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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人同人]童话-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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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话说的我好像专门破坏别人家庭的狐狸精一样……
  “话可不能这么说。”我伸出那只空着的手晃了晃,“你这里又不是什么好地方,不是你请我我怎么会来?”
  神父并没有理睬我的调侃,而是冷冷地说:“把你手里的东西放回去。”
  “NO,NO。”我继续晃着手,“我又不是傻的。我把东西一放,你们一轰而上,马上就把我踩成肉饼了,我才不干。”
  “只要你放下东西,我就既往不咎。”
  “我不信。”
  “想活下去你就别无选择。”
  “哎,您老人家还别说,是不是活下去。”我顿了顿,“……俺还真不一定在乎。”
  “你想要怎么样?”神父微微皱眉。
  我才要说话,忽然又从门口冒出一个悚然的声音。“哟……你想要人家怎么样,不是一向你让人家怎么样的么?”
  说话的是忽然之间从神父后面的门慢悠悠走进来的一个女人——虽然她说话的语调让人眼前一黑,长相却但让人眼前一亮。
  神父眯起眼睛,嘴中崩出几个字来。“玫瑰,好像我没请你到这里来。”
  “你以为只有你才有这里的密码?”玫瑰轻笑着,“我记得这里好像是元老会的财产,元老会嘛,大家都有份的。不过幸亏了飞坦弟弟带路,否则还真不知道在哪个角落呢。”她转了转眼珠,把目光放到了我的身上。“这位小弟弟,赶紧到我这儿来,不然那位怪叔叔可是要吃人的呢。”
  我的嘴角抽了老半天都没说话。
  我真的很想对神父说,我不认识这个疯女人。可我也不能老老实实让神父砍不是?
  正在我万分苦恼的时候,救星终于出来了。
  “洛西西,二选一。”库洛洛叫了我的名字,立即吸引了一堆目光,“还是说,你早已经选好了?”
  你怀疑我跟飞坦两人已经偷偷摸摸卖给了那个叫做玫瑰的女人。
  我还怀疑你和神父勾肩搭背不知达成了什么偷鸡摸狗的协议。
  丫半夜三更没影子,一出现就和神父鬼混在一起……
  好吧,我自己也半夜偷偷摸摸跟别的男人一起去干见不得人的勾当,原是怪不得别人怀疑。
  人都有不能说,或者是不想说的事。人心隔肚皮,没法当玻璃窗看个明白。所以你不相信我,我也不相信你……那是人与人之间正常的现象。
  想到这个现实,忽然我的胸口就一阵揪痛,就好像肠子被人拖出来打了一个结,然后又发现这个结不好看,用剪刀剪了重新拉出来再打。
  我的感觉经常都是错觉,胸口这个位置也没有肠子。
  仇啊恨啊有一半以上都是自己想出来的……
  “小弟弟,对面的怪叔叔最喜欢吃小孩了,你可别选他。”玫瑰咯咯笑着,“到姐姐这儿来,你想要什么,姐姐就给你什么。”
  我想要什么呢?
