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勿忘君心·神泪-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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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御景顿了顿,反握住我的手,眼睛笑得好似月牙动人。
“对了,你的手怎么这么滑腻呀?都用什么保养的?”我话题一转,另一只手的食指在萧御景的手上来回滑动。
“……咳咳,木子潇……你知不知道,男人的手也是不能乱摸的?”萧御景眸色暗沉,似有着什么东西在涌动。
那种山雨欲来的感觉吓得我赶紧放手,讪讪地笑笑:“呵呵,我知道了啦,知道了。不碰,我不碰……我不知道男的也是有节操的。啊!不不不,呃,我不知道你的手这么金贵……嗨,不是,我的意思是……呜……天色不早了,我们早点休息吧。”
萧御景没有说话。气氛诡异。我不敢看他,侧向另一边,紧闭上双眼默念:“睡吧,睡吧,睡觉吧……”
翌日被日光唤醒,我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眼,稍稍整理一下,转身看向萧御景那边,却发现空无一人。急忙起身,四处一看,依旧没人。但看见两匹马在不远处悠闲地吃草,心中稍稍一宽。
我匆匆收拾好包袱,朝四周大喊萧御景的名字。没有人回答。
我焦急地跺跺脚。不能轻易出去找,如果他回来了发现我又不在,岂不糟糕?心里莫名地很为他担心,虽然理智告诉我,萧御景绝对是魔挡杀魔的人。
我不由自主地来回踱步,不停地向四周打量。
许久,终于看见一个人影走来。看头饰,确是萧御景,可是他似乎还抱着一个人?
片刻,萧御景从树林里走了出来,怀中半搂着一个人。我赶紧迎了上去:“萧御景……你去了哪里……我……”好害怕……咦,我为什么这么害怕?
“让你担心了。”萧御景走回我们原来宿营的地方,放下那人,“我在林子里救下的。值得一救的人物。”
我疑惑地打量这个人。他身着昆吾的衣服,而且看样子是江湖中人。眉目俊朗,眼角微微上挑,薄唇泛白,轮廓坚毅冷然。嗯,看右手,还是个握剑多年的人。
“哦?为什么说值得一救?”
萧御景一边为那人上药包扎,一边说道:“今天清晨,我听见林中有打斗的声音,就去看了看。发现两个人被劫持,还有一位剑客正在试图救他们。”
“但是我去的时候已经太迟,那群贼人给那两人喂了剧毒,错过了解救的时机。我看这人打起来奋不顾身的,很是拼命,可惜寡不敌众,已经负伤累累。……我出手打退了那帮人,救下他,以为那两人是他的亲属好友,跟他说节哀。但他顿了顿说,那不是他的亲友,他并不认识那两人。只是跟我一样碰上了才出手的。”
萧御景目含欣赏:“我看得出来,他没有撒谎。说明这是一个很重义气的人,甚至可以为不认识的人拼命……我很佩服。”
我点点头:“的确是个优秀的剑客。如此正直,配得上剑!……不过,他的剑呢?”
萧御景苦笑:“这个说来好笑。我救下他之后,帮他查看了伤势,然后告诉他他的剑折了。这个连重伤都没有吭一声的人,居然看着剑就晕过去了……”
我扯了扯嘴角,又故作深思地拍拍萧御景的肩膀:“这你就不懂了。剑客手中的剑就是他们的生命呐!剑在人在,剑亡人亡!你还是不够凛然,不能领会呢。”
萧御景没有理我,掏出一袋果子:“新鲜摘的。”
我立马忘记刚才说了什么,欢腾地接过,在一旁乐滋滋地啃起来。半天了才想到问问:“你吃了吗?”
萧御景瞥了眼我手中残留的四个,挑挑眉:“唔,不重义气不够正义的我,一点都没有为自己留下一个果子,更别说先吃了。”
我摸了摸嘴角,尴尬地笑笑:“我的错,我的错。萧大人见谅,小女子私藏了一个甜馒头,这就敬献给萧大人您!”
说着,肉疼地摸出一个小布包并着那四个果子,颤悠悠地递给此时笑容格外灿烂的萧御景。
唔,没有得加餐了。什么时候能够进城呢?……我揩揩眼角,默默看向天空。……为什么云朵都长得像甜馒头呐?!!
