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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手回春(全文+番外)-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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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纤碧微微一笑道:“我也不是就看出来了,只不过天生孤僻,不喜欢和人亲近,对白妹妹和其他几位姑娘的心思都是一样,人与人之间,还是不远不近的好。”一边说着,心里就忍不住感慨,暗道我若是早知道她包藏祸心,上一世也不至于被她害得那样惨。

主仆两个一边说话一边往白芍院走,宁纤碧便问她道:“海棠和玉儿芦花都回去了吗?她们也累得着实不轻,倒是让她们睡会儿的好。”

山茶笑道:“还用姑娘吩咐?两个小的早熬不住了,眼皮子直打架,海棠原本要和奴婢一起陪着姑娘,我说屋里也扔不下人,姑娘如今出了这么个风头,就怕有人不知道咱们屋里还有什么好东西,再过去偷翻起来,可不成了笑话?所以奴婢就让海棠先回去。”

宁纤碧知道她暗指的是肖姨娘,不由得好笑,正要说什么,忽听不远处一个欣喜的清朗声音叫道:“六妹妹,你这样快就回来了?我还以为你怎么着也要傍晚呢。”

宁纤碧抬头一看,不远处站在院门外的正是蒋经,她不由得奇怪,面上淡然笑道:“嗯,今天做那批寿桃,着实累得不轻,所以祖母体恤我,叫我早点回来睡一会儿。表哥有事吗?怎么不进去?在这大太阳底下晒着,也不怕中了暑热。”说到后来,语气里已经微微的带了责怪。

蒋经笑道:“不碍事儿,正好坐的累了,就在这里站一站,左右还有些凉风。”

“可是睁眼说胡话,哪里来的凉风?我这会儿都浑身是汗呢。”宁纤碧一边说着,就和蒋经迈进院门,只见肖姨娘扶着小丫鬟的手从屋里走出来,看见宁纤碧和蒋经,不由得笑道:“咦?怎么太太还没回来,姑娘倒是先回来了?”

宁纤碧于是便知道蒋经避的是谁了。通常小说上肖姨娘这样的女人都是不安分的,自家表哥有貌有钱,是这种浪荡妇人最动心的对象。一念及此,不管肖姨娘是不是对蒋经怀了龌龊心思,宁纤碧心中都给她定了罪,因淡淡道:“我累了,先回来歇会儿。”

说完也不理会肖姨娘,转向蒋经道:“表哥可是过来找我有事商量?”

蒋经笑着点了点头道:“正是有件大事要找妹妹商量……”一语未完,已经来到堂屋,芭蕉打起了门帘,笑道:“老爷也是刚刚回来的,姑娘和表少爷快请进。”

宁纤碧尚未说话,就听身后肖姨娘疑惑道:“老爷回来了?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我不知道?”

芭蕉是余氏身边的大丫头,哪能瞧得上肖姨娘,因淡淡看了一眼,漠然道:“老爷是从后院进来的,也难怪姨娘不知道。”说完不等肖姨娘回话,她便探头进屋里,问宁世泊道:“老爷,肖姨娘在院里,老爷见不见?”

屋里传出淡然声音,接着芭蕉回过头来,看着肖姨娘似笑非笑道:“姨娘请回吧,老爷这会儿正和表少爷六姑娘有事情商议,没时间和姨娘说话。”

肖姨娘只气得浑身打哆嗦,她只是听说宁世泊回来,因为自己一直在院子里望着大门外站着的那个俊秀表少爷,并没看见人进来,所以不免有些惊奇,她的心里并没有要进屋的意思。

想也知道,既然蒋经过来找宁纤碧有事情,宁世泊又怎可能让她进屋?自己并未让芭蕉通报,芭蕉却是自作主张,还说出这样的话,不是故意讽刺自己是什么?

