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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花放鹰传-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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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威黯然叹息一声,缓缓向前行了两步,低声道:“道兄,破围而去,虽不能全军而退,至少,可以保留下一部分实力。”

天虚子笑一笑,低声道:“盛情心领,我们自有打算……”

张威接道:“道兄,什么打算,难如愿,眼下只有一个字”走“!”

天处子道:“张兄,我们有一个女诸葛,坐镇中军,运筹帷幄,决胜千里。”

张威似是还想说什么?

突闻一阵哈哈大笑之声,传了过来,道:“张兄,这老道士牛鼻子,顽固得很,不用和他多费口舌了。”

随着那大笑之声,一条人影,疾飞而至。

转头看去,只见一人身着黄袍,年约六旬,方面大耳,斜背着一只宝剑。

张威脸色微微一变道:“秦兄。”

黄袍人笑道:“兄弟途中遇上了韩剑使……”

张威接道:“他们防备得很森严,攻打不易。”

黄袍人笑一笑,道:“张兄的骁勇刀手,试攻过么?”

张威道:“他们布下了奇门阵式,骁勇刀手必须要两面绕攻过去,极为不易,只有三尺宽的一个正面,可以攻袭,正面的防守,极为坚强,咱们失去了人多的优势。”

黄袍人笑一笑,道:“张兄的意思是……”

张威接道:“我不愿咱们的伤亡太多,所以,我准备把他们困在此地,等教主派来的一口匹人到此,破去奇阵,再行抢攻。”

黄袍人道:“张兄带来了多少人?”

张威道:“蓝旗堂下的高手,兄弟全都带来了,除了二十四名勇骁刀手外,还有一百零四名弟子。”

黄袍人道:“兄弟也带来了黄旗堂下的全部精锐,教主下令,不惜任何牺牲,必须要杀死东方亚菱。”

这两人你言我语,谈的全都是自己的事,但却是充满着心战、威胁。

天虚子内心中也感到无比的震惊,但他表面上,却保持了绝对的镇静,微笑不言。

对两人对答之言,可作两种不同的解释,一种是恐吓,一种是故意漏出教中的机秘。

只听张威轻轻吁一口气,道:“秦兄,咱们七旗堂是不是全都要来此地?”

黄袍人道:“不错,七旗和大合八堂,都奉到了令谕,全部精锐,尽集于此,方圆三十里内,都设下了埋伏,人手逾千,无一不是江瑚中的高手,我不信东方世家真有通天澈地之能,能逃此危。”

张威道:“秦兄说的是,千百年来,江上可算从未有过如此强大的实力,集中一处,就算他们是铁打铜铸的罗汉,咱们也要把他化成水。”

黄袍人哈哈一笑道:“张兄,你骁勇刀手已试过了,不知可否让兄弟也试试?”

张威道:“久闻秦兄训练了一队剑手,不但是剑术精绝,而且,还可以发出飞剑伤人于百步之内……”

黄袍人笑一笑,接道:“张兄,对兄弟的事,摸得很清楚啊?”

张威道:“咱们共事十馀年,怎会互不相知?秦兄对兄弟堂中的事,还不是了如指掌。”

黄袍人道:“张兄,要不要兄弟试试呢?”

张威道:“秦兄一定要试试,兄弟也不反对,不过……黄袍人接道:“不过什么?”

张威:“距离天明,不过还有两个时辰,何不等到大明,破去奇阵之后,再合力而攻。”

黄袍人道:“张兄,兄弟无意抢你的功劳,我只是不相信,三两人的力量,真能对付兄弟训练的飞剑手。”

张威道:“秦兄如此说,兄弟倒是不便再付劝阻了……一挥手,接道:“退下去。”

二十四名骁刀手,应了一声,疾快的退了下去。

黄袍人拔出弓一挥,两队黄衣人,疾快的奔了过来。

天虚子凝目去,只见来人分作两队,也是二十四名。

二十四人穿着一般黄色的劲装,背插弓,但腰间,却有一条五寸宽窄的虎皮带子,上面,插了一十二把八寸左右的短剑。

所谓飞剑手,大约就是指他们身上的十二把短剑而言了。

这些人年龄虽然不同,但却在二十五至三十六间。

正是一个人体能尖峰的精壮时期。

黄袍人挥挥手,二十四名飞剑手,在他身后,列成两队。

大虚子聚足目力,打口了那些飞剑手一眼,暗暗一皱眉头。

黄袍人并未下令飞剑手攻向大卢子,却缓步而上,道:“牛鼻子老道,你就是玄妙观土天卢子吧:“大虚子笑一笑,道:“正是贫道。”

黄袍人笑道:“你认识我么?”

