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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花放鹰传-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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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东扬道:“姑娘请先派人吧!”

南宫姑娘道:“说的也是,我找上门来,自然是我应该先派人了……”

傅东扬道:“咱们恭候教益。”

南宫姑娘格格一笑,道:“追风、摘星,你们分别出战一二阵。”

只见一个青衣女婢,缓步行入大厅,道:“婢子追风,哪一位请出来赐教?”

傅东扬道:“飞花,你去会会追风姑娘。”

秋飞花一欠身,缓步行了出来,到了追风的身前,冷冷说道:“姑娘,咱们动兵刃,还是动拳掌?”

追风微微一笑,道:“悉凭阁下之意。”

秋飞花点点头,道:“咱们先比拳掌,如若无法分出胜负,咱们再比兵刃。”

追风道:“好吧。”

秋飞花道:“姑娘先请。”

追风也不客气,玉掌一挥,直劈过去。

秋飞花一闪身,膝未弯曲,脚未移步,忽然间,向后退开八尺。

追风娇躯一转,人已欺到了秋飞花的身侧,右手一挥,拍出一掌,左手纤纤玉指,半屈半伸的点向秋飞花的前胸。

双手两式,却攻向两个不大相同的方位。

只一招。秋飞花已感觉到这丫头,年纪虽经,但武功上成就,却非小可,尤其招术奇幻。不可经敌。当下双手并出,一式“分花拂柳”,双掌向前推出一分。击向追风的双肘。

这一招,平平实实,但选用的时机恰当,由内向外,一下子把追风的攻势,完全封住。

追风冷笑一声,娇躯突然一转,双手突然缩回,人就闪过了秋飞花的掌势范围。

秋飞花心知那是一种很奇奥的身法,不禁暗暗惊心,忖道:“这丫头果非好与之辈。”

就在他念头转动,心神微分之际,突觉一股暗劲,直逼过来,袭向了后背。

秋飞花已来不及翻身迎敌,匆急之间,一真气,身子突然向前滑出三尺。

但那追风竟如影随形一般,有如贴在了秋飞花的后背一样,随着秋飞花的身子,向前滑进三尺。

秋飞花停下脚步,追风右手玉指,已然逼上了秋飞花命门要穴。

傅东扬、倪万里,无不大吃一惊,暗道:“看来,这两个小丫头的武功,似尤在魔刀、神剑之上了。”

秋飞花内功精深,一身兼五家之长,但他却未料到对方竟有着如影随形的这一股粘劲,双肩晃动,连变了七种身法,才把追风摆脱。

两人又成了一个对面而立的形势。

大约是追风这一阵急追猛攻,仍被秋飞花摆脱开去,心中也暗生惊懔,这是她自用捕风捉影的身法以来,第一次失败。

秋飞花神情严肃,缓缓说:“姑娘好高明的身法。”

追风暗中把一股未能擒敌散去的真气,重又提聚起来,口中却微笑说道:“夸奖、夸奖。”

秋飞花道:“很可惜的是,姑娘这一击,并未得手。”

追风道:“我不慌,这只是第一个回合。”

秋飞花道:“在下并无伤害姑娘之心,但目下的形势,只怕很难两全了。”

追风道:“阁下只管施展。”

秋飞花道:“好!姑娘小心了。”右掌一挥,迎面劈去。

强猛的掌势,逼出了一股啸风之声。

追风身子一闪,真像一阵风似的,避开了秋飞花的掌势。

秋飞花左手疾快而出,指影点点,分袭向追风五处大穴。

追风娇躯连晃,几个翻转之后,不但避开了秋飞花的掌势,而且,人又闪到秋飞花的身后。

但这一次,秋飞花早已有备,突然间,反臂击出。

但见掌影重重,迎头落下。

追风之名,并非虚传,其行动果然有追风一艘的快速,只见她一连两个转身,轻巧巧的脱出了秋飞花掌力笼罩之下。

秋飞花这反臂攻敌,也是所学中一招很凌厉的杀手,但追风却能轻易避过,心中也为之震骇不已。

第二回合,仍然是一个平分秋色的局面。

追风轻轻吁一口气,道:“我也没有败。”

