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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侠南宫鹰-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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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鹰暗想此人是个汉子,道:“他是死有余辜,但你们帮主已经逃走,铁蹄帮算是垮了,你想作何打算?”

颜子一时答不上话,惹想当降将,他说不出口,若是求饶,更是不可能,脸色表情便凝重起来。不但是他,几百名铁蹄帮弟兄全是怔仲不安地瞧着这位足可掌握自己生死的年轻人。

南宫鹰道:“我说过,投降,一点儿事也没有,你们可能自行离开,或者回铁蹄城自行生活,唯一的要求是不准再挂铁蹄帮旗子。当然,你们要挂飞鹰堡旗子,本人绝对欢迎。”

如此说,倒去了逼降意味,那群士兵一脸疑惑,在此强者为王时代,竟然有人打胜仗还不强行并吞之理?这未免太反常了吧?

南宫鹰知道对方想法,立即挥手,要两旁堵住出口之手下让开,道:“让他们走,胜负已定,夺人性命已无意义!”

出口士兵们纷纷走闪两旁,那铁蹄帮弟子顿时有了死里逃生感觉,然而一时要接受此事实,他们未免难以想象而不敢跨出步子。

南宫鹰道:“你们要走尽管走,要留下归顺飞鹰堡,就下马走到左边出口处,我将竭诚欢迎你们加入。”

铁蹄弟兄不禁往颜平瞧去,或许有了带头者,他们将跟随到底。

颜平转向弟兄:“我选择跟随南宫堡主,毕竟帮主已背叛铁蹄帮,他不值得我们尊敬,南宫堡主却光明磊落,我相信,他不会背叛他的部下。”

没有奉承,没有煽惑,全凭他自己判断和感受。

其实绝大部份投降者早存此心,但闻颜平意思,登时引来一阵附和,一时南宫堡主名字被喊得地动山摇,一句又一句不停喊着,似支持国王登基般涌往左出口以示决心,其目光仍盯着南宫鹰不放。喊至后来,连飞鹰堡弟兄都加入行列,其声汇聚成流,实可谓气慨山河,声吞天地,真大丈夫,真英雄莫过于如此也。

南宫鹰暗自欣慰,做人还算成功,始能降服这群勇猛战士,他高举双手,要众人暂时肃静,待声音静下之后,他才说道:“感谢大家维护,飞鹰堡日后将蒸蒸日上,前途更见光明。今日之事就让它过去,将来大家便是好兄弟,应该相互扶持。至于新弟兄编制,暂时完全按照旧制,一切职务完全不变,待日后较为安定之后,再行升迁。”

铁蹄帮弟兄一阵鼓掌,职务没变,那当然表示飞鹰堡弟兄不会空降掌管大权,一切将好过得多。

“至于颜平兄弟。”南宫鹰道:“他是你们之中职位最高者,胆量、武功、见识皆不错,就由他任职总护法,也好带你们共进生死!”

顿时又传来阵阵掌声。

颜乎一时激动,赶忙下跪拜礼:“属下当竭尽所能,为飞鹰堡而战。”

南宫鹰笑道:“我知道,不过你暂时还得听令副帮主哈太山。”

颜平怔愕:“副帮主已经归顺了?”

“还没有,但我会尽力说服他!”南宫鹰甚有信心,道:“咱们回三虎城吧,一切事情,到了地头再解决。”

一声令下,群众井然有序上马,在方君羽开道下,数百名弟兄全往三虎城行去。

沿路,方君羽特别要求飞鹰堡弟子将对方尸首掩埋,以免他们触景伤情而坏了情绪。

果然,在毫无刺激下,铁蹄弟兄和飞鹰堡弟子,由陌生、接触、聊天而混得熟透,不断传来笑声,这才是南宫鹰所要的。

及至中午,大军已抵三虎城。

原来留守城池徒众但见鹰旗飘扬,已知是怎么回事,又见弟兄归顺对方,自己那还考虑什么?干脆列队欢迎以表忠心。

飞鹰堡弟兄自是欣然接受,不断笑容回礼,尤其南宫鹰在大获全胜之下,见及两座黑漆漆城池,反倒不好意思起来。

“鹰本就是黑色,此城该改成三鹰城,而且全部要漆成黑色,才能显威风!”

