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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人同人]童话-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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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哥,这里有个人。”
  “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大哥不悦道,“活人还是死人?”
  “好象……还是活的……不过受伤了,身上有血。”
  血不是我的,但所谓的受伤,的确还是确有其事。就像现在,似乎连动弹都很困难。
  “大哥,怎么办?”
  这种状况一般就是要看人品值了。
  人品值高的,路遇善良夫人,直接救走。醒过来躺在柔软的天鹅绒被中,屋子里点着冉冉飘香,最后还能搭上情意绵绵的有钱寡妇。
  人品值一般的呢,像这样这老大说一句“别管他,我们走。”之类的。然后我就被扔在这里继续看天。
  人品值低下的呢……就像我这样。
  这大哥的鹰眼扫了我一眼说道:“大概也是什么黑吃黑吧……他看见了我们,留着会有麻烦,杀掉。看看身上有什么一起带走。”
  ……
  厉害点的强化系,在使用硬的时候,甚至可以硬挡子弹。问题一,我是强化系吗?不是。问题二,我现在能用硬吗?不能,我一根手指头都提不起来。
  所以最终的结局很可能就是你所看到的——大名鼎鼎的幻影旅团的团长,被两个名不经传的小强盗打了个满身窟窿,暴尸荒野。于是世界和平了,作者打上全局终——真是可喜可贺。
  我当然不是觉得我自己不会死,我只是觉得这种结局,挺有喜剧效果的。你说你现在看起来多能耐啊,最后还不是死得默默无闻……
  当然了,死得惊天动,还不是一样要死……又不是说卖座率高一点可以让你多活两天。
  我也懒得再躲,就那么看着其中的一个拔出手枪——我还在想,为什么不用挂在脖子上那把机枪?还得往外掏枪,多浪费时间啊。
  就在这瞬间,忽然一声惨叫。
  惨叫的确是掏枪的家伙发出的,这家伙喉咙口插着一张扁扁的,看似扑克的东西,随即身上又插了两张,跌跌撞撞地撞到后面的小树苗上,倒了下来。
  边上的那两个家伙还在东张西望的时候,到是身为大哥的这家伙机警,立即躲到身后的一颗大树后。这种行为本来是没错,可惜他躲错了方向——破空的纸片紧接着飞了过来,直接就那么插在他脑门上了。
  “什么人!”
  “出来!鬼鬼祟祟的。”
  剩下的两个家伙几乎给吓呆了,一边叫喊着,脸上写满慌乱。回答他们的,则是数张扑向要害的扑克。只来得及胡乱发出几枪扫射,身上就很不好看地插上了多个暗器,死得干干净净。
  片刻,踩在松软枝叶上发出的脚步声才传了过来。我张开眼睛,看着面前站着的红发男子。“嗯哼~?”这声音很诡异,“你好吗??”
  狭长的眼眸,灰色的瞳孔,给人一种妖异的错觉。事实上站在我面前的,是一个看起来英俊到神采飞扬的年轻男人。
  西索在问我“你好吗”。
  虽然我很不想丢脸,但恕我回答不出“我很好”这几个字眼。
  “你还好吧?”西索蹲下来很认真地看着我,“如果你有事,我可是会很失望的哟。难得看见这么称心如意的对象呢~?”
  他所说的对象,当然绝对不会是结婚的对象。
  “和我打一场吧~?”他说微微笑着。
  奇妙的是,我现在并不是恐惧也不是兴奋,更没有去想什么该怎么回答。我脑子里冒出的第一个念头是:我好像刚才杀掉了他的相好。
  如果说要考虑,也应该是猎人考试的时候少了伊尔迷,奇牙就不用回家,抑或者是将来是老头买凶来杀我,没人打电话来喊停,非得拼出个你死我活(当然这未必会发生)。
  这只能说明一件事——同人荼毒孰可忍,孰不可忍。
  我都不记得伊尔迷应该是长什么样子的了,居然还记得西伊配这种无聊东西。——这时候的西索大概和伊尔迷还没有交集,即便有,将来也不再会有交集。
  因为很不幸,我好像把伊尔迷杀掉了。
  虽说人都是会死的,但看他们家的情况,爸爸活得那么滋润,爷爷活得那么潇洒,还有个太爷爷也活蹦乱跳的。如果伊尔迷活下去,大概能活到变成糟老头子。
  “你说呢?”我苦笑着,试着尝试动动手。然而虽然手还是感觉得到存在,但就是无法挪动一分一毫。“打架的前提……应该是能爬起来吧?”
