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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锁江湖-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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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手齐四轻轻咳了一声道:“驼兄,你识得这柄金剑吗?”

驼背人道:“听说,这把金剑,近两年在江湖上很出风头。”

齐四道:“川东十三友,七头虎,全都臣伏剑下,金剑银衫客,也就成了名动江湖的新秀三剑之一。”

田荣右手握着剑柄,冷冷的站着,未说话,也未拔剑。

驼背老人扫掠了田荣一眼,道:“齐老弟,老驼子四五年未在江湖上走动了,蛤蟆、跳蚤都成了精,新秀三剑,驼子今夜中见到了一个,还有两个人,又是怎样一付德性?”

田荣好耐性,仍然静静地站着不动。

齐四笑一笑,道:“那两位吗?行动很神秘,没有人能说出他们的形貌。

田荣突然开了口,冷冷地说道:“你见过他们两个?”

敢情,他隐忍不发,竟然是希望从这两个老江湖的口中,听到另外两个新秀剑客的情形。

江湖上有三个后起之秀的剑手,但却是彼此未曾见面。

齐四淡淡一笑,道:“他们两位吗?名气不在阁下之下,但却不如这样堂堂正正的以真面目见人!”

田荣哦了一声,道:“他们是个什么样子?”

齐四道:“老夫只能确定一点,他们是年轻人。”

田荣道:“你见过他们?”

齐四道:“就算我见过他们,也不认识他们。”

田荣道:“他们脸上戴着面纱,但他们的身材,总可以看得出来吧?”

齐四道:“两个人的身材都很好。”

田荣道:“他们会不会到栖鹤潭来?”

显然,他对两个并名同列的年轻剑客,有着很大的兴趣,超过了他对属下死亡的重视。

隐藏在草丛中的伍明珠,听到齐四说那人穿着一袭青衫,心头突然间震动了一下。

只听齐四哈哈一笑,道:“田少兄可是想见见他们?”

田荣道:“不错,在下正有此心。”

齐四道:“田少兄能赶到栖鹤潭来,他们也可能赶到此地。”

田荣沉吟了一阵,道:“在下如何才能见到他们?”

齐四道:“这个么很难说了……”

田荣冷冷接道:“齐四,你有些不甘心回答在下的话,是吗?”

齐四淡淡一笑,道:“阁下在江湖上很有点名气,但如说这名气,能够使在下甘受驱使,那就有些自我陶醉了。”

田荣点点头,道:“那驼子叫什么名字?”

齐四道:“我跟他虽然是老朋友,但却从来未问过他的姓名,不过,我知道他的绰号。”

田荣:“什么人?”

齐四道:“天驼叟……”

田荣道:“天驼叟就是他?”

天驼叟笑一笑,道:“你可是觉着老夫有些不像?”

田荣冷笑一声,不理会天驼叟,却对齐四道:“他的武功比你如何?”

齐四道:“我们没有较量过,不过,大概差不多吧!”

田荣道:“那很好,这人卖老狂傲,又杀了我的属下,所以我要取他性命,不知你意下如何?”

齐四道:“你问我同不同意你杀了他?”

田荣道:“正是如此,我可以给你一个面子,决定他的生死。不过,这也是有条件的。”

齐四道:“什么条件?”

田荣道:“我给了你这个面子,你要安排我和另外两个人见一次面,尤其那个女的。”

齐四心中一动,微笑说道:“你如果打不过天驼叟呢?”

田荣道:“那是不可能的事。”

齐四道:“万一呢?”

田荣道:“没有万一,如若在下败于天驼叟的手下,立刻横剑自绝。”

井望天心中忖道:这年轻人好大的口气,那天驼叟乃是成名江湖多年的人物,单是独斗的经验,就非田荣能及了。

齐四阴森一笑,道:“这么办吧!你如打不过老驼子,你就永远跟着在下作个从卫如何?”

田荣剑眉一扬,星目放光,盯着齐四脸,道:“你说什么?”