  在流星街的时候,我只想着能够活下去,最好不用操心混吃等死。
  后来我就被弄进到这个暗无天日的地方。
  我在墙壁上刻写着杀死的人数,刻上度过的日子。这个将我们禁锢的牢笼——或许我还可以在前面再加上个把诸如“万恶”之类的词语。
  这地方太冷太暗太孤单。
  指甲掐入掌心,绝望满溢胸口。
  鲜血入口,全都是腥味。
  是的,无数个夜晚,我都诅咒着它的毁灭……就如同奴隶诅咒国家的灭亡……
  我想要,毁掉它。
  手上狠狠用力一捏。“喀嚓”一声清脆的爆裂,银白色的光华崩裂开来,四散而飞,星星点点,好像满天的萤火虫。
  咱穿来这么久,都没对这个世界做出些什么贡献——嗯,作贡献比较难吧。小爷我决定从今往后搞破坏了。
  我念头才闪到这里,忽然就觉得天旋地转起来。不,不对。是脚下猛烈的震动。石土从上方噗噗地掉下来,整个大厅开始剧烈地摇晃,片刻间就开始向散架发展。
  脚下也开始崩裂,不要说站稳,整个身体都无法控制地从上向下自由落体运动……除此之外,上方大块成吨的石块没头没脑地砸下来。
  落高罗之心被我捏碎,按理说念能力就应该恢复了才对,可就我的感觉,却好像是一开始的几秒钟压力忽然一轻,可是过了几秒却又好像完全用不出念力来。被砸中的时候有念力到还没什么,没念力保护的那两下可真是痛彻心肺。
  当然了,在我捏碎那宝贝之前我是做好了被万人追杀的最坏打算,可我没想到把这个东西弄破了这里会倒塌。或者已经不是倒塌那么简单了,我觉得我好像一个劲地往下掉,就像陷入深渊——崩塌之前的落脚点应该已经是地下至少五六十米的深度,再往下掉,就不知道掉哪里去了。
  这次在被砸昏过去之前,我唯一的念头就是——他妈的……豆腐渣工程,煤矿塌方了。
  不知道昏迷了多久。醒来的时候,我正躺在一堆废石头上,四周黑漆漆的。
  这次运气比较好,醒来的时候发现上面有两块巨大的石头,呈现一个“人”字,相互架着。而我就躺在那两块石头底下。
  可是这地方尽管黑,却还看得见东西,从遥远处好似有光传来,甚至还有一些空气流动的感觉。
  风?
  密道中空气稀薄,就算那个存放高罗之心的大厅里,也是靠着几个通风口,自然不可能有风。而有风,尽管是只能吹气几根头发的程度,那也代表着——这里不是死路,一定有出口。
  可是如果我没记错,这里应当是地底下,哪里来的风?
  我查看了一下身体的状况,有一只脚被压坏了,痛得很,到没见血。估计是骨裂,走路应当勉强还行。我推开边上的石头。念能力到是已经恢复了。
  慢慢地朝着光线的地方走,但从上面掉下的石头太多,根本没办法正常行进。几十分钟才从原地走出才走了十多来米。我从一条缝隙爬过一个块大石,忽然看见下面的血。浓稠的,像小溪流的血。
  我的目光顺着血水,找到了靠在一堆石头上的黑发少年。接着微弱的光线,我看清了人。
  “库洛洛!”
  我跳到他近前,微微皱眉。血是从他的胸口冒出来的,已经染红了他的全身。罪魁祸首就是边上还带着血迹的尖石。
  我不敢动他,只能叫了他几声。不知是不是我的声音有勾魂能力,他居然呻吟着清醒过来。
  “你怎么样?”
  他张开嘴,想要回答我的问题,却猛地咳出两口血来。好一会儿,他才吐出几个字来:“好冷。”
  血流这么多当然会冷。我战战兢兢地帮他把衣服解开。伤口触目惊心,一片血肉模糊,翻起的皮肉中,还有断骨——不知道肋骨断了几根。
  “我要死了吧?”
