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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侠南宫鹰-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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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非水大江相对减少,他可能仍占不了上风,尽管此时击退水大江,也只是些许险胜,胸口那团闷血仍捣得他十分不舒服,不过,他仍得装出若无其事模样,镇住洛阳王所有手下。
“有胆再来啊!我就不信斗不过你!’南宫鹰斥道:“还不把女儿交出来!难道要我烧掉你老巢不成?”
洛阳王似乎一下子老了十岁,感伤直摇头:“罢了,罢了,老夫已老,洛阳王从此在江湖上除名!”说完,感伤晃向内院。
他一走,所有弟子霎时不知所措,愣在当场,两眼惧意横生,直往南宫鹰瞧去,深怕遭到报复。
南宫鹰见不着那胖女人,岂肯罢休,喝道:“只要交出水牡丹,任何事全跟你们无关。”
一名护卫道:“她可能从后院走了,在老爷落败之后,她即走入。”
南宫鹰大惊:“她敢?”立即掠向大门:“范通,你先找地方安顿,我去收拾这恶女人!”
不等范通回话,他已掠向屋顶,追向后院。
“公子保重……”范通仍为南宫鹰伤势忧心,然而人已走失,他也莫可奈何,背着儿子准备找地方安顿。
范王已然起色不少,虽是一脸苍白,仍露得意笑容:“公子真的打败那肥猪了耶!”更把南宫鹰当英雄崇拜。
范通道:“他要赢就不会输,顶多是把命拚掉,落个同归于尽罢了。”
此话已说出南宫鹰赢此局,全靠狠拚得来,赢得甚是艰苦。
戽斗侠频频点头:“南宫少侠是号人物,竟然功夫如此之高,老夫走眼了!”
李宽道:“他因此伏扬名立万,更为丐帮出口气,实在大快人心。小兄弟,你家公子是什么来头?”
“大漠霸主啊!”范王威风凛凛。
李宽颔首:“有资格,说不定将来还可当上中原霸主呢。”
范王得意直笑:“就得看我家主人心意啦……”笑得过火,又引起伤势,咳嗽不断,追得李宽猛拍他背脊,让他好过些。
他们仍不放心,绕到南城门,探知水牡丹已出城,四人也赶着路,想一探究竟。
沿途丐帮弟子似获指示,很快将消息传来,那水牡丹正躲在东边灵光山里头,四人得以毫不费劲登向山区。
南宫鹰则探出,水牡丹不但躲入灵光山,还躲入净莲庵,不知是想出家,还是掩人耳目。
他仍不放过,一路寻至北麓满山桂花香的净莲庵,南宫鹰见及绿瓦灰墙尼姑庵,冷声即叫:“水牡丹,给我出来,别以为躲进尼姑庵就没事,难道要我连此庵也拆了不成?”
话声方落,一名老年女尼匆忙推门而出,拱手喧佛号:“施主可能找错地方了,本庵并无牡丹这女子。”
南宫鹰道:“少给我装蒜,明明有人看她走进门,你想耍诈是不是?懂不懂出家人不打班言?说谎更是严重!”
“阿弥陀佛,施主,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你怎不去度那毒女人呀!”南宫鹰斥道:“她毒杀亲夫,滥杀无辜,你想办法收拾她吧!”
女尼脸色顿变:“她,她真的?”
“我就是被她毒得半死的前丈夫,让开,不关你的事!”
南宫鹰一掌逼得女尼倒退三数步,哪顾得什么男人禁地,照样冲入尼姑庵。
那女主持拼命想拦却拦不住,南宫鹰如入无人之境,四处搜索,忽见左长廊红影一闪,他猛喝追去,果然见着水牡丹想翻墙逃逸,南宫鹰斥笑,一掌打得她撞墙,跌落墙外。
“还想逃?”
南宫鹰欺掠墙头,但见水牡丹逃开七八丈,凌空再补过来,水牡丹惊怕劈掌反抗,却哪是对手,三招不到,硬被打得毫无招架余地,吓得她泣如小孩。
“鹰郎,我错了,饶我一命好吗?我已看破红尘,我要出家以赎前孽,鹰郎,求求您!”哭得伤心欲绝。
南宫鹰想及阿灵被毒死,恨得又劈去一掌,打得她嘴角挂血,怒斥:“什么东西不好学?去学人放毒?你的良心是不是被狗吃了?”