大虚子道:“你是”流星剑“秦琪。”

黄袍人:“不错,正是秦某,想不到你还识得在下。”

大虚子相当的镇,不带一丝火气,一合掌,道:“流星剑,天下闻名,贫已闻名久|。”

流星剑秦琪冷笑一声,道:“当年由阁下领导大破魔刀会,威风十足,很可惜的是,秦某人一直没有和阁下碰过头。”

天处子笑一笑,道:“这么说来,当年阁下也在魔刀会中了。”

秦琪道,“很可惜:当年兄弟未在魔力会中,所以,没有和阁下碰头,想不到二十多年后,咱们竟会碰上了。”

天虚子道:“秦兄,准备今日和贫道一决胜负了。”

秦琪道:“难得碰上头,希望今天能够有一个胜负之分。”

天虚子道:“阁下一片心意,贫道恭敬不如从命了。”

秦琪冷笑一声,长剑出鞘。

天虚子剑上的造诣,已有了相当的火候,在地下古堡中,更上层楼,但他面对名满江湖的流星剑客,也不敢稍存大意之心。

流星以招数快速驰誉江湖,目芒种攻势凌厉的剑法。

秦琪拔剑在手后,并未立刻出招,一直冷冷地望着天虚子。

他心中对这位一口子誉江猢的五侠之苜,心中实有着相当的畏惧,不敢轻易出手。

他要看出天虚子气势上的破绽,然后,再一击成功。

但他看了良久,仍禾瞧出一点破绽。

天处子冷笑一声,道:“秦琪,你怎么还不出手,久闻你流星七快剑,疾如飘风,当今武林之中,有不少人死伤在你的七剑之下。”

秦琪道:“不错,流星七快剑在江猢上享有了相当的声誉,但我还看不出用在你身上的破绽。”

天虚子道:“哦!”

秦琪冷冷说道:“流星七快剑,是一种凌厉的快剑,它一经发出,那就如堤溃山崩,不到一气用完七剑,不会停下。”

天处子肃然说道:“剑是如此,你为什么还不用出来呢?”

秦琪冷冷说道:“阁下肃立的气势,不见一点破败,流星七快剑,虽然凌厉,但却不能无孔而入,我在你身上找不出施展流星七快剑的空隙。”

天卢子道:“这么说来,秦兄,隼备放弃咱们这一战了。”

秦琪冷笑一声,道:“你错了,我虽找不出你身上的空隙,但我要凭藉着真实的武功,和你一决胜负。”

天处子点点头,道:“好:贫道奉命。”

秦琪冷笑一声,道:“道长小心了。”

突然一剑,刺了出去。

天虚子举剑封去。

哪知秦琪出剑快,收剑更快,天虚子剑招剌出,秦琪的长剑,已然收回,刺向第二部位。

他剑势快速,果然不愧以“流星剑”称誉的。

天虚子长剑疾转,完全改换了守势。

秦琪展开了一轮快攻,剑如落英、流星,快过闪电飞虹,但天虚子沉稳的剑势,何如。道光幕,有如峙立的山岳。

第四十八章血雨腥风

流星剑虽然是快如闪电,但却一直无法冲破大虚子那凌厉的剑势。

秦琪一连攻出了九十六剑,才停下了手。

天虚士封过了九十六剑,脸上已见了汗水。秦琪更是脸上苍白。似乎是用尽”卜月,天虚子吁一口气,道:“阁下怎么不攻了?”

秦琪道:“在下已攻出了九十六剑……”

天虚子接道:“我知道,这就是闻名天下的流星七快剑么?”