  “开什么玩笑,像你这种祸害,哪能这么短命。”
  “呵呵。”他笑了一下,却扯动了伤口,痛得好一阵都没缓过劲。
  他这么重的伤,无法随意移动,而我又不知道现在这个鬼地方还能不能出去。
  “你先等着,我想办法出去。”
  我走到库洛洛的另一边,他躺的这块地方是一个两米见方的空地,不仅能够站直,而且还可以走动,但面前有两块挤在一起的大石头挡着。我用力推,只稍稍有些松动,却没办法挪动。
  用念刃轰吧……却有可能会砸到躺在下面的库洛洛。我估计这两块石头的后面,有很大可能不是空的。所以我只好选了一个距离他最远的角落,开始慢慢挖洞。
  这一挖足足挖了一个多小时,挖了几米都不见挖通。我觉得有些累,喘口气坐到地上休息。
  库洛洛不知什么时候又昏迷过去。少年在昏睡中低低的呓语,却听不见说些什么。过了一会儿他又平静下来,但呼吸始终急促,脸苍白地根本看不出一丝血色。
  “坚持个一两天应该不会死吧?怎么说你也是反派大BOSS,这么死太对不起人民对不起党了。”我对着他唠叨,“你看你躺着这么舒服,我还要想办法把我们弄出去……你从来都不知道付我辛苦费——流星街都是一些没经济观念的人。”
  “我又不是光源氏喜欢搞什么罗莉正太养成计划。再说了,就算把你养成了,也不会是我的……我这么辛苦,以后不准你随便跟我翻脸。”
  “好吧,都是我不好,我不该发脾气把那个东西捏碎了……可我又不知道捏碎那个破东西会搞得这里塌方……比萨斜塔都没倒呢。”
  我握着他的手,用念缠绕他的身体,却好像不能带给他一丝一毫的温暖——少年的手冰冷地不像活物。
  我念叨了一会儿——库洛洛自然是没有反应的,叹了口气站起来继续去干苦力活。这次打洞打了足足有两个小时,终于把从下方角落打穿了,但面前居然有一块更大的巨石顶着阻挡了去路。我一怒之下,对准那块石头,用足硬狠狠一拳砸了下去。
  轰地一声,石头四分五裂,但与此同时,上面的碎石灰土簌簌地不停往下掉,头顶又有了几分要倒塌的趋势。我吓得连忙爬回来看库洛洛——要是天上再掉下一块石头把他给砸了,罪过就大了。幸好里面没什么动静。可这么一折腾,却把他吵醒了。
  “怎么了?”库洛洛微弱的声音。
  “用力打上面要崩塌,只能慢慢弄了。”我叹了口气,“也不知道有没有路。”
  “一定有的。”
  “为什么?”
  “下面要是没有路,怎么会塌?”他的笑容也显得很虚弱,“只有下面是空的,才有可能塌掉……”
  “你少说两句吧。”我走过去想要清理他的伤口,却发现根本无从下手。
  “莱斯特曼曾经是流星街对外唯一的门户……原来就在这地底下,难怪找了这么久都没看到过。”
  “从哪里出去那么重要吗?”我看他精神那么好,就忍不住要反驳。
  “啊,出去的话,哪里都可以。”
  “那你还来趟浑水!”囧……
  一个一个都是倔强的家伙,八头牛都拉不回的固执。
  “想要看看这里有什么古怪罢了。”他想要笑,却牵扯到了伤口,笑得很难看,“你说重要……有什么是重要的呢?”
  命不重要,尊严不重要。
  任性地没有节制。
  节制。
  每个人都想要多一点,更多一点……这是过于贫困的后遗症——于是“节制”这个词语在这片土地上消失了。
  “会死……”
  “没有人是不死的。”他看着我,“我们除了命之外,还有什么其他的东西可以挥霍?”
  流星街本来就是与众不同的地方。
  没有东西是你的,甚至你也可能不是你的,所以要乘还能用的时候,赶紧用掉——这叫做提前消费。小孩子们就是这么被社会教坏的。
  我不知道用什么话来说服他,或者说,其实我也从心底里赞同他的观点。
  少年的呼吸很轻很轻,黑色的眼睛暗淡无光。他转过头,望着石头。“真想看看……门的那边,是什么东西啊……”
  我低下头,看着地,忽然觉得从脚底涌上的悲凉。
  我定定神,爬出去开始把大石头变成更碎的石头。当面前的这块巨石变成一堆碎石的时候,上方已有了数尺多的空隙。我跳上去,一股微风从迎面吹来,带着一股咸湿的味道。
  面前赫然就是一个数米宽阔的通道。通道呈现圆弧形,抬头可见那一扇铁栅栏大门。但不知是不是因为年代久远的关系,铁栏杆全都生了锈,看起来破破烂烂的。
  我跳下废墟,轻松地将大门的栏杆拗出一个人能够通过的弧线。脚下是砂岩,略有些潮湿。我顺着通道向前走,拐过一个弯。光芒忽然就那么毫无预兆地从前方直射而来。明亮,柔和,温暖。
  面前是一望无际的蓝色海洋。从地平线的尽头延伸而来的,如同琉璃一般的海水就在脚下缓缓流淌着,清澈见底。阳光洒在海面上,将这蔚蓝的海水,抹上了一层金色的脂粉。
  海风带着微热,轻轻拂面而过。不远处传来人的欢笑声,鸟的叫声。
  翻过那座山,就是天堂。
  “库洛洛!库洛洛!我找到路了,我们可以出去了!”我叫着从碎石堆上爬回去。
  少年没有任何回应,只是静静地躺在那里。
  “库洛洛?”
