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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影寒-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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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有何不对?”

“幻海山庄已毁,那些妞儿早就飞了,你却不死心在这儿穷找,你又不是笨虫,怎会做这种合事?怪!”

“我相信必定可以找得到她们的下落,她们决不会一走了之的。”五湖浪子倔强地说。

“你如何打算?那夏小辈只会三脚猫功夫,即使找到了,他也帮不上忙。”

“上官兄,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那小子人生得俊,而且老实,只有他才能将那些妞儿引出来,所以我提议分开搜,咱们就在这附近躲上三天,回去保证有消息。”

“你昏了头啦,那些妞儿十之八九已不在庐山了。老弟,天下间美女多如恒河沙数。你玩过的绝色佳丽何止千百?怪!你为何却偏对那姓尹的毛丫头如此迷恋?她有哪点合你的胃口?只见了她一面,你便如此失魂落魄,不像是个久历情场的好汉哪!”

“胡说,谁说我是个久历情场的好汉?”五湖浪子不悦地叫。

了尘呵呵笑说:“对不起。我失言了,这些话如被外人听去,你不活剥了我才怪。你老弟对付女人,从不以真面目与她们攀交的,所以才能保持侠义英雄的声誉,因此这些话泄漏不得。老弟,这次你是否认为情有独钟了?””“

“很难说,但我承认,那妞儿确是令人心动。我非把她弄到手不可。不知是哪些王八蛋在这儿撒野,把幻海山庄毁了,害咱们空跑了一趟,有朝一日查出来之后,我可不饶他们。”五湖浪子恨恨地说。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走,到大林寺找地方吃喝,咱们怎能在这儿飧风宿露等三天?我可不干。”

“好吧,依你,这就走。十天来没沾过女人,真想到九江混两天再来。”五湖浪子一面说,一面懒洋洋地整衣。

安平沿途借着草木掩身,疾趋五老峰。这一带他已来过,不会迷途。站在五老峰的北面,很难分辨五老峰的真面目,五老峰的北面其实是一座山,从北面下望,山顶平坦。平平无奇,必须向南到达峰顶前面,方可发现从绝顶平剖出五枝峰脊,登一脊却看不全其余四脊,但见前面直落千丈,左右下坠万仞,胆小的人准会吓破胆。

峰颠不会发现人迹,他必需到下面山谷间的隐蔽处去找,也许有人暂在岩穴间栖身,或者在树林深处构木为巢藏匿在内。

他从一处山缝向下徐降,直下千寻。这儿抬头不见天日,稀奇古怪蟠屈如龙的奇松,在石壁间向外伸展,遮住了阳光日影。没有路,万一失足,必将粉身碎骨。

巳经是申牌左右,山谷中清凉气爽,还有一个时辰可以搜寻,他不能浪费宝贵的时光,尽快地向下攀降。

他从西南到东北,逐峰搜索,却一无所见,失望地向北走。折向九奇峰。这一带更是苍凉,人迹罕至,慕名游山的人,皆从南康方面到达五老峰前止步,仅游白鹿洞、小五老、木瓜洞仙坛、承天观废墟等古迹而已。

穿入一座山谷,苍松蔽天,光线幽暗,远处天际传来殷雷似的瀑鸣,距三叠泉已是不远。

谷道渐窄,松林将尽,眼前突然一亮。前面是一条山涧,怪石嵯峨,涧水飞珠溅玉,涧旁苍松翠竹疏落有致,两侧山崖绝壁笔立如削,飞崖峥嵘,形态奇古。他沿涧上行,在怪石上纵跃。蓦地,他闪人一座怪石下,掩身回望。

身后鬼影俱无,人兽绝迹。

片刻,左面的山崖上,十余只苍猿啁啾轻啸,逐渐向下攀援,自得其乐。

“咦!难道我的听觉不中用了?真把猴子听成人声了么?”他讶然自语。

略一沉思,他冷冷一笑,继续前行,在一处崖角折向处向崖下闪,脚下仍然发出行走的足音,劲道渐减,足音渐低,像是逐渐远去。

久久,有声息了。他听到了奇异的足音,轻柔而沉实,像是夜行人的特造防滑靴的响声,但似乎没有这般沉重;再就是不止一个人的脚步声。

他正想探身窥视,却嗅到一阵刺鼻的腥臭味。这一生中,他从未在山野中狩过猎,但却听人说过庐山有活虎出没,刺鼻的腥味令他心中略懔,心说:“老天,恐怕是大虫!”