“我错了,原谅我,鹰郎,我愿出家以赎一身罪孽……”
“就算你剃十八个光头,也换不回阿灵性命!真是败类到极点!”南宫鹰实在想掐死她:“毒药从哪里得来?”
“什么毒药?”
“还想装?”南宫鹰一巴掌想掴,吓得水牡丹掩面急泣,直叫不要打我:“就是你用来毒阿灵的冰花玉雪露到底从哪得来的?”
“是朱铜城给我的……”
“朱铜城?”南宫鹰顿变:“你们早串通好,要谋夺飞鹰堡?”
水牡丹泣不成声:“我没有,我只是……只是想留住你的心,朱铜城说那药可以让你功力减弱,却不会丧命,如此你自可留在我身边……”
“胡说!你明明想毒死阿灵!”
“那是你后来看上那死丫头……我才毒她……”
“你才死丫头!”南宫鹰一掌敲来,打得水牡丹更是恸哭。
“鹰郎,妾身全是为了想跟您在一起,才出此下策,看在妾身一片忠心份上,饶了我好吗?”眼泪鼻涕全都涌流满脸。
“你是忠心地想害死我!”南宫鹰斥道:“心胸如此狠辣,自己得不到的,就想毁去,简直丧尽天良,连你丈夫谋害,你还算是人吗?”
“我错了……”
“杀了人,说声错了就没事?”南宫鹰斥道:“朱铜城什么时候开始跟你有联系的?”
“在小姑出嫁的第二年。”水牡丹道:“他跟我爹来请安,就这么聊上了。”
“可恶,三年前就想杀找,你这恶女人!”
南宫鹰怒火攻心,举掌就想劈死人,水牡丹吓得尖叫连连,泪涕直流,猛叫饶命,想搂南宫鹰大腿。
老尼姑已赶来,佛号直喧:“施主,得饶人处且饶人!”
南宫鹰猝然一掌劈下,直砍水牡丹脑袋,吓得她尖叫一声,昏死过去,南宫鹰掌劲过处,乱发飞起,水牡丹脑袋已被剃出秃光。
他冷斥:“杀了你脏手!既然你想出家赎罪,就在此好好念经!”
再戳数指,点破水牡丹气海穴,始转向老尼:“交给你了,像她这种恶女人,你喜欢度就度吧!”说完,甩步即走,扬长而去。
女尼双掌合十,不断告谢,放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南宫鹰叫懒得理她,直想着,要是坏人全放走,那好人不都全要遭殃?那一掌削下水牡丹头发,等于替阿灵报仇,心情不由爽朗起来,此后将可把水牡丹从内心深处剔除,自是大大功德。
他一直猜不透这奇异秘功为何具有如此神奇功能?它似乎能刺激脑部,让自身潜能发挥至淋漓尽致地步,否则怎会屡遇奇险而突来神力?
然而这功夫真会使人神经错乱?就像神经老人一样神经兮兮?它那刺激玉枕百会两穴的酒醉飘忽感觉,仍威胁着南宫鹰。
然而现在不练它,却如断吸鸦片般痛苦,可是练了它,却感觉出脑袋那股飘忽兴奋越来越快即能出现。
说不定有一天,不练它也像喝醉酒,那岂不惨了?
“不行!不能乱练!”
南宫鹰仍觉这险冒不得,赶忙撤去怪异神功,改练神鹰真气以养伤,免得越陷越深。
他嘘口气,额头全是汗水,抹去之间,发规范王目不转睛瞧着自己,他干笑起来:“神经兮兮是不是?我正为这个烦恼!”
范王老是想不懂,烦恼的人,又怎笑得出来?还猛指自己脑袋?