只是这个哑巴亏却也必须咽下,难道她要当着宁世泊的面儿向他哭诉丫头欺负自己?那真就是丢脸丢到姥姥家去了。因面色阴沉的看了芭蕉一眼,便豁然转身离去。

芭蕉低眉敛目,嘴角绽出一抹冷笑,接着打开帘子进屋服侍。

这里肖姨娘回了屋,却是忍不住摔了一个茶碗,恨恨咒骂道:“好啊,一个两个都欺负到我头上来了,不过是个丫头罢了,就当自己有多大脸面,看来我进了这里,竟是太温婉贤良,才有今日之祸。”

小丫鬟吓得战战兢兢,看着肖姨娘那张原本美艳此时却扭曲了的脸,她只觉着心都一抽一抽的。却也知道这是在主子面前卖好的机会,因忙低声笑劝道:“姨娘,和那起贱人较什么真儿?不过仗着是太太的贴身丫头罢了,哪日若是寻了错处,请老爷做主,直接撵出去不就清净了?”

肖姨娘冷哼道:“你说的轻巧,若是这样容易,当日那个宛儿是怎么逃过一劫的?”

一念及此,越发愤恨,暗道做什么?我好不容易趁机离开了威远侯府,难道就是为了重新到这样一个地方儿受气的?在威远侯府那些婆子媳妇丫头瞧不起我,这伯爵府一个庶子的院里,丫头们竟也这样骄纵可恶,若是忍下了这口气,我也不用做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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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五章提亲

因越想越气,小丫头连忙知机的倒了杯茶水过来,小声道:“姨娘当心气坏了身子,快喝杯茶润润喉,厨房里刚刚送来了鸡油卷儿和白糖糕,奴婢看姨娘中午饭也没吃几口,不如用点点心吧。”

话音刚落,就见肖姨娘猛然皱起眉头,手里的茶盏也跌到了地上,接着便捂住嘴巴干呕起来,只吓得小丫头花容失色,正不知所措的时候,就见自家姨娘又慢慢止了干呕,然后她面上露出呆愕的表情,接着又是狂喜,待这些表情一一退去,肖姨娘方收敛了所有神态,端端正正重新坐下来,对身旁的小丫头道:“你就是个笨的,去请老爷过来,就说我身子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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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蒋经和宁纤碧进了屋,见过宁世泊,宁世泊便对蒋经笑道:“散席后我到处找你,却没找见,原来是在院门外等着,早知如此,我也不从后院进来,倒是让你白白晒了好一会儿的大太阳。”

经此一事,他心里对这个外甥更加满意,暗道虽然没念许多书,但是个知礼的好孩子,有才不算什么,一个人的立世之本,便是这份德行,难得这孩子出身商户,行事说话却是半分不错半分不乱,这在当今的年轻人中,委实已经很少见了。

蒋经连忙起身笑道:“不知道姨父找我,不然怎么也不敢先走,只是因为心中有事,急着找六妹妹,所以提前过来了,倒是忘了六妹妹还要在宁馨院里陪客人。”

宁世泊摆手道:“坐下说话,一家人,又是私底下。这么拘谨做什么?你找你妹妹有什么事?她除了对药材有兴趣,还能有什么本事?”话音刚落,就见女儿瞪了自己一眼,哼声道:“爹爹莫非是席上没吃那寿桃?若没吃也就罢了。”

宁世泊这才想起那让众人食欲大振的好东西是自己女儿鼓捣出来的,不由眉眼都带了笑容,哈哈笑道:“是是是,我竟把这个给忘了,正经吃了一个呢,不然这会儿也不至于撑得只能坐在这里。哎哟我真不会说话,这下可得罪了我的好芍药。”

宁纤碧听他说吃撑了。便忙道:“怎么就撑了?爹爹平日里不是注重惜福养身么?这时候正该起来走动走动才是。”说完却听宁世泊笑道:“没到那个地步呢。好了,还是听听你表哥有什么正经事说……”

不等说完,就听外面小丫头的声音道:“老爷。我们姨娘的身子不舒服,请老爷过去看一看吧。”

宁世泊皱了皱眉头,想了想, 却还是站起身来,对宁纤碧和蒋经道:“行了。你们兄妹两个商议事情,我过去看看。”又转头对芭蕉道:“好好服侍哥儿姑娘。”

芭蕉答应了一声,这里蒋经就问宁世泊道:“需不需要我出去派人请大夫过来?”

宁世泊摆摆手道:“我去看看再说”,话音落,人已经出了门。这里宁纤碧便笑道:“表哥何必去管别人家的事情,爹爹心里有数呢。倒是说说找我什么事?”