  他的表情平静而孤单,双手冰冷没有温度,而呼吸已经停止。
  这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
  库洛洛?鲁西鲁怎么会死?
  虽然我嘴巴上说着“会死”,可事实上我一点都不相信这家伙会死——他至少也应该活到十年以后,变成臭名昭著的罪犯头子才对啊。
  “喂?你不是玩的吧?”我拽着他的领子把他拖起来,“要玩也不是这么玩的啊?你怎么可以这么容易就死了?”
  少年纹丝不动,不动如山。
  前两天我还对他说:你别得意,神父那老鬼肯定有什么算计。丫洋洋洒洒地回答了我一大堆以“听库洛洛的话,跟旅团走”为中心思想的前因后果。我说你死了别指望我给你收尸。他笑着说不用,英雄气短,冢不冢的没什么意思——小样每次学我的话到是很快。
  冢不冢的没什么意思是真的,可你算什么英雄?
  我坐在一边,手脚好像不听使唤似的完全麻木。
  少年的胸膛不再起伏,面色苍白,好像一张白纸。垂下的指尖细长而整洁,或许它曾经沾满了血腥,现在这一刻也显得很干净。生命是暂且的,死亡才是永恒的。
  流星街这个地方,没有高大的建筑物,能看见的仅仅是远方一堆连一堆的垃圾山。旧冰箱,坏电视,破损的自行车、机车,还能调出频道的收音机。黎明的光照在上面,冷洌而孤独。
  我知道人生并非平等。
  所以有的人生来就有父母疼爱,有的人生来就有家财万贯。有的人有血海深仇,而有的人……却什么都没有。
  指甲在地上划出一道一道的印子,我却感受不到任何触觉。胸口一阵一阵剧烈的疼痛,眼前却只有少年的面容。
  他不知道自己从何而来,也不知道为何而来。现在他又静静地离开,犹如从不曾到过这个世上。
  我抱起他,钻过缝隙,爬过废墟,跳入清澈的海水之中。水不深,却很凉。
  你看见了吗?
  你想要看到的,门户的另一边。
  明媚的阳光,蔚蓝清澈的海水,暖暖的微风。
  那是……流星街人传说中的天堂。
  我紧紧地紧紧地抱住他已经没有温度的躯体。这世界近在咫尺,却已经咫尺天涯。
  遥远处传来摩托艇的声音,隐隐约约还有大声叫喊的声音。
  “哪边?”
  “真的有人!”
  ——为什么我们要悄无声息地死去?
  “快!开过去!”
  ——为什么我们的生命不能得到保障?
  “喂,你没事吧?坚持一下!”
  ——为什么我们不能得到富足?
  “小心一点……死胖子!这么粗鲁。”
  童话里是这么说的——翻过前面的一千座垃圾山,就能到天堂。
  “不关我的事,他抱得那么紧,我只好一起提上来了……”
  于是兄弟两人就开始前爬。他们爬过了一座山又一座山。他们抢过人,也被人抢过。他们几乎丧命,也使很多人丧命。
  “这孩子怎么没反应?难道是傻的?”
