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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块一只病娇犬-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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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哭吗?
。
“你……在哭吗?”女人不知怎的注意到了他的异常,用她软软糯糯的声音关切地问。
与此同时,她带着迟疑与探究的眼神,鸽子羽毛一样轻飘飘地落在了他身上。
“不……我没有。”
他干巴巴地回答,偏过了头不忍再看她,掌心伸出的那两条“触手”却如长了眼睛一般,配合着女人转头的动作往她身后移动了少许,而后,将剪刀刀口张开到最大,毫不留情地袭向她脆弱的颈项——
清脆的“咔嚓”声响起,他搂住倒在怀中温热的身躯,愣在了原地……
作者有话要说:
☆、真·结局
“对不起——!”
在剪刀刀口张开到最大的那一刻,女人温热柔软的身体突然一下子扎进了杜莲怀里。
下一秒,锋利的刀口瞬间合拢,发出清脆的“咔嚓”声,将拂过刃口的一束黑发齐齐切断。被眼前堪称匪夷所思的情况打了个措手不及,杜莲下意识地伸手环住了怀里的女人,愣在了原地——
刚才那……是巧合吗?
真的就这么凑巧躲过了刀刃?是运气吗,还是说,她已经发现了什么?
有意收紧双臂、将文韵牢牢锁死在怀里,杜莲低下了头,用阴鸷的眼神分析着文韵的一举一动。与此同时,在文韵的身后,锋利的剪刀形尖端重新打开了刀口,蓄势待发,只等他一个心念起落,便能将堪堪逃过刀口的猎物一举斩获。
出乎他意料的是,即使是命在旦夕的此刻,怀中的女人依然一副对身处的危险情况浑然未觉的样子。在用稍显蠢笨的动作调整了一下姿势后,她甚至毫无芥蒂地伸手拉下他的头,吧唧一口亲上了他沾着泪水的眼睛。
“亲亲我的杜莲宝贝,你一定是伤心了对不对!你别哭了啦!看得我的心好痛!我……我什么都告诉你啦,只要你别再摆出这副表情,真哒!”
“……”
被女人双唇亲过的地方不自觉地发热、发烫,即使不情愿,心脏依然遵从灵魂深处最真实的骚动,被划过睫毛的吻挑唆得狂跳不止。虐杀引发的欲|望还残留于身的此刻,只不过是小小的一个触碰,他就差点控制不住将文韵狠狠按倒、恣意爱抚……可是,在这一切的迷惑与动摇之上,比欲|望更令他刻骨铭记的,是上一次选择相信的他获得的回报——欺骗!
她说什么都告诉他?
让他猜猜她又想怎么把谎圆过去吧——告诉他她只是加了个班、与同事喝了些酒?告诉他她与林岐只是偶遇?甚或是、用她那该死的甜美的声音告诉他,她与林岐之间什么也没发生、她只爱他?
可笑!事到如今,她还以为谎言是万能的吗?
“……呵。”
嘲讽意味十足的冷哼几乎是脱口而出。不愿再为这事浪费时间,他挣了挣身体,甩开了八爪鱼一样紧贴身上的女人。
仿佛不满于杜莲此刻充满攻击性的说话态度,文韵也跟着哼了一声。紧接着,她侧过身取来了桌上的皮包,从宝宝最里面的袋子里抽|出了薄薄一沓纸,放到了杜莲眼前。
因为不久前才偷偷查看过,杜莲很快就认出,那是文韵与林岐共同签署的、关于婚后的一系列协议。
她居然……真的是一副要说实话的样子?!
