。

然而,他还能选择什么?

他急吼着,魔箭二十骑退向山道,各自找隐蔽处,以利箭守城。但问及利箭,却只剩三百支不到,他直吼着范王这小王八,却不见回音,他嗔吼又吼,仍无回音,本想开骂,却又想及范王一向忠诚,莫非战死不成?

心头一阵悲疼,厉吼部队整军,自行弃战而退,准备再跟手下会合.以能杀敌,能捞多少算多少,以替死难弟兄报仇。

虽然飞鹰堡弟兄死伤连连,经过此缠战,猎鹰五十骑已剩三十名左右,剩余弟兄并未超过五十名,又怎能跟近千甚至更多敌军相比拟?

然而南宫鹰喝声道:“没什么好可怕!傍晚时分,我们照样打得敌军片甲不留,用的也只是百余人,现在我们多得多,然而飞鹰骑士一定办到一件事,那就是一个宰十个,我命令你们.一定要宰十个之后才能牺牲!”

他又大吼:“不要看一大片,只看眼前只有十个人,十个不中用的人!”

如此分清之下,飞鹰弟兄斗志不禁更高昂,他们几乎相信自己轻而易举可干掉十个敌人。

南宫鹰但见敌军又冲杀过来,他无暇多说,大刀一挥:“杀啊!只要十个!我要一百个……”

飞鹰骑士不禁跟着吼起:“只要十个!十个!”

那怒红双眼早就相准眼前十个敌人,在那南宫鹰大刀猛挥之下.一刀三头颅,再砍六头颅,十个人几乎立即解决。

飞鹰骑士不由士气大振,吼声连连,顿如利刀般冲杀过来,而那南宫鹰即是刀尖,猛钻千万红军,刀光过处,哀声连连,敌军根本毫无招架余地。

眼看部队又将被切成两半,朱铜城惊心动魄,吼着五剑手、双鞭侠、李铁头全部拦向南宫鹰以制止刀锋威势。

那几乎是此战主力战将猛地掠扑过来,尤其是五剑手、双鞭侠更和南宫鹰有杀兄拭弟之仇,缠斗起来,尽是拼命,任那南宫鹰武功了得,但在朱铜城宝剑宝甲护身之下,他终于攻击受阻。且得全力应付方能保身。

杜九奇、左无忌见状,仍想过来支援,南宫鹰却喝止两人:“全力支援弟兄作战!”

他硬是挺住,并将九人移带更远处,以兔波及弟兄心清。

朱钢城就是要他独立出来,如此将可尽力收拾,他哈哈大笑:“南宫鹰你也够威猛了,连战日夜还不疲?全身是伤仍不倒,传闻出去,从此扬名大漠,至于我们呢?恐怕得留个臭名万世,你就成全我们吧!”

“成全你们作古!”

南宫鹰怒喝,大刀砍将过来,朱钢城宝剑砍去,锵然一响,双方顿感惊诧,那把赤阳剑竟然只能砍下大刀一缺口,实出朱铜城预料之外。南宫鹰却意外此刀不但厚重,且钢性不错,该能抵挡对手一阵,当下心神稍定,喝声出口,将那九九连环刀法要得凛凛生风以迫敌人。

朱钢城却不着急,故意想瓦解南宫鹰斗志,冷声谑笑道:“你可能还不知此次突击,除了七星门。青龙党,就连怒马堂也派人参加吧?他们的人马未到.也就是说另有高手未到,等他们一到来,我看你拿什么抵挡?”

南宫鹰闻言脸色大变:“你到底用何花言煽动他们?”

“很简单厂’朱钢城讪笑:“你太过高傲,而且让人生忌,如能摆平飞鹰堡,我们必定联合进军中原,天下即是我们的!”

“做梦!”

