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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花放鹰传-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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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齐夫人已然对天虚子生出了敬佩之心,看他对红姑娘的推崇,心中亦不禁对这位姑娘生出倚重之心,笑一笑,道:“红姑娘,以后还要多多仰仗了。”

红姑娘轻口樱唇,道:“我叫廉小红,夫人以后叫我小红就是了……”自嘲的笑一笑,接道:“小红这个名字,也挺像一个丫头。”

天虚子道:“此番委屈红姑娘,贫道日后必有一报。”

廉小红道:“观主言重了,小红奉命而来,自当全力以赴,但怕我所学有限,难负观主的重托。”

天虚子神情肃然地说道:“二十年了,莫冲也必然在大力求进,就贫道所知。魔刀会当年,取得不少武林中绝技秘岌,二十年的安居生活,莫冲必有极大的进境,他有了多少成就、多少进境,咱们完全无法预测,贫道只能多方布置,至于是一个什么样的结果,贫道是毫无把握了。”

廉小红笑一笑,道:“观主智谋过人,必有致胜之道,何况观主已然准备经年。”

天虚子道:“红姑娘,对手大强了,咱们不能有丝毫大意……”

语声微微一顿,接道:“红姑娘,贫道感觉到,齐夫人处境很危险,姑娘要多费心。”

廉小红道:“观主放心,晚辈如在,绝不让他们得手,除非晚辈力有不及。”

长长吁一口气,天虚子笑道:“有你红姑娘这句话,贫道就放心了,不过,姑娘最好能保持着你的隐秘,别让他们瞧出你的面目。”

廉小红道:“这方面晚辈自会小心。”

齐夫人看天虚子硬把自己夫妇的安危,套在廉小红的头上,心中暗暗忖道10zz“天虚子前辈高人,对这廉小红竟然如此重视,想来,这廉小红定然是大有来历的了。J站起身子,道:“观主,我们该走了。”

天虚子一台掌,道:“夫人好走,恕我不送了。”

齐夫人、齐宝莲、廉小红齐齐欠身一礼,告别而去。

三个人匆匆得赶回齐府。

齐夫人、齐宝莲穿着男装,廉小红衣着也朴素得很,〃一行人,也未引起别人的注意。但一踏进了齐府后门,廉小红突然叹一口气,道:“看来,天虚子老道长说的小错,夫人确是有些麻烦。”

齐夫人忙了一忙,道:“姑娘,可是有人盯上了咱们?”

廉小红道:“以夫人见识之广。阅历之丰,如是有人盯着,自然是瞒不过夫人了。”

齐夫人道:“由于观主再三指点,这一路行来,我已经十分小心,确实,未见到什么可疑之状。”

廉小红道:“夫人是否看到了一双眼睛?”

齐夫人道:“什么眼睛?”

廉小红道:“一对很锐利的眼睛,一直盯在夫人的身后。”

齐夫人道:“我一直没有感觉什么。”

廉小红笑一笑,道:“不过夫人放心,小红在此,量他们也得不了什么!不过,夫人还是要准备一下较好。”

齐夫人未再答话,但她心中对此事确是牛信半疑。如若真有那么一双眼睛盯着她,她早已应该感觉才是。

更过衣服,齐大人直趋前厅,齐宝莲却和廉小红回转闺房。齐家大厅中,盛宴刚收,金鞭大侠齐元魁,正坐在大厅中和两个中年人聊天。

两个都是五十上下的年纪,一个穿着青袍,一个穿着劲装。一见齐夫人行入厅中,两个大汉一齐站了起来,一抱拳道:“嫂夫人。”

齐元魁一皱眉头,接道:“你到了哪里,两位贤弟等了许久了。”

齐夫人认识这两人,穿青袍的是齐元魁的金兰好友,洛阳唐士开;那黑色劲装的却是开封府中川大镖局的刘总镖头万胜刀刘泰。

齐夫人欠身福了一福,道:“不知两位兄弟驾到,有失远迎,还望两位恕罪。”

唐士开一抱拳,笑道:“不敢,不敢,嫂夫人,言重了。”

刘泰也抱拳作礼,道:“嫂夫人回来的正好,刘某就要告辞,能见一面,总算不虚此行了。”

齐夫人笑一笑,道:“刘兄,怎不多留一日呢?”