萧御景带着那人乘一匹马,我则背着两个包袱。因为那人的伤势不适合快马加鞭,我们只得减慢速度,但又不想拖累行程,于是连中饭都在马上解决了。可怜我一点都没有吃饱,还被颠的一点胃口都没有。又饿又反胃,眼泪都要流下来了啊,父君!
终于,我们赶在城门关闭前来到了昆吾的边城——九霄。我不由得沉下心,让自己坦然面对官兵的检查,随着萧御景顺利进了城。
沿着一条不大的街道前进,物色了一家整洁的客栈住下。因为要照顾那个受伤的剑客,萧御景有点迟疑地答应跟那人一间房。诶,不过为什么会迟疑?都是男人的,莫不是他怕对那个剑客暗生情愫?呃,好吧,我在乱想什么?真是……被表哥影响了。
我疲惫地回房沐浴,终于把自己打理得清清爽爽的,下楼等萧御景一起吃饭。
不久,一个绿瞳蓝衣,英俊过人的男子走了下楼。那人身上没有一点繁复华贵的修饰,却由内而外地散发着一种睥睨天下的贵气。只见他好像犹豫了一下,走到我面前,声音清冷而富有磁性:“你是……木小姐吗?”
我点点头,等他下文。哪里来的如此好看的汉子?
“谢谢你们搭救我。”他真诚地看着我,倒让我不好意思了。原来他就是那个剑客?
“是萧公子救的你。谢我做什么。”他不回答,我无奈地摸了摸额角,只好没话找话地说道,“坐吧,等萧公子下来,我们就吃饭了……”心里则在思索。嗯,话说,这人究竟是什么身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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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劫应是烟云 下
我听闻昆吾的贵族都是蓝瞳,而眼前这人却是浅绿色的眸子……这是什么情况?
我不知怎么跟他搭话,于是拿起茶壶倒了杯茶给他。他有礼地接下,垂眼微微点头:“多谢木小姐。”于是,两人之间只剩下久久的沉默。
“不好意思,让你们久等了。”萧御景终于从楼上走下来,如今他顶着书生的面皮却更添了谪仙般的气场。
“无妨。”那剑客很快回答道,声音依旧听不出有一丝波澜。
萧御景做到位子上,抬手叫小二上些好菜,抬手给自己倒了杯茶:“总算相识一场,我们还没有相互介绍一下。”
萧御景举杯抿了一口:“在下萧煜,火煜。这位姑娘叫木槿,木槿花之木槿。”
我微微挑了挑眉,看了看萧御景。为什么我的名字里要有他名字里的音?
那剑客点点头,淡淡地说道:“夜孤涯。剑客。”
我还等着下文,夜孤涯却不再说了,萧御景则垂了眼,轻皱眉头不知在想些什么。诡异的气氛一直持续到晚餐结束。
“我希望你们能带我一起走。”夜孤涯突然开口说道。
萧御景没有抬头,静静看着手中的那杯茶:“为什么?”
“萧公子救我一命。萧公子武功高强,在下希望能拜萧公子为师。”夜孤涯语气清冷,一点不似在求人。
萧御景没有动作。夜孤涯却忽然跪下:“夜孤涯希望跟随萧公子。”
“咳咳,为什么?”我直接说出了内心的疑惑。这人怎么这么执着地想拜萧御景为师?
“武者追求强大的能力。对于这点,没有为什么。”夜孤涯不再说话,直直地跪着。
“我们不会留在这里。而且,我们或许会对这里不利……”萧御景微微动了动唇。
夜孤涯没有任何反应,目光坚定地看着萧御景。
萧御景微微一笑,缓缓起身,双手虚扶起夜孤涯:“好。我今日破例开门收徒。不过,你要跟随我,我就要你能够真的斩断所有。我不会留一个祸患在身边。”
夜孤涯没有回答,垂眸咬着下唇,蓦然定定地抬头:“孤涯不会让师父失望的。”
萧御景不置可否,抬步上了楼。我看了夜孤涯一眼,肚子里满是疑问,赶紧跟上萧御景。
萧御景似乎知道我要问他,干脆推门进了我的房间,随意地坐下,又示意我关门说话。
待我关了门,萧御景直接开口:“他是昆吾九王之子。庶出,而且母亲是平民。他天赐绿瞳,而这在昆吾是大凶之兆。但是他母亲很爱九王,且由于娘家是很厉害的富商,九王跟他母亲的关系还是很恩爱的。”
“可惜的是,两人都不喜欢这个孩子。虽然夜孤涯对父母还是很尽情谊的……据我所知,夜孤涯在家中很被排斥,没有人会维护他,但没有人敢动他。因为,他天生根骨奇绝,更因一些巧合被一位高人点通了脉络,可以说是武学上能有极佳的造化。”
“不幸的是,他的所有亲人都极力阻碍他练武,所学几乎都是拼凑起来的东西。即使这样,他还是比一般武者厉害许多。”萧御景不由露出欣赏的目光,“这些就是我调查到的资料了。剩下的事情也不难推测了。估计夜孤涯已经被变相流放出了九王府,而且据我的诊断,他还被下了极强的毒药来封滞他的功力增长。”
我不禁感叹夜孤涯的奇遇,转而又想到:“你若让他背叛父母,真的可以吗?”
