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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师在上,妖徒有礼-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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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小楼赔笑道:“王相哪里的话。王相若是来饮血涧,小楼是万分欢迎的。只是前段时间饮血涧内出了些事情,小楼自顾不暇,方才怠慢了王相。”
  
  “出事?”轻薄王重重地将茶杯往桌上一放,“若不是本王与炎魔多年相交,又与你有约在先,本王必不会拿着热脸贴你的冷屁股。本王是任你消遣的人?”
  
  他一个斜视,嚣张的模样惹得龙吟十分不爽,扭了头冷哼一声。轻薄王微微抬了下巴眯着眼睛问道:“怎么,小鬼你有话要说?”
  
  燕飞绝捏了拳头正要说些什么,只听凤小楼举了杯子敬轻薄王,“王相莫气。我家四弟前阵子在凡间遇到了方寸山上的那帮假仙,吃了些亏,这伤一直都没好透。四弟,与王相喝上一杯。”
  
  轻薄王却也学着龙吟的模样,冷冷地哼了一句,眼里充满嘲讽地望着龙吟,像是丝毫不把这小鬼头放在心上,毫不客气地表达了自己的漠视。
  
  “你差人送与我的书信本王已经看了。本王只是不明白,原本你只是要向本王借崆峒印,如今却想要向本王借炼妖壶——此二物均是上古神器,本王费了千辛万苦方才寻得宝物,你凭什么就认为本王定会借给你们?”
  
  轻薄王的眼睛里似乎有一闪而过的睿智,与他肥硕的外表极为不符。此一个月,君棠紫珩用尽了办法从真正的轻薄王嘴里撬出了许多重要信息。当接到凤小楼的信时,轻薄王淡定地告诉君棠,饮血涧的煞魂阵,必定出了大问题。
  
  紫珩此刻扮轻薄王早从气势上细节上都做到了十成十的相似。扮作沂源的君棠见他此时略微抬了抬手,立刻装作溜须拍马的模样,将手中的帕子递上。轻薄王掐了兰花指轻巧的从沂源手中接过帕子擦了擦手,正打算站起身走人,沂源伺机凑上凤小楼的跟前谄媚地说道:“王相在府中常与小人说起炎魔陛下与王相的情谊。若是能顺利助炎魔脱困,王相便是倾尽全力,也是愿意的……”
  
  “沂源,我看你这小子是吃多了力气没出使。本王让你说话了吗?要你多嘴!”轻薄王怒斥道。
  
  沂源乖乖地闭了嘴低着头站到一旁,凤小楼连忙上前拦住轻薄王道:“王相与饮血涧本就是一家人。若是事成,王相想要什么,饮血涧都能给。”
  
  轻薄王微微一笑,离去的脚步就此收回,缓缓地落座,“既是一家人,凤大护法说这话便太见外了。本王倒不是不能借这几样东西与你,只是事关重大,本王有几个要求需凤大护法答允。”
  
  “一来,这崆峒印与炼妖壶天上凡间多少人盯着,若是走漏了这消息,本王定是成为俎上之鱼,人人都想吃本王一块肉。所以,这两样东西在本王手上的消息,万万不能泄漏。”
  
  “二来,此二物于本王而言万分重要,而炎魔为本王挚友,于本王而言更为重要。饮血涧既向本王借了这炼妖壶,只能说明,饮血涧的煞魂阵必定是受了重创,需要炼妖壶弥补。那使用炼妖壶和崆峒印的过程,本王希望能全程参与……”
  
  他话一出,燕飞绝心里咯噔一跳,煞魂阵之事,饮血涧的门徒都未必得知,轻薄王又如何得知?几人眼中顿起杀机。轻薄王却浑然未知,依然闲适地吹着手中的热茶,叹道:“这天上地下,本王不能得知的事情,甚少。你们放心,本王不是外人……”
  
  凤小楼淡笑:“王相虽一直逍遥世外,可对六道中的事却从未松懈。王相既肯说出这番话,小楼反倒相信王相是真心真意帮着饮血涧的。王相所说的同小楼所想一致,并非什么过分的要求。那第三呢……”
  
