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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花放鹰传-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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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亲血缘,和东方世家显赫的家世,使得东方雁自觉有着很厚的本钱,言行间,表露了爱慕的情意。
这就使得秋飞花变得十分小心,他无法断定南宫玉真的心意,更不敢表露自己的情愫。
任何人,在东方世家辉煌的家世下,都难免生出了自惭形秽之心。
所以,他变得更为谨慎。
淡然的笑一笑,秋飞花缓缓说道:“姑娘,我知道东方兄的用心,他也许自觉着,这是很巧妙的安排。”
南宫玉真抬起星目。凝注着秋飞花的脸色,缓缓说道:“秋兄,这里没有外人,你心里有什么话,尽管请说就是,说错了,也不要紧。”
话已经很明显,那是逼秋飞花表明心迹。
秋飞花为难地笑一笑,道:“姑娘,我觉着自己有太多的缺憾,既没有显赫的家世,也没有太好的出身。姑娘才慧绝世,貌如天人,武功、家世都是当今武林中第一等人,在下自觉着……”
自觉着怎么样,他没有再说下去。
南宫玉真清澈的双目中,暴射出两道冷电一般的寒芒,逼注在秋飞花的脸上,道:
“说下去,你觉着怎么样?”
秋飞花道:“我觉着自己不配。”
南宫玉真脸上戴着人皮面具,无法看清楚她的神情变化,但可从她双目中忽现忽隐的神光,看出她内心中正有着很大的激动。
南宫玉真沉吟了良久,接道:“你能够再说明白一些么?”
秋飞花道:“姑娘对在下的了解不多。”
南宫玉真道:“是!我了解的不多,但你可以告诉我。”
秋飞花暗暗吁一口气,道:“一定要说么?”
南宫玉真道:“如若没有特别不能说的原因,小妹在听。”
秋飞花道:“我会经是一个浪子。”
南宫玉真道:“浪子。”
秋飞花道:“是的!我会经在江湖上流浪过一段时间。”
南宫玉真道:“那也不算什么缺憾大事。”
秋飞花苦笑一下,道:“我作过店伙计、牧牛童子,也作人家的随身小。”
南宫玉真眨动一下明亮的双目,道:“将相本无种,男儿当自强,这也不算什么丢人的事。”
秋飞花叹息一声,道:“我是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儿,被一个砍樵的义爷养大,太小的事,我已经记不得了,但我记事之后,义爷又弃我而去。”
南宫玉真道:“当真是身世堪悯。”
秋飞花道:“我受尽了流浪之苦,也受了别人羞辱,我饿过三天,粒米未进,也作过挨门乞讨的小叫化子,像我这样的人,如何能与南宫世家的声势相配?”
南宫玉真沉默了,她虽然是武林儿女,不太拘于小节,但以南宫世家的声势,无论如何也不能嫁一个身世不明的流浪孤儿。
暗暗叹息一声,道:“秋兄,你既然完全不知道自己的身世,这秋飞花的名字,又是何人替你起的呢?”
秋飞花苦笑一下,道:“姑娘,说来很惭愧,我那义父在一深秋的季节里,捡到了我,那正是芦花飞白的时候,老人家触景生情,就给我取了一个秋飞花的名,那是说我像秋天的芦花一样……到处飘飞,没有一定去处。”
南宫玉真道:“那位老人家,虽是位采药的樵子,但他倒是个很富诗意的人。”
秋飞花道:“那位老人家,虽是位采药为生,但他却是读过诗书的人。”
南宫玉真道:“那位老人家真的不错,他虽然把你扶养长大,但却没有把你改为他的姓氏。”
秋飞花道:“养父是一位很好的人,我看到他老人家日渐衰老,养他一个人,已极辛苦,再加上我之后,生计的担子更重,可是,我那时间的年纪太小,虽有助他之心,但却没有助他的力量……”
脸上现出凄迷的神情,轻轻叹息一声,接道:“老人家身体不适,但为了生活,无法休息,如说他是因病而死,倒不如说他是活生生的累死了。”
南宫玉真道:“可怜的老人家。”
秋飞花道:“以后,我经历了很多的事。放牛、割草、打扫庭院、端茶奉烟,直到遇上我师父。才把我的命运改变了。”
南宫玉真道:“所以,你很敬重傅老前辈。”
秋飞花道:“是!恩师不但改变了我的命运,而且,也为我费尽了苦心……”
转过头去,望了南宫玉真一眼,接道:“这就是秋飞花,面对南宫世家,要在下如何能够不自惭形秽?”