“这个也是我希望他能够想明白的。冷漠的亲情究竟是否真的值得守护。舍弃了,他就会有更好的路可以走。如果他连这个都弄不明白,就让他自生自灭吧。”萧御景的眼中一暗,抿了唇,倏尔浅笑:“时候不早了,先歇息吧。不论如何,我们明天的赶路还是照常的。”
随后,一夜无话。
第二日,我下楼的稍晚。刚走下去就感觉到了某人的状态非常不对。
萧御景依旧是优雅地吃着,而一旁的夜孤涯却吃一口顿一下,看面容,估计整夜难眠。时不时地又看看萧御景,皱下眉,吃一口,又顿一下,吃的实在艰难无比。难为萧御景还这么无动于中,一点不受影响的样子。要是我被这么看着,肯定起身就走,要不就直接抽走对方的饭菜算了。
我在一旁备受折磨地吃完了这一餐饭,拿上包袱就要走。
夜孤涯冷冷地站起来:“我已经准备好马匹了。”
萧御景没有搭话,拿起包袱起身出门。我默默跟着,眼角瞥了夜孤涯一眼。孩子呐,信任什么的可不是三言两语就可以建立的。就算你真的想明白了,也是需要经历一段时间考验呐。对于立场问题,我们绝对不能马虎的。这可是关于一个国家的生死存亡。
接下来,我和萧御景马不停蹄地赶路。而夜孤涯则若有所思地跟着,行为略显殷勤,可以看出他确有诚心。
而萧御景并没有怎么理睬他,顶多是几句客套。似乎他希望以此告诉夜孤涯,如果没有真正地准备好,他只会将夜孤涯当做路人。可是我还是有点不明白萧御景的做法。他怎么判断夜孤涯是不是真心跟随自己的呢?我很是狐疑,萧御景却未告诉我一个字。
看这么个性子冷淡的人肯鞍前马后地伺候自己,换谁都会觉得这人是诚心对待的吧……
就这么以这种奇奇怪怪的模式,赶了好几天的路。事情终于有用了转变。
一天清晨,我被奇怪的声音惊醒,出门一看发现萧御景他们房间的门大开着。
房中只有萧御景一人,背对着门,默默站着。察觉到我来,他开口说道:“坐吧,等等有事情会发生……”
我莫名其妙地依言坐下。半柱香的时间之后,一道黑影出现在了门口,竟是身着夜行衣的夜孤涯。
“师父,我已经办好了。”夜孤涯没有情绪的声音响起。
“嗯。”萧御景没有回头,“你觉得如何?”
“父王……九王为非作歹,丧……尽天良。罪大恶极之人,本身就没有义气可言,而我即便是他的孩子亦不能容忍他继续祸害世间!”最后一句,他说的格外掷地有声却也略显艰难。
呃,所以……这是唱哪出?怎么又是我被蒙在鼓里……
“你办妥了吗?”我看见萧御景轻轻翘起了嘴角。
“是的。师父。明日午时,处,决……”夜孤涯低了低头,后又猛地抬起,“师父,你追随的是大义吗?”
萧御景没有说话,良久,开口道:“你觉得什么是大义呢?”
