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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花放鹰传-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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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飞花摇摇头,道:“太重了。”
黑衣人冷笑一声道:“还有一个办法,可以免去你拔舌之苫!”
秋飞花道:“请教?”
黑衣人道:“要南宫玉真交出她的鹰图、玉佩,咱们立刻撤除包围。”
秋飞花笑一笑,道:“这件事,要南宫姑娘才能决定,在下无法作主。”
黑衣人道:“那只好拔下你的舌头了……”
语声一顿,接道:“你自己动手呢?还是要在下动手?”
秋飞花道:“拔舌之苦,定然很疼,区区怎能下手,这只有劳动阁下的大驾了。”
黑衣人道:“好!”
好字出口,陡然举步一跨,人已到了秋飞花身前。
两三丈的距离,举步一跨,就到了身前,单是这一份功力,就叫人咋舌不已。
秋飞花不自主地向后退了五步,折扇护在前胸。
黑衣人冷然一笑,道:“你害怕了,是么?”
秋飞花长长吸一口气,凝神戒备,道:“在下不愿坐待拔舌之苦,只好劳动阁下出手了。”
黑衣人道:“好!你小心了。”
呼的一掌,劈了过来。
掌势的力道,并不强烈,但却有一股袭人的寒意。秋飞花早已留心,感觉出近身掌力不对,立刻向旁侧闪去。寒风掠耳而过,左耳顿有如受冰袭的感觉。
秋飞花心头大为一震,但表面上,却尽量保持着平静,笑道:“阁下掌力带着一种冰寒之气,想来定然是一种很歹毒的武功了。”
黑衣人皮肉不笑的一裂嘴巴,道:“让你开开眼界,长长见识,试试玄阴冰魄掌的味道。”
但见人影一闪,南宫玉真突然飞跃而出,落在了秋飞花的身恻,低声道:“秋兄,受了伤么?”
秋飞花道:“左耳被掌风馀力扫中。”
南宫玉真道:“什么感觉?”
秋飞花道:“左耳上的行血,似是受到了阻凝。”
南宫玉真探手入怀,取出一个玉瓶,倒出了一粒解药,道:“快吃下去。”
秋飞花接过一粒药丸,看也没有看,就一口吞下。
黑衣人也未出手,一直冷眼看着两人的举动,只待秋飞花吃下药物,才冷冷笑一声,目注秋飞花,道:“天下能解玄阴冰魄掌的药物不多,你小子不要吃错了。”
南宫玉真淡淡一笑,道:“火龙丹如何?能不能解你玄阴冰魄掌?”
黑衣人怔了一怔,道:“你给他服用的是火龙丹?”
南宫玉真微微一笑,道:“你可是不相信我有火龙丹么?”
黑衣人道:“很难叫在下相信!”
南宫玉真微微一笑道:“眼下一粒火龙丹,十二个时辰内,不畏寒毒,你不信,咱们就赌一睹试试看?”
黑衣人道:“怎么一个赌法?”
南宫玉真道:“我站着不动,让你打两记玄阴冰魄掌。”
黑衣人道:“在下的玄阴冰魄掌,集玄阴寒毒而成,不论何种内功的人,都承受不了,你一个女流之辈,如若站着不动,让我打上两掌,岂不是胜之不武。”
南宫玉真道:“这个,你就不用多虑了,我相信,火龙丹能够拒抗你寒阴奇毒。”
黑衣人道:“就算你服下火龙丹,能够避开寒毒,但也无法承受在下强猛的掌力。”
南宫玉真道:“那是我的事了,不用多心……”语声一顿,接道:“咱们双方,都有很充沛的信心,所以,咱们就要赌一睹。”
黑衣人道:“赌什么?”
南宫玉真道:“我如不幸伤于你手,白白送上一条命,这赌注够大么?”
黑衣人道:“你不过是南宫世家中一个丫头,生死事何足道哉。”
南宫玉真道:“我虽然是一个丫头,但也算一条人命吧!”
