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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锁江湖-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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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天义道:“二弟的意思,应该如何?”

井望天道:“小弟的意思,只能由他的精神上来推断他是否正常。”

伍天义点点头,道:“看他的精神,是否有异?”

井望天道:“魔教之中,有一种制心术,可以使一个人完全在他们的控制之下,很难看得出可疑之处,但如仔细观察,我相信会有蛛丝马迹可寻。”

伍天义道:“那是说,现在人和过去有什么不同的地方是吗?”

井望天道:“是!”

伍天义道:“好!我会仔细地看看他。”

井望天道:“大哥,此刻咱们的处境,十分凶险,如是不小心,只怕会引来很大的麻烦。”

伍天义道:“我明白。”

井望天道:“大哥,小心一些,观察清楚一些。”

伍天义道:“我明白。”

井望天道:“大哥请回堡中休息,我去瞧瞧他们。”快步追去。

伍天义同意了杨士郎搬入堡中,就算是井望天想反对,也不便反对。

杨士郎带了十二个人行了进来。他本来带了有三十多个人,余下的二十余人,都被遣离了此地。

井望天接待得很热情,但也很仔细,每个人,都看得十分清楚。

杨士郎和他们同来的几个人,全部被安置在一处地方,一个独立的四合院中。

事实上,杨士郎也瞧得出来,伍天义对他还是有些不太放心,安排在一个独立的跨院中,显然,还有监视的味道。

杨士郎四顾了一眼,带着十二个属下,进入了四合院中。

厅房中,早已经安排好了宿住之处,全新的被褥。

杨士郎有一个布置得很好的卧房,打扫得纤尘不染。

井望天随着进来,轻轻咳了一声,道:“杨兄,堡中最近增加了不少人手,住的地方,比较拥挤,杨兄请委屈一些了。”

杨士郎道:“好说,好说,有这么一座华屋居住,咱们已经是感激不尽。”

井望天道:“杨兄,有一件事兄弟不得不先行说明一下。”

杨士郎道:“在下洗耳恭听。”

井望天道:“近来,敝堡已和魔教正面有了冲突,魔教中人手,随时可以攻来此地。”

杨士郎道:“这个,在下明白。”

井望天道:“目下敝堡之中,所有的人,都有了很严密的分配,只怕杨兄也要分担一些责任。”

杨士郎道:“兄弟已经答应过伍堡主,井兄看兄弟能干什么,那就请吩咐一声。”

井望天道:“吩咐不敢当,咱们可以研商一下。”他首先说明了伍家堡的各种信号,以及各处埋伏和御敌之法。

杨士郎听得很仔细,而且,—一记在心中。

井望天笑一笑,道:“大概的规矩,就是这些了,杨兄远来,十分疲劳,先请好好地休息一下,如若没有什么变故,不会有人来惊扰。”

辞别了杨士郎,退出那座四合院,金长久早已在外面等候。

快步迎了上来,金长久缓缓说道:“井兄,这杨掌门,是否有些可疑?”

井望天道:“这个,金兄看法哟?”

金长久道:“十分可疑。”

井望天道:“何以见得?”

金长久道:“我仔细看过了他带来的人,一个个都不像劫后余生,疲累之人。”

井望天道:“对,金兄一语提醒,兄弟就没有想到这一层。”

金长久道:“伍堡主是否能确定,这个人是真的杨门主?”

井望天道:“这个,我还没有问过大哥。”

金长久道:“去问问他吧!井兄,这件事马虎不得。”

井望天道:“兄弟记下了。”

金长久道:“井兄,你招呼楚兄一声,把他先圈起来,盯住他们。”

井望天道:“这个不劳金兄费心,兄弟已经吩咐下去了。”

金长久道:“好!你去和伍堡主好好地谈谈看,那位八卦门的杨士郎有什么特殊表记,而又不太为人注意,他如和伍堡主交往很深,一定会有一点记忆。”

井望天点点头,道:“兄弟会说清楚,多承指教。”

金长久笑一笑,道:“指教不敢当,井兄,也许兄弟是所谓的黑道上出身,对任何事情,我都会先从坏处着想。”

井望天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这本也无可厚非。”

金长久道:“那就请井兄多辛苦了。”

井望天道:“份内之事,何来辛苦!”