刘泰道:“镖局子在襄樊地面上,出了一点事情,兄弟奉命赶往处理……”

齐夫人接道:“失了镖么?”

刘泰道:“一点误会,敝局中一位新镖头年轻气盛,开罪了太极门,被他扣了镖车,如今误会已释,镖车已放……”

齐元魁接道:“是么!刘兄弟,你事情已经办妥,正好留几天,咱们好好喝两杯,急急忙忙的赶回作甚?”

刘泰道:“齐兄知道,太极门源出武当,在鄂北、鄂中地面上的势力很大,敝总镖头生恐太极门不给面子,硬留镖车,因此,也暗中作了准备,我和他约好了日子,那一天不回开封,他就率人赶来,时间很迫急。我又在襄阳多耽误了几天……太极门总算赏了兄弟一个薄面,万一敝局总镖头等不及兄弟回信,率人下来,事闻太极门。那就引起一场不必要的风波了。”

齐元魁点点头,道:“这么一说,我倒是不便留你了。”

刘泰道:“兄弟已两年多没有见过齐兄和嫂夫人,所以,此番特地转道探望兄嫂一下。”

齐夫人道:“原来如此,刚才……”

突然一声大喝.传了过来,道:“站住,阁下找什么人?”

齐元魁征了一征,道:“怎么回事?”

就是这一句话的工夫,一人面目森冷瘦高的黑衣人,已然出现在大厅门口。

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似这般直闯入府中,江湖上还真少有,何况,这是金鞭大侠齐元魁的府上。

齐元魁双目盯注在那黑衣人身上,瞧了一阵,竟是素不相识。

不禁一皱眉头,道:“朋友,找我齐某人么?”

只有齐夫人心中明白,却又无法说明。

廉小红说的不错,那黑衣人好一双锐利的眼睛,像刀刃一样寒利。

黑衣人没有开口,缓缓从怀中取出一把宽面短刀。

黑色的刀柄,黑色的刀鞘。

齐元魁厉声喝道:“阁下可是聋了么?”

黑衣人仍然没有答话,两道森冷的目光,不停在齐元魁和齐夫人的脸上转动,缓缓退下了刀上的皮鞘。

刀身竟也是黑色的,不见光芒的墨黑。

这不像是一把刀,倒像是片铁板。

刘泰冷笑一声,道:“齐兄,不认识么?”

齐元魁摇摇头,道:“从未见过。”

刘泰道:“年头变了,有些人硬是觉着命大长了。”微微一挺腰,人已到了厅门口处,接道:“在下中州镖局万胜刀刘泰和齐大侠是多年的好友。”

黑衣人缓缓收回目光,转注到刘泰的脸上,突然间,刘泰有着一种凛然生寒的感心受。

他久走江湖,见识广博,一和那目光相触,已然觉出不对,这黑衣人有着非同凡响的武功。

一遇上强敌的本能反应,刘泰一探手,锁铁刀舱唧出鞘。

自从黑人人现身之后,目光大部在齐元魁和齐夫人脸上打转。

齐夫人于桂兰望望天色,也不过午时刚过,任何江湖悍匪,也不敢在这等时候出现杀人。

但这黑衣人,却一反江湖常规。

自从他现身之后,没有说过一句话,苍白无血的脸色,和那一双冷厉的目光。

齐夫人心中暗暗的忖道:这会是谁呢?难道这是王天奇派来的杀手。

看到刘泰的锁铁刀出鞘之后,黑衣人那两道目光,才转注到刘泰的身上,双目中才泛出冷肃的杀机。

突然间一挥黑刀,直劈下去。

刘泰道:“好狂妾的小辈。”

横刀硬接一击。

但闻一阵金铁交鸣,刘泰竟然被震得向后退了一步。

他骨瘦如柴,个子细高,应该是以轻灵武功为主,想下到竟然有很强大的气势。

黑衣人纹风未动,又是一刀劈出,一样的姿势,一样的位置。

刘泰要想闪避时,才发觉这一刀笼罩了很大的地方,除了硬接这一刀之外,很难闪避,形势逼人,只好又举刀硬接一击。第二刀,似乎比第一刀功道更重一些,迫得刘泰又向后退了一步。