齐四笑一笑,道:“你如胜了,在下就想法子替你安排见见另两位和你齐名的少年剑客,至少我会要你见到一个。”

田荣沉吟了一阵,道:“好吧!现在,我先杀天驼叟。”

他说得很认真,至少,他自己绝对相信确有这份能力。

齐四怔了一怔,道:“不能杀他!”

周荣道:“那要如何处置他?”

齐四道:“能够证明你胜了,那就成了。”

田荣微微一笑,道:“齐四,你相信我说的话了。”

齐四道:“阁下说得很认真,在下只有姑妄信之。”

田荣目光转到天驼叟身上,道:“老驼子,你可以出手了。”

天驼叟原本未把田荣这个年轻人放在心上,新秀之剑,虽然在江湖上很有名气,但天驼叟并未被这些盛名震动。

但此刻,却突然由心底泛起了一种莫名的畏惧。

这年轻人太自信了,那坚定的神色,使天驼叟心理上感受到一种威胁。

数十年来,他身经何止百战,搏命之战,也有过数次之多,从没有产生过这种感觉。

回顾了齐四一眼,天驼叟缓缓说道:“齐兄,老驼子如是不幸战死,你将我尸体给用火化了。”

齐四笑一笑,道:“驼兄,你怎么了?”

天驼良道:“不知道,我从来没有过此刻的感觉。”

口中说话,人却还是行了出来。

田荣冷冷说道:“老驼子,你不用害怕,我答应过齐四不杀你。”

天驼叟驼背一长,快加流矢一般直欺上去,右手随着向前欺进的身子,拍了过来。

掌劲强厉,掌势未到,一股暗劲,已然涌了过来。

田荣银衫飘动,轻轻一闪,倏然间横移三尺。

天驼叟向前冲奔的身躯和拍出的掌势,一齐落空。

田荣一步跨开,又一步跨回,一来一去之间,闪开了天驼叟的攻势,人已到了天驼叟的身后,金芒一闪,点向后背。

出手如电,天驼叟竟然闪避不及,后背被点个着正。

身体向前打了一个踉跄,但天驼叟仍然稳住了脚步。

只一照面,天驼叟就被人点中了驼背。

幸好,田荣金剑没有出鞘,如是离鞘,这一来,就要把天驼叟伤在剑下。

天驼叟缓缓转过了身子,道:“金剑银衫之名,果非虚传。”

吃亏的虽然是天驼叟,但齐四心中的震惊,却不是天驼叟之下。

他想不到,传扬江湖上的新秀三剑,竟具有如此身手。

其实,就是藏在草丛中的井望天,也是看得心头震动不已。

田荣淡淡一笑,道:“好说,好说,你老驼子可要再试试?”

天驼叟道:“老夫行走江湖四十年,从来没有遇上过今日惨情,自然还要试试。”

一面说话,一面缓缓蹲了下去,身子前倾,背上的驼峰似是又长高了不少,整个的人形,却有了很大的改变。

像一头作势欲扑的猛兽。

田荣虽然看不出天驼叟这形态是什么武功,但却感觉到,这一扑之势,定然是猛厉绝伦,莫可力拒。

齐四看得大吃一惊,急急叫道:“驼兄不可。”

飞身一跃,落在两人之间,接道:“田少兄,你胜了。”

一面连连挥手,阻止天驼叟再行出手。

天驼叟道:“老夫要全力一……”

齐四接道:“驼兄,你和田少兄,既无深仇大恨,何苦如此,大丈夫能屈能伸,输了要认,再说胜败乃兵家常事。”

他这几句话中,含意太广泛,有劝慰、阻拦,也有责难。

天驼叟轻轻叹息一声,缓缓站起身子,一抱拳,道:“田少兄,长江后浪推前浪,老夫败了。”

田荣嗯了一声,道:“我看你心中还是有些不服。”

天驼叟的脸色又变了,齐四却急急回头对田荣说道:“少兄,江湖人,宁折不弯,驼兄已经认输了,你就不要再讥讽他了。”

田荣哦了一声,道:“咱们的约定呢?”

齐四道:“自然应该遵守。”

田荣道:“我几时和他们见面?”

