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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人同人]童话-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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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号码不太厚道,房间到是装修豪华的套室。进门就是一沙石风格的屏风,床架上挂满了紫红色的轻纱。客厅的一边,居然是一个圆形的按摩浴缸,打开左边的小窗,甚至可以看见远方的沙尘。
  放了热水,打开窗,微热的薰风窗外吹入。把整个身体浸泡入热水中,我忽然觉得从窗外传来的这种嘈杂过于喧闹,好像要直接侵入我的世界,令我喘不过气来。
  这里的一切和我有什么关系?
  我的家根本不在这里,就算受了伤也没有地方回去——我也不属于流星街,闻着那样的气味也不可能感到亲切。
  直道泡到皮肤发白,我才从浴缸里爬出来,穿上浴袍。找到抽屉里的吹风机,把头发弄干。
  我正在自怨自艾的时候,一阵毛骨悚然地危机感袭来,下意识往边上一闪。与此同时,面前的玻璃忽然发出剧烈崩裂声,一张薄薄的纸没入玻璃之中,只有一个发黄的小角露在其外。
  神父!
  我转过身,他就站在近在门边,手中捧着圣经,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
  “果然变强了。”
  “那是,托您的福。”我淡淡地回答。
  神父恶意的念排山倒海一样压了过来。出了竞技场,那种念能力被束缚的感觉就完全消失了,不知是不是压缩反弹的缘故,我的念力比两年前增加了至少有两倍。可随着实力的增强,我也越发能感到神父的强。只不过这一次,我已经能够看得见度,而并不是高山仰止了。
  “你究竟是从哪里来的呢?”神父说,“从资料上看,你从来没有出过流星街。几年前你甚至还向人学通用语。但却对外面的世界那么熟悉。见到车子不吃惊,看见电梯也不吃惊。”
  “你可以理解为我表现镇定。”
  “镇定?”他轻笑着,“电梯你甚至连犹豫都没有进去了。牛排你知道浇上黑胡椒汁。”他的目光落到桌上的电吹风上。“你还会用电吹风。”他说着忽然一扭身,从原地消失,瞬间出现在了我的面前,一手抓住了我的脖子。
  我原本可以躲开他的攻击,但不知为什么忽然觉得有些心灰意冷,完全不想反抗。
  或许是对于生的眷恋不够,或许是我根本就不想活着。
  “你到底是什么人?”
  “那么不放心的话,杀了我好了。”我淡淡地看着他。
  指甲开始慢慢收拢,空气变得稀薄,喉咙生痛。
  意识里什么都没有,没有遗憾,没有牵挂,没有恐惧,什么感觉都没有。
  我记得胸口插着锁链的窝金最后反复说的三个字是“杀了我”。
  两辈子加起来活了二十一年的我,并没有足够的时间来学会“代价”这个词语。
  代价是什么呢?
  代价就是你为了所想要达到目标的付出。这个付出很可能微不足道,但用“代价”这个词语来形容的时候,通常都会沉重到无法承受。
  
  “神父先生,您要对洛西西做什么?”一个声音说。满罐的杀气一泄,就好像气球被扎破了一个洞那样,顿时消失地无影无踪。
  “开玩笑的,我怎么会杀了你呢。”神父松开手,把我放下来,脸上带着歉疚的笑容,“实在不好意思,玩笑有点开过头。”
  是不是开玩笑根本无关紧要,杀意是真真切切的——更况且流星街的人幽默感都差得要命。
  库洛洛从门口踱进来,少年的脚步很轻,气很重。身后跟着信长和出现在酒席上的陌生女子。
  神父优雅地耸了耸肩,说道:“你不是说要去逛逛吗?”