在文韵身后耸动的触手因为这份猜测有了片刻的停滞,他就着文韵的手细细阅读文件的标题,确定了她手中的确实就是那些文件。
“你哼什么哼嘛!我是说真的啦!哝,你看看,这就是我最近在和林岐弄的东西,你看过后应该就明白了。”
因为杜莲迟迟不接,文韵干脆开始一张张替他念协议的标题。“婚后财产公正协议书”、“婚姻财产约定”、“婚姻保证约定”……随着一溜儿的名字被念出,刺耳的“婚姻”两字也一次又一次刺激着杜莲的神经。到最后,他终于忍不住,以极快的速度收回掌心的触手,伸手将文韵手中的文件夺过,揉成了一团。
“明白什么?明白你千方百计瞒着我也要与那个林岐双宿双飞的决心吗?”
不可否认,即使早已下定决心,听到文韵的道歉时,他还是忍不住动摇了——啊、再听听她的话吧,也许,她真的有什么隐情,也许,她终于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也许……
可是,看啊,她所谓的诚实,难道是向他恳求一个离开的机会?
在失望的同时,浓浓的苦涩立刻占据了他的内心。受主人的心情感染,停留在空中的触手也开始骚动不安,刃口张合着,缓缓逼近文韵毫无防备的后脑——
“要你看的可不止是这份协议哦!”
出人意料的话甫一出口,成功让近在咫尺的剪刀悬停在了原地。
仍然对此毫无察觉的文韵说完后,哗哗哗将手里的文件一阵猛翻,直到最后,从里面找出薄薄一张协议,展示到了杜莲眼前,眼睛里是显而易见的得意洋洋。
“就猜你反应这么大一定是偷偷看过我的东西了,我的包包啊衣服啊手机啊在家里的时候全是你在管,你看到也不奇怪啦,不过,这个你肯定没看过,因为我也是今天才从林岐那里拿到的啦!”
“这是什么?”
“临时婚姻合作……协议?好像是叫这个吧,我看看……”
说着,文韵将脸凑近了杜莲,艰难地试图辨认纸上的文字。就在她还纠结着被纸页遮挡的最后几个字是什么时,杜莲已经一目十行将一份协议扫了一遍。
“很奇怪。”
“嗯?嗯……果然你也觉得这个名字很奇怪是吧!不过林岐跟我说这玩意儿本身就是违反法律与社会公共利益的,是无效合同,只是列出来私下用的,所以名字也不用太讲究……”
“不对!我说的是协议的内容——婚后不履行夫妻同床的义务,双方互不干扰对方的私生活,夫妻双方财产归属其个人……你们这样子简直就像——”
话说到这里一下停住,杜莲呆怔了一会儿,突然以手掩面,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明白了……竟然是这样吗?你们——你和林岐,你们真是演了一出好戏啊!”
说着,妨似嘉奖,杜莲伸手抚上了文韵的长发,将纠结缠绕的发丝一绺绺抚顺。
沉醉于杜莲这份显而易见的温柔,文韵微微眯起双眼,享受地将脑袋枕上他的肩头,舒服得直想哼哼。湿湿热热的呼吸就在这时逼近她的耳朵,用轻得近乎呢喃的声音问她:“文韵,你真的爱我吗?”
“哎?”
“与林岐合谋假结婚却完全不向我透露一点口风、什么事都想自己扛下单干,却从没想过与我商量、连工作也是——加班很累不是吗?可你却从没在我面前抱怨过哪怕一句……就好像,你所烦恼的那些事情都与我无关,我只不过是你养的一只宠物,高兴了,逗弄逗弄,不高兴了,便拿来舒缓情绪……”
“你从没想过让我参与到你的生活中去,就因为我不是人类……难道不是吗?”
“不……当然不!你怎么会这样想!”
文韵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看杜莲并不像在说笑,她急急伸手一把抓紧了杜莲的袖子,几次张口要解释,却又一时情急完全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一时间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坐立不安。
“我根本没这么想过!不,一开始的话,好像确实有觉得自己和你根本没有未来啦,但之后不知不觉就离不开你了,然后就想和你在一起嘛,于是就跟林岐假结婚……哎,不对我的意思是……”
越解释越觉得心虚,毕竟在圣诞那晚之前、她还没认清自己感情的时候,她确实有相当长一段时间把杜莲看做一项附属品,而不是一个有着自己独立意识的个体。可是,从她表白的那一刻开始,她已经改变了看法、非常认真地想要和他一起生活下去了呀!假结婚的事也好,工作的事也罢,都是在为她与杜莲的未来铺路,而不告诉杜莲,只不过是不想让他操心而已……就这样,她错了吗?