  “那可糟糕呢。?”虽然嘴上说着糟糕,但表情可以点都不像是替我哀悼的样子,“看样子只有先把你送回去了。”
  糟糕吗?
  我不知道。
  杨老头就是那样散发着自己的气,散发着散发着就那么死掉了。我甚至还记得他口眼不闭的样子。
  流星街那个地方,理论上应该是没有埋葬这个说法的。有同伴的多数会被挖个坑埋掉,但没有同伴的话,就只能暴尸荒野——或是被堆积在垃圾上,或是被垃圾覆盖着,渐渐地腐烂。
  然而事实上,在很大一片范围内,还是有人管理的。一般是将收集来的尸体堆在一起,专人负责烧掉。那个时候,冲天的大火会让人误以为流星街已经燃烧起来了。
  「你还好吧?」那是年少时代的库洛洛。
  「米事米事。」我摆摆手,「杨老头可不是什么软弱的人,临死拖上我一个大概很得意吧。」
  「唉。」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橙红色的火光映着他的侧脸。
  他那个时候,想说什么呢?是想着安慰我的词汇,还是在想着什么其它东西呢?
  我一直都想问问他。
  问他很多东西。
  直到后来有一天,我在贪婪之岛,找到了一张「给死者的往返信片」,用它给库洛洛写了一封信,上面也就那么三个字的问候语——你好吗?
  一千张的死者往返信片,我揉掉了十几张,才憋出这么几个字。
  后来他很快给我回了信。
  回信是这样的。
  「我挺好的。天天三顿饭管饱,就是投胎要排队挺麻烦。像咱这样的又没关系又没太大的功绩——大家都是死人,也不见谁就一定得让谁。据说有个家伙上辈子杀了三千一百多人,恭恭敬敬就给请到大客户室去了,特拉风,咱没得比啊。
  最近他们号称计划引进几台新式投胎机,据说处理时间可以缩短三分之一,但是预算不够,又在那里拖着。昨天俩国家刚打过一场,死了好多人,一下子都涌进来,都手忙脚乱的。我们这些老人都被拖去做义工管秩序。有几个彪悍的家伙还想闹事,当即就被我们好一顿毒打。这日子太无聊,打新人就是爽。
  大家都说混个脸熟有好处——其实有个屁用,到时候都是电子化自动筛选,谁管你脸熟不熟的。要说有用,人品,人品才管用。
  据说有一阵子穿越科出了乱子,CHECK系统乱了套,甚至审批都没有直接就把人给穿了。穿哪儿,穿谁,全乱套了。唉,结果人家老板后台硬,给罩住了,啥事都没有。咱怎么不碰见这好事儿啊,我也想穿个英雄人物屠个龙什么的……
  哦,对了,我很闲,没事你给我多写两封信。还有,你哪位?」
  我想这都是哪儿跟哪儿啊——再一看最后落款——库路路。
  ……
  我把名字给写错了。
  后来我也没有再给库洛洛写过信。我想写第一封信的时候,我就把所有的勇气都用完——而偏偏又写错了名字。
  我想那大概是天意吧。
  当然再后来库路路同学又唠叨过,像我认识的七年前死的,早投胎走掉了。我就算写给他,也只能是管理办给我的官方回复,诸如「我已去往一个你所不知道的世界」。
  据说官方回复大概设定了三四十个,有各种不同的随机版本。其中不乏有恩断义绝,让人案子垂泪的绝交信,也有情意绵绵生死两难让人拔刀自刎的情书。
  在那一刻,我才忽然感觉到,年少时代,那个陪伴在我身边的少年,已经真真正正离我远去。我所看见的,只不过是留在我心底的执著——由一切悔恨,痛苦,憎恨所组成的少年残像罢了。
  从前有个将军,能征善战。
  有个有本事的人慕名而来,带着部曲投奔他。
  将军大喜,以礼相待。
  这人有个婶婶。
  这婶婶是个小寡妇。
  不仅是个小寡妇,还是个漂亮小寡妇。
  一来二去,将军和漂亮小寡妇勾搭上了。
  这事有一天传到那个有本事的人耳朵里,当即就怒了——老子给你干活,你却给老子的叔叔戴绿帽子。
  这个有本事的人,带着部曲反了。
  他很有本事,反的时机也很好。
  于是婶婶小寡妇给宰了,将军的儿子也给宰了,将军的侄子也给宰了,将军连滚带爬逃回去了。
  将军有好几个儿子。
  被杀掉的是长子。
  长子一般都受宠,这个也不例外。
  将军是逃回去了,但接下来该怎么办是个问题。
  按理说,应该是带领大队人马,把这个家伙给杀了,给儿子报仇。
  可这回理不在将军这边。
  人家来投奔你了,挺好的,你却把人家婶婶给上了。
  将来,还有谁会来投奔你?