南宫玉真淡淡一笑,道:“秋兄,这些事,不会放在我南宫玉真的心上……”
突然闭上了双目说:“秋兄,你觉着小妹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秋飞花道:“姑娘家世显赫,才慧绝人。冉加上那一份众丽绝世的容色,可算无美不具了。”
南宫玉真道:“秋兄,别这样夸奖我,我也是人,一个有血有肉的人,也别把我想得那么完美,我也有着很多的痛苦。”
秋飞花道:“姑娘,在下的身世很卑微,也很凄凉,但却没告诉过任何一个人,除了我师父知道之外,由我口中告诉的人,只有你姑娘。”
南宫玉真道:“我也从没有和一个大男人这样对坐谈心过。”
突闻一阵步履之声,传了过来,打断了两人未完之言。
南宫玉真转头看去,只见东方雁疾步如飞的奔了过来。
只见他微微喘息,显然,这一阵奔行,用了他很大的气力。
东方雁很愉快,轻松一笑,道:“表姐、秋兄,小弟已把讯息传出去了。”
南宫玉真道:“小表妹真的会来么?”
东方雁道:“一定会来,她心慕表姐久矣!只要能得到小弟的传书,一定会在期前赶来。”
南宫玉真道:“小表妹如是不在家呢?”
东方雁道:“她一定在家。”
南宫玉真道:“你倒是很有信心啊。”
东方雁道:“表姐放心,这一次,表姐你一定可以见到舍妹。”
南宫玉真道:“希望如此。”
语声一顿,接道:“雁表弟,你知道么?你已经暴露了行踪。”
东方雁道:“嗯!可是一个中年妇人?”
南宫玉真道:“是!表弟见到了。”
东方雁道:“但她已经死了。”
南宫玉真道:“是!我要摘星算计了她。”
东方雁道:“小弟已经很小心了,我想不到,她竟然会扮成了一个洗衣服的中年妇人。”
南宫玉真道:“你在什么地方见到了那中年妇人。”
东方雁道:“距此三里之外,一棵老杨树下。”
南宫玉真道:“死了没有。”
东方雁道:“已然气绝而逝。”
南宫玉真道:“还留下了一具体?”
东方雁点点头,道:“是!一具体。”
南宫玉真道:“雁表弟还记得她是怎么死的?”
东方雁道:“外面不见伤痕,不见流血,似乎是死在一种掌力和特异的指力之下。”
南宫玉真点点头,道:“摘星何在。”
美婢摘星应声而入。
只见她穿着土布裤褂,完全一派村女的打扮,南宫玉真道:“听说那贝体还留在一侏老杨树下。”
摘星道:“已经毁去了。”
南宫玉真道:“做事情要手脚干净,举动利落一些,雁少爷能看到那具,别人就也能看到,这就是很大的错误、破绽。”
摘星道:“据他们婢子报告说,表少爷的行动很快,她们来不及处置体,所以,人就躲在了白杨树上,他们眼看着表少爷过去之后,就立刻把体处置了。”
南宫玉真嗯了一声,挥挥手,摘星退了下去。
秋飞花心中暗道:“久闻三大世家中,以南宫世家中人武功最为诡异,手段也最毒辣,看起来,传言果是不错。”
南宫玉真回顾了秋飞花一眼,道:“秋兄,可是对我们南宫世家的处事手段,有些不以为然么?”