琥珀似的棕眸探寻着找到男人弥漫着雾气的眼眸,那里——阴郁、苦涩、自卑、痛苦还有患得患失——曾经被晨光占据的漂亮眼睛里,晦暗负面的情绪如一层白翳,将所有的快乐与幸福冰封在厚厚的冰层下。男人之前流下的泪水尚未彻底干涸,淡淡的泪痕镶嵌在他的眼角,如同一面透镜,将他深藏心底的痛苦一层层放大,投射进文韵眼中。第一次如此真切地直面到对方的感受,文韵嗫嚅良久,终于低下了头。
她或许……真的错了吧!
不自觉地,眼泪划过了文韵眼角。
“对不起……我以为你会高兴的,我真的没想到你会这么难过……”
“你既没有身份证明,也没有什么财产,要嫁给你我爸妈肯定不同意,所以,我就想先和林岐假结婚,等他爸妈住到乡下去,我和他就偷偷分居,然后你就能变成林岐的样子和我在一起了……我、我当时一心觉得这是为你好,根本没考虑过你的感受,真的对不起!”
“还有……还有工作的事,虽然觉得累,但一想到是在为你和我的以后攒钱,就真的什么苦都不怕了。这些天来,一想到回家能看到你,我就好开心,然后就想你也开开心心的,什么也不用担心,只要天天笑着出来迎接我就好……真的!不信你可以读我的心,随你读,你想知道什么的行!”
生怕杜莲不再相信自己,文韵抓起了他垂落身侧的一只手,按在自己额头,睁着一双湿漉漉的眼睛向他表现着自己的决心。
“那么……我只问这一次,你确定你爱我吗?”
透过蒙着泪水的双眼,文韵看到对面的男人扯了一个古怪的笑。根本不需要犹豫,她顺应本心,重重点头。
“即使我们之间还有那么多矛盾需要解决,但我可以肯定,我爱你。”
“很好……这是你说的。记住这句话吧,要是你敢忘记……”
温暖的手臂环过文韵的腰间,将她紧紧搂住,不留一丝空隙。话说到一半戛然而止,剩下的话被舌尖划过耳郭的酥|痒所取代。
平白无故,文韵打了个哆嗦。
而她被泪水打湿的脸上,终于露出了虚幻的甜笑。
“我们,做吧。”
伸出手漫不经心地揉弄着杜莲柔顺的发丝,她轻轻提议。
“这一次,不中途停止也行……我们,真正的做一次吧。”
我知道是我伤你太多,即使说再多的对不起也不能让你真正地安心……那么,我把我的爱情送给你,把我的余生送给你,把我最重要的宝物送给你,把我的一切送给你……这样,你是不是就能不再害怕?
总有一天,你将不再患得患失。
我们的时间还很长,不是吗?
……
【END】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我觉得上一个结局就很不错真的!
不过本来的大纲就是甜文HE,所以还是把真结局放出来啦。
说到这里感觉真是对不起文韵,我似乎把她写成了一个渣女……天了撸我其实是完全进行了自我代入后创造的这个角色,所以说我其实也是个渣女吗?!天哪难怪我找不到男朋友!
嗯……还有些历史遗留问题,会在杜莲番外或者无责任小剧场里解决。
顺便点评一下结尾,其实很想写个文韵拉着杜莲啪啪啪了一顿然后两人重修旧好啥的,很可惜,一旦根据两人的矛盾写的话,写着写着还是写成了这样一点都不甜的结尾。即使到最后杜莲也没有真正对文韵放心,而文韵已经意识到杜莲这种因为独占欲与心灵创伤(喂!)导致的多疑,决定把自己的一切都给杜莲,用时间证明她的爱情,治愈杜莲……呜哇哇!可恶好感动!不过你之前不作死不就好了(喂!)