蒋经这才笑道:“你那药铺如今已经差不多了,三老太爷天天在那边打理着,我想。找个吉日就开门吧,看老爷子一天往药铺里跑三四趟的模样,是真有些心急了。”

宁纤碧眼睛一亮,点头欣喜道:“嗯嗯,这个全凭表哥做主。”

蒋经点点头。又道:“当日和你这药铺,一共是两家铺子。都是四皇子给我的。一家给了你,另一家我始终没想好要做什么,然而今日你这寿桃倒提醒了我,本不该厚颜提出这要求,想来这是妹妹费了不知道多少心思才试验出来的,我嘴皮子一张就把方子要了去,哪有这种道理?只是我觉着这里的商机实在不小,所以也不得不腆着脸来求妹妹……”

不等说完,宁纤碧已经明白他的意思了,不由得笑道:“表哥说的哪里话?您帮我那么多忙,正不知该怎么感谢呢。我就是女儿家,不能抛头露面,不然就去给表哥做个大师傅,让你也知道知道我的手段。”

说到这里,心中不由得好奇,疑惑道:“但只是表哥要做什么生意呢?总不会是做个寿桃铺子,专门卖寿桃吧?”

蒋经笑道:“我恰是这样想的,没想到表妹倒和我想到一起去了。”说完就见宁纤碧被口里的茶水呛了一下,她连忙用帕子捂着嘴,小声小声地咳嗽,这让蒋经有些茫然,连忙道:“怎么?妹妹可是觉着我这样做有什么不妥吗?”

“不是不妥。”宁纤碧只觉得好笑,暗道我的好哥哥,不是商业天才吗?怎么今儿竟然连举一反三都不会了?因用帕子擦了擦嘴角,方慢条斯理笑道:“我只是觉着,表哥这会不会有些太简单了?只卖寿桃算什么?既然要做,索性做的大些,做一个点心铺子不就得了?”

蒋经迟疑道:“妹妹说的可是南点?那些东西我的杂货铺子里也有卖,专门将铺子用作卖点心,这也未免太大材小用了吧?”

宁纤碧摇头笑道:“表哥怎么了?做点心浪费,难道做寿桃卖就不浪费?何况寿桃难道不是面点?表哥杂货铺子里的南点我也吃过,味道虽说不错,和正宗的南边点心还是有差别,且种类也不多,你不如索性做大些,从南边专门请几个好师傅,多研究出些点心花样来,这方面我能帮表哥的一定帮,而且我建议表哥去找宣哥儿问问,那小家伙专注吃的东西,说不定会有不错的建议哦。”

蒋经也是聪明人,宁纤碧一提醒他就明白了,先前不过是因为那寿桃好吃,让他的思路钻进了死胡同,一心直奔着寿桃就去了,如今听宁纤碧这样说,明显眼界比自己还要宽大。

于是忙站起身作揖,笑道:“多谢表妹提醒,我原本还担心你那个药铺做不好,如今看来,却是我杞人忧天,我锻炼了这么些年,眼界竟还不如妹妹宽广,实在惭愧。”

宁纤碧心想这可不怪我,我做寿桃真的只是为了孝敬祖母,可从来没想过开什么点心铺子。谁知道表哥竟然这样快就察觉到商机了呢?唔,我要不要和他说,点心铺子叫稻香村呢?算了,还是不要了,金手指也不用表现在这方面嘛。

她在这里一边喝茶一边想心事,那边蒋经也琢磨着这其中的利益,不由得越想越兴奋,忽见宁纤碧在椅子上用手支着头,看模样困乏之极,他慌忙起身道:“看我,为了一己之私,竟不顾妹妹的劳乏,妹妹去睡吧。”

宁纤碧本想强撑着说几句我不困的话,不过发觉自己眼皮实在抬不起来了,于是微微一笑,也站起身来。

就在这时,便听外面一个声音道:“表少爷在这里吗?老太太请表少爷过去。”

蒋经和宁纤碧对视了一眼,都觉得十分奇怪,这种时候姜老太君怎么想起叫他去了?因迈步出门,见这丫头是姜老太君面前的清歌,他知道这是个大丫头,连忙躬身施礼,一边道:“怎么是姐姐过来?打发个小丫头来说一声就是。”

清歌笑道:“左右无事,就过来传话儿。”说完看见宁纤碧也从屋里出来,她便小声道:“姑娘,刚刚看见三老爷遣了小厮出门,说是去请大夫,这屋里谁病了?”

