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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人同人]童话-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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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骨头碎裂,整个手臂几乎被硬生生地扯下来。一尺多长的,深可见骨的创口,从膝盖延伸到大腿根。洞穿身体,汩汩往外冒血的洞。
  我不知道我是怎样在竞技场活下来的。
  或者说,在那个时候,活下来的已经不再是叶小欢了。
  然而我并没有可以哀求的对象——我不知道向谁诉说我的痛苦,不知道向谁祈祷,好让我不那疼痛。每次的痛都伴随着冰冷黑暗的夜晚,深入骨髓。
  可是,那还不够。
  不够。
  我需要,更多的疼痛。
  来把我变成一个恶魔。
  这次轮到席巴愣了那么一秒。
  因为按照他的判断,他就算用全力,都未必能洞穿我的身体。唯一的可能性,就是我几乎放弃了防御。
  我没有用硬。
  就在这短短一秒钟,我的双手一拉已经紧紧抓住了他的这只手。念力从我的身躯中延展开来,像是水中的涟漪,又像是寺庙中的钟声。全力爆发。
  瞬间爆发出的念刃四散无差别攻击,使得四周的立柱轰然倒塌下来,而被念刃擦到的天花板和地板也被割裂开来,呈现一种沙漏的状态,纷纷向下塌陷。
  像是一场暴风雨。
  持续了数分钟的崩塌,把我们全都埋到了下面。
  真他妈的痛。呸了两声,我从石板中爬了出来。伤口混合着石灰粉,样子可以说是悲惨之极了。杰诺也从石头堆中翻了出来,他距离比较远,所以没怎么被波及,但伤灰头土脸也好不到哪里去。老头瞪了我片刻,才动手把我近前的石板掀掉。
  席巴身上的数十道伤口,多数都是深可见骨,尤其是被我抓住的那条手,软软的垂在一边,鲜血淋漓。灰土下的电话铃声响了起来。静静的空气中只剩下了奇怪的铃声。
  我注视着铃声的方向,没有动弹。
  “年轻人有冲劲是好事。”杰诺也没有去接电话,只是盯着我。
  我没回答。
  “或者说,你觉得在这里你能杀掉我们两个?”老头向前站了一步,“席巴,如何?”
  “爸爸,我疏忽了。”席巴站了起来。外伤虽然很重,但要害却被保护得很好,尚有一战之力。
  一部分的气被用来阻止血液流出,我的状况不比对方好多少。几乎已经染红的衬衫就可以说明问题了。可惜啊,如果我没受伤,也不是没有机会的。
  “不接电话吗?”我淡淡地望着他。
  “喏。”杰诺哼了一声,拿起了电话。说了几句后,把电话扔给了我。
  “你居然还没死。”电话那头是糜稽。
  “……嗯,我也很遗憾。”
  “任务完成了,把余款打给我。喂,你说可以让我大哥恢复的方法……”
  “我已经告诉你父亲了。”
  “啪。”话不投机半句多,听到这句,他直接挂了电话。
  “既然雇主已经死了,战斗也就没有必要继续下去了。”杰诺走了几步,又转过身来问我:“为什么,一开始不用这招?”
  他的意思是说,我前面有机会在近距离使用这招。
  要是可以随便用,我不是等于开了作弊器,强到爆缸?席巴全力防御都挡不住的念力切割。这种全力爆发的后果,百分之八十以上的死亡几率,就跟天魔解体大法没什么区别。
  根据我的研究,而抑制这种发散式的状态,除了那个戒指可能有效之外,还有个方法。
  那就是剧痛。
  “……”我懒得跟他们说话。
  “现在的年轻人……唉。”老头叹了口气,转身走了。
  打得是很爽,所以现在也很惨,虽然不是要害,但身上哪里穿几个洞都不好过。看两人的背影消失了,我这才松了口气,坐倒在地。伤口一时半会儿不会出什么问题,但必须要处理。而且除了痛之外,因为流了不少血,头有点发晕,目前的状况是的确不太好。
  片刻芬克斯打来电话,示意他们已经把拍品到手,正往我这边来。接下去要做的只是伪造尸体。
  我没有要求糜稽配合控制住十老头什么的,目前楼下场内已经混乱一片,拍卖会是进行不下去了。死去的十老头,虽然远不如权利来的重要,但如果旅团不死,那么黑帮永远是忐忑不安的。有外部的压力,内部就不会乱得那么厉害,而对旅团的追捕也不会那么快结束。
  但是如果旅团已经伏法,那么十老头一下子死绝了,这么一块肉骨头的诱惑立即放大到最大。狗为了骨头相互撕咬。
  暴露了旅团的容貌,暴露了旅团的实力。有关系么?