看来,少堡主受到刺激匪浅,将来得小心照顾才是。范王直觉地这么想。
第八章奇人村中访奇人
马车一直在范通控制下往南行。
沿路不断有丐帮弟子指引路线,马车得以顺利找对方向。
半月后,天河口已临。
南宫鹰和范王伤势已好转七八分,几乎可恢复正常跳掠、练功,三人始舍去马车,改为步行。一身乞丐装已换回普通百姓装扮。
吃过中餐后。随便打探,即问出奇人村在东山脚下。
三人迫不及待赶奔而去。
连奔二十里,东山在望,奇人村亦隐隐现形。
此村坐落于两山之间,一条山溪出村口处,隐含一股地灵人杰、山明水秀气息。
尚未进村,只见特殊景象堆列于五里方圆之间,或而几堆蒙古包帐篷凸显村落,或而失如古塔耸立其间,更有不少各俱特色之茅屋、木屋、石砌怪屋散落四处,严然一幅种族大熔炉,任何奇形怪状建筑物皆有。,
范王两眼睁大:“好像杂耍团,要什么有什么,一定精彩得很!”
南宫鹰道:“进去便知结果。”一马当先,行向奇人村。
此村并无界线、街道,全凭个人高兴,谁想在哪儿筑巢即筑巢。谁想大地铺即打地铺,没人管,也没人理,各自我行我素,难得者乃是一团和气,似乎从未引起纷争。
或许这跟齐人有关。
南宫鹰已发现,来此者有两种人,一种是凑热闹者,话声特大,指指点点。另一种则是纯粹具有特殊才能,他们甚少开口,平常全心全力训练或表演自己特殊才艺,遇有讯问,始考虑是否说话。如此各自为政奇景,本就是奇人村特色之一。刚进村,范王发现那茅屋左着一名关头佬,两眼如豆直瞪他。他一时好奇,问道:“你有什么才能?”
你身上有三十五两银子,两錠元宝。关头佬静静的说。
范王不信,抓出银袋算算,竟然一两不差,吓得他眉眼直跳。“你能看穿我口袋里的东西?”
关头佬含笑不语。
“那,那,那在你面前,不就等于没穿衣服?”范王极力想淹小鸡鸡。关头佬道:“我只对银子杆兴趣。”
“其他看不穿?”
关头佬笑而不答。
范王心下稍安,斥笑道:“光看银子有什么用,能透视隔墙壁你准可考上状元,何必蹲在这里呢?”
“人各有志。”
“你根本看不透!”
“你屁股有颗红痣!”
“唉呀!”范王尖叫,赶忙掩往臀部,这还得了,这光头佬分明身怀天通眼,站在他面前,简直毫无保留,吓得他猛南宫鹰及父亲:“快走快走,如果找一个随时能看穿自己穿什么内裤的家伙在身边,人生还有什么意思!”南宫鹰亦是心头毛毛地:“不知他如何看?”
范通道:“奇人就是奇人,多想无用.因为常人根本不能了解他们那一套。”
南宫鹰一眨眼:“或许他对咱飞鹰堡有所用处。”
“到那天再说吧!”范通瘪笑道:“属下一想要光着屁股面对他,已是一点儿安全感也没有了小’
南宫鹰何尝尝不是如此:“或许真是此原因,他到现在还没有被聘走。”
范王道:“还是躲开为妙;到那头瞧瞧!”
拉着两人,前往左侧一排竹造房前,见及有人吃玻璃,有吞火、吐火,学口技。这些技艺较为常见。三人逛逛,也就来到一石头居前。
那里坐着一位瘦小老头,在要着一条黑色小东西,那东西似花似草,东摇西晃,甚至还能蠕动。
见着南宫鹰,他忽而叫道:“你们看过会跳的房子没有?”
这倒是新鲜了!南宫鹰自是摇头小‘房子怎么跳?”
范王道:“我只知人会跳.兔子会跳.房子没脚怎么跳?”
“我给它装了脚!”
小老头突然跳往石屋,猛用力道往下顿坐,石屋受力竟然跳弹数尺高,落地之后还晃个不停。
南宫鹰惊诧中,已发现石屋四个角落装有东西,不免泄气:“你装了弹簧,当然会跳!”
“我做的弹簧天下第一强,怎么跳都断不了!”