齐四道:“另外两位,和田少兄不同,他们一向不肯以真面目见人,而且行踪飘忽……”

田荣冷冷接道:“你想赖?”

齐四道:“我齐某人答应的事,岂有推赖之理?不过,你要给我一点时间。三个月如何?”

田荣道:“好吧!三个月后,我们在哪里见面?”

齐四道:“这三个月中,你要随时和在下走在一起。”

田荣道:“为什么?”

齐四道:“田少兄为何到此?”

田荣道:“我听到一个传言,说这栖鹤潭中出了妖物,因此待地赶来查看一番。”

齐四道:“田少兄,另外两位,是否也会赶来呢?”

田荣道:“这个,我怎会知道?”

齐四道:“我知道,他们也会来,说不定,现在也已经到了栖鹤潭。”

田荣道:“哦!”

齐四道:“咱们随时可以见到他,田少兄要有个准备。”

田荣沉吟了一阵,道:“要我准备些什么?”

齐四道:“在下的办法是……”

他说的声音很低,低得只有两个人才可以听得清楚。

这似乎是一件使田荣很为难的事,使他沉吟了很久。

但他终于还是同意了齐四的意见,点点头,和齐四一起离去。

天驼叟没有和两人同行,却留在原地,呆呆出神。

伍明珠道:“二叔,咱们要不要去杀了天驼叟?”

井望天摇摇头,道:“目下还不是时机。”

伍明珠道:“二叔说的是,为了谨慎起见,只好让大哥的沉冤,暂时拖延一些时间了。”

两个人谈话的声音虽然不大,但以天驼叟的耳目而言,两人的谈话应该听到,但一则因为天驼叟正在思索事情,占去了大部分心神,二则山风吹得松叶、草丛飕飕作声,扰乱了他的听觉。

但井望天仍然提高了警觉,施用传音之术,道:“明珠,咱们身陷危境,随时可能发生事故,一切都须要小心谨慎。”

伍明珠也警觉到自己说话的声音太高,立刻点点头,不再多言。

天驼叟凝神思索了一阵,突然一跺脚,放步而去。

荒凉的草地上,只留下了一具尸体。

井望天轻轻吁一口气,道:“田荣这个人好生冷酷,只为了要见两个人,连他属下的生死也弃置不顾。”

一面说话,一面站起了身子。

但闻一个冷冷的声音道:“快蹲下去,又有人来了!”

声音不大,但却入耳清晰异常。

井望天已明白对方用的是千里传音之术,话是说给他一个人听的。

这时,伍明珠也站起了身子。

井望天伸手一把拉住了伍明珠,急急蹲了下去。

伍明珠低声道:“二叔,又发现了什么?”

井望天道:“人——大概又有人来了。”

伍明珠没有说话,却凝神倾听。

但她听不到声音,正想开口,耳际却响起了衣袂飘风之声。

井望天选择隐身的所在,角度很好,视界很广阔。

但一串黑影,疾如流星一般,直向栖鹤潭的方向奔去,来人的身法太快,夜色中,竟无法看出详细的人数,约略估计,至少有三人以上。

井望天凝神倾听片刻,不闻更有动静,才轻轻吁一口气,道:“好快的身法!”

伍明珠道:“二叔,那些人,都是赶到栖鹤潭去的?”

井望道:“不错。”

伍明珠道:“山道崎岖,遍地荒凉,大白天可以见山明水秀,但天色入了夜,他们来这里作什么?”

井望天的脑际,在伍明珠不断的提示之下,快速转动。

这片刻之间,他想了很多的事,想到了在那潭畔栖鹤的松林之中,有着一个新的江湖组合,但又觉着很多的地方不像。他又想到在清澈的潭水之中,可能隐藏了吸引人心之物。

齐四、天驼叟、都是不甘屈居人下之人,为什么两人竟合在一起……

井望天想了很多,但深一层想,又觉着有很多疑问,每一个想法,似乎是那经不住深入分析、这就引起了他强烈的好奇,霍然站起身子,道:“走!明珠,咱们也去瞧瞧。”

伍明珠就在等井望天这个决定,笑一笑,站起身子,道:“二叔,咱们就这样走过去呢?还是要隐秘身形?”