秋飞花道:“是的!咱们还要打下去,直到分出胜败为止。”

交手两个回合,追风的神色,有了很大的改变,已不像刚刚出手时,那样满脸笑容。

秋飞花提一口气,道:“这一回合中,希望咱们能分个胜败出来。”。

追风点点头,道:“我也这样想。”

“想”字落口,突然一伸柳腰,闪电一般,扑了上去。

几乎是在追风发动的同时,秋飞花同时侧身攻上。

两人这次出手,不再游斗,掌影交错,肘横指飞,各凭所学,展开了一场激烈绝伦的恶斗。

傅东扬、倪万里,看两人搏战形势,暗暗惊心,两人做梦也未想到,这一个丫头,竟有如此武功。

魔刀铁不化、神剑崔方,也看得全神贯注。

这些人,都是武林中名重一时的人物,看两人掌指变化,顿有长江后浪推前浪的感慨。

秋飞花掌劈、拳击,气派很大,每一招,都带着凌人的威势。

追风的招术以尖锐见长,每一招攻势,都是从极不可能的方向、角度中发出。

幸好秋飞花所学极博,应变快速,追风的奇攻诡变,都被秋飞花化解开去。

不一会工夫,两人已拼搏了百招之上。

忽然间,秋飞花长啸一声,掌法一变,两掌如落缤纷般,合击过去。

这一轮快速掌势,不但快如闪电,而且,每一掌中,都含蕴着极强的劲力。

在快速、强猛的掌力压迫之下,追风逐渐被迫缩在秋飞花的掌力之下。

倪万里低声说道:“傅兄,这可是那一套压箱的本领‘风雨落英掌’?”

傅东扬道:“风雨落英掌,加上了大和尚‘无相神功’蕴合的暗劲,这小丫头再不束手就缚,有得她苦头吃了。”

倪万里道:“你是说,飞花已成了无相神功?”

傅东扬道:“不错,已有小成,只是不及大和尚那等深厚罢了。”

谈话之间,突然一声娇叱,追风突然跃起,直向外面冲来。

她整个身躯,收缩起来,双手在头顶上,结成了一个十字形,千指尖尖,直向那风雨一般的密集掌雨中,冲了过去。

倪万里一皱眉头,道:“这是什么武功?”

傅东扬道:“好像是传说于江湖之上的”钻天手“,不过,我也不敢肯定。”

就是这两人谈上几句话的功夫,场中已然分出了胜败。

原来,追风向前飞冲的身躯,在接近秋飞花那重起的掌影之后,突然一伸双腿,那卷缩在头顶前的双手,也忽的伸开,直向那秋飞花攻去。像一支钻子一般,身躯转动,直向外面冲去。

秋飞花虽然身兼了江湖五君子之长,但究竟是经验不足,未见这等武功,心中大急之下,突然一挥右手,全力迫出一掌,人也横的向一侧闪去。

“砰”的一声,秋飞花戚觉到一般强厉的劲道,直钻过来,力道之强,竟然挤破了护身的无相神功,掌指掠过了的右小臂。

秋飞花感觉右面的小臂上,一阵麻疼,衣袖绽开,肌肤也被划出了一道血痕。

如是没有无相神功护身,这一声,必可使秋飞花皮裂肉绽,骨碎臂折。

但那追风女婢的苦头更大,旋转的指力,受那无相神功一挡,已消去大半,秋飞花掌力拍到,击在追风女婢的右小臂上。

这一掌力道强大,追风忍不住惨叫一声,直飞开去。右臂骨折,丹田的真气,也被一掌震散。

砰然一击,摔落实地。

秋飞花吸一气,忍住了伤疼,回头望了追风一眼。

只见她钗横发乱,面色苍白,两次想挣扎而起,均难如愿。

摘星快快的窜了过来,伸手扶起了追风,道:“姐姐,你伤得很重?”

追风咬着牙,一字一句的说道:“咱们不能为姑娘丢脸,我还支撑得住。”

南宫姑娘的声音,传了过来,道:“追风,胜败乃兵家常事,不要太委屈了自己。

摘星,拿一粒万应丹,为她服下,告诉我伤的情形如何?”