  “嗯,想找你要份地图。”
  这两人一个个说得都好像真的一样,这里附近有什么东西可逛的,一眼望去不是顽石就是黄土。
  “还是我来作向导吧。”神父伸手作了一个请的姿势。
  库洛洛微微点头,转身跟着神父走了出去。女人瞥了我一眼之后,也紧接着跟了出去。感觉他们三个的气完完全全消失之后,信长这才擦了擦额头的冷汗。“为什么不躲?”
  “只是忽然不想躲罢了。”我淡淡地说,“而且他也不一定会杀我。”
  “开什么玩笑!”信长怒了,“如果我们不进来,你百分之一百会被他杀掉——这人是个疯子。”
  “这我当然知道。”我淡淡回答,“不过,你这样着急,是不是有点帮错方向了?”
  “错个屁。”这会儿粗口就出来了,“我们根本就没加入神父那里。”
  “……”
  “飞坦满身是血回来的时候,库洛洛就拒绝了他。”信长说,“我们以为你死了。”
  “那又怎么样呢?”
  究竟是因为忽然察觉到不安所以才拒绝的神父,还是因为我死了他才拒绝了神父,我不得而知,甚至都没有知道的欲望。
  第一个答案显得库洛洛过于无情,第二个答案……就好像我至今为止所做的一切全都毫无意义。
  “那你还迁怒库洛洛?”
  “我哪有。”我扯过一块毛巾,一边擦头发一边回答,“神父就在边上,我敢说什么?我琢磨他见我就想杀我。”
  “你没死,大家都很高兴。”信长说,“本来想着梅菲看见你已经是两年前的事了,你大概早就死透了。不过库洛洛说,既然有消息,那还是过来看一看。”
  “梅菲?就是刚才一起来的那个?”我仔细想了想,对这女人印象不深,虽然也不难看,可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过什么话,“强么?”
  “还行吧?”信长想了想,最终得出一个估计连他自己都不肯定的结论。“她会治疗,有一次库洛洛重伤,就是她救回来的……好像无论多重的伤都能救。”治疗在流行街是很有用的能力,这种人才通常都让上位者笼络。
  “虽然是神父的人,不过现在已经脱离他了,现在跟我们在一起。”
  “这么重要的人才也肯放手……”我扔掉毛巾,开始疏理自己打结的长发,“不会是间谍吧?”
  “你胡说什么啊!”信长有些不太高兴,“再说了,就算是间谍那又怎么样?她的能力是不可或缺的。”
  “这话是库洛洛说的?”
  “你怎么知道?”
  我回了他一个你白痴的眼神。就那语气语调,难道还是你说的?
  “我要睡觉了。”我下了逐客令。
  “那你晚上过来吧……我们住下一层。”他显然还想跟我说些什么,但被我连推带威胁,一脚踹了出去。
  头发虽然吹干了,但吹之前没梳,打结得厉害。以前洗完澡,总是妈妈帮我把头发梳好才吹干,还说:「晚上洗头要吹干睡觉,头会痛。」
  我就回答说:「我头发才这么点儿,不吹也没关系吧。」
  「那可不成,少才要保养,不然小胖子小欢变成小秃头怎么办?」
  镜子中的洛西西,满头黑发长发挂到腰间,黑色的眼睛黯淡无神,好像我所不认识的陌生人。
  你是谁?
  我是洛西西。
  你是洛西西,那我又是谁呢?