秋飞花道:“兵不厌诈,如若是对敌搏杀,自然是手段愈毒愈好了。”
南宫玉真道:“但愿你秋兄是心口如一。”
秋飞花淡淡一笑,默不作答。
东方雁轻轻咳了一声,打断了两人的交谈,道:“玉真表姐,计算舍妹的行裎,快刖五日,至迟七日可以赶到,这一段时间,咱们必需在此等候她了。”
南宫玉真道:“雁表弟既然已经通知了小表妹,咱们只有在这里等下去了。”
东方雁道:“咱们要在此住土六七日之久,只怕得有一番计划了。”
南宫玉真道:“这一点,倒不要两位费心了,如是有人发觉了咱们这处地方,闯了进来,自会有人报警,两位只要出手拦截就行了。”
东方雁道:“这几日,我们就无所事事了?”
南宫玉真道:“咱们只有坐以等待小表妹了……”语声微微一顿,接道:“不过,我要有几天时间,不能和你们见面……”
东方雁吃了一惊,接道:“为什么?”
南宫玉真道:“我需要几天的时间,静静的想几件事。”
东雁道:“耍多少时间?”
南宫玉真道:“至少五天,也许三日,总之小表妹到来的时间。我一定可以去接她就是。”
东方雁道:“这几天里,连我也不能见表姐了?”
南宫土真道:“不错,任何人都下行。”
东方雁逋:“不行就不行吧!但如咱们有什么重要的事,也无法传到表姐的耳际中了?”
南宫玉真道:“我会安排,有事情找摘星就行了。”
缓缓站起身子,道:“我不留两位了,你们也该休息了。”
秋飞花、东方雁只好站起身子,大步向外行去。
摘星早已在室外等候,带两人回到原住的房中。
东方雁望了摘星悄然退去的背影一眼,道:“有一件事,不知秋兄的看法如何?”
秋飞花道:“什么事?”
东方雁道:“关于玉真表姐和舍妹的事?”
秋飞花淡淡一笑,道:“东方兄,南宫姑娘的事,在下无法奉告什么,至于令妹,在下连面也未见过,更不知如何谈起了。”
东方雁哈哈一笑,道:“秋兄,我问的太急了一些,兄弟意思是,想请问秋兄一声,对在下南宫表姐的观感如何?”
秋飞花道:“哦!南宫姑娘才气纵横,武功卓绝,是一位极有成就的人。”
东方雁道:“我是说,秋兄对我南宫表姐的印象如何?”
秋飞花道:“很好!”
东方雁笑一笑,道:“舍妹到此之后,希望秋兄能够多抽一点时间陪陪她。”
秋飞花道:“这个,要看令妹能否和在下处得来了。”
东方雁道:“这个,秋兄只管放心,舍妹当然是很听兄弟的话。”
秋飞花微微一笑,道:“在下虽然未见过东方姑娘……但听东方兄对令妹的推崇,兄弟已肃然起敬了。”
东方雁叹息一声,道:“秋兄,有一件事,兄弟想和秋兄先行商量一下。”
秋飞花道:“东方兄有什么事?但请吩咐?”
东方雁道:“吩咐不敢当,兄弟是想秋兄长我几岁,定然有以教我……”
秋飞花微笑颔首,默不作声。
东方雁接道:“兄弟这个人,心中藏不住话,我是有一句说一句。”
秋飞花道:“那很好。”
东方雁道:“舍妹才貌双绝,绝不在南宫表姐之下,秋兄见过之后,当知兄弟之言非虚,不过,舍妹年纪幼小,生性高傲,这方面,还要秋兄多多照顾。”
秋飞花苦笑一声,道:“东方兄似乎是太过多虑了,令妹年纪幼小,兄弟似乎是应该礼让她一些才是。”
东方雁先是一怔继而沉吟不语。
秋飞花心中暗暗忖道:“他出身武林世家,履厚席丰,在父母荫护之下长大,难免任性,倒是不能太过伤害到他。”
心中念,口中说道:“东方兄,兄弟心中也在思索一事。下知东方兄的看法如阿?”