  他们翻过了九百九十九座山。可是现在,他们其中的一个,被永远留在流星街内,再也没有机会看见外面的世界。
  “好像……他抱着的那个……死了。”
  怀中的少年,平静而祥和,仿佛只是午后的小睡片刻,不多久就会醒来。
  “孩子,你叫什么?怎么会在这里?”
  我叫什么?
  叶小欢?也不对,叶小欢已经死了。
  洛西西……不对,皮皮鲁要和鲁西西配对——没有了库洛洛,洛西西有什么用?
  当然了,我知道他就算一直活着也不会对社会做出正面贡献——按照法律判刑,有死刑足够判上一百次,没死刑监禁几千年都是铁定的。或许在某些野史上还会有类似的纪录“罪恶昭著的盗贼团伙又洗劫了某某家族” 等等。
  我也知道丫纯粹是自找的——出来混总有一天要还的,没有张三还有李四,没有酷拉皮卡还有酷拉布卡。
  没有了他,很多惨案都不会发生,人们都会过得很幸福。
  明媚的阳光,蔚蓝清澈的海水,暖暖的微风。
  看不见的只有你一个。
  “我叫……库洛洛。”我慢慢地说,“我叫库洛洛?鲁西鲁。”
  世界上有两种病是无药可救的。
  一种叫做 爱。
  另一种叫做恨。
  丑小鸭 完
  地点:竞技场酒店某房
  时间:半夜三更
  洗完澡以后,库洛洛擦着头发,一边从浴室里爬出来。
  “为什么不用吹风机?”我问他。
  “不喜欢。”
  虽然看似什么都能忍受的家伙,结果意外地相当挑剔。对于不喜欢的东西也是丝毫不加以辞色的。
  “明明是嫌麻烦。”我嘀咕了一句。
  “你要是不觉得麻烦……为什么把头发剪了?唔……”他沉吟了一会儿,“其实你留长头发还是蛮好看的……”
  “我不是故意要留长的。”我愤愤不平地说。竞技场那种地方,哪里来的理发师?我又不想用剪刀一刀切……“再说了,你难道觉得我现在这个头发不好看?明明就跟你一个发型——莫非你是嫉妒我比你帅?”
  “废话少说。”他头也不抬地说,“你好滚去洗了。”话外之音分明就是“明明自己有房间,为什么要跑到我这里来找不自在。”
  “我房间有病人嘛。”病人不可怕,可怕的还是一个有暴力倾向的。“而且以前我们不也一起睡的嘛。”
  “那是因为……”他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然后转到我边上,一伸脚踹在我的屁股上,“我的审美观加强了!”
  我被他一脚踢到浴室,打开水龙头,一边冲一边心满意足地哼歌。“我是一只香蕉,蕉蕉蕉蕉蕉蕉,蕉蕉蕉蕉蕉蕉蕉蕉蕉蕉……我是一只青瓜,瓜瓜瓜瓜瓜瓜,瓜瓜瓜瓜瓜瓜瓜瓜瓜……”
  我虽然不是五音不全,但哼歌时候的调调基本也可以以惨不忍睹来形容。不过好在库洛洛他们已经习惯了,从来也不抗议——你看,习惯是一件多可怕的事。
  洗完澡出来,库洛洛已经又坐在那里看书了,丝毫没有要理我的意思。
  “喂,你不睡觉吗?”
  “不睡,你先睡好了。”
  “我不要,这么大一张床,我一个人独享,睡不着。”
  “要不……我给你找本书看看?”库洛洛歪着头想了一下。
  没想到他还真提了一个方案给我,我只好坐着,静候他找书给我。小样趴在书堆前面,前翻翻,后翻翻,老半天也没给我找出一本来。
  “怎么了?”
  “嗯,这本,太枯燥了……这本,太偏激……这本……嗯,好象不太合适。”他愁眉苦脸的。
  “那下面还有那么多呢。”我好心提醒他。
  “哦,这些你看不懂。”
  “……”
  我怒了,一下扑过去,抓起一把书。小样居然敢说我是文盲——真是岂有此理,孰不可忍!