南宫鹰想及另有高手要来,他整个人已疯狂,猛地大刀一挥,砍向五名剑手,那股硬拚猛劲,就似火山暴发,任你用尽力道仍自无法抵挡。

那五名剑手猛架过来,长剑全被荡开,眼看空门大露,惊骇暴闪,却仍逃不出大刀追杀。

朱钢城、双鞭侠、李铁头见状,刀鞭尽出,抢攻南宫鹰背面大空门,南宫鹰却甘冒大险,利刀猛挥,相准一名脑袋即砍,那人尖声想叫,却哪躲得了大刀快劲,脑袋硬被砍飞空中。

四剑手见状厉吼,四人八掌猛击南宫鹰胸口,硬打得他暴退三数尺,喉头一甜,嘴角挂血,显然已受内伤,这还小事,后头两鞭猛抽,朱钢城那剑更划得他背脊战甲铁片裂开,连同白内翻出七寸伤口,鲜血直冒。

南宫鹰厉吼,左手反操长鞭,扣于手中,顾不得伤口疼痛,猛将长鞭扯揪过来,抵挡李铁头那鬼头刀,锵然一响,刀鞭无损,南宫鹰却趁机掠翻高空迫向李铁头背后,他左手拖带长鞭已缩得李铁头行动受阻。

就此一刹那,南宫鹰手中大刀猛砍过来,朱钢城想架刀救人,南宫鹰却舍鞭发掌,打得他翻退七八丈,李铁头行动虽较自由,然而南宫鹰势在必得,大刀更加猛劲切下,李铁头逃之不及,只有抽刀回封。

那大刀竟然威猛无比,猛将鬼头刀砍成两断,李铁头惊骇厉叫,大刀砍势不变,硬将他右手臂砍下,再往下切及胸腹十几寸长伤口,李铁头唉声未出,倒地抽搐几下,不知是昏倒亦或死亡,终于不动。

南宫鹰两招连砍两人,吓得这群高手心惊肉跳,他们似已感觉南宫鹰志在拚命,就算死,也要捞他们垫底,瞧他如此狠劲,再跟他硬拚,实让人觉得脑袋似粘不了脖颈上,还是采取游斗,等待另一波高手赶来再说。

他们不禁加大战局,迫得南宫鹰难以及时扑杀对方,战局自是陷入胶着,双方打得难分难解。

从初更战至二更天。

南宫鹰勉强又砍死一名七星剑手,伤及双鞭侠,却也付出左大腿一道六寸长伤口,以及右肩头剑伤,他只能强忍,苦思如何宰杀这群恶徒。

还好杜九奇那边战况较有改善,在群龙无首之下,红军不知该战该走,硬是被飞鹰骑土拖缠逼迫,纵有浩大兵力,亦发挥不了作用,尤其在飞鹰骑士以一敌十口号下,已被逼得节节败退。

然而好景不长,二更天方过,复又见一批三数百名兵马涌来,那本是朱钢城口中之怒马堂救兵,红灯教徒不禁气势乍旺。喧声连天。

那朱钢城掠马过来,朝那怒马堂领军说道:“局势将定,只要收拾那些残兵即可!”

怒马堂将士照样穿上红衣,然而刚刚参战,未尝过苦头,B是一副傲岸不可一世模样,那快枪四侠更是霸道,在得知目标之后,喝令手下排开阵势,一路冲杀过来。

但见奔蹄滚滚,声势慑人,其威风气势,竟然不在猎鹰五十骑之下.难怪马群飞勃勃想逐鹿中原,怒马堂战士果然别有一套功夫。

南宫鹰见状心知大势已去,不得不架开两剑手,拼命往内圈移,准备弃城保人吧!

飞鹰骑士乍见怒马堂人马来势甚强,不敢大意,杜九奇喝声退后三十丈以掠阵,复又一声令下,数十骑反冲过来,双方交错于天音河界。乍见水花四溅,长枪刺处,各自惊叫,不少弟兄因受伤落马。

杜九奇惊心动魄,这群骑士竟然如此霸道,几乎是一比一地刺杀我方人马十数人,如此战法,不稍半刻钟,岂非全军覆没?

那左无忌更是面无血色,他想不出还有谁能训练如此强悍骑士,然而事实俱在,他不得不做牺牲打算,当下喝出口,引领骑士又想杀敌。

南宫鹰却及时赶来,喝吼道:“打出水花,回堡应战!”

