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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手回春(全文+番外)-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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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边走一边说,终于走过了前门大街,伯爵府就是在不远处,沈千山见宁纤碧停了脚步,便关切道:“两年了才回来,不如回去看看你娘和老太君?”
宁纤碧想了想,终于还是摇摇头道:“罢了,过几日再回来,也是一样的。如今我是你妻子,回来便直奔娘家,只怕太太心里要不高兴,的确也没有这样的道理。”
一面说着,回头见宁德荣和蒋经已经从马车里出来,她便走过去道:“三爷爷和表哥快回去吧,替我问老祖宗安,跟我娘说我很好,过几日回去看她们,如今却是要先回王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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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呜嗷呜,终于回京了,吼吼吼,最后一个大情节徐徐拉开帷幕,这个大情节里处理的内容会比较多,可能字数也会长一些,之后就可以完结了,下本书的构思已经有了,唔,这个可以作为求粉红票和推荐票的理由咩(众:太没下限了吧?比蝴蝶还要没下限啊,踹飞……)
第二百六十九章暗斗
宁德荣和蒋经连忙答应。宁纤碧看着瘦了一圈却显得更精神的表哥,有心说什么,然而千言万语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这一场大战,天涯帮确实是鼎力相助,如今乔明乔羽哥儿俩还没有回京,齐芷兰和乔羽也只是皇帝那个口头赐婚而已,生米倒是还没有成熟饭。从前沈千山和宁纤碧没办法回来,也就罢了,如今既然二人回归,宁纤碧心中自然有些想法,不过看表哥的意思,他却似乎是不想让齐芷兰左右为难,姻缘反复,更何况也不知齐芷兰如今的心思,因这一切都要暂且放下,慢慢再说。
一行人在前门大街分道扬镳,长福和长琴也凑了上来,陪笑道:“爷和奶奶就这么悄没声的回来了,估计府里还不知道呢,奴才们先回去报信儿吧,不然怕老祖宗和太太骤然见了爷,太过高兴之下,再出点儿闪失可不得了。”
沈千山道:“嗯,你们两个说的有道理,是该让母亲做些准备,父亲大概还在衙门,不用特意去通知了。如今全国各地遭灾,他这时候自然要帮皇上分忧的。”
长福长琴两个一溜烟儿去了,须臾间到了王府,守门的一看见他们两个回来,惊得下巴差点儿掉到地上去。
彼时薛夫人和白采芝以及王妃与几位没出阁的姑娘都在大长公主的房里坐着,议论沈千山的归期,忽听外面一个变了调的声音直叫道:“长琴长福?怎么……你们两个怎么……怎么回来了?”
薛夫人激动地一下子就站了起来,正要向外走,又想到自己的身份,硬生生停了身形,接着便见门帘一卷,长福长琴两个人走进来,先跪下来给大长公主磕了头。大长公主已经一叠声的问道:“你们两个回来了,千山呢?那孩子在哪儿?”