  翻开书,看了两眼……呃……好多字……
  果然一半都不认得。
  我想起来了,我真是只学过认字,而且还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类型,全没有库洛洛那么用功……“你不用管我了,我自己翻着玩儿吧。”
  库洛洛点了点头,索性坐在地上继续看他那本。
  这些书都是神父送来的,包罗万象什么都有。我就翻翻那种有图片的,再连猜带蒙,还能看懂一些。唉,书到用时方恨少——哦,不对,应当是字到用时方恨少。
  我摸啊摸啊,给我摸出一本小册子来。
  没文字,只有图片。居然是……春宫图!虽然册子很薄,但是印刷地很好,每个部位都描绘地……很精致……
  “库洛洛。”我凑过去,“你看过这个没?”
  库洛洛瞄了一眼,表情十分平静。“看过了。”
  这么平静?我仔细端详……再端详……唔,的确好象是并不在意的样子。难道……嫌画册不够清晰?
  “看看也就算了,也没什么特别的。”库洛洛说,“啊,你别告诉我,你还没有做过吧?”
  “……”
  什么叫做我还没有做过?我要和谁做?
  “原来真的没有呀。”他歪着头看了我一会儿,继续低头又看他的书去了。
  “什么叫做……原来……真的没有?!”我咬牙切齿地问。
  库洛洛仿佛很诧异似地抬起头:“我记忆里没有。我想竞技场也不可能提供女人的。”
  “没有女人就做不得了吗?”我愤愤地说,“没听说男人和男人也可以吗?”
  哼,就你小样,肯定没见过耽美狼。
  “原来你和男人做过。”他点点头。
  “没有!”
  “切……”库洛洛露出鄙夷的神色,“那还不是没有……我又没说错。”
  搞半天居然还是我的错了,我愤愤地哼哼了两声,沉默了一会儿。“女人……好吗?”我忽然问。
  “你想知道,自己找一个不就行了?”他被我搅得看不了书,索性把书放了下来。
  找一个是不难,可是找一个女人我能不能兴奋地起来还成问题。
  “我觉得我有洁癖。”我只能这么解释。
  “这个容易,洗干净再做?”
  “……”这厮出的什么馊主意……洗干净,还要不要来点肥皂粉消毒剂?
  “不是这个问题好不好?”
  “嗯,莫非,你那方面有问题?”他沉吟着。
  “……”
  “嗯,不过也不能算是大问题……”他说,“反而是心理方面比较重要。”这厮这就想拉开嗓子给我上心理课了。
  “打住打住!”我赶紧打断他的话,没病搞不好给他一分析,我还真以为自己有病了呢。我吓得赶紧扔掉手上的黄色小图本,跳到床上。“不谈这个了,我先睡,先睡……”
  “你自己问我的。”库洛洛无奈地站起来。
  “我只是问题女人怎么样,又没问你其他的。你总是答非所问。”我严厉地指责他。
  “好吧,我回答。”他叹了口气,“让我想想啊。”
  一分钟……
  两分钟……
  五分钟……
  这人不会是当机了吧?