伍天义坐在内厅中,凝目沉思。

对杨士郎的突然来此,内心之中,实在也有些奇怪。

八卦门在江湖上的地位,比起伍家堡要高出很多。

杨士郎有很多的人可以投靠,为什么会投入伍家堡来?

沉思之间,井望天已快步行入了厅中,低声道:“大哥。”

伍天义回头一笑,道:“老二,快坐下来,为兄还有一件要紧的事和你商量。”

井望天依言坐下,道:“大哥有什么吩咐?”

伍天义道:“关于杨士郎这个人,你的看法如何?”

井望天道:“小弟也正因为此事,前来向大哥请教。”

伍天义道:“老二,你一向精明,观察入微,可看出那杨士郎有什么不妥之处吗?”

井望天道:“这要大哥凭借记忆,找一处不为人注意的地方,看看他的真正身份。”

伍天义道:“我明白,就我记忆所知,他左耳下面,有一片紫色小斑,不知道现在是否还有?”

井望天道:“这就要大哥去求证了。”

伍天义道:“我去求证?如何一个求证之法?”

井望天道:“大哥和那位杨门主交往很深吧?”

伍天义道:“交往的时间不算太多,但我们几次深谈,却十分投机。”

井望天道:“大哥,仔细地想一想看,这件事很重要。”

伍天义道:“二弟的意思是……”

井望天道:“大哥,西方魔教中人,什么手段都用得出来,我担心,他们会派人化妆成杨门主。”

伍天义沉吟了一阵,道:“我试试看吧!”

井望天告辞退出,回到自己卧室中休息一会,天色入夜之后,才招来楚定一道:“老三,咱们今天晚上要小心一些。”

楚定一道:“二哥的意思是?”

井望天接道:“关于八卦门的人,咱们也不能太掉以轻心。”

楚定一道:“小弟明白。”

井望天道:“老三,这件事不用太明了,只是在暗中监视他们。”

楚定一道:“小弟记下了,我这就去安排一下。”转身出去。

井望天望着楚定一的背影,笑一笑,站起身子,带上了兵刃、暗器,悄然而出。

入夜之后的伍家堡,戒备得十分森严,尤其是今夜,经过了一番特别的安排。但表面上、绝对看不出来。

井望天一个人隐在一株高大的白杨树上。

正好可以看到杨士郎跨院中的全部景物。

这株大白杨树,是伍家堡中最高的一棵树,藏在大树上的人,可以看到全堡的景物。

时光到二更过后仍然不见有何动静。

井望天正想离去,忽然间发觉跨院中冒出了一条人影。

距离太远,夜色中,也看得不太清楚,井望天瞧不出那人影如何出现的,只发觉他站在院中。那是个穿着一身黑衣的。

黑衣人在院中站了一阵,突然一提气,飞上屋角。

那黑衣人身法灵巧,一跃登上屋面,再一跃落入屋外一片暗影之中。但他无法避开井望天双目。

一身黑衣,再隐入黑夜之中,本来很难发觉,但井望天看得十分仔细,一直盯注那黑衣人。

他心中明白,此刻,只要稍一疏忽,很可能会失去了这个人的踪影。所以,他一直很留心。

那黑衣人也很机警,躲入了暗中之后,一直隐立未动。

只见他四顾了一阵之后,突然一长身,窜到了白杨树下。

很快向上爬升,隐入了一片枝叶之中。

那人做梦也未想到,头上竟然有一个人在暗中监视。

但井望天也没有办法看清楚那人的形貌。

那黑衣人似乎是很沉得住气,躲入了枝叶中,就不再移动。

井望天比他更沉得住气,也是纹风不动。

他暗自拿定了主意,要瞧瞧这个人究竟用心何在?