一名铁蹄弟兄这么说出,立即引来附和。南宫鹰将就地答应,立即下令复原工作。

直到傍晚,一切皆已复原,左城也在百余人合作之下漆得墨黑,三城门上那石雕已变成鹰图,被毁城门也补新,护城桥破损处皆修复,城内更清理得一千二净。

南宫鹰最关心的伤亡数字报上来,由于是突袭,竟然出奇少。

飞鹰堡弟兄只不过死了三十余人,受伤七十余。

铁蹄帮则损失两百余名,当包括半途开格者,受伤三百余人,将近折损一半。

南宫鹰觉得此战还算差强人意。当下下令论功行赏,将铁蹄帮金库银两发放弟兄,每人五十两,受伤者再多十两,战死而有

家属者百两。

一时间,三鹰城上下庆喜悦,直道新堡主够意思,敢情是跟对主人了。

然而方君羽却稍有忧心:“少堡主该注意金钱用法,若将来财源短缺,此城掌理并非易事。”

南宫鹰顿悟,毕竟此城相隔太远又人马众多,财源的确相当重要,这才未敢再乱发赏,顿时安排酒菜让大家以狂饮度过庆功宴。

当然,他未忘记驯服副帮主哈太山,立即引领左无忌策马出城,找至附近山区,哈太山早被四名护卫押在山区神庙,以免他伺机扯后腿。

见及南宫鹰到来,壮如张飞的哈太山已挣扎吼叫:“有胆杀了我,如此虐待,算什么?”

南宫鹰淡笑着:“对不起,让您受困了,在下向您告罪,替他松绑!”

哈太山冷斥:“你到底在玩何花样?”

“哪敢!”南宫鹰和左无忌跨身下马,走进屋内,南宫鹰道:“只是想前来告诉你,铁蹄帮完了。”

“你敢灭我帮派?”

哈太山挣扎,可惜绳索尚未解开,无法揍人。

南宫鹰道:“不对,灭你帮派的不是我,是你帮主,因为他开溜了。”

“开溜?”哈太山脸色一变:“你少胡扯!”

“不信,你回去问那些弟兄即可明白。”南宫鹰道:“是弃弟兄们于不顾而开溜!”

哈太山嗔念着:“怎会如此?”斥道:“铁蹄帮弟兄呢?”

“全部背弃烂帮主,归我飞鹰门下。”南宫鹰道:“在下前来,也是想聘您接管三虎城,不知……”

“休想!”哈大山厉吼:“我跟你誓不两立.杀了我,否则跟你没完!”

“一定有个方法让你觉得我是善意的吧?”

“除了你死,否则体想!”

“那……就看你如何宰了我啦!”

南宫鹰从左无忌手中接下哈太山擅用兵器大板斧,丢给对方,摆出架势,准备大战一场。

哈太山挣脱绳索,接过板斧,气势为之嚣张:“你敢跟我大战三百回合?”

“随你高兴。”南宫鹰道:“咱们来个公平竟争,谁赢就听谁的,如何?”

“我输了就自杀,绝不留下当你走狗!”

哈太山板斧一挥“横扫千军”逼来,南宫鹰赶忙掠出屋外,板斧过处,劈得门柱断成两截,哗啦啦屋瓦尽倒,压得里头守卫灰头上脸。

哈太山一招逼退敌人,哈哈狂笑起来:“再接老夫这招‘开天劈地’!”斧影过处,凝气成墙,直若山崩,倾倾泄泄轰塌而来。

南宫鹰不敢大意,他素知哈太山阵前作战威猛无比,比起战国张飞毫不逊色,始升起收服之心。

但见斧影幢幢罩来,他不得不抽出随身两尺短刀,迎势砍去,刀斧劈处,火花四溢,哈太山占板斧沉重之利,只不过手掌不麻,南宫鹰则已感到微微作痛。

两人就此你来我往缠战了数十回合不分胜负。倒是哈太山越战越勇,有凌驾南宫鹰之势。

“再看这招‘劈江断流’!”