  再说了,你这是个将军啊,让人屁股后面摸上来,连儿子的命都搞丢了,还有什么脸叫唤?
  将军只好请求这个人的原谅,花更多的力气再把人请了回来。
  心里恨地牙痒痒,表面上还得照样好吃好和供着。
  天下人一看,哟嗬,这将军胸怀广阔,是个好LEADER。
  于是乎将军的势力自然就越来越大了。
  咱们席大叔没读过多少书,不知道这个故事。
  不过,席大叔麻烦也不小。
  他蹲坐在观察室里,正在观看长子微弱到不行的心跳。
  抢救到第十二个小时儿子人还没出来的时候,老婆跟他翻脸了。
  那位将军的老婆也跟将军翻脸了。
  你跑去泡人婶婶,干嘛搭上我儿子啊。
  吵完了他老婆回娘家了。
  后半生都没回去。
  再说席大叔。
  席大婶和哭哭啼啼的将军夫人可不同。
  先是发了一顿牢骚,然后跟老公大打出手了。
  按理说大婶打不过大叔。
  可人心虚不是?
  脸上被抓了好几条印子,吐了好几口唾沫。
  打完了他老婆也回娘家了。
  他只好继续在抢救室里蹲着。
  抢救到第十三个小时,心电图上显示出平平的一条直线的时候——
  他次子也跟他翻脸了。
  次子看起来像个球。
  不知道是哪条遗传因子上的隐性基因被激发出来,他这个儿子从十岁开始就跟个球一样吹了起来。
  营养均衡,没用。
  锻炼加倍,没用。
  看AV,也没用。(为什么看AV?曰:生命在于运动)
  这小子和他哥哥并不对盘。
  跟他哥说话总歪着脖子:你了不起,你有我胖么?
  这没什么,他们家传统这样。
  老三还总是跟老二歪着脖子说:你再烦,我就把你杀掉!
  他们家祖祖辈辈都是干杀手的,到了这一代也不例外。
  席大叔是很强的。
  这点家里都一致公认。
  儿子们看老子的时候,总是仰着脖子,好像抬头看圣人。
  按照这个逻辑推论,他们一家的顺序倒是圣人,圣母,圣子。
  这一天,席大叔把长子带出去杀人。
  回来的时候,长子只剩下了一口气。
  席大叔形象破灭了。
  老二暴跳如雷。
  围绕着“为何凶手至今还活着,大哥却死了”的主题,用两百字表达了对家庭的失望。用三百字表达了对事业的不满。用四百字表达了对父亲的怨念。
  其余都是口水。
  席大叔很纳闷……平时也没见老二和老大感情深厚啊。
  席大叔他们工作组的广告词是这样的:
  一切以完成任务为优先。
  不在工作之外随便杀人,不增添您的烦恼。
  我们是您可信赖的伙伴。
  要杀人,请认准揍敌客商标。
  事实证明了,广告词和实际产品是有区别的。
  谁没认识到这一条就要吃大亏。
  席大叔也是受害者。
  席大叔是个父亲。
  但同时席大叔也是企业的首席执行官。
  不仅是企业的首席执行官,还是该企业的董事长。
  看出顺序来了吧。
  首先他是个董事长,其次是首席执行官,最后,他才是一个父亲。
  public class mDaily extends BaseFamily{
  public mDaily(){}
  /*
  * 任务测评
  * @param String price总收益
  * @param String level预估难度等级
  * @return result 最佳执行对象列表
  */
  public int getExeResult(price; level){
  ArrayList result = null;
  String price = price;
  String level = level;
  String destroy = dangerEventCheck();//调用家族危机测评函数
  if (destroy。equals(“1”)){//如果没有危害
  result =profitCount(price;level);//调用利益计算函数
  }
  Return result;//返回任务最佳执行对象列表
  }
  }
  这鬼玩意儿,谁看得懂?