摘星先取出一丹丸,让追风服下,然后裣查追风的伤势。道:“禀姑。追风姐姐,右臂骨折断……”

南宫姑娘接道:“给她接上。”

摘星应了一声,替追风接上断骨,又道:“追风姐姐被震散了护身真气。”

南宫姑娘哦了一声,道:“再给她服下一保命丹,扶她出来。”

摘星应了一声,又摸出一丹药,给追风服下,接道:“回姑娘话。婢子要战第二阵。”

南宫姑娘道:“不用了,你扶她出来,我要亲自出手。”

摘星应了一声,扶着追风,退了出去。

魔刀铁不化、神剑崔方,静静地站着,脸上神情木然,似是等待命谕。

一个黄色的影子一闪,大厅中,多了一个全身鹅黄衣衫的少女。

鹅黄色对襟密短衫,鹅黄色的拖地长裙,发挽宫髻,斜插了一朵黄花,脸上,戴着一副黄色的面具,只露出两双眼睛,和说话的口孔。

两双手上,也戴着鹅黄色的手套,全身上下,不见一点杂色。

长裙掩去了双足,除了一头黑发和眼睛之外,连双足也掩在拖地的黄色长裙之下。

傅东扬沉声道:“飞花,能支撑下去么?”

经过了一阵长时间调息,秋飞花麻木的右臂,已然大部恢复,道:“弟子还可支撑……”

目光转注黄衣女子的身上,道:“姑娘如此神秘,想必是南宫姑娘了?”

黄衣女子道:“我是南宫玉真,咱们见过一次了。”

秋飞花道:“在下秋飞花。”

南宫玉真道:“我知道,听说你身兼江湖五君子之长,果然了得,能伤我的侍婢追风的,武林中,只怕还不会太多。”

秋飞花道:“那是在下侥幸,追风姑娘的承让。”

南宫玉真嗯了一声,道:“果然是她让你,你就不该把她伤得那样重了。”

她言词犀利,口舌如刀,一两句谦辞之言,也被她抓住话柄。

秋飞花微微一怔,道:“相打无好手,在下如不伤追风姑娘,势必要伤在追风姑娘手下了。”

南宫玉真道:“说的也是,你既能打伤我的侍婢,我这作主人的,自然要出面了。”

秋飞花道:“姑娘准备亲自出手?”

南宫玉真道:“试试吧!如是我也败在了你的手中,那我们只好放弃鹰图、玉佩,回转南宫世家了。”

秋飞花微微一叹,道:“姑娘和我等无怨无恨,为什么一定要动手相搏,分个生死出来?”

南宫玉真道:“咱们本不相识,更谈不上什么仇恨,只要你肯交出玉佩、鹰图。你打伤追风的事,也就此一笔勾销了。”

秋飞花道:“鹰图、玉佩,本是我们取得之物,姑娘硬逼我们交出,不觉着太强过横一些么?”

南宫玉真道:“两物本非你们所有,但却为你们取得,你既能取,我又为什么不能硬要呢?”

秋飞花道:“姑娘,南宫世家,在武林中,有着很崇高的地位,在下实不愿和姑娘动手。”

南宫玉真道:“你已经伤了我的女婢,又何必怕再多伤一人,不用客气了。”

秋飞花道:“姑娘之意,咱们是非要动手不可了?”

南宫玉真道:“除此之外。我想不出别的办法了,秋兄是英雄人物,自然不肯白白的交出那鹰图、玉佩,除此之外,我想不出,还有什么别的办法?”

秋飞花道:“姑娘口气婉转,说的条条有埋,但意志坚决,却是全无缓和的馀地了?”

南宫玉真道:“不错,我决定的事,向不更改。”

秋飞花道:“在下也不愿平白交物,只有奉陪姑娘几招了。”

南宫玉真道:“人间有很多的悲剧,但最多的悲剧是自不量力。”

秋飞花剑眉微扬,冷冷说道:“多谢南宫姑娘的指点。”

南宫玉真道:“秋公子,既然难免一场搏杀,希望不要一定闹到非流血不可的惨剧。”

秋飞花道:“姑娘的意思是……”

南宫玉真道:“我的意思很简明,双方订下个约条,大家遵守,也许可能避免一场你死我活的硬拼。”

第十三章知己知彼

秋飞花道:“姑娘请说,在下洗耳恭听。”

南宫玉真道:“铁不化、崔方不可恃,追风、摘星武功在伯仲之间。你能胜了追风,摘星也非你之敌,我的人手不多,连我只有五人,我是最后的一关,你能打败我,就算你们胜了。”

秋飞花道:“如是我们胜了,那将如何?”