脚步声愈近愈轻,大逾常规。他本能地手按剑把,徐徐移动头部,想察看崖后的情景。

老天爷!果然是一头长有八尺的白额巨虎,正四爪伏地,刚毛耸立。眼中凶光四射,须毛戟立,偷偷地接近崖角,显然巨虎巳嗅出崖后有人,正敛威作势向前欺近。

他第一次看到这么巨大的猛兽,惊得呼吸快停住了,猛地侧跃两丈,闪出崖下,同时拔剑出鞘。

巨虎也精灵无比,一声咆哮。空谷回声,像是地动山摇,飞扑而上。

第一次看到这种凶猛的庞然巨物,不由他不心慌,寒影剑一挥,人亦飞退丈余,水花急响,退得太急,右脚踩入彻骨清凉的溪水中。

巨虎在他先前站立处扑落,怪!突然凶焰尽消,刚毛尽敛,铜铃眼随着他手中晶芒闪闪的寒影剑移动,不进反退,贴地徐徐后撤,不时低声咆哮。

巨虎敛威,他立时胆气一壮,猛虎再凶,总是无知的畜牲,练了三

峥嵘,形态奇古。他沿涧上行,在怪石上纵跃。蓦地,他闪人一座怪石下,掩身回望。

身后鬼影俱无,人兽绝迹。

片刻,左面的山崖上,十余只苍猿啁啾轻啸,逐渐向下攀援,自得其乐。

“咦!难道我的听觉不中用了?真把猴子听成人声了么?”他讶然自语。

略一沉思,他冷冷一笑,继续前行,在一处崖角折向处向崖下闪,脚下仍然发出行走的足音,劲道渐减,足音渐低,像是逐渐远去。

久久,有声息了。他听到了奇异的足音,轻柔而沉实,像是夜行人的特造防滑靴的响声,但似乎没有这般沉重;再就是不止一个人的脚步声。

他正想探身窥视,却嗅到一阵刺鼻的腥臭味。这一生中,他从未在山野中狩过猎,但却听人说过庐山有活虎出没,刺鼻的腥味令他心中略懔,心说:“老天,恐怕是大虫!”

脚步声愈近愈轻,大逾常规。他本能地手按剑把,徐徐移动头部,想察看崖后的情景。

老天爷!果然是一头长有八尺的白额巨虎,正四爪伏地,刚毛耸立。眼中凶光四射,须毛戟立,偷偷地接近崖角,显然巨虎巳嗅出崖后有人,正敛威作势向前欺近。

他第一次看到这么巨大的猛兽,惊得呼吸快停住了,猛地侧跃两丈,闪出崖下,同时拔剑出鞘。

巨虎也精灵无比,一声咆哮。空谷回声,像是地动山摇,飞扑而上。

第一次看到这种凶猛的庞然巨物,不由他不心慌,寒影剑一挥,人亦飞退丈余,水花急响,退得太急,右脚踩入彻骨清凉的溪水中。

巨虎在他先前站立处扑落,怪!突然凶焰尽消,刚毛尽敛,铜铃眼随着他手中晶芒闪闪的寒影剑移动,不进反退,贴地徐徐后撤,不时低声咆哮。

巨虎敛威,他立时胆气一壮,猛虎再凶,总是无知的畜牲,练了三五年把式的庄稼汉,也可以对付这种蠢物,他为何恐惧?

巨虎突如其来的出现,他被凶猛的神态所惊,这时心神一定,怯意全消,移回落水的右脚,一声沉叱,他挺剑上扑,寒影剑前指,作势持劈。

巨虎似乎对寒影剑十分惧怕,发出一阵低沉的咆哮,贴崖绕窜,刚毛再次戟立,狂风乍起。

一人一虎在宽阔不足四丈的崖根斜坡上绕圈子,沙石飞溅,草木纷折。巨虎一再作势上扑,张牙舞爪咆哮如雷,但却不敢扑上。他心中更定,虎目中泛起了重重杀机。

他留意巨虎闪避游窜的方向和态势,准备下手屠虎了。听人说,猛虎是铜头铁爪豆腐腰,打虎须从腰部下手,用剑刺虎危险而讨不了好,他想抓机会腾空跃上虎背搏击,料想不至有困难。

巨虎似乎也被迫得受不了,突然大吼一声,作势纵扑,大发虎威。

他也在这瞬间决定进击,作势欲起。

蓦地,一声娇叱从对岸壁下的树影中传来:“大黄,退!”