东方雁道:“秋兄请说。”
第二十一章各凭因缘
秋飞花道:“咱们连伤了对方的追踪和暗,以怕早已引起了对方的怀疑,除非南宫姑娘有什么特殊的布置,我相信一两天内。定然会有人找到此地。”
东方雁道:“兄弟也是这么一个想法。不过,南宫表姐,既然说了已经有了准备,似乎是不会骗咱们了。”
秋飞花道:“所以,咱们也准备一下。得到警讯,立刻赶往援手,不过,一动上手,就要尽快施下辣手,把对方杀死,或是制服,千万不可让他们漏网而去。”
东方雁道:“如若能留下一两个活口,逼问出一些内情,那岂不是更好。”
秋飞花道:“东方兄可是认为他们会说实话么?”
东方雁道:“东方世家中人,有一条家传戒律。那就是不能随意在人身施以毒刑。
但这戒律并非是一成不变,如若对都是该死的人,在他们身上,施些手段,逼问口供,那也不算是什么大逆不道的事了。”
秋飞花笑一笑,道:“逼问口供的事,似乎是用不着东方兄费心了,在下那位倪师叔,是逼问口供的能手,不论什么人,只要落在他手中,无不尽吐真言。”
东方雁突然长长叹息一声,道:“秋兄,我忽然担心起来……”
秋飞花道:“担心什么?”
东方雁道:“担心舍妹的安全。”
秋飞花一皱眉,道:“东方兄,你不是早已有万全的准备了。”
方雁道:“准备是有……不过,舍妹不会武功,行动之间,不够灵活,何况,她又很少在江湖走动。”
秋飞花道:“令妹不是有两个丫头随行护送么?”
东方雁道:“是啊!两个丫头武功虽然都过得去,但她们的江湖阅历太差,只怕无法应付下来。”
秋飞花道:“东方兄的意思呢?”
东方雁道:“在下的意思嘛,是希望秋兄帮个忙了。”
秋飞花道:“我能帮什么忙?”
方雁低声道:“如若舍妹乘追风驹来,我想三天之内,就可以到达,秋兄和兄弟一同出去接她。”
秋飞花道:“这个,只怕是不太好吧?”
东方雁道:“秋兄,反正这座茅舍中已经有不少南宫世家的高手,再加上令师等人,咱们留在这里。也不算什么很重要的人。”
秋飞花沉吟不语。
东方雁接道:“如若舍妹有了什么不忖之变,我这一生就无法安心,只怕秋兄,也无法安心了。”
秋飞花道:“咱们就要离去,也该告知南宫姑娘一声才是。”
东方雁道:“我看不用了,玉真表姐已经说过了,这几日不会和咱们见面,就算是告诉她,她也是无法知晓。”
秋飞花道:“东方兄,这件事,咱们要慎重处理,如是引起南宫姑娘的怀疑,那岂不是很大的麻烦么?”
东方雁道:“什么麻烦?”
秋飞花道:“南宫姑娘,似乎是早已经告诉咱们了,如若没有什么必要的事情,最好是不要轻易离开。”
东方雁道:“秋兄,这一点,阁下放心,如是表姐有什么责怪的地方,叫我出面承担,和你秋兄无关就是。”
秋飞花叹息一声,道:“如若东方兄一定勉强兄弟同往,至少,咱们也该通知摘星一声。”
东方雁打开房门,沉说道:“有人么?”
一个十八九岁的村女,应声奔了过来,一躬身,道:“什么事?”
东方雁道:“去通报南宫姑娘一声,就说我和秋兄回去迎接舍妹去了。”
年轻村女低声说道:“两位请稍候片刻,小婢去去就来,立刻就可以给两位回话。”
也不待两人答话,转身疾奔而去。
那少女去的很快,回来的更快,片刻工夫,人已去而复返。
东方雁道:“你见到了南宫姑娘。”
年轻村女摇摇头,道:“没有见到,不过,我见过了摘星姑娘。”
东方雁道:“她怎么说?”
