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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锁江湖-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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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望天道:“秘籍?什么秘籍?”

蓝衫人道:“是一位武林前辈的遗物,叫作阴阳刀诀。”

井望天道:“哦!”

蓝衫人道:“那是一种为害极烈的武功,它不但招数凌厉惨酷,而且充满着淫邪,武林中曾被这种刀法闹过一阵子,不少人毁在了这种刀法之下。当年,一派武功星散江湖时,遗留下三本秘籍,已被毁去了两本,还有一本留在人间,听说这一本秘籍,已被一个人带到栖鹤潭畔,那个人为了这本秘籍自己也弄得双目尽盲……”

伍明珠接道:“什么人弄瞎了眼睛?”

蓝衫人笑一笑,道:“绝情谷中的姑娘,他们立有禁止入内的告示,但那位朋友,因怀揣秘籍,慌不择路,进入了禁地。”

井望天道:“哦!”

蓝衫人道:“如若两位见到了那本阴阳刀诀,最好能交给在下……”

伍明珠道:“交给你?”

蓝衫人道:“交给我,在下会当着姑娘之面,把它毁去。”

伍明珠淡淡一笑,道:“如若我告诉你,我们没有见到那阴阳刀诀,你信是不信?”

蓝衫人道:“不信,在下相信,那阴阳刀快,十之七八落在了你们手中。”

伍明珠道:“就算落在我们手中吧,我们不交出来,你又能如何?”

蓝衫人脸色一变道:“姑娘,有没有一个办法使你交出来呢?”

伍明珠道:“你威胁我们?”

蓝衫人嗯了一声,道:“不论姑娘怎么说,那阴阳刀诀,在下非要找到不可!”

伍明珠道:“我如若不交出来,你能如何?”

蓝衫人目光一掠井望天,道:“老前辈,我很尊敬武林长者,但如两位逼在下非要动手不可,那也是没有法子的事了。”

井望天道:“少兄,关于阴阳刀决这个传闻,在下也曾听过……”

伍明珠接道:“二叔,不要理他,他怎么能硬说咱们取得了阴阳刀诀,这是无理取闹的事。”

蓝衫人剑眉耸动,俊目放光,脸上泛起了一片浓重的杀机,冷冷说道:“姑娘当真要逼在下出手吗?”

他这一次发怒,自然具有一种威严,伍明珠不自觉生出了畏惧之心。呆了一呆,道:

“你无凭无据的,怎么能硬说我们得到了阴阳刀诀?”

蓝衫人道:“伍姑娘,你可以否认,不过,你可知道否认的后果吗?”

伍明珠道:“什么后果?”

蓝衫人道:“我已经说过,这阴阳刀诀贻害武林,在下相信姑娘,只要你肯定说一句,没有见到那阴阳刀诀,在下回头就走,决不……”

伍明珠接道:“以后呢?”

蓝衫人道:“以后,如若被在下查出来这件事情,姑娘付出的代价就大了。”

伍明珠道:“愿闻其详。”

蓝衫人道:“我可能出手杀人。”

伍明珠道:“杀我?”

蓝衫人道:“凡是和此事有关的人,都可能受到你谎言的拖累。”

事态很严重,井望天不能不说话了,笑一笑道:“少兄,能不能把姓名见告?”

蓝衫人沉吟了一阵,道:“老前辈,有这个需要吗?”

井望天道:“少兄,很需要,至少,我们应该先了解你的身份,对吗?”

蓝衫人沉吟了一阵,道:“事实上,在下就算说出了我的姓名,阁下也不认识。”

井望天道:“江湖上有三个后起人才,阁下是否其中之一?”

蓝衫人避开了正题,笑一笑,道:“在下江玉南,老前辈听人说过吗?”

井望天喃喃自语道:“江玉南,江玉南,没有听人说过。”

江玉南笑一笑,道:“这就是了,晚辈初出茅庐,识人不多,自然很少有人识我了?”

井望天轻轻吁一口气,道:“江少兄,彼此既不相识,江少兄又是居无定址的人,咱们如何能放心把东西交给江少兄?”