但见斧影如蛇如龙,滚滚连绵不断,方自涛天,又自掠地,越滚越急,越宽越广,尽将南宫鹰滚入斧影之中,啼啼斧声震如龙吟,旁边左无忌此时亦感觉出其板斧功夫的确不俗,足可抵挡万军之势。

南宫鹰心知大意不得,现在得迫招突围,以能制胜,方能降服对方。

此时,每每须要突展强功之时,他都情不自禁会用上神经老人所教怪异心法,虽然它有着演变成神经错乱之虑,但这就如吸鸦片,偶而不用,则觉得怪异难熬,何况运及此功,脑门玉枕、百会两穴立即如饮老酒,舒服许多,一些疲备感觉尽扫而空,简直比吸鸦片还要神。此时斧影缠身,他情不自禁又用起这怪异功夫。

猝见得他身如灵蜂乱转,追逐斧影空隙东躲西闪,暮见左侧有颗大松树,他急于掠去,引得利斧追杀。

就快抵古松,南宫鹰猝然掠高,板斧袖手不及,叭然一响,硬将古松砍成两段,他却因用势过猛,身躯往前稍倾。南宫鹰见机不可失,登时引刀划来,硬在其背脊打了个“x”记号,收手掠退。

哈太山但觉背脊生凉,心知受伏击,惊愕大叫,猛地回砍,人已不见,却见得南宫鹰站立七文远轻声笑道:“承让了!”

哈太山面色铁青,伸手抓向背脊,衣衫已穿洞,若对方想取自己性命,简直易如反掌,然而他岂能接受这事实?恼羞成怒:“不算,你耍诈,害我砍向大树,可恶。再接我利斧!

劈死你!”

斧影一闪,又自攻杀过来,他恼羞而战,毫不顾自家空门,其势又猛几分。

南宫鹰不敢大意,短刀连连架去,锵锵之声不绝于耳,一时之间,又被迫退七八步,他想若不用真功夫打败对方,他必定不肯心服,当下冷喝,短刀不再只架不攻,一刀猛刺出去,穿撞板斧攻势受阻。

哈太山不信邪,又自劈来,五斧,七斧,十斧,二十斧,劈得短刀东偏西闪,南宫鹰却气足神闲,短刀不停猛刺再刺,完全刺及板斧中心,连刺百刀之后,碎又一声大吼,只见得利刀化箭,挟以千钧万斤力道猛刺过去。

叭然一响,厚比脚掌板斧竟然被刺穿,吓得哈太山怔愣当场.南宫鹰趁他怔愣之际,硬把板斧挑离哈太山手掌。

“不可能,不可能,你作弊,我劈了你!”

哈太山羞怒成狂,双手猛砸猛劈过来。

南宫鹰淡声道:“要劈就用斧头劈死我吧!”

利刀一甩,将板斧甩了回去。

哈太山接过板斧,杀气更怒,疯狂尖叫,劈杀过来:

“我砍你脑袋!”

但见斧影过处,直落南宫鹰颈背,南宫鹰却未躲闪,甚至挺起胸膛迎向利斧。眼看人头就快落地,吓得左无忌欺身急于救人,直叫快闪,长枪刺如电光,简直用尽吃奶力量想救人。

然而板斧已近至三寸,根本无法解救,左无忌和数名守卫不禁厉叫,拚命扑救过来,还叫主人快闪,南宫鹰就是不闪,要闪可能也来不及。

哈太山叫声更利,眼看就要砍下人头,他好笑,猛抖板斧,粹板斧刃触及对方劲部之际,他整个人为之抽僵当场,鲜血渗流斧刃而出。

哈太山全身抖抽:“你当真愿把脑袋给我?”

南宫鹰淡笑:“只要你高兴,拿去吧!”

哈太山心情为之激动,竟然有人愿意随时送他脑袋,如此英雄豪杰何处找啊!

他抖着手,抖着斧,抖着心,抖着眼,终于忍不住激情,猛丢板斧,跪往地面恸哭起来。

南宫鹰暗嘘口气,这招用得太险,连他自己都没把握,幸好真的成功了,否则人头落地可不是件好玩之事。

左无忌和几名护卫皆诧愣当场,普天之下恐怕只有狂人才会做出如此疯狂举动吧!他们望着主人,心惊肉跳已无法平息,如此肝胆相照好汉,何处去寻呢?

哈太山泣声:“南宫鹰,老夫走遍大江南北.从未遇上甘心为我掉头者,如今……老夫认栽,认栽了!少堡主您收容老夫吧!”