“我……做对得起天下苍生的事。”
“天下并非人人齐心,跟随谁的志愿呢?”萧御景笑言。
“我跟随天下正道。”
“正邪真的可分吗?正就一定不含邪恶吗?”萧御景立即说道。
“我……我……请师父赐教。”
“跟随本心。你的心会告诉你孰正孰恶。而你所做的,只是保持神智的清明,你感知的一切都会帮助你看见真正的正义。我也不能保证自己真正随了大义。……你明白吗?”萧御景转过身,直直地看着夜孤涯。
夜孤涯锁眉,最终缓缓说道:“孤涯明白了。孤涯会誓死跟随师父,但是孤涯不会做与自己心中道义不符的事。”说完,拜了三拜,恭敬地立着。
萧御景很愉快,笑看着夜孤涯,但似乎他的心里还在盘算着什么。
后来,我才知道。夜孤涯要求拜师的晚上,萧御景帮他解了毒,并给了他一本本子,上面列举了夜孤涯的父母所干的所有“好事”。萧御景丢给他一句话:“你看着办,办好了我才会收你为徒。”
于是夜孤涯花了好几天调查这些的真实性,最后醒悟,决定大义灭亲。追求真正的直剑之道,并且跟随对他有再造之恩的萧御景一辈子。萧御景的手段果然利落。同时,我也一直好奇着,萧御景没有南月伊笑但为何就能有这么多的机密情报呢……
昆吾是个很神奇的地方,因为它其中的势力盘根错节,很是让人迷惑。朝廷和江湖勾结在一起,团成面糊,秩序混乱,却又冥冥中追随着至高的力量。
百姓们不算富足,但也安逸,只是从老到少从男到女都太过喜欢武力之类的东西。平时的大街上就可以看见很多人因为冲突而打的天昏地暗,卫兵也只是在一旁看着,保证不出人命就行。
总之这是个太过实在,却让我爱不起来的地方。每天看见打架都头疼,真想一把迷药撒去晕死一大街算了,省的烦!
萧御景对此没有什么感想,而夜孤涯则有时会饶有兴致地停下看看某对人的“比武”。而在昆吾的行进路上,也因为各种贼人三番四次挑衅“有种切磋切磋”而减缓了部分进程。我百无聊赖地看着一群又一群的人在面前“斗智斗勇”。
直到夜孤涯说要参加今年在昆吾举行的天下武林大会时,我终于爆发。什么人呐!我不想看比武!我要赶紧完成任务好不好呐!
但是意见结果是可以预见的二比一,我只得服从那两人的意见,三人弄到了入场的资格,静静等来了那个江湖流传已久的盛会。
我也看见了这辈子最难忘的人……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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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劫亦是转机 上
武林大会,鱼龙混杂,只要你搞得到邀请函,就可以入内。当然并不是所有位子都是先到先得的,场内有四个贵宾区,专门接待各大门派的人。
按照萧御景的说法,我们三个都是不方便露面的人,所以并没有弄来贵宾的位子。并且我们在去武林大会前人人都换了张脸,夜孤涯换了张线条更加冷硬的,萧御景和我则是换了另两张脸。毕竟祝家还是会来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为了有较好的观看位子,我们早早地起来。但是到现场后才发觉我们来的还太晚。有些人抱着被子在门口睡了一夜。我不禁想替武林大会谢谢这些人如此舍身弃体地卖力支持。这么多人围在门口,但是很明显,场地紧闭,立场坚定地等着日头升到规定的位子才肯放人进去。
但是另一边就不一样了。所以说每个地方都有一个惹人生厌的贵宾优惠政策。那条贵宾通道一直大开着,门口站着十几个人高马大的黑衣护卫,沉着脸,专门吓唬非贵宾人员。
大会还没开始,众人只好在外头等着,顺便欣赏各大门派入场的各种威风。
最先来的是青剑派和血刀派,两个都属于一等之中倒数的门派。你争我赶的来到门口,两大掌门眼瞪得好似铜陵一般,几个弟子也是你不让我我不让你的在入口推来推去,弄得守卫的黑衣人们手足无措。
好容易这两队人进了去,又有一堆人浩浩荡荡地来了。这回是暮山派,清一色的灰色衣服,袖口有繁复的纹饰,模样还不错。可惜就如传闻所说,武林最丑属暮山。即便是服装统一漂亮,还是难掩这些暮山派众人的奇形怪状。
随后又来了几个门派,没有特色,名声不大,几乎过目就忘。接着,一群年龄在四五十之间的人穿着各色各样的服装来了。原来是中小门派代表团。他们看到傻等在一旁的众人,一个个脸上写满了鄙夷,大力地甩着宽大的袖子昂头入内。受到了门口苦等众人的齐齐鄙视。
“切!就那人!那个朱慈孝!原来不过就是帮门派砍砍柴的,就是因为巴结原来的老掌门才有了今天的位子!不是靠武功的人还敢这么得意?!”