黑衣人道:“千古艰难唯一死,何如拿命相赌,那也算一笔赌注了。”
南宫玉真道:“你准备付出什么代价?”
黑衣人道:“咱们这场赌赛,我已十九稳,似乎是用不着付出什么赌注了。”
南宫玉真道:“总要有一个吧!就算备而不用。”
黑衣人道:“好吧!你如能承受我两掌之后,仍然没有受伤,在下也让你打上两掌如何?”
南宫玉真道:“你不觉着,这样有些不公平么?”
黑衣人道:“你的意思呢?”
南宫玉真道:“我的意思很简单,如若你两掌还不能把我打死,那就证明了一件事,我的武功,高强过你!”
黑衣人点点头。
南宫玉真道:“我既然强过你,咱们似是就不用再打下去了。”
黑衣人哦了一声,道:“那你不更吃亏么?”
南宫玉真道:“太吃亏的事,我自然也不肯干。”
黑衣人道:“姑娘的意思呢?”
南宫玉真弄虚作假道:“咱们既然要打赌,自然是要有赌注,我的赌注是一条命,你的赌注,是你终身做奴役。”
黑衣人道:“终身奴役,在下还有些不大明白。”
南宫玉真道:“很简单,我死了,是活该,你如打不死我,那就作我的从人,终身一世,不得背叛。”
黑衣人道:“这个,这个……”
南宫玉真道:“玄阴冰魄掌,武功虽然歹毒,但这门户中的人,却一向是言而有信。”
黑衣人道:“看不出你对玄阴门中人,竟还有如此深的了解。”
南宫玉真道:“贵门中有三大戒规,一不准叛师,二不准犯上,三要言而有信,不许轻作许诺。”
黑衣人道:“不错,姑娘对玄阴门确然知晓甚多。”
南宫玉真道:“现在,你是否答应咱们的赌约?”
黑衣人点点头,道:“好!我答应了!”
南宫玉真道:“那就请出手吧!”
第十七章赌输降服
黑衣人缓缓提起了右掌,道:“姑娘,你小心了。”
南宫玉真道:“你最好全力施为,不要手下留情。”
黑衣人举起的右手,突然停了下来,道:“姑娘,在下还想请教一事?”
南宫玉真道:“请说。”
黑衣人道:“听姑娘的口气,似是已经胸有成竹了,万一在下一掌不能打伤姑娘,那将如何?”
南宫玉真道:“跟着我,一辈子不要叛离。”
黑衣人道:“在下也就是有此怀疑。你不过是南宫世家中一个丫环,如是我不幸输了,那将如何,跟着你作什么?”
南宫玉真道:“我作丫头,你就作丫头的从人。”
黑衣人哈哈一笑,道:“这真是很新鲜的事了,在下想他没有想过,这一生会作一个听人使唤的丫头从人。”
南宫玉真道:“如是有一个听人使唤的丫头比你强,对你也不算什么羞辱的事。”
黑衣人道:“好吧!咱们就这样一言为定了,为了不作一个丫头的从人,在下会全力施为,姑娘小心了。”
南宫玉真道:“为了我想收你这一个从人,使你弃暗投明,我会让你知道利害,你出手吧!”
黑衣人冷笑一声,道:“姑娘,你口气大大了。”
“呼”的一声,迎胸拍去。
南宫玉真肃立原地,竟然动也不动一下。
黑衣人掌势拍近前胸时,突然停了下来。
南宫玉真笑一笑,道:“为什么不下手了。”
黑衣人道:“在下觉得我如一掌把你打死了,有失在下的威名。”
南宫玉真道:“就凭这一句话,你就可以保全性命了?”
黑衣人冷哼一声,道:“姑娘,不可以大张狂了。”
南宫玉真冷冷说道:“咱们早已约定了,你只管出手。”
黑衣人脸色一变,再度拍出一掌,南宫玉真娇躯一侧,竟然用左肩,硬把一掌接下。
但闻砰然一声轻震,南宫玉真身不由主的向后退了一步。
黑衣人双目盯注在南宫玉真的身上,神情是一片惊愕。
南宫玉真冷冷说道:“是否还要再打一掌试试?”