一生追寻肝胆相照的主人却无法可得,每以为此生老去将遇之不着,没想到这斧劈得见血见情,更劈出他数十年之心愿,激动之余,已是前嫌尽弃,甘心为新主人类命,纵使肝脑徐地,亦笑声一句。

南宫鹰赶忙扶他起来,老少两人想拥一起,感情随之溶血开来,不必言,不必语,知心相交,凭一股感觉即够了。

左无忌眼眶含泪,那种感觉,早在桃花源相遇时已隐隐泛生,只是没想到少堡主会强烈到以脑袋刎颈相交,见着那道血痕,不也是为自己而流吗?

一阵激情之后,哈太山反而窘困笑起来:“小主子,有你的,可把老夫,不,是属下折服了,从今而后,谁敢动飞鹰堡一根汗毛,我拚了这条命也要宰得他落花流水。”

南宫鹰笑道:“要不然,我这刀岂不白挨了!”

哈太山瞧及那道血痕,窘红着脸:“小主子可折煞属下了,还子,只差一点点,真的一点点……属下这有药……”

困窘地拿出金创药,替主人上药。

南宫鹰笑道:“你怎会突然停下来?砍了不就没事?”

“呃……不成!”哈太山更窘:“老夫就是触了电,怎么砍都砍不下去,命中注定啦!

小主子别再挖苦老夫!谈谈别的,你怎敢放空城,一劲攻打铁蹄帮?话说回来,您这种不要命者,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

南宫鹰轻笑:“三虎城岂是泛泛之辈,我不倾巢而出,怎斗得你们?”

哈太山干窘道:“那把火烧得甚瘪,三虎城就这么变成木炭!”

“现在已改为黑鹰城,你就是城主啦!”

“那,老夫的脸是不是要弄黑?”哈大山笑得尴尬。

“随你高兴!”南宫鹰道:“你是城主,爱怎样就怎样。”

充分授权,使得哈太山受到重用感觉,他感恩直笑:“属下必定全力以赴,让飞鹰堡发扬光大……”

南宫鹰交还那板斧,笑道:“有此巨斧压镇,我安心得很。”

哈太山接过斧头,摸向那被刺穿小洞,一股水乳交融感觉涌上心头,事实上,他早该败了,又岂容得自己撒野出那斧。

情不自禁地伸手摸向斧刃血迹,趁南宫鹰不注意之际往舌辞去,如此似更能接近小主子,心情为之更形开朗。

“有我在世一天,板斧就是圣旨,专斩叛徒!”哈太山冷森道:“铁虎这家伙敢背叛弟兄,该斩!”板斧一挥,想斩人。

南宫鹰道:“这事我会解决,城主暂时替我看管三虎城如何?三虎已改成三鹰,你就是鹰王了。”

“改得好!”哈太山豪迈道:“你去忙,一切交给俺来处理。”

南宫鹰但见事情顺利完成,逐引介左无忌,双方英雄见英雄,自是把臂见真情。

随后,南宫鹰领着哈太山重返三鹰城。

突见鹰旗飘扬,哈太山豪气不禁大发,猛地策骑冲来,引得城中一阵骚动,以为敌人反扑,个个准备迎敌,但方君羽眼尖,早认出南宫鹰那匹青云宝马,立即喝令止战,改成列队欢迎,果然风风光光把人接回去。

三鹰城顿时热闹起来,庆祝连连。

南宫鹰自也亲自参加,和弟兄们打成一片,或开宴,或比武,或骑射,热闹非常。

一连三天欢呼之后,气氛始较恢复正常。

南宫鹰这才暗中将方君羽找来,两人伫立城牌楼顶,远远可见及三面佳景,本是风光怡人,南宫鹰却无心欣赏。

“我得亲自前去铜城十八村,把朱铜城之事解决。”

方君羽怔愕:“单枪匹马?”

“嗯!”南宫鹰道:“为了妹妹,我不能对他太残酷。”

“你不能,他未必领情。”方君羽道:“朱铜城若有野心,他未必肯买你的帐,甚至会暗算你!”

南宫鹰道:“我会注意,找你谈此事,即是想请你帮忙,如果我半月未归,你得前去支援。”

“属下必定小心!”方君羽轻叹:“少堡主也该处处小心。”

“我会的,我不相信他敢拿我怎么样?”