“病了?”

宁纤碧挑挑眉,目光往厢房看去,暗道莫非那一位真的有病?

清歌看到她的神情,心里也就明白了,小声道:“我说是谁,我在院里瞥了一眼,三老爷好像挺急的。”说完又施了一礼,就带着蒋经离去,这里宁纤碧心中疑惑丛生,暗道真是急病,爹爹不该不来找我啊。因又往厢房看了一眼,这才转身回到自己屋里。

一觉睡到晚饭时分,海棠见她醒了,便笑道:“太太打发人来看了两回,说姑娘醒了就往那边去一趟。”

宁纤碧点点头,换了衣裳,又简单梳洗了下,就往堂屋而来。

余氏却不在堂屋里,小丫鬟雁儿领着她来到内室,还没进去,就听余氏道:“这女孩儿我从前也见过几次,十分温婉庄重的一个人,论理,配经哥儿是绰绰有余了,倒是咱们高攀。且这又是劳动了薛夫人亲自动问,看那意思,若是能成,她要亲自保媒,这不好拒绝尚在其次,但只是答应了这门亲事,经哥儿身上有多少荣光?这方是难得的。”

宁纤碧就住了脚步,伸出一根手指摆了摆,不让门口小丫鬟通报,只听蒋姨妈的声音道:“你说的都没错,只是咱们原先的意思,不是要把两个孩子凑一对吗?如今这可怎么办?我看老太太的意思也是首肯的,虽然说让我做主,难道我还真能拂她老人家的面子?”

说到这里,她顿了一下,语气似是有些黯然道:“何况在老太太心里,恐怕也未必觉着经哥儿能配得上芍药,他毕竟只是个商户之子。”话音未落,便听余氏断然道:“这不算什么,经哥儿的品貌谁不知道?商户之子怎么了?我那二伯管着几家铺子,细说起来难道不是经商的?我家老爷对经哥儿的品貌也是喜欢的。我只是觉着,那齐姑娘倒是比芍药好,配得起经哥儿,不过这还要看姐姐的意思。”

第一百一十六章坦荡

宁纤碧终于证实了自己的猜测,原来是有人给蒋经保媒,而且对方的条件很好,然而姨妈和母亲都想把自己配给表哥,所以两人犹豫不定。

想通了这节,方轻轻对小丫头点头,小丫头便对里屋道:“太太,六姑娘过来了。”

余氏和蒋姨妈听说宁纤碧来了,就不再提这个话头,宁纤碧走进去,笑着问道:“听说妈叫我,有什么事情?”

余氏面色微微一变,拉着宁纤碧的手在自己身边坐下,叹了口气道:“肖姨娘有身孕了,上次的事情,我后来也知道了一些,只是觉着你做的也没错,所以没在你面前露过口风。只是如今不一样了,你爹爹这房子嗣本就单薄,我和兰姨娘也都老了,这儿女倒要着落在她身上,你日后对她客气点,但凡能过得去的,便忍让一些。”

宁纤碧坐在那里,眉头微微蹙起,心中冷笑道:果然来了吗?上一世也是如此,没有身孕的时候,好歹还知道收敛,后来有了身孕,便越发的嚣张跋扈,爹爹娘亲被她压惯了,最后竟管不住她。”

因想到此处,便淡淡道:“是,母亲,女儿知道了。”说到这里,她抬起眼,沉声道:“只是母亲,能忍让的女儿自然会忍,若是忍让不了的呢?女儿难道还要忍?”

余氏勉强笑道:“这是什么话?好端端的怎么就忍不了?她难道还敢吃了你不成?”