  「库洛洛是有病的。」
  「你的意思是说,骄傲也是一种病?」
  「不,他就是个神经病!」
  「……」
  其实,精神病和神经病还是有区别的——癫痫和抑郁症都是神经病而不是精神病,但精神分裂症肯定就是精神病了。所以我觉得,应该更正一下,库洛洛是精神病。
  不过病这种东西都是人类自己加以判断的,搞出名了就不同了。比如“马费利亚英雄综合症”。又比如作者的了一种更新就会死的病,所以宁可当太监也不再写了。
  流星街边的铁丝网,每个网格被无限放大。任何奇怪的行为或者语言放大一千倍,不是病也是病了。
  你是有病的。
  旅团本身就是一个从病态地方出来的病态的团体。虽说幻影旅团对于流星街来说是一个异类,但其本质却十分相似。
  说通俗点是不把人当人,当土豆——春天种下去的时候是土豆,秋天长出来的那一堆也是土豆。
  说书面点,就是抹杀个人的存在。永远是团体的存在凌驾于个人之上。从这个意义上来说,倒是哪里都一样,但没人干得像他们那么纯粹罢了。
  我看着面前这几个——他们觉得糟蹋复制的尸体挺有趣,干得不亦乐乎。刚要说两句“差不多就可以了,碎尸什么的留给黑帮”,忽然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团长。”是派克的电话。
  “发现什么了?”
  “富兰克林的尸体。”
  侠客和飞坦这次的方向,是十老头之一吉拉尔夫的据点,是不是老巢不知道,但按照派克查到的印象,应该是重要据点了。闯入的时候还是稍稍花了点时间的。
  “还有呢?”
  “花子,本来的确是被黑帮抓住了。但是今天……却被人带走了。”侠客说,“负责看守的人担心被惩罚,所以还没有上报。”
  “被什么人?”
  “不清楚,那个家伙被打晕了,什么都没看见。据说是个年轻人。”
  “据说?”
  “因为……看见的家伙在外面,已经被飞坦杀了。”
  “……”动手太快有时候也不是什么好事……
  “那就先回来吧。”
  外围杀进来的时候已经基本清得差不多了,所以我们出去也没有引起太多的注意——唯一棘手的是因为小滴不在,那么多拍卖品没办法全都拿上,只能挑体积比较小的东西。即便如此,仍是卷了个巨大的包裹让窝金扛着……
  虽然花子失踪,但我并不怎么担心。预言诗并没有提到她有危险,有一句甚至是短暂分离的意思。但友克鑫这么大,要想马上找到一个几岁的女娃娃,的确不太容易。
  回到废墟后让玛琪稍稍为我处理了一下伤口,这次的确伤得不轻,而且还是所有人里面唯一一个挂彩的。衬衫终于寿终正寝了,从身上扯下来,部分已经变成了褐色。飞坦又递上了皮大衣……我默。
  这次拿到的拍品量比上次还多一些。我原先那把刀打斗的时候丢了,后来又给埋在废墟下面懒得找,所以又从拍卖品里面找了一把微小型匕首充当武器。据说这把匕首是上个世纪一个有名的刺客用的武器,外观很不起眼,却破空无声。
  “团长。”挑了半天也的飞坦终于忍不住开口问我了,“揍敌客家的人,很厉害?”