那黑衣人在杨树上隐藏了足足有一顿饭工夫之后,仍然没有动静。

井望天有些不耐烦了,暗中扣好银针,准备一举间击中那黑衣人,把他生擒了再说。

就在他准备出手之时,那黑衣人突然有了动静。

双手分开了掩身的浓密枝叶,探出头来,向四下瞧了一阵,忽然顺着大树滑了下去。

井望天一皱眉头,暗暗忖道:这个人,不知道要闹什么鬼,非得摸出他的底细不可。一提气,也跟着向下滑去。

那黑衣人不知道发现了什么,落着实地之后,突然转向一座瓦舍中奔去。

这伍家堡中的一草一木,井望天非常熟悉,看那人奔行的方向,竟然是金长久和铁剑门中住处,不禁心头一震,暗道:“这小子好像对伍家堡也很熟。”

那黑衣人穿的衣服,却和巡查、值夜的人完全一样,一旦让他混入了那些人中,再想找出他来,那实在是一件不太容易的事。

井望天离得太远,遥遥追随那人身后而行。

那黑衣人大约也有了警觉,几个飞跃,已到了瓦舍前面。

那是数十间房屋相连的大宅院,一旦让他混进去,再想找他,就有些困难了。

但见人影闪动,金长久带着铁剑三雄,迎了上来,喝道:“站住!”

黑衣人一看苗头不对,转身向后退走。

井望天又迎了上来,笑道:“阁下,你跑不了。”

黑衣人倒是很听话,听说跑不了,立刻停了下来。

井望天逼近黑衣人五尺左右处,停了下来:“阁下可以取下蒙面的黑巾了。”原来,那黑衣人用一条黑巾,包住了面孔。

金长久和铁剑三雄,已然散布开去,团团把黑衣人给围了起来。其实,金长久、井望天等也都穿着黑衣,不过,他们黑衣上,另外佩带着一种标识,以资鉴别。

黑衣人摇摇头,道:“不要逼我,逼得太紧了,我会情急拚命。”

金长久道:“你就是不要拚,咱们也要拚下去……”

黑衣人一抬腕,抽出身上的佩刀,冷冷说道:“你们要合力围攻吗?”

金长久道:“不论怎么一个打法,反正是打定了,阁下何不大方一些。”

黑衣人道:“什么意思?”

井望天道:“意思很明白,取下面巾,咱们要看看你的真面目。”

黑衣人道:“如是在下不肯呢?”

金长久道:“那就要瞧瞧你有多大的道行了,你如自信能够闯得出去,不妨试试,不过,一旦动上家伙,咱们不会手下留情,如其弄得一个灰头上脸的,为什么不现在光棍一些?”

黑衣人包头黑巾上,开了两个洞,两道森冷的目光环扫了一周,道:“诸位小心了,我要闯出去。”

说闯就闯,刀光一闪,劈向井望天。

井望天早已戒备,判官笔一翻迎上,硬接一刀。

刀是接下来了,但井望天却感觉到右腕一麻。

那证明了,这位仁兄的功力十分深厚,这一刀势道极猛。

不容得对方再度出手,井望天双笔交接,展开了一轮快攻。

那黑衣人刀法纯熟,竟然和井望天打得难解难分。

金长久和铁剑三雄,围在一侧观战。

两人搏杀激烈,不时发出了兵刃交击的声音。

搏杀惊动了伍家堡。

但见人影闪动。杨士郎带了四个属下匆匆奔了过来。道:“金兄,这是怎么回事。”

金长久冷笑一声,道:“杨兄先瞧瞧,认不认识那个人?”

杨士郎一皱眉头,道:“那人是……”

金长久接道:“好像是杨兄带来的人。”

杨士郎的脸色一变,道:“有这等事?”突然一挥手中长刀,冲了上去,道:“井兄,请退下休息,这小子交给兄弟。”

金长久道:“杨兄且慢。”

杨士郎道:“金兄,你这是什么意思?”