秦琪冷冷道:“七剑只有七招,但我攻出了九十六剑。”

天虚子道:“秦兄的流星剑法,果然非凡,一出手,就不容人有还手的机会,只可惜,秦兄只攻了九十六剑,如若你秦兄能再多攻几剑,贫道只怕就封挡不住了。”

秦琪冷笑一声,道:“老道士,少说风凉话,我一口气攻出九十六剑,已尽了我最大的力量,流星剑高的成就,也不过能在一口真气运转之下,攻出一百八剑,我能一口气攻出了九十六剑,老实话,那已经是很高的成就了。”

天虚子道:“你如能在一口真气运转之下,攻出一百零八剑,也许贫道就接不下了。”

秦琪叹口气,道:“老道士,秦某有一事,想不明白,清教阁下……”

天虚子道:“秦兄情说。”

秦琪道:“秦某人一口气攻出了九十六剑之后,一口真气运转不及,露出了很大空隙,那时间,你如乘机反击,秦某至少可以伤在你的剑下。”

天处子微微一笑,道:“贫道接下九十六剑,也是勉力而为,老实说,贫道也看出了你的空隙,但那时间,我也没有反击的馀力了?”

秦琪黯然一叹,道:“老道士,你可以接下我流星九十六剑,但你无法挡住我二十四位飞剑手。”

天处子道:“哦!”

秦琪道:“二十四位飞剑手学的武功,都是杀人的方位,他们不论究江瑚规矩,只讲究杀人的技术,二十四个人,兵刃,暗器配合得天衣无缝,一个人,武功再一口匹,也无法阻止他们二十四个人的联手合攻。”

天处子道:“多谢指教。”

这时,秋飞花、南宫玉真拥护着东方亚菱,缓步行了过来。

东方亚菱目光转动,四顾了一眼,低声对天虚子道:“老前蜚,请他们能够作主的人,出来和我谈谈。”

天虚子微微颔首,道:“秦琪。这一位,就是东方姑娘,你来见过。”

秦琪一拱手,道:“在下秦琪,久仰东方姑娘之名,今日有幸一会。”

东方亚菱道:“秦兄在天罗教中,是什么身分?”

秦琪道:“在下只是一位堂主。”

东方亚菱道:“天罗教辖有八堂一院。但不知道阁下是哪一堂。”

秦琪道:“在下是执掌黄旗堂?”

东方亚菱道:“原来是黄旗堂主。”

秦琪道:“不错,姑娘有什么吩咐?”

东方亚菱道:“晚辈很少在江瑚上走动,这一次可算得初出茅芦,不知道秦兄何以知晓晚辈之名。”

秦琪似是未料到她会有此一问,不禁一呆。沉吟一阵,才缓缓说道:“不瞒姑娘,在下听到姑娘的大名。是由敝教的命谕上得到。”

东方亚菱笑一笑,道:“我本是藉藉无名之人,如若说我有点名气,那也是贵教主赐予,他能在一夕之间,使我成名江,只可惜,知晓我东方亚菱的人,只限于你们天罗教。”

秦琪道:“这就行了,你在天罗教中成了名,和在武林中成了名,并无不同。”

东方亚菱淡淡一笑,道:“这么说来,贵教已自栩为可代表整个江瑚了?”

秦琪道:“天罗教虽然不是整个江瑚,至少拥有了目下江上一大半的宝力,你所可以遇上的江瑚人物,大概都会是我们的人,人人都会知道你姑娘的大名。”

东方亚菱道:“这个我相信,天罗教一天不星散江瑚,一天就不会放过我们。”

秦琪道:“东方姑娘,如若天罗教放过了你姑娘。你姑娘会不会放过天罗教中人呢?”

东方亚菱微微一笑,道:“我们一直被贵教追逐。”

秦琪道:“在下只是一个堂主,对教中的事物,知晓不多。所以,在下无能回答。”

东方亚菱笑一笑。道:“秦堂主,你如一点也不能作主,咱们就不谈正事了。”

秦琪道:“不谈正事,谈什么?”

东刀亚菱道:“谈谈家常话。”

秦琪道:“家常话?这个,在下就不知从何说起丁?”