“小老头立即抓来装有弹簧鞋子,跳落地面,蹦跳不停满是得意:“看吧!耐用韧性又强,谁请了我,谁准发财。”
“发什么财?范王捉笑:“跟袋鼠抢饭碗?大财就此滚滚跳来?”小老头仍自信满满笑着,等待识货者聘用。
“这双鞋子倒可满足不懂轻功的家伙……”
范工仍想奚落,南宫鹰已把他拉开,毕竟人各专精,不能因此而贬低他人。
“其实,他也满好玩的。”范工顿觉自己表现过火,立即改口:“这么认真在卖弹簧,总有一天会有出息啦!”干笑地掩饰自己困境。
三人逛向他处,很快地又被其他奇人奇事给吸引。
正逛得起兴,忽闻炮声隆隆传至内山谷,那分明是有人在玩火药。
南宫鹰这才想起来此真正目的,立即说道:“咱们到里头看看。”
怀着一股期盼,领着范通、范王父子穿出奇人村,往两山间小溪谷行去。
婉蜒行约半里,早人深处,忽闻烟硝味浓沉扑鼻,该是摸对地头,再行百步,已见着一块巨石被刻上“雷公区,闲人免进”草体狂字。
范王想笑:“这人自比雷公?他会打雷?”
范通道:“方才那声音,不就跟打雷差不多?”
范王想想也对,好奇使然,他急于想瞧瞧这位异人,于是再往前行百丈,前头已出现一排乱石堆积而成之石堤,写着“留步,留步”四字,日久未整理,乱石已塌了不少。
三人欺往乱石堆,往里头瞧去。
只见是偌大数百丈山谷东一堆碎石,西一堆凹坑,灰泥、黑土、黄屑散乱各处,尤其正对面山峰,早被轰如蜂巢般难得再见绿树青草。
而在溪谷中央,正有一位披头散发,满身泥灰,大概是老头的魁梧大汉,在搬动一尊铁黑色大炮,他不断调角度以瞄准,对山那边似乎堆了几颗红石子之目标。
南宫鹰眼睛锐利,已瞧清此人面如将军,甚至衣衫都可见及战甲般鳞片,其满身肌肤已被硝硫火药灼伤似地,粘了不少斑斑疮疮,他仍一副认真,着实奇人一个。
“该多点硝石粉,方才轰得弱了些……”
那将军将大炮架于木头以及石块搭成之炮塔,瞄准之后,立即抓向旁边一包包红蓝绿黄黑不等之东西,丢人炮管里头。
想想,再多丢两红包,想想,又丢两红包,这才心满意足搬来一颗膝盖大炮弹,塞人炮管中。
他满心高兴蹲在炮管后面,以目测瞄着目标,然后不停,点头,邪邪笑起:“这次非命中不可。”
他很快插上引信,然后点燃引信,众人心情顿时随着火花挤紧,但见引信越来越短,短到钻入炮孔里头。
猝然轰然一响,地动山摇,震耳欲聋,南宫鹰三人尖声大叫,双手掩耳,但那叫声仍被炮声压去。
三人不肯错过机会,淬见炮管猛喷烈火,或而是后作力太大,整支炮管,连同炮塔木头,甚至石块顿时反弹暴飞,吓得那将军没命抢扑地上,南宫鹰三人刹又尖叫,猛躲石堆下,脑袋方缩回。那头乱石僻僻啪啪落如雨点打来,吓得大气不敢喘一口。
又自一阵轰声传至对山,震音、回音连连,直若置身战场之中。
不知过了多久,一切似乎平静下来,始听得将军自嘲一笑“妈的,硝石粉放得过多,又把炮塔轰掉…”
他虽自嘲,却总带得意地想搬回被弹开之炮管。
南宫鹰这才敢伸出脑袋瞧去,老头更是满脸泥灰,他却不在乎,仍认真工作。忽而见及范王捉謔笑起.南宫鹰莫名瞧向他.竟也笑起,由于石堤仍有空隙,方才反轰过来之泥灰竞然穿透间隙.印得范王满面斑如麻花,难怪他想笑。
范王却更笑:“公了你变成花花公子了!”
“我?”南宫鹰这才想到,既然范王变花脸,池当然也逃不掉。哪有心情再笑别人,稍窘地伸手打脸:“没想到会在此当上花花公子!”
范王还想笑。。
范通一巴掌捣来:“没大没小,你敢乱讲话!””