黑衣人道:“在下刚才,只用出五成功力!”
南宫玉真道:“所以,你虽然身修魔道,但却仍具善心。”
黑衣人道:“姑娘如若真肯让在下再试一掌,我才会心服口服。”
南宫玉真点点头,道:“好吧!你就再打一掌试试。”
黑衣人不再讲话,一咬牙,又缓缓举起了右掌。
这一次,他大约运足了十成功力,整个脸上,泛起了一片如云雾的白气。
这时,只要任何人看他一眼,都会觉到一股寒意。
承受过一掌之后,南宫玉真似乎是也不敢轻视那黑衣人,肃然而立,运气戒备。
秋飞花凝目望去,发觉那黑衣人全身都散发出一片冷森之气,不禁心头一震。低声道:“姑娘,划得来么?”
南宫玉真道:“多谢关心。”
但闻那黑衣人大喝一声,一掌劈出。
这一掌威势强大,有如一阵狂飙般直卷过来。
南宫玉真冷笑一声,一侧身子又用右肩迎了上去。
掌力带足的寒气,越过了南宫玉真的身躯,汤漾到秋飞花和摘星等人身上,顿觉寒意袭人。
南宫玉真首当其冲,承受掌力的强大猛烈,不言可喻了。
摘星脸色大变,伸手摸住了剑把。
她心中对着南宫玉真有着无比的敬意,只要南宫玉真受伤倒下,立时将以闪电奔雷之势,全力发动一击。
秋飞花也有无比的担心,转过脸去,不敢多看那南宫玉真一眼。
但事实上,却大出了几人的意料之外,南宫玉真屹立不动,那黑衣人却身不由己的向后退了两步。
埸中突然静了下来,静得听不到一点声息。
南宫玉真也未说话,只用两只圆圆的大眼睛,盯注在黑衣人的脸上。
过了片刻,黑衣人突然前行一步,一抱拳,道:“见过主人。”
南宫玉真道:“你没有伤害着么?”
黑衣人道:“主人的反弹之力,虽然十分强大,但属下还受得住。”
南宫玉真道:“看来你的功力,十分深厚。”
黑衣人道:“惭愧、惭愧,比起主人来,在下只不过是萤火之光和日月争明而已。”
南宫玉真道:“玄阴一脉,近年中,有很杰出的高手,叫作潜龙、卧虎,你是那条龙呢?还是那只虎?”
黑衣人道:“属下是那条龙。”
南宫玉真道:“方便不方便告诉我,你的姓名?”
黑衣人道:“主人见告……属下怎有不报姓名之理,在下是江海。”
南宫玉真道:“潜龙江海。”
江海道:“正是属下。”
南宫玉真道:“那只虎,是否也在这里?”
江海点点头,道:“在这里。”
南宫玉真道:“江海,你如觉得心中还有一些不服,我可以再给你一个机会。”
江海道:“属下服了。”
南宫玉真道:“江海,我不只想征服你的人,最重要的是,我还要征服你的心,所以,你如有什么不服之处,尽可以提出来。”
江海摇摇头,道:“主人言重了,在下确已心服口服……”
长长吁一口气,接道:“属下在江湖上行走了二十年,还未见过一个人能够承受我一记玄阴冰魄掌力。”
南宫玉真话题突然一转,道:“江海,你背叛了他们,会不会有什么后果?”
江海道:“大不了一条命,在下既然赌输了,那也是没有法子的事了!”
南宫玉真怔了一怔,道:“你好像被他们吃定了?是么?”
江海道:“玄阴一门,最重信诺,在下说过的话,绝不更改,而且,未赌之前,我也不相信姑娘真能承受我一记掌力……”
南宫玉真按着道:“我问你,你受什么手法控制?”
