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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门闺秀 全-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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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能写出这样诗句的人,必然是至孝之人……”

    “想不到这位江公子诗才也如此出众!这首诗,就是太子殿下见了,也必然会喜欢的吧?或许江公子能凭着这首诗拜到太子殿下门下,将来的成就无可限量啊!”

    状元楼老板齐先生和几位评委都对这首诗赞叹不已,自然也引起了其他“才子”们的注意。

    洛施姑娘的琴也不弹了,急着来看诗。

    这时,才子们大多将自己的诗交了上来,本来还没有交的,见人家都交了,时间又差不多了,也赶紧写了交上去。

    对这些学过写诗的才子来说,诗是人人会写的,至于好不好,那又是另一回事了。不管好不好,总是要交一份答卷上去才行的。

    评委们虽然觉得再也不会有人比得过“江公子”这首诗了,但还是秉着公平的原则,将送上来的其他才子的诗细细看过。别说,还真的发现了两首不错的诗。

    相比较其他才子们的激动心情,杨彦和安然这两个无耻的人是一点都不担心的。一来他们不相信还能有比这首《游子吟》更好的表现母爱的诗,二来就算有人超过他们,那也没什么。

    终于,公布答案的时候到了,所有的才子都紧张地望着几位评委。

    国子监的展先生起身作总结道:“此次按题作诗,在场的三十位公子都表现不俗。经过我们几位评委的认真审阅,选出了三首诗作为此次文会的代表,明日将送去大隋之音编辑部,或可在下个月的大隋之音上刊登。在此,要恭喜这三位公子了。”

    听说从三十首中选了三首,大家都很紧张。稍微写得好点的都难免抱着些希望。如果能上大隋之音,那可就真的出名了,说不定还能流芳千古呢!

    很快,第一首诗就被挂了出来,同时由洛施姑娘为大家诵读:

    “灿灿萱草花,罗生北堂下。

    南风吹其心,摇摇为谁吐?

    慈母倚门情,游子行路苦。

    甘旨日以疏,音问日以阻。

    举头望云林,愧听慧鸟语。(注一)”

    萱草花,就是这个时代的母亲花;北堂,代表母亲。在北堂下种萱草,是希望能减轻母亲对儿子的思念。

    这是一首很不错的写母亲思念远游儿子的诗。

    等洛施姑娘念完,又有伶俐的识字的小二拿着小抄到高台边上诵读给台下的百姓们听。

    于是,台上的才子及台下的读书人纷纷称赞,并询问作者是哪位才子。

    这时,坐在杨彦对面的贺子砚含笑缓缓站起身来,抱拳向台上台下的人致意,口中谦逊道:“诸位过誉了,后面还有两位公子的诗作,当比在下的更出众才是。”

    贺子砚说得好听,其实心里已经肯定自己这一次要拔得头筹了。他本来是被父亲禁足在房里的,等妹妹嫁到赵家去以后就要跟随母亲回老家去。可是他不甘心,所以才和妹妹想到这个主意。趁着今天元宵节家里的人大多去看花灯去了,悄悄溜了出来。

    他想,如果他能在状元楼的元宵文会中拔得头筹,必然名声大噪,诗作也肯定能登上大隋之音。到时候,父亲应该就不会逼着他回乡下去了。

    所以,他的目标就是第一,他也相信自己能得第一。话说,贺子砚此人一直都是自负地以为自己文才天下第一的。

    “二哥,你一定能得第一的!”贺玲珑给他打气道。从小,她就最崇敬这个才思敏捷的二哥,她不相信还有人能比自己的二哥更有才华。

    姜红缨也道:“公子爷的诗这样好,不会有人比得过的。”

    可惜老天爷没有听到他的祈祷,很快评委们就将第二首诗挂了出来,洛施姑娘一念,众人就知道,这首诗不比贺子砚的差。

    只听洛施姑娘念道:

    “爱子心无尽,归家喜及辰。

    寒衣针线密,家信墨痕新。

    见面怜清瘦,呼儿问苦辛。

    低徊愧人子,不敢叹风尘。”

    评委们也随即点评道:“这首诗虽然韵脚有点问题,文辞也不够华美,但胜在情真意切。”

    而对台下的百姓们来说,之前贺子砚那首诗其实是没怎么听懂的,但这首诗他们却基本上听懂了,当下赞叹声和掌声比先前贺子砚的就热烈多了。

    贺子砚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极其难看。他的最后一个希望也要破灭了吗?