宁纤碧冷笑道:“上次的事母亲既然知道,应该也明白她是什么样的性情了,这样人,一旦有了依仗,不知要怎么骄纵。你放纵了她一回,便有第二回第三回,且越来越得寸进尺。”

余氏听出宁纤碧的意思,这根本就是不准备让着肖姨娘,她眼中不禁添了几丝忧虑,轻声道:“芍药。你怎能说这样话……”

一语未完,就听蒋姨妈在旁边道:“芍药说的没错,那肖姨娘看面相就不是什么安分的,远比不上兰姨娘温柔可亲,何况她又是威远侯府的远亲。细说起来,这身份比你这个商户女还要高些,你若让了,日后保不准什么模样儿呢,再贪心起来,怕就是要琢磨着宠妾灭妻的事了。”

余氏吓了一跳。这宠妾灭妻可是非常严重的事情,她断然道:“不会,老爷也容不得她这样猖狂。”说完又转向宁纤碧,却见女儿展颜笑道:“母亲放心,女儿心里有数呢,知道该怎么做。”

余氏想一想,的确,这个女儿是从不用自己操心的。因又想起之前蒋经的亲事。心里不由得叹了口气,暗暗发愁道:也不知芍药有没有这个福气,能嫁给她表哥,唉,委实是齐家的条件太好,镇远侯府的嫡女啊,若说起来,就是配皇子都是配得的。何况经哥儿只是个商户之子,若是娶了对方,虽以那家的情况,做不了什么靠山,但总是名声好听,只是……那样高的门第,怎么就看上了经哥儿呢?

蒋姨妈也正想到这节,从感情上。她当然更喜欢宁纤碧,这是自己的外甥女儿,性情也都了解,这些年相处的也融洽。然而对方毕竟是镇远侯府的嫡女。儿子娶了她,一辈子的前程也就是光明锦绣的了,在这时候,即便是蒋姨妈,也难免存了私心,儿子总比外甥女更亲近啊。

宁纤碧这会儿倒没心思去管那个肖姨娘,反正日子长着呢。她更好奇的是蒋经的婚事,见蒋姨妈余氏面色都沉重,便笑道:“我在门外听姨妈和娘说,好像有谁给表哥提亲,不知道是哪家的姑娘?表哥这样的品貌,若不是百里挑一的,我都不答应。”

蒋姨妈和余氏诧异看了一眼,见宁纤碧脸上笑意盈盈,丝毫没有不快和黯然之色,心里不由更画魂儿了,暗道莫非我们都猜错了?芍药对经哥儿根本没什么心思?虽如此想,余氏还是叱了一句道:“胡说什么?这种事情也是你姑娘家能打听的?”

宁纤碧撅嘴道:“不过是私下里,说说又如何?女儿也不算小了,平日里有时还帮母亲拿主意呢。”

蒋姨妈忍不住笑道:“芍药这话倒没错儿,老实说,有时我也不敢把她当成小孩儿看待,如果不是知根知底,就冲她行事这沉稳劲儿,谁相信是个十三岁的孩子啊?”

因说到这里,便试探问道:“虽说芍药平日里很少出门,终究也是和那些勋贵家的女孩儿们有过几面之缘,镇远侯府的四姑娘你认识吗?”

宁纤碧想了想,脑海中浮现出一张秀丽之极的面孔,她恍然大悟道:“原来是她,这倒是配得起表哥,但凡和她在一起说过话的人,不管怎么尖酸刻薄,就没有说她不好的。”

蒋姨妈和余氏看了一眼,余氏笑道:“如何?我就说这门亲事好吧?何止是好,简直就是打着灯笼都难找。”

蒋姨妈叹气道:“我只是不明白,那样高的门第人家,怎么会看上我们经哥儿?”

宁纤碧心中也不明白,不过仔细想了想,忽然想起先前余氏说过,这亲事是薛夫人提的。她心里便恍然大悟,暗道是了,既然是薛夫人提的,想必就是沈千山这个混蛋,因为我让他生了误会,所以就变着法儿的想着釜底抽薪。镇远侯府的嫡女,虽然身份高贵,但是沈千山要想说动他们也不难,听说那个侯府不过是个空架子,如今日子过得艰难着呢。

一念及此,不由恨得将沈千山在心里咒骂了一顿。忽听蒋姨妈又在叹气,她回过神来,连忙甜甜笑道:“姨妈还叹什么气?这样好的亲事,甚至不是百里挑一,而是千里挑一了,姨妈还犹豫什么呢?”