“回老祖宗的话,我们爷和奶奶半个时辰前入得城,如今已经快到家了,打发奴才们先来给老祖宗王妃还有二太太报信儿。”不等说完,便听大长公主笑骂道:“胡闹,真真是胡闹,哪有这个时候儿才想起报信儿的?来人,叫胡三去开中门,大开中门把千山迎进来。”
老太太一边叫着。就在丫头们的搀扶下颤巍巍站起来,忽听王妃笑道:“千山也是的,今年就是没有夹道欢迎什么的。也不该这么悄悄的就进了城啊,怎么说也是国家的栋梁之才。”
薛夫人心里也有点不是滋味儿,不过此时全是母子相逢的欢喜,很快心里那点埋怨就被欢喜遮过去了。因忙亲自上前扶起大长公主,想着儿子就要到家。这会儿更换衣裳也来不及了。更何况,若是一家子长辈都为他忙碌,倒不是什么好事儿,年纪轻轻别折了福气,于是只犹豫了一下,便和众人一起往前院去。
白采芝跟在大长公主王妃薛夫人的身后。一只手无意识的松了又握握了又松,心中暗自盘算着主意,一面飞快的安排着下人们去前院收拾。铺放红毯子挂红灯笼。
薛夫人在前边听到了,不由笑道:“正经还是采芝想的周到,我这会儿只顾着高兴,要是让我想这些,完全没有个头绪。”
白采芝便趁机上前笑道:“这不算什么。妾身心里也欢喜的很,只是想着爷总是立了大功回来。总得风光风光,咱们王府里也许久没有这样大的喜事了,所以胡乱安排了一下,只是脑子中也有些糊涂,还有件事要请太太的示下,角门那里,要不要收拾收拾?姐姐和爷一道儿回来,怎么说也是陪着爷在边疆吃了两年的苦……”
她说到这里,便没有再说,此时一行人已经到了前院,白采芝的目光微微在缓缓开启的朱红大门上瞟了一眼,心中暗自冷笑道:姐姐,别怪妹妹斤斤计较,若是你从这中门和爷一起进来,只怕府里这些势利眼的下人从此后都要觑着你的脸色了。我经营了两年,才经营到如今的地位,怎能容忍你回来这么一会儿,便要收拢人心?何况你不是向来不喜欢爷吗?那也一定不愿意和爷一起进门吧?让你们在这门前分道扬镳,岂不是正如了你的意?妹妹这可是为姐姐着想,你要怎么感激我?
果然,听到她这话,薛夫人便放缓了步子,忽听王妃在一旁笑道:“白姨娘真是个细心人,这会儿连这个都能想到。怎么说侄儿媳妇也是陪着千山在边疆吃了两年的苦,就是让她和千山一起从正门进,也是该当的,何必还要非得从角门进来?”
白采芝柔柔笑道:“王妃这么说,是妾身多心了。”话音未落,薛夫人便皱了皱眉头,她是从心中怨恨宁纤碧的,闻言便淡淡道:“不是多心,你思虑的很是。”说完看着王妃道:“嫂子糊涂了?咱们亲王府的正门,什么时候允许女子堂而皇之登门而入了?又不是什么立了战功的穆桂英花木兰,也不是公主郡主,这规矩不能破,不然岂不让人说咱们王府不懂规矩礼数?”
王妃听了,轻轻一笑,也就不再分辩,倒是大长公主看了薛夫人一眼,慢慢道:“虽然不是公主郡主,却也是皇上赐婚的。在边疆两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薛夫人知道大长公主是喜欢宁纤碧的,满腹不甘却又不好当众反驳婆婆,只得闷闷道:“是,老祖宗思虑的也有道理,要不,就让那孩子和千山一起从中门进吧。”
这是大长公主要的结果,然而薛夫人让了步之后,老人家忽然想起之前小两口在府中,似乎闹得有些不愉快,也不知道现在如何。虽然大家都不肯告诉她,但她能够感觉的出来,宁纤碧对沈千山一直淡淡的,怕是生气丈夫在自己嫁过来之前“晚节不保”,纳了那两个小妾。若是这心结现在还没解开,她一定不肯和千山从中门进的话,自己这么大岁数的老婆子,可就是让孙子媳妇当众打了脸了。
大长公主人老成精,一想到此处,便笑着改口道:“到时候再看吧,怎么方便怎么弄。”
一句话把薛夫人都说糊涂了,心想什么?这种事也要怎么方便怎么弄?因小心看了大长公主一眼,发现老太太脸上没什么表情,她想了想,便猜出婆婆的心思,不由暗暗高兴,扭头看了白采芝一眼,见她垂头安静走着,于是心里便有了计较,暗道西角门也不必收拾了,那女人都不把我儿子放在眼里,何必给她脸?让她悄悄儿从角门回凝碧院也就是了。没错没错,凝碧院,她跟着千山离开之前,可是被迁到了凝碧院,形如弃妇,我这里真是闲得慌了,还去为她费神。
白采芝心中也是大定,连大长公主都不敢态度强硬的支持宁纤碧进中门,到时候薛夫人自然可以搞定一切,没有人比她更清楚,这位婆婆是有多厌烦怨恨宁纤碧,这其中,她那些明着赞扬理解暗里贬低的挑拨可以说是居功至伟。
王妃心中也十分高兴,宁纤碧能不能从中门进她一点儿也不在意。她在意的是,用这件事来让二房的人彼此心中存下裂隙:宁纤碧从中门进,薛夫人白采芝心里肯定不满。宁纤碧不从中门进,那更好了,只怕连侄子心里都不平衡,到时候若是连做儿子的都对母亲存了埋怨,日后稍微挑拨挑拨,让二房鸡飞狗跳那还不是轻而易举吗?