江玉南道:“说得也有道理,但在下愿以本身一点浅薄成就,作为取得刀诀的保障,不知老前辈意下如何?”

井望天道:“江少兄准备咱们见识一些什么?”

江玉南道:“这要老前辈出题目了。”

井望天心中暗道:这年轻人好生狂傲,就算你武功上有些成就,也不能如此的托大,你要我给你出个题目,那自然是要想尽办法刁难你的题目了。心中念转,口中说道:“江少兄的意思,是要老夫海阔天空地随便想个题目?”

江玉南道:“这个吗?不要老前辈成全一二,总要在人力可及的范围之内。”

井望天心中忖道:怎生想出一个题目,一举之间,能够考出来他的轻功、内力和招数上的总成就,才能一目了然。

但想出这样一个题目,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伍明珠低声道:“二叔,这人好狂傲,咱要想个难题窘窘他。”

井望天道:“二叔正在想。”

伍明珠道:“侄女有一个题目,不知当不当用?”

井望天道:“好!你说说着。”

伍明珠提高了声音,道:“姓江的,我出的题目算不算?”

江玉南沉吟了一阵,道:“算,不过,不能超越常情。”

伍明珠伸手拔下了头上一枚金钗,道:“你看着,把这枚金钗找回来。”暗中运内劲,金钗出手,破空而去。

良久不闻声息,夜色中不知金钗飞向何处。

江玉南静静地站在原地,脸上带着微笑。

伍明珠道:“姓江的,你看到了没有?”

江玉南道:“看到了。”

伍明珠道:“好!你去把我那枚金钗找来,我们就交出阴阳刀诀。”

江玉南道:“这么说来,姑娘已经得到那阴阳刀诀了?”

伍明珠道:“这你不用管,反正你找到那枚金钗,我就交出阴阳刀诀。”

江玉南突然把目光转注到井望天的脸上,道:“老前辈,这伍姑娘说的算是不算?”

伍明珠道:“话出我之口,自然是算数。”

江玉南没有理会她,甚至没有回头望她一眼。

井望天轻轻吁一口气,道:“少兄,她既然把话说出了口,自然不会失信于你。”

江玉南道:“好!有你老前辈这一句话,我放心了。”

伍明珠撇撇小嘴,道:“那枚金钗,落入了湖心之中,你找出来,我立刻交出阴阳刀诀。”

江玉南淡淡一笑,缓缓伸出了右手,道:‘姑娘,看看这是不是你投入湖中的金钗。”

伍明珠伸手取回,看了一眼,顿时呆住了。

井望天也愣在了当场,良久之后,缓缓说道:“明珠,是不是你的金钗?”

伍明珠点点头,道:“是!”

井望天突然一抱拳,道:“少兄,高明,高明,这枚金钗是怎么取到了手中?”

江至南笑一笑,道:“在下幸未辱命,唯一的不同之处,我没有跳入湖中。伍姑娘可以交出阴阳刀诀了。”

伍明珠道:“这……这……”

江天南脸色一变,剑眉微颦,冷冷笑道:“姑娘,可是想变卦吗?”

伍明珠道:“没有,我没有想变卦。”

江玉南道:“好,那就交出阴阳刀诀。”

伍明珠道:“我虽是女人,但说话算话,那刀诀不在我的身上。等一会,我带你去取,不过,我想知道一件事,不知你可否见告?”

江玉南道:“只要我能说的,定当奉告。”

伍明珠道:“我明明把金钗投了出去,怎会落在了你的手中?”

江玉南笑道:“姑娘感觉到你已投了出去,其实,你手向后扬的时间,金钗已到了区区手中。”

伍明珠道:“那我投出去的是什么?”

江玉南道:“一截松枝。”

伍明珠道:“你取走了金钗,换了一截松枝在我的手中?”

江玉南道:“不错。”

伍明珠道:“我怎么一点也不知道呢?”