……啊说到这里是不是有人提出疑问,两人之前滚了那么多次床单也没做吗?对呀,我可从没明确写出两人做了呀,最多就是舔舔戳戳的程度啊,因为早说了文韵是很想把第一次留给丈夫的那种半保守女人啦!
OK,不多扯了,肯定有人嫌我烦了……可恶,人家是话唠难道你没发现吗?!好吧好吧我遁了!
☆、杜莲番外(上)
啪嗒!
啪嗒……啪嗒!
一滴,又一滴,咸涩的、带着淡淡温度的透明水珠,惴惴自空中坠落,打在花坛薄薄的一层浮土上,留下花朵绽放般美丽的痕迹。
掩盖在城市浮土泥灰下、静静沉睡了不知多少岁月的黑色石子,因为水珠轻轻的敲打,露出了光滑圆润的一角。
啪嗒!
又一滴温热的液体,顺着石块平滑的身躯滚落,渗入到城市花坛贫瘠的泥土中。沉睡了上千年的古老意识,在这重遇天光的时刻,突然从无穷无尽的酣眠中睁开了眼。
它……醒了。
细微的、来自灵魂的震颤,从深远的意识底端层层翻涌,直到整个身躯都因为久违的力量,不住颤抖。意识彻底苏醒的那一刻,新生的无上愉悦,伴随着填斥内心的空洞与茫然,让初生的生命战栗着、迷茫着、骚动着,奋力破开了生命的禁锢。
一阵肉眼难辨的细微抖动后,被水滴打湿的平滑石身上,缓缓爬上了蛛网状密集的裂缝。
啪嚓啪嚓——细碎如泡沫碎裂的轻响,没有引起任何人注意。伴随着裂纹的延伸,一片片干硬的黑色外壳碎片簌簌自石块表面崩裂,露出被包裹在壳下不知几多岁月的乳白色内核。
阳光、空气、色彩、温度、气味、声音……来自城市、乃至于世界的信息,在黑色外壳崩解的那一刻,争先恐后,一拥而上。无穷尽的信息洪流冲撞着初初醒转的柔嫩意识,剔透纯净的半透明内核在剧烈的冲击下,不自觉颤抖着,滚动着,蜷成一团,直到又一滴温热的泪珠,携着沉重的情感,坠落在扭曲痉挛的内核表面,被狂乱无措地吸收、消化……
混乱狂躁的脑海里,突然闯入了一个声音,不紧不慢地悄声诉说着,属于一个女人的不甘与希望。于是,被无数黑白色块与线条满满堆砌的视界里,终于多了一团不一样的颜色。
阴郁的苍蓝,裹着代表希望的浅金边框。那是从未有过的新奇体验。
好奇着、试探着、犹疑着,它伸出细细的意识枝条,触摸上那团偶然吸入的意识碎片。温暖与酸涩很快从枝条末端传递而来,意识融合的刹那,前所未有的复杂体验撞击着他的神魂。千篇一律的信息不再虚无驳杂,空白如纸的意识不再茫然柔弱,黑白驳杂的世界不再灰暗单调,它懵懵懂懂间,终于凝聚了自己最初的执念。
想要找到她——
不止一次这样想着,终于,它成为了他……
。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何时出现,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出现。
这个世界上总有一些东西,不知为何诞生、却又确实存在着,他,或许就是其中之一。
喜爱雨露阳光,渴望开花结果——就像每一株其他植物一样,他有着属于花草的本能。但是,在这之上,拥有自我意识,没有固定形状,能够任意变换形体,通过触碰更可以读取一切生物的想法……这样的植物,根本违背自然的本意。
但是,即便如此,他依然存在着。
于他而言,那便是唯一的真实。
相比这些华而不实的东西,他更在意一个女人。
凌乱破碎的记忆告诉他,她叫文韵。除此以外,关于她的事,他几乎什么也不知道。因为诞生之初的意识太过脆弱,他甚至已经忘记了为什么要寻找她。
唯一确定的是,只要想到她,他的心底总会涌起浓浓的喜悦与亲近,就好像,很久以前,他与她曾是一体。