南宫玉真道:“条件由你开,败军之将,不足言勇,要我自刎,我就立刻拔剑自绝,要我如何,小妹是无不从命。”

秋飞花道:“姑娘不喜血流五步,在下也不愿目睹惨事。”

南宫玉真道:“秋公子如此仁慈,好叫小妹感激,如是小妹不幸落败,愿以清白儿女之身,追随秋兄,永为奴婢。”

秋飞花道:“这个么?太重了。”

南宫玉真道:“由生死到为奴婢,小妹是无不遵从,但如小妹幸胜了呢?”

秋飞花微微一笑,道:“我们和姑娘不同的是,除了区区在下之外,我们还有很多的人,在下只不过是位马前卒罢了。”

南宫玉真道:“这个自然,数数你们现场中英雄人物,大约有四个人,小妹希望能打过四关,如是途中不幸败北,小妹自然要履行诺言,万一小妹过了这四关,那就算诸位败了,是么?”

秋飞花道:“看来,姑娘对我们估计得很清楚了。”

南宫玉真道:“如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如若我对诸位一点也不了解,小妹也不敢到这里来了。”

秋飞花道:“姑娘早有估计而来,除了一战之外,似是别无良法了?”

南宫玉真道:“还有一件事情,咱们一谈好,就可以动手了。”

秋飞花道:“姑娘请说吧?”

南宫玉真道:“如是四位都败了,但不知四位准备付出些什么?”

能付出些什么?

在三位师长之前,秋飞花确然无法作主了,回顾了天虚子和傅东扬一眼,默不作声。

傅东扬轻轻咳了一声,道:“姑娘要的是鹰图、玉佩,对么?”

南宫玉真道:“老前辈快人、快语。”

傅东扬道:“如若咱们全败了,那就交出鹰图玉佩。”

南宫玉真道:“但不知天虚道长和倪大侠的高见如何?”

傅东扬道:“傅某人作主了,想来天虚道兄也不会太反对。”

南宫玉真道:“好吧!请他们两位说一句话。”

天虚子道:“姑娘词锋锐利,咄咄逼人,已经把我们逼的无路可走了。”

倪万里道:“南宫世家,虽然在武林中声势显赫,但也不能这样欺人太甚了。”

南宫玉真道:“那很好,四位既然都同意了,咱们可以开始了。”

秋飞花吁一口气,道:“姑娘请。”

南宫玉真道:“秋兄请吧!。”

秋飞花淡淡一笑,道:“得罪了。”

突然一掌,劈了出去。

南宫玉真娇躯一闪,一个人,忽然间分化出四五条人影。

秋飞花掌势落空,同时发觉了南宫玉员的快异身法,立时吸一口气,陡然间,向后退开了八尺。

但觉香风扑面,南宫玉员的身影,如影随形般直扑过来。

秋飞花脚步刚刚站稳,一片指影,已袭向面门。

秋飞花一提气,身子一连打了几个转身。

没有人能认出南宫玉真施的什么身法,只觉大厅中幻化出了四五个南宫玉真,每一个,又都是那么虚无,叫人捉摸不定。

飞花感觉到那飘忽的人影,有如一道绕身的索绳,摆不脱,甩不掉。

这一来,秋飞花大为震动,一连施出了五种身法,击出两掌,踢出了四脚,才算脱围而出。

南宫玉真未再追击,幻化的身影,也突然恢复成了一个人。

秋飞花暗暗吁一口气,道:“姑娘很高明的身法。”

南宫玉真道:“你也很高明,能够脱出我幻影身法的,当世之间,只怕也没有几人。”

秋飞花道:“姑娘夸奖了。”