井望天心中虽知两人行止已落入了别人的眼中,但以他行走江湖数十年的经验推断,对方并无恶意。

所以,他没有告诉伍明珠,微微一颔首,道:“明珠,今夜的变化,甚多地方,都出人意外,二叔走了数十年江湖,也没有遇上过今夜的事,纷乱、匆忙,像一团乱丝,不过,栖鹤潭今夜中,定有重大的事情发生,也来了很多江湖高人,所以,非不得已时,不可多管闲事。”

伍明珠道:“珠儿能忍下了杀害大哥的伙人,还有什么忍不下的?二叔放心。”

井望天点点头,道:“那就好,跟着我走,小心一些。”

两个人借草丛、松树掩护,悄然接近了栖鹤潭。

夜色幽暗,水声如鸣佩环,整个的栖鹤潭上一片平静。

齐四、田荣、天驼叟,和适才飞驰而来的夜行人,此刻,一个人都瞧不到。

井望天打量过四面的景物,缓缓站起身,向前面八尺外一株松树行去。

刚一举步,耳际间已响起一个清晰的声音,道:“前面树上有人,向北数第三株松树上可以藏身。”

事实上,以井望天丰富的江湖阅历,也推想那些松树上,草丛中,都可能藏的有人。

这声音,和适才传音的声音一样,显然是由同一个人发出来的。这就使得井望天有了很强的信心,立刻,转身向北面松树扑去。

伍明珠紧随身后,跃上松树。

这是一株紧靠湖边的松树,浓密的枝叶,有一半伸入了湖中。松树不高,但枝干坚牢,井望天和伍明珠,隐身在伸入湖中的一根枝干上,浓密松叶,掩住了他们的身形。

栖鹤林中,突然亮起了一道灯光,由远而近,到了湖畔。

那是一盏白绫制成的灯笼,光度十分明亮,似乎专以适用这荒山深夜之用,不畏疾风。

明亮的灯光照耀下,只见魔手齐四,和那银衫少年田荣并肩而立,低声交谈。

只可惜他们说话的声音很低,听不到他们说些什么。

那执灯的人竟然是一个黑衣少女。她似是并不关心田荣和齐四的谈话,却不停地手执灯笼,向水中照视。

难道,那湖水中还有什么隐私不成?

伍明珠忍了又忍,还是忍心使好奇之心,低声道:“二叔,她在瞧什么?”

井望天苦笑一下道:“二叔和你一样,一片茫然。”

这时,松林之中,又亮起了一盏灯火,四个穿着黑衣的大汉,抬着一个软兜,紧随那灯光之后而出。

那是一顶特装的软兜,行走时,人可以抬着,放在地上,可以折成一个高脚座椅。坐在高脚椅上的人,穿着一件黑色长袍,当胸绣了一朵金色的牡丹花。花朵很大,几乎满占了前胸,灯光下金芒流动,显然不是一般的金线绣成。

只听黑袍人轻轻咳了一声,道:“齐四,东西准备齐全了吗?”

齐四一躬身,道:“准备齐全了,不过,这林中栖鹤,不少是数十年的老鹤,它们的食蛇之技十分高明,所以,不敢把群蛇抬来此地。”

黑袍人呵呵一笑,道:“如非这栖鹤潭畔松林上有几头数百年的老鹤,使这栖鹤潭五里内没有蛇踪,这潭水中之物,又怎能到今天还未被人发觉?”

井望天心中念转,忖道:水中之物,和蛇有关,难道齐四等花费了这么大的工夫,弄得游人绝迹就是为了这水中之物吗?

齐四轻轻咳了一声,道:“金老,今晚上情形似是有些不对。”

黑袍人道:“你是说,今夜来了不少人?”

齐四道:“是!在下约略地估算了一下,至少有十个以上。”

黑袍人道:“这些人,都很贪心,他们想坐享其成。”

齐四道:“是啊!咱们花了数年工夫,总不能让别人得了便宜。”

黑袍人冷笑一声,道:“世上如若真有这样的好事,咱们也不用花几年工夫了,去把东西拿来吧!”