  厉害不厉害姑且不论,但我觉得我上上辈子一定欠他们家很多钱。
  “你看我的样子自己去想吧。”我叹了口气,“大家都收敛着的话,我拿他们没办法,他们也拿我没办法。”
  “……”
  “没办法,我心情不好。”我摊了摊手。
  “……”
  “都用全力了就没办法收手了,所以才搞成这样。不过他们也没讨到什么便宜。”我这也得安慰他们一下,“很正统的战斗方式,但是很强……不,是非常强力的攻击。”
  力强到一定程度,就不是巧能够破得了的了——就好像S级的妖怪,能扫一片A级的妖怪一样。
  “不管怎么说,他们杀掉我们两个成员是不争的事实。”我的眼睛扫过那两个少年,奇牙明显沉不住气似的动了一下。“有兴趣加入旅团吗?”
  “……”
  “不要?”
  “……”
  “那就算了。”连打两场,累得够呛,哪里有力气逗他们玩,说了几句之后就跑去角落眯了。念能力者的忍耐力要强很多,几天几夜不睡也能精神奕奕的,但毕竟总是一种消耗。所以一般也要轮换着睡上几个小时恢复一下脑细胞。
  这一觉虽然睡得不很踏实,但时间倒是挺久。后来隐隐约约听见的争吵声越发响了,才醒了过来。
  争执的双方,是奇牙和飞坦,而且已经快打起来了。飞坦那略略失控的气和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这家伙脾气本来就很差——我是深有体会的。
  “飞坦,你冷静一点。”幸好芬克斯眼明手快拖住了他,“这两个人是团长要的。”
  “不可以杀他们,没说不能玩啊。”飞坦的嗓音很低,几乎听不清在说什么了。
  “……”
  “飞坦。”再不出声不行了。
  “团长。”派克不在,解释的是芬克斯,“飞坦知道了那小子是揍敌客家的之后,就很生气。”虽然话不多,却很精炼地概括了事情发生的经过。
  “只是看他不顺眼罢了。”飞坦瞥了这个方向一眼,对这句话作出了进一步的说明。
  “……”
  我把目光转到少年们的身上。少年们神情紧张,汗水都渗出来的样子。
  要是飞坦要是执意想要杀掉奇牙的话,我倒并不怎么介意——飞坦现在看起来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而对于团员我总是很纵容的。
  “就算是奇牙的家人杀掉了你们的同伴,但是这和奇牙没有什么关系吧。”出声解释的还是小杰。
  “小杰,不用为我解释!”奇牙才向前踏出一步,飞坦瞬间移到他的身后,手指切到他的脖子上。
  “奇牙!”
  “小子,不要动。”
  “世界上有种情绪叫‘迁怒’。”我站了起来,挥了挥手,“呐,我们的同伴被杀掉了。所以情绪失控也很正常。”
  “你们也会为死去的同伴伤心吗?你们会为同伴伤心的话,为什么不把你们的同情心,分一点给那些不认识的人呢?!”
  尽管场合不同,对象也不同,但却仍是听见了这句熟悉的台词,倒是颇有几分喜感。
  “怎么说呢……”我揉了揉太阳穴,“大概是因为我们比较吝啬吧。”
  你说为什么不分出去,我说我吝啬,无论从哪个角度都很容易理解。但对方显然不这么想,反而一脸困惑地看着我。……好像不在一个次元啊。
  我也看了他一会儿。“算了。”我懒得跟你解释。
  “飞坦,算了。跟这小子无关的。”那也无非是一个拼命想要反抗命运的孩子罢了。
  怎么说呢。
  当初我也是这样懵懂少年,我也想和一个人永远在一起的。但人心是无法揣测的东西,不信任就好像一条毒蛇,盘踞在你我心中。我想席巴应该是知道这点的,所以才自信满满地说:我的孩子终究会回到我的身边。
  我愿意付出,但我也希望相同的回报。
  对于黑暗世界的少年来说,很可能就是“若得不到,那就毁掉。”
  那少年还是少年,或许等他成长为青年,中年,审视这一切的时候,才可能体会的东西,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就知道。成年人告诉孩子,你要怎样怎样,但孩子总是不以为然。——所以成长的代价每个人都要付出。
  人生没有近路可以走。
  飞坦冷哼了一声,不太情愿地松开了手。
  “对了,我说过要给你报酬的。”我倒是想起了这点,对小杰说,“把账号给我吧,我会打钱给你。”
  “诶?”