  ……
  一觉睡到天黑。开始神经紧张没察觉,现在一觉睡下来,肩膀的伤口这才隐隐作痛了起来。打电话让服务员送了一卷绷带上来,稍微做了一下处理。在竞技场的时候,这种小伤通常都是被无视的,身上大大小小的伤没有一百也有好几十了。
  天色已晚,我想起答应去见库洛洛的事,有些头痛。
  这颇有点丑媳妇见公婆的味道。
  可是尽管头痛,还是得去。除非我这就打包裹走人,永远地离开他们——库洛洛这小子还欠我很多卖身钱,这么走了太不划算。
  我磨磨蹭蹭走楼梯到楼下,在走廊里兜兜转转,不知道应该是敲门还是踹门。事实上我并不知道库洛洛驻哪间,但用上圆,每个人的气息都很清晰。
  正当我犹豫不决的时候,门从里面被打开,库洛洛揉了揉眼睛,带着些许疲倦。“你干什么?门口转来转去。”
  少年穿着浴袍,顶着个黑眼圈,好像睡眠不足。
  “我……我……”我接连我了两个字,都不知道接点什么上去。一抬头看见库洛洛,这家伙脸上带着淡淡地笑意,不知道在笑点什么。
  “爷是来讨债的!”我气不打一处来,这就开口胡说胡诌起来,“你欠我两千三百六十亿两银子,打算什么时候还?”
  “进来吧。”库洛洛根本不理我胡说八道,直接给了我个脊背。
  “你在看书?”
  我进门就看见茶几上放着一本厚厚的书,台灯亮着,边上还有一杯热茶。翻过书面,赫然写着几个大字“民法典”。
  “你就看这个书?”
  “法律这样东西,流星街是没有的,所以拿来看看。”库洛洛说,“你知道法律,不用我解释吧?”
  “总结出什么结论来了?”
  “一个貌似公正的体制。”顿了顿,他又补充一句,“神父说,强者可以不纳入体制。”
  “你听他胡说八道。”我说,“强权者才不纳入体制。强者只能逃离这个体制。”
  “有什么区别吗?”
  “当然有区别了。”我翻了白眼,“强权者违反了法律,可以不被定罪,照样天天在家喝咖啡。强者违反了法律,也会被定罪,只不过没人能抓到而已。”幻影旅团名气再响,也不过是个被通缉的盗贼团伙罢了。
  库洛洛若有所思地陷入了沉默,我不客气地拿他冰箱里的可乐来喝。
  好一会儿,他才回过神来,上下打量着我。“你长高了。”
  “两年了。”我叹了口气,“就算是一年一熟的大米,都收两回了。”
  库洛洛似乎已经习惯了我的胡扯,只是笑笑:“我以为我会比你高。”
  “你以为我死了吧。”死人永远都不会再高了。
  这句话一出口,屋里面的氛围就变得沉默起来。好一会儿,库洛洛才站起来。“你是在怪我对你见死不救?”他的声音低低的,令我产生一种二十六岁库洛洛的错觉。
  “没有。”
  库洛洛站了起来,把头凑过来,鼻息好像能飘到我的脸上。
  “对不起。”
  如果我没听错,是库洛洛在向我道歉。
  “为什么?”
  “那个时候,我是故意让你先选对手的。”他说,“因为如果你来选,你一定不会让我对上飞坦。”
  因为你不想死。
  没有人想死,所以你没有错。
  错的只是因为我不够强。
  可是这世上没有人生来就能足够强,所以很多人在能够活着之前就已经死去。
  “对不起。”少年忽然一把抱住我。隔着裕袍,还是能感受到那微微发烫的身躯,缓慢而有力的心跳。他抱得并不紧,却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我想要把他推开,他的手臂却绷直了更用力。“不要动,一会儿就好。”我只能一动不动地任由他抱着。
  喂喂,有没有搞错?伤心的人应当明明是我,你怎么趴我这儿了。可他紧紧地抱着我,好像我一动他就碎了,令我根本就挪不动步。
  “库洛洛。”我只好开口,“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吧。”
  “从前有个做营销的家伙,就是帮他们公司……团伙推销产品,这人很能干,很多大买卖都是他做成的。他也觉得自己厉害啊,又觉得他给老大挣了那么多钱,老大没多分给他点儿,心里难受。”