齐四应了一声,举手互击两掌。

片刻之后,六个劲装大汉,抬了三个大木箱子行了过来。

六个人放下木箱之后,立时退到一侧。

黑袍人目光转到执灯的女子身上,道:“小蛇女,你的蛇来了。”

黑衣少女缓缓把手中的灯笼举起来,行到一个木箱前面。只见她举起玉手,向下一削,波的一声,木箱上的铁锁应手而落。

打开箱盖立见红信伸缩,蛇头乱动。原来,木箱中全都是蛇。

只听得几声鹤鸣,几头巨鹤,突然冲天而起,盘空一旋,齐向木箱扑来。

坐在高脚椅上的黑袍人,扬手一挥,几只疾扑而下的巨鹤,似是受到了重击,忽然长鸣一声,跌落在地上。

但它们没有死,双翼在地上扑打了一阵,又飞了起来。

小蛇女笑一笑,道:“别伤了它们,等一会,还有借重它们的地方,可省我不少的气力。”

黑衣人道:“老夫出手,极有分寸,不会伤它的命。”

小蛇女放下手中灯笼,双手伸入了木箱之中,抓起了四五条毒蛇,投入湖中。但见她双手连挥,蛇如飞矢,不停地飞落湖中。

那一箱毒蛇,不知道有几百条,但在那位姑娘一双纤巧的玉手挥洒之下,尽都被投入清澈的湖水之中。

小蛇女投完了第一箱毒蛇,立时打开了第二个木箱。

依样画葫芦,小蛇女仍然挥动她一双纤巧的玉手,伸入木箱之中,抓毒蛇,然后,把蛇投入了湖水。

在明亮的灯光下,伍明珠清楚的的地看到那位抓蛇的黑衣少女。

那是一位很美丽的姑娘,难为那一双雪白的玉手,玉臂一伸一缩之间,就是四五条蛇,有些蛇长过了她的身体,但却被她一摔之下,毫无困难地投入了湖水之中。

伍明珠看得心神震动,想不出那么娇小,美丽的姑娘,怎么会那么胆大。

一般说起来,女孩子都很害怕长虫。

三大箱子毒蛇,都被那黑衣女子投入了湖水之中。

井望天全神贯注,但他看得和伍明珠完全不同。

他阅历丰富,知道江湖上无奇不有,这位黑衣女子,能够抓蛇,并非什么奇怪之事。

井望天留心的是蛇被投入湖水中反应。

奇怪的是,那些毒蛇,被投入了水中之后,竟然全都潜入水底,未见浮出水面。

小蛇女投完了三大箱毒蛇之后,轻轻吁一口气,就湖水净过双手,笑一笑道:“我的事已经完了,能不能捉到那条鱼,是你们的事了。”举手理一理飘动的秀发,竟然举步而去。

那坐在高脚软兜上的黑袍人,突然冷冷说道:“小蛇女,等一等。”

小蛇女停下脚步,道:“金大爷,我来此之后,师父只交代我做这些事……”

黑袍人冷冷说道:“小蛇女,你师父应该告诉你,等老夫抓到了那条鱼之后,你再走不迟。”

小蛇女摇摇头,道:“没有啊!我师父怎么说,我就怎么听,我的事是放蛇,放完了蛇,就没有我的事了,我留这里做什么?”

黑袍人道:“如是我要你留下呢?”

小蛇女道:“那不行,你和我师父有交情,那是你们的事,但我奉师命来此,师父只交待我该做的事。”

黑袍人忍不住了,冷哼一声,道:“小蛇女,老夫不伯得罪你师父,你如敢再走三步,老夫就杀了你。”

小蛇女眨动了一下大眼睛,道:“金大爷,你真要杀我?”