南宫玉真道:“我一向不用第二种武功,上一阵咱们未分胜负,这一阵,希望咱们能打个胜败出来。”

秋飞花从未遇到这样的强敌,吸一口气,缓缓提起双掌。

南宫玉真道:“秋兄,不用手下留情……”

秋飞花道:“不劳姑娘费心。”

突然飞身而起,一掌拍了过去。

他的掌势,和那南宫玉真有着很大的不同,南宫玉真掌势奇幻,有如落英白云,变化万千,叫人看起来,眼花缭乱。

秋飞花的掌势却是真真实实的一掌劈出。

奇怪的是那掌力不带一点风声,平平淡淡的击了过去。

南宫玉真肃立不动,秋飞花心中暗喜,忖道:“你不知道我这小天星内家掌力,暗劲蓄蕴于掌心之中,击中人之后,才内劲外吐,就算你是练过金钟罩和铁布衫的人,也无法承受我这一击。”

哪知掌力快要近身的时候,南宫玉员的身躯突然微微一侧,秋飞花掌势有如拍在一双滑嫩的泥鳅之上,竟然被滑向一侧。

这是一股奇异的滑劲,直到秋飞花的掌力靠身,那一股滑劲,才突然涌出,滑劲中,带着一股引力,把秋飞花的掌力引向一侧。

秋飞花心生惊觉,已经收拾不住,掌势已被滑向一侧。

南宫玉真左手五指一翻,疾向秋飞花的腕穴上扣去。

秋飞花一招落空,立时右脚侧移半步,身子忽然向前滑去。

这等急智的应变之法,实已快速至极,但南宫玉真比他更快,右手疾出,指锋划过了秋飞花的左肋。

秋飞花只觉一股暗劲,直透内腑,向前奔冲的身子,突然感觉到半身麻木,行动立时迟滞下来。

南宫玉真娇躯晃动,忽然间向后退了三步,“秋相公,小妹得罪了。”

秋飞花身躯颤动一下,缓步向后退去。

他步履踉跄,走起路来,有些摇摇摆摆,显然有半个身子,已然不听使唤。

但更难看的,是他的脸色,不是苍白,也不是羞红,而是近乎死灰颜色。

这是他出道以来,第一次遭受到这样的打击,第一次,遭受到挫败。

对秋飞花的落败,倪万里心情的沉重,尤过秋飞花,他心中明白,秋飞花实已兼有了江湖五君子之长,也许火候会梢差一些,但他的应变机智和武功招数,绝不在自己之下。

傅东扬长衫飘飘,缓步而出,道:“姑娘,傅东扬领教几招。”

南宫玉真轻声一笑,道:“书剑秀才傅老前辈?”

傅东扬道:“不敢,不敢,在下傅东扬。”

南宫玉真道:“傅前辈,晚辈觉得,咱们不用再打下去了。”

傅东扬道:“为什么?”

南宫玉真道:“因为,老前辈成名的风雨落英掌,揉台了无相神功,用于克敌,晚辈也见识过了。”

傅东扬笑一笑,道:“多谢姑娘提醒在下,不过,一个人的修炼不同,他的武功成就,也就各异了,同样的一招”风雨交作“,在不同的人施展出来,完全是两种不同的威力。”

南宫玉真道:“这么说,傅老前辈,一定要与晚辈动手了?”

傅东扬道:“除了傅某人败在姑娘的手下之外,我还想不出另一个办法,能解在下和姑娘之间局面。”

南宫玉真道:“既是如此,我们只有在武功上分个上下了,老前辈请出手吧!”

傅东扬道:“南宫姑娘先请!”