    这时,台上其他人都在相互询问。

    “这首诗是谁写的?”

    “会不会是那位江公子?”

    “你们笨啊,那上面不是写着的吗?湖州莫君择。不过这个莫君择是谁啊?”

    “莫君择?我知道!那不就是?江公子上面那位!”

    坐在杨彦上首那位公子不好意思地站起身道:“在下实在惭愧。在下方才也不知道怎样写才好,后来一时忍不住好奇看了江公子的诗,这才有感而发写了这首诗……”

    众人一听,不由大惊。如此说来,那位江公子的诗不是比莫公子这首更好?不过,也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可能。毕竟莫公子这首诗着实不错。

    而杨彦听到莫君择的话也不禁诧异地看了过去。

    之前莫君择看他的诗,他是知道的。却不料莫君择也是才思敏捷,得了启发很快就写出一首不错的诗来。而更难得他竟然如此坦然!先不说此人才学如何,单单这份人品就十分难得了。

    杨彦当即对着他含笑点头道:“莫公子风光霁朗,你这个朋友,我交了!”

    莫君择立即起身抱拳鞠躬一礼道:“江公子大才,在下钦佩万分!”

    杨彦笑着招呼道:“坐下,坐下说话就是!何必多礼?”

    若真说起来,莫君择有礼,而杨彦无论说话的语气还是坐在位置上不动的举动都是有些失礼的。但在他做来,却是那样自然,仿佛他就该那样说话,就该坐着与人见礼。

    在台上台下众人的一致期待中,“江公子”的诗终于被挂了出来,同时洛施姑娘激动地念着:

    “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

    这一刻,台上台下都很安静,他们都在静静聆听着。

    诗只有六句,与人们平日所作不是四句就是八句有很大不同。但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首诗没有华丽的词藻和雕饰,通过回忆一个看似平常的临行前缝衣的场景,用清新流畅、淳朴素淡的语言,歌颂了母爱的伟大与无私,表达出自己对母亲深深的爱与尊敬。

    台上众人还在回味,小二又到高台边上高声对着百姓朗诵了一遍。

    这首诗淳朴自然,情真意切,就是不识字的村妇也能听懂。当下很多母亲都忍不住流泪,很多男子想起自己的母亲,眼睛也不禁有些泛红。

    而惠妃听到这首诗,更是哭倒在皇帝怀中。有这样的一个儿子,夫复何求?

    “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皇帝默默重复着这句诗,眼睛也有些湿润。原来在儿子心里,是这样看待父母生养之恩的……

    皇家能出这样一个奇葩,也可谓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吧?他杨昊这一生,不提别的,单单有这么一个儿子,就足够他骄傲一生、含笑九泉了。

    芳嫔站在一边,望着台上的太子,也不禁双眼泛红。可惜,她这一生都不会有自己的孩子了……

    华恩总管站在皇帝身后,轻轻感叹道:“少爷的孝心,都是放在心里的。不体会时,不觉得。细细一体会,才知道有多么深沉……”

    此次文会的魁首不用说,自然非“江公子”莫属了。

    在高台上,状元楼的老板齐先生和几位评委都围了上来,向杨彦道贺。

    其他二十多位才子见了那首“游子吟”的诗,心里也是服气的。他们又见杨彦气度不凡,便纷纷上前祝贺,想要结交这位注定前途无量的“江公子”。

    杨彦扶着安然起身来,抱拳含笑道:“今日在此的诸位先生公子,也都是大隋当代俊彦,安睿不才,愿与诸位共勉!”