江玉南道:“如是姑娘知道,自然不会和在下赌了。”

伍明珠回顾了井望天一眼,道:“二叔,你常常告诉珠儿一句话,今天我总算是明白了。”

井望天道:“哦!什么话?”

伍明珠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井望天微微一笑道:“江湖之大,能人高手很多,不过,你江少兄这样高明的人,倒也少见。”

伍明珠道:“二叔,咱们要交出阴阳刀诀了?”

井望天笑道:“你答应了人家,自然要履约守信。”

伍明珠道:“可惜,大哥一条命,白白的牺牲了,咱们找到了他用性命保留下来的东西,却被我一句话给输了出去。”

井望天道:“这该给你一个很大的教训,以后千万不能随便和人打赌。”

江玉南肃然说道:“姑娘,交出阴阳刀诀,不仅是武林之福而且,也是姑娘之福。”

伍明珠道:“我不明白你的话。”

江玉南道:“那是因为姑娘不了解阴阳刀诀。”

仰脸望天,轻轻吁一口气,接道:“那是古往今来,刀法中最邪恶的一种,招数冷厉,十分引人,但最重要的是,习练这种刀法的人,会……”突然有所警觉,住口不言。

伍明珠道:“会怎么样?你为什么不说下去?”

江玉南道:“伍姑娘的下面话很难启齿。”

井望天道:“听说习练这种刀法,能把一个淑女变成荡妇,是吗?”

江玉南道:“是!”

伍明珠道:“怎么会呢?那只不过是一种武功,怎会和人的品德有关?”

第五回阴阳刀诀

江玉南苦笑一下道:“姑娘,我没有看过阴阳刀诀,也没有练过那种刀法,但我知道它的坏处。我只举其中几把刀法名称,姑娘或可明白。”

伍明珠道:“你说说着。”

江玉南道:“阴阳刀诀中,一共有七招最凶残的刀法,我只记得其中两招的名称,第一招叫作‘颠驾倒凤’。”

伍明珠脸一红,没有接腔。是有些害羞,二是还想听听第二招。

江玉南沉吟了一阵,接道:“第二招叫作‘如胶似漆’。”

伍明珠红着脸,道:“你既然没有看过那阴阳刀诀,怎会知道这些招术的名称?”

江天南道:“这是一位前辈奇人对在下的指点,也正是在下要找刀诀的原因。”

伍明珠已经发觉自己和人家相差得太多,心中那一股傲气顿然消失。轻声说道:“你真的要当我们之面,毁去那本刀诀?”

江至南道:“姑娘放心,在下决不会留下一个大害于人间。”

伍明珠道:“二叔,那阳阴刀决,既是邪恶武学,留下它,害人不浅,倒不如把它交出来了。”

井望天微微一笑道:“贤侄女,咱们既然在江湖上走动,就该为江湖同道谋福,二叔很赞成你交出刀诀的决定。”

伍明珠回顾了江玉南一眼,道:“江公子,我们可交出刀诀,不过,小妹也有一事相求,还望公子玉成。”

江玉南心中忖道:这丫头刁钻狡黠,不知又想出什么新的花样刁难我了。心中念转,口中说道:“在下如是能够答应的,决不让姑娘失望,如是不能答允,那只有请姑娘多多原谅了。”

伍明珠道:“我大哥为了那一本阴阳刀诀,送了性命,可惜他死得太快了,没有说出详细的内情,只知他误人绝情谷,被人点瞎了双目,以后,又重伤在天驼叟的掌力之下……”

江玉南接道:“姑娘可是要我替令兄报仇,搏杀天驼叟吗?”

伍明珠道:“搏杀天驼叟,我们伍家堡还有对付他的力量,不敢劳驾。我想进入绝情谷中瞧瞧,希望江兄能引导我们同往一行。”

江玉南沉吟了一阵,道:“好!不过,在下也希望姑娘能答应区区一件事。”

伍明珠道:“什么事?”

江玉南道:“第一,进入绝情谷,姑娘要绝对听从在下的指点,不可擅自行动。”

伍明珠道:“我答应,还有吗?”