南宫玉真道:“恭敬不如从命。”

右手一指,点了过去。傅东扬早已全神戒心,避开了南宫玉真的一指之后,立刻展开反击。

傅东扬用的是一套“风雨落英掌”法,但傅东扬在这套掌法上,却是与秋飞花大大不同。

在这套掌法上,傅东扬已有了近五十年的火候,每一招,都带着呼啸的风声。

南宫玉真突然一个转身,整个的身体,也忽然化成了一圈一圈的黄影,是那么快速,那么不可捉摸。

风雨落英掌,本是以快速见长,但南宫玉真的身法,似是更快过掌法。

傅东扬的打法,和秋飞花完全不同,秋飞花在风雨落英掌中,夹杂着很多不同的武功,忽而指点,忽而肘撞,变化万端,傅东扬却是只用这一套掌法。

掌法施展开来,真是风雨并至,攻势快速至极。

傅东扬说的不错,同样一套掌法,和同样的招术,在不同的人施用出来,威力就完全不同了,傅东扬这一套风雨掌法,比秋飞花的威力,又不知强多少倍了。这本是一套攻敌的掌法,但傅东扬却用为攻守兼具。

双方搏斗了五十个回合之后,仍然是个不胜不败之局。

傅东扬仍是反反覆覆的使用那套风雨落英掌法。南宫玉真却是连换了七八种武功。

突然间,南宫玉真身法一变,整个的人,幻化成一阵黄影。直向傅东扬击了过去。

傅东扬掌影如雨,但竟然无法封住那南宫玉真的冲突之势。

但听“波波”两击轻响,两条交锋的人影,忽然分开。

傅东扬神情肃然,望着南宫玉真,缓缓说道:“姑媳,这是什么武功?”

南宫玉真笑道:“南宫世家祖传一种武功,叫作”穿云指“,老前辈可曾听人说过”

这位姑娘的厉害之处,就是始终话不伤人,说得十分客气、婉转。

傅东扬点点头,道:“钻天手、穿云指,都是武功中奇厉之学,咱们今天算是大开眼界了。”

南宫玉真道:“老前辈过奖了。”

傅东扬凄凉一笑,道:“多谢姑娘手下留情。”

南宫玉真道:“承让,承让。”

直到此时,大家才听出来,敢情傅东扬也败在南宫玉真的手中。

倪万里双目圆睁,低声说道:“秀才,你败了?”

傅东扬道:“穿云指力量强大,而且能集于一点,不是一般的武功能够抗拒的。”

倪万里一提气,朗声说道:“江湖上盛传南宫世家的武功,以奇诡异秘为主,看来是颇有道理了…:“天虚子仿佛深恐倪万里出手,因为倪万里的武功,以刚猛激烈为主,一旦动上了手,必是雷霆万钧,逼得对方亦必施出毒手对付不可。当下缓步而出,高声接道:“女施主小小年纪,已练成穿云指法,果然是高明得很,贫道不才,领教几招。”

南宫玉真道:“玄妙观主德高望重,身怀绝技,怕晚辈不是敌手。”

倪万里道:“老道士,慢一步,车前面坐个老太太,好的放在后面,应该由老叫化子先来。”

天虚子微微一笑,道:“倪兄,你毒伤还末全好,你、我、傅秀才。三人武功,一向在伯仲之间,如是我和秀才都败了,你上去也是白费力气,谁先士都是一样。”

倪万里道:“咱们已败了两阵,这一阵败不得。”

天虚子道:“贫道领教,尽力施展就是。”

南宫玉真道:“道长小心,晚辈先出手了。”

黄影一闪,人已到了天虚子的身前,呼的一掌,拍了过去。

天虚子采取的以静制动之策,右手一挥,五指反向南宫玉真的右腕上抑去。

南宫玉真玉指一屈,弹土百缕指风:疾向天虚子五处大穴袭去。

天虚子吃了一惊。骇然疾退三步。南宫玉真柳腰一摆,如影随形,疾欺而上。

天虚子袍袖一拂,条然间拍土三掌。

三掌内力,在身前汇成了一股暗劲,一档南宫玉真的攻势,一个大转,反臂攻出一拳。

南宫玉真整个身躯,有如垂柳飘絮一般,忽然间向一例倒去。

拳风掠过了南宫玉真的面前,震飘起垂面的黄纱。

露出一半粉脸儿。

耳际间,响起了南宫玉真的一声冷笑,半倒身躯,突然一翻,人已欺到天虚子的身前。

只听天虚子冷哼一声,双掌疾退而出。

这是电光石火一般的交触,一台即分。

南宫玉真飘身退回了八尺,天虚子却肃立原处。

这一次交手的速度很快,交接之间。只不过三个照面,已然分出胜负。天虚子神情很严肃,回望了傅东扬一眼,道:“秀才,你有什么高见?”