  “前面我说过的,你忘了?”他这才想起来有这回事的样子。
  “对了,你要那么多钱干吗?”我把手机给他,让他输入账户号码,一边问。
  “嗯,想要参加拍卖会。”
  “想要买哪一样?”
  “一个游戏。”
  “贪婪之岛?”
  “啊……你怎么知道?”
  “我随口说的。”
  “……”
  我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去过了,记录资料已经被清空了吧。一开始的确是热衷地玩了一阵子,后来搁浅了一阵子之后,也就没有多大兴趣了。
  他输入完号码之后递还给我手机,我点了点头。“你们可以走了。”
  两人面面相觑着,不知是不是该立即掉头就走。
  “怎么,还想留下来吃饭?”
  于是两人撒丫子跑了。
  派克,玛琪,侠客出去打听花子的消息,还没回来。时间是下午一点多,但天色却昏暗着,雨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下的,一直没有停,哗哗地下着。
  “啧,真是讨厌的天气。”飞坦嘟囔着,坐到距离我不远的地方。
  “下雨而已。”
  “是啊,下雨……而已。”飞坦轻哼了一声。我记得以前他说过,下雨的话,无论是新伤还是旧伤,都会更痛。念能力者虽然恢复能力要强得多,但在竞技场那种地方,通常都是旧伤未愈又添新伤的。我又不是强化系,这方面吃足了苦头。
  这大概是讨厌下雨的一个理由吧。
  “这个地方让人不爽罢了。”
  也对。来了友克鑫之后,麻烦事不断。
  虽然明知道是踩钢丝线,但旅团到现在为止还没这么狼狈过。
  “不知道派克能不能找到花子啊。”沉默了一会儿,我转移了话题,“如果今天晚上再不能打听到消息的话,我们就撤退。”
  不能拿旅团的安全作赌注。虽然这次很顺利地避开了他……糟了!我忽然想到很重要的一点,顿时出了一身冷汗。
  没有了西索,那么旅团的尸体是假的这个消息,酷拉皮卡就不会得到——而让他以为旅团死了才是比较安全的做法。但问题在于,为了不让小杰他们捣乱,我把小杰他们留下,也就等于说,他们知道我们压根没事。
  想到这里,我腾一下站了起来,刚想说话,忽然手机铃声响了起来。“团长。”电话那头是派克的声音,“我们查到花子的下落了。”
  “在哪里?”
  “有人看见,花子和诺斯特拉多家的保镖在一起。就是团长曾经说过那个会占卜的小姐。”派克说,“侠客查到,他们现在应该在贝其塔酒店。”
  酷拉皮卡!
  酷拉皮卡是认识花子的,这毫无疑问。但他从黑帮手里把花子带走,出于什么目的,就不好推断了。有可能是想和旅团有着进一步的接触,也有可能只是碰巧发现了花子,把她救出来。当然前者的可能性要比后者大得多。
  如果昨晚没有留下小杰和奇牙,那么没人知道我们还活着。现在就算完全不理花子,她也不会有任何危险——旅团已经全部伏诛。花子和我们的关系无关紧要。而且酷拉皮卡大概只是怀疑花子和旅团有关系,并不能肯定。
  但是小杰和奇牙知道我们还活着。他们知道了也无所谓,早晚会有那么些许人发现端倪的。但我放他们走的时机不对。但小杰和奇牙一旦离开,第一件事就应当和酷拉皮卡联络交换情报。我记得原著中他们可是相当热心想要帮助酷拉皮卡的。酷拉皮卡马上能得出旅团未死的消息。他甚至还能知道我们的藏身之所。
  “你们现在人在哪里?”