  答曰:席大叔他们家逻辑思维就跟天书一样。
  测评函数里用到他们家那个默认的传统家训类库。
  不与强者为敌。
  不在工作之外杀人。
  一切以工作为第一,必要时刻不惜一切代价。
  但是人毕竟是人。
  家族史上绝对也有报复杀掉家族成员的例子。
  老爷子常拿来当反例讲。
  真丢人。
  老爷子说。
  谁都可以丢这个人,席大叔不能。
  席大叔是董事长兼首席执行官。
  长子吡吡的心跳蔓延成了一条直线,医生的脚步噼里啪啦的乱响。
  老二吐完唾沫离家出走了。
  管家走进来说:老爷,您看看少爷的身后事怎么办。
  席大叔点点头说:来,陪我蹲一会儿。
  俩大老爷们就那么蹲那儿。
  「我有个哥哥。」
  席大叔说。
  「死了。」
  管家没说话。
  「任务中父亲杀的。」
  席大叔又说。
  「我们兄弟感情不怎么好。」
  管家还是没说话。
  「我和父亲感情也不怎么好。」
  古代有句话。
  忠孝不能两全。
  翻译成白话文,意思就是说:工作和家庭,你不能兼得。
  由此可见,如果是家族式企业,你哪样都得不到。
  说这个话是有理由的。
  因为你不能把全部去爱一个人。
  或者说只能把爱切成零零碎碎一块一块的,分给这个,分给那个。
  小时候老爷子给买过蛋糕。
  小孩不少,蛋糕被切成一块一块。
  每个孩子都只能分到小小的一块。
  小孩子们总是会为了一块蛋糕打起来的。
  席大叔的长子从来没有。
  他就喜欢站在角落啃蛋糕,吃完了眨巴着眼睛看看父亲,然后默默离开。
  「那时候我看着他。」
  席大叔说。
  「他看着我,眼睛瞪得这么大。」
  席大叔叹气的时候,老三就站在门外。
  晃了一圈。
  又晃了一圈。
  偷偷地向里面瞄上一眼,又赶紧把脑袋移开。
  席大叔没理他。
  其实没有一个孩子是特别的。
  老大不吭声,老二喜欢抢弟弟的。
  老三有点欺软怕硬。
  每一个都普普通通。
  可是有些时候,你就会硬生生觉得,那个不说话的孩子是那么与众不同。
  切,最大的不同也就是躺在里面的是他吧。
  「有烟么?」
  席大叔问。
  管家默默从口袋里掏出香烟,抖出一根。
  吸烟对身体不好。
  他想说。
  有关于烟有个故事。
  焦油,尼古丁和一氧化碳三个在路上打架。
  遇见个和尚。
  和尚说:世界如此美好,你们却如此暴躁,不好不好。
  于是和尚拿铺盖往这三个身上一卷。
  变成了一个根香烟。
  人人都抽他们。
  席大叔不记得小时候是不是抽过儿子。
  他只记得自己小时候挨过抽。
  席大叔也不记得是不是给儿子唱过童谣。
  他只记得小时候最喜欢童谣。(注1)
  Do your ears hang low?
  Do they wobble to and fro?
  Can you tie ’em in a knot?
  Can you tie ’em in a bow?
  Can you throw ’em over your shoulder
  Like a continental soldier?
  Do your ears hang low?
  吡,吡,吡。
  他好像听见心跳的声音了。
  注1:
  摘自鹅妈妈童谣《Do Your Ears Hang Low》,译文如下:
  你是否垂耳倾听?
  他们是否摇摆不定?
  你能否将他们打进一个结中?
  你能否将他们系进一张弓中?
  你能否将他们从肩头掷出
  就像一个步兵?
  你是否垂耳倾听?
  不知怎么,在迷迷糊糊中好像听见回荡在流星街上的笑声。在那样空旷的,一望无际的天空中,回旋着的空罐头。
  那个镜头,尽管不断出现在我的梦境里,却并没有我的存在。
  …
  醒过来的时候,我大概是躺在一个名为酒店的地方。虽然睡在床上,不过身上还是那套衣服,血迹全都凝固在了一起。从气味推测,大概至少已经过了一天一夜。从桌上的台历闹钟来看,已经过了一天两夜,现在时刻早晨七点。
  浑身酸痛得要命,不过总算是可以动了——再不动估计就睡死在这个地方了。不对,理论上应该是饿死的,我现在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我爬下床,打电话到前台,先订送餐服务,再让酒店帮忙送件衣服过来。
  但凡酒店,一般来说浴室都有一面好大的镜子。尽管我的本意只是想去洗澡,但一进去,直面的就是那面硕大的,可以把灵魂全都照到的镜子。
  我看着镜子里的人。
  我被shock到了。
  不是说我现在的样子有多憔悴。几天没洗刷,外加浑身血迹的,没办法不憔悴。可是我的额头那是什么玩意儿?