蒋姨妈看着她雀跃的模样,心中也觉着舒服了些,暗道看来芍药对经哥儿真是没有什么心思,不然这个时候即便不反对,也该低着头不说话才是,她这样积极,可不就是因为心中光明正大呢?

想到此处,再看看余氏,却见她面色有些黯然。但是旋即看了自己一眼,笑道:“芍药说的是,这门亲事,倒是早早结成的好,经哥儿虽不能早婚。但是可以先定下嘛,左右镇远侯府的那位姑娘才十四岁,也不是很着急的。”

蒋姨妈点了点头,这事儿便这么定下来。

宁纤碧在旁边看着,心中也不由有些怅然,她知道自己并不是失落心酸。而是因为:表哥真的是一棵好白菜啊,可两人是近亲,决不能成婚的,自己这头小猪也只能看着身边这棵大好白菜被别的猪拱了吃掉。偏偏身后还有一头狡猾可恨的饿狼在对自己虎视眈眈。大好的挡箭牌,就在那头狼的卑劣手段下,被用这样的方法硬生生除掉了。

不说宁纤碧在这里把沈千山又骂了几遍,只说薛夫人和儿子回到府中,还未来得及换衣裳卸钗环。便见儿子走进来,笑问道:“儿子托母亲的事情可办成了?”

薛夫人见他满脸是汗,连忙从丫鬟手中接过白巾递给他,嗔怪道:“做什么这样急?你也不等我换了衣裳卸了首饰,这一整天,可真把我累死了。看你这一脸的汗,不说擦一擦,倒有闲心替别人操心。”

沈千山接过白巾。胡乱在脸上擦了一下,笑道:“却也不是着急,这不是托了儿子吗?自然就想打听出个结果。”

薛夫人笑道:“虽然当时没定下来,看那妇人的意思,是心动了。本来嘛,一个商户罢了,就有几个钱,又能如何?那边可是镇远侯府。若不是老侯爷太过守旧,其他人又都是唯唯诺诺没有半点主张的,哪里就至于过到现在这个地步?只是再怎么落魄,那也是侯府。岂是他们商户可以攀得上的?如今忽然说一个侯府的千金看上了他们儿子,还是我给提的亲,这可不是从天上掉下一个大馅饼来?我看那妇人不过是一时间欢喜傻了,等到回过味儿来,不知道要怎样求神拜佛呢。”

薛夫人最是看重地位身份,提起镇远侯府,嘴里虽不屑,然而提到蒋姨妈时,却也是骄傲的,在她看来,那样一个商户人家,得了这门亲事,就该跪在地上感激涕零才是,哪里还有什么拒绝的理由?

然而沈千山可不敢像她这样乐观,他心里认定了蒋经是和宁纤碧有情,虽说以镇远侯府嫡女千金的身份,他不信那个商人之子不心动,可宁纤碧也是伯爵府的嫡女千金,父亲虽是庶子,却也在朝中做了官,更何况宁纤碧在制药方面有着奇高的天分,蒋经身为一个合格的商人,不可能不晓得这其中巨大的商机,万一他就认准了表妹不松口,那可怎么办?

因想到此处,越发坚定了要促成这门婚事的决心,便上前对薛夫人笑道:“娘亲好歹精点心,儿子答应了人家呢。”

薛夫人白了他一眼,冷哼道:“那又如何?什么事儿,也值当你这样上心?这婚事本就是蒋家那个商户高攀了,若是她们不想结正好,我看着齐姑娘真是不错,老实说,也不知道他们家怎么想的,堂堂侯府嫡女,竟要下嫁一个商户子,难怪日子过成这样呢,竟是一个明白人都没有,不然的话,那女孩儿就是给你做妾,也比给商户子做正妻强啊,人往高处走的道理都不懂。”