江玉南道:“第二件事,在下只能带你进入谷中看看情势,不能闯人家堂、居室,而且,也不能停留一个时辰以上。”

伍明珠道:“这些条件,我都答应。”

井望天没有插口,一直静静的站着,听两个年轻人互逞心机。

伍明珠转身带路,井望天、江玉南紧随身后。她记忆之力过人,虽然在夜色之下,仍然找到了那埋藏阴阳刀诀的地方。

但她挖去了积土,登时面色大变。

下午埋好的阴阳刀诀,竟然已经不在那里了。

井望天一皱眉,道:“糟,咱们埋下这阴阳刀诀时,一定被人瞧到了。”

伍明珠一脸焦急之色,道:“二叔,当时咱们十分小心,四顾无人。”

看两个人都不是装作,江玉南不禁叹了一声,道:“两位也许记错了地方了,天色将亮,等天亮之后,咱们再找找就是。”

听到了这几句安慰之言,伍明珠更加难过,只急得两行热泪夺眶而出。她虽然很聪明,但究竟是未经历事故的纯洁少女,一旦发觉了自己的计划,竟然是自作聪明,顿觉难过万分。

井望天轻轻吁一口气,道:“明珠,不要哭了,这件事也不能全部怪你,我走了大半辈子江湖,竟如此失策,咱们应该把刀诀带在身上的。”

江玉南道:“其实,这件事该怪我。”

伍明珠道:“怪你?怎能怪到你的身上?”

江玉南道:“中州三杰,乃武林中堂堂正正的人物,我如在初见两位之时,说明内情,也不会有这样一桩事了。”

井望天道:“江少兄,今夜之人,大部分是为那条白鳝而来,但我想少兄如能仔细的想一想近日中的见闻,可能会发觉也有为刀诀而来的人。”

江玉南沉吟了一阵,道:“知道此事的人,不会太多……”

伍明珠接道:“天驼叟重伤我大哥,是不是为了那阴阳刀决?”

江玉南道:“照道理,天驼叟不应该知道这件事情,除非令兄泄漏了什么内情给他。”

井望天道:“想不到我井某人终日打雁,今日竟被雁啄了眼。”

江玉南道:“事已如此,急在善后,在下如找不回阴阳刀诀,很难向那位前辈交代,两位还请再费心找找,兄弟就此别过。”

一抱拳,转身而去。

伍明珠道:“江公子留步。”

江玉南停下脚步道:“姑娘还有什么吩咐?”

伍明珠道:“你答应带我到绝情谷的事……”

江天南接道:“找不回阴阳刀决,在下内心焦虑如焚,绝们谷的约定,只有暂时留诸异日了。”

伍明珠道:“江公子,我们找到阴阳刀决,又如何和你联络呢?”

江玉南道:“在下此去,居无定址,连我也无法知晓自己会行踪何处,两位如找到阴阳刀诀,就请先回伍家堡,在下三个月之内,定然到贵堡一行。”

井望天一直在凝目沉思,此刻突然接口说道:“江少兄,井某人有一个奇怪的想法,不知江少兄的看法如何。”

江玉南道:“井老请说。”

井望天道:“在下觉着,取走那阴阳刀决的人,不但是一位心机很深,而且,可能又很贪的人,如是他取去刀诀,再行食下通灵白鳝之血,不但可以助他刀法速成,也使他功力猛进……”

江玉南哦了一声,道:“井老的意思是说,那人也追入绝情谷去了?”

井望天道:“至少,就目下的情景而言,那是一条比较接近的线索。”

江玉南道:“还是井老阅历丰富,看法深入。”

伍明珠道:“江公子不如到绝情谷中一行,也可以履行你答允的约言了。”

江玉南道:“好!事不宜迟,咱们立刻动身。”

井望天似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低声说出了诱敌之法。

江玉南道:“这个,虽然有些碰运气的成份,但不失一个可行之策。”

江玉南、伍明珠先离去,直扑东南方。

井望天四顾了一眼,才振袂而起,直扑正东。

井望天的设计没有落空,就在三个人离去不久,一个穿青衣的少女,缓缓由一块隐身的大石后面转了出来。

那青衣少女先在伍明珠挖掘之处看了一阵,冷然一笑,转身而去。

但见人影一闪,井望天先出现,拦住了去路。

井望天冷笑一声,道:“姑娘,拿出来吧!”