南宫鹰冷冷一笑,瞧向远山高处,很似乎已穿透朱铜城内心,而胸有成竹地完成另一种任务。

趁夜,他领着左无忌和猎鹰五十骑匆匆赶路。及至磨刀亭分舵,始让左无忌支援此分舵,并随时留意飞鹰堡状况。他则单枪匹马取道铜城十八村,直接会会朱铜城去了。

冷夜中,星光点点,夜色显得特别清亮。

第 六 章收复铜城山

两天后。

南宫鹰已抵铜城十八村。

这本是自己地盘,为了妹妹,把它当嫁妆送给了野心的朱铜城,他倒是闲不下来,将整座钢城山挖得坑坑洞洞,活像开采金矿般热络。

“如果是金矿,他不就肥死了!”

若真如此,南宫鹰当然后悔莫及,还好,只是铜矿,勉强可以接受父亲的宽大为怀。

他策骑至山下,已有守卫拦来:“这是重地,闲人莫进!”

“我是南宫鹰,通报一下,我找朱铜城。”

守卫一时睁大眼睛:“您就是……”三天前,一夜之间踩垮铁蹄帮的主角竟然登门拜访,迫得他不知所措。这煞星该不会把主意打到铜城派了吧?“小的立即替您通报!”

他哪敢耽搁,直往半山腰奔去。

果然,过不了几分钟,风度翩翩的朱铜城亲自前来迎接。他还是白衣玉扇,瞧不出受伤模样,语气比往常客气多了。

“难得大舅光临,铜城顿感光荣。”朱铜城含笑道:“自从飞鹰堡倾巢尽出,一夜之间打败铁蹄帮消息传开之后,大舅子已是大漠风云人物,甚至被形容无神化身,无所不能,连我听及都感到无上光荣。”

南宫鹰一直注意他是否受伤,毕竟救走铁虎那名黑衣人曾挨了自己一掌,又怎会像他一样毫无迹象呢?

或许他太会伪装了吧!

南宫鹰如此想,仍把他当嫌疑犯。

便淡声笑道:“那只是一次突袭,算不了什么。倒是半途杀出程咬金,让铁虎逃了,实是美中不足。”

“哦?还有人敢跟少堡主作对?”朱铜城斥道,接着又道:“要是让我知道,我第一个不饶他!”

领着南宫鹰回到住处,这是一倚椅山而筑,有若楼梯式之宫庭式建筑。红瓦白墙间仍植有不少绿竹、花卉,直若人间仙境。

尤其高挑的竹木,本在大漠即属绝品,他倒功力深厚,弄得一大堆,以显现自己之不俗。

南宫鹰被引至竹林间流水、小桥旁之古朴石桌亭里,轻风徐来,竹消轻晃,典雅中传幽境,一段隐士生涯隐隐泛生。

朱铜城含笑道:“我喜欢清幽生活,不知少堡主是否习惯?”

“当然习惯。’南宫鹰喝口茗茶:“你一直都在这里,没出门一步?”

“怎么,大舅认为我做了什么事?”朱铜城稍惊:“你认为我是那黑衣人?”

“我可没说。”

“可是,你有那意思对不?”

“没有……”南宫鹰道:“只是传言,铁虎很可能藏在十八村里,你要小心为是!”

朱钢城稍愣:“怎么可能,他不是负伤而逃?本村一直戒备森严,该不容易让他混入才对。”

南宫鹰道:“其实也还没确定,我只是前来通知你一声。”

“多谢关心。”朱铜城道:“不知大舅来此,准备往多久?”

南宫鹰道:“看看吧,该不会超过七天,我还得找妹妹聊,可以吗?”

“当然可以!”朱铜城笑道:“大舅说这话未免见外了。我这就去叫她,您稍等候。”

当下拜礼,穿出竹径,叫人去了。

南宫鹰实在瞧不出他有何可疑之处,但感受上一直认为他就是那位黑衣人,而且铁虎必定躲在这里。

要如何揪出狡猾狐狸尾巴,已成了他最头痛问题。

不到半晌光景,南宫明珠兴高采烈疾奔而来。

她那削瘦的身躯,让人觉得弱不禁风似的,还不及十八岁即已一副历尽沧桑般眼角挂愁。

虽然现在一股高兴,那只不过是暂时激情,若激情过后,那股眉头深锁的情景必定重演出来。

“哥!您何时来的?我好想你啊!”南宫明珠急抓着哥哥双手不放。

南宫鹰瞧她身瘦如柴,这和昔日印象差太多,直觉她在此受到虐待,而且极不快乐,不禁急道:“朱铜城虐待你?”