黑衣人一上步,呼的一声又是一刀杀出,仍是一样的位置,一样的姿势。

但刘泰却已瞧出了这一招,竟然是无法闪避,除了硬接之外,别无他法。

只好又举起长刀,接下一击。

但闻“当”的一声大震,刘泰手中的长刀一沉,竟然承受不住那黑衣人下压的刀势,被那黑衣人逼沉刀势后,一刀击中顶门,碎裂头骨,迸射出一股鲜血、脑浆,倒往地上,人己气绝而逝。在齐元魁等看来,这变故十分意外,这么简单的刀式,竟然杀死了鼎鼎大名的万胜刀刘泰。

但那黑衣人,却是有计划的杀人,第一刀、第二刀试出了刘泰的功力,第三刀的力量,却正好是逼沉刀势,击碎天灵要穴的力量。

至于那一招,很像是泰山压顶,但却是拙之中,暗藏着玄妙杀机,使刘泰初无所觉,但警觉到时,已然是为时大晚,无法让避。

虽然齐元魁、唐士开、齐夫人,都还没有发觉那一招刀式中的古怪,但万胜刀刘泰之死,已使几人提高了警觉。

黑衣人一刀击毙了刘泰之后,望也未望那种体一眼,转身向齐元魁行了过去。

目睹这黑衣人一片铁板似的短刀,竟然在全无奇变中,把刘泰击毙于刀下,手法很平庸,刀势无奇变,实是罕闻罕见从未有过的事。

直到那黑衣人转身自己奔来,齐元魁才似有所警觉。

斜侧里人影一问,唐士开横里冲了上来,手中洞箫一挥,拦住黑衣人,冷冷说道:

“站住。”

黑衣人收住了脚步,目光一掠唐士开,突然一挥手中短刀,点向唐士开的前匈。

他只是那么随手一击。

但唐士开却巳警觉到这随手一刀,竟然罩着前胸五处大穴。

急挥洞箫,封开了胸前短刀。

金铁触接交鸣声中,唐士开忽展开反击。

但见箫影点点,连攻三招。

这三招是他箫招绝技,三招一气呵成,形似一招,但却又各具威势。

但那黑衣人的刀法很怪,只是平平的攻出一刀,仍是点向唐士开的前胸,三收三攻,把唐士开三招封开。

对付唐士开的刀法,和对付刘泰有着悬殊的不同,一个迎头劈落,一个是直刺前胸。

对付一个敌人,这黑衣人似绝不用第二种刀式。

但唐土开的武功,比那刘泰高明得多了,手中的亮银洞箫施展开来,光影纵横,护住了前胸要害。

他反击三招,未收功效,立刻改攻为守,亮银箫把门户封闭严密得很。

那黑衣人一种刀式,首用一十二次,唐士开仍然是只能自保,想不出破解之齐元魁心中明白,义弟唐士开的武功,绝不在他之下,但眼看仍然无法挡住那黑衣人的攻势,自然不能坐视。这时,己有人送上了齐元魁仗以成名的金丝龙头鞭。

这是一条很特异的外门兵刃,用金综合以发丝组成一端龙头,一端龙尾。

龙头龙尾上,都含有倒头针,可以破金钟罩和铁布衫等横练的工夫。

齐元魁闯荡江湖,但遇到像黑衣人这等怪异武功,还是初见。他本想看出这黑衣人武功的路数,然后出手一击克敌。

但这黑衣人,只用两招,一招杀了刘泰,一招对付唐士开,就是那一收一刺,竟把唐士开千变万化的洞箫,给逼得无法施展,不敢攻敌而改完全防守。

这也使齐元魁无法瞧出黑衣人的武功路数。

齐夫人心中早有底子,越看越觉着情势不对,低声对齐元魁,道:“你帮唐兄弟一臂之力,这人来的怪异,咱们用不着和他讲究江湖上的规矩了。”

齐元魁道:“唉,我齐某人如若和人联手,合攻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人,日后传扬于江湖之上,那岂不是一桩很大的憾事?”