  “后来有一天,他辞职不干了,带着他那一堆客户资料跳槽——哦,就是投奔其他老大去了。他认为他走了,那公司就不行了。可过了两年,他回去一看,人家还是过得好好的,公司照样运行,钱照赚。”
  我慢慢把他推开。
  少年和我之间,只有寥寥数公分。
  距离很近,心却很远。
  “库洛洛。没有谁是不能替代的。”

  第二十二章

  流星街其实也是有童话的。
  不过流星街的童话很朴实无华,没什么骑青蛙的王子,傍火龙的公主。流传最普遍,耳熟能详的是这样的故事。
  有兄弟俩,因为年纪小,一直都受到他人的欺凌。有一天,一位老人告诉他们,翻过前面的一千座垃圾山,就能到天堂。于是兄弟两人就开始前爬山。他们爬过了一座山又一座山。他们抢过人,也被人抢过。他们几乎丧命,也使很多人丧命。但他们一心只想着能够到达老人口中所说的天堂。
  终于有一天,他们爬过了九百九十九座山。他们望着最后一座山,哥哥却退却了。他不顾弟弟的劝说,最终还是决定留在流星街,而弟弟却越过了最后一座山,走到了外面。
  故事到了这里,结尾有很多个版本。
  有人说,弟弟出了流星街,邂逅了一位朴实的乡村少女,过上了幸福美满的生活。有人说,弟弟出了流星街,被人诬陷犯了罪,悲惨地死在牢中。
  有人说,哥哥变成强大的存在,成为元老会的一员。又有人说,哥哥在流星街的争斗中死去,尸骨被埋在第一千座山下。
  “翻过了那座高山,就应当是天堂。”库洛洛走到窗前,拉开帘子。莱斯特曼的夜晚一片漆黑。“最后一座山后,是什么呢?”
  少年的眼睛中,映射着这个荒地的风沙,忽明忽暗。
  “芬克斯和玛琪呢?”我问。
  “玛琪病了,所以这次就没来。至于芬克斯……”库洛洛淡淡地说,“那个时候,他决定留在神父身边了。”
  “……”
  “嗬嗬,也不是所有人都像我这样看好你嘛。”
  或者说,也不是所有人都那么不现实……
  有些人重感情,有些人重利益,每个人的底线都不同。
  “也不是。”库洛洛微微摇头,“我只是想到,一旦扯上了关联,或许就怎么也甩不脱了。那时候……我们的确不应该找神父的。”
  “不过这次是因为他最近好像遇见了点麻烦,找我帮他充门面。”库洛洛说。
  “你可以不帮。”
  虽说流星街已经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但把自己牵涉到了利益和权利的争斗中,决不是明智的表现。虽然我坚信库洛洛的实力,但实力并不一定是安全的保障。
  “不帮,怎么能再看见你呢?”少年带着些许笑意。
  我扔了一个白眼给他。“我才不信呢。为了一个死活都不知道的同伴,牵扯到这种地方来?”没好处的事情不做,这点我和他到是很相像的,不过脑子发热的时候到也差不多。
  “这只是原因之一,一来是听说曾经在这里看到过活着的你。”少年淡淡地说,“二来是因为,我们想要出去。”
  “哪里,都可以出去吧。”我淡淡地说,把玩着手中的匕首。两年多前我离开的时候,这把匕首还是被保管在库洛洛手中。
  流星街又不是什么葫芦山,只有一个出口的。尽管那片地皮也不是四面八方都是活路,但至少有条边线与外面接壤。
  许久的沉默之后,库洛洛忽然开口问:“你到过流星街的边缘地带吗?”
  在西街区的一端流星街的边缘地带,有着陈旧生锈的铁丝网。偶然会看见一两个小孩,徘徊在这铁丝网的边缘。小小的手紧紧抓住网格,眼中透露出的,是那些还不曾被磨灭的期望。
  可是,他们却从未向外踏出过一步。
  透过铁丝网向外看,每个网格被无限放大,能看见的都是不同色彩的世界。
  未知的世界是恐惧的。
  而那里的世界,始终没有我们的存在。
  一开始就已经不存在的人,又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就被接受?