闻及丈夫,南宫明珠笑容顿失,紧张兮兮直道:“没有,我多是受了风寒,最近才瘦下来,不过,会好的,再过几天就好了。”

若非妹妹临时抹鲜红胭脂,她根本是个死气沉沉病人。

南宫鹰心疼不已:“生病也不跟哥哥说一言,熬成这样子,是让家人知道,他们去抓你回去的。”

“不必了,我很好,真的很好!”南官明珠极力否认遭受虐待。

南宫鹰道:“哪天我找神医替你看看,到底得了什么病,也好对症下药。”

想及阿灵在临死之前不也病容满面,不禁特别担心,赶忙替妹妹把脉,并运功替她疗伤。

当双手贴向妹妹背后时,那凹凸不感觉没传来,分明就是伤疤,他惊心动魄,朱铜城难道敢对妹妹鞭笞成伤?

“这畜牲,哪天看我如何收拾他!”

为了不想刺痛妹妹,他不再问此话题,认真替她疗伤,功行三周天后,南官明珠气色好得多,笑容甜得跟小孩般差不多。

“哥来这里,要住多久?”

“直到你康复为止。”,

“那我老病不好呢?”

“那我就永远不走!”

兄妹俩真情相见,尽谈些昔日趣事,直到谈及朱铜城,两人面色又开始吃重许多。

南宫鹰问:“他一直没离开过十八村?”

“我不清楚……”南官明珠出声道:“他的事,我一点儿都不清楚。”

南宫鹰知道妹妹似乎已被遗忘在象牙塔里,对外界任何事情恐怕一无所知,问也是自问。心头不禁对父亲残忍更多了一分责备。

“我带你四处走走!”

“不,不要……铜城他只准我跟你见面而已。”

“管他什么朱铜城!”南宫鹰不禁有火:“我是你哥哥,他敢对你不利我第一个宰了他!”

南宫明珠似受到惊吓,顿时低头,泪水含眶。

南宫鹰一时不忍:“好吧,你回去便是,晚上一起用餐,放心,哥哥来了,就不会放着你不管!”

他决心找朱铜城算个清楚,竟然敢虐待飞鹰堡小公主,他是在玩命!

依依不舍中,南宫明珠始退去。

晚宴设在迎风厅,朱铜城显得热热络络却做作,南宫鹰不想当面撕破脸,免得妹妹为难。

及至三更,宴会始散去,南宫鹰被安排在左殿松香阁,此处除了松林林立,别无他物,该是利于监视区域。

南宫鹰知道朱铜城仍在防着自己,然而他却摆明地想查出什么,自是大大方方掠向屋顶,四处探查任何线索。

及至三更天,已探遍整座宫殿,根本毫无所获。

正疑惑是否另有秘室之际,但见屋顶一角有道人影闪掠,他心神一凛,急追过去,那青影似有意引人,直往山林掠去一还不时挥手示意,要人跟踪。

南宫鹰但觉莫名,这人似乎对自己甚是熟悉,他会是谁?实在猜不透之下,追势不由更急,两人直往密林掠去。

陡见那青影顿停,含笑招手。

“范通?你怎会在此?”南宫鹰此时已认出这人正是自己最佳得力助手,不禁欣喜:

“怎会在此?”

“是您叫小的偷朱铜城炼铜之术秘密的啊!小的当然在这里!”

“我是说,在三鹰城作战时,你还在那头,怎会这么快又躲到此?”

“不快啦,已三四天!”范通道:“当时我在魔鬼峡发现黑衣人救走铁虎,就这么跟到铜城十八村,当然比少堡主早到一步了。”

“这么说,铁虎的确藏在这里了?”

范通点头:“正是,可惜我还没查出藏在何处,否则早就通知少堡主前来。”

南宫鹰冷笑:“你却扯了朱铜城后腿,只要找出铁虎,我看他如何交代。”

范通道:“据我所知,铁虎藏在十八处矿坑的某一处,左边的我已查过,没人,只剩下右边七处。少堡主有兴趣可以从这方面下手。”

“多谢指点。”南宫鹰道:“我这就去,你自己小心些!”