大刀猛扫,任那怒马骑士多么了得,照样连砍四颗人头。

快枪五侠见状,惊心厉喝:“退后三十丈,弓箭伺候!”

怒马骑士训练有素,纷纷后退,复又抖起弓箭,猛地一波射来,两三百支利箭落如雨点,迫得南宫鹰大吼:“还不快退!”

引马冲前,大刀猛挥,挡去前排利箭,冲人对方阵区,逢人便砍,便砸,杀得对手一阵慌乱,快枪五侠,不得不喝令士兵再退五十丈,利箭再射!

那飞鹰骑士纵使勇猛,却哪禁得利箭威胁,纵使人身能躲,那怒马堂混蛋竟然违反作战规定,连马匹都射,眨眼间又折损十余骑,迫得杜九奇不得不遵照南宫鹰指示,策马天音河,打出水花以掩藏行踪。

然而怒马骑士的确威猛,箭术又不差,一波波乱射不停.迫得飞鹰骑士节节败退。

猝然一声厉吼,那水花穿处,一名断臂骑士猛冲出来,他胸口中箭,却仍咬牙硬撑.手中握把大刀疾砍拦劫利箭,一掠数十丈,又中两箭,他仍不止,狂马再催,迫向敌阵,快枪五侠惊骇,大叫射马!

淬然飞来十余箭,硬将马匹射死,那断臂人猛弹空中.相准那名快枪烂侠,就此劈冲下来。

那快枪侠一脸冷笑,猛地捅出快枪,直刺那人前腹穿后背,那人两眼发红,这还不死猛扑过来,将人撞倒地面。

身上利箭不知多少,尽往那人扑扣,刺得那人尖叫,以掌就打,断臂人更狠,硬是不退,张口猛咬快枪侠咽喉,一口下去,鲜血暴出,快枪侠两眼翻凸,猛叫想叫却叫不出声音,只听喉头咕咕直涌鲜血,那比阎王索命更缠得他骇惧直拍直抖。

另三名快枪侠但见兄弟受击,自是悲愤刺心,怒喝过来,三把长枪飞尽刺断臂人背部,更把他挑向空中,以解兄弟之危。

南宫鹰却见着那断臂人竟然是受伤的石木,他在中箭之后,竟然做此疯狂扑杀行动。

第十六章雪中之爱

石木身如刺猬,他仍笑得出来:“少堡主……一比十,我赚到一个大的……”说完,口涌鲜血,始偏头死去。

“石木……”

南宫鹰泪水不禁涌流满面,猝然尖狂厉吼,整个人似若暴虎发疯,顾不得是人是马,大刀猛挥又挥,猛砍又砍,那像疯虎人羊群,一刀砍来尽是血飞向裂,一掌劈来更是肢飞手断,直若一轮滚动挂刀,辗滚过处,血肉成堆,哀声连连。

刹那间,南宫鹰已然犁出三十丈血道,宰杀数十名敌军,冲至快枪三骑,大刀猛砍,三种长枪全断,空中石木得以落地,他抓抢过来.抽掉所有利箭,反打敌军.泪水更流:“石木你是赚到了!”

猛又大喝,掠身而起,啸来青云宝马,将石木置于马背,吼了一声,宝马自知主人心意,悲嘶狂奔而退。

南宫鹰难挨兄弟丧命之痛,猛地吼声:“弃战回城——”

他不想再保住城堡,他只想保住所有兄弟性命啊!

这虽和当初牺牲到底决心有所误差,然而此时此刻,他却真的只想兄弟们好好的活着啊!

城堡后山还有退路,就从那里逃吧!

南宫鹰又自吼退所有战士,自己却单枪匹马拦向所有攻来敌军。

那场面几乎太宽太广,他却宁可退到山区那长城跑马道缺口,镇在那里,任何想上飞鹰堡者,几乎得经过他身边二十丈距离不可!

一群飞鹰骑士瞧主人全身是伤,哪忍离去,然而南宫鹰就是强压命令,要人撤退。逼到后来,连守城的南宫剑都难忍眼泪,直叫:“哥,换我来行不行?你的伤……”

“我不行,你还行吗?”南宫鹰冷森道:“南宫家就只剩你我两人,总该有人留下,你自信能挡得了这批大军吗?挡不了是不是?我挡得了,你给我滚一边去!”