东方亚菱道:“如若你秦堂主连家常话也不会谈,请换个人出来,最好是能作主的人。”

秦琪道:“单是谈目下场中的事,在下倒可以作得一点主意。”

东方亚菱微微一笑,道:“好:那咱们就谈谈现场的事了。”

秦琪道:“好:姑娘隼备如何?”

东方亚菱道:“你们来了多少人?”

秦琪道:“相当的多……”

东方亚菱接道:“几位堂主?”

秦琪道:“把区区在下也算上去,大约有四位具有堂主身分的人。”

东方亚菱道:“去告诉他们,现在立刻撤走。”

秦琪道:“为什么?”

东方亚菱道:“一盏热茶工夫之内,还不见贵教中人撤离,我会立刻大开杀戒。”

秦琪笑一笑,道:“姑娘无所不能,布下了五行奇门阵法,咱们江瑚草莽,还真的无法识得阵势变化,无法攻入,识阵之人未到此之前,咱们只有把姑娘围困在此。但如姑娘要遗人出阵,那也是给咱们一个机会了?”

东方亚菱冷笑一声,道:“你可是觉着我们只能怖阵拒敌,武功上无法胜得你们了?”

秦琪道:“那也不错,但如此动手,大家相拼,我们也至少有动手一战的机会了。”

东方亚菱:“秦琪,我只是不愿意大开杀戒,闹出一片血雨腥风,但我也不愿坐待你们集中了全力,再行发动攻击。”

秦琪道:“所以,姑娘要先发制人,准备破围而去?”

束刀亚菱:“破围而去,或是觅地再和你们一抉死战,这个由我决定,不劳你们费心。”

秦:“咱们奉有令谕,严密围堵,不许你们有一人离开。”

东方亚菱点点头,道:“这就是了,贵教主不知几时可以到?”

秦琪道:“敝教主的行踪,一向无人知晓,他也许早来了。”

东刀亚菱道:“秦琪。华一坤和贵教主率领的护法院中高手未到之前,你们还不是我的敌手,现在,我要你们立刻下令撤退人手,不可再拖延时刻。”

秦琪冷笑一声,道:“姑娘,你这样咄咄逼人的口气,不觉着欺人太甚?”

东方亚菱道:“那总比一个人,去了性命好些。”

秦琪笑一笑,道:“东方世家也许真有绝世之学,不过,咱们人数众多,两相抵消,在下相信,至少咱们可以打个平手……”

东方亚菱淡淡一笑,接道:“秦琪,你是执迷不悟,这些人,可都是你的属下么?”

秦琪道:“不错,他们大都是黄旗堂下的人。”

东方亚菱道:“好:先击溃你的黄旗堂。”

突然,举步向外行了出来。东方亚菱不会武功的事,天罗教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所以,当她举步走出来时,不但秦琪一怔,就是秋飞花和南宫玉真,也都吃了一惊,急急随行身后,追了土来。

秦琪冷笑一声。道:“姑娘,天罗教中人,都知你不会武功,你唬不倒人。”

东方亚菱道:“你可敢试试么?”

秦琪冷冷说道:“有何不可?”

举手一挥,身后两个大汉,快步行了过来,迎向东方亚菱。

南宫玉真和秋飞花,分左右抢了出来。

但东方亚菱未容两人出手,右手一抬,两个大汉突然无声无息的倒了下去。

秦琪脸色一变,道:“姑娘好高明的暗器手法。”

东方亚菱道:“我已经警告过你们了,你如不立刻撤走,我们立刻取你们的性命。”

秦琪道:“就凭姑娘这手暗器么?”

东方亚菱道:“这不过是手法之一罢了。”

秦琪口中虽然强硬,内心之中,却是震动不已,这暗器手法,精妙无比,简直无法闪避。

如是东方亚菱对他出手,老实说,秦琪也没有垛开的把握。

东方亚菱的目光,突然转注到秦琪的脸上,冷冷说道:“秦琪,你瞧出来没有?”

秦琪微微一怔,道:“瞧出什么?”

东方亚菱道:“我用的什么暗器?”