齐夫人冷冷说道:“刘泰已为我们夫妇而死,你还顾忌的什么虚名,如等唐兄弟伤于对方之后,再后悔就来不及了。”

齐元魁长叹一声,道:“二这人也奇怪的很,间他什么都一语不发,难道是个哑子不成。”

齐夫人心中一动,道:“只怕被你说对了,他们不会说话。”

忽听一声冷哼,傅了过来,唐士开左肩处,中了一刀,鲜血喷射,人己踞蹈向退。

齐元魁大吃一惊,道:“兄弟伤的重么?”

手中金钱龙头鞭,一招“神龙出云”鞭尾卷起了一股疾风,卷扫过去。

其实,他不出手也不成了,黑衣人重创了唐士开之后,已转头向他冲了过来。

但闻唐士开大声叫道:“齐兄小心,他兵刃中有古怪……”

他伤的似是很重,话未说完,人已一跛跌坐在地上。这时,已有齐府中家丁集于大厅外面,各仗兵刀,但因未得主人之命,不敢冲入厅中。

黑衣人招术古怪,手中短刀一挥,封住金鞭,身子一转,人巳欺入齐元魁的怀中,短刀一探点向前胸。齐元魁一闪身,向旁侧避开。

突燃间寒芒一闪,那黑衣人手中的短刀,放射出一道冷锋,刺向咽喉。

齐元魁软鞭已被封到外门,身子一转之间,感觉着人已避开对方的攻袭,却未料黑衣人手中的短刀,内藏机簧,弹射出一道二尺多长,二指宽窄的锋刀,刀势一转,寒刀已逼上咽喉。

齐元魁问避力尽,兵刀被封,再想移动身躯,已自不及。

齐夫人发出一声惊叫,但却赶援不及。

冷芒趋咽喉,也就寸许左右,眼看齐元魁就要血溅当场,忽见金芒一闪,当的一声,击在黑衣人的刀锋之下,刀势偏开三寸,冷芒掠着齐元魁一耳根而过。

在这一缓和的时间,齐元魁已可应变,一吸真气,疾退三步。

寒芒流动中,一个身材矮小,黑纱包头,只露出两只眼睛的青衣人,已然挟住剑尖,攻向黑衣人。

黑衣人刀势一转,那黑色短刀上伸出的寒芒,突然又缩了回去,但刀势仍然迎向青衣人的剑上。

青衣人长剑疾收,避开刀势,但很快又刺了出去。

他连刺七剑,硬把那人向前行进的身子,给逼退了下去。

原来这黑衣人自进入大厅之后,不论多少,一直向前面行近,从没有向后退过。

这青衣人剑风如轮,把他逼退了三步。黑衣人似是被凌厉的剑气激怒,脸色一变,短刀突然又伸出两尺利刀和那青衣人展开了一场激烈绝伦的恶斗。

齐元魁扶起了唐士开,查看他伤势十分严重,一刀洞穿左肩,血流如注,染湿了半身衣衫。齐夫人巳取来了金剑药物,替那唐士开包扎伤势。

轻轻叹一口气,齐元魁低声说道:“兄弟伤势如何?”

唐士开道:“我还支撑得住,刘兄是完了?”

齐元魁道:“脑浆迸出,气息已绝,只怕是没有活命的机会了。”

唐士开失血过多,脸色有些苍白,说话也有气无力。

齐夫人低声道:“元魁,让唐兄弟坐息一下,先别和他说话。”

齐元魁点点头,横身挡在唐士开的前面。

转头看去,只见那青衣人已和黑衣人,打到以命相持的境界。

黑衣人刀招诡异,常常在不可能角度中刺了出去。

幸而那青衣人剑法凌厉中不失绵密,任那黑衣人刀招诡变万千,都能封架得齐元魁愈看愈是惊心,忖道:如若是我和他动手,只怕早已死于刀下了。

心念转动之间,剑光突然大盛,银芒旋飞中,奇招突出,一剑洞穿了那黑衣人的前胸。这一剑正中那黑衣人的心脏要害,身躯一晃,倒了下去。

齐元魁忍不住低声赞道:“好剑法。”

青衣人回目一顾,破窗而去。

齐元魁大声喝道:“兄台留步。”

他去势快速,齐元魁话说出日,青衣人早已走得不见踪影。

齐夫人叹口气,道:“这等不愿人知的高手,咱们如何能留得住他,由他去吧!”