“这样吗?啧啧,这是不要脸!”
“还有几个,都是武功低下过,靠钱上来的呢!”
“这些人……门派落到他们手里还不知道哦回落的什么样!”
众人见他们一进去,就开始叽叽喳喳地讨论了起来,个个义愤填膺,捶胸顿足。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一群有志于拯救国家于危难而壮志难酬的勇士。
远远地,一群美丽的身影渐渐靠近。
众人蓦然间都禁了声,目不转睛地看着一位位佳人款款走来。那一阵阵的芬芳缓缓充斥在鼻间,直挠得几人哈喇子乱流。
月见派,清一色的女弟子。派内并不是特别和谐,女子多,是非多的一个地方。原因就是她们派内唯一的一个男子是掌门,而那个男子……传说油头粉面,肥头大耳,又色又老,是染指了众多派内佳人的邪恶之人!
可惜,队伍里没有男的,我还真想见见这传闻里如此的变态不堪人物呢……
月见派进场后不久,大门终于缓缓开启。等了半日的众人,瞬间活了过来,鲶鱼一般地溜向门内。夜孤涯眼疾手快,抽出宝剑防止周围的人挤到萧御景。而我自然是被萧御景好好的护住。于是三人很快入了场,选了一处很好的位子坐下。
三处贵宾席都已经坐满,唯有与我们正对的那处任然空着。那里总共只有二十张椅子。最前排的有三张全场最华丽的椅子,显眼地摆在那里。
很快,会场坐满了人。而对面的那个看台上依旧空无一人。
周围的人兴冲冲地相互讨论着今日会参赛的侠客。谁谁很厉害,横扫一大贼窝。谁谁很毒狠,又有谁谁谁死在了他手下。谁谁今日复出,不知是否能胜出。谁谁……
等了半晌,大会依旧没有开始的迹象。对面台上的人也是一个都没来。
我皱了皱眉,奇怪地看看萧御景,又看看夜孤涯。两人都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日头渐高,丝丝云朵轻轻移动。幸而现在并非夏季,否则人挤人的定然会昏死一片人。
突然,自远而至一阵清扬的箫声,片片飞羽踏风而动,落在了对面看台上。全场一阵寂静。之间飞羽片片旋转密密叠织在一起,一个白衣白发男子缓缓现身。
诸人还未缓过神,便见另一侧的月见派众人齐齐行礼:“参见掌门!”
咝——一阵阵的吸气声响起。
好吧,我总算见识了传言究竟能有多黑……这么个媚眼如丝,妖娆得令人肝肠寸断的人是何以被说成那副样子的?!
那名男子轻轻点头,诸女整齐入座。只见他悠悠地坐到最前头的右侧位子上,默默闭上眼睛,毫不理会周围一瞬间爆发的讨论声和惊呼声。
“那人就是花涧月?”
“真是美丽!”
“可是不是说是一个其丑无比的猥琐男人吗?”
“听说他武功高强。今日一见这幻形术果然是出神入化得很!”
“这么拉风?切……我看也就一般般。”
……
没有等众人好好讨论出个什么,另一个人出场了。那是一个红衣女子,英气逼人,领着一众黑衣男子走向看台。看到那身影,我不由得小声惊呼:“红衣?!”
只见红衣走到正中间的位子坐下,另一个黑衣男子坐在了她的右边。
红衣轻轻拍手,列在场外的礼炮轰然打响。立在看台周围的短装壮汉开始整齐地擂鼓,声声震动人心,只叫的人热血沸腾。
片刻,鼓声渐退。红衣潇洒起身,上前半步:“感谢诸位来参加此次武林大会。下面简单介绍下我们的贵客。我右手边的是重霄派的同晟掌门,左手边的是月见派的花涧月掌门。这次武林大会,二位会公正监督全部赛事,为比赛结果做出最权威的评判。”
“这次武林大会,依旧按照老规矩进行。各大门派派出三名弟子,随机对决,胜出的进入下一场。每结束一轮都可以有场下选手挑选一名入选弟子对决,胜出的可以淘汰相应弟子由挑战成功者继续比赛。比赛不会因为天气原因停止。招数点到为止。”
“下面我宣布,武林大会正式开始!”