  “约克顿露天广场。”
  “你们在哪里等着,我马上过来和你们会合。”挂掉电话,想了片刻,发布了命令,“信长,窝金,你们两个去把刚才那两个小子抓回来。我和派克他们会合,去把花子带回来。剩下的人留下来。”
  雨还是下得很大,水花四溅。皮大衣倒是很挡雨……(莫= =:对不起,虽然没有主席头,但我还是让你光膀子穿皮大衣了。)赶到露天广场和派克会合之后,侠客就拿着地图指明了酒店的位置。
  雨很大,天色昏暗,虽然只是下午,却颇有一种夜晚的阴郁。
  或许是因为雨太大的关系,路上行人变得十分稀少。酒店距离广场并不太远,只是跑了十几分钟,就能看见招牌的霓虹灯。
  大雨的尽头,金发少年的身躯,站在已经打上灯光的酒店门口,手中的锁链已经盘旋而下。
  “酷拉皮卡!”叫喊着少年名字的是奇牙。身边的黑发少年正捂着自己稍稍变形的胳膊,咬紧牙齿,盯着窝金。
  金发少年的身后,站着一个穿着西装的黑发男子。他怀中抱着的女孩正努力想要挣脱他的手。“爹地……”她叫着。
  “哟~”我站到一边,在距离大约三四米的地方止住了脚步,“酷拉皮卡?”
  “库洛洛……你就是……幻影旅团的团长?”金发少年的声音带着颤抖。赤红的眼中,已是抑制不住自己的怒火。倘若怒火可以燃烧,那这里早已变成了灰烬。
  哗哗啦的大雨,发出有规律的声音,水幕一般连绵不断。
  十二宫的烛火在大雨中摇摇欲坠,女神像的泪水,在闪电之下清晰可见。
  佛有慈悲,神怜世人。

  第九十一章

  “初次见面,我是叶小欢。”正确的说法,应该是什么“初次见面,请多多关照”。
  “?!”
  叶小欢的养母算是个半个戏迷,越剧、昆曲、京剧什么都看一点。这在他们家是有传统的,姥爷听京剧,姥姥爱听绍兴戏,小姑子更是唱评弹的。叶妈妈那时候刚退休,闲得无聊就时常牵着这娃,上戏院看戏去。小欢只对桌上的花生瓜子感兴趣,至于看戏嘛,那都是添附。也不是讨厌听戏,只是唱起来咿咿呀呀,小欢抓瞎。
  「妈,她在干吗?」
  「她在守灵啊,她娘殁了。」
  牌位小欢看到过,不过那是供的关二爷和祖宗们。
  「妈,这媒婆找她给她找了个好人家。她为啥哭啊?」←这里有大段唱词。
  「她想嫁人,但是不能嫁,所以伤心……」
  「为啥不能嫁?是因为他们家没钱么?」
  「……」叶妈乐了,「不是。古代的时候,爹妈死了要守孝三年,按理说,在这个三年里是不能嫁人的。」
  于是小欢就看浑身穿白戴孝的丫头在台上折腾着翻来翻去,滚来滚去。「妈……她在干吗?」←这里又是大段唱词。
  「……内心挣扎。」
  挣扎挣扎。
  「跟那条鲤鱼精蜕皮的时候一样吗?」←这娃上星期看的另一出戏,也是一鲤鱼精在那里滚来滚去。
  「……」
  舍不得娘亲,舍不得亲。
  哗啦啦一声惊雷响,从此一人化作俩。一人守在娘灵前,一人嫁与好人家。
  我有一生,两世为人。放不下叶小欢,舍不得洛西西。不是我太贪心,而是人生太苦。
  “你不是库洛洛?”