沈千山和宁纤碧做梦也没想到,他们还没到家呢,如今只是为了回府进门这一件小事,便是在几个当家女人的言语间经历了几个回合的暗斗。
不说王府中女人们各含心思,只说沈千山和宁纤碧终于到了府门前,只见红毯一直铺设到大门外台阶下十几米远,因为这是王府一条街,百姓们不能擅入,所以没什么人围观,即便如此,两个人看着那猩红地毯,也不禁皱了皱眉头。
“搞这些做什么?”沈千山摇了摇头,却听宁纤碧笑道:“都弄了,就别埋怨了,你也该体谅老太太和太太的心情,两年呢,你又是立了大功回来,她们哪有不欢喜的?这也不算是很出格儿。”
一边说着,忽觉手被丈夫紧紧牵住,宁纤碧抬头不解看着沈千山,却见他微微一笑,沉声道:“走,我们一起进门。”
“这……好像不合规矩……”
宁纤碧犹豫了一下,男尊女卑的社会,在这种时候是很讲究的,沈千山要走在最前面,她要落后一步,即便如此,能从中门进王府,这也是天大的荣耀了。就连王妃和薛夫人,除了嫁进来的那一天,花轿是从正门抬进去,这么多年可也从来没走过这朱红正门。
话音落,却听沈千山傲然笑道:“规矩?便是要让所有人从此后知道这个规矩,在这府里,有我沈千山一日,阿碧就是和我比肩的妻子,没有什么男尊女卑,以夫为天的说法。你的话,便是我的话。你的态度,便是我的态度。我的威严,便是你的威严。我的荣光,也是你的荣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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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章中门
他说到这里,温柔的看着宁纤碧,轻声道:“那句话是怎么说的?我们是彼此的另一半对吗?嗯,就是这样,我们夫妻一体,你就是我我就是你,谁也离不开谁,谁也别想将咱们俩分出个尊卑上下。”
“千山。”宁纤碧低低的叫了一声,然后她绽开笑容,重重一点头:“好。”
就是这样,沈千山就是这样的男人,自己本不该对他有一点怀疑的。虽然离开了战场,但那些血与火中凝练出的感情不会离开,回到京城,回到这尔虞我诈的大宅门中,地点变了情境也变了,然而身边的这个人,却不会变。他是自己最大的依靠,这件事也不会变。
夫妻两个手牵着手上了台阶,并立于朱红门下,忽见一个身影匆匆走出来,却是薛夫人身旁的大丫头水仙,此时看着沈千山和宁纤碧并肩而立,她心中不由得一跳,连忙来到近前行了万福,接着方小声对沈千山和宁纤碧道:“听闻爷和奶奶回来,大长公主和王妃还有太太都十分兴奋,一齐来了前院迎接。”
宁纤碧眉头一挑,沈千山却是声色不动。水仙见这夫妻两个只是看着自己,却不说话,心下不由叫苦不迭,然而薛夫人的吩咐她哪敢不照办?只好硬着头皮道:“太太的意思是……这大家都迎出来,爷是这样天大的功劳,倒也罢了,只是怕……奶奶……这……太太也是为了奶奶好,怕……折了您……”
说到这里,实在是说不下去,水仙只能偷偷看了宁纤碧一眼,心想我的好奶奶,您就识点趣儿吧,你算是什么身份?也敢跟着爷并肩从这正门中进。让长辈们迎接你,也不怕折了福寿吗?