范王吃了响头,这才想起少堡主之尊,不敢再鬼扯,强憋笑意,仍抽笑不止。
三人各自解嘲发笑之际,那将军已发现有人躲在后头,逐大大声道:“谁啊!那么听话的窝在后面?”
照往常,总有人大胆走前过来。当然,他们大都灰头土脸走人,自也是将军闲来乐趣一桩。。
南宫鹰闻言,赶忙抹去脸面泥灰,含笑走出:“大将军好威风!轰得正中目标!”
远山那堆红石已碎烂。自是命中红心。
大将军爽声到:“我已经很久没当将军啦!”
“可是将军威风仍在!”
“这话倒中听!”大大将军瞄向南宫鹰,见他器宇轩昂,亦有气势,立即问道:“你带过兵,打过仗?”
范王顿时接口:“当然,我家公子踏遍东西南北国,简直所向无敌!”
范通猛敲他脑袋:“少胡说!”
正式场合.他不希望儿子乱说,范王顿时知错,哪敢再吭声,抚头干笑,愣在那里,不知该说什么。南宫鹰道:“在下打过仗。有点儿经验!”
大将军忽而哈哈大笑:“对,男于汉,大丈人、就要统领大军叱咤沙场。哪像一般武林掌门人,每天耍耍几剑即陶醉了,他们根本享受不到大军压境,万马奔腾之快感!”
南宫鹰自能领会大将军心境,但瞧他如此痴醉模样,敢情是个战争狂。
他淡笑:“大将军当然也证战沙场,屡建奇功了?”
“当然!”大将军哈哈大笑:“老夫攻占过高丽国,南蛮,还打过匈奴,直逼西域,哪一样不是威风凛凛的,当年我还被皇上策封镇大人将军呢!”
南宫鹰皱眉:“大将军功业彪炳.怎又沦落至此?”
“别说啦!’大将军不想说,却又哧哧含笑带得意说道:“火炮惹的祸!”摸着炮管,活像爱儿般:“我轰了皇上的金鸾殿,还差点儿被砍头,还好,逃得快!呵呵呵……”说到得意处,更笑得不停。
“你轰了金銮殿?”南宫鹰想笑。
大将军捋着满是泥灰胡子,威风凛凛道:“当然,虽是担心,却也心甘情愿。”他道:
“有一天,我忍不住想向皇上进献新发明的新火炮,就这么抬到金銮殿,谁知逍误触引信,火炮轰掉金銮殿半片墙,吓得皇上落地当狗爬、我看情势不对,马上开溜.就这样啦!”
南宫鹰、范通、范王想笑而呵呵笑起.没想到这位将军还有这么一段伟大历史。
“脱离军队,不习惯吧?”南宫鹰问。
大将军道:“有一点儿,但……。”忽而更形得意:“我发现领兵作战虽然威风,可是我最喜欢的还是火炮,一轰两瞪眼,,虽有千军万马也抵不过火炮威力来得强大,你没听那火炮轰声?震得地动山摇,无坚不催!”南宫鹰心知那种气势足可吸引任何血气奔腾之人,而且掌握火炮,等于掌握战争致胜因素。
这将军是奇人,只是过于性情,反而惹及皇上而沦落至此,但话又说回,若非他是性情中人,又怎可能全心全意研究出精良火炮呢?
“大将军的火炮,比起四人唐门的霹雳弹又如何?”南宫鹰问。
“唐门霹雳弹?”大将军一脸肃然起敬:“那是绝世珍品,老夫欣赏之极!不过,老夫十数年研究下来,已能明白霹雳弹威力为何如此之强。”
南宫鹰问道:“你能配出此秘方?”
“当然可以!”大将军想到什么,立即四下翻找,终在小溪旁一颗红色石块下掀出一小铁盒,他小心翼翼抽出小指般大小玻璃管,里头装有透明液体,欣笑道:“这就是从霹雳弹拆下来的秘方,是一种油(类似甘油),它加上硝石粉,那可威力大无穷。”
他找来硝石粉包,将玻璃管裹住,突然丢向远方,咚咚落地,轰如火山暴发,炸得石屑喷高十数丈,地震轰来,吓得四人趴地猛躲,石屑乱砸头背,痛得四人唉唉苦叫。
直到石屑落定,范王始惊心动魄说道:“好厉害的玩意儿,要命,要命!”