  “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吧。”
  “什么意思?!”
  “很难解释。”我也懒得跟他解释。向前走了两步,看了一眼他身后的黑发男子,转过头来。“为什么花子会在你这里?”
  酷拉皮卡也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反而也盯着我看,神色阴贽。沉默了片刻,却说:“你还记得你杀过的人吗?”
  “如果是特别的会有印象吧。”
  “那么你还记得火红眼吗?罗库索地区的少数民族。”
  “火红眼?”
  “你们屠杀的窟鲁塔族。”
  “啊,如果你说的是那件事的话……我倒是还记得。”简直可以令人颤抖的剧情了。我顿了顿,又看了他一眼:“那的确是我下的命令。”
  “那么,想要问一下。”他死盯着我,“你们杀害无辜的人的时候,是什么感觉?!”
  “……我忘了。”我耸了耸肩。
  我还记得很久以前库洛洛的眼神。不是没有解释的词语,只是那样大量的东西堆积在胸口,一起冲出喉咙的时候,卡住了。
  “对不起,容量太小了。装不下太多的东西——你可以问问我,杀掉这个,或是这个,我有什么感觉。”即便是流星界的人,也不会没有珍贵的东西的吧。只是我们时常会忘记。
  “啊对了,按照无辜的话题,我们现在的问题,貌似也和花子无关。”我瞥了一眼花子,“我用我来换她,如何?”
  酷拉皮卡微微皱眉,不知道我是不是有什么阴谋。
  “团长!”信长忍不住叫了出来。我摆摆手,他不作声了。
  “我没时间。”我没时间和他多做解释,“杀不杀我是你的自由。但是你杀掉我,我的团员一定不会放过你,甚至不会放过你身边的人。”
  这不是威胁。其他人我不知道,飞坦、玛琪和派克是一定会这么做的。
  “我不管你是什么意思。花子不是我的人质,我也不会拿她来交换些什么。”酷拉皮卡摇摇头,声音明显已经在爆发边缘,“因为你不配!”
  “……”
  “我说过,你们一定会下地狱的。”话音才落,锁链瞬间盘旋而上。
  “窝金,花子!”
  闪电划过天空,一声惊雷霹雳。
  “酷拉皮卡!”仓促叫喊的却是一个女声,一个人影从酒店内部窜出,似乎是旋律的样子。
  我闪身向上跃去,躲过他的锁链,但后者却像一条毒蛇一样,吐信而上。如果是普通锁链或是鞭子也好,都并不难闪躲,但这条太讨厌了——又能延长,又能追踪,而被接触到的下场估计就是捆成粽子。
  锁链好几次擦过我的手臂,险些就被他抓到。然而片刻间的交错,忽然一声惨叫打断了我们的动作。酷拉皮卡身后的雷欧里奥,倒在地上,鲜血四溢着。
  他虽然一直都满脸警惕,但以他的水准根本来不及反应。到是小杰抢先一步,还拦住了窝金。但在那一瞬间,信长已经突破了小杰的防线,瞬间移动到花子跟前。
  手起刀落。
  雷欧里奥抱着花子的一只胳膊掉了下来,鲜血四溅。而花子跌下的刹那,被信长一把提住。前者的惨叫这才发了出来。
  “雷欧里奥!”
  酷拉皮卡退了几步到酒店门口,面色煞白。旋律把雷欧奥利奥扶着拖到台阶上,后者胳膊的断处血淋淋,血水混合着雨水,变成浅红色的液体,慢慢扩散在脚下的浅塘里。“雷欧里奥,用气止住流血。”
  “酷拉皮卡!你太鲁莽了。”说话的是旋律,“小杰他们为了你的事奔走,但你这样会把他们都拖下水的。”
  “对不起。”一闪而逝的内疚出现在少年的脸上,“是我太不冷静了。”
  冰冷的锁链缠上了心房,再也感觉不到温度。
  仇恨是一种病。
  宛如附骨之蛆。
  “有话好好说。”我笑了笑,“年轻人火气这么大,我都没想动手来着。”刚才的剧烈运动令表面稍稍有些愈合的伤口破裂,不停地渗出血来。伤口有点痛。
  眼睛通过镜片,隐隐约约透出了红色来。“……你想要,怎么样?”