齐元魁望着那黑衣人的尸体,有些茫然地说道:“怎么回事呢?这黑衣杀手是谁?

那青衣人又是什么人?”

齐夫人轻轻叹道:“元魁,先替唐兄弟治好伤势,把刘兄弟的尸体盛殓起来,再说以后的事。”

齐元魁叹口气,道:“夫人说的是……”

招来了府中总管,吩咐购一口上好的棺木,先把刘泰的尸体抬起,严命壮丁不讦泄露开去,并作严密戒备。“唐士开经一阵调息,再加上齐夫人细心包扎,痛苦大减,抬头望了齐元魁一眼,道:“齐兄,这黑衣人是什么来路?兄弟这几年,走了不少地方,却从未见过这种兵刀,没有听说过他们用的刀法。”

齐元魁苦笑一下,道:“兄弟,我也一样的糊涂,想不通它是怎么回事,在我记忆之中,从没有见过这样的人,唉!我走了半辈子江湖,也是第一次见到人用这样的兵刀刃。”

唐士开眨动一下眼睛,道:“那青衣人呢?”

齐元魁道:“也不认识,所以这件事完全把我弄糊涂了。”

齐夫人道:“也许咱们认识那青衣人,要不然他为什么把头脸都蒙了起来?”

唐士开道:“嫂子说的有理,如是他不认识大哥,怎会如此巧合的赶来相救”唐士开道:“这黑衣人进入厅中之后,似乎始终没有讲过一句话,是不是有些可疑呢?”

齐元魁道:“不错,兄弟如下提,我倒忘了。”

这时,刘泰的确体已经蒙上被罩,抬出大厅,那黑衣人的尸体,还未移动,齐元魁伸手撬开那黑衣人的牙关,陡然一股寒意,泛上心头,呆了一呆,道:“兄弟,他的舌头,被人割去了。”

齐夫人也有些意外,呆了一呆道:“好恶毒的手段!”

唐士开道:“唉!大哥,看来他们不是一般的江湖人物。”

齐元魁道:“那是……”

唐士开接道:“一种专门培养出来的杀手。”

齐元魁道:“一个被割去舌头的人,自然不会长年在江湖上行走了,但是谁能培养这样利害的杀手?”唐士开道:“杀手如此,他们的主人自然更高明了,不过,小弟觉着这些被割了舌头的杀手有一个很大的缺点?”

齐元魁道:“什么缺点?”

唐士开道:“他们行动距离该有一个行止,不会走得太远。”

齐元魁道:“对!他们不但不能讲话,而且,这份阴沉的神情,也给人一种难忘的印象,很难独自在江湖上走动。”

唐士开道:“所以他的主人,如非就在这附近,也必有一种很特殊的运送之法,最可能的是一辆特殊的篷车,也不会离此大远,大哥,派人去打听一下,方圆五十里内,有没有可疑的蓬车。”

齐夫人口齿启动,欲言又上。

齐元魁点点头道:“兄弟高见,我这就派人去打听一下。”

唐士开道:“还有那把弹刀,也是一条很重要的线索,在小弟的记忆之中,从来没有人施用过这样的兵刀。”

齐元魁收起弹刀,仔细瞧了一阵,道:“这兵刀制造的很精巧,也很恶毒,如非那青衣人及时赶到,兄弟势必死于这弹刀之下了。”

齐夫人叹口气,道:“有一就有二,就刚才厅中一番搏杀而言,他们似乎是志在我们,刚才,咱们是命不该绝,有那青衣人及时而至,救了咱们的性命,以后不会再有这么巧的事了。”

唐士开道:“什么人和大哥夫妇有这样的深仇大恨呢?”

齐元魁沉吟了一阵,道:“在江湖之上行走,难免和人结怨,但非要杀我们夫妇才甘心的人,兄弟还想不起来,但这黑衣杀手,绝没有见过我们夫妇,没有人指引,他们又怎会认识我们夫妇呢?”

