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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京食尸鬼同人)[东京食尸鬼]自由之心-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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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口水,擦一下。”她言简意赅的提醒奈绪,而奈绪心不在焉的接过来后,擦擦下巴。
这个家里最爱干净的小主人,顿时脑门青筋直跳,大声道:“我说的是地面啊!”
原来这个海贼头子正在无意识的流口水,还滴答滴答的跌落在地。
奈绪把纸巾随手往地上一扔,它一碰到瓷砖,很快就暗湿了一大片。
织雪叹了口气,对于这个蛇精病朋友感到彻底绝望。
谁知奈绪眼泪汪汪的一把抓住她的手,激动不已:“织雪酱!你看毛球们都可爱啊!就像小老虎一样!”
织雪:“。。。。。。”
“噢噢你看那小爪子上粉红色的肉球。。。。。。啊啊啊啊天呐好想捏一捏!我现在可以捏一捏吗?!”
“不可以。”
“诶为什么!”
“小猫身上要是有生人的气息,猫妈妈就不会认孩子了。所以如果你不想它饿死,三个月后再来。”
听到还要等到三个月后,铁血汉子的奈绪大爷顿时虎目含泪地望向小伙伴,“那不是要到冬天才能拿走吗?”
小伙伴是个可爱的混血小女孩,她无辜的眨眨宝蓝色的大眼睛,点头。
奈绪满脸的斯巴达,过了几秒,她又趴回去盯着那窝猫崽子,口水流个不停。
“好、好好吃的样子。。。。。。”
心惊胆战的花绮织雪,隐约中似乎听到了吞口水的声音。
顿时莫名胆寒。
三个月后的寒假里,七海家便多了一个新成员。
它像只小老虎那样神气无比的踱来踱去,浑身的虎斑纹皮毛清晰而显眼,油光发亮的毛发显现出这是一只被养的很好的小猫。一会儿窜上爸爸的脚背打盹,一会儿弄乱妈妈织毛衣用的毛线团,最后又追着奈绪到处跑。
国文教授七海秋成执意给它取名“吉太郎”,原因是它是排行老大的小喵,名字吉利讨彩,但不久后发现它是一只母的。敦美夫人和奈绪联手无情的嘲笑取名的爸爸,连宠物性别都没搞清楚就乱取名。无奈的是吉太郎喵已经认定这个名字,所以改不了,然而奈绪作为抱它回来的人,一直都在叫它的小名。
小名稍微好一点,吉太郎喵也听得懂这个小名是在叫唤自己。
那个小名是“球”,不是“球球”,就单单一个“球”而已。
所以,他们在过新年的时候,家里常会出现这样一种状况:
一家人围着被炉边看红白歌会,奈绪往往坐不太久,每当她开始扭来扭去的时候,就会回头一嗓子,大喊着“球!球你给我滚过来!过来看别人唱歌!”然后虎斑猫咪就不知道从哪里屁颠屁颠的跑过来,扑通一下子扎进小姑娘的怀抱里了。
奈绪这个时候就可以捏捏它的爪子,幸福感up;up的飙升。
小猫真好玩。
作者有话要说: 小猫萌萌哒~
☆、心灵救治小能手
作者有话要说: 上学了伐开心。
发便当。
我想静静。
人生总是充满着意外,永远不可能如人所愿的一帆风顺。七海奈绪很早之前就明白这个道理,她充分享受着平稳的时光,波澜不惊的度过了一年,直到升至二年级的时候,在一个有些寒冷的春日,东京街头的樱花树还没全部凋谢完时,一件不幸的事情就降临了。
金木的妈妈,去世了,死因是过劳死。