青衣女子道:“什么事?要我拿什么?”

井望天道:“阴阳刀诀……”

青衣女子道:“什么阴阳刀诀,我没有见过。”

井望天道:“至少,姑娘还没有时间仔细翻阅那本刀诀,它是武林中最邪恶的刀法之一,练成这种刀法的人,连性情也要跟着改变……”

青衣少女道:“有这等事?”

井望天道:“井某人一生不打诳语,说出的话……”

青衣少女淡然接道:“就算你说的句句真实,但那与我何干?”

井望天冷冷说道:“姑娘,酒有两种吃法,一种是敬酒,一种是罚酒。”

青衣少女怒道:“怎么?你们准备抢人?”

伍明珠道:“为了那本刀诀,咱们只好得罪了。”

青衣少女道:“要打架吗?”

江玉南突然开了口,语气冷厉地说道:“你是绝情谷中的人?”

青衣少女怔了一怔,道:“是又怎样?”

江玉南道:“绝情谷来了不少的人,既带走了白鳝,又想带走刀诀?”

青衣少女冷哼一声,欲言又止。

江玉南道:“你们闭关自守,立了不少怪规矩,但居于一谷,为害究属有限,如若你们闹出了绝情谷,那就很难叫人容忍了。”

青衣少女举手理一理飘拂的长发,缓缓说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江玉南道:“姑娘,此时此情,你就算很善装作,只怕也于事无补了。”

青衣少女大约看出来情形不对,态度忽然一变,一笑,道:“诸位肯定我是绝情谷中人又肯定我拿了阴阳刀诀吗?”

井望天心中一动,道:“姑娘的意思是……”

青衣少女接道:“我已经告诉了你们,我没有拿阴阳刀诀,你们为什么不信?”

井望天道:“姑娘来得很奇怪,很难叫人相信和姑娘无关。”

青衣少女道:“怎么样才能使你们相信我的话?”

伍明珠道:“姑娘如若愿意自表清白,何不让我们搜查一下?”

青衣少女道:“可以,如是搜查不出来,那将如何?”

伍明珠怔了一怔,道:“你愿意叫我们搜查?”

青衣少女道:“搜查出来,不但东西由你们取走,我也愿意听凭你们的吩咐,如是你们搜不出来对我如何交代?”

伍明珠怔了一怔,回顾井望天一眼,道:“二叔,咱们怎么办?”她究竟是未经世故的人,心地仍很纯洁,那青衣少女一唬,竟然把她给唬住了。

井望天道:“姑娘真愿叫咱们搜查吗?”

青衣少女道:“如是我不许你们搜查一番,不但你们心中未甘,只怕我也很难离开此地了。”

井望天道:“好,姑娘既有此意,咱们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明珠,去,仔细地搜查一下。”

青衣少女道:“慢着,咱们还未说清楚,你们如是搜不出来该当如何?”

井望天道:“如是搜不出来,咱们就恭送姑娘离此。”

青衣少女皱眉道:“这算什么赌约,我不是太吃亏了?”

井望天道:“除此之外,在下就想不出好办法了。”

江玉南一直没有说话,只用一对星目凝注着那青衣少女。

青衣少女被那两道目光,看的心中十分不安,轻轻叹息一声,道:“好吧!看来,我如果不让你们搜,你们决不会放过我!”