唐士开道:“这是个问题,但也不算大困难的事,他们只要找一个巧手的书匠,画出两位的形貌,这黑衣杀手,自然是可以认出来了。”

齐元魁点点头,道:“这也有理,我们只要把形貌改变一下,他们就无法认出来了。”

齐夫人心中明白,急急接道:“只怕不是那么简单。”

唐士开道:“嫂夫人的看法是…”齐夫人道:“我的看法是他们未必是你兄弟所说看图认人……”

齐元魁接道:“除此之外,他还有什么办法能够认出咱们?”

齐夫人摇摇头,道:“我不知道他们用的什么办法,但我想绝不是看图……”

一阵急促的步履声,奔入大厅,打断了齐夫人的宋完之言。

进来的是齐府的门卫,欠欠身道:“王府少爷来访。”

齐夫人道:“王少堂?”

门卫道:“是的,夫人,正是王少爷。”

齐元魁道:“快些请他进来!”

门卫一欠身,转身而去。

齐夫人急行两步,拖起那黑衣人的尸体,快步出厅,待她移去尸体归来,王少堂巳一步行入厅中。

王少堂十八九岁的年纪。

穿着一件青色长衫,白白净净的,长得十分秀气,看上去,微微带着一种羞意,那是属于一种清俊的青年。

望望手中犹拿着金鞭的岳父,和包着白纱的唐士开,王少堂有些惊骇的一欠身,道:

“小婿叩见岳父大人。”

一撩长衫,向地上跪去。对这位几近文弱的女婿,齐元魁是从心眼里面爱护,一伸手,抓起了王少堂的左臂,道:“贤婿,快快起来。”

王少堂的膝盖还没有沾地,就被齐元魁扶了起来。

往常的齐夫人,对这位见人带着三分羞的女婿,内心爱护之深,实不在齐元魁之下,但此刻,却有着极大的反感。

她觉得这一切,都是王少堂故意做作出来的,他也是冷血快刀杀手,表面上却又装作十分文弱。

王少堂目光转动,四顾了一眼,明明是瞧出了很多的可疑之处,但他没有多问。倒是齐兀魁螫不住,叹口气,道:“少堂,你要早来一步,只怕要受到惊骇了。”

眨动了一下眼睛,王少堂缓缓地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齐元魁道:“刺客,如非你这位唐世叔仗义出手,只怕我早已伤在那刺客手中了。”

王少堂脸上是一片惊骇之色,道:“有这等事,以岳父大人在江湖上的威名,也敢有人来行刺么?”

齐元魁道:“事情很奇怪,来人是一个具有非常武功的高手,你这唐世叔,为了救助为父,不幸受伤。”

王少堂一转身,对着唐士开一个长揖,道:“多谢世叔援手。”

他那样的彬彬有礼,讨人喜爱,唐士开也对他有着极佳的印象,单手一揖,道:

“不敢当,令岳父和区区有着义结金兰之交,情同手足,王世兄没有习过武功?”

王少堂道:“小侄愚劣得很,不是练武的材料。”

唐士开道:“那很好,江湖子弟江湖老,实不如发奋读书,求个正当的出身。”

昔日这些文文秀秀的举动,在齐夫人眼中,有着无比的可爱,现在,却使齐夫人内心中,有着无比的厌恶,冷冷一笑,道:“少堂,你爹好么?”

王少堂道:“托岳母之福,家父还好,但对宝莲妹妹的事情,心中似是仍有馀怒,对小婿还有责怪之意。”

齐夫人道:“其实,那也算不得什么?有人想杀我们夫妇,对宝莲下手,贡也不足为怪了。”

王少堂道:“可恨小婿未习武功,不能助岳父母一臂之力,当真是惭愧得很。”

齐元魁道:“惭愧不必了,你只要有这份心意,也就行了。”

齐夫人冷冷的说道:“少堂,你今日来此,是奉你爹之命,还是自己心血来潮的赶来此地?”

口气之间,大有不善之意。

齐元魁听得一怔,回顾了夫人一眼,只见她面色冷肃,确然有一种冷肃的意味,心中甚是奇怪,但却没有多问。

王少堂却似仍无所觉,欠身应道:“小婿是奉了家父之命,不过,小婿内心中,也希望来探望一下宝莲妹妹。”

齐夫人道:“那真是一举两得啊,少堂,你是不是想接宝莲回去?”