年轻村女道:“她吩咐小婢说,姑娘正在闭关参禅,她是一个丫头,无法作主,希望两位等姑娘出关再说。”
东方雁道:“不错吧!秋兄,我晓得见不到玉真表姐,别的人就无法作主……”
目光转到那年轻的这村女身上,接道:“你再去告诉摘星一声,就说事关舍的生死,我不能等姑娘出关了。”
年轻村女一脸愁苦之色,道:“表少爷,你们准备什么时间走?”
东方雁道:“立刻就走。”
年轻村女呆了一呆,道:“这么快?”
东方雁道:“不错,我们出去还要勘查一下,免得临敌措手不及。”
伸手一招秋飞花,道:“秋兄,咱们走吧!”
飞花被他一把拖住,无叫奈何,只好放步向前行去。
即那年轻村女两人。神情十分尴尬,既不敢出手拦阻,又似不能任由两人离去,着两人的背计消失不见,才急步奔告摘星。
且说东方雁和秋飞花转出了两座庭院,暗影闪出了两个大脚村妇,拦住了去路。
东方雁停下脚步望去,只见两人都穿着土布紧身的短衫长裤,足上的布鞋,也用两条带子绑着,背上各插一把宽面短刀。
两个村女,并肩而立,拦住了去路。
东方雁轻轻咳了一声,道:“两位认识我么?”
两位村妇摇摇头,道:“不认识。”
右面的村妇笑一笑,接道:“不过,我们知道两位都是姑娘的贵宾。”
东方雁道:“我是南宫姑娘的表弟,复姓东方,来自东方世家。”
右面村女一躬身,道:“表少爷。”
东方雁道:“不敢当,在下要和这位秋兄出去一下办点事情,请两位让出去路。”
右面村妇道:“姑娘有过吩咐,没有她的命谕,任何人不得离开一步。”
东方雁道:“我们不是南宫世家的人!”
右面村妇为难的说道:“姑娘的命谕很森严,我们实在不敢轻易反抗,这一点,希望你表少爷多多包涵了。”
东方雁脸色一变,道:“你们姑娘怪罪下来,由我担当,快给我闪开去路。”
右面村妇吁一口气道:“表少爷,你别生气,我们是令谕难违,只要追风、摘星两位姑娘招呼一声,婢子们绝不敢拦阻。”
东方雁道:“我已要人去告诉摘星了。”
举步向前行去。
两个村妇伸手一拦,一身又拦在东方雁的身前。
东方雁伸手一拨,一个村妇拨摆开三步。
这虽是一拨之势,但东方雁用的手法却十分奇异。也用了六成力量。
只把那村妇拨退了三步,东方雁也不禁暗暗吃惊,忖道:“这些看来毫不起色的大脚村妇,武功竟似不弱。”
那村妇被一掌拨退,心中大急,“唰”的一声,抽出了宽面短刀。
东方雁也未料到这大脚村妇,在了解了自己的身分之后,仍然伸手动刀,不禁一皱头,暗道:“这妇人如此悍,看来,非要动手不可了,如是伤了她们如何对表姐交代。”
心念转动之间,突闻一声大喝道:“胆大泼妇,竟对表少爷无礼!”
只见摘星快步奔了过来,一躬身,道:“表少爷,原谅下人无知。”
那拔刀村妇还刀入鞘,屈下一膝,道:“见过摘星姑娘。”
摘星冷哼一声,道:“你要造反?表少爷是什么身分,你竟敢拔刀冒犯,还不行大礼请罪。”
那大脚村妇满脸委屈之色,却不敢巧言争辩,只好对着东方雁跪了下去,道:“表少爷恕罪。”
东方雁挥挥手,道:“罢了,罢了,你请起来吧!”