江海苦笑一下,道:“姑娘,说了也是白说,不说也罢。”
南宫玉真道:“控制你的人,能不能承受你一记玄阴冰魄掌力?”
江海沉吟一阵,道:“我想他不能?”
南宫玉真低声道:“但我能!是么?”
江海道:“是!所以,你比他们高明些!”
南宫玉真道:“能者无所不能,也许我能解了你身上的禁制。”
江海道:“我也无法说出他们用的什么手法,不是震穴手法,也不是截脉手法。但每隔三十六个时辰,我们必须接受一次手术治疗。”
南宫玉真一扬双目道:“怎么一个治疗法?”
江海苦笑一下,道:“,说起来,那是一种很享受的事,在一间雅静的小室中,一个几乎是半裸的美女,她们开始在我们身上按摸,我们会很快的晕迷过去,以后的事,我们就完全不知道了。”
南宫玉真道:“所以,你们一直不知道他们用什么方法医你们的伤势?”
江海道:“确是如此!”
南宫玉真道:“如若三十六个时辰内,不接受这一次手术治疗,那会有些什么感觉?”
江海道:“过了三十六时辰,不接受这一次手术疗治,立刻就感到全身酸软无力,昏昏欲睡。”
南宫玉真道:“除了那昏昏欲睡的感觉之外,还有些什么感受?”
江海道:“没有了,但那已经很难忍受,因为,人会逐渐的晕迷过去。”
南宫玉真道:“是不是一种药物?”
江海道:“不知道,在我们这一个等级中的人物,都受着这样的控制,既神秘,又享受。”
南宫玉真道:“算一算看,你还有多久时间,才会发作?”
江海道:“还有二十四个时辰,姑娘,我能为你效力,也只有这点时间。”
南宫玉真道:“二十四个时辰之后,你准备如何应付呢?”
江海道:“在下早已想好了,过了二十四个时辰之后,在下就自碎天灵要穴一死。”
南宫玉真道:“这么说,我没有看错。潜龙江海,果然是一言如山的英雄。”
江海苦笑一下,道:“在下别无所长,也没有做过什么好事,唯一值得自豪的就是,一向言而有信,说过的话,从没有说过不算。”
南宫玉真道:“这确是一件值得自豪的事,就算是江湖上的有名大侠,也未必有你这份开口一言如山的气势。”
江海笑一笑,道:“多谢夸奖,在下的生命有限,姑娘有什么吩咐,可以早些吩咐了!”
南宫玉真道:“前面还有几道埋伏。”
江海道:“还有一道埋伏。”
南宫玉真道:“能不能冲过去?”
江海道:“冲过去很容易,不过,他们能随时调动高手赶来援助。”
南宫玉真道:“他们能调动些什么样的高手?”
江海道:“不瞒主人,在下知道的有限得很,不过,我可以告诉主人,以主人的武功,冲出重围,尚无问题。”
南宫玉真道:“好!咱们冲出去。”
江海道:“在下开路。”
南宫玉真一挥手,道:“我接应你。”江海转身向前行去。
南宫玉真目光一掠秋飞花,道:“秋兄,伤势如何?”
秋飞花道:“伤势已痊。”
南宫玉真道:“那就有劳秋兄殿后。”
举步紧随在江海身后。
秋飞花点点头,道:“姑娘,小心一些。”
南宫玉真回眸一笑,道:“多谢关心。”
秋飞花发觉南宫玉真的目光、神情间,流现出无比的娇媚,不禁微微一怔南宫玉真已举步追在江海的身后行去。
江海走得很慢,举步落足之间,小心异常。
行约一丈,突闻一声冷笑,传了过来。
江海停下脚步,冷冷说道:“兄弟,现身出来吧!用不着这么鬼鬼祟祟。”
但见五尺外草叶翻动,现出了一条人影。
那是个穿着一身浅黄色短褂的人,虬髯绕头,双目如星,身材不高,但却生了一个大脑袋。
仔细的看去,那颗头,有些像老虎。
南宫玉真淡淡一笑,道:“江海,这一位可是你的师弟么?”