伍明珠快步行了过去,道:“咱们都是女儿之身,想来,也没有什么忌讳。”

伸手在那青衣少女身上摸了起来。

井望天感觉到情形有些不对,急叫道:“明珠,小心一些……”

但已经晚了一步,那青衣少女已在伍明珠搜身之时,突然右手一翻,抓住了伍明珠的右腕,左手迅快一翻,手中已多了一把明亮的匕首,抵在伍明珠的咽喉之上,冷冷说道:“你们动一动,我就割断她的喉管。”

井望天呆住了。江玉南也有着意外的感觉。

伍明珠轻轻叹息一声,道:“二叔,江湖上竟是这样阴险!她聪明反被聪明误,这一来,暴露出了她的阴谋,你们不用担心我,只管出手,那阴阳刀诀,关系着武林劫运,我一个人的生死,算得了什么呢?”

江玉南突然接口说道:“不,你不能死。”

伍明珠道:“为什么?”

江玉南道:“至少,姑娘还来到必死之时。”目光转到那青衣少女的身上,缓缓说道:

“姑娘,咱们可以谈谈吧!”

青衣少女的年纪不大,但却狡黠得很,一直静静地站着,听几人谈话。直到江玉南问到她,才轻轻吁一口气,道:“小妹目下处境,十分微弱,实不足以与诸位谈条件,不过,你这位兄台说的不错,生命很可贵,小妹不得不用些手段了。”

江玉南道:“这不过使我们对绝情谷中人更加一层认识而已。”

青衣少女道:“兄台姓江吗?”

江玉南道:“用不着通名报姓,在下只想知道姑娘的条件。”

青衣少女道:“放我离开此地,我放了这位姑娘。”

江玉南道:“你是不是留下阴阳刀诀?”

青衣少女微微一笑,道:“我如肯留下阴阳刀决,也不用掳这位姑娘了,你们一个个五官端正,一脸正气,不像邪恶之人,我如交出阴阳刀诀,想来也不会杀我了……”

江玉南接道:“对!咱们会放了姑娘。”

青衣少道:“问题发生在我身上。”

江玉南道:“哦!你有什么问题?”

青衣少女道:“因为我不愿意交出阴阳刀诀,所以,才抓了这位姑娘,当作人质。”

江玉南道:“姑娘似乎是有一点自鸣得意?”

青衣少女道:“我当然会有一种快乐的感觉,我救了自己,把自己由一种极端恶劣的形势中,解脱出来。”

江玉南道:“咱们时间宝贵,不和姑娘多费后舌,你放了伍姑娘,可以去了。”

青衣少女笑道:“这位兄弟,就凭这两句话,就能叫我相信吗?”

江玉南道:“不相信,你自己说个办法出来。”

青衣少女道:“让这位姑娘跟着我走,你们不许跟踪,两三里后,我就放了她,自然我会点了她的穴道,让她无法追我,也无法动手。”

伍明珠叫道:“这个条件千万不能答应,这丫头狡猾得很,她可能会杀了我。”语声一顿,接道:“二叔,你出手!你有追魂秀才之称,出手快如闪电,她未必来得及杀我。”

青衣少女冷笑一声,道:“一个人的性命,只有死一次的机会,姑娘最好不要冒险。”

伍明珠道:“我不怕死,别想用死亡来威胁我。”

青衣少女冷笑一声,道:“我知道你不怕,因为就算你心中害怕,也不会说出来,但他们两位不能赌,尤其是你那位二叔,你如死了,他如何向你爹交代,令尊正怀丧子之痛,再丢了一个女儿,我看他那条老命也差不多了。”

伍明珠道:“你怎么对我家的事如此了解?”

青衣少女道:“这事何足为奇,咱们知道的事,比你想像中要多十倍。”

江玉南道:“姑娘,我们答应,不过,不是两三里外,而是我们目力能看到的地方。”

青衣少女道:“可以,你们不准跟过去,跟过去我就立刻杀了她!”

伍明珠急急说道:“这个不准……”

江玉南不再理会伍明珠,一挥手,道:“你请吧!”