  “哪里出去都一样的话,为什么不能从这里走?”库洛洛侧过头,少年的神情认真而又执著。“我到想要看看传说中的莱斯特曼究竟是什么地方。”
  你的眼光里分明就是有着某种执著,想要挑一条最艰难的道路走。
  我想起那时候会读心音的那个女子对十年后的库洛洛所下的判断:游走在生死之间,享受着死亡边缘的快乐。她说的都是真的——你要是这样十年如一日不停地杀人或者被杀,不变死不变呆就变态了。
  以后的幻影旅团什么的对于现在这个时点来说都是假的,我看见的只有一个不停想要将欲望转化为行动的年轻人。
  “元老会成员之一的太子,最近死了。”库洛洛说,“你还记得在詹姆斯那里的时候,有个人提起神父,说他很多年以前血洗元老会的事吗?”
  我点点头。
  “神父的元老身份,不仅是靠继承,而且还是靠血腥的手段得来的。他成为元老的时候,和元老会幸存的那几个,达成了和解协议,但他们之间,始终谈不上友好。尤其是太子。所以他们认为,这次很有可能是神父下的手。”库洛洛叹了口气,“其实争斗从没停止过。只不过当初我们站的位置太低,看不到罢了。”
  “你是怎么知道这种事的?”
  “能力。”少年一伸手,左手具现化出了一本书,“搞到一种偷听的能力。”
  “什么嘛,这本书居然跟神父的能力看起来差不多,你是他的饭吗?”我嘀咕着,“搞到,念能力也能抢的吗?”这就是传说中的盗贼秘籍?强盗果然就是强盗本色。
  “可以把抢来的能力放到书里面。”少年的笑容显得他心情愉快,“记得帮我留心有用的能力。”
  我不理他,继续又翻冰箱拿饮料。这里的易拉罐标价八百介尼,饼干之类也要一千多块,比外面翻了好几倍,简直就是抢钱。
  “人总会死的,死了之后就什么都留不下。到头来能得到的东西,也不过是一捧黄土。”可乐喝光了,我只好打开了一罐咖啡,“那些人,追逐的到底是什么?”
  “或许只是因为……他们想要呢?”少年的嘴角露出一丝笑容,不知是不是讥讽。
  所谓的仇杀,灭门,表象上是流星街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杀戮。
  每一天都有人死去,理由,不重要。
  为一斗米还是一斗金,为了生存或者仅仅是欲望。有限的资源,有限的产出,在这里活下来就是剥夺他人活下去的希望,所以两者没有丝毫区别。
  再大的斗争,都会静悄悄而来,又静悄悄而去。流星街的杀戮总是血腥而又沉寂。就好像烟花绽放一般,在这瞬间的绽放之后,静静地消失在夜色之中。没有苦主,没有警车鸣笛,没有电视台的采访,也没有了哭天喊地之后的人神公愤。
  体系不变化,生态链不变化,怎么杀都没有关系。
  元老只是一个象征性的代名词。
  死了张三还有李四。
  “神父为了澄清这件事,特意邀请了议会和元老会的其他成员到这里来,一方面是表态,另一方面……”库洛洛斟酌了一下词语,“也是为了太子地位以及财富继承的问题。”
  “他一定是宣布放弃任何太子的资产。”我淡淡说。
  “噢,为什么这么肯定?”