  “第三?”轻薄王淡笑道,“本王没有想到,等本王想到再说。只是本王想先看看煞魂阵的情况……若是这煞魂阵坏得不成样子,本王也不必废那个力气去帮你们了。”
  
  “这个自然……”凤小楼低了头看顾惊波,见他微微地点了点头,方才应允下来。
  
  所有的人都没有看到,顾惊波在低头的瞬间,嘴角扬起的若有所思诡异的笑容。
  
  几人行至血池附近,凤小楼拦住沂源对轻薄王说:“轻薄王入内便可,这书童便……”
  
  轻薄王点了点头,“也罢。本王此次来也带了些礼物与玉雅姑娘。沂源,你便随同侍卫,代替本王看看玉雅姑娘。去吧。”
  
  沂源告了声退,一同来的刘三界也称累,随着沂源一同离开。
  
  ******
  
  一个人半靠在梅树下,梅影灼灼,玉雅被阳光晒地有些困乏,却猛然感觉到挡住了光。一睁开眼,就看到有个人朝她微微一笑,“沂源奉轻薄王之命问玉雅姑娘安好。”他正要施礼,玉雅高兴地跳起来,喊了声“仙……沂源你来啦。”
  
  边上的侍卫倒是恭敬地朝玉雅行了个大礼,又带了句话:“龙护法说姑娘身体不好,让姑娘担心身体,莫要在梅林之中吹太久的风。小的就在梅林入口,若是姑娘有什么吩咐喊一声小的就会到。”
  
  玉雅胡乱地点了点头,也没意识到,最常带着她来梅林吹风的,便是龙吟,他从来都不会与她说这样的话。
  
  再见君棠的喜悦冲淡了一切疑惑,她屏退了侍卫。正要开口与君棠说话,却见君棠一脸狐疑地望着侍卫离去的方向暗自出神。
  
  “仙师?仙师?”她唤道。
  
  “小雅,这饮血涧中的人,似乎待你极好?”君棠问道。
  
  玉雅一怔,嚅嚅地敷衍道:“许是他们都等着拿我当人质,又见我没什么法力,所以对我并未多加约束。”
  
  这些人对她岂止是好。除了龙吟始终如一对她好之外,其余的人对她都有一种奇怪的态度。似恭敬,似敬畏,似不解……她无法形容这种感觉,只能说,十分诡异。
  
  可是这种诡异从哪个角度对她来说,都是不利的。不论是恭敬也好,敬畏也好,都不该是对她——她是阶下囚,并非座上宾。
  
  心中这种缠绕许久的疑问经君棠一问,倒像是她揣着的秘密被曝了光,她有些惊慌不知所措。明明她也是那个不明就里的人,可是却心虚地厉害。
  
  见君棠嘴角含笑,似乎并未太放心上,她转开话题问道:“紫珩仙师呢?”
  
  “紫珩去探这饮血涧的秘密去了,此番前来倒是让我们知道了这魔道中人打的是什么样的主意。小雅,若是此行顺利,下一回来的就不是为师与紫珩……这魔道的残余,我们是断断留不得了!”君棠的眼角闪过一道精光,就连玉雅都感觉到了强大的杀意。
  
  她正要回答,梅林外突然传来一阵喧嚣,方才送君棠进梅林的侍卫匆匆忙忙地跑过来,在远方站定朝着玉雅喊道:“姑娘小心,这书童是假的……”
  
  侍卫随即剑指君棠道:“玉雅姑娘于我饮血涧有莫大的恩惠,是我饮血涧的贵客。若你伤了她分毫,我饮血涧上下必定追杀你到底。你家主人的身份已经被护法识破,我劝你速速束手就擒……”
  