黑袍人道:“你如不听老夫之命,老夫就不得不杀你了。”

小蛇女道:“哼!你好不讲理。”

黑施人道:“回去问问你师父,老夫对人,一向是不说第二句话,对你,已经是够客气了。”

小蛇女叹道:“听我师父说,你的武功很高,杀我大概不是什么难事。”

黑袍人道:“那你乖乖地站过来。”

小蛇女年纪不大,但她见风转舵的功夫够好,笑一笑,迈着春风俏步,走到那高脚椅下停好。

他们谈话的声音很大,伍明珠听得很清楚,暗暗叹一口气,忖道:这丫头这点年纪,就磨练得能屈能伸。

这时,那背手站在湖畔的金剑银衫田荣,突然开口说道:“齐四兄,这片湖面,有数顷大小,放下去几百条蛇,就能把它逼上来吗?”

小蛇女回顾了田荣一眼,接口说道:“你不相信?”

田荣嗯了一声,道:“至少嘛!在下还未见到动静。”

小蛇女道:“如你所言,这湖面如此广大,你们抓的毒蛇太少了,如是再多几箱,也许会见效快些。”

黑袍人道:“你师父说,只要一百条蛇就行了,老夫要他们抓了三百条毒蛇,难道还不够吗?”

小蛇女道:“我师父说的话,自然不会错了,不过,这湖里真有一条……”

目光转到黑袍人的身上,接道:“那是一条什么鱼啊?”

黑袍人道:“如是老夫能抓住它,等一会,你就可以见到,如若是抓不住它,你也不用知道。”

小蛇女目光又转到田荣的身上,接道:“你可知道,那是一条什么样子的鱼?”

田荣道:“不知道。”

小蛇女的举步很随便,回头望了那坐在高脚椅上的黑衣人一眼,突然举止行到了田荣身侧,低声道:“你是不是金剑银杉客?”

田荣道:“是又怎么?”

小蛇女笑一笑,道:“你真是被江湖上称为新秀三剑之一的金剑银衫客?”

田荣道:“你不相信?”

其实,小蛇女长得很美,只是她敢伸手抓长虫,而且,举止又太随便,所以,很难受人尊重。

金剑银衫就不太尊重小蛇女,冷笑一声,别过头去。

小蛇女对田荣的冷淡,完全不放在心上,笑一笑,道:“你好像很怕我。”

这是不解情趣,人家已经表现的很明显,她竟然还要问下去。

田荣冷冷说道:“姑娘,在下很讨厌长虫,所以……”

小蛇女接道:“所以,也讨厌会抓长虫的人,对吗?”

突然改用传音之术说道:“你听说着,金老大要抓的是一条千年白鳝,听说,这个成形之物,身上之血,能使人增加几十年的功力,身上骨、刺,都是珍贵无比的东西,这是千戴难遇的机会……”

似乎是音未尽意,但却突然住口。

田荣的心,开始活动起来,暗暗忖道:“这丫头年纪不大竟然能施展传音之术,那证明了她的功力,已到了相当高的境界,只因为她一股孩子气,使人不存戒心。

回头望去,只见小蛇女正举手掠着长长的秀发,倒也有一股飘逸之气。

只听小蛇女低声说道:“金剑银杉客,听说你的剑法很高明。”

一面说话,一面又向田荣的身侧行去。

这一次,田荣没有拒绝,也没有太难看的脸色,让小蛇女行近了自己的身侧。

对金剑银衫客,金大爷似乎也有相当的包容,所以,他一直没有发作。

小蛇女放低了声音,道:“田兄,咱们坐下来谈谈吧!”

口中说话,人已当先坐了下去。

一面又改用传音之术,道:“你想不想得到那一条千年白鳝?咱们放出它的血,一人喝一半。”

田荣不自觉地也缓缓坐下去。

看上去,两人很亲热,肩碰肩儿坐在一起。

田荣也施展传音之术,道:“怎么样才能得到?”

第四回千年白鳝

小蛇女道:“办法倒有一个,只是不知道你敢不敢下手?”

田荣道:“说说着。”

小蛇女道:“抢,等他们到手之后,想法子把它抢过来。”

田荣道:“好吧!你说说看,怎么一个抢法?”

