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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师在上,妖徒有礼-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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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棠放下七枚铜钱,一枚枚地放,等最后一枚铜钱落在桌面上,玉雅才发现,那铜钱竟然摆成了一个北斗七星的模样。
  
  再没说任何话,君棠站起身来,带着玉雅离开。
  
  那老人家在身上的叹息随着风飘来,“年轻人,这紫云镇的事情你管不了。我看你道行尚浅,身边还带着个什么都不会的女娃,凶险地很……”
  
  直至走远,玉雅才疑问道:“仙师认得老人家?这老人家又有何来头?”
  
  玉雅努力地仰着头,落日之下,君棠的脸上度着一层金色的光芒,从玉雅的角度看上去,书生模样的君棠有如神祗。
  
  “刘三界,北斗七星铜钱阵……”君棠自言自语道,片刻后却是说,“改日为师再与你解释。”
  
  玉雅回头去看那老人家,那摊子那人都隐在暮色里,失了形状。
  
  ******
  
  天愈发黑了,月圆之夜,月明星稀,小镇愈发宁静。玉雅抬头看那满月,虽是依然那样美,可月盘上总觉得像是笼了一层雾色,不如在方寸山上看到的那般明亮,此时,也不知道灵台山上的父母如何了。
  
  月下,君棠长身而立,背着双手,也不知在看些什么。许是察觉到玉雅注视的目光,他回过头看她,二人视线交接时,玉雅颇为羞赧地低了头。离家两年,旁人早就习惯了方寸山的日月,唯有她,总是想着回灵台山。若是让仙师得知了这份心思,只怕仙师也要笑话她这般长不大吧?
  
  “此间事了,为师带你回一趟灵台山吧。”许是看透了玉雅的心思,君棠淡淡地说道,“从前为师在人间时,不论走得多远,总念着家中的亲人。儿行千里母担忧,不论天上人间,念家总是没错的。”
  
  “真的吗?”玉雅闻言,一扫面上的羞涩,兴奋地道,“倘若仙师随我去灵台山,我就带师傅去看灵台山上最漂亮的湖水,还有吃最香甜的果子。灵台山上的水可清澈了,比这井水,可是好上千倍百倍。”
  
  自从仙师带他来了这井边,就一句话不说,只站在井口发愣。她百无聊赖坐了许久,实在不明白这口破井有什么好看的。
  
  边说着,她凑到井边,往井里看去。这一看不打紧,低头看,那井里倒映着那明月,明月边上,分明是——一只小白鸦,新奇地睁大了眼睛,她惶然地摸了摸自己的头,那井中的小白鸦,恍然的用自己的翅膀,碰了碰自己的脑袋。
  
  小白身边站着的男子,依然是俊逸出尘的男子。她抬眼,君棠依然是君棠。
  
  惶然往后退了一步,她惊呼出声,“仙师,这井,莫非是照妖井?怎么照出了我的真身?”
  
  君棠蹙了眉头,问道:“可在井中看到其他景象。”
  
  “未曾,只见到自己的真身。”玉雅答道,片刻后却恍然大悟,“莫非这就是观天井?”
  
  灼炎曾告诉她,人间有一口观天井,寻常人得见,只是普通一口井。若是有缘人照井,五蕴皆空时,则可见自己的前世今生。不曾想,她未见得自己的前世今生,倒是见到了自己的真身。
  
  不知仙师在井里看到了什么,脸上略有悲戚之色。凡间皆道仙人无欲无求,殊不知,许多仙人亦是从凡人做起,经历人间悲苦,总有什么是放不下的。诸如君棠仙师,过了十多万年,依然会问起君家后人一般。
  
  饶是一切皆如镜中花水中月,可是经历过的,总能留下痕迹,叫人牵挂。
  
  也不知君棠仙师是看到了什么,脸色如此凝重。
  
  玉雅正想着,突然身上被施了重力,胳膊上一重,瞬间移形换影,身形掩入夜色里。一道黑影从井上直直飞过。落在井沿上 ,那人望向井中许久,方才长长地叹了口气。
  
  在月光下,黑色的斗篷下一张俊颜赫然出现在玉雅的眼前。那是张男子的脸,却有着惊心动魄的美。斜飞入鬓的凤眼下有一颗泪痣,邪气里透着一股柔媚。肌如凝玉,红唇一点。说他美似仙女都不为过。
  