  可怜的侍卫坠地之前所能看到的,便是一方蓝天与鹤发鸡皮的跛脚老人,眉心所中,不过是一枚铜板,可此后六道轮回,再没了他。
  
  七星铜板,锁魂散魄。
  
  君棠望着远方天空上面一道虹光划过,亮似白练,白练过处,云雨化作冰,紫衣幻影。几万年过去,紫珩终于被逼得祭出玄冰剑。
  
  可是,那道白练却被四道黑色的阴影缠绕,光芒越发弱了,几番挣扎之后,虹光不再,直直跌入尘土之间。
  
  饮血涧上空隐隐响彻剑器的悲鸣——剑器亦有灵知,主人身亡,剑器亦悲。
  
  君棠心中一痛,怎么也不信眼前发生的剧变——一向与他不分伯仲的紫珩,一向好与他争斗的紫珩,向来什么事都不放心上,大而化之的紫珩……就这么没了……
   

作者有话要说:没能赶在12点前更新。。实在是因为我的速度太慢了。。。。对不起大家。



26

26、销仙窟 。。。 
 
 
  
  “仙师……那是紫珩仙师的玄冰剑……”玉雅望着光芒黯淡的方向木然问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老人家,替我照顾好徒儿。”君棠拧着眉头说道,片刻后却变回了自身的模样。依然是一身白衣,却是杀气渐起。
  
  几万年的相处,他早就习惯看紫珩那一副被他噎得哑口无言的模样,更爱看他猴子般跳脚叫嚣着要战胜他,都是仙家寂寞,可是他无尽的寂寞里,有紫珩这样一个热闹的存在,他觉得甚好。
  
  从心底里,他早将紫珩看作了自己的兄弟。他君棠并非是什么重情重义的人,紫珩一去,竟像是生生地断了他的手足,他疼。
  
  手上的桃花折血扇似乎感觉到了他的心意,嗡嗡地动起来,他往掌心一拍,嘴角弯起一丝笑意,“紫珩,你终于胜了我一回。你竟然,比我先走了。”
  
  抬起脚,他正要走,刘三界却倏然上前拦住他,“你不要命了!”
  
  君棠一身修为扮作轻薄王身边法力低微的书童,怎么能不被看破。来之前,他早就用秘技封了自己的七筋八脉,将自己的修为掩饰地极好。短时间内,他根本无法完全解开身上的禁制。贸贸然上前与那四人对仗,他只能凶多吉少。
  
  刘三界叹了口气,“我刘家一脉,自我先祖,不论男丁名字为何,至他当了家主,他的名字只能是刘三界。我刘家欠了你们君家的,如今到我,我是时候该还你些许了。”
  
  他说着,手指却掐住了君棠的命脉,玉雅只看到眼前这个眼神浑沌的跛脚老人瞬时间竟幻化作数道影子萦绕在君棠周围,指尖快如闪电,点点落在君棠身上。
  
  因为衰老和跛脚显得有些单薄和萎缩的身体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量,在地上重重一跺,梅林中片片梅花似乎听到了他的召唤,聚集到他的手中,手一扬,花瓣尽数飘向君棠。
  
  那一场花飞花落甚是好看,可是在玉雅的眼里,独独剩下了凄绝。一场不可名状的不安袭上她的心头,梅花,竟让她想到了缟素。
  
  片刻后,刘三界方才喘着粗气对君棠道:“你的一百零八穴我已经替你打通。只是你的修为却还是只能恢复至七成左右。若是你听老人家的,便带着你的徒儿离开。你全盛时期都未必能胜得了这四人联手,更何况是七成?”
  
  “哈哈哈……”饮血涧上空突然传来一声狂笑,震人耳膜。刘三界手一顿,苦笑道:“现在怕是你想走也走不了了……”
  
  玉雅紧张地握住了君棠的衣角,天空中一个黑点逐渐放大,嘭地一声掉到玉雅的面前。
  
  那本是一只很漂亮的紫色的豹子,身上点点的紫色的斑点,有着十分亮丽油光的毛色,那斑点绕成的形状像是最古老的图腾,有着最美丽的寓意。玉雅从未见过紫色的豹子,可是乍然看到它时,却能瞬间想到,它即便是站立在悬崖顶上,依然是风姿超卓的威风样子。
  