得知这个消息的那天晚上平常的和所有夜晚一样,外面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爸爸在书房里看书,妈妈和她坐在客厅里,一边看电视一边做自己的事情,吉太郎在两人边上跳来跑去的,差点打翻了一个茶杯,被奈绪一把捉到怀里,一手搂住一手画画。
没过多久,小猫窝在她温暖的怀里睡着了。
而那个时候,她正在用一根蓝色的油画笔,大片的涂抹背景颜色。她画的自然是上辈子,那令人魂牵梦萦的大海,就算是来到了这个世界,她也时常会做到关于前世的梦。
这栋楼里有人去世的消息,来得猝不及防。
原因是楼下救护车的急救声响太大,让人无法忽视那声音,车顶红蓝色的光芒来回旋转着照在走廊上。
大家都很惊讶,街坊邻居纷纷走出来,互相打听是哪一家的人去世了,妈妈敦美也跑了出去,和隔壁想熟的阿姨打听。奈绪看看她急冲冲的背影和留了一条缝没关上的门,身后的电视机里忽然传出嘶吼与砍杀声,小女孩下意识的扭头,正巧看见热播的历史大河剧里,十几个足本(士兵)用□□猛地扎进了敌方武将的身子里,穿着黑色重铠的武将浑身被扎得如同刺猬,奋力的大叫一声,抽刀砍开几人,策马逃出包围圈,然而他身上的鲜血依然从盔甲缝隙中豁然流出,骏马仅仅往前跑了几步,他就整个人栽下马来,四周的足本围了上去,就像是一群黄蜂在乱叮人。。。。。。
那个武将死了。
七海奈绪皱了皱眉,心中有些不好的预感。
过了一会儿,妈妈脸色不佳的走进来,叫出因为被打扰而有些疑惑的丈夫,然后把这个悲伤的消息告诉了女儿和丈夫。
七海秋成一字不漏的听完后,脸上不由自主的露出了惊愕的神色。随即,他缓缓摘下珍爱的金丝框眼镜,轻轻放在桌面上,双手握成拳头,用力揉了揉眼睛,没有主动开口说一句话。妈妈的情绪也不太好,毕竟两家因为孩子们的关系,她也曾和那位女士聊过几次,知道那是位淳朴善良又勤劳的人。
唯独奈绪听完以后一点点的瞪大了眼睛,顾不上画画,猛地站起来,怀里的吉太郎顿时惊叫一声滚落在地,气得跑开了。她没有理睬发脾气的小猫,而是急切的对父母喊:“骗人的吧!金木夫人只是太累而昏迷吧,还没有要严重到去世的地步啊!”
这个时候她还不知道那位阿姨具体的去世原因,因为妈妈刚才并没有说出来。而此刻,她同情的看着情绪激动的孩子:“人死不能复生。孩子,你要学着……接受这个事实。”
一旁的七海秋成并未因为女儿的无礼举动而生气,他非常理解这孩子的脾气,直来直往,只是太急了才会这样对父母大吼大叫的。
“坐下来,奈绪。”
“爸爸!这种时候,我怎么可能安心的坐下来谈话?研君呢,他只有金木夫人啊,唯一的亲人如果真的出了这种事,他该怎么办?!”
儒雅的男人冷不丁地放下手臂,他的脸上没有戴那副眼镜,定定的注视着急吼吼的女儿,那双黑色的眼睛锐利而明亮,十足的冷静,冷静到……让人难以置信的地步。
“发生了这种事情,我们也很悲伤。”
奈绪像是第一次认识这个生她养她的父亲,她的脸凑近了一点,近乎是诧异的指出他的问题:“可是爸爸……你看起来一点也不悲伤啊。”
男人垂眸,不语不答。
“算了,我不管,我要去见他。”
说着,奈绪拔腿就往门外跑去,谁知道七海秋成在她身后头也不太抬的大喝道:“奈绪你不许去!”
这句话太大声,里面蕴含的信息让小姑娘无法相信自家父亲会是这种性格,她停住脚步,愕然的回头看向他,“为什么?”
爸爸抬起头,严厉的盯着她,那目光让她脚下生根,动弹不得。
“我们去了帮不上什么忙!你去了……只会加重那孩子的心理负担!那孩子平时就很敏感,就算他不说,我也能看得出来。而现在这种时候你是想让他更悲伤一点吗?!想的话就去吧!”