刚想到这里,便听沈千山淡淡道:“就算立了天大的功劳,长辈依然是长辈,你回去让老祖宗和王妃以及太太都进堂屋去坐,稍后容我拜见。至于这中门……”他抬头看了一眼睿亲王府的金匾,忽然郑重道:“奶奶在边疆陪我出生入死,做药救人,功比天高。这个正门,她有资格进。”
“是。奴婢也明白。”水仙连忙陪着笑说,但是旋即又回头看了一眼院子,嗫嚅着道:“太太的意思是说。这中门,除了婚嫁那一日的正室……”说到这里却又不肯说下去了。
沈千山冷笑,他心里怎么还不明白?薛夫人对宁纤碧的痛恨那是从进门就开始的。然而这也是因为心疼他这个儿子,他也无话可说。
不过如今情形和当初却是大不一样了,今天。在这里,无论是什么样的理由,他都不可能退却。说到底,不管是什么理由,薛夫人就是看不得宁纤碧进这个门,而他。偏偏就要妻子和自己一起,堂堂正正从这个门进王府,以此来奠定她在府中的地位。白姨娘不是善茬儿。两年的时间足够她在这府中经营出属于她的一片势力了。
要不然,宁纤碧和沈千山都不是那种斤斤计较的人,在正门进角门进又能如何?但恰恰是夫妻两个对府中形势都有清醒认识,所以沈千山半步都不肯退。
有丈夫撑腰,宁纤碧这会儿自然也不会去装什么贤惠。她如今已经注定不可能独善其身逍遥度日,既是决心和沈千山在一起。那她可不想受白采芝的掣肘。
“除了祖母之外,这府里任何一个女子都没资格从中门入府,但这些人里不包括三奶奶,我再说一遍,她完全有这个资格。你就去回太太,说这是我说的。”
听了沈千山斩钉截铁的话,水仙终于再也不能阻拦了,深深吸了一口气,她的目光在静静立在沈千山身旁的宁纤碧身上飞快扫了一眼,接着便行礼退下。
看着水仙匆匆回了院子里,沈千山无奈摇摇头,苦笑着对宁纤碧道:“有时候想想,边关虽然条件艰苦,然而快意恩仇,何等自由潇洒?眼前这豪门朱户,里面却是不知多少倾轧陷阱,纵然锦衣美食又如何?”
“爷说的是,然而人生不如意事,十之**。这里再不好,是你我的家,你我的根,又能如何?”宁纤碧安慰着沈千山,却见他眼中闪过一丝黯然,轻声道:“我知你是极不喜欢这些的,所以当日不肯入豪门,偏偏……”
他不等说完,便听宁纤碧笑道:“从前是为了你,不肯进这王府。如今妾身却也愿意为了夫君,在这府中盘算周旋。家和万事兴,从今后,你还不知道有多少重责大任,我能为你做的,也只是让你回家后有个安安稳稳的地方歇着,再多的,却是也没有能力了。”
一句话,竟是让沈千山半天都说不出话来,他想起当日白云寺后山,这女子以不愿涉及王府倾轧为由断然拒绝自己。而今,她说她愿意为自己尽力在这大泥潭中周旋,让他在疲累之余,可以有一个安稳的地方歇脚。
鼻子一酸,只觉着眼中热热的,然而若因此哭了鼻子,那沈元帅的威严可真就荡然无存了。恰好在此时,只听总管沈山的声音响起道:“睿亲王府阖府上下,恭迎世子爷凯旋。”话音落,早已准备好的家人就鱼贯而出,在石狮子旁放响了鞭炮。
没有什么喧天鼓乐,然而这鞭炮一放,倒也有几分热闹,沈千山牵着宁纤碧的手,就在漫天飞扬的红纸屑中,昂首并肩迈进了那道朱红色的门槛,堂堂正正从中门进了王府,接受两旁并排站着的仆人们的参拜行礼。
这一世的命运究竟又会如何呢?
相比起沈千山的坚定满足,宁纤碧心中的情绪更要复杂得多:很多事情改变了,但是也有许多事情根本没变。自己往后不可能会束手待毙,不但不会束手待毙,她还要好好会一会心机深沉狠毒的小白花表妹。重生以后多年来积极向上的生活让宁纤碧不再如前世般畏缩懦弱,她对于接下来的宅斗已经有了足够的重视和心理准备,却并没有太多的担心。她唯一担心的:是这一世里睿亲王府的结局,沈千山被圈禁,王府被抄家,这样一个灭顶之灾,究竟还会不会发生呢?