  那是一个近乎紫色的十字,虽然颜色并不很深,但放在那个位置,却很显眼。
  ……
  虽然,虽然我很仰慕剑心,但也不至于把十字架搬到自己脑门子上去啊。
  我呆呆地望着镜子里的人好一会儿,才微微叹了口气,打开边上的热水龙头。洗完澡,酒店过了才把我要的东西送过来。吃了点东西,才少许恢复了些力气。
  不就是和席巴打了一架,杀了一个人么,怎么十字架会跑到我额头上去的?
  仔细想一下,杨老头的诅咒,早不发作,晚不发作,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发作?而且还指定伊尔迷。如果说是以“我见过,并且知道伊尔迷是席巴的儿子”这一点来判断的,那好多天前我们就打过照面,还收了一张杀人打折卡。
  难道是因为席巴在场的关系?
  百思不得其解的还有额头上那个十字,那玩意儿是怎么来的?
  猪肉检疫合格了,敲个图章。
  猪肉卖了,敲个图章。
  那也太扯了一点吧。多签几份不是搞得满身都是十字架了?杨老头又不是神棍……
  我微微叹了口气,把想明白这件事丢在脑后。什么事都会发生,所以发生这样的事也不用太过奇怪——有句话说得还是很有道理的:生活就像强奸,如果不能反抗,那就好好享受。不过貌似这个词汇的定义是男女——不知道是不是包括男男。(莫= =:……)
  发了一会儿呆,我想起印象似乎西索出现过,至于和他说过什么话,我已经想不起来了……不知道这时候小丫去哪里了。
  只是我也没耐心等他回来做什么告别。等吃饱了喝足了,看看时间也差不多了,我就往窗外那么一跳,跑路了。
  等回到曼彻斯特的居所,侠客他们到都是在客厅里,气氛一副沉重的样子。看见我回来很惊讶。“团长,你没事?”
  “……”
  “因为发现了Sky的尸体。”玛琪言简意赅地解释。
  那天我发现身体出现异状的时候,当然也顾不得Sky的尸体,随手就把他扔在几块石头的掩体中间。但一路鲜血淋漓地过来,很容易就会让人发现。
  “团长出去的时候是说找Sky,而且又在温尔顿发生了那么一场骚动,很容易就可以打听出来。”玛琪继续说,“找到了Sky的尸体,却又找不到团长……”
  “嗯,和揍敌客家的人打了一架。Sky是他们的目标。虽然杀了对方一个人,可是对手太强了。”我说,“回来的路上身体出了点问题。”
  “团长……你的额头……”
  “没错。”我笑了笑,“就是这个身体上的问题。”
  有关杨老头的事,他们中间没什么人知道,就算玛琪也只是略微稍微听过一些不相关的,所以我也懒得和他们提。
  “应该不影响什么吧,只是两条疤痕。”话虽然这样说,但其实和疤痕还是有点区别的,至少比疤痕好看些——不管怎么说都是见不得人的东西,再好看也没什么用。
  “虽然有了点麻烦,但幸好半路被人救了。”我耸耸肩——如果救人的是圣母玛利亚而不是西索的话,那就更完美了。
  “团长回来就好了啊。”侠客明显松了一口气的表情,“我终于可以把花子还回去了。”
  “……”
  棕色头发的年轻人把手一摊,嘿嘿笑着说:“没办法,在团长失踪期间,团长养的东西总要找人照看吧?”这种事估计也是猜硬币的,不过有玛琪这种要么不猜,要猜绝对是一准一个的人存在,侠客当然讨不了什么便宜。
  “首先,花子不是东西。”那是你女儿,侠客。
  “其次……”我微微侧过头,“你不要把花子弄得面黄肌瘦再还给我,我不收处理货。”
  “怎么会呢。”侠客显然心情很好;笑得阳光灿烂,“团长不是经常说,不能虐待小动物么。”
  这话怎么听都向是对我的谴责,我瞥了他一眼,没有理他,直接上楼睡觉。
  事实上我还远远没有恢复,现在不要说打架,只是简单地缠都觉得有些气不足。在这接下来的几个星期,几乎都是吃了睡,睡了吃。一天二十四个小时都在睡觉的状态。侠客本以为能够把宠物交换给我,却不料我除了睡觉,连搭理他都很少,不由得大声叫苦。可惜在这里的一个个都是人面兽心,无人同情于他。
  这样的吃吃喝喝睡睡大约持续了一个月(莫= =:我看你以前也没什么不同……),玛琪的电话又把这种平静打破了。
  “团长,夏洛特被人杀掉了。”
  老实说,我没想到西索为了加入旅团,还是杀掉了四号。
  早知道我就应该留个电话号码给他,至少也留个言,说两句“要打架向着老子来,别去找老子的手下麻烦。”之类的摆个场面。
  “是谁?”