金长久道:“有这么多人在场,跑不了他,咱们要留下活口,杨兄气愤填胸,一旦出手。刀不留情,要了他的命,岂不是死无对证了。”

这时,伍天义、楚定一、高泰、田荣,全都赶到了现场。

江玉南没有来,他还在苦练剑术。

杨士郎道:“金塘主,说话最好留点口德,这是伍家堡,不是金刀塘,我虽然是投奔而来,你金兄也是寄人篱下。”

金长久淡淡一笑,道:“我们之间,有着很大的不同,杨门主,等一会事实证明了他的身份,你必须有一个交代。”

杨士郎道:“交待什么?”

金长久冷笑一声,道:“杨士郎,你当真是不到黄河不死心,不见棺材不掉泪了。”

杨士郎似想发作,但话到口边,又强自忍了下去。

伍天义挥挥手,阻止了金长久,缓缓说道:“两位都是我伍家堡的贵宾,患难相共,事情还未明朗,先不用争执。”

楚定一道:“大哥,我先去帮二哥一把,擒住这小子,问个明白。”

伍天义道:“且莫要忙着出手,老二的武功,应该能胜过他才对。”

这个人名不见经传,如若劳动了伍家堡二堡主和三堡主联手而战,传言到江湖之上,那可是一个很大的笑话。

楚定一应了一声,向后退开。四周已经挑起了灯笼,方圆四五丈内,耀如白昼。数十个人围在了四周,看两人搏杀。

井望天双笔伸缩,全力抢攻,希望早一点把那人点伤在铁笔之下。

但那黑衣人的一把刀,变化极妙,井望天攻得快速时,他的刀法也快了很多。

井望天双笔拦腰一点时,他的刀势也缓了下来。

就这样,双方一直保持了一个半斤八两的平衡局面。

那黑衣人仍是有意保持个不胜不败之局。

田荣武功大进,已登上了另一重境界,冷眼旁观,发觉那位黑衣人刀法中还有精妙招术,只是不肯施展出来而已。

不知为什么,他竟然故意保持一个不胜不败的局面。

田荣皱皱眉头,低声对伍天义说道:“伍堡主,这个人有些奇怪。”

伍天义道:“这个,在下也有感觉。”

伍天义道:“田少侠的意思是……”

田荣接道:“在下想不出来,他为了什么不求胜?”

田荣接道:“他本来可以五十招内胜了二堡主,但他手下留情,刀上余劲不发,保持了一个不胜不败之局。”

伍天义低声道:“你是说,他可以伤了井望天?”

田荣道:“在下正是此意。”

伍天义道:“这就奇怪了,照说,他应该破围而出,逃命要紧。”

田荣道:“也许,他自己明白,现在逃不了,和二堡主保持个胜负难分的局面,至少多拖一些时间。”

伍天义道:“这样说来,咱们不用和他讲什么江湖规矩了!”

只听杨士郎高声说道:“伍兄,这个人不是我带来的,他用的不全是本门刀法。”

金长久道:“杨兄,准备未雨绸缎,想否认了?”

杨士郎大声吼道:“他本来就不是我带来的人手,我也用不着否认。”

金长久究竟是老江湖了,听他如此大叫,颇有义忿填胸之概,心中大感奇怪,暗暗忖道:“难道这真的不是他带来的人手吗?”心中念转,口中说道:“看样子,杨堡主真的是不认得他了?”