宁纤碧有一个感觉:这个大灾难并不会因为其他事情的改变而改变,就好像当日宁德荣也没有逃过那一劫一般。然而三爷爷虽然没逃过劫难,结局却是比上一世里好的太多,安知这一世里,睿亲王府遭了劫难后,就没有一点转机呢?
这样一想,心中那点儿惆怅便尽数消解,宁纤碧微微扬起头:在劫难逃又如何?她再也不会傻得像上一世里那般消极面对命运。这一世,她是凤凰涅槃,浴火重生,无论有什么样的苦难,哪怕是逆水行舟,她也绝不会再退一步。
大长公主和王妃薛夫人等此时就坐在前院的荣萱堂中,沈千山牵着宁纤碧的手来到屋里,要跪下给长辈们磕头,还不等跪下,早被大长公主打发人拽了起来。
王妃的目光在两人牵着的手上轻轻一扫,便开口笑道:“小两口儿在边关两年,着实是辛苦了,瞧瞧侄媳妇,这面容都清减了许多,下巴也尖了。好在你们两个夫唱妇随,倒似是比前融洽恩爱了好些,这会儿竟比大婚那时还亲热呢,老祖宗您说是不是?”
大长公主笑着点点头,语重心长的对沈千山和宁纤碧道:“能同甘共苦,才能更懂得珍惜。所以世人常说:梅花香自苦寒来。可见这句话倒是应着你们身上。从此后更要夫妻同心,相敬如宾才是,明白吗?”
宁纤碧心说谁要相敬如宾啊?那么客气,还哪里像是夫妻?只是嘴上自然要答应的。这里薛夫人方站起身,拉着儿子的手,眼泪扑簌簌落下,却是哽咽着说不出话。大长公主便笑道:“好了,盼了两年,如今千山回来了,轻易也不会再出去,这时候儿还哭什么?没的让人笑话。”
白采芝忙在一旁用帕子抹抹眼睛,陪笑道:“老祖宗还说太太,您还没觉察吗?您老眼里也汪着两汪泪呢。”
宁纤碧看了白采芝一眼,见大长公主只是笑着点点头,她心里不由暗叹一声,心道我这妹妹果然是不简单啊,当日老太太明明是看不上她,根本不搭理她的,如今却也被笼络了。只不过又如何?你赢了太婆婆和婆婆,我却是赢了丈夫的心,这得与失究竟是谁更占便宜,可一点儿也说不准。
正想着,便听沈千山道:“母亲,今日只身入城,先回府里,不过是为了送阿碧回来。如今我却是要进宫覆旨,不然让皇上知道,定要训斥的。”
薛夫人皱了皱眉头,心里这个腻歪就别提了:儿子先前完全不顾自己面子,到底让那个女人从中门入府,这还不算,竟是连夫妻之道都不顾了,牵着那个女人的手并肩而行,这若是让人知道,岂不是笑他连尊卑都不分?儿子喜欢宁纤碧她知道,但至于就宠成这个模样吗?难怪那女人敢嚣张,不就是因为恃宠而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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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嘿,小沈和芍药到底还是携手共进中门,嗷嗷嗷,喜欢这种小处见情意的细节(众:滚,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要不要数一数小处见憋屈的情节啊?嘤嘤嘤嘤抱头遁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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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一章恨怒难平
好嘛,如今中门也进了,风光也有了。儿子竟然还嫌不够,特意告诉自己他是为了送宁纤碧回来才先回府,为这个女人,竟是连皇上都排到后面去了,也不怕言官们上折子弹劾他。这样的安排,当她看不出来吗?儿子这是不肯让那女人受一点儿委屈,也是对自己的警告呢。
薛夫人越想就越恨,目光如刀子般在宁纤碧身上剜了几眼,不过宁纤碧哪会把这个放在心上?爱剜就剜呗,又不会真剜下块肉去,当我怕啊。
目送着沈千山匆匆离去,大长公主方笑着站起身道:“好了,千山进宫了,咱们娘儿几个也回后院说话去。芍药累不累?若是累了,就赶紧回去歇一会儿,不累的话,陪着老婆子坐坐,把你们在边疆发生的那些事儿都说来听听,唉!整日里在府中闷着,都快闷出病来了,那些说书杂耍的来来回回也不过就是那一套,我可早就盼着你回来陪我说话儿呢。”
宁纤碧听老太太叫出了自己的小名“芍药”,心中不由十分感动,连忙上前扶了大长公主的手,一面道:“是,孙媳也不累,一路上虽是车马劳顿,好在不像出征那会儿昼夜兼程,孙媳陪老祖宗和王妃还有太太回后院,边疆的事儿可多了,一时半会儿说不完呢,咱们今天先说一些,再留些故事,等日后孙媳慢慢说给您们听。”
大长公主笑得合不拢嘴,连连拍着她的手道:“好好好,就知道芍药孝顺我,连这么点小事儿都想的这么周到。哎呀,许是听说有新鲜事儿,怎么这腿脚似乎也轻便了不少呢?”