巨虎急急回身,急奔溪边,突然凌空飞纵,跃过丈七八宽的小溪,轻捷如猫,窜入了树林。

林前缘,一个穿黛绿劲装,背系长剑的少女,神色冷峻地注视着讶然呆立的安平。

巨虎再次从林中走出,站在女郎的身右,向安平龇牙裂嘴,喉间发出一连串低沉的咆哮。

“老天!是人养的猛虎哩!这位少女竟然有降龙伏虎之能,会不会是幻海山庄的女人?”他心中不住地想。

在辽壁寨,他见过警幻仙子与仙子的手下众女,但这位女郎他却不曾见过,不敢鲁莽,定下神叫道:“姑娘,可否让在下过溪一谈?”

“过来谈什么?”少女冷冷地答。

“在下有事请教。”

“好吧,你过来。”少女答得很勉强。

“那头老虎是姑娘所饲养的?请叫它退开好不?”

“你敢到庐山深处乱闯,难道还怕老虎不成?”

安平收了剑,一跃过溪,笑道:“倒是不怕,只是气味难闻了些。”

巨虎似乎已经通灵,像是知道安平讨厌它的气味,加以安平手中已没有了寒影剑,突然一声咆吼,凶猛地纵上,一爪拍出。

安平既知巨虎是少女所养,心中毫无怯念、退后两步让过一爪,身形未定,巨虎已到,又是一爪劈胸抓来。

他闪身让过,一劈掌击中巨虎的臂肘,力道千力,巨虎受不了,向下一颠,立时凶性大发,咆哮如雷一跃而上。

安平心中大定,这畜生不过如此而已,再次闪身避过正面,照巨虎的后胯踹上一腿,巨虎砰然落地,后臀被踹得仍向前冲,整个身躯横跌在乱石中,声势骇人。

“姑娘再不将它遣走,在下要下重手了。”他平静地说。

少女脸上不再冷,叱退大黄,笑道:“你身怀绝学,为何先前被虎吓得脸都变了?”

“不瞒姑娘说,在下是生平第一次看到这种猛兽,难免手足无措,确是吃惊哩!”他苦笑着说。

少女取出一具掌形怪物,长仅只余,笑道:“我再让你见识见识大青!试试你的胆气。”

说完,她用掌形怪物在地面上重击三下,共击三次九声,声不大,但地面似乎发生奇异的振动。

“大青是另一头猛虎么?青色的虎在下还未听说过呢,大概是黑虎吧?”他毫无所惧地问。

少女用素手向北一指,说:“往低处看,那不是来了么?”

他转首一看,倒抽了一口冷气,十余支外,矮树青草“噗簌簌”地响,向两侧分开,有怪物以弯曲的路线急冲而来。

第十二章 深山丽人

草木下弯曲而行的大青来势甚疾,安平还看不出是何种野兽,接近至三丈左右,矮树已尽,视线不再受阻,腥风入鼻。他不由倒抽了一口凉气,毛骨悚然。

及腰茅草不再擦动。三丈外徐徐升起一颗大逾脸盆的三角形怪头,升高至五尺左右方行停住,不会眨动的深黑色怪眼巨大如碗,三尺长分岔的黑蛇信吞吐不定,身躯丝纹不动地盘了六匝,占地约丈四五方圆,浑身蓝得发黑的鳞宇光亮闪目,颈下有三条淡灰色的寸宽直纹,向腹下伸展。

“这是龙还是蛇?”他悚然地脱口叫。

少女噗哧一笑,说:“不是龙也不是蛇,是五百年以上的青蟒。阁下。你敢和它一搏么?”

他不承认也不否认,说:“它一口大概可以吞下一只象,赤手空拳,任何人也休想动它,任何内家拳掌和普通兵刃,砍在它的鳞甲上必定被滑开,难难难。”

“这么说你自承不行罗?”