奈绪彻底回过身来直视着他,紧抿着嘴,嘴唇近乎崩成一条细线。
七海秋成也毫不示弱的望着她,但就是不开口。
宠物小猫吉太郎似乎也被家里突然僵化起来的气氛给吓到了,在它单纯稚嫩的想法里,主人一家平时的气氛明明不是这样恐怖的啊。。。。。。它小心翼翼的跳上架子,趴下来,打量着他们。
生怕父女俩打起来的妈妈赶紧打圆场:“秋成,你怎么能这么说孩子,她年纪小,还什么都不懂,生死之间这种事情,一时间听到接受不过来也是正常的……”
“还不懂事?!我在她这个年纪的时候,就要亲自主持我爸爸的葬礼了!”父亲不知是被触动了什么过往,居然对一向疼爱有加的妻子低吼回去,但是敦美并不恼,她目光复杂而温柔的看着他。
夫妻俩微妙地对视了几秒,七海秋成率先意识到自己失态了,冷哼一声,不去管他们。
“算了算了,奈绪,你先回房间去,现在任何一点情绪波动,都会对研君造成更大的心理伤害。你明天再去看他,我保证,陪你一起去,现在都各自给我回房间去。你们父女两个都冷静一下,好吗?”
奈绪任由自己被妈妈推回房间,而她的视线一直在怔怔的看着撑着脸颊,面色阴沉然而胸膛微微起伏而泄露了些许激动情绪的父亲。
最后她在进去之前,自顾自的摇了摇头,“你们不懂的。”
聪明的吉太郎趁此机会轻轻地跳落在女孩的肩膀上,小爪子搭在她的背上,跟着进去了。
“咔嗒”一声,她把房间门反锁上了。
手离开门把的那一刻,奈绪似乎听到外面父亲重重的叹息声。
奈绪不知道的是,当她一回房间,他露出从未在女儿面前展现过的脆弱神色。
“我真的……看起来太冷血了吗?”七海秋成自言自语。
他的妻子从背后抱住他,把头贴近他的背脊,用温言软语来低声抚慰不安的丈夫。
“不,秋成,你只是经历过更痛苦的事情,才会对生死看的这么淡漠。”
平心而论,七海夫妇的做法没有错。
有些人,不想让别人看见自己的弱点或者失态的样子,会选择独处,拒绝任何人的试图靠近。
可七海奈绪有自己的打算。她有过上一世的经历,她亦曾经失去过至亲的亲人,也眼睁睁的看着交情深厚的朋友倒在她面前。
所以她明白那是一种怎样绝望的感觉。
记得前世她有个热爱干净到了某种洁癖程度的朋友。他嫌弃这个嫌弃那个,嫌弃空气太污浊,嫌弃山泉水中的微小细菌,嫌弃奈绪身上几个月没碰淡水的古怪气味,吐槽奈绪笑得时候居然露出了八颗以上的牙齿,他拒绝奈绪直接坐在他家的椅子上,吃饭时一定要各自拥有两双以上的公筷,每次她去拜访完之后,对方都要把所有她碰过的东西拿去消毒一遍才放心。
因为过分的洁癖,他也因此得罪了很多人,最后搬至伟大航道的某个小岛上独居,他家距离岛上最近的居民点都有五十里左右的路程。
可奈绪为人心气宽大,根本不计较这个性格缺点,还是每次嘻嘻哈哈的带些特产去看望他。那个朋友虽然每次都叫她不要拿一堆奇奇怪怪的脏东西来污染他的房子,但还是毫不犹豫的收下了。
她原以为他们的友谊就会在嫌弃和被嫌弃中度过,除非某个人哪天先死掉。
直到有次意外事件,奈绪被人一路追杀而无力反击,恨得直咬牙又没办法。而爱洁癖的那位朋友凑巧得知此事后,面对数倍于己方的敌人,也毫不犹豫的挡在她身前,于是两人联手,成功反杀了那些人,自己却不幸毒发倒下,然后再没有起来过。
当时由于刚下过雨不久,地面都是泥泞,那个一生热爱干净的朋友,死的时候,脸上沾的都是泥巴和血块。绝望的她不顾身上重新崩裂的伤口,脑袋抵着对方那渐渐僵硬冰冷的肩膀,一时间失声痛哭。因为她那时也浑身脱力的趴在地上,一个指头都动不了,甚至不能帮他擦掉脸上的东西。
她居然没办法让他干干净净的走,那么渺小,那么微弱而简单的愿望都无法达成,作为生死之交,这才是真正痛苦的事情。
他们位处一个人烟稀少的小岛上,大部分居民住在岛屿的另一边,而这里罕有人至。
那时的心情真是崩溃极了。
没有人来安慰她,也没有人过来帮忙收尸,她只能喘着气趴了几个小时,看着太阳快要落入海平面时才勉强恢复了点力气,慢慢的爬起来,把人拖过来,背靠着树干坐下,用大片树叶的边缘挂掉尸体脸上的脏东西,不料越刮越脏。以致于原本以为流干眼泪的眼眶一时间又红了。
那个时候,她就在想,无论是谁,谁都好,哪怕就是站在她身后,不言不语的看着自己,默默承担那让人窒息的气氛,自己也应该会表现的更坚强更利落一点吧?