  刻意避开他身上翻开朝外的皮肉,刻意躲开他早就被刺穿了肚皮,玉雅半蹲在他的面前,所有的眼泪此刻竟然都不能表达出自己的惊恐。她落不下泪来,只能看到自己越发颤抖的双手,摸不到一寸好的皮肉。
  
  它艰难地喘着气,即便了化作了原形,即便是现在这番狼狈样,它却依然张嘴笑道:“小白鸦,跟你三哥说……本上仙,本上仙那日……喝醉了……真没对他做什么……改日若是……若是得空……我一定还要请他喝上一倍醉仙酿的……君棠,别犯傻……打不过要记得跑……”
  
  她的泪水缓缓地落在它的皮毛上时,它再也感觉不到疼痛。
  
  ******
  
  当那四个人落在她的面前时,她终于看到那个黑衣斗篷的顾惊波。挑着一双凤目,冷冷地俯视着她,说道:“姑娘,你是我饮血涧的贵客,若不是姑娘,本座是决计猜不到这两人是假冒的。本座谢过姑娘。毕竟是炎魔陛下选出的人,没有让炎魔陛下失望。”
  
  “你说什么?”玉雅恨恨地看着面前的四人,最后视线却是落在了站在最后的龙吟身上。却见他脸色突然变得煞白,扭过头可以不与她对视。
  
  未及玉雅反应,他又将视线转移到君棠身上,不吝嘲讽:“君棠,数万年不见,没想到你还是落到了我手上,莫非这就是你们所说的,因果轮回?”
  
  君棠同样回道:“多年不见,你那挑拨离间的伎俩依然用得如此之差。”
  
  “挑拨?玉雅姑娘,你要不要将你左手手腕给君棠上仙看看?好叫他死也死的瞑目?”
  
  他轻笑,果然见到玉雅如被火灼痛一般将手腕缩进了袖子中。
  
  “四弟想必是告诉过玉雅姑娘,这梅林啊,气势最大的作用就是,困——仙!”
  
  顾惊波定定地看着君棠,“入了这梅林,即便是仙人,也会大大失了法力。因为这梅,克仙!”
  
  话音刚落,他执着武器便往君棠的方向袭来。
  
  趁着其余三人缠住君棠,龙吟绕到玉雅身边,拉着她的手腕就要往外走。
  
  “丑丫头,你跟我回去,这儿危险!”他心急火燎,刻意忽视玉雅眼中的恨意与冰冷,不论如何,他要保她安全。
  
  可是她不动,今天所有的一切来得这么突然,让一切过往都值得怀疑。她突然的转变,他一直以为对她的好,似乎都便成了怀疑。她冷冷地说:“龙吟,你说的对,我们本该是仇敌。你一直以来对我的好,是不是只为了今天这一刻的陷害?你告诉我,我这手上究竟是什么鬼东西,是你吗?是不是你,在我身上刻意留下的烙印?”
  
  满腔的害怕与担忧渐渐冷却,龙吟慢慢地转身,瞪大了眼睛,一双墨染的黑眸里满满地失落。
  
  “玉雅,我真想掏出你的心来,看看是什么颜色的。还是,你根本就没有心?”
  