大脚村妇应声而起,站在一侧。
秋飞花暗暗点头道:“这南宫世家,规令森严,组织严密,层层节制,无怪能在全无男人主持大局的境况之下,还能保住盛名不坠。”
摘星笑一笑,道:“表少爷,你大人不见小人怪,她们都是没有见过世面的人,不懂礼法,开罪之处,请责罚小婢就是。”
东方雁笑一笑。道:“想不到这里防守是如此的森严。”
摘星道:“强敌环伺,不得不森严戒备。”
东方雁道:“摘星,我是和秋兄出去一下,安排迎接舍妹的事,表姐闭关坐禅未醒,不便惊扰,要你姑娘作个主了。”
摘星道:“表少爷,姑娘也很担心东方姑娘的安危,坐关之前,特别交代小婢,策划安排迎接东方小姐的事,姑娘坐关,只有三天时间,等她出关之后,还来得及。”
东方雁道:“我想过了这件事,舍如若赶得急,三天内就可能到,为了舍妹安全,我们不能等南宫表姐出关了。”
摘星沉吟了一阵,道:“表少爷,你这么一说,小婢也真是有些茫然了,事情这么重大。小婢实也不敢耽误!”
东方雁道:“这么办吧,南宫表姐出关之后,如若责问起来,你推到我的身上就是。”
摘星道:“也只有如此了,事实上,表少爷如是硬要闯出去,咱们也是无法拦阻。”
东方雁道:“那就多谢姑娘了。”
摘星目光一掠两个大脚村妇,道:“传谕下去,任表少爷和秋爷离去。”
两个大脚村妇,应了一声,转身而去。
摘星一躬身,道:“秋爷,表少爷,恕小婢不送了。”
秋飞花道:“不敢有劳。”
这一次,两人通行无阻,很顺利出了这一座竹篱环绕的茅舍庄院。
东方雁有过一次离庄的经验,行动很小心。
这是五更时分,天色正暗,浓重的夜色,掩护了两人的行动。
秋飞花被勉强拖来,很少开口,一切事,都由东方雁作主。
东方雁带着秋飞花一口气奔出了五六里路,才停了下来。
这是一片荒凉的草地,目光所及处,不见房舍。
东方天际,已然泛现出鱼肚白色,夜色渐淡,景物已隐隐可见。
只听一声娇脆的轻笑传入耳,大树上,突然飘落下一位紫衣姑娘。
秋飞花转头去,竟是那神秘组合中的紫旗堂主。
双方相距,也就改变是八九尺的距离,晨曦中看得十分清楚。
这紫衣少女给人一种很奇怪的感觉,第一个印象她很美,但却无法看出她的年龄,她似是二十三四,甚至二十六七岁,但如说他在二十左右的年纪,也可以说得过去。
只见她笑一笑,道:“两位早啊!既然见了面,似乎也用不着换衣服了。”
东方雁冷笑一声。道:“阴魂不敬。”
紫衣女摇摇头,道:“东方世家中,极受武林同道的敬重,想不到,阁下竟是出口伤人,千觉着有失东方世家的声誉么?”
东方雁道:“讲道理,要看对方是什么人了?”
紫衣少女举手理一下头上的秀发,笑道:“东方兄一定觉得我是个不可理喻的人了,对么?”
他一直和颜悦色,面带笑容,使东方雁有些不好意思,再也说不出难听的话,冷哼一声,未再接腔。
飞花一拱手,道:“姑娘在此等候很久了吧?”
紫衣女道:“不太久,只是我运气好。一出来,就遇上了两位……”
睑色突然一整,接道:“我手下有两个人。失踪下见,昨夜中发现了一具体,另一个生不见人,死不见。”
秋飞花笑一笑,道:“姑娘的意思,可是认定咱们是凶手了。”
紫衣女道:“秋兄,言重了,小妹并没有认定两位是凶手之意,小妹只是据实说明来意罢了。”
秋飞花道:“机缘巧遇。千载难逢,两日内两度碰头,这似乎是太巧合了。”
紫衣少女笑一笑,道:“三马渡河。各凭因缘,小妹的运气一向好。”
秋飞花道:“姑娘的耳目也机灵,连咱们的姓名,似乎都摸得很清楚了。”
紫衣女道:“这一点,何足为奇,两位都是江湖上的名人。”
秋飞花拱拱手,道:“是否请教姑娘的姓名?”
紫衣女道:“我穿着一身紫衣,是紫旗堂的堂主,已经很明显了,难道还不够么?”
飞花道:“紫衣堂主。只是代表你姑娘的职衔,咱们要认识你的人!”