杨士郎道:“我带来多少人,有数可查,我也不敢保证我八卦门没有一个奸细,但这个人决不是我的门下,你们可以生擒了他,除了他蒙面黑纱,问个明白。”

金长久口气一变,道:“对,这也应该问个明白。”

回顾了伍天义一眼,低声道:“伍堡主,这样缠斗下去,不是办法,咱们这样多的人,却被他一个人所吸引。”

伍天义道:“对!对!我叫定一上去,合力把他制住,对付这等奸细,也不用和他们讲什么规矩了。”

金长久笑一笑,道:“我看不用劳动三堡主了,如今后浪推前浪,年轻的一代,比咱们高明,我看田荣一个人出手,就可以对付他了。”

伍天义道:“田少侠是客卿的身份,除非他自己愿意在下倒是不便请求他出手。”

金长久道:“不妨事,这个由我来讲。大堡主只要招呼二堡主退下就行了。”

伍天义点点头,高叫道:“老二,退下来。”

井望天是何等人物,久战对方不下、已知遇上了高手,而且,他也发觉了对方隐藏实力,有意地和自己造成个胜负不分的局面。勉强打下去,很难讨得好去,再有百来招,只怕也难分胜负。

听得伍天义招呼,疾攻两笔,进迫对方,随即倒跃而退。

伍天义还未来及开口,田荣已侧身而上,道:“伍堡主,不劳大驾亲身临敌,这个人交给在下了。”

口中说话,右手连续攻出七剑。

招快剑厉,立刻间把对方迫个手忙脚乱。

田荣的剑势,并未停歇,第二轮又攻出连续七剑。

那黑衣人避开了一个七剑,但却无法避开第二个连续七剑,因此连续被刺中了两剑。

一剑刺在右臂上,握不紧手中之刀,跌落在地上。

田荣左手指如风,点中了那黑衣人的穴道。

杨士郎快步奔了过来,单刀一挥,挑开那黑衣人脸上的巾。只见那人浓眉大眼,皮肤黝黑,圆瞪着双目。

不用杨士郎解释,金长久也瞧出了这个人有些不对,在杨士郎的弟子群中,似乎是没有这么一个人物。

杨士郎高声叫道:“你小子哪里来的?如何混到了我们之中?你小子说话啊!”他情绪激动,满脸都是怨恨之色。

田荣笑一笑,道:“杨掌门,他被点了穴道,无法开口。”

杨士郎道:“那就请少兄拍活了他的穴道,我要问个明白,他是如何混进来的,引起了这番误会。”

田荣有些无法决定了,用眼睛望着金长久。

金长久笑一笑,道:“田少兄,应该解去这个人的穴道,让杨掌门问个明白。”

田荣笑一笑,伸手拍活他的穴道。

那黑衣人手中没有了兵刃,但仍然十分剽悍,大喝一声,直向杨士郎冲了过去。

杨士郎一拳打了过来,砰然一声击中那黑衣人的前胸。

黑衣人一张嘴,吐出了一口鲜血。

金长久道:“杨兄,最好别把他给打死了,这个人的性命不值钱,但他口中的话,却很有价值。”

杨士郎吁一口气,望着那黑衣人道:“你听着,老老实实的答覆我们每一句问话,说错一句,我就砍下你一根手指头。”

井望天笑一笑,道;“杨兄,你太激动,我看,这话要在下来问吧!”

杨士郎道:“好!二堡主请问,在下希望二堡主问得详细一些。”

井望天点点头,道:“先把他带入刑房。”

两个堡丁行了过来,架起那黑衣人直奔刑房。

刑房中已经燃起了灯火。

杨士郎、金长久、伍天义、田荣,都跟了进来。

高泰和楚定一没有来,审问犯人固然是一件很重要的事,但巡夜防盗,应该是一件更为重要的事。

黑衣人被捆在一根木柱之上,捆好之后井望天顺手拍活了黑衣的穴道。

井望天轻轻吁一口气,缓缓说道:“朋友,死有两种,一种很痛苦,一种很痛快,我不会放你,除非你能说出来我们放你的理由,但我可以使你死得一点也不受罪,一点也不难过……”

黑衣人转脸望了井望天一眼,冷冷说道:“人一个,命一条,你高兴怎么折腾,尽管出手,但别想我会告诉你什么。”

井望天道:“好!很硬的骨头,不过,百炼钢,也能化成绕指柔,希望你挺受的耐力,和你的口舌一样坚硬。”