大头人冷冷说道:“卧虎高山……”
目光一掠潜龙江海,道:“江老大,你降敌了?”
江海道:“别说得这样难听,在下只是打赌输给了这位姑娘。”
高山道:“不论你为什么?但你投降敌人,是么?”
江海道:“我说过,我是输给了这位姑娘,你相不相信?”
高山道:“咱们艺出同门,我不为难你,你退回去吧!”
江海道:“你说什么?”
高山道:“别从我防守的地方过,我要你退回去。”
江海道:“高老二,你该知道,为兄的从来不走回头路。”
高山道:“看来,今天你要破例了?”
江海道:“如是为兄一定要从这边走过去呢?”
高山道:“那就很悲惨了,咱们兄弟两个,那就要有一番搏杀了。”
江海道:“兄弟相残,豆箕相煎。”
高山道:“那也是没有法子的事了。”
江海道:“咱们玄阴门中一向尊师重道,我是你的师兄,你应该听我吩咐!”
高山道:“什么事都可以依你,但要我降敌之事,绝办不到。”
江海道:“好!你如不肯听我之命,咱们只有放手一搏了。”
一局山冷冷说道:“你是师兄,那就请你先出手了。”
江海一吸气,伸起了右掌。
高山双掌一收,平放胸前,冷冷说道:“咱们硬拼掌力吗?”
南宫玉真突然接口说道:“两位且慢动手,听我一言。”
身子一闪,绕到了江海前面。
“卧虎”高山冷笑一声,道:“姑娘有什么话,快生请说。”
南宫玉真流目四顾了一眼,道:“时间对你们有利,你的援手,已经赶到了。”
高山道:“此地四周,早已设下了埋伏,这地方绿草如茵,形势辽阔,本就是咱们准备的决战场所,不幸的是诸位正好走上了这条路。”
南宫玉真冷笑一声。道:“咱们选这条路,也是希望见识见识你们设下的埋伏,是否真的能把我们困住。”
高山道:“那很好,姑娘可以试试了?”
南宫玉真道:“时间对阁下有利,阁下不用着急。”
高山道:“你要谈什么?”
南宫玉真道:“你知令师兄为什么降服于我么?”
高山道:“不知道。”
南宫玉真道:“他赌命输给我。”
高山道:“哦!”
南宫玉真道:“为了令师兄,在下不希望把你杀死,所以在下希望给你一个机会。”
高山道:“什么机会?”
南宫玉真道:“咱们也赌一下!”
高山道:“看来,姑娘似曰竺个很好赌的人?”
南宫玉真:“那是因为贵门中有一个必守的信条,一言出口,永不悔改。”
高山道:“在下不是个爱赌的人!”
南宫玉真道:“你如是不敢,那就算了。”
高山被激起豪壮之气,道:“咱们赌什么?”
南宫玉真道:“随便你选,你觉着什么最有成就的。咱们就赌什么?”
高山道:“姑娘好大的口气!”
南宫玉真道:“令师兄就是这样赌输给了我,所以,你尽管想一个对你最有利的条件。”
高山突然仰天大笑,道:“姑娘,在下倒是想到了一个赌法,只怕姑娘不肯答应?”
南宫玉真道:“说说看。”
高山道:“咱们各自斩下一条左臂,不知姑娘是否答应?”
南宫玉真呆了一某,还禾及答话,摘星已挺身而出,道:“我来!”
“唰”的一声,抽出了长剑,右手一挥,真向左臂上砍去。
她说斩就斩,动作快速至极,站在不远处的秋飞花,竟然救援不及。
但是南宫玉真右手一伸,玉指急台,竟用食、中二指,挟住了剑身。
这一手,不但快速绝伦,而且惊险万端,在急闪发光之下,稍有错失,即将先受其害,被斩断右手。
高山冷笑一声,道:“好手法!”
南宫玉真微微一笑,道:“摘星,用不着这样,一定要断一条手,也要别人先斩下来,是么?”