秦琪道:“这个么?在下未瞧清楚。”

东方亚菱冷笑一声,道:“试试看,你能不能垛过我的暗器?”

秦琪心中虽惊骇莫名,但面子上却又不下去,不得不硬着头皮,道:“姑娘既如此说,在下只好试试了。”

语气之间,充满着勉强。

东方亚菱微微一笑,道:“秦琪,去吧:告诉他们,就说我说的,要你们立刻撤走,如是不肯听我之言,你们将付出最大的代。”

秦琪冷笑一声,道:“杀人一千,自损八百,姑娘杀咱们十个人,换你们一个人,你们也拼不过我们。”

东方亚菱道:“如是我杀你们数十数百,自己一人不损呢?”

秦琪道:“那是不可能的事。”

东方亚菱道:“不信,咱可以试试,但你作不了……秦琪接道:“至少,在下可以指挥黄旗堂中人。”

冻方亚菱脸色一变,冷冷说道:“好:那就先行消灭黄旗堂。”

话声甫落,两条人影,已由东方亚菱身后,疾飞而出,直奔向秦琪。

秦一吸气退后八尺,喝道:“杀上去:“二十四名飞剑手,突然一齐出手,二十四把长剑,寒光闪动。东刀亚菱双手齐扬。当先而行的四个飞剑手,突然倒了下去。南宫玉真、秋飞花紧随着冲了出来。这些飞剑手,本已有一套对敌之法,但一上来,先倒下四个人,整个阵势的发动,立刻缓了下来。就那一缳之间,秋飞花和南宫玉真已冲了出来。两个人剑如闪电,寒芒过处,响起了数声惨叫。南宫玉真一剑如虹,三个飞剑手,丧命剑下。秋飞花也杀了两个人。先发后至约两条人影,是追风、摘星,在剑手混乱之下,两人也各自伤了一人。这些夸誉江湖的飞剑手,阵势还末摆出来,已然伤了一半之多,不禁阵法大乱。南宫玉员之剑招奇幻,闪转飞剑手中,剑战掌拍,眨眼间,又伤了三个人。秦琪眼看自己苦心训练的剑手,来不及施展所学,已伤在对方的快速剑招之内心中那份焦急、痛苦,简直是如刀搅、剑穿。过度的惊痛,使他一时呆在当地,连话也说不出口。二十四位飞剑手,是整个黄旗堂中的精锐,如是这二十四位飞剑手,全数被杀了,黄旗堂就完全没有和人争胜的本钱。他痛惜自己十年的苦心,废于一旦。南宫玉真和秋飞花飘忽的身法,有如魔影飘风一般,闪转在剑手群中,使得那些剑手,完全没有了还手之力。只要再有片刻工夫,这二十四位剑手,必将完全死伤在两人的剑下。这时,东方亚菱却突然大声喝道:“两位请住手了。”

南宫玉真和秋飞花应声而退。

虽然如此,但二十四名剑手,已然死了九个,伤了七个,还馀下八个好的。

秋飞花和南宫玉真的剑诣,出手很绝,不是伤了那些人的关节,就是破了他们的气功,使他们没有再战之能。

秦琪急急奔了过去,查看地上伤死的人。

他只每人看了一眼,已知死者无救,伤者难再派上用埸:一十四个剑手,只馀下了八个。

如非东方亚菱及时阻止,这八个看来也难以留下性命。

看过了秋飞花和南宫玉真的出手方法,秦琪心中也有寒意。

十六个剑手的死伤,使得秦十分伤心,虽然十分伤心,但却没有追究的勇东方亚菱道:“秦琪,你还想试试么?”

秦琪知晓二十四剑手的武功,这些人如是联手对敌,秦琪地无法撑过十回合。

这一阵快杀、急攻,使得秦琪完全丧失了抗拒的勇气。

轻轻吁一口气,秦琪缓缓说道:“姑娘,撤退了黄旗堂中人,于事无补。”

东刀亚菱道:“这么说来,你作不了主?”