    齐先生也算是阅人无数了,他见展先生和陈大人对这位“江公子”都甚是恭敬,便猜出杨彦身份不凡。

    他亲自将魁首的奖品双手呈给杨彦,心中不禁有些忐忑道:“这是此次文会魁首的奖品,还请江公子收下。”

    对那些寒门学子来说,这份奖品可能很丰厚,但到了这位“江公子”面前就不同了。现在齐先生反倒担心人家看不上自己准备的这位魁首奖品了。

    好在杨彦二话不说就接了过来,道:“多谢齐先生!”

    接着,齐先生又给莫君择和贺子砚发了第二名和第三名的奖品。第二第三的奖品虽然不及第一的丰厚,但对寒门学子来说,也相当可观了。至少那银子若好生用,或许一年的吃穿都有了。

    莫君择得了第二,很激动。而贺子砚原本是冲着魁首去的,却只得了第三,希望越大,失望便越大。他面色苍白,目光呆滞,脸色很不好看,让众人多少也看出些端倪来。

    众人不明内情,只当他狂妄自大没有自知之明,见不得别人超越自己,先前的谦虚都是假象,便纷纷疏远了他,一个个都凑到杨彦和莫君择身边说话套近乎。

    这时,齐先生邀请此次参与文会的三十名才子一起到状元楼参加宴会,庆贺此次文会三甲的诞生。

    杨彦可没有这个时间去应酬,当即婉拒道:“请诸位恕罪,家父家母还在下面等候。天色已晚,在下要送他们回家了。以后若有机会再聚吧!”

    状元楼举办了这么多年的元宵节文会,还从来没有人这样直接拒绝参加后面的庆祝宴会的。更何况此次宴会,还有国子监的展先生和上上届的状元陈大人。

    杨彦拒绝的话一出,聪明的已经知道他身份定然贵不可言了。至少展先生和陈大人都不在对方眼里。

    齐先生也是人精,自然也就不再强留。

    杨彦正要带着安然离去,不想洛施姑娘忽然上前来,红着脸道:“公子才华横溢,让小女子钦慕不已。不知小女子是否有这个荣幸,与公子秉烛夜谈?”

    什么秉烛夜谈?分明就是一场香艳的邀请!

    杨彦一怔,想不到还有这么一出。他无辜地看了安然一眼,随即在无数人羡慕的目光中淡然地看着洛施姑娘道:“我可以拒绝吗?”

    ------题外话------

    注释(一):此诗是元代画家王冕的《墨萱图》其一。

    注释(二):此诗是清代诗人蒋士铨所作,名为《岁末到家》。

    这几天天天双更,身体有点吃不消了。明天就只有一更了,为了多写点,时间改在中午十二点。亲们晚点来看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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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章 快,传御医!
——“我可以拒绝吗?”

    杨彦此话一出,男人们不禁震惊惋惜不已。

    那么漂亮的女人,长安三大花魁之首主动邀约春宵一度,居然还有人会拒绝?

    当然,知道杨彦身份的人例外。展先生和陈大人看着太子殿下牵着手的女子,不用问肯定是太子妃了。

    在太子妃面前,太子殿下怎么可能答应与别的女人春宵一度?

    更何况这洛施姑娘不过是青楼妓女,一条玉臂千人枕,半点朱唇万人尝,这样的污秽不堪的女子,没得玷污了太子殿下。

    以太子殿下的风华气度,也只有同样才华横溢的太子妃能配得上!其他女人,连给太子妃提鞋都不配!

    洛施姑娘呆怔了。自她登台之日起,从来都是男人追着她,捧着她,费尽心思想要讨她欢喜,何曾有男子拒绝过她?她都没有提赎身的事情,不过是求一夕之欢,这都不行吗?