  当曾经所有的好都变成了质疑,即使在这样的情况下,他都不能原谅。从始而终,他送上的一颗心都被人践踏成零碎,不论是他的那些兄长们,还是她……
  
  “你信我一回,好不好?”放下所有骄傲和自尊,他求道。这一切他可以慢慢解释给她听,在他还能解释的时候,他能找个安全的地方将她藏好。
  
  那个煞魂阵早就被紫珩损毁殆尽,他的所有的利用价值都没了,而她,却可能是他的哥哥们的下一个目标,他不想她有危险,趁着混乱带她走,才是最安全的。
  
  “龙吟,紫珩仙师上有多少道伤是出自你的手,我看得出来……我怎么还能信你们这些人……”玉雅凄然一笑,积攒了许久的气力在一刻全数挥霍在拍向龙吟心口的那一掌上。
  
  他心口上的旧伤未愈,此刻对玉雅更是全无防范。愤怒加上仇恨,玉雅用尽全力的一掌带了无穷的威力,他眼睁睁地看着那一掌袭来,竟然无能为力。
  
  他竟然无能为力。像是许久许久之前,她也曾经这样凄绝地对过自己。他却早已经将她遗忘。那时他躲闪,如今他补偿,这一掌,究竟是该他受的。
  
  *******
  
  不论君棠实力多强,七成修为,对应三个早有准备的魔道高手,他终究处于下风。当他再一次受到三人默契的夹击时,燕飞绝的剑直直穿透他的肩胛骨,一股血溅到顾惊波的脸上。
  
  顾惊波用指尖擦去君棠的血,放在口中尝了尝,魅着双凤眼撇嘴笑道:“仙人的血就是好喝,尤其是,你的。这梅林,白了这么许久,究竟还是还过素净。我还是讨厌白色呢……不若,就让你的血,染红这片梅林,你看如何?”
  
  片刻后冷了俊颜,迸发出冷厉:“君棠,我这就送你去跟那头紫色的牲畜团聚吧……”
  
  微张的五指上顿生黑色的长指甲,一想到,片刻后君棠的脑浆可能带来奇异的温热,顾惊波的眼睛闪过兴奋的光芒,那种嗜血的光芒与他身上的黑衣格格不入,却让人心生畏惧。
  
  可是,当他要下手时,他的手却突然一阵剧痛。那黑色的一排长指甲从中部齐刷刷断裂开来。顾惊波怒目圆睁,那跛脚的老人却如闪电般从他手下救走了君棠。
  
  双方激战时,谁也没注意到,在一旁的老人悄悄地洒落七枚铜钱,口中不时念念有词,在玉雅击伤龙吟,君棠战败三人时,天摇地动,一旁的老人突然站立,毫不费力地将玉雅与君棠二人提到了自己的身边。
  
  梅林中平地竖起了一个极大的屏障,刘三界搀着君棠对玉雅吼道:“小姑娘,我的阵法只能撑得住一时,我们必须早点想办法离开!”
  
  “玉雅,这梅林尽头就是出口……”一瞬间,玉雅竟然想起了龙吟的话。眼前便是追兵,后退或许有条活路。失了依靠的她莫名有了极大的勇气,对着刘三界说:“老人家,你既然熟通阵法,那我们必然能走出这梅林,这尽头,或许便是出口……”
  
  看一眼被她击倒在地的龙吟,她再也没有丝毫的留恋,搀着君棠往前走。
  
  随着刘三界左转右转,回旋绕行,她加快了速度。越往梅林深处走,越发大雾弥漫。行到后面,就连刘三界都连喊危险,步步小心,如履薄冰。
  
  就当他们快要扒开云雾时,头顶时突然响起顾惊波的声音,像是魔音贯耳,不断地回想在他们的耳畔。
  
  “刘三界,你以为凭你这点道行你就能破得了我的阵吗?”
  
  “刘三界,你只是一个跛子,你就是一个非人非妖非魔的老怪物,废物,你想逃到哪里去……”
  
  “刘三界,你还记得你的妻子二子是怎么死的吗?”
  
  “刘三界……”
  
  一声声,终究扰乱了刘三界的心魔,一步踏错,烟消云散,他们就踩在梅林的尽头。
  
  而顾惊波,就漂浮在他们的头顶上,嘲笑的看着他们。仿若一个王者看尽了他们将来的苍凉,带着一股高傲的同情。
  
  刘三界抱着额头浑然忘记了自己在哪里,痛哭流涕。
  
  玉雅回头看悬崖峭壁,深不见底,唯有云海环绕下的一层又一层揭不开的神秘。
  
  “玉雅姑娘,知道那后面的是什么吗?那就是销仙窟。一旦你掉下去,凡人立刻魂飞魄散。就算你是神仙,只怕也会销魂蚀骨没了性命。你来,将你师傅交给我,我必定不会对你做什么的,你别怕……来,将手给我……”
  