  “其实是不是会被你杀掉……我倒也无所谓。”我稍稍顿了顿,“复仇对我个人来说没有太大的意义。”
  因为最重要的,珍贵的东西……已经不见了。
  那是什么呢?
  被给予的短暂的温暖?
  还是被丢掉的刻骨铭心的爱?
  “呐,酷拉皮卡。我们再做个交易吧。”
  我遇见库洛洛的时候,那还是个小黄猴子,瘦不啦叽脏兮兮。只是那双眼睛却还乌黑锃亮地好像擦过油的黑皮鞋面——不知怎么,当时我一见他就是这样莫名其妙的念头。
  后来我踩了他两脚之后,他也只能低头认输。然后我就问他:「你叫什么?」
  「库洛洛?鲁西鲁。」
  「……」
  「有什么不对?」
  「没什么,好名字!」
  虽然是个好名字,但是洛西西没想把它抢过来的。他只想老老实实跟在他的后面混吃混喝。洛西西不是坏人。之所以变成后来那样,只是因为他太绝望,太绝望。
  所以,一切都由我来承担。
  “幻影旅团不会动你和你的这几个伙伴,但是你也不能再主动找我们的麻烦。”一般状况,这种条款是万万不行的,但是现在看起来在我们占优势的情况下,他未必不会答应。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
  “你的锁链,一次只能对付一个人吧。”我慢慢地说,“我是无所谓的,选择权在你。”快点……决定吧。在洛西西,不,团长回来之前。
  沉默。
  半晌,开口的却是旋律。“酷拉皮卡,他说的是真的。”她的声音略有些紧张,“他说的都是实话,他……觉得自己无所谓,却很在意他同伴……”
  “你说过他的心音是空的!”
  “不一样。和那时候的不一样。”旋律使劲摇着头,“很轻很轻,很悲伤。虽然是悲伤着,但却很温柔……酷拉皮卡,他……”
  “不要再说了。”金发少年的手微微抖动着,“不要再说了!”
  “奇怪,太奇怪了。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事?”旋律皱起了眉头,忽然显得神情有些恍惚。
  “旋律?”
  「你真是个蠢蛋。」洛西西说。
  我说我不用你管。
  「圣母好玩吗?」洛西西说。
  我说我哪里在玩了?
  「娘希匹!老子都快让你玩死了,你还说没玩。」洛西西勃然大怒。
  我说对不起。
  「真是个傻孩子,跟自己有什么对不起的,你看,我就不说对不起。」洛西西说,「我直接掐死你。」
  鸳鸯看起来都是出双入对的,其实或许根本就不是那原来的一对。所以世界上,没有谁离不开谁。
  “我答应你。但是,我还要附加一个条件。”停顿了一会儿,“你不能够再使用念能力。”
  洛西西和小欢扭成了一团,你抽我一下,我掐你一手。然后开始你来我往拳脚相加,毫不留情。我说真痛,你可不可以不要下手这么狠。他说你丫才狠,居然抠我眼珠。我说我错了,我们停手好不好。
  洛西西说,不好。
  我们之间的距离只有几步之遥,这样的距离,无论是近战还是远战,都是很合时宜的。金发少年忽然抬手,像是要指着我控诉。
  锁链唰地一下直刺而来。
  约束的链条刺进心脏,凉彻透心。
  电影的一个慢镜头,二十四张胶片,就在这一刹那。从袖中滑出的匕首——我微微一抖手,相同的轨迹直刺而去。
  你想要怎么死——这个课题在我们之中也形成过一个小小的话题。
  洛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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