    杨彦对着洛施姑娘略点了点头,便拉着安然打算离去。至于他的奖品,凌云已经上台来端着了。

    “江公子请留步!”

    洛施姑娘及时回过神来,并迅速找到自己的错处。既然这位江公子是正人君子,自然是不喜欢去青楼的。而且,他还带着妻妾在身边,又岂能抛下妻妾与自己回群芳馆去?

    她一开始就错了,她应该直接提自己想赎身,让江公子知道她流落风尘都是迫不得已的,她本身是想要洁身自好的。这样,或许还能激起江公子的怜爱之心,帮她赎身。

    杨彦回头,冷淡地看着洛施姑娘道:“不知姑娘还有何事?”他先前都说了家父家母还在下面等着,怎么这位聪明的花魁还要做这样丢人现眼的事情?

    “江公子,洛施敬佩公子才华,想要追随公子左右,为奴为婢,尽心服侍公子,恳请公子收留。”洛施姑娘红着脸满眼期待的望着杨彦,眼中有泪盈盈欲泣,仿佛杨彦要是拒绝了她,就是多么十恶不赦天理难容的事情一样。

    杨彦想不到这女人竟然如此不要脸,倒是真的有些意外。但随后他又自嘲地想着,青楼女子,经历了太多的男人,哪里还知道什么叫廉耻?

    他却不知道,这位洛施姑娘虽然是青楼女子,但也没有说过这样的话,可是今天,她一颗芳心都遗落到杨彦身上,智力就直线下降。为了自己后半辈子的幸福,她什么都不顾了。

    “公子?”洛施见杨彦迟疑,以为他有些心动,又有些为难。她很聪明地想到,这为难之处么,自然是江公子身边这位妻妾以及下面等候的父母。

    杨彦双眉微微蹙起,淡然一笑道:“抱歉,在下家中不缺婢女!想来,在场诸位公子,有很多都是乐意收留姑娘的。”

    杨彦虽然拒绝,但到底还是给她留了几分颜面。

    众人不禁为杨彦的拒绝而钦佩,又因为他的拒绝而心生幻想。江公子拒绝了洛施姑娘,她会不会退而求其次,选择他们?

    洛施姑娘再次被拒绝,不由面色惨白,眼中全是绝望和悲戚,就连展先生这样年近五十的人见了,也是心中不忍。当然,他也只是一时不忍罢了,要是让他把人领回去,保准儿他的理智就回来了。

    当下就有几位公子跃跃欲试,一个个迟疑地开口叫着洛施姑娘的名字,意思却表达得很清楚了。连台下都有人喊道:“洛施姑娘,不如跟了我胡老二吧!”“洛施姑娘,我仰慕你很久了!”

    洛施姑娘面色惨白,对其他人的话都听而不闻,只含泪看着杨彦,那小模样楚楚可怜至极。

    杨彦的拒绝无异于当面给了她一个耳光。可是,为什么江公子要拒绝她?她虽然出身不好,但不过求一个侍妾之位,这都不行吗?绝望中,她忽然看到杨彦身边的安然,立即问道:“公子一再拒绝,可是因为身边这位夫人?”

    说着,她不等杨彦回答便跪在安然面前道:“恳请这位夫人开恩,救救小女子吧!小女子原本也是官宦人家的女儿,年幼时因祖父犯案才流落风尘。洛施只求有一席存身之地,决不会痴心妄想与夫人争什么的……”

    安然不禁被这位洛施姑娘无耻的话气乐了。

    她还真的笑了一声,而后才道:“洛施姑娘说话可真是好笑!不知道的只怕还以为是我将你卖到青楼去的呢!”

    众人一听,原本以为洛施姑娘可怜的,立即恢复了几分理智。

    洛施之前没见安然说话,以为她不善言辞,没想到一开口就如此犀利,不禁怔然道:“夫人?”