重要的人死了,努力让自己变得坚强一点,应该也是逝者希望看到的。
所以,她要去看望这一世的朋友,谁也拦不住。
奈绪从繁杂如海的回忆中回过神来,伸手把书架上的一盘事先录好的空白磁带塞进笨重的录音机里,插好电源,又将趴在被褥上玩毛球的吉太郎拎过来。
她曾经花费一个冬天来训练它,教它如何摁下录音机开关和重播键。
这时候终于派上用场了。
目光坚毅的小女孩举起小猫,与那绿澄澄的眼睛对视,不管它听不听得懂,对它说:“我现在从窗户那里出去,妈妈来叫我的话,你就像以前那样摁下开关,明白了吗?”
性格直率的人,与动物们都能有某些方面的互通,说白了就是见闻色霸气的天赋强弱导致的。
像前世的“草帽”路飞那样,据传闻说他听得懂动物语言,而动物也只听得懂他一个人的人类语言。
奈绪自认为是不可能做到那样不科学的交流,但大概意思,吉太郎喵还是听懂了。
于是,它大大的打了一个哈欠,露出粉色的小舌头和牙齿,毫不顾忌自己的脖子还被人捏在手里。
为了防止自己某些毛茸茸会爬墙的秘密泄露出去,她提前录下了三句话,只要有人来敲门,吉太郎就会按照事先的训练摁下开关,录音机会将她的声音回复给外面的人,差不多就能拖上一段时间了。
那三句话分别是:“怎么了?”,“我不想出去”,“我现在很烦,想静静”。
每句话之间间隔二十秒,正常人的话说完一般就够了。
要是真的那么倒霉,就这样露馅了,那也只好。。。。。。露馅咯。
奈绪放下小猫,一脚踩着窗台上,不料书桌上的小猫又开始喵喵叫唤,听着有些急切。
她低头一看,顿时气急败坏。
原来吉太郎不知何时飞快的翻过身,露出柔软的肚皮,要求她走之前帮忙挠挠肚皮才愿意帮忙打掩护。
“啊?球,我跟你说,老子急着去拯救别人的心灵,而你个不懂事的家伙,居然让我帮你挠完肚皮再走?很过分啊你!”
“喵呜~”小猫爽利的调转脑袋所在方位,用小屁股和尾巴对着女孩子,大有种“你不帮我,我就不帮你”的威胁意思。
怒火高涨的七海奈绪真想把它丢出窗外去,送它去见这个世界的天照大神。
但最后她还是妥协了,粗暴又敷衍的挠挠肚皮,差点扯下几根猫毛,然后自己就跳出窗外,顶着外头的绵绵细雨跑了。
吉太郎注视着她消失的窗口,奶声奶气地叫了两声,只是等了好一会儿都没人理它。
这也太敷衍了吧!