杨士郎疾步冲到那木柱前面,左右开弓,啪啪两个耳刮子,打得那黑衣人口角处鲜血淋漓而下,道:“你小子听着,你是怎么混入了我们的厅院之中,为什么要陷我于不义,你是诚心和我过不去了,我要打落你一口牙齿……”

金长久轻轻咳了一声,道:“杨兄,请稍安勿躁,由井兄慢慢地问吧!江湖上有很多人必须要经过那种悲惨的痛苦之后,他才知晓厉害,我见过太多了。”

杨士郎似是还想再问下去,但被金长久一番话给堵住。

黯然叹息一声,杨士郎有些忿慨地说道:“这小子可能就是暗袭我们那批人一伙的,所以,非要问个水落石出不可。”

井望天道:“杨兄,急不得,这种事,必须要慢慢地来,兄弟已经很多年没有对人下过这种辣手,今天说不得要重作一次冯妇了。”

缓步行到了黑衣人的前面,淡淡一笑,接道:“朋友,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说,你从哪里来?为什么要混入伍家堡?”

黑衣人口角仍然淌着鲜血,口齿也有些不清地说道:“我说过,我不会告诉你什么。”

井望天点点头,道:“好!有种!”

缓缓伸出右手,轻轻在黑衣人的前胸上点了两下,接道:“这只是开始,我们用刑的手段很多,这只是第一种。”

黑衣人闭上了双目,脸色是一片平静。

但片刻之后那平静的神情有了变化,五官开始扭曲,似是在忍受着一种很难忍受的痛苦。忽然间,一种狼嚎般的怪叫,由那黑衣人口中发出,道:“你们杀了我吧!”

井望天道:“朋友,我说过,这只是开始,我们有充分的时间,和足够的耐心来问明内情,只要你知道的,我相信,我们都能问出来。”

黑衣人道:“我不知道什么。”

井望天冷厉地说道:“朋友,躯体的长期痛苦,能把一个人的意志力和信心磨去,我们不陪了,如是你愿意说了,要他们告诉我一声。”

黑衣人扭曲的脸上,肌肉开始抖动,似是在忍受着一种极端的痛苦。

瞧着井望天等人转身向外行去,立时大声叫道:“放开我,放开我身上的禁制……”

井望天停住脚步,回头望了一眼,说道:“阁下准备说了?”

黑衣人说道:“我说,我说,快些解开我身上的禁制。”

井望天道:“好,咱们相信你朋友的话,但如是你欺骗了我们,我会把痛苦加倍的放在阁下身上。”

黑衣人道:“解开我的禁制。”

井望天挥手拍活了黑衣人的禁制,笑一笑,道:“现在,你可以慢慢地说,咱们会洗耳恭听。”

黑衣人长长吁一口气,道:“我实在知道的不多。”

井望天道:“好!你知道多少,就说多少。”

黑衣人目光转向杨士郎,道:“杨掌门,我怕死,但活罪难受,只好对不起你杨掌门了。”

井望天回顾了杨士郎一眼,欲言又止。

黑衣人道:“在下是跟杨掌门的门下弟子一起混进来贵堡来的……”

杨士郎冷冷说道:“你可以含血喷人,不过,能不能叫人相信……”

金长久接道:“杨掌门,回口反噬,江湖上常有此事,你不用放在心上。”

伍天义道:“不错,杨兄弟,在场之人,都是阅历丰富,常年在江湖上走动的人,我们见的事情太多,就算他想耍什么花样,也难如愿。”

杨士郎道:“好!我相信诸位会有一个公平的看法。”

井望天道:“朋友,别忘了是在下把杨门主接进来的。”

金长久道:“还有很多人在场。”

井望天道:“你再仔细的想一想,最好说实话,如是谎言被咱们拆穿,那份痛苦,就够你受了。”

黑衣人叹息一声,道:“你们是要我说实话,还是要我开脱什么?”

井望天道:“朋友,这是唯一的机会,说了实话,我会格外施恩,保留下你一条命。”

黑衣人道:“我说的是真话,如非杨掌门,在下如何能混进贵堡呢?”