“在下可用宝剑对付它。”

“但你近不了身,它的毒雾可远喷三丈外,如果不信,要不要试试?”

“在下认为不必试了。”

“那么,交出你的兵刃,我制了你的穴道……”

“什么?姑娘……”

“你和你的同伴,三天中已走遍了庐山的无人地带,必有不可告人的阴谋,至今还不想离开,打扰了家主母的宁静。因此,我奉命擒你听候发落。阁下的耳力甚佳,警觉性极高,今天我第一次接近追踪,居然被你发现了。你是听命受制呢,抑或是想和大青一搏?”

“贵主母高姓大名,为何禁止旁人游庐山?”他避重就轻,开始套口风了。

“见了家主母,你自然明白了。”

“姑娘是幻海山庄的人么?”

“幻海山庄的人在家主母避居庐山的前些天就被人迫走了,那是月前的事。”

“她们目下迁往何处去了?”

“不知道,你是来找她们的。”

“是的。她们……”

“不必管她们的事了,还是替你自己耽心吧。”

“既然她们真的被迫走,在下只好离开。打扰姑娘芳驾,十分抱歉,告辞。”他沉着地说,抱拳施礼。

“且慢!你能离开么?”少女绷着脸轻叱。

“在下不知庐山已成为贵主母的禁地,不知不罪……”

“废话,你可以向家主母分辩,我只知奉命行事,解兵刃抛过来。”

吉凶难料,身处险地,他岂肯解除武装,摇头道:“在下愿随姑娘谒见贵生母,但解缴兵刃……”

“你敢不答应?”少女抢着叱喝。

“不是在下拒绝,而是在下不明贵主人的身分,实难答应。而且在下对头甚多,不得不小心。”

“那么,我只好令大青对付你了。”少女冷冷地说。

“姑娘……”

少女突然退人林中,身法奇快,如同电闪一般,也像幽灵幻影,大黄一声咆哮.也窜入林中。

巨蟒突然射出,嘴一张,森森排齿皓然,上颚两颗钩形大毒牙长有尺余,突然向外张,来势奇急,声势骇人。

安平骇然,火速跃退三丈,到了密林前。

身后,巨蟒近身了。

他气纳丹田,提气轻身飞跃上树。

蟒尾一卷,草木纷飞,海碗粗的树迎尾而折。他跃登的树粗有合抱,蟒尾飞击丈五六高下,所经处如摧枯拉朽,横枝纷纷断落,声势骇人。

他赶忙直上梢头,像一头大鸟,飞向另一株巨树。

巨蟒巨嘴一张,“呼”一声喷出一口毒雾,追到树下。

树高仅四丈左右,蟒身抬起丈余,一喷之下,早已超过树梢的高度,来势像暴风急雨而至,两丈方圆内飞鸟也难逃厄运。

他达得快,先一步到了另一株上,猛记起身上藏了白龙辟毒珠,先不管是否管用,且取出壮壮胆也好。他一手拔剑,一手取出珠囊挂在颈下,抓住囊放近鼻端。

巨蟒滑行奇快,崖壁下的树林占地不广,绝崖也难攀越,不消多久,便无处可避了。在地上逃奔,恐怕也不易脱身。巨蟒不住喷出毒雾,用尾扫击横枝,毒雾随风飘散,再不赶快脱身便脱不了啦!

毒雾飘到,刺鼻的腥臭往脑门直钻,他感到一阵昏眩,叫声糟!辟毒珠无用,赶忙摒住呼吸。

他心中大急,猛记起珠仍在囊中,取出或许有用。在他行将失足下堕的刹那间,他取出了辟毒珠按在鼻端,一道奇异的冷流,和无以名之的气息直冲脑门,只刹那间便腥味渐消,神智一清。

他心中大喜,忖道:“这丫头可恶,我得将这条毒物除掉,免得她仗毒物横行霸道。”

他一声叱喝,从另一株巨树顶端孤身而下。

下面,巨蟒刚好绕树冲来。

“孽障该死!”他怒吼,向侧一闪。

树林不大密,但巨蟒体型太大而长有三丈五六,滑行没有他快,他绕树抄出,急截巨蟒的尾部。

“唰!”巨蟒首先发难,巨尾扫到。

晶虹一闪,“嗤”一声怪响,蟒尾鳞破血流,裂了一条尺长创口。

“叭!”蟒尾扫在合抱大的树干上,枝叶摇摇,树皮飞溅。

他感到手臂一震,跃退丈余,暗叫“利害!”