紫衣女道:“那真是很荣幸的事,小妹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秋飞花道:“我们洗耳恭听。”
紫衣少女道:“名字很难听,两位不要见笑……”
语音一顿。接道:“小妹姓连名吟雪。”
秋飞花道:“很雅致的名字,真是名如其人,”连吟雪笑一笑,道:“得秋兄这么夸奖,好叫小妹高兴,”飞花道:“贵组合和金牛宫的事,是否已商妥良策?”
连吟雪道:“目前还没有。不过。金牛宫不致于和我们冲突。”
飞花道:“那真是恭喜姑娘了。”
连吟雪道:“什么事。”
秋飞花道:“姑娘如取得全部飞鹰图,必会受贵组合中的敬重、爱戴。”
连吟雪道:“秋兄,别把金牛宫看得完全无用。”
飞花道:“听姑娘的意思。可是说金牛宫中那位向飞是一位很难应付的人物?”
连吟雪道:“敢卷入这场漩涡的人,每一个都不是省油的灯,向飞武功不错智慧也很高,自然不会轻易把飞鹰图交出来了,不过,这不是一件很重大的事,小妹相信,我们真要他交出来时,金牛宫中人,绝无法保存那些飞鹰图。”
秋飞花道:“听姑娘的口气,似乎已经能够掌握那金牛宫了?”
连吟雪道:“掌握还谈不上,在小妹眼中,金牛宫并非是第一位强敌。”
秋飞花道:“那就是姑娘心中,另有强敌了。”
连吟雪道:“不错,就目下的情势而言,小妹认为南宫姑娘和秋兄等,是我们第一号强敌。”
秋飞花哈哈一笑,道:“荣幸荣幸,想不到姑娘竟然是如此看重咱们。”
连吟雪一笑,道:“秋兄太客气了……”
语声一顿,接道:“江湖上的纷争,虽然是凶险无比,但小总觉着纵然是两敌对相,也应该有一点诗情画意,如是见面就打,那就未免有些太过粗暴了。”
秋飞花微微一笑,道:“想不到,连姑娘竟是这样文雅的人,连动手打架,也要曲折回环,打一种风情出来。”
东方雁本想发作,但见两人谈笑风生,把一些杀机重重的事,谈得居竟然是婉转曲折,未带一点火药气,忍下胸中怒气,手环抱而立,竟然欣赏起来。
连吟雪回顾了东方雁一眼,笑道:“这位东方兄,可是东方世家中的少主人?”
东方雁道:“姑娘既是挑明了,在下也只好承认了。”
连吟雪点点头,道:“你们那个组合虽然人手不多,但却无一不是当今江湖中的精华人物,尤其是那位南宫姑娘……”
东方雁接道:“她怎么样?”
连吟雪道:“小妹对她的才慧,十分敬佩。”
东方雁道:“在下倒觉不出,她在什么地方,现出了锋芒。”
连吟雪道:“她能在我们重重的包围之下,把我们的人,收为己用,单是这一点才慧,就非常人能及了。”
东方雁道:“哦!”
连吟雪道:“所以,小妹很希望能见见南宫姑娘,不知两位是否愿为小妹引见。”
秋飞花心中暗道:“你转了半天的弯子,原来是想摸出咱们的底子。”
东方雁似是也体会到事态严重,所以,未再接口。
秋飞花却淡淡一笑,道:“连旗主,这一点咱们很抱歉,无法答允你连姑娘的请求了。”
连吟雪道:“可是南宫姑娘不愿和小妹相见么?”
秋飞花道:“不是南宫姑娘不愿和姑娘相见,而是咱们无法把姑娘的话,转告给南宫姑娘。”
连吟雪道:“两位既然在此,想那南宫姑娘,也不会离此太远了。”
秋飞花道:“南宫姑娘行踪何处,在下无法奉告,姑娘这心愿,也只有留待日后,在下见到南宫姑娘时,代为转达了。”
连吟雪略一沉吟,笑道:“听秋兄的口气,这地方只有两位留此了。”
秋飞花笑一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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