王少堂道:“小婿虽有此心,但却不敢有此妄念,一切由岳父母大人作主。”

齐元魁道:“少堂,宝莲已经是你王家的人了,自然一切唯令尊之命是从,你爹爹如是想叫你接宝莲回去,她自然应该回去,你休息一下,等一会我要他们套车送你们回去。”

唐士开静静的听着,未插一言。

王少堂一欠身,道:“家父交代小婿,一切唯岳父母之意为主。”

齐夫人道:“你如想接宝莲回去,我们自然是不便反对,不过,我要奉告贤婿几句话。”

王少堂道:“小婿洗耳恭听。”

齐夫人道:“化堂惊变之后,宝莲也似是惊骇过甚,回来之后,身子一直不适,好像还有些馀毒未除,你带她回去可以,不过,我要派一个丫头同行,照顾她的病情。”

王少堂道:“岳母明察,理当如此。”

齐夫人道:“那很好,你们岳婿聊聊吧!我去看宝莲,顺便问问她的意思。”

王少堂一欠身,道:“岳母大人请便。”

齐夫人一转身,举步出厅。

齐元魁目睹夫人的背影,消失厅外,才微微一笑,道:“贤婿,你岳母是爱女心切,说话盲点本未倒置,你是作晚辈的,不可放在心上。”

王少堂一欠身,道:“小婿不敢。”

齐夫人一口气,赶回到宝莲的闺房,掩上房门,齐宝莲还在和廉小红对坐倾见母亲入室,齐宝莲立刻起身行礼。

齐夫人拉了手,道:“不用多礼,快坐下,娘有事和你商量…”目光转到廉小红的身上,接道:“姑娘,我还没有谢过你助拙夫之恩!”

廉小红道:“不算什么?晚辈自恨去晚了一步,已被杀死了一人。”

齐宝莲道:“怎么,爹受伤了。”

齐夫人叹日气道:“玄妙观主果然是智慧高上,如非请了廉姑娘和我们同来,你爹只怕早已死在了弹刀杀手手中了。”

齐宝莲道:“娘,是怎么回事?”

齐夫人简略说明了经过,齐宝莲听得半晌说不出一句话。

想不到玄妙观主的预测,竟如此快速的兑现了。

起身对廉小红福了一福,道:“多谢姐姐。”

廉小红一闪身,道:“不敢当,我小你一年,叫我声妹妹就是。”

齐宝莲道:“娘,死的是什么人?”

齐夫人道:“中州镖局的副总镖头万胜刀刘泰,你爹正在发愁,这件事如何向中州镖局交代!。”

齐宝莲道:“原来是刘叔父,人家来作客,想不到丢了一条命,当真是很难齿的事。”

齐夫人叹道:“好在,你唐世叔也在场,廉姑娘杀了刺客,我们也收了那把制造精巧的弹刀,人证、物证都有,还可以据实说明,虽然,这将会大损你爹的威名,那也是无可奈何的事了,目”则倒有一件很紧要的事,要廉姑娘拿个主意了。”

廉小红道:“玄妙观主统筹全局,似已有了布署准备,但就小妹的看法,这中间,可能有一点差错。”

齐夫人道:“什么差错?”

廉小红道:“天虚道长可能低估了对方杀手的力量……”

神色突然间,变得十分慎重,缓缓道:“不瞒夫人,小妹奉命之初,并未放在心上,但刚才和那凶手一搏之后,才发觉对方具有非同小可的武功,适才,小妹已全力施为,才算把他刺毙剑下,如若他们有两人合力,小妹就毫无胜算了。”

齐夫人呆了一下,道:“姑娘,这件事,咱们要不要早些通知玄妙观主一声?”

廉小红道:“是的,应该通知他一声,请夫人派遣心腹一人,持函送往玄妙观主。”

齐夫人接道:“天虚道长已回玄妙观去了么?”

廉小红道:“是的!。咱们离开之后,他也赶回玄妙观,他和我们姑娘有约。”

齐夫人道:“你们姑娘?”

廉小红尴尬一笑,道:“我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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