井望天哦了一声,道:“说下去,你和杨掌门之间是怎么回事?”

黑衣人道:“杨掌门带在下进入了贵堡。”

井望天道:“说下去。”

黑衣人道:“只是在下与杨掌门早有约定:如若在下举动之间,泄露了身份,那就不许咬出杨掌门。”

杨士郎大叫道:“你满口胡说!”

井望天道:“杨兄不用激动,让他说下去。”目光转到黑衣人的身上,接道:“你说,你到此的用心何在?”

黑衣人道:“和一个人联络。”

井望天道:“什么人?”

黑衣人摇摇头,道:“我不知道。”

金长久道:“你既然不知道,怎么和他联络呢?”

黑衣人道:“我们有一种联络的方法。”

井望天道:“好!说说看,用什么方法和他们联络。”

黑衣人道:“我身上有半个制钱,表面上看不出什么区别,但带上,那是一种特制之物,如两半对上了,就是我要找的人。”

井望天伸手在那黑衣人身上搜了一下,果然找出了半枚制钱。

伍天义一皱眉间,道:“这么说来,咱们伍家堡中确有奸细了。”

金长久接过制钱,瞧了一阵,道:“就算你身怀半枚制钱,又如何和人联络呢?总不能人人去问吧?”

黑衣人道:“我们还有一种联络办法,晚上用香火,白天用珠花。”

井望天突然哈哈一笑,道:“朋友,你的谎言不但说得维妙维肖,而且还有着很多的准备……”

黑衣人急急接道:“我说的都是真话。”

井望天道:“区区在江湖上走了几十年,还会栽倒在你的身上不成?拿一碗清水来。”

一个堡丁捧着一碗清水而至。

黑衣人骇然说道:“你要干什么?”

井望天道:“我要洗去你脸上的易容药物,叫你现出原形。在下一时大意,几乎叫你给骗过去了。但言多必失,你却又提醒了我。”

黑衣人双目中露出了一种慌恐之色,道:“我说的都是真话。”

井望天不再理会那黑衣人,却用一条毛巾,湿满了清水,在那黑衣人的脸上擦了起来。

毛巾上,显然有药物的痕迹,但却无法擦下来脸上的颜色。

金长久取过毛巾闻了一闻,道:“这是一种很好的药物,如若不用点菜油,只怕很难擦得下来。”

加上菜油,果然很快地擦去了黑衣人脸上的药物。

露出了本来面目,井望天立时一呆。

伍天义怒道:“原来是你。”是伍禄,伍家堡中一个老仆人。

伍禄垂下头,道:“二堡主,不能怪我。”

井望天点点头,道:“你到本堡几年了?”

伍禄道:“七年了。”

井望天道:“我早该怀疑到你的,只怪我太厚道了一些。”

伍天义道:“伍禄,肯不肯说实话,你究竟是什么人派来此地的?”

伍禄摇摇头道。“大堡主,这些年,你对我不错,但我还是不能告诉你我的来龙去脉,不过,我可以给大堡主一个忠告。”

伍天义道;“什么忠告?”

伍禄道:“伍家堡中七日之内必有大变。”

井望天道:“你所谓的大变,是内忧还是外患?”

伍禄道:“二堡主,我能说的就是这些了。”

突然一用力,咬断了自己的舌尖。

伍天义右手疾出如电,点中了伍禄的两处穴道,止住了流血,道:“伍禄,你既然要说了,为什么不说个明明白白呢?”

伍禄已经口齿不清,鲜血由口角流了出来,只是不停地摇着头。

田荣沉吟了一阵,道:“大堡主,这个人混入了贵堡六七年之久,一直深藏不露,到今天,仍然忠于他的故主,不是有很大的苦衷,就是忠心不变,只怕很难问出什么了。”

杨士郎道:“他嚼断了舌头,就算想说,也无法说了……”

伍天义叹息一声,道:“活罪难受,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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