高山道:“我要斩下来一只手,你是不是也要斩下来?”
南宫玉真道:“这个应很难说了,你先斩下来,咱们再谈。”
高山道:“如是你们不肯斩下来,我岂不是白白的斩下来一只手?”
南宫玉真冷笑一声,道:“你这种赌法,根本就脱离了赌的范畴,咱们武林中人,要打赌,也该以本身的修为为主,轻功、拳掌、兵刃,任你挑选,像这等打赌之法,自斩躯体,这算什么样的赌法?”
高山道:“姑娘的意思呢?”
南宫玉真道:“你既然无法出题目,那我就代你出吧?”
高山道:“在下洗耳恭听。”
南宫玉真道:“你如是赤手空拳,我就在十招内取你性命,如是你施用刀,我就在十招内夺下你的兵刃。”
高山道:“你这话不觉着口气太大一些么?”
南宫玉真道:“我还觉着说的太客气了:不信,咱们立刻试试。”
高山道:“在下确是有些不信,千招之内,如你真能把我打倒,在下也愿随师兄,听你之命。”
南宫玉真道:“玄阴门中的戒规……”
高山道:“一言为定。”
南宫玉真道:“如右我要把你打倒,我想只要八招!”
高山道:“这个,叫在下更难相信了!”
南宫玉真道:“请出手吧!”
只听江海冷冷说道:“你住手。”
高山已准备出手,闻声停下,道:“什么事?”
江海道:“你如是不想死,那就不要赌?”
高山道:“为什么?”
江海道:“因为你一定输,输了之后,那就会和我一样的结果,等候死亡。”
南宫玉真回顾了江海一眼,道:“看来,我还没有完全征服你的心。”
江海道:“在下本来就不是一个容易征服的人!”
南宫玉真道:“但你很守信啊!”
江海道:“这个姑娘可以放心,在下答应的话,生死不渝。”
南宫玉真道:“就凭你这一句话,我可以饶你这师弟不死……”
目光转注到高山身上,接道:“你出手。”
高山冷冷说道:“我不信,咱们闯荡了二十年江湖,身经百战,竟然胜不过南宫世家中一个丫头。”
江海道:“我已经尽到作师兄的责任,劝告过你,你不信,那就是你的事了!”
高山容色耸动,似是有些相信师兄的话了。
南宫玉真冷笑一声,道:“高山,你可是有些怕了?”
高山怒声喝道:“怕什么?”
“呼”的一拳,捣了过去。
南宫玉真一闪身避开一击,却未还手。
高山一击未中,立时拳掌齐施,攻了土来。
但见拳影掌风,呼呼如啸,连攻了三拳、三掌。
这三掌、三拳,极具威势,但南宫玉真却娇躯疾转如轮,闪转于拳、掌之中,轻轻松松的避过三拳、三掌。
高山收住了拳势,道:“咱们打了几招?”
南宫玉真道:“你攻了七招。”
高山道:“在下攻出了七招,算不算十招之内。”
南宫玉真道:“算。”
高山道:“那么还有三招了?”
南宫玉真道:“不错,还有三招。”
高山道:“三招内你能胜我?”
南宫玉真道:“试试看吧!咱们还有三招。”
高山冷哼了一声,突然挥动双掌,拍将过去。
这一次,南宫玉真不再避让,玉手一翻,疾从高山头上扣去。
也许是一局山受了江海的影响,内心中有些恐惧,眼看南宫玉真的右手伸了过来,不禁心中一慌,右手变化一慢。
右手腕已入了南宫玉真的掌握。
藉着高山攻来的拳势,南宫玉真借力施力的一带、一甩,高山整个的身子,突然飞了起来,被摔到一丈开外。
南宫玉真身躯微转,淡淡一笑,道:“你服不服?”
高山缓缓站起了身子,道:“你用什么手法?”