秦琪道:“谁也作不了主,我们都是听命行事的人。”

东方亚菱微微一皱眉头,笑道:“你二十四个剑手,死伤了十六个,此后再无法和另外六旗堂主一争高下了。”

秦琪道:“姑娘不但胆略过人,而且,还够心狠手竦。”

东方亚菱道:“秦琪,如若我够心狠手竦,我会一口气杀完你二十四名剑手。”

秦琪摇摇头,道:“虽然死者仍横身前,但在下想来,仍然是难以相信,二十四剑手,造诣不错,纵然非敌,也不可能被你们如此轻易杀死。”

东方亚菱道:“你觉着你这些剑手的武功,完全没有发挥么?”

秦琪道:“他们两位出手太快了,快得他们完全没有还手的机会。”

东方亚菱道:“他们哪一方面的成就最大?”

秦琪道:“他们称作飞剑手,在短剑出手时威力很大。”

东方亚菱笑一笑,道:“好吧:那就让他们施展一下他们的飞剑手法。”

秦琪道:“姑娘,你……”

东亚菱回顾了南宫玉真一眼,接道:“表姐,让他们见识一下吧:“南宫玉真冷笑一声,道:“秦琪,你还有八个人,让他们对我出手试试看。”

秦琪道:“姑娘,要他们八个人对你施展飞剑手法?”

南宫玉真道:“不错,看你败得很不甘心,希望让你有个机会,试试看你一手训练的这些剑手,究竟有些什么威力。”

秦琪道:“姑娘如此吩咐,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南宫玉真横里向外跨了五步,道:“要他们出手吧:“八个飞剑手,虽然是秦琪苦心训练的勇悍精锐,但目睹南宫玉真和秋飞花剑招的凌厉,也不禁心中生出寒意,望了秦琪一眼。秦琪道:“南宫姑娘说了,你们就试试看吧:“八个剑手微一颔首,快步向后行去。取准了距离,突然一扬手,八道寒芒,闪电一般,飞击南宫玉真。光芒如夜空的流星,势道的凌厉,绝非一般暗器能及。秋飞花脸一变色,道:“玉真小心。”

南宫玉真微笑着右手一挥,一道寒芒突然飞起。

那道飞起的白光,立刻间幻化出一片光幕,把南宫玉真入了那片光幕之中。

但闻一阵金铁交鸣之声,射向南宫玉真的八柄飞剑,完全被击落在地。

只见寒光闪闪,八道寒光,一线飞来。

金铁交鸣之声,不绝于耳,八八六十四把短剑,完全被击落在地。

飞剑手飞剑的手法,十分精奇恐怖,但南宫玉真精奇的剑招,更是看得人目瞪口呆。

秦琪一面喝令飞剑手停下,一面说道:“姑娘高明。”

南宫玉真道:“你们还有什么可以施出来的本领?”

秦琪皱皱眉头,禾再答话,转身大步而去。

东方亚菱目光转到了天罡刀张威的身上,道:“秦琪已撤走了他的人手,你是否还打算一拼。”

张威沉吟了一阵,道:“咱们已见识过了姑娘的厉害,不过,咱们是奉命而来,老实说,在下不能撤走,秦琪也不能撤走。”

东方亚菱道:“这么说来,我们也只有一条可行之路了。”

张威道:“是:姑娘只有凭仗武力,杀出重围。”

东方亚菱道:“一旦动上手,那会是一场很残烈的搏杀,血雨腥风。”

张威道:“在下知道,但我们别无选择,只有奋力迎战一途。”

东方亚菱突然叹息一声,回顾了秋飞花一眼,低声道:“咱们别无选择了。”

秋飞花道:“对阵搏杀,难免会有伤亡。”

南宫玉真道:“亚菱,敌势强大,咱们不能大仁慈。”

东方亚菱道:“等他们援手到,气势上咱们就减一筹,动手吧:“秋飞花一马先出,向前冲过去了。张威长刀一挥,一式”投鞭断流“,涌出了一片寒芒,拦住秋飞花向前冲扑之势。秋飞花长剑直指,竟不避刀势。刀剑相触、金铁交鸣声中,突然间,一错而过。秋飞花一个翻转,人已欺到了张威的身前。右手一挥,拍的一声,击中了张威的左臂。张威冷哼一声,被掌力震退了三步,但他长刀一式平靳,银光如轮,又攻了过来。

口中说道:“好剑招,好手法:“秋飞花冷笑一声,道:“阁下没有见识过么?”