如果可以的话,他甚至想与她一起孕育后代。生命太过无聊,偶尔产生的这个联想不止一次让他在阳光下愉快地抖动拟态的冬青叶片,以至于到了后来,每天这样畅想一番不知不觉成为了习惯。
如果可以的话,他真的很想与她再有交集。
——如果可以的话。
可惜,连妄想的资格也不被允许拥有,与生俱来的本能让他清楚地知道,从诞生到生长成熟、花期到来而可以脱离根茎自由行动为止,至少需要一千年。
一千年……于他漫长的生命而言,那似乎只是短短一瞬间,但是,在这一瞬间,如文韵这样的人类,一代又一代,一代又一代,诞生,死亡,无尽交替,待他终于长成,她早已成为一捧飞灰。
所以,到最后,他也只能怀抱着再见她一次、碰她一下的期望,向每一个经过的人伸出枝桠,在花坛中静静地生长……
这样在幻想与现实的夹缝下交替生长的日子持续着,直到五年后的一天,他随风拂动的叶片触碰到一个裹着纯黑斗篷的男人。
一如往常,在接触的刹那,属于男人的记忆一下涌入他的脑中。
人、无数的人,年老的,年幼的,男的,女的,国内的,国外的,穿着古装的,打扮时尚的……一张张面孔从他眼前飞快闪过,直到最后,所有的画面定格为一个黑发黑眸的美丽女人。她穿着纯黑的袍子,系着铃铛,漂浮在薄薄雨雾中,像从画上走下的仕女,古色古香,韵味悠长,一双深邃的眼眸里,仿佛孕育了整个宇宙……
“你看够了吗?”
在他心神都差点被那双眼睛攫取的那一刻,男人淡淡出声。眼前的场景很快消失,他颤动着叶片,对上了一双泥泞的纯黑色眼睛。
“看够了的话,我们来做一场交易吧。”
眼睛的主人这样说着,从怀中取出一只生着铜锈的铃铛……
第二天,他获得了梦寐以求的自由身体。代价是,为了长成而需要的、近千年的生命。
“行商人”——黑斗篷男人取走了他千年的生命,作为交换,他得以提早成熟,被装进包裹,以100元的、近乎儿戏的价格卖给了他心心念念的那人。
“你叫嗝、什么……名字呀?”
如愿以偿通过血液获取了关于她一切的信息后,他化作了她所喜欢的样子。对面涕泗横流的女人几乎是瞬间止住了哭泣。她瞪着一双漂亮的琥珀色杏眼,好奇而贪婪地端详着他的外貌,而他,享受着她惊艳的目光,在无与伦比的喜悦中向她微笑。
“您好,主人,我叫杜莲。”——“独恋”您的杜莲。
好久不见……
。
即使有读心的能力在,一开始与文韵的相处依然磕磕碰碰,有着许多不如意。而这其中最明显的问题,源于文韵对他的态度。
作为一个寂寞的大龄单身女性,她享受着被英俊的男人呵护迷恋的感觉,但,作为一个早已在社会的打磨下失去勇气与激情的女人,她也在隐隐抗拒着将他当作平等的恋爱对象看待。
——不是人的话,便没有在一起的可能。既然没有可能在一起,不过是露水姻缘,那么,爱上他只会是自我折磨。
从重逢的第一天起,这样的念头几次在文韵脑中闪现——在她被他迷人的微笑惊艳的时候,在她被他高超的厨艺俘获的时候,在她因为区区一碗醒酒汤感动的时候……
这是一场角斗。她在有意无意克制着她对他的感情,而他,在瓦解她的防备的同时,还必须一点点摸索让她爱上他的办法。
如果没有读取思想的能力的话,这或许会是场艰苦卓绝的战斗吧。而事实上,只是几次装作无意的触碰之后,一个近乎完美的猎捕计划已然在案。收敛了骨子里贪婪善妒的天性,他穿起温柔体贴的伪装,开始耐心地布下一个又一个陷阱,等待着心底的人一点点陷落下去,直到最后,再也挣脱不开……
一开始的诱哄非常成功。