  “很简单,杀人要有利益。既然最大的受益者不是他,那他也就不存在杀人的动机。”
  “这或许可以打消其他无关人等的念头。”库洛洛要了摇头,“但是对于其他元老,可能起不到什么作用。”
  不用猜也可以想到当初神父血腥屠杀另几个元老时候的场景。现存的这几个,包括已死的太子在内,虽然当初和神父当初的仇杀事件关系不大,但同样身为元老的一分子,任由他人屠杀同伴,无疑颜面扫地。
  所以他们之间,的确是不存在什么友好之类的词语的。达成协议,也不过是在议会的调停下,势力平衡所作出的一种妥协。
  “也就是说,打起来还是有很大可能性的。”我耸了耸肩。
  “打起来还真有点不好办。”库洛洛回答,“神父也说明了,竞技场内部对念能力者有制约,这个位置没影响,但在下面的看台上就有削弱两三成的感觉。”
  “竞技场地面至少能削弱百分之六七十的念能力。而地下感觉更强一些。”我微微皱眉。
  “难怪我在看台上觉得你的气过于弱了。”他想了想,“不过速度到是真的很快。”
  库洛洛在评价我的实力,不知怎么我就觉得有些怪异的感觉。
  “所以嘛,逃跑我是没问题的。”我笑嘻嘻地回答,“这次我可不会顶在前面——做炮灰也就算了,做神父的炮灰,想也不要想。”
  “我并没有答应神父什么。”库洛洛微微笑了笑,忽然又把话题转移出去了,“莱斯特曼既然曾经是流星街通往外部的门户,那就一定有那扇已经遗失的门。”
  “……”
  库洛洛的好奇心会不会害死猫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会累死人——我看他的架势,估计不把竞技场翻个底朝天是不会罢休的。
  “别扯上我。我只会混吃等死。”我连忙拒绝,想要断绝了他的念头。
  “你一点都不好奇?”
  “你要是想要知道竞技场地下的斗士房是怎么分布的我到是可以告诉你。”我耸耸肩,“下一层是圈养猛兽的地方——我只看到过有活人进去,但却从来没看到人出来,就算尸体也没见到过。”
  “那不是个很有趣的地方么?”
  你不住那里当然会觉得很有趣——把死亡踩在脚下跳舞的家伙,本身就不能以正常的理论来考虑。
  话说回来,我何苦要去了解这些非人的思维方式?
  我在长达二十分钟的拉锯战中断绝了库洛洛拖我下水的念头,从他的房间告辞出来。库洛洛的房间位置不很好,距离电梯很远,楼梯还稍微近些。我本着能坐绝不站,能站绝不走的原则,还是舍近求远选择电梯。
  竞技场的看台从最底层到顶层就有六七十米,上方则是包括酒店,赌场的各种娱乐场所。所以走在长廊中,能从夜风中听见传来的隐隐歌声与笑声。
  下来找库洛洛的时候心神不宁还不觉得什么,慢悠悠走回去的时候忽然发现气息的波动。我的能力是模拟,所以对于气特别敏感,微妙的气息变化就能察觉。这种波动是从楼上的房间传来的。应当是念能力者,并且还是使用能力的波动。
  虽然觉得奇怪,但我并不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做的人,仍旧顺循着我本来的行进路线。发出气息波动的房间,距离我的房间虽然在同一楼层,却还是有一点距离。我走出电梯才几步,忽然就看见梅菲一闪而过。而她走出来的那个房间,正是波动的来源。
  我微微皱眉,轻轻跟在她后面。梅菲似乎心情慌乱,压根就没注意我,急匆匆就往楼下冲去。她走到酒店底层设置的公用电话,不知道给谁拨了一个电话号码。
  流星街是没有无线通信之类东西存在的,但在某些特定的地方,也是有电信网络的。事实上我还看见看台上有几个阔佬打着看起来很古董的手机。从这点也可以看出,竞技场的能量之大。
  她的声音很轻,但我的耳力也不错——混到我们这个层次的,五感都不差。
  “书生和玫瑰已经决定联手。”
  “是汉克斯他们来找我的,要我说服库洛洛……”
  “我还没有告诉他。”
  “我知道了……”
  她后来的声音越来越轻,我几乎只能听见几个单词,但也没过多久,就挂掉了电话。女人的样子好像虚脱了一下,脸色发白,并且有隐隐约约的冷汗。
  就从那几句零零碎碎的话也能推测出点什么来,但我懒得管闲事,转身回房睡觉去了。
  下午睡德那觉根本不安稳,晚上这一觉,又睡到日上三竿。因为挂了请勿打扰的牌子,服务生一早送来的早餐就放在了门口。吃的东西无非是面包牛奶熏肉蔬菜色拉,但口味质量和以前的可不能比。这种东西吃了,大概也很难恢复到垃圾食物上吧。
  可是不知怎么,我吃了几口就忽然觉得没了胃口,望着桌上的食物发起呆来。
  好想吃妈妈炖的童子鸡汤啊。
  童子鸡汤也是欲望的一种?(莫:女儿你想太多了……想多的人多半都会变神经病!)