☆、爷能切治愈呢
不知道是第几次爬人家的窗户了,刚开始金木研还非常惊恐,每次见她到处乱爬乱跳就急得不得了,偏偏奈绪就喜欢看他方寸大乱的样子,每次都当着他的面在蹦来蹦去的玩耍,所以他家的阳台和窗户都要被某个人踩熟了。
事实上,他直到很多年以后,都还是不理解明明是个人类为什么身手比猴子还要棒这个问题。
也许他永远得不到答案。
奈绪悄无声息地跳进小竹马的家里,感觉自己在做贼。她环顾里面,没有开灯,一片黑漆漆的,地上散落的各种物品,让这个房子里有种慌乱悲伤的气息。
“研君?”她小声的叫着,生怕自己错过了没听到什么,“你在哪里?”
没有人回答她,不会是跟着救护车去医院了吧。
七海奈绪信步走进客厅,她的眼睛很快就适应了黑暗。不过,她感受到了风,也就是新鲜气流正在另一个地方吹进来。
外面都下雨了,也没有关好窗啊。。。。。。
她循着风口走去,发现那路线正是通往男孩子的房间,去年夏天她还跑到这里来逗他玩了大半个晚上。那时他们两个还小心翼翼的不敢大声说话,怕惊扰到外面的金木阿姨,想不到今晚却。。。。。。
她叹了口气,走进他的房间,本意只是想帮他关一下窗户,却不料看见瑟缩在墙角的一个黑色身影。奈绪先是愣了愣,然后从他身边走过去,径直走到窗前,伸手替他关上窗。房间里那寒冷的气流一下子戛然而止,周围环境顿时安静了下来,奈绪只听得到金木在小声的啜泣。
金木坐在地上,背靠着墙,把头埋进双膝里面。哪怕是听到有人走来走去的声音,他也没有抬头看一眼。
七海奈绪返身走回他面前,与他面对面的坐下来,双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没事吧?”
说完这话她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你眼瞎了啊!没看到人家哭成这个样子么!
海贼头子平生擅长开嘲讽,擅长逗比,擅长装傻演戏,偏偏最不擅长的就是安慰人。
果不其然,金木研根本没有抬头的意向,只是肩膀抖的更加厉害,事实上,他整个人难过到都在颤抖而隐忍的哭泣。
最后奈绪无奈地长出了口气,挪到他的右手边,重新坐下。
她想了很久也想不出什么安慰人的好法子,最后,奈绪轻轻地抓住他的右手,温柔而不失强硬的一根根掰开来,把他的手掌放在自己的手心里。
很冷,像冰块一样。
这个哭泣的孩子并没有抗拒她的温暖,或许说他已经不在意外界发生什么了。而是在她握住自己的手的那一刻,那冰凉的不像人的食指微微动了动,旋即他的手掌也跟着剧烈地抖了一下,但终究没有挣脱开。
他缓缓地加力,死死握紧女孩子的手,仿佛那是最后一根浮于水面上的稻草。
因为他满心的伤悲,无处宣泄。
“研君,我不太会安慰人,明明来的路上都想好了很多话语,但我见到你后,又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真是对不起。”
“不,不是你的。。。。。。错。”他终于开口,哽咽的声线在奈绪听来格外清晰,而嗓子也沙哑得根本不像样,像只离群的小鹿在拼命喘息。
“可是我觉得你可能需要一个人来陪陪你,所以我就来了。”
金木停顿了很久,才慢慢地说道:“。。。。。。谢、谢谢你。”
奈绪顿时觉得很尴尬,这种话该怎么接下去?说“不用谢”会不会显得太生疏了?难道说“嗯”?
哎呀感觉都不好啊!
曾经有个聪明人口才很好,他对不擅长安慰别人的糙汉子奈爷说过,你朋友伤心的时候,不用老是安慰他,这方面你嘴笨就别来起反效果了,所以只要抱抱他就好了。
奈绪当时反问他,这么简单真的有效?
聪明人说,对别人来说这个方法可能不适用,但你不同,你这人行动比脑子快,所以对你的朋友而言,你是在用“心”去拥抱他,自然能起到安慰对方的效果,再不济也能给人一种安全感。
因为心的伤口,只能依靠另一颗心去治愈,而所谓的时间则是个最让人无奈的庸医。
听完以后奈绪就在想自己真的那么虎背熊腰吗?给人那么强的安全感?