说着掠身而起,直往左侧矿坑探去。

范通则暗中祝福主人得逞,心头已凝起计划——盯死朱铜城准错不了。

心意已定,他立即闪入暗处。

夜,仍自宁静深沉,似乎所有人皆不愿破坏这气氛。

南宫鹰利用一个更次时间探查两处矿坑,结果仍无功而退,眼看天色快亮,只好作罢,等明晚再来吧,于是暗中潜回松香阁,和衣而眠。

当他返回松香阁之际,暗处又闪出一道白影,原是朱铜城,瞧他一副冷森奸笑模样,不知又在耍何阴谋。

“敢动到我头上来,可别怪我对你不客气!”朱铜城冷笑:“撒野也要看地方,我朱铜城岂是你所能惹的!”越笑越冷,也已闪入暗处。

南宫鹰当然不在乎对方耍什么阴谋,毕竟自己早有心理准备,只要小心防范,他自信可以应付得了。

于是,在第二天夜晚,他又往右侧矿坑探去,连探两座皆空无一人。

直到第三座,情况顿变。

此处不但是矿坑,而且是天然大石洞,里头摆了不少炼铜器,更有一堆日夜不熄之炉火正炎炎生光,二十余名炼铜者光着上身,不断辛劳工作。

南宫鹰暗自揣想,若是自己想藏人,这或许会是个最佳地点,不但可掩饰,还可日夜监视,好处甚多。

当下,他盘算地形,渐渐潜入。

这些工人武功似乎不高,亦或被炼铜之嘈杂声搞呆,对周遭任何变化背反应迟钝,说不定大摇大摆走去,他们还会敬礼呢。

南宫鹰虽未到要人敬礼地步,却也毫不费劲潜及内洞。

此秘道似天然,亦似挖掘,除了石笋之外,仍见凿痕,南宫鹰无暇探查此事,他只想找出铁虎,心想已入秘穴自该探个清楚,遂不管大小秘道,皆一一搜索。

此山洞倒是奇特,秘道之多已非开采铜矿,它甚至可说是一种掩饰手法,以掩饰里头某个秘处。

他如此发现,不禁给自己莫大希望,一劲儿往里头钻。

忽而,他闻及某种呻吟声,淡淡地,似有似无。

但南宫鹰却兴奋不已,这分明是受伤或生病所发生之呻吟声,铁虎肩头受伤,不正需要养伤吗?

他顺着呻吟声慢慢摸去,果然,声音越来越大。及至一石室,他已确定那呻吟传至隔壁。

当下开始摸索这扇雕有龙纹之石壁,或许只要按对开关,石门立即开启。

他按向龙眼珠,毫无结果,又换龙须,照样不动,试了几次,终于轮到龙尾巴那两片青绿鳞片。这么一按,石门突然滑开,里头灯光斗亮,一名大汉躺在石床上呻吟。

忽见大汉,南宫鹰欣笑起来:“果然是你!”

那人果真是铁蹄帮主铁虎。他虽肩背见血,但见及要命煞星突现眼前,吓得他魂魄尽散,失足滚跃地面,仍滚身而起,没命逃去。

“还想逃!”

南宫鹰志在抓他当证据,以教训朱铜城。怎可让他走脱?登时掠扑过去,鹰爪顿展开来想逮人。

岂知后头突然传来叫声,范通急忙闯入急吼:“追不得!”

南官房感觉有埋伏,想反动身影,岂知顶头铁栅门疾落而下,他尖叫不好,伸手挡抓过去,排死命想挣开。

朱铜城却突然现身,宝剑猛抽,欲砍其双手,迫得南宫鹰不得不放手,铁栅门砰落地面,想扣起它恐怕难以登天了。

“快退出石门!”

南宫鹰支使范通往石门推去,照样有若铜墙铁壁船坚固,就连南宫鹰猛击双掌,仍无效果。

朱铜城冷笑:“省点儿力吧!石门里头早加了铜板,任你敲上三年也敲不穿,你还是安心呆在此吧!”

铁虎虽是受伤在身,此时已不顾呻吟痛楚,换来一副嚣张:“三天前你行,三天后你照样沦为阶下囚,好好等死吧!”

南宫鹰至此已确定方才全是对方要诡计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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