青衣少女伸手点了伍明珠的哑穴,尖刀逼在历明珠的后心之处,向前行去。

伍明珠确实已把生死置到度外,虽然在尖刀逼迫之下,仍然不肯举步。

井望天叹息一声,道:“孩子,好好的去吧!阴阳刀诀,我们可以再找回来,人死了却不能复生。”

伍明珠口不能言,但脸上却是一片激忿之色,双目中流下来两行泪水。

那青衣少女把伍明珠带上座峰顶,扶着伍明珠坐在一块大岩石上,高声说道:“你们听着,一顿饭工夫之后,你们再上来,我藏在她的身后,你们如不守约定我就出刀杀了她,我不出警告,你们自己去算这笔帐吧!”

江玉南缓缓坐了下去,道:“咱们坐着等。”

那青少女高声说道:“别坐下去,站起来,我要看到你们。”

江至南人已坐了下去,听得那青衣少女喝叫之声,只好又站了起来。

井望天道:“这丫头的年纪不大,但却是像是久年在江湖上走动的人。”

江玉南道:“这绝情谷看来咱们非得去一趟了。”

井望天摇摇,叹一口气。他是老江湖、阅历丰富,但这一个年轻的小丫头,行事老练,周密使他竟有着自叹弗如之感。

青衣少女隐在伍明珠的身后,藏身之前,还故意举一举手中的尖刀。

面对着一个如此刁猾的敌人,井望天已失去了冒险的勇气江玉南原本想坐下身子,借丛草掩护,绕一个方向过去,以他快速的身法,相信可以追上那青衣少女。

但被那青衣少女揭穿之后,他竟然也失去了冒险的勇气。

两个就站在原地等。直等到将近一顿饭的时光,才缓缓行了过去。

伍明珠呆呆地坐在岩石上,青衣少女早已走得不见影儿。

井望天右掌连挥,拍活了伍明珠的穴道。

伍明珠突然双手蒙面,哭了起来。

井望天道:“明珠别哭了,吃一次亏,学一次乖,那丫头只不过十七八岁吧,想不到竟然那样狡猾,连我也没有想到,何况你是初入江湖。”

伍明珠道:“都是我,处处自作聪明,明知这地方聚集了不少武林人物,我竟要把阴阳刀诀埋起来,唉!本来这已经错了。却又因为我受人所制,使你们白白放过了取走刀诀的人。”

江玉南道:“姑娘,她走的哪个方向?我去追她。”

伍明珠摇摇道:“她点我的穴道,使我口不能言,身不能动,悄然退走。”

并望天道:“这丫头的狡猾,不输江湖上积年的老贼,看来,她已经走了一阵功夫,追之无及,好在咱们已经知道了她来自绝情谷。”

江玉南沉吟了一阵,道:“两位,要查的事,已经查明了,是否准备回到伍家堡去呢?”

他措词委婉,但含意却很明显,不愿带两人同到绝情谷去。

井望天还未想出该如何回答,伍明珠已抢先说道:“你已经答应过了带我们到绝情谷去。”

江玉南有些为难地说道:“不错,我答应过两位,不过,绝情谷是江湖上著名的凶险之地,两位如无非去不可的原因,似乎用不着冒险了。”

伍明珠道:“绝情谷都有些什么凶险,竟使江湖上人人视为畏途?”

江玉南道:“令叔久年在江湖上走动,对此事想必早已听闻甚多……”望了井望天一眼,发觉井望天并无回答之意,只得接口说道:“据说那绝情谷主,愤世嫉俗,才立下了很多奇怪的俗规,第一件是不准男人入谷,凡是进入谷中的男人,最轻的发落是点瞎双目。”

井望天突然接了口,道:“江少兄,绝情谷的传说,井某人倒也略有所闻,不过,她们这一切作为,只限于一谷之中,从不和江湖中人来往,所以,武林同道,也没有问过她们,此刻,她们活动的范围,似乎是已经离了绝情谷,这就有些严重了。”

伍明珠道:“无论绝情谷中的规戒如何严苛,但绝情门下弟子,只限于冷酷、无情,但那位姑娘滑得很像泥鳅,毒得像条蛇,遇事的冷静、沉着、阴险、狡诈,绝不像在绝情谷长大的,倒像是一个久年在江湖上闯荡的女贼。”

江玉南点点头道:“多谢姑娘提醒,在下就此别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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