不过现在,她还是决定试一试聪明人的法子是否管用。
于是,奈绪毫无征兆的抬起另一只手臂,环住对方的肩膀,在金木那发愣呆滞的眼神中,她轻轻的搂住了他,让他自然而然的把脑袋搁在自己的肩膀上。
被突如其来的温暖所拥抱的金木研浑身僵硬的不敢动弹,他的脑子里现在很乱,根本别指望他能理清思路。
这种时候要怎么做?对,拍一拍后背。
七海奈绪根本不管对方惊愕的表情,只是缓慢而有节奏的轻拍他的后背,安抚之意溢于言表。
海贼头子终于无师自通了某种关于拥抱的技巧,她曾经和抚养自己长大的亲人热切拥抱,也和并肩战斗的伙伴欣喜的拥抱,而今天这个拥抱,这不含一丝杂质,单纯因为想拥抱对方而去拥抱他。
瘦弱的黑发男孩最后还是放松下来,没有再说一句话。
奈绪其实自己也很欣慰,原来她也已经不知不觉中,成为一个能够去安慰别人的人了。
与此同时,楼上的七海家。
敦美敲了敲孩子的房间门,柔声问道:“奈绪,你在吗?”
在房间里头在咬着毛线团的吉太郎愣了一下,赶紧松开嘴里的玩具,纵身飞扑到桌面上,以最快的速度摁下开关键。
果然,奈绪那平静到有点过分的声音从录音机里头传来:“怎么了?”
妈妈却以为她还在生气,当下姿态放得更低,毕竟女儿这次生气也是因为丈夫的观念与其不同才导致的,错不在她:“你出来一下吧。因为我刚才已经教训了你爸爸一顿,他也很想亲口跟你说声对不起,因为我们大人的观点可能与孩子的看法有出入,你才是理解研君的同龄人,所以我们……”
结果房间里面传来一句有点不高兴的声音,打断了敦美的话语。
“我不想出去。”
眼见劝说失败,妈妈耸耸肩,故意惋惜的说道:“那好吧,我把你最爱吃的苹果都切好放那里了,看来现在得放进冰箱里了。”
“我现在很烦,想静静。”
做妈妈的终究是心疼女儿,连食物都没法让奈绪上钩,她也没辙了。
“行行,不要烦躁,那你就一个人安静的呆着吧,想出来就出来。”
OK,完美通过。
金木夫人的遗体不久后就下葬了,在葬礼上,和父母一起来的奈绪看到金木研的阿姨,也就是金木夫人的那个刻薄姐姐,那女人鹳骨很高,面色发黄,贼眉鼠眼的,看了就让人心生不喜。
而参加完葬礼后,自家的竹马告诉自己的好朋友奈绪,他必须去阿姨家居住了。因为按照国家未成年人的保护法,他的抚养权已经自动转移给阿姨,为了方便照顾他,阿姨要求他必须去自己家居住,不过之前这处房产还是在金木研的名下。
奈绪恋恋不舍的与搬家的小竹马告别,楼下那房子已经上了锁,小姑娘趴在阳台上看着竹马落寞的背影和他身边那个连提东西都不愿意帮忙的阿姨,忍不住别开脸,不忍再看。
吉太郎喵察觉到她的心情不好,便跃上阳台的花坛边缘,冲着七海奈绪喵喵直叫的卖萌,奈绪都提不起精神来。
他们的见面,也只剩下每天在学校里的机会。
而骤然失去母亲,又到了一个陌生的居住环境,金木研那本来就不怎么壮实的小身板,眼看着一天天消瘦下来,奈绪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委婉的劝他多吃点,这吃的方面姨妈倒是不敢太苛刻,可他不知是心情太过抑郁还是肠胃吸收不好,还是不怎么见效。
在班上,奈绪偷偷观察他,发现班里的孩子自从知道他家出事后,就开始有意识无意识的排挤金木,这点让海贼头子很恼火,但她不能以此为理由而去揍人,否则会为小竹马拉更多的仇恨的,就算是她,也不可能24小时保护金木,因为那不现实。
学校里的小孩子就是这个死德行,尤其是蠢到只会捣乱的小学生和中二病们,他们会因为某某同学的父母离异/破产/去世等各种不幸而莫名其妙的排挤那个同学,哪怕他再无辜也没有用。
直到长大以后,哪天同学聚会,大家见面提起这事然后哈哈一笑,说什么年少不经事,还请多多谅解……谅你麻痹!对于一个孩子的心灵伤害有多大你们这群昔日的熊孩子造吗!