“母亲可千万别有这想法。”沈千山吓了一大跳,最开始他找到齐家的时候,对方可不是真想把那位姑娘给他做侧室呢?是他坚决推辞了,又不知用了多少利诱,才让齐家答应了这门婚事,母亲说得对,让侯府千金下嫁商户子,的确是门不当户不对之极,但是又能怎么办?即便是这样的条件,蒋经还未必动心,更何况是别的寻常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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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嘿,小沈同学为了芍药还真是费尽心机啊。昨天和朋友讨论,她觉得小沈同学一往情深,倒显得芍药油盐不进无理取闹。其实写到后面赐婚的时候,大概大家也会有这种想法。但我想说:上一世芍药是受了几年的伤害,好几年的形单影只,所形成的的戒心和怨恨可没办法这么容易就破除的。所以其实笨酒也有些纠结,不过仔细想想,觉得还算合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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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七章情之一字

想到这里,不禁就暗暗埋怨蒋经,心想好歹也是走南闯北有过见识的,怎么就看上了那个丫头?明明长得也不出奇,性子也不是顶好,脑子里更是有许多惊世骇俗的想法,你是眼睛坏了才会看上她吧?

一念及此,忽然想起自己也正是在不知不觉中就对宁纤碧一往情深,人家那表兄妹好歹还勉强算是青梅竹马,就是蒋经喜欢也算有理由,自己这只见了几面,连话都没说过多少的人,就把一颗心交出去了,又是怎么说?

“儿子,你素来不是关心这种事的人,何况咱们家和镇远侯府走的也不近,怎么如今你竟搀和到这里头来了?别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娘吧?”

薛夫人也不傻,见沈千山如此热切,不由得也起了怀疑,旋即皱眉道:“莫非是你看上了哪位姑娘,那位姑娘却喜欢蒋家那个小子,所以你才这样的费尽心思破坏?”

到底是在宅斗中长大的,沈千山那点小心思让薛夫人一猜就猜了个正着。当下心中一凛,连忙笑道:“母亲又多想了吧?如今边疆战事正酣,儿子只想着能不能想个什么办法上战场,哪里会在儿女情长上用心思……”

不等说完,就见薛夫人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伸手抚着胸口道:“罢了罢了,你还是在儿女情长上用心思吧,好过你非要死脑筋的上战场,娘亲老了,受不得一丁点儿刺激,你可是我的独苗儿,你若有个好歹,让我和你爹指望着谁啊?”

虽然换来了母亲的唠叨,但沈千山却松了口气,无论如何,这总比母亲知道自己对宁纤碧的心思要好。

在事情未成定局之前,他决不能让母亲有破坏的机会,想也知道,宁纤碧的容貌性情。不会得母亲的青眼,所以他必要一鼓作气把事情定下来。

薛夫人听见儿子又提起自己最害怕的事,不由得把争强好胜的心思去了大半,暗道管她是谁,只要能牵住儿子的心。让他留在京里,不要整天想着上战场那种鬼地方,我就认了她这个媳妇。

沈千山不知道母亲心中早已做了让步,自然是绝不肯说破的,所以薛夫人的日子暂时还算是很好过。

沈家的日子好过,蒋经的日子却不算好过。

也不是不好过。而是这些日子他一直在忙铺子里的事情,如今有了宁纤碧提供的那个思路,他正兴高采烈的在脑海中列着计划,结果就听母亲带来了这个消息,一时间,他整个人都呆住了。

“母亲说,表妹也知道那位姑娘,是极看好的?”

沉默半晌。蒋经试着问了一句,却见蒋姨妈点头笑道:“可不是?你六妹妹也说,那姑娘在勋贵千金中是极出挑的,可惜家境不好,若是家境好了,就配皇子也配得的,却没料想竟能被你得了来,这是天大的福气。”

蒋经淡淡道:“母亲。咱们是什么身份?那样门第家的女孩儿嫁进来,只怕日后不能有一点不如她的意,不然还不知道怎样呢。”

蒋姨妈忙道:“你六妹妹说那姑娘温柔可亲知书达理,绝不是心机深沉喜欢拈酸吃醋的,你就是信不过娘,难道还信不过你六妹妹?她是什么样的性子?最外柔内刚的,看人也明白,她既这样说。那定然就是好的,难道她还会害你?”

蒋经沉默了一会儿,忽然站起身道:“这事儿关系重大,让儿子且好好想想吧。”说完便要转身出门。却听蒋姨妈在后面轻轻叹了口气道:“娘看你的模样,就知道你的心思了,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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