瞬间,场下一片欢呼,叫好声连连。
不过也有人在小声讨论:“咦?这次坐中间的怎么不是那个穿着花里花哨的男人了?”
“这我怎么知道?!据说那个坐中间位子的人,你是永远也查不到他的底细的……”
“……”
叫喊声过后,场上走下来两名弟子,走到场中相互做了个揖,严肃地摆出个起手式。锣声过后,比赛开始。
只见二人你来我往毫不客气,两人震出的内力将周围的沙尘扬得漫天旋转。似乎势均力敌,但其中一人渐渐疲惫下来,招数渐渐露出破绽。另一人步步加紧,抓住时机,提剑猛地一刺,稳稳地停在了对方的颈前。
“我输了。”
“承让。”
两人客气地再行一礼,收好武器回到看台上。
紧接着又有二人上前交战。几场下来,我也不觉得有什么看头了。这些人虽然比街上打架的人厉害,但彼此也相差不了多少。似乎全看谁先懈怠,谁先粗心。
中午,众门派人员被安排在临近的酒楼里用餐,散侠们可以选择出门吃东西放弃原来的位子,也可以选择让人帮忙带食物就不用担心位子被占去。
而我们因为萧御景准备的很充分,在位子上就可以解决中饭的问题。只是我坐了半天实在累得慌,便告诉萧御景我要四处走走。萧御景知我坐不住,微笑放行。
我走出大门,便看见出来的一整条街上已经被各种小摊占得满满。出门的人多多少少都驻足看了看有些入眼的物品。摊贩中尤其多的就是买吃的了。果然是眼尖的商人,这几日必然很赚一笔呐!我很是感叹。要是我有先见,就直接来这里摆摊了,进去看比武什么的真是有些无趣……
忽然,我觉得腰间一轻,猛然低头一看,果然自己的钱袋不见了。视线四处一扫,一个闷头猛跑的小孩就进入了我的目标范围。
我不会轻功,这么挤的地方也不能施展遁术。只好边跑边喊:“小鬼!站住!嘿!站住!”
我随着那小孩拐进了一个小巷子,却发现是个死胡同,只有一扇门虚掩着。我二话不说推进那扇门,却看见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白色的丝绸随风摇摆,腰间只有四颗珍珠,一块几近透明的白玛瑙。白色的发丝很是柔顺地披散下来,面若白玉唇色浅橙,眉目如画。眸色浅淡,暗含着漠然和疏离。
“花……掌门?”我哑然道。眼睛看向了他手里拿着的锦袋,我的钱袋?!
他上上下下打量了我片刻,眉头轻皱:“潇潇。你不认识我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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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劫亦是转机 下
我呆呆地看着花涧月。他浅色的眸子直直地盯着我,露出淡淡的伤感:“真的不记得了么?”
什么?月见派的掌门怎么认识的我?我尴尬地揪了揪画帛:“抱歉……”
花涧月不等我说完,双指微蜷,放在我的唇上:“不要说不认识我。我要你想起我,一定要。……我告诉你,我是,花花……”噗……
来不及腹诽这是什么俗艳的昵称,映象里的那个小小身影就跳了出来,默默与眼前这人重叠。要不要啊……这人真的是花花?……
记得很小的时候,有一个妇人来拜访过母亲。那人很奇怪,来去都带着幂篱,进堂也不肯摘下。那妇人带来一个孩子,白色的头发随意披散着,浅色的眸瞳带着疏离和防备。看得出他不希望妇人离开自己,却因为妇人说“你要学会坚强”而放下了拉着妇人画帛的小手。
母亲细声细语地跟他说话,让他安心在这边待一段时间。他默默点点头,奶声奶气的声音却很是清冷:“我叫花涧月。”
那个小孩在我们家住了一年有余。他永远都和人保持着距离,不肯让人接近。他不允许别人靠近他两步之内的地方,不允许人碰他的东西,不允许人伺候,不允许人看他超过十秒。否则……他就会用奇怪的东西划破对方的脸。
为此,没有人会去他的院子,除了我们一家人。
我不喜欢这个远道而来的小哥哥。他总是让人觉得任何人对他亲昵都是一种冒犯,一种亵渎。他没有任何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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