金木研的课余时间,除了偶尔和奈绪讲讲话,就是看书看书再看书。
奈绪大爷觉得他需要一个新朋友,便又开始鼓励他去新社区交友,这方面她口才了得,怎么说都忽悠过别人上自家的船只,于是经验不足的小竹马最后被说的有些意动——总不能自己帮忙把对方的资料传上某些大型(男女)交友网站吧?
所以当永近英良这个有着魔鬼般步伐的男孩子出现时,奈绪还是真心为金木高兴的。在她看来,有了第一个朋友,就会有第二个朋友第三个……滚雪球一般越滚越多,说不定竹马会变成一个交际广泛的人呢23333事后证明,她真的想太多了。
要知道,金木研这个人的朋友栏里,明显只有两个限额。
作者有话要说: 嗯,这里得解释一下,可怜的作者阿天因为上学去了没电脑,所以更新也不可能像前一个星期那样疯狂的日更了23333
只能靠手机码字,但起码能保证一周内一到三更的频率。更新时间是凌晨0点,准时发布。
此文不坑,这次绝对不坑,再坑我就不是人!
【事实上是因为再敢坑的话基友说回来就不请我吃饭了嘤嘤嘤~】
为了次饭我也只好努力的敲手机键盘咯~大家拜拜~
☆、小学日常(完)
当七海奈绪第一次见到永近英良时,是在陪金木回他新家的路上。在听到身后突然呼呼作响的风声后,我们警惕性过强的奈绪同学毫不犹豫的回身一脚,正中对方的膝盖。
金色刺猬头的男孩子哇哇乱叫着滚到了金木的脚边,抱着膝盖骨忙着嘤嘤嘤。旁边的黑发男孩子赶紧把人扶起来,尴尬的介绍这家伙不是来袭击我的,是我的新朋友,叫做永近英良,奈绪酱你不要再攻击他了。
于是永近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个刚才踹了自己一脚的漂亮小女生上下打量了自己一番后,不屑地翻了个白眼——尼玛这可是当着第一次见面的男孩子面前不顾形象的翻白眼啊!
“啊呀呀,永近君怎么不事先说清楚身份呢?突然冲过来我还以为抢包的强盗呢~”
谁家强盗穷疯了会去抢小学生的书包啊!
性格活泼开朗的永近咂咂嘴,决定好男儿就不跟女孩子计较,点头示意金木松开手不用再扶了,自己站起来跳了跳,发现膝盖什么事情都没有。毕竟奈绪的力道控制的刚刚好,有点疼,但又不会有后遗症。
“那你又是谁?”他问。
奈绪双手抱胸,却不愿意放过他,嘿嘿的冷笑:“我是罩着他的人。”
她高傲的用下巴朝金木的方向点了点,永近笑容不变,只是一把突然勾住了新朋友的肩膀,随后示威般的瞪了小女生一眼——这种针锋相对的气氛,让男孩突然有种自己成了香饽饽很抢手的错觉。
“你在跟我抢竹马吗?永近君。”
“哈哈我可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呢,七海酱。”
“跟我抢人可是会死的哦~”奈绪一语双关,皮笑肉不笑的逼近了几步,露出了白森森的牙齿,那动作那表情看起来要咬人似的,可是了解她脾气的金木赶快挪挪身子挡在剑拔弩张的两人中间,因为他知道她真的做得出来这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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