  “想出来了没有?”我打了个哈欠催问。
  “怎么说呢……起先还是很兴奋的……”
  “可是后来觉得也没什么太大意思。”他似乎很苦恼怎么向我解释,“就好像你听说某某人手上有个猫眼儿很稀罕,结果抢来一看发现其实也就是一玻璃珠……的那种感觉。”
  那种感觉就是抢之前很兴奋,抢完了却发现没什么意思——男人的性冲动和打劫其实也差不了多少。钱要抢,珠宝要抢,人也抢……真不知道还有什么是你不想抢的……
  转念一想,人家抽烟那么多年还戒不掉了呢——让流星街的人戒抢劫,未免强人所难了。
  “听你这么说好过点了。”我点点头。
  “真的?”他的脸上带着点笑意。
  “真你个头!我要睡觉了。”我把枕头砸过去,用杯子蒙住头。想想自己占的位置好像太大了,又朝一边挪动了几下。嗯,现在差不多了,那边好大一块地方——库洛洛,我等你上床。
  好吧,虽然我是的确想要等到他上床的,但是计划不如变化快。
  变化就是,不到五分钟,我就睡着了,而且睡得死死的,睡得口水直流。直到太阳升起,天大亮才迷迷糊糊醒过来。
  睁开眼睛就看见库洛洛那张略带着点稚气的脸。
  我腾地坐起来,抬头看看天,又看看边上。嗯,那是库洛洛,没错。
  小样睡得很熟,胸膛微微起伏,呼吸均匀。少年已经略有些变声的趋向,身高也开始向上拔窜,只不过仅仅看脸,还看不出成熟的迹象来。闭着眼睛的时候,他显得很柔和,眉毛偶然一颤,好似梦见了什么美妙的梦境,连带着嘴角都露出些许笑容。
  如果这个时候,我趴上去,怎么也能占到便宜的吧……
  好吧,虽然我这样想,但事实上……我承认,我没这贼胆。
  不过看看总可以的吧。
  我翻了个身,趴在他边上,近距离观察。
  嗯,皮肤很不错——年轻人的皮肤都很好,而且又是练念的。
  眉毛很长——其实我根本分不清长短,只使觉得……好像……颇长。
  头发很柔顺——嗯,以后一定教育他不可以弄那么难看的主席头。恐怖主义也就算了,搞什么特殊造型就没意思了。帅哥要有帅哥的样子嘛,隔三岔五变脸可叫人受不了。
  唔,要么……听他的话,去找个女人试试?可是……我怎么都觉得库洛洛比较可爱的样子……
  嘴唇的颜色淡淡的——男人的唇线很少有这么好看的。
  我磨磨蹭蹭地挪过去,之间的距离不过一公分。就连他那淡淡的呼吸都好像闻得到。不知不觉,我已经凑了上去,轻轻地吻到了他的唇上。
  冷不丁他翻了一个身,吓了我连忙躺下。好半晌才发现他只是翻了个身,其实并没有醒过来。
  平复了一下跳得厉害的心脏,嘴角露出一丝微笑。
  摸了摸嘴唇,少年的体温仿佛还残留在这上面。
  好像暖暖的。
  甜甜的。
  ……
  这是最初的,也是最后的吻。

  番外&卷后语

  “库洛洛,你在做什么?!”
  “我在思考人和宇宙的关系。”我懒洋洋地回答。
  一阵哄笑,课堂上的气氛顿时变得乱哄哄。
  好半晌班级里才安静下来,剩下的只是教文学的老师铁青的面色。“有些同学,不想听讲,就请出去。”
  从大海边把我带回去的姐弟,坚持认为是孩子就需要念书,硬是把我送到了学校。我识字不多,整堂课有一半都像在听天书——事实上我到是宁可去念小学的。
  利索地站起来走出了教室,深深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心情算是不错。
  天气很好。
  学校里有一片相当漂亮的草坪,躺在上面被太阳一晒,暖洋洋不知不觉就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好像这一天又是混过去的,搞不好那个老处女已经打电话给小哈——姐姐整天把弟弟小哈滚过来,小哈滚出去的挂在嘴边。
  姐弟两人都是猎人,姐姐要比弟弟大上十二岁,不过因为是念能力者保养地很好的关系,并不显老。胖子对姐姐几乎是言听计从地,我看胖子每天滚来滚去忙忙碌碌的样子很有意思,也觉得颇为亲切。
  “库洛洛。”
  一抬头,看见有纪子站在面前,手里抓着我的书包。
  有纪子是我的同桌。不知是不是营养失调的关系,小丫头干瘦干瘦,脸上架着一幅眼睛,看起来就很好欺负的模样。事实上她在学校里也受到排挤,不仅男生,很多女生也会欺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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