南宫鹰抬头望向那大如池塘深坑,此时已被溪水渗流,不久将成深水潭,不禁喷喷称奇,如此一丁点儿东西,竟然能炸出这么一大坑洞?实让人难以想象。
大将军爬起,拍拍胸脯泥灰,自得笑道:“只要炼出这些东西,要轰掉整座金銮殿,轻而易举。”
“炼这个,难吗?”南宫鹰问。
“不容易,但可慢慢炼!”大将军道:“何况这东西不必多,只要够纯即可!”
南宫鹰思考着该如何提炼这玩意儿。一时气氛稍稍沉静来。
大将军忽而觉得话说得太多,误了工作,遂摆手赶人:“你解够多啦!可以走了吧!老夫还要研究怎么样才可以做出百百中的火炮呢!”摆摆手,又去扛那尊重炮管。
南宫鹰道:“我不走了。”
“不走?你想碍事?”
“不,我想聘你当将军。”
“聘我?”大将军觉得好笑:“老夫本就是将军,何必你聘用?
南宫鹰道:“话虽不错,但你孤军奋斗,不觉太难了吗?”
“这种东西,多人未必有效!”大将军白眼:“别说外行话!”
“研究自在你脑中,但其他的呢?”南宫鹰道:“比如说,你肚子饿,还得停下来找东西吃,你少了硝石粉,还得四处张罗,这些都耽误你不少时间,你何不跟我合作,我可以提供你最方便的研究环境。”
大将军一愣:“倒是了,每次饿了肚子,都要停工.东西也不好找……”
南宫鹰瞧他心头浮动,知道说动了他了,立即又道:“你若接受支援,必定很快完成任务,有生之年,你的火器将扬名天下。”
大将军动了心,却瞄着南宫鹰:“你找我,有何目的?”
南宫鹰道:“不瞒你说,我是大漠飞鹰堡少堡主,此次前来中原,是想找像您这种奇人异士回去,共同研究新武器,以能保卫我族人,将军对火炮如此内行,当然是在下最想结交之人了。”
“原来你也是一方霸主?”
“不敢!”南宫鹰道:“霸主也要英明神勇将军才行。”
“你要用我的火炮去作战?”大将军面露喜色。南宫鹰笑道:“可能的话,每尊火炮都打上大将军名号。””
如此一来,发明火炮者将是至高无上光荣,大将军更是心动,喃喃念着:“我该用何名才好?””
南宫鹰问道:“失礼了,这么久,还未请教将军大名?”
“老夫本叫雷军……但十几年前被皇上开除,只好埋名隐姓,改名成雷公……。大人将军呵笑起::其实雷公更具威力嘛!””
南宫鹰点头:“就以雷公烙于火炮上,大将军制造出来的弹药救叫雷公弹,必能赢过四川唐门霹雳弹!”
大将军不禁哈哈狂笑:“好一个雷公弹!老夫喜欢.喜欢!”
范通道:“这么说,大将军是答应跟我家公子合作了?”
闻及合作,大将军笑声顿竭,盯向南宫鹰:“没那么简单,老夫得思考思考!”
南宫鹰道:“随您高兴,只要大将军开出条件.在下必定配合。”
“真的?”
“绝不食言。”
“那……那老夫要……要一百斤硝石粉!”大将军老为硝石粉烦恼,直觉地想解决此事。
“没问题!”南宫鹰道:“只要方圆百里存货够多,三天之内必定送来。”
“老夫还要一百名手下帮忙!”
“可以。”南宫鹰道:“只要回到飞鹰堡,一千名都调给您。”
大将军干笑起来:“其实,只要十名就够了……”
“一切随大将军高兴。”
“你似乎甚有诚意?”大将军仍想出难题:“能不能替我解决炮塔问题?这火炮每次都招架乏力,搬来搬去挺麻烦。”
范通道:“把它固定不就得了?”大将军瞄眼:“你懂什么!固定起来,怎么瞄准目标?”
范通一时干笑,话说的太外行了。
大将军道:“就算弄个炮车也不成,老夫火炮威力太大,定招架不住,若用特大号,岂非像搬大房子,倒弄得使用不容易。”
“搬房子?”南宫鹰突然想到方才那位弹簧老头,房子就装了弹簧,竟然轻得可以乱跳动?霎时欣笑:“有办法了!”