    安然忽然放开杨彦的手,围着洛施姑娘走了一圈,轻笑道:“我还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好笑的事情。姑娘明明想要抢我夫君,还要我开恩。我要是不开恩,不将夫君分给你,就是我对你不起,就成了十恶不赦的坏人了?天底下竟然有如此可笑之事,如此无耻之人,我今天还真真是开了眼界了呢!”

    安然此话一出,之前被洛施姑娘迷惑的人便陆续醒悟过来,纷纷谴责她。

    特别是台下百姓最是直接,立即就有人骂她“狐狸精”“不知廉耻”“不要脸”等等。

    洛施姑娘立即摇头,泪水飞溅,一脸的梨花带雨,苦苦哀求辩解道:“夫人误会了,洛施什么都不求,洛施不会与夫人争什么的……”

    安然见过无耻的,还真没见过这样无耻的。

    好吧,既然你开了头,就让我来好好玩玩儿吧!

    安然来了兴趣,不由曼声问道:“既然姑娘只求一席存身之地,在场这么多的公子老爷,想要收留姑娘的大有人在,你却为何不肯,非要纠缠于我夫君?”

    “我,”施洛姑娘一副被逼迫的小可怜样儿,咬着嘴唇道,“小女子虽然身处低贱,但也是读过诗书的,自然心慕高华。江公子才华出众,在众人之上,小女子倾心于他,自是应该……”

    “哦,原来你心中倾慕我家夫君,所以才一定要跟着他的,你怎么不早说呢?”安然点点头,一幅恍然大悟的样子。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有戏的时候,她忽然口风又一变:“可是,你心中倾慕我家夫君,我家夫君就一定要成全你吗?在场这么多的公子老爷倾慕姑娘,姑娘是不是也该成全他们一片痴心?”

    洛施姑娘怔住了,所有人都怔了一下,但随即就响起无数笑声,台下甚至还有女子为安然鼓掌。

    “这位夫人说得好啊!”

    “对不要脸的狐狸精就应该这样!”

    “是啊,那么多男人喜欢你,你跟他们去吧!一个一个满足他们吧!”

    ……

    台下的话越来越难听,骂得洛施姑娘不禁软倒在地,连连哭求道:“小女子说错了话,恳请夫人宽恕,饶了小女子吧!小女子再也不敢与夫人争什么了,求夫人饶小女子一命吧!”

    现在,洛施姑娘是真的怕了这位“江夫人”了。原来那位江公子如此才华横溢的一位翩翩公子,居然娶了一个牙尖嘴利又善妒的母大虫。

    安然轻哼一声道:“姑娘现在知道错了?不?我看姑娘还在妄想呢!你心里一定在为我夫君鸣不平吧?不明白他这么好的一位郎君,怎么就娶了我这么个善妒的女人对不对?”

    这一次洛施姑娘学乖了,她不开口了。可是,不开口也相当于默认,放在此刻反而比开口辩解更糟糕。

    安然忽然冷下脸来,反问道:“我心爱的夫君,为何要分你一半?就因为你也喜欢?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我不肯将自己的夫君分给你,就成了妒忌,就成了不贤了?至于我的夫君是否觉得幸福,是否觉得委屈,他自有决断,又与你何干?”

    当即台下又有人鼓掌叫好支持。

    同时,台上忽然也有人挤到前面来,拍手叫好道:“江夫人你说得太好了!对付这等无耻的狐狸精,就是要拆穿她假装可怜其实是无耻的真面目给大家看看!”