王妃连忙上前凑趣笑道:“您老人家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可不是腿脚就轻了。”说完扭头轻轻看了薛夫人一眼。见她面色淡淡的,王妃不由得一笑,只觉着心里似乎也不像之前那般难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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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回房了吗?还是仍在老太太屋里?”
绮兰院的正房里,白采芝坐在椅子中,慢慢啜了一口手里的茶,一边淡淡问身旁的香药。
“回姨娘的话,奶奶是一刻钟前从老太太院里出来的。”香药恭敬回答,一边偷偷觑着白采芝的面色,却见她目光微微一凝,冷笑道:“是吗?她回去哪里了?”
“是凝碧院。”香药说。接着她就看到白采芝松了口气。又啜了一口茶,才慢慢笑道:“总算她还没有嚣张跋扈到不可一世,还知道当日她是被爷撵去了凝碧院。”
香药不答话。心中却忍不住叹气,暗道姨娘真是糊涂了,人家就算去了凝碧院又如何?难道因为这个,就能掩盖了爷牵着她的手进中门,为了送她回来。让她不至于受委屈,连进宫都推后了的宠爱吗?
正想着,忽听“咚”的一声响,只把香药吓了一跳,连忙看过去,原来是白采芝将茶杯重重顿在桌上。咬牙切齿的自语道:“哼!从来都是装模作样,显得自己有多清高骄傲似得,当日赐婚时多烈性啊?成婚之后也是装的跟个公主一般。整日里若即若离勾引着爷。既如此,有本事便装到底,这又算什么?跟着出征,为了和爷同甘共苦吗?怎么?不敢欲擒故纵了?怕过头儿了?所以如今再回来,就是一副夫妻恩爱情深的嘴脸了?有本事你再装啊。再装啊,你怎么不装了……我……我真恨不得你死在战场上。只可恨,怎么上天就不给我这个机会?你怎么就不死?怎么就阴魂不散的纠缠着爷?”
随着喃喃的咒骂声,只听“咣当”一声,整个茶杯都被白采芝掼在了地上。
香药在旁边站着,吓得一声儿也不敢出,只呆呆看着自家主子浑身颤抖着,她这才明白主子并非是不了解爷对奶奶的宠爱,而正是因为了解,所以她才一直压抑着自己,到底如今压不住,只能爆发出来了。
想到这里,香药心下也不由叹了口气,正想上前劝慰一番,便听院子里香桐的声音笑道:“两位姑娘过来了,今日怎么有空儿呢?”
“都是些王八蛋。”却听白采芝喃喃咒骂了一句,然后面上暴怒的表情便瞬间收敛,冷笑道:“连你们两个东西也想来看我的笑话?呸!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身份。”
白采芝向来以端庄娴雅贤惠的姿态深得薛夫人欢心,此时却是连这般粗俗的话都说出来了,可见她心中是如何愤怒。
然而说完了,却是盈盈站起身来,面上也露出动人笑容,看着如意轻怜走进门来,便笑道:“哟,什么风把两位妹妹吹过来了?素日里你们可是很少往我这边来玩儿呢。”
如意眼尖,一眼便看到地上碎成八瓣儿的茶杯,不由得惊讶道:“咦?这是怎么了?我说在院门外就听见‘哐啷’一声,这摔得可是够用力气的,是谁惹了姐姐不高兴?”