小蛇女道:“咱们不能冒险,因为咱们没有准备抓那白鳝的东西,但只要在金老头到手之后,咱们抢过来。”

田荣摇摇头道:“这等事,在下做不出来。”

小蛇女道:“为什么?”

田荣道:“总要找一个理由出来,掩饰一下,强词夺理也可以说得过去,但若没有一点理由,硬去抢人家的东西,在下实在没有办法。”

小蛇女道:“你如不敢抢,由我出手,不过你要保护我。”

田荣道:“这个吗?在下倒是可以考虑。”

这时,魔手齐四步行了过来,道:“两位是一见如故,说得很投机啊!”

小蛇女回过头,妩媚一笑,道:“人家是新起江湖的三剑之一,我不过是个玩长虫的毛丫头,人家怎么会和我很投机?”

齐四道:“蛇姥姥的门下,在江湖上也有一席之地,姑娘这话说得太谦虚了。”

目光转到田荣的身上,道:“田少兄,金老请你过去一下。”

田荣缓缓站起身子,道:“什么事?”

齐四脸上泛起了一抹诡秘的笑意,道:“这个吗?在下就不清楚了。”

田荣哦了一声,道:“好!我去见他。”

转过身子,缓缓行向那高脚坐椅。

小蛇女低声道:“齐爷,金老找田荣干什么?”

齐四微微一笑,道:“小蛇女,你想知道,何不过去瞧瞧?”

小蛇女道:“是啊!我也该过去瞧瞧。”原来,小蛇女和田荣两个人已在不自觉间行出来了两丈多远。

田荣大步行到了高脚椅前,抬头望了那黑衣人一眼,道:“金老叫我?”

黑衣人嗯了一声,道:“田少兄,老夫近年之中,很少在江湖上走动,但仍然听到了少兄的大名。”

田荣道:“金老夸奖。”

黑衣人道:“少兄,那位玩长虫的小姑娘,和你谈得很投机吧?”

田荣道:“不错,我们谈得很愉快。”

黑衣人道:“老夫金长久,少兄听人说过没有?”

田荣道:“一品刀金大爷,江湖上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金长久突然取下面上黑纱,露出来十字刀痕睑,笑一笑,道:“好!江湖上还没有把老夫忘记。”

他脸上纵横交错,四条刀疤,和少了一半的鼻子,给人一种凄厉、恐怖的感受。

田荣望了那张脸一眼,心头微微一震。

金长久道:“田少兄,老夫这张脸,是不是有些可怕?”

田荣道:“英雄论胆识,金老这张脸,正是豪杰标识。”

金长久道:“说得好,老夫这张睑,就是为一品刀三个字付出的代价,四十年前,泰山论刀大会,十八个天下快刀手,比刀叙级,老夫连胜九阵,夺得一品叙级,但我也中了五刀,刀刀都在脸上。”

田荣仰首轻啸,似有无限神往,道:“可惜在下晚生了四十年,不能目睹那次叙级盛会,实在是一件憾事……”

语声一顿,接道:“十八家快刀叙级,但不知留下几个活人?”

金长久道:“快哉!快哉!由少兄身上,可在下昔日的气概……”凄伤似是给了他无限的感触,轻轻吁一口气,接道:“十八个比刀叙级的人,十一个伤重而死,七个人幸保性命,但无一能够全身而退,老夫身中五刀,叙级一品,算是夺得魁元……”

田荣接道:“另外的六位,就是二至七品刀了?”

金长久道:“是!我们七人,经历生死之战,彼此相惜,义结金兰,聚居一处,也就是现在的七刀塘了。”

田荣道:“金老六位兄弟,都还健在吧?”

金长道:“托福,托福,都还粗壮。”

田荣微微一笑道:“有一句话,晚辈本不该问……”

金长久接道:“不妨事,你尽管说。”

田荣道:“金老比刀叙级,连中五刀,都在脸上,实在使人费解。”

金长久道:“那是因为老夫刀法中破绽,只有上盘,留下了使人可乘的空隙,这数十年来,我们七人,相互切磋,老夫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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