南宫玉真道:“蒙古的摔交。”
高山道:“哼!姑娘的艺事,倒是博杂得很。”
飞身而起,直扑过来。
这一次,他全无犹豫,扑击之事,快速绝伦,双掌连环拍出。
南宫玉真身子突然一转,双手合十,迎了过去。
双方的掌指将要接触之时:南宫玉真指尖上透出劲力,有如一把利刃一般,把高山带来的暗劲,中分为高山感觉到情势不对,收势已然不及。
但见南宫玉真合在一处的双手,突然一分,双手正好扣住了高山的双腕脉穴,借力用力,向后一带甩了过去。
但闻砰然一声,高山又被摔在地上。这一次,虽不太远,但却很重,过了半晌,高山才爬了起来。
但见两行鲜血,顺着嘴角流了下来。
原来,高山被摔去了一颗门牙。
南宫玉真道:“我才用了两招,加上你的七招,咱们过手九招,还有一招,你如果心中还不服气,最后一招,就要你的命。”
高山确然是有些气馁了,他身经百战,一生中遇过了无数高手,却从没有过今日的尴尬之局,人家还手两招,就被人摔了两个跟斗。
南宫玉真淡淡一笑,道:“高山,你答应了咱们比试十招,玄阴门下弟子,一向是言而有信。”
高山道:“不错,在下说过。”
南宫玉真道:“好!你现在可以作个决定了。”
高山道:“决定什么?”
南宫玉真道:“决定是打,还是降?”
语声微微顿了一顿,接道:“你不要妄图侥幸,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也是我最后的机会,因为我说过,十招内取你之命。”
高山愣住了,沉吟一阵,道:“这一招,你真能打死我么?”
南宫玉真道:“不错,咱们已经打了九招,这一招,不是你输,就是我输,我有着必胜的信心。”
高山突然一扬双眉,道:“咱们试试看吧!”
突然一掌,拍了过去,击向前胸。
这一招势快速绝伦,掌势带起了一片盈耳的啸风之声。
南宫玉真右手一探,迎了过去。
就在两人掌力将要接触之际,南宫玉真柔若无骨的掌指,突然掠着高山的右掌,划了过去,五指一翻,扣住了高山的右腕。
五指微一加力,高山立刻戚觉到半身一麻,全身的劲力,突然失去。
南宫玉真身子微微侧过,让过了高山的掌力后,缓缓说:“姓高的,这一招算不算?”
高山突然长长叹一口气,道:“姑娘,在下服了!”
南宫玉真道:“是不是承认输了?”
高山道:“认输了!”
南宫玉真道:“愿意追随我了,是么?”
高山道:“在下承认的事,自然是一言为定了。”
南宫玉真放开了右手,道:“玄阴门中的人,一向言而有信。”
一山道:“姑娘放心,在下师兄已经证明了玄阴门中承认信诺的精神。”
南宫玉真道:“好!现在你告诉我,咱们如何才能突破重围?”
高山道:“姑娘,这个在下无法回答,前面已没有什么埋伏,但他们调集而来的拦劫咱们的高手已赶到了。”
南宫玉真道:“你怎么知道?”
高山道:“在下已得到他们的通知。”
南宫玉真还未讲话,四丈外已鱼贯行过来了三个人。
这三个人分穿着三种不同颜色的衣服,左面一个一身白,正中一身黄,右面一人一身红。
居中黄衣人背上斜插着一支长剑,黄色的剑穗,在风中飘荡。
右面的白衣人,佩着一把长刀,左首红衣人,用的是一对判官笔。
南宫玉真回顾了高山一眼,道:“这三人是什么人?”
高山道:“七旗堂下的黄、白、红三位旗主。”
南宫玉真道:“我不明白,究竟围在我们这四周的人,是些什么人物?”
高山道:“一个很庞大的组合,他并非尽起精锐而来,但来的高手,不下数十人,连同从属,超过了百位以上。”
南宫玉真还想再问一些事,但三人已到了几人的身前。
那居中的黄衣人,冷冷说道:“哪一位是南宫姑娘?”
南宫玉真道:“南宫姑娘不在此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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