  可偏偏,那眉宇之间有一股冷厉的傲气。一张脸上,各种极度的冲突集合在一块,竟没让人觉得矛盾,反而觉得,此人,本应如此。
  
  他就坐在那井边,望一会井,叹一会气。
  
  君棠玉雅二人瞬间施的隐身术,选择隐身的地点却实在不好。地方太小,玉雅窝在君棠的怀里,君棠的身体冰凉地很,可玉雅却憋气地难受,喘不上气来,身体不由动了动。
  
  她这一动,美男的眼睛瞬间狐疑的落在了他们藏身的方向,眼里射出的精光像是一道利剑,直直的刺在了玉雅的身上。玉雅慌忙定了神敛了气,再不敢动。
  
  紫云镇上空,飘来若有似无的一道香气,香味似是檀香,让人定神不少,就连玉雅都困顿不少,不由地想要打哈欠。君棠连忙塞了一颗药到她的嘴里,在她耳边叮咛到:“这是摄魂香,尽量屏住气,否则会被人带了魂魄走。把定魂丹吞下去,待会无论听到什么声音,都要定住自己的心性。默念阿呆交与你的心法便可。”
  
  君棠话音刚落,那美男已经一跃飞到了屋顶之上,懒懒散散地躺下,翘着腿晃荡着,仰头望着月亮的方向,似乎在等着什么。
  
  玉雅同时抬头望月,那月亮周围的月晕越发糊了,像是月外有月,双月而生,而月晕的颜色,,越发接近血红色……
  
  明明是晴朗非常的月夜,不知道何时起了一团乌云,渐渐靠近那轮明月,从远处隐隐传来悲凉的箫声,如泣如诉,催人心肠寸断。
  
  一声一声,像是追赶着听者的心,每一声,都锤在听者心灵的最角落,思念与欲…望动荡不安,或者是勾引地人落泪,最后听来,那箫声似是要让听者折服,让箫音为王……
  
  玉雅勉强振作,独自强撑着,额上渐渐冒出了细汗。撑不住时,却觉得手心一阵凉意传来,直沁入心扉,为之一振。
  
  一抬头,却是君棠担忧的神色,想必此时她脸色苍白,定然不好看。她摇了摇头,示意君棠自己没事。
  
  那箫声至最婉转缠绵处时,突然转了个大弯,起了变化。原本哀恸婉转的曲调,忽而放弃了那些哀怨的底蕴,变得颇为洒脱。
  
  一直在屋顶上闲适喝酒的男子突然跟上了箫声,开口歌唱。嗓音不高,却清晰的落到了玉雅的耳朵里,仿佛有人就在耳边歌唱。
  
  那词儿,却反反复复只有那段,气势恢宏……
  
  “……俗缘千劫不尽,回首落红尘。
  
  我欲骑鲸归去,只恐神仙官府,嫌我醉时真。
  
  笑拍群仙手,几度梦中身……”
   

作者有话要说:最后一句歌词,取自《水调歌头·四明有狂客》。全文为:

水调歌头 

四明有狂客,呼我谪仙人。俗缘千劫不尽,回首落红尘。我欲骑鲸归去,只恐神仙官府,嫌我醉时真。笑拍群仙手,几度梦中身。 

倚长松,聊拂石,坐看云。忽然黑霓落手,醉舞紫毫春。寄语沧浪流水,曾识闲闲居士,好为濯冠巾。却返天台去,华发散麒麟。

作者为金代赵秉文。




18

18、夺魂香 。。。 
 
 
  玉雅在这歌声的催动下,愈发觉得自己神思游荡。幸好君棠将自身的真气传入她体内,勉强为她提神,手边有着寒冰凉意,鼻尖飘着君棠身上似有若无的清香,她暗自骂了一句自己没用,念了几句心法,将那些香味箫声都摒弃,方才稍稍敛了神色。
  
  箫声惑人,就连她这稍有些道行的妖精都差点把持不住,也不知道这屋顶上的美男子是何人,这吹箫的,又是何人?
  