南宫剑泪水更涌:“我们一起走……”

“我当然要走,但总有个垫后!”

南宫鹰猛推弟弟后退,但见数把利箭射来,他猛挥砍去,无暇再理弟弟。

朱钢城又自冲及前头,冷笑不已:“每一个都别想走脱!”怒喝一声。“上!”

只见得弓箭手射出一波波利箭,不但射得南宫鹰手忙脚乱,快枪三侠右翼包抄,七星三剑客左翼包抄就要截断飞鹰骑士所有退路。

南宫鹰厉吼,猛冲快枪三侠,他已缠战多时,复因流血过多.气势渐弱,竟然无法一招劈杀敌人,甚而被三人围困起来。

朱钢城见机不可失,赶忙掠冲过去,赤阳宝剑猛砍再砍,实是迫得南宫鹰招法大乱,渐渐处于下风,哪还顾得封锁左翼人马?

就此缠战之下,左翼南宫剑以及受伤之杜九奇、左无忌、石刀等人,根本禁不了三剑手、双鞭侠及怒马堂勇士逼杀,已然节节败退,险象环生。

南宫鹰见状仍想挣扎脱身以救人,然而朱钢城更是狠猛,硬逼全身劲道,相准准那已砍过三次之缺口,赤阳剑再砍一记,锵然一响,坚硬如钢之仇环大刀从中断裂,气得南宫鹰双手开攻,想罩打朱钢城。

岂知快枪三侠趁此机会一枪猛捅其左大腿,逼得他疼痛下跪,朱钢城见势厉吼:“去死吧!”

宝剑就想砍下南宫鹰脑袋。

南宫鹰狠命相挡,却觉力不从心。

眼看危机顿现,利剑将砍人头之际,猝然一道青光射至,猛打朱钢城手中宝剑,锵然一响,硬将宝剑打偏,吓得朱钢城惊骇四下张望:“哪个混蛋!”

“你妈的王八蛋!”

南宫鹰但见难得机会出现,岂肯放过,手中半截大刀猛砍朱钢城右腿,活该他失神落魄,硬被大刀砍出七八寸伤口,若非南宫鹰左脚被刺,无法移位,若非大刀过短,否则朱钢城准要变成瘸子。

饶是如此,那刀照样砍得他脸色变青,尖痛厉叫如杀猪,顾不得刺客,一剑又想砍下南宫鹰脑袋。

黑暗中猝又打来青光,猛将利剑打偏,复见十数道黑影射来,那身形轻巧如燕,连翻十数筋斗,扑至南宫鹰面前,冷声喝出:“你妈的王八蛋!”

竟然是姑娘声音。

南宫鹰怔诧不已,想不出大漠为何有此武功高强女性?只见她伸手猛劈朱钢城及快枪三侠,掌劲过处,轻而易举打得四人落滚七八丈,如此神威,实属少见。

南宫鹰一声多谢姑娘,却难以瞧清她面目,原是蒙上黑巾,只能瞧及那双乌黑闪亮眼睛。

“快治伤吧!”

那姑娘含笑丢出一瓶金创药,喝着十数名手下攻向左翼那群肆无忌惮追兵。

南宫剑、杜九奇等人但见有人伸援手,感动得直叫老天有眼,飞鹰堡注定不该灭亡,两人就要拜礼道谢,姑娘乃道:“千百大军仍在,该逃就逃!”

敢情姑娘志在救人逃难,她们似乎亦无把握击退敌军。

杜九奇道:“只要打败敌方主将……”

却不知该不该开口再求人。

姑娘轻笑,仍想再说先逃为妙之际,突闻远山突然传出没命叫声:“少堡主,救兵到啦……”

那分明是范王不成熟的男童声音,捣得南宫鹰莫名不解,他何等名堂,竟然半天不到即搬来足以对抗千万大军之救兵?

心念未必,猝见东南山坡轰声大作,那霹雳雷霆震声,终也震醒南宫鹰,惊愕不已:

“这小子跑去请雷公炮助阵?”