文韵已经29岁了。她用她的实际行动告诉他,女人到了这个年纪还没有性生活,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只不过是一句“睡起来不会太硌”而已,就让她自动自发联想了许多糟糕的东西,到后来甚至兴致大起,特意去浴室洗了个澡。
这是他第一次看到文韵如此急色的样子。妄想中的她眼睛亮得像天上的月亮,他喜欢月亮不比喜欢太阳差多少。在被文韵的表情迷惑的同时,他开始不由自主地默念她的名字。
文、韵……
他渴望着呼唤她的名字,就像真正的恋人会做的那样,而不是一句简单的“主人”。
——那让他觉得自己可有可无。
。
与文韵共度的第一晚,因为他的暗示,文韵张罗了很久。尽管文艺片并没有起到想象中的效果,在酒精的催化下,她依然壮起了胆子,踮起脚尖想要吻他。
送到嘴边的美餐自然没有白白放过的道理。他这样想着,半推半就,却在即将触碰到文韵双唇的那一刻,突然想起一件事——
他,之前并没有接吻的经验!
即使从无数人的回忆中早已提炼出接吻的所有步骤,他却并未亲自实行过。不论是舌头要以怎样的频率舔舐对方舌面,牙齿啃咬对方嘴唇时应该用怎样的力度,还是换气的方法,亲吻的角度……他什么也不知道,也因此,他无法保证,他给予文韵的第一个吻,会是令她满意的。
这样的不完美简直令他难以忍受。
恰在此刻,因为过度紧张,文韵打碎了助兴用的香薰蜡烛。
感觉到慌乱的女人正一步步向玻璃碎裂的地方走,他抓住时间,上前一步,在用身体阻挡文韵的同时,故意踩上了地上的玻璃渣。
因为他的伤口,如他所料想的那样,最后的亲吻不了了之。当文韵带着医药箱回到卧室时,他清楚地察觉到,她的防备有了一瞬间的动摇。
那真是意料之外的收获,不是吗?
。
那天深夜,待文韵沉沉入睡后,他翻身而起,掰过她的下巴,按照记忆中的信息,开始练习接吻的方法。
一边读取着意识表层的反应一边练习的效果很棒。粗粗几次练习后,当他再次用舌头顶开文韵双唇时,几乎没有受到丝毫反抗。湿热的口腔因为频繁的亲吻,分泌了大量的津液,他熟练地轻轻划过文韵敏感的齿根,在贝齿重重护卫的内部,与文韵柔软的舌尖相逢。纠缠、舔舐、顶弄、摩挲……当每一步都进行到完美的程度,他强迫自己从文韵身上离开,用纸巾擦拭她被口水打湿一片的脸颊。
“接下来……是做♂爱练习呢。”
将纸巾丢开,他无声笑着,开始解襟口的纽扣。
“请放心……不会真的做的。毕竟,礼物要留到最后打开,不是吗?”
哑声叹息着,他伏下|身,吻上了女人裸|露的锁骨。
……
作者有话要说:
☆、杜莲番外(中)
第二天清晨,他从凝胶状态变回人形,小心处理完昨晚所有的“罪证”后,开始翻阅文韵手机中的记录。
那句话是怎么说的?——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即使读取过文韵的记忆、知道她并不属于抢手的那一类女性,那也仅仅是在她的认知里,为了防止有哪些漏网之鱼的存在,必须提早做好一切准备。
58个联系人,39女,19男,男性中排除有血缘关系的与已婚的,还剩7个,都是同事,其中,两人已经有女友,一人疑似男同,剩下四人没有一人符合文韵审美……
调查结果让他心情大好。
等翻阅完所有短信,看看时间差不多,他穿上衣服,走出了卧室,开始准备文韵的早餐。
独自一人生活久了,便会期待有一个怀抱能够依靠,那几乎是所有女人的通病。十分钟后,他掐好时间,在文韵走进厨房时端着早餐送上温柔的笑,很快,他收到了又一份满意的答卷。
到底是寂寞了多久、才会被简单的一份早餐感动到流泪呢?