  箫声不断,歌声连绵。宁静的夜空里,渐渐传来一些动静,窸窸窣窣的脚步声传来,君棠伏在玉雅的耳畔低声说道:“不论看到什么,勿动。”
  
  脚步声越发清晰。在这观天井边,渐渐汇集了许多从四面八方而来的看上去不过八岁的男孩女孩,随着那箫声的节奏,亦步亦趋的往观天井的方向走。不多时,原本十分萧瑟的小小庭院里,竟然聚集了十多个童男女。
  
  玉雅很快便发现这些孩子的不妥。他们大多眼神空洞,目无焦点,脸色苍白,竟像是在梦游,而那箫声,只是一道召唤咒,催促着他们前行。
  
  幼时,她曾看过三哥撒豆成兵,如今看这些孩子,竟也像是豆子变成的傀儡兵,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她生生地打了个颤抖。
  
  原本谪仙般的男子就在那双月之下,脸上带着冷冷的笑意,那泪痣似是闪过魅惑的光,原本慵懒的人豁然站在屋顶之上,风吹开黑斗篷的帽子,他的整张脸落在月光之下,愈发妖异。
  
  “今夜收获颇丰,竟然有这许多祭品。”
  
  好好的一群孩子被说成了祭品,也不知这是谪仙,或是修罗。可他脸上的笑却漾开了,如涟漪波动,轻缓过境,不留痕迹。
  
  那箫声依然响着,空气中的摄魂香气愈发浓,男子从屋顶直飞落下,也不知道使了什么手段,那群孩子竟是一个个有条不紊地跟在他地后面离开。
  
  眼见着孩子们都要走光了,玉雅情急想跟上去,却被君棠一把抓住了手腕,“别冲动。看看此人意欲何为,帮手何人,据点何处。我们悄悄跟上便是了。”
  
  毕竟带着一帮的孩童,那男子无法快速行走,君棠和玉雅在隐身术的帮助下,倒也跟得不落痕迹。
  
  男子绕了几个大弯,走了许久,所走之路愈发阴森,路面崎岖,那些失了心志的孩子茫然前行,虽不觉累,可是跌倒了,头破血流都浑然味觉,爬起来继续前行。
  
  至一片荒林时,再次有孩子被藤蔓绊倒,跌落在地。男子有些不耐烦,走到那孩子的面前看了看,淡着笑容,低头看着那两眼空洞的孩子的脸说:“走个路都走不好,只怕魔神也不会喜欢你这样笨拙的孩子。倒不如让我送你一把,好教你早些解脱这废物般的生活。”
  
  他说着,眼神闲淡一扫,像是不经意地扫过玉雅隐身所在,五指并作掌,就要往那孩子的天灵盖上排去。眼见着就要血溅当场,玉雅几乎惊呼出声,君棠赶忙用掌捂住玉雅的口,稍后身形却是快速变幻,直直往那男子的方向去。
  
  君棠未及露出真身,那男子却是哎呀一声,后退一步,那并作的掌甩了甩,掌心赫然添了一道伤,滴落着血。
  
  男子完美的笑颜上终于有了一丝裂缝,朝着树林的某个方向骂道:“燕飞绝,你竟然暗地伤我!”
  
  箫声顿绝。从树林里走出同样穿黑衣斗篷的男子,遮掩地极为严实,看不到他的脸,只能听到他略显低沉的嗓音里的压迫感。
  
  “这里每一个都有用。血祭过后,你想怎么玩都行。现在却容不得你凤小楼凤大护法胡来。”
  
  玉雅听了半天,才明白,那绝美的男子名唤凤小楼,而后来的那个,名唤燕飞绝。
  
  凤小楼……凤鸣轻啼吗?不曾想,这样一个俊美的人,心肠却如此歹毒。玉雅想着,却看到燕飞绝侧着头,狠狠地盯着凤小楼。
  
  凤小楼指决都已经掐起,却被对方一个眼神狠狠地逼了回去。剑拔弩张的形势转眼间悄悄化去,风小楼满不在乎地背过手去,嘴角弯起一个不置可否的笑容,“不过是祭品,横竖都是死,早晚而已。龙吟呢?”
  
  “应该也从朱仙镇方向来了吧……”燕飞绝答道,话音未落,就听到不远的林子中响起一阵打斗声,由远及近,打斗声中夹杂着一个男人的呼救声,“燕二哥,救命!”
  
  几乎是灰头土脸从林子中滚出来的男孩扬起稚气的娃娃脸,躲到了燕飞绝的身后,喘着粗气指着朱仙镇的方向骂道:“二哥,朱仙镇上来了个疯子,也不跟我打,就一路跟着我……”
  
  “我何时成了疯子了?”从黑暗里走出来的紫珩握着闪着绿色的环,摆弄了两下,看向那个憋屈的男孩,“你说,你拿着这跟海带似得玩意儿,怎么就好意思出门呢?”
  
  男孩恨恨骂道:“去你祖宗的,大爷我这是炽炎凝霜环,瞎了你的狗眼了!”
  