她和轻怜只是个通房,用地位来划分不过是贱妾,然而白采芝虽是姨娘,身为贵妾,却也终究是妾室,所以两人在宁纤碧面前必须自称婢妾,在白采芝面前却不用了,轻怜懦弱,见到白采芝往往还叫一声姨娘,如意却是个拔尖要强的,从来都只叫她姐姐。
“姑娘说笑了,这府里还有谁会惹我们姨娘生气?都是奴婢刚刚不小心,失手打了茶杯。”
香药连忙上前帮白采芝打圆场,却见如意笑眯眯道:“是吗?连你这样顺心合意的丫头也会失手?真是的,怎么这么不小心呢?”说完对正收拾着的小丫头道:“还不快点儿收拾出去?不然姐姐看了岂不生气?我知道姐姐向来是最节俭的。”
这话里全是讽刺,顺心合意四字语带双关,显然是看破了香药替自家主子背黑锅的事儿,而最后一句,矛头则是直指白采芝素日里利用管家之权苛待她们之事。
不过白采芝自然也不会将这种挑衅放在心上,眉头一挑,慢慢坐回椅子上,淡然道:“两位妹妹今日过来到底有什么事?不如直说了吧,我这里还有一大堆事儿等着处理呢。”
“也是,爷和奶奶凯旋归来,不说别的,就是这接风宴席,怕也是够姐姐忙一阵子的。”如意笑颜如花,轻轻扇着手中团扇,摇头道:“看我,真是高兴糊涂了,竟然来找姐姐一起去拜见奶奶,姐姐哪里比的我?闲人一个。也罢,我们不打扰姐姐办事儿,想来就是奶奶知道了,也能体谅姐姐,必然不会怪罪的。更何况,姐姐可还是奶奶的表妹呢,轻怜你说是不是?”
轻怜没答话,只是将头又低了一低,小心看了白采芝一眼,脚步轻轻往后挪了两步。
白采芝一窒,她只顾着在这姐妹两个面前抬高自己的身份,掌家之权啊,虽然不能掌管这整座王府里的权钱,但这二房之中的事情,薛夫人不愿意多管,却全是她做主的,这也正是让如意又妒又恨的地方。无论她怎么讨好薛夫人,甚至薛夫人现在对她也算是不错,然而一个通房,想在这方面虎口拔毛,却还是太异想天开了。
然而白采芝这一次用掌家之权来打击如意,却是一下子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宁纤碧凯旋回归,被沈千山如此郑重的送回来,还有夫妻俩回府后并肩而行的那一段路,但凡是长眼睛的人,就都能从这其中嗅出一些不寻常来,白采芝自然也不例外。
依照她的心思,再怎么恨怎么妒忌,和宁纤碧的关系一定要拉好,就算在心头上生生插一把刀,在宁纤碧面前该跪的时候也要跪下去,大不了日后翻过身来狠狠地,一遍又一遍地踩回来就是。
所以她之前问宁纤碧是不是回房了,便也是打算立刻赶过去请安的。先前在大长公主的屋里,她和如意轻怜这些小妾却是不能上前单独给奶奶请安,长辈们可都还在呢。
谁知让如意这么一闹,算盘可说是全落空了。你现在要说一起去请安,不是打自己的脸吗?怎么?为了巴结奶奶,事儿都不办了?这可不是当家人该有的品质啊。可若说是继续强硬下去,办完事儿再去给宁纤碧请安,不说宁纤碧心里会不会舒服,会不会认为她是不恭敬,只要这如意添油加醋的挑拨一番,便够自己喝一壶了,白采芝是瞧不起这姐妹俩,但她如今也不敢轻视如意的战斗力。
到最后骑虎难下,还是香桐进来给她解了围,只说婆子们都过来汇报事情,她粗略听了下,没有什么大事儿,想着姨娘还要去拜见奶奶,所以自作主张都打发回去了,让这些人晚饭前再过来。
有了这么一个台阶,白采芝自然是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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