  “一个叫做西索的,他说他想加入旅团。”玛琪说话的声音冷冰冰的,听不出喜怒。
  侠客因为避花子的难,借口网友见面,不知道逃窜到哪里去了,目前我的身边只剩下派克。不过玛琪的实力,我是信得过的,所以就让她把人给我带回来。
  这次见到的西索,是打扮成小丑模样的魔术师。
  所谓佛要金装,人要衣装这句话是很有道理的。穿着正装的西索,哪怕行为模式是相同的,但给人的压迫感绝对要比小丑装的他逊色地多。至少现在他扭动着腰杆,慢吞吞地从门口挪进来的时候,散发出的,绝对是挑衅的气味。
  “欢迎加入幻影旅团。”我站起来微微欠身。
  对于我完全视作不认识他的样子,西索显然也完全是一幅意料之中的表情——姑且不论我是不是能认得他,即便认得也是可以装作不认识的。
  “嗯哼~你就是幻影旅团的团长吗??”
  “是你想要加入旅团?”
  “是的。”
  “那么,我先说一下旅团的规则。”我懒得跟他罗嗦,直接步入正题,“无论什么情况下,我的命令是最优先的。有问题吗?”
  西索明显对我的说明不是很感兴趣,只是哼了一声,就死死地盯着我。
  “如果有问题,你当然也可以不加入旅团。”
  我当然希望这家伙能够掉头就走,但很明显,掉头就走这种事大概只有到我被整得没了念力,丢了相好的时候,西索才会大发慈悲,掉转屁股。现在,他翻了翻白眼,发出了一声集中了颤抖精华的声音。“哦?我可以不加入么??”
  “嗯,我们当然不能强迫别人做不愿意做的事情。”我理所当然地点头,“但是……”我冲他微微笑了笑。这个时候的但是,通常都不会是什么好事。
  “但是你杀掉了我的一个团员,无论那个团员多废柴,总是旅团的一种损失。那就要你出一点赔偿了。”
  “哦??”他笑得诡异,“那么,要什么样的赔偿金呢?”
  “比如说,你的命……我们就可以勉为其难马马虎虎当收破烂接受。”我瞥了身后的派克和玛琪一眼。
  “这样的条件,看起来我不得不加入呢。”他微微笑着,看起来越发显得兴奋起来。
  三对一,已经隐隐是一种威胁了,不过就某些方面来说,西索的忍耐力,还不是一般地强劲,他可能还能在其中感受到某种病态的快感也不说定。
  “团员不准内斗。不同意见,以抛硬币来决定。”我又扔下一枚重磅炸弹。
  “……”西索的表情显得有些扭曲,貌似没料到我会这么说似的。
  “有……什么疑问?”
  “……”他微微眯了眯眼睛,“嗯,没有。?”
  “你杀死的夏洛特是四号,你替代他的位置,有问题吗?”
  “没有。”丫估计郁闷地也只剩下“没有问题”这几个字了。
  “那么,入团的事就这样说定了。”我托着下巴,“接下来,我们来谈谈每个月交纳团费的问题。”
  “……”
  “那个,你不会以为我们这个组织是免费的吧?”
  其实我本来的确是想把西索轮殴致死的——然而不管是有心还是无意,他总算救过我,恩将仇报这种事我还做不出来。所以只能勉为其难接受他进来,看看能不能感化他成为五好青年——估计这辈子是不成了,送他去下辈子大概还有点希望。
  我敲诈了他每年几千万的入会费,快快地把他赶走。西索一副依依不舍的样子,反倒像个待宠幸的小妾。虽然自始至终他都在寻找出手的机会,但毕竟还是没给他找到。
  老子这么懒一个人,想找我打架——你再多救我十次八次,我考虑一下。
  “团长……我们什么时候开始要缴纳团费?”
  “……”
  因为侠客逃走,花子又成了无人照看儿童。不是每个人都有觉悟成为父母的或许是因为这个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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