口中说话,右手剑招竟然又找上刀锋。

凡是用剑之人,大都以巧劲为主,很少和人硬拼。

但秋飞花却像是专以手中的长剑,找人硬拼似的。

但闻锵然一声,金铁交鸣声中,刀剑一接之下,又错了开去。

张威已然吃过了一次亏,这一次,他特别有了戒备。

但刀剑相触之下,秋飞花的剑上,突然有一股很奇怪的力道。

那力道使得张威刀上蓄蕴的强大劲力,在彼此一触之下,突然被化解开去。

刀势和上次一样,在对方剑上的巧力消去了劲道之后,中间门户大开。

那本是刀势掩护的重要之处,在刀势被滑拨开去,就变成了空门。

秋飞花踏一步,一掌拍出。

这一掌,正击向张威的前胸之上。

张威不敢再承受这一击的力道,一收气向后退了三尺。

但他仍是晚了一步,秋飞花的掌势,仍拍上了他的胸前。

张威只觉血气上涌,一张嘴,吐出了一口鲜血,苦笑之下,道:“你这是什么剑式?

什么身法?”

秋飞花道:“这只是武功上的运用巧妙,并无什么特殊的名称。”

张威道:“不!老夫这数十年来,身经数百战,但却从未遇上过这样的身法、这样的剑式。”

秋飞花冷冷说道:“阁下一定要问,在下只好奉告,身法是‘天星步’,剑招叫‘销魂剑’。”

张威道:“销魂剑招,那是五十年前销魂仙子的剑法‘销魂神剑’,自从销魂仙子突然消失江猢之后,这七剑已然失传江了。”

秋飞花道:“看来,阁下确是一个见识广博的人。”

张威道:“不过,阁下剑上的力道,确似传说中的销魂剑招,一股奇妙的力道,滑开了我刀上的力道。”

秋飞花道:“销魂剑式,只有七招,但每一招,都可能致人于死。”

张威道:“当年销魂仙子在江湖上杀人无数,大都是死在她第一剑下。”

秋飞花道:“在下留剑不发,一则是不愿施用这样的阴损剑招伤人,二则是你张堂主在江猢上也是极有名望,和家师有些交情,在下不愿施下杀手。”

张威叹息一声,道:“就是你剑下留情,在下地无法领情退走。”

秋飞花道:“事不过三,区区再一次出剑,就不会手下留情。”

张威道:“秋少兄只管施展,不用顾虑张某人的生死。”

长刀一挥,抢先攻了土来。

他虽是抢先出手,但刀招却是以守为主。

出手的刀势,只在双肘弯屈的范围之内。

秋飞花长剑疾展,反击了过去。

这一次,张威守得严密至极,整个的门户,完全在刀势的笼罩之下。

秋飞花长剑连发,一连攻出了一十二剑。

但闻一连串金铁交鸣之声,秋飞花攻出的一十二剑,尽都被封在刀光之外。

秋飞花轻轻吁一口气,道:“天罡刀的威名,果非虚传。”

口中说话,手中长剑,却急如迅雷一般,攻了过去。

张威谨慎至极,手中的长刀,先把门户封死。

完全是一种不求有功,但求自保的打法。

二十四名骁刀手,也怖成了迎敌的刀阵。

以张威为中心,分由四面围了上来。

秋飞花技艺大进,古堡一月,更是学得了不少奇学、绝招。

但不论如何奇幻的武功,都讲究一个要诀。乘虚而入。

破绽空隙,也都在攻敌时最易露出。

但张威这等完全守势的打法,不贪功、不躁进,只是全神一意的运刀,把门户封守得严密无比,却使得秋飞花有着威力无从发挥之感。

自然,张威在刀上下了四十余年的苦功,有着极高的造诣。也有着很深厚的功力,两人,这一搭上,竟然缠斗了百回合之上,仍然是一个未分胜负的局面。

东方亚菱望望天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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