不远处传来少女用掌形怪物击地声,还有她的叱喝:“你伤了大青,罪不可恕。”

巨蟒游走了,不时回首,似乎不甘心。

安平向树林北面退,一面向掠来的少女冷笑道:“那畜牲再不退,在下便要与世除害了。姑娘,庐山不是禁地,山南山北游人甚多,贵主母蓄龙养虎在此害人,未免说不过去吧?”

“胡说!大青大黄性已通灵,从不无故伤害人畜。”少女怒容满脸地分辨。

“但在下几乎死在毒雾下,如被蟒尾击中,怕不要粉身碎骨?”

“我怀有解药,保证你死不了。想不到你居然有降龙伏虎之能,更不怕毒雾侵袭,看来,我只好亲自动手了。”少女恶狠狠地说完,伸手拔剑。

安平已退出林外,摇头道:“你我无冤无仇,在下不想和你动手,少陪。”说完,展开轻功向北如飞而去。

少女并不追赶,只发出一声异啸,高叫道:“阁下。前途见。”

安平不加理睬,往谷深林茂处飞掠,不知越过了多少山谷野林,逐渐接近了水声如雷的山峡,天色已近黄昏,得先找个地方吃于粮找睡处了。

这是一座阴森森的山坞,左面,峭壁怪石如林,轰雷似的水声隆隆不绝,山谷回音冲击回荡,他走近一看,原来是一座大水潭,水色碧绿,深不见底,只听到殷雷般的水声惊心动魄,却看不见污水的地方,左面已无法通行;右面沿涧上行或许可找到出路。他绕潭而走,沿涧而上急急觅路。

大小绿水潭之间,相去仅有里余,两山夹峙,人只能在溪床中暴露在水面的怪石上行走,两旁的山崖下草木葱笼竹林映掩,一个人在其中行走,孤零零似乎已经不在人世。如果不是如雷瀑声打破四周的沉寂,更会令人感到孤单死寂,生物俱灭,与草木土石合而为一了。

跃上前面一座丈余高的溪中巨石,他骇然止步。前面三丈余另一座怪石顶端,正盘膝端坐着先前役龙遣虎的劲装少女,正用深潭般的秀目,向他凝神注视。

“咦!你怎么来得这般快,又怎知我会走这一道山谷?”他讶然相问。

少女谈淡一笑,友善地反问:“你就是从五老峰来的人吗?你的另两个同伴呢?”

听口气,似乎这位少女患了遗忘症哩!她怎么这么快就会忘了不久前的事?他先是一愣,接着问:“姑娘,你不是明知故问么?”

蓦地,溪右的修竹微动,出现一个同一打扮,相貌几乎完全相同的少女,接口道:“尊驾先前所遇的人,是三妹小书。”

“诸位姑娘是……”

“我们是竹林幻境的新主人。”身后传来口音完全相同的语声。

他扭头一看,三丈后的溪边怪石顶上,又有一个相貌相同,穿着打扮完全一样的少女。

少女向他嫣然一笑,说道:“我三姐带着大青和大黄,脚程比你稍慢,但也快到了。”

安平知道难以脱身,硬着头皮问:“请问诸位姑娘贵姓芳名,拦住在下有何用意?”

前面的少女盈盈站起,说:“我姐妹的排名是琴、棋、书、剑,我居长,你称我小琴好了。尊驾与贵同伴在山中鬼鬼祟祟,追搜山中每一角落,必有诡谋。贵同伴已在山区逗留十日以上,先前仅在各名胜区流连而已,这几天来加上你阁下,竟变本加厉遍搜隐秘绝地,不知为了何事?我四姐妹奉家主母之命,前来促驾至故处一行。刚才三妹用啸声传警,要我们出面留客,想不到你居然能从大青大黄的爪牙下脱身,更能将三妹扔脱,委实出人意表。阁下,你是愿随我们前往一见家主母呢,抑或是要我们硬请?”

“在下愿随诸位前往谒见贵主母,但定不卸剑,若胁迫在下前往,恕难从命。”安平坚持己见,不愿解除武装。

小琴向左侧一段崖下亩大草坪一指,说:“请移驾草坪,我姐妹领教阁下的艺业,以便决定是否让你带剑。”

“以三打一么?”