竟然忘了这步棋,实在要命!

范王果然在情势不对劲之际,赶忙钻向山区那神秘桃花源.不必多说,只叫着飞鹰堡快完蛋,那雷公大将军和贾榜眼、弹簧侠,甚至银万金和银月都惊惶乱跳,分工合作扛起巨炮、弹药即赶来,架于东南山区。

那雷公大将军直道要轰哪儿要轰哪儿?范王直说见人就轰,那堆全是混蛋敌军,雷公大将军听得此话,更是高兴,果然可以大展威风。

一炮轰出,炸向正中心,那改良过的雷公弹。威力何等威猛,一坑二十丈,那即表示将有上百人被炸得稀烂,被炸伤更不计其数。

再一炮轰来,敌军死伤更惨不算,那马匹受到惊吓,纷纷嘶一啼乱窜,有的甚至逃开。

范王哪肯放过,直吼:“轰死他们,一直轰,不要停,这群狼心狗肺东西,竟然敢打飞鹰堡主意,简直不把大将军放在眼里!”

“对!打狗也要看主人!”

雷公大将军正义凛然,猛加把劲,根本不必瞄多准,大约即炸,一时炮弹落如雨点,一颗轰开,又是一颗,任那敌军多威猛,哪能挡得了雷公弹威力,十余颗下来,死伤无数。

快枪三侠见状哪还敢再战,急喝手下快返!

怒马堂人马一退逃,七星门、青龙党甚至红灯教徒亦抢马奔逃。果真兵败如山倒,大难临头,各自保命要紧。

飞鹰堡众人见状,连连嘘出一口长气,整夜不断战敌、牺牲,终于有了戏剧性扭转,何等神奥而让人欣慰得直想落泪啊!

南宫鹰不断憨笑:“好家伙,好家伙!”

一声赞赏范王及时救驾,一声赞叹火炮了得,果然可抵千万兵。

“果真是好家伙!”

那临危救阵的蒙面姑娘轻轻走回南宫鹰面前,含笑道:“早知你有伏兵,我哪敢来?”

“姑娘别如此说!”南宫鹰干窘而笑:“这伏兵岂是我设的,你看我伤,该知我没说谎。”

“说的也是……”姑娘轻轻一笑:“不过,不管如何,飞鹰堡是安全了,我得走了,再见……”

拱手拜礼,姑娘就要领退手下。

南宫鹰急道:“姑娘能留下……留下姓名,也好日后答谢!”

“不必了……”

姑娘娇笑两声,想走,复又犹豫,始又说道:“或许有缘,我们可在仙女峰再见……”

说完,她一挥手,十余手下化成黑燕子飞身暗处,眨眼不见。

南宫鹰还想留人,但叫声未出,人已不见,他只好感激在心.念了几句仙女峰,待有机会,得亲自前去谢她。

此时火炮已炸得敌军落荒而逃,南宫鹰瞧着闪闪火花照处.尸横遍野,不禁感叹良多,让那罪魁祸首朱铜城逃逸,实是遗涡一千年!

勉强将金创药涂向伤口,一阵清凉,疼痛稍去之后,他始走向杜九奇等弟兄,感触一笑:“如何?伤的如何?”

杜九奇勉强挤出笑容:“还挺得住!”

身上至少十余刀痕,不想不觉得痛,这一想及,眉头不由皱起。

“快快疗伤!”南宫鹰喝向所有弟兄:“受伤者全带回堡疗伤,剩下的、……·都回去休息’

本想叫剩下的清理战场燃而如此苦战之下,谁又能全身而退,还是让他们休息,免得看来心里难过。

虽然飞鹰骑士伤残累累,但以寡敌众,且战胜此局之快感照样轰得他们心花大开,毕竟死里逃生,反败为胜滋味,的确人惊喜欲狂。

他们仍想留下来看火花.看敌人落荒而逃惨状,若非主人传命令,否则纵使有伤在身,他们照样想驭马杀敌以报前仇。

南宫鹰只好由他们欣赏去了,他转瞧火炮,那颗颗炸得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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