  竞技场外的周围也有些店面,莱斯特曼就好像是以竞技场为中心辐射四方的一个独立小镇,但除了商店之外,几乎没有住民的存在。说他独立,是因为这里和流星街之间大约有十多公里的荒野地带,而在这个小镇上,几乎找不到流星街的影子,到像是一个度假娱乐地。
  我到十六层的酒店的大堂逛过,最普通的客房居然要八万八千介尼一个晚上。像我住的这间,能看得到竞技场外的景色,已经属于豪华房,至少要十五万介尼。
  不过凡是住在这里的客人,都可以免费观看比赛……的实况转播。至于现场比赛,对不起,自己掏钱再买票。
  我的确不得不称赞一下神父的黑心。
  “钱,真是好东西呢。”我拨动着手中的银色调羹,“是不是,神父大人?”
  “呵呵,你的感觉还真是敏锐。”
  神父丝毫没有偷窥者被抓现的自觉,缓缓地从门外走了进来。
  “我说,你现在很闲吗?”我无奈地转过身。
  “闲到是没有,只想来找你帮个小忙。”神父说。
  “……”
  “你不开玩笑吧?”
  “你刚才也说了,我现在不那么闲。”神父的语调没有什么变化,但冷冰冰的意思却清晰可查,“……你和飞坦不一样……你也有你的欲望,只要有想要的,就没有什么不能收买。事实上,你和库洛洛到是挺像的。”
  我要巧克力蛋糕,他要书,全部都是抢来的。不认识的人可以随便杀,即便是认识的,损害到自身利益的时候也可以杀掉。
  贪婪,冷漠,自私,坏人的本质都是相同的嘛。
  “我就当你在夸奖我了。”我淡淡看着他,“可是……我为什么要答应你?”
  “你的气又变了。”神父答非所问地说,“我只是提出一个可能性,把你放走太可惜了,杀掉你嘛,现在又不是时候,我的确挺忙活的……”他沉默了一会儿,忽然伸出手来掠过我刚剪过的头发。这动作有点过于暧昧,激得我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
  “什么事?”我不耐烦地问。
  “我召开了元老会,就在两个星期之后。人手有点忙不过来,我希望你能劝说库洛洛,至少帮忙维持一下秩序,如果有不长眼的人,我不介意你们帮我处理掉。”
  说得好听,其实也就是打手。
  “我能有什么好处呢?”我打了个哈哈。
  “你想要什么呢?”他转过头来看着我。
  “我想要你从我这里滚出去。”我冷冷地说,“库洛洛的问题还轮不到我来决定……如果你想要,何不去直接问他?大家都是聪明人——他既然接受了你的邀请,就应该明白你会提出进一步的要求。说不定……他已经早就应该有答案准备给你了。”
  要求为什么不是对库洛洛直接作出的,反而是要对我来说呢?或者说,你想要试探现在的我和库洛洛之间的关系?
  我并不喜欢思考这些麻烦的问题,但不代表我不会思考。或许当个什么都放在脸上的人,活得可能会轻松一点——但世界上不是每个地方都可能让你活得轻松。
  神父抿着嘴,盯着我看好了一会儿。就在我以为他忍不住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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