“不!只我一人出手。”

“在下如胜了呢?”

“准许你带剑前往。”

“一言为定。”他击掌叫。

“决不食言。”小琴也击掌相答。

“姑娘请。”

“客人先请。”

他不再客套,纵落溪岸向草坪走去。

小琴只有十五六岁,轻功火候极纯,轻灵似燕,两个起落便到了草坪,在草坪相候的安平心中暗暗喝彩。

小棋和小剑也到了,在一旁悄立观战,不住低语轻笑,似无敌意。

安平抱拳行礼,含笑道:“在下粗知拳脚,愿与姑娘印证一二,点到即止,姑娘意下如何?”

“敢不如命?请。”小琴微笑着回礼,客气地答。

安平对这几位姑娘甚有好感,决定用破扇翁传授的小巧功夫和她们周旋,立下门户说声“请进招”,凝神待敌。

按规矩女孩子该先出手,小琴不再客套,说声“有僭”,斜身进步一掌斜削,莲步轻灵,招出身形急移,第二招虚着“骊龙探珠”已经接着攻出。

三招虚着她皆用掌,换了一次照面。第四招她一声娇叱,戟指急点安平的胸前鸠尾大穴,出手如电,奇快绝伦。

安平向左稍移,三指一勾,要搭对方的腕脉。

小琴转身收指变掌,也横切对方伸来的腕部,快极。

“噗”一只小腕接实,指掌皆落空,只能腕部相接,两人不约而同齐向右面飘退,速度相等,谁也未占便宜。

“呔!”小琴低叱。扑上掌指齐施,凶猛地连环进击,势如狂风暴雨,快得难分招式。

两人各展绝学,以快攻抢制机先,出招变招迅捷无比,谁也不敢大意将招用老,四条胳膊飞舞,两双脚急速盘旋,掌风虎虎,各不相让。

“不!只我一人出手。”

“在下如胜了呢?”

“准许你带剑前往。”

“一言为定。”他击掌叫。

“决不食言。”小琴也击掌相答。

“姑娘请。”

“客人先请。”

他不再客套,纵落溪岸向草坪走去。

小琴只有十五六岁,轻功火候极纯,轻灵似燕,两个起落便到了草坪,在草坪相候的安平心中暗暗喝彩。

小棋和小剑也到了,在一旁悄立观战,不住低语轻笑,似无敌意。

安平抱拳行礼,含笑道:“在下粗知拳脚,愿与姑娘印证一二,点到即止,姑娘意下如何?”

“敢不如命?请。”小琴微笑着回礼,客气地答。

安平对这几位姑娘甚有好感,决定用破扇翁传授的小巧功夫和她们周旋,立下门户说声“请进招”,凝神待敌。

按规矩女孩子该先出手,小琴不再客套,说声“有僭”,斜身进步一掌斜削,莲步轻灵,招出身形急移,第二招虚着“骊龙探珠”已经接着攻出。

三招虚着她皆用掌,换了一次照面。第四招她一声娇叱,戟指急点安平的胸前鸠尾大穴,出手如电,奇快绝伦。

安平向左稍移,三指一勾,要搭对方的腕脉。

小琴转身收指变掌,也横切对方伸来的腕部,快极。

“噗”一只小腕接实,指掌皆落空,只能腕部相接,两人不约而同齐向右面飘退,速度相等,谁也未占便宜。

“呔!”小琴低叱。扑上掌指齐施,凶猛地连环进击,势如狂风暴雨,快得难分招式。

两人各展绝学,以快攻抢制机先,出招变招迅捷无比,谁也不敢大意将招用老,四条胳膊飞舞,两双脚急速盘旋,掌风虎虎,各不相让。

对拆了十余次照面,各攻二十招以上,安平心中暗暗喝彩,看不出这丫头居然如此高明哩。

印证,不能发内力,比奇、比快、比巧、比机智、比眼力。完全是考验修为,攻、封、拆解、回敬,不能丝毫大意,谁先被击中身躯,或者被掌指击中身体与手脚的重要大穴,便算是失招落败,不能抵赖。

黄昏已临,不能再拖啦。他已完全摸清了小琴的招路,心中暗暗称奇,小丫头有几招十分诡奇,很像他思师严春所授给他的排云掌术中的几招,也像竹箫老人教给他的防身保命拳掌中的几着,令他甚感迷惑。

正想用绝招取胜,蓦地风生林际,腥气触鼻,小棋的叫声入耳:“三妹,怎么这时才来?”