在喜悦的同时,他不自觉轻触隐痛的心口。她的痛苦令他感同身受,那真是奇怪的感觉。
她一定独自承担生活的重量太久了吧……但是,以后,他一定不会再给她因为孤单而流泪的机会!
他会和她在一起一辈子。
。
送走了匆匆上班的文韵后,整个屋子一下子空荡荡的。
将屋里好好打扫了一番,又打开窗子通了会儿风,他搬过文韵的笔电,坐到了温暖的阳光下。即使是已经生长成熟的此刻,他依然无法拒绝阳光的魅力。懒散地将身体铺展在暖黄的光线下,就如曾经无数次对着日光舒展开枝叶,他享受着从阳光里汲取温度的充实感觉。
待全身的疲倦一扫而光,他开始不甚熟练地操作手中的笔记本电脑。
机缘巧合之下,他曾读取过一个黑客的记忆。尽管记忆久远,要在操作过程中慢慢回忆也并非难事。
不需要进食,也不用休息,时间仿佛无穷无尽,他却突然找到了许多许多能做的事。匆匆浏览了文韵收藏夹中数量可观的A|V与里番,以及各种乱七八糟的硬盘游戏后,他初次尝试了侵入文韵公司的防火墙——在文韵离开时也远远注视着她对他而言是一个巨大的诱惑。很可惜,因为技术不到家,他的入侵被轻易拦截了下来。
第一次尝试会失败并不算什么,他唯一不缺的就是耐心。但是,从失败中汲取经验却是必须的。
放弃了有勇无谋的入侵计划,他转而开始上网学习各种各样的知识——炒股、基金、期货、法律、计算机……
那些知识,曾经与他只有阳光雨露土壤与妄想的日子毫无关系。但现在不一样了,他的生命中多出了一个文韵,为了她,他正在慢慢学着“生活”,而不仅仅是“存活”。
。
晚上,他第一次在对方醒着时亲吻了文韵。
似乎对他存在什么误解,文韵一整天都担心着他的安全问题,一下班就赶回了家,更在晚饭后语重心长地给他进行了一番冗长的安全知识讲座。
连不要湿手摸电门都翻来覆去讲了四五遍,她是在蔑视他的智商吗?
一开始他还能耐下心听她唠叨,直到后来,他游移的目光停留在了文韵张张合合的两片嘴唇上。饭后涂润唇膏是文韵的习惯——谢天谢地,她用的是最简朴的那种薄荷味,而不是充满制造商险恶用心的花香型,是以,此刻,在灯光下,那闪着水润光泽的唇瓣轻而易举勾起了他昨晚的回忆。
顺从内心的欲|望,他递给文韵一杯酒,就着那未及吞咽的酒液深深地吻她,直到她软软挂在他怀里,直到他也一样差点忍不住将对方拆吃入腹的冲动。
再这幅样子下去太危险了……
感受到身体某处的炙热紧绷,他再不犹豫,急忙变作了一副柔嫩少年的模样。变成这样有心无力的样子,总不需担心不小心把文韵吃干抹净罢——他这样想着,对眼前呆滞的女人甜甜一笑。
“呐,姐姐~我们一起来玩游戏怎么样?”
这样说着,他完全不曾料到,稍后等待他的,会是“被大姐姐玩”的命运……
事实上,因为太过不堪,有关那一夜的记忆最后被他封存在了记忆最深处,再无重见天日那天。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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