倪万里忽然一闪,行入场中,道:“南宫姑娘,还有老叫化子。”

天虚子经轻叹息一声,道:“老叫化,你回来。”

倪万里笑一笑,道:“你担心老叫化接不上南宫姑娘三招么?”

天虚子道:“倪兄,南宫姑娘对秀才和贫道,都已经手下留情。”

倪万里怔了一怔,道:“老道士你也败在南宫姑娘的手下了?”

天虚子道:“贫道应该受伤很重,但南宫姑娘却适可而止。”

倪万里叹口气,道:“你和秀才都败了,老叫化也胜不了人家。”

天虚子道:“秀才,你想好了没有?”

傅东扬道:“败军之将,不足言里,道兄看着办吧!”

天虚子回望了秋飞花一眼,道:“飞花,那鹰图、玉佩,现在何处?”

秋飞花道:“小侄收藏在此。”

天虚子道:“去取出来。”

秋飞花望了傅东扬和倪万里一眼,转身出厅而丢。

片刻之后,手捧鹰图、玉佩,缓步行了进来。

天虚子轻轻咳了一声,道:“姑娘,你能辨识玉佩、鹰图的真伪么?”

南宫玉真道:“晚辈虽未见过玉佩、鹰图,但对此二物,了解很深,大约可以认得出来。”

秋飞花口捧着玉佩、鹰图,行了过去,双手递向天虚子。

天虚子摇摇头,道:“交给南宫姑娘。”

秋飞花一欠身,转身向南宫玉真行去。

南宫玉真柳腰款摆,迎了过来,道:“有劳秋兄了。”

秋飞花一话末发,只把鹰图、玉佩递了过去。

南宫玉真仲手接过,随手交给了摘星。

天虚子道:“姑娘请打开鉴定一下。”

南宫玉真道:“诸位是信实君子,晚辈信得过诸位。”

天虚子道:“姑娘,认识此物之人,又何止姑娘一位,还是打开瞧瞧为妙。”

南宫玉真道:“也好!晚辈验收之后,再有什么遗失,那就和诸位无关了。”

回目一顾摘星,道:“把玉佩给我,展开飞厄图。”

摘星依言递土土佩,又缓缓展开了飞麻图。南宫玉真搪搪手中的玉佩,道:“寒玉佩没有错。”

目光转注到那飞鹰图上,仔细看了一阵,道:“飞鹰图,也没有错,其实,诸位都是信实君子,用不着再看一遍。”

摘星卷起飞鹰图,南宫玉真亲自接过握在手中。

天虚子道:“姑娘,还有什么事么?”

南宫玉真轻轻叹息一声,道:“晚进有一种很惭愧的感觉。”

傅东扬道:“什么事使姑娘觉着惭愧?”

南宫玉真道:“晚进觉着,不应该豪夺这寒玉佩和飞臆图。”

天虚子道:“姑娘,咱们已交出鹰图、玉佩了,不论是不是巧取、豪夺,姑娘的方法,还算正大,我们既无能保存此物,与其让它落入别人之手,倒不如交给姑娘了。”

南宫玉真道:“好叫晚辈惭愧,诸位,如若没有别的吩咐,晚辈告辞了。”

天虚子道:“恕咱们不送了。”

南宫玉买回望了摘星一眼,道:“带有金丹么?”

摘星道:“小婢带有一瓶。”

伸手取出,恭恭敬敬的交给了南宫玉真。

南宫玉真伸手接过,放在了木案上,道:“这是我们家传的秘方金丹,对疗伤、去毒方面,甚有效用,仅以一瓶奉赠,聊表愧咎之忱。”

天虚子道:“久闻南宫世家秘制的万应金丹为江湖上疗伤圣品,得一颗就非易事,姑娘以一瓶相赠,实在是大大方了。”

南宫玉真道:“一瓶金丹,聊表寸心,希望诸位笑纳。”

倪万里突然闪身而出,道:“姑娘,慢走。”

南宫玉真道:“老前辈还有什么指教?”

倪万里道:“老叫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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