声落,巨蟒大青已破草冲至,喷气声刺耳。这畜生尾部挨了安平一剑,不肯干休,要在平地发威了。

安平吃了一惊,虚晃一招跃出圈子,向东北角飞掠,去势如流光逸电,三两起落便踪迹不见。他并不怕巨蟒,只是不愿和四位姑娘纠缠而已。

“你走得了?留下!”小琴大叫,急起直追。

绕山奔了半圈,暮色苍茫,林中昏黑,他巳将四女扔脱。开始找寻宿处,奔走了许久,他已乱了方向,且先找一处地方歇脚,谅众女也无法找到他。

真妙,他发现居然到了绿水潭,看前面山崖壁下出现一个巨型石隙石洞,便向石洞走去。洞门东向,内部甚广,左右横伸数丈,两端透光。往里走三二十丈,冷气森森。他亮起火把子向里走,愈走愈心寒。冷气益厉。深不可测,他只好罢休,不再往里走。

洞中倒还干燥,他找来一堆枯草,挤在一危石缝中权充睡处。

他相当小心,不在洞附近留足迹,也不移动洞口附近一草一木,以免被人发现行踪。肚子填饱了干粮,便埋头大睡。

他却不知,猛虎对人的气息极为敏感,虽比不上猎大,但仍然不难发现人踪。午夜时分,大黄在附近巡逡不去,四更将尽方悄然离开。

洞中漆黑,不知昼夜,反正武林朋友的头脑等于是一座时计晷仪,届时便会醒来,用不着从光亮分辨昼夜。天将破晓时分,他悠然醒转,感到寒气甚浓,赶忙盘坐练气。这是他每天两次的日常功课,每次需一个时辰。

练气毕,下一步是伸展手脚练拳拳,刚站起,他感到有点心血来潮,悚然心惊。

“外面有人。”他心中暗叫。

闪出石缝站在洞中心,凝神向外瞧,远远地可看到向下倾斜的洞口,透入一丝微光,其他一无所见。

他连忙系好包裹,结扎停当,小心翼翼地向洞外摸索而行,并拾了两块小石准备应付突变。

洞口的光线逐渐明亮,首先,他发现洞口出现了一个白色的幽灵,赶忙向壁根一闪,全神向外瞧。相距约在十丈外,看得真切。

那不是幽灵,而是个活生生的人,浑身白,如云秀发披肩而下,直挂腰际。朝霞满天、金黄色的霞辉,洒落在她充满青春气息的绯色秀脸上,她一身洁白云裳,沐浴在霞光中,裙袂飘飘,像是瑶池仙境中的仙女,更像是太虚幻境中突然幻现的凌波仙子,因为下面的背景是绿波荡漾的绿水潭,粼粼绿波更闪耀着五彩的霞光。

安平只能看到她的侧脸像,她那美好的身材和名医雕琢的五官,加上清丽飘逸的神采,令他屏息住了。

“老天!她到底是人还是仙?”他心中暗叫。

是人,分明不沾半丝人间烟火味,是仙,却无法令人怀疑她的存在。她似乎沉醉在满天朝霞中,深深地呼吸,温柔文静地徐徐舞动一双纤手,轻理着被晨风飘起的发梢,玲珑的小嘴绽起甜蜜的笑容,隐约可看到颊旁的笑涡儿。胜雪罗衫,衬得她更是莹洁出尘。

这一带人迹罕见,猛兽出没,这位少女怎会在清晨出现?难道她真不是人?他想起昨天的四位姑娘,心中一惊,忖道:“难道说,这位少女就是她们所说的主母么?看情形,她可能就住在这附近,我却昏了头跑到这儿来自投罗网。真是苦也!”

他久久不敢移动,白衣少女似乎也不想走。

在这种境遇中,他心中丝毫不作非非之想,却暗自焦急,希望老天爷帮忙,赶快把这位挡住出路的少女请走。

朝霞渐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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