  一如初见,凤小楼温雅地笑,像是邻家最友善的兄长,在做着最温柔的劝导。
  
  玉雅望着怀中的君棠,已然失去了生机,若是将仙师交与他们,他们只怕会用各种方法羞辱他至死吧……
  
  她微微摇头,白衣出尘的仙师,又怎能让他受这样的羞辱。
  
  不做神仙,那又如何。
  
  紧紧抱着君棠,弱小的身体从未有过的坚毅,只是一小步,她却有了片刻的释然。
  
  坠落的瞬间,她看到了那三人眼中的讶异,她自嘲地想,只是一小步,这世间再没了玉雅,也没了君棠。
  
  如果能有来世,那么来世来之前,她是否能在三生河畔,见一见君棠?正如初相见时,他着一身白衣翩然而至,执着一柄桃花扇,问她一句:“你可是那灵台山上的小白鸦……”
  
   

作者有话要说:元旦期间没更新,于是承诺弭朵蓝城日更一周。今天刚好第七天啦~~啦啦啦啦~~~

年底比较忙,每天晚上回来才能码字,现码现更的,所以有些累。。所以请允许小鱼请假两天。让我缓口气好不好嘛~~打滚~~~~【以后一定不裸奔了!】

然后,很喜欢小耳朵的小剧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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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晚了。说句晚安吧~

 
  




27

27、君若宇 。。。 
 
 
  
  “少爷,随我回家吧。”一个青衣小童加紧了脚步,紧紧跟随在主人身边,苦苦哀求道:“少爷,若是老夫人知道您又跑出来,定会扒了侍墨的皮的。您就可怜可怜侍墨,随我回去吧。”
  
  白衣男子回身过来见侍墨拧着眉,一副极其为难的模样,不由叹了口气,“我又不是不熟悉路,更不是四体不全五谷不分,娘亲这是担心我什么呢?”
  
  男子面目温雅,拧着眉的侧脸却也煞是好看,只是眼底里不知为何,眉头紧锁川字时,眼底里总似凝聚着一股不明朗的疑惑,让人看着莫名心疼。
  
  “少爷,夫人也是为了您好。自从您两年前上山祭祖,不慎踏了空从山上跌了下来,差点连命都送了,这伤就一直没好利索。老夫人一直说,这紫云镇两年前一直都不太平,她不该放你一个人回来祭祖。她是眼泪都快哭干了才感动了菩萨,好歹让你把命给捡回来了……”
  
  “我知道了……”男子摆了摆手,接下话来,“这话,娘亲几乎每天都要和我说上一遍,这话却是快听到会背了。”
  
  几乎君家上下都这么告诉他。他从京里归乡祭祖,遇到大雨,山路湿滑,他一个踏空从山上摔了下去。人人都说他是祖先庇佑,在这两年的时间里,侍墨不停地重复着告诉他。
  
  “少爷,那天虽然下大雨,模模糊糊的。可是侍墨是真真切切地看到了的。你跌下山谷的时候,山谷底突然有一阵耀眼的光芒升空而起。你能保住这条命,定是君家祖上积德。所以关键时刻,就连佛祖都保佑你。”
  
  他轻笑道,这究竟是佛祖庇佑,还是惩罚。活着,却没了过去。仿佛过去的二十年都平白消失了一般,唯有茫然的现在和未知的未来。
  
  “君若宇,你的过去被谁偷了?”他叹气道。自从醒来,他就再没有回去京城。似乎这个小小的紫云镇遗落了他最重要的东西。他在这丢了过去,是否也能在这拾回来?
  
  “少爷……”侍墨再次唤道。少爷自从失忆后,就一直坚持要在这紫云镇住下来。这紫云镇这两年好不容易太平一些,可是老夫人却一直都不太放心。他必须在太阳落山前把少爷弄回家去,至少,今天一定要。他暗自握了握拳,少爷心软,定然不会为难他的。
  
  君若宇看着侍墨祈求中带着的坚定,“啪”地打开手中的折扇,“侍墨,陪我去个地方,去过后,我就回家。”
  
  “又是那儿啊?少爷,我真不明白,那口井到底有什么啊?”侍墨不解挠了挠头,方才跟上君若宇的脚步。
  
  ******
  
  不知不觉,还是朝着这个方向去。君若宇静静地看着井里的自己。传说紫云镇的观天井,寻常人得见,只是普通一口井。若是有缘人照井,五蕴皆空时,则可见自己的前世今生。
  
  井里的自己墨染的黑眸,带着审慎的目光看着自己,可那个,还是他。他不求看见自己的前世今生,可是能否,能否让他窥见自己的从前?
  