    众人寻声望去——

    方才分明是个少女的声音,但看人……竟然是个小厮打扮。

    不用说,肯定是女扮男装出来看热闹的了。安然看着那位姑娘,小脸圆圆的,肤色被刻意抹黑了,虽算不得十分漂亮,但还是能看得出是个可爱的姑娘。

    在那姑娘身边,展先生正拉着她,似乎要带她回去,而那姑娘却念叨着要看过狐狸精的下场才肯走。

    众人立即猜到,这位女扮男装的姑娘多半就是展先生家的女公子了。

    这时,台下有人叫嚷道:“洛施姑娘,人家江公子都说了不要你了,你还是莫要再纠缠了,不如跟了本公子吧!保证也能让你吃香的喝辣的。”

    当下就有人哄笑附和。

    展先生想着这洛施姑娘也是他建议让齐先生请来的,再看她如今这个样子,作为男人心里难免有些不忍,便打算劝她不要再纠缠了,赶紧回群芳馆去。

    “洛施姑娘……”

    展先生刚刚叫了一个名字,就被那女扮男装的姑娘给抓住。只见那姑娘跺着脚道:“爹,你跟个狐狸精有什么好说的?难道你也想将人带回去不成?我告诉你啊,你想都别想,我不会答应的!”

    展先生不禁又羞又臊,忙道:“你这孩子……爹哪有那个意思?爹就是想劝洛施姑娘别在纠缠江公子了,赶紧回去。”

    展姑娘立即就笑了,抱着展先生的胳膊道:“我就说嘛,我爹爹是最好的爹爹,才不会喜欢狐狸精。”

    当下很多人都忍不住发笑,不由多看了展姑娘一眼。不过看到她那个黑脸的样子,又纷纷将目光移开。嗯,还是洛施姑娘看着动人。

    连杨彦和安然都多看了那位展姑娘一眼,觉得这姑娘实在率真可爱,而且性子与安然还有几分相似。

    洛施姑娘完败,只能可怜兮兮地望着杨彦,欲语还休。她不敢相信,这位江夫人如此善妒,江公子这样才华横溢的人,就真的能容得下么?

    杨彦拉着安然的手就要离去,洛施姑娘或许是心中不忿,起了报复的心思,竟然大叫一声道:“江公子,江夫人如此善妒,你也不说一句话吗?”

    竟然敢以善妒败坏安然的名誉?

    杨彦生气了,当即拉着安然的手转身看着还跪在地上的洛施道:“之前我一直没有开口,是想着你毕竟是个姑娘家,打算给你留几分颜面。但既然你自己不肯要,那本公子夜不必有所顾忌。”

    众人又安静了,都等着听这位让他们敬仰的“江公子”会说什么。

    洛施姑娘心中忐忑,紧张地望着杨彦。其实现在她已经后悔了。她为什么非要选这位江公子呢?她要是选那位贺公子,说不定后半生已经有靠了。可是以江公子的才貌,别的男子哪里比得上?她要是不争取一下,肯定会后悔一辈子的……

    杨彦忽然冷笑一声道:“洛施姑娘,你从一开始就不安好心,一再暗示我夫人善妒,所以才不肯答应你的请求对也不对?”

    不等洛施回答,杨彦又继续说道:“可是,你也太没有自知之明了!你算个什么东西?如此低贱之身如何配与我夫人相提并论?于我而言,哪怕将你的名字与她放在一起出口,都是对她的轻慢。在我心中,如果她是天上的云彩,你就是地上最肮脏的淤泥,你可听明白了?”

    对洛施姑娘来说,之前安然所有难听的话加起来都不如杨彦这番话对她的打击来得大。

    之前,她还可以安慰自己说江夫人是因为嫉妒才不肯让江公子收下她,江公子心里一定是愿意的。却原来,在江公子心里,自己竟然那样低贱……

    杨彦的话让台上的人震惊。这也实在太不给洛施姑娘留情面了。可是,这好像真的是洛施姑娘自找的。人家江公子一开始的拒绝也是很委婉的。

    很快,他们又因为杨彦的话进而沉思,看来这位江夫人一定是出身极为高贵了。是世家嫡女?总不会是皇室公主吧?但不管怎么说,这位江公子的身份肯定是不凡的。

    而台下的人却高声为杨彦叫好。这位江公子不但才华横溢,更难得他完全维护自己的妻子,不受狐狸精引诱,让他们打心眼里景仰。

    尤其那位展姑娘拍着手叫得最来劲:“江公子你说得太好了!你没被这狐狸精引诱,一直维护自己的夫人,真是个好丈夫!配得上你夫人!”