大将军疑惑:“啥方法?老夫想了一辈子都解决不了,你随便想想即解决?”
“不是随便想想,而是碰上奇人,才激发灵感!”南宫鹰到,“奇人村,能人异士多得很,在下必定替您找来奇人解决你的问题!”
“老夫等着看便是!”
“除此之外,尚有其他条件吗?”
“想到再说!”大将军道:“既然你诚心诚意,老夫就和年合作,为雷公弹努力吧!”
南宫鹰子是高兴万分:“在下立刻请人过来便是。”
两人英雄惜英雄般相视而笑。
南宫鹰不想误事,立即准备告退。
大将军突然想到什么,露出怪异表情:“还有一件事!”
“哦?”南宫鹰但觉事出突然,莫要太棘手才好,“将军何事?”
“这事……这事……”竟然带窘起来,灰脸大将军竟然有了红脸面。
南宫鹰感觉出,他似乎为了女人.试探道:“将军可相好的?”“不是,不是!”大将军窘斥道:“七老八十,不来这套,只是几天前,老夫瞧及石堤上有位长发姑娘,本想找她聊两句,她却不吭一声即走人,公子若遇着她,找来让老夫瞧瞧如何?”
范王暗笑:“原来是单恋小姑娘哩!”学聪明了,不敢说出来。
南宫鹰道:“她可有特征?”
“头发长长,抹着红胭脂……好像关外姑娘……”大将军不便形容大多。其实只一瞥眼,也没什么印象。
“在下尽力将她找来……”南宫鹰心知要找着此姑娘.似乎不可能,必要时在镇上选一个便是。
这话不能聊太多,兔得雷公大将军困窘,南宫鹰立即领着范通、范王告退。
待穿出小溪时,范王已忍不住呵呵笑起:“没想到那雷公将军这么色?七老八十还钟情小姑娘?”
范通斥笑:“不准乱说话,他将来是少堡主得力助手,替他娶个妻子又有何不可!”
范王干笑:“可是,总觉得怪怪地……”
南宫鹰道:“别胡思乱想,我看他只是临时想起问题而已,毕竟这种人,研究起任何东西,准是废寝忘食,哪还有时间谈恋爱,说不定我们下次回去,他早忘记有这么回事了呢。”
范通点头:“有可能,奇人村大都是男人。而且都是光棍,以此可证明。”
范王干笑道:“希望如此啦;现在呢?找不找那位长发姑娘?”
“找找看也好,反正要找的人并不少。”
南宫鹰遂带着两人重返奇人村。
时近黄昏,天色渐晚,彩霞满天,村中居民各自打点,准备生火煮晚餐,一时炊烟四起,形成一幅安贫乐道与世无争景象。
范王最是闻不得饭香,立即叫饿。
“真是饭桶!”范通这么骂出口。
范王反斥笑:“我可不是饭桶成是饭王!”
范通登时发现说溜嘴,斥笑骂道:“没大没小,肚子饿,自己想办法!”
范王笑意顿失:“人生地不熟,有何好想?”
南宫鹰道:“到河边吧!抓几条鱼烤来吃便是。”
临行匆匆,竟然忘了带食物,他得负责任。
既然是少堡主开口,范通、范王焉有不从之理。父子俩领在前头,寻往小溪。
此溪清澈见底,游鱼阵阵,抓它几条并不难,于是范通父于负责生火,南宫鹰则边洗脸边找寻肥鱼,只要相中者,一指点去鱼儿立即翻白肚浮出水面,想及范王胃口奇大,他得多捉几条对行。
眨眼工夫。
十余条手掌粗蹲鱼上手,范王立即抢去,烤向火堆,熟半边啃半边,标准饿死鬼投胎似的。
烤久了,终也轮到南宫鹰进食,他边哈边想最近发生种种事情,想得人神之际,忽闻姑娘歌声传来。
这声音有点耳熟。
南宫鹰往下游瞧去,忽见一白衣女子蹲身溪畔,边舀水洗脸,边哼小调,她似乎不过瘤,干脆光着脚丫子落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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