  再次失望地看着熟悉的自己,他长叹了口气,正要走开,却见旁边的侍墨再也受不住好奇,也朝着井里看了半天,惊叹地“哎呦”了一声。
  
  君若宇心里莫名一跳,抬了眸看不明原因洋洋得意的侍墨,“你看到了什么?”
  
  侍墨摇了摇头一脸笑嘻嘻地看着君若宇的脸,一副了然的表情:“啊,少爷,我终于明白你为什么这么喜欢看着这口井了。侍墨也发现了!”
  
  “……你发现了什么?”
  
  “侍墨也发现了。照着这口井的时候,井里的自己的确英俊潇洒地多……”
  
  “……”君若宇无语地合上扇子,轻轻敲在侍墨的脑门上,“本少爷怎么会有你这么笨的书童?”
  
  侍墨吐了吐舌头,君若宇已经迈开步子往回走,他赶忙跟上。观天井所在的破旧的院落一出来便是小巷。眼见着君若宇快步如飞消失在巷子口,他提高了嗓子喊着“少爷,等等我”,一边却是哀叹腿短被人欺。
  
  君若宇扭头去看侍墨,压根没看拐角处有什么人。冷不防,却是与人撞了个满怀,手中的折扇没抓稳,啪嗒一下掉到了地上。
  
  他还未来得及看清眼前的人,只听到耳边传来年轻姑娘极低的“哎呦”一声,又闻到一阵清雅的梅香,他连忙低了头鞠躬作揖道:“小生无意冒犯姑娘,望姑娘谅解……”
  
  他低着头,听到头顶一个女子娇嗔地责备道:“你这书生真是好玩,走路不看路。撞了我家小姐,也不先去扶了人,反倒讲究这些虚礼。若是把人给撞死了,你跟鬼道歉呀?”
  
  “书香!不得无礼!”另一个女子止了她的话,一双白葱凝玉似的手从地上拾起他的扇子,递到他的面前,道:“方才与书香嬉闹,不想冲撞了公子。真是对不住……”
  
  君若宇从她手中接过扇子,正要抬头,那女子已经带着婢女转身离去。君若宇能见到,不过是一个姣好清丽的背影。侍墨长大了嘴看着女子携着婢女走进观天井所在的院落,好半晌方才抹了抹嘴角道:“少爷你今日可走了桃花运了。方才那姑娘……好像是画中走出来的仙女一般……”
  
  那一股若有似无的清香似乎还萦绕在鼻尖,不得散去。
  
  侍墨喃喃道:“若是能再上一面就好了……”面上,全然同于不能餍足的不甘。
  
  没想到,侍墨的愿望这么容易实现。
  
  那晚在家中烦闷,带着侍墨出来散步,也不知为何,行至揽芳苑附近时,满满的轿子马车堵了一路。他倒是想绕开那些个轿子,只是那满满当当的轿子,让他着实奇怪。这紫云镇不过是个偏远的小镇,何时这么热闹过。
  
  “少爷,这揽芳苑一年前因着头牌花魁,名声都大到京城去了。这两年越发红火,许多人都是慕名而来,一睹花魁的风采。只是这花魁娘子脾气怪的好,一个月只见一次客人。一来,必须是能付得起这缠头的,二来,定要能入了这花魁娘子的眼,一向都是她自行挑选客人。否则,纵使你有万金,你也做不得她入幕之宾……”
  
  侍墨满眼都是憧憬,“也不知道这花魁娘子究竟是哪里好,竟然能让这么多人念念不忘。听说,与花魁娘子见过面的人都是夸赞她是女中的英雄。”
  
  君若宇拿着扇子敲了敲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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