    这话说得……其他人都有些窘,有这么夸人的么?但杨彦听了却一点没介意。

    展先生恨不得能将女儿的嘴缝起来。你说的那是太子殿下啊,我的小姑奶奶!

    展姑娘还不明所以地叫道:“爹啊,您掐我做什么?”

    台上好几位年轻公子都望向展姑娘,眼底隐隐带着笑意。

    安然觉得实在这姑娘可爱,忍不住开口称赞道:“展先生,令爱本性率真,实在难得。她一句无心之言,我家夫君不会放在心上的。”

    展先生立即收回还想再掐女儿一下的手,抱拳鞠躬道:“小女无状。多谢夫人了!”

    展先生这话说得有些前言不搭后语,莫名其妙,不过当事人自己清楚就行了。

    杨彦带着安然就走,但走出几步,他又回头对洛施姑娘道:“我再多说一句。洛施姑娘,你低贱的不是你青楼的出身,而是你毫无廉耻厚颜强求他人夫君的言行!”

    众人见“江公子”面色严肃,纷纷安静下来听他说话。只觉得他说得极其有道理。

    杨彦又道:“每个人都有追求幸福的权利,但你不该妄想抢夺别人的幸福,还如此理直气壮。我一直认为,将自己的幸福建立在他人的痛苦之上,这样的人实在是天底下最无耻、最低贱的人!或许你的容貌在很多人看来是美丽的,但我只看到一个卑贱无耻的丑陋灵魂!”

    说完,杨彦再也不管花魁不花魁的了,带着安然就小心翼翼地下了高台,径直往他们的马车走去。

    在他们走后,台上台下都安静了一会儿,但很快就响起了热烈的掌声和赞叹,尤其展姑娘叫得最欢……

    “江公子,你说得太好了!那狐狸精可不就是看着好看,其实心里丑陋得很!”

    “是啊,每个人都有追求幸福的权利,但是不能抢别人的幸福!这话实在说得太好了!”

    “江公子不愧是大才子啊!说的话就是有道理!”

    ……

    原本一桩美事发展地现在这个地步是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的。杨彦离开后,洛施姑娘被她的丫头扶起来,齐先生叫了马车送她们回了群芳馆。

    据说,洛施姑娘当晚就闹了一出投缳自尽,可惜被被贴身侍女及时救了下来,没死成。而后,她便大病了一场,病愈之后身价大跌,被一个乡下土财主买走了。

    虽然今晚的元宵文会末尾出了一件让人不大高兴的事情,但并没有影响状元楼里庆祝文会成功举办的宴会。

    展先生带着女儿先离开了,失落的贺子砚也被及时赶来的贺明朗抓了回去。诸位才子们便围着陈大人和齐先生敬酒,打探那位江公子的身份。

    齐先生是真的不知道,而看陈大人先前对江公子那恭敬的样子,显然是认识的。

    可惜陈大人得了凌云招呼,一直守口如瓶什么都不肯说。后来喝多了才漏了一句道:“咱们大隋有几个人能写出那样的诗来?那诗后面不是有落款么?你们自己不会看,怪得了谁?”

    众人听到这里都不禁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连齐先生都好奇得紧,赶紧将杨彦写那首诗再拿出来看。

    只见落款上写着:“安睿作于祁丰二十一年正月十五元宵文会。”

    众人还是不明白,但齐先生却蓦然心动,震惊道:“好像,好像太子殿下字安睿?”

    太子殿下身份尊贵,又一直为人景仰,人们之前称呼他三皇子,后来称呼他平王殿下,如今称太子殿下,因为一直不敢称太子殿下的名字,所以还真是没有注意。而且,太子殿下的字用得很少,毕竟谁敢直接称呼他的字?

    陈大人醉得晕乎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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