  紫珩再次看看手中的环,撇了撇嘴,“就是个海带,也就锋利一点硬一点,丑死了。”
  
  男孩气得想上前,燕飞绝拦住他,带着和缓的笑,抱了拳上前道:“不知道我家兄弟何处得罪了兄台?只是这武器,却是我兄弟的看家法宝,若是兄台方便,这……”
  
  “哦,得罪倒是没有。”紫珩捋了捋,身上因为打斗而起皱的衣服,“只是,在朱仙镇上喝酒的时候,看到这位小兄弟跟赶鸭子似得赶着一群小孩往山上跑,觉得十分有趣。我放过放羊放牛的,还没见过放童子的,着实稀奇。可是这小兄弟却放地不太好,把那些童子都给放跑了。”
  
  他抬了抬眼,看到附近的那些眼神空洞的孩子,眼睛一亮,“呀,这边也有一群童子啊。看来这位兄台,”他指了指凤小楼,“对,就是你,长得挺像女人的,放童子倒是在行。”
  
  凤小楼原本已经悄悄后退,看起来像是想入黑暗中绕到紫珩的背后,给他个偷袭,如今却被紫珩看破,冷着脸看向紫珩道:“不知道阁下是何处来的闪仙。我们兄弟三人看你并无恶意,有意放过你一回。你速速离去便是,还在这讨什么口舌之利。”
  
  缩在背后的男孩睁大了眼睛抱怨道:“大哥二哥,就是他,害的我把祭品都弄丢了。”
  
  紫珩抚了抚手上的环,缓缓抬了头,脸上突然带上灿烂的笑,“我这人啊,最讨厌的就是摄魂香。这种东西,太臭!”他说着,手上却突然发力,直直冲着一只静默实则正在布结界的燕飞绝杀去。
  
  于此同时,隐身绕到凤小楼背后的君棠突然现身,桃花折血扇间直抵凤小楼喉咙,凤小楼像是预知了君棠的方向,一个闪身,面庞恰恰掠过扇间,头一低,手扬起时,手头不知道何时多了一把软剑,剑身此刻像是活了一般,化作一条蛇,紧紧缠绕在君棠并未打开的扇子。
  
  凤小楼打斗中不忘提醒发呆的龙吟,“还有个隐在暗处的,防着点。”
  
  玉雅心一紧,连忙祭出流云扇,几番修炼,却从未参与过正式的打斗,她不免紧张。
  
  却见到那龙吟不打不动,口中念念有词,燕飞绝大吼一句,“龙吟,破离位,乾坤为上。”龙吟五指翻飞,终定了个莲花指形,从食指处生生逼出一滴血,直直打向玉雅所在的位置。
  
  玉雅急速躲闪,奈何衣角处依然碰到那血。隐身结界顿时破开。龙吟呆呆地看了玉雅片刻,不满地怒道:“为什么我要打这个黄毛丫头!你们这是侮辱我!”
  
  更何况这黄毛丫头一眼看上去就是非常好欺负的模样,怎么让人忍心下得了手?
  
  他想了想,空着拳往凤小楼的方向冲去,“凤哥,我跟你换。这个白衣服的给我,那个小丫头给你。”
  
  乍然没了打击对象,玉雅又羞又怒,这男孩分明是不把自己摆在眼里。看君棠处,原本有些吃力,可那男孩加入后,越帮越忙,君棠反倒轻松了许多。反倒是紫珩处形势吃紧,那燕飞绝看上去高深莫测,几招间逼得紫珩步步倒退。若不是紫珩身形轻巧,懂得利用地势,只怕要吃大亏。
  
  她看了看形势,果断决定去帮紫珩。
  
  被男孩鄙视后,反倒激发了她潜在的战斗力,加之有君棠赠与的流云扇这样的神兵利器在手,三两下间倒是缓了紫珩的劣势。紫珩缓了口气,渐渐熟悉了燕飞绝的攻击路数,引着燕飞绝往君棠的方向去。
  
  紫珩君棠二人平日里看似不和,可打起架来,却配合地极好。长期相处养出的冤家间的默契大大助益了二人的攻击力,又有玉雅在其中灵活的帮忙,时而出其不意的攻击对手,三人打的越发顺手。
  
  反观燕飞绝一方,三人脸上渐渐出了薄汗,紫珩见势,边打边笑道:“君棠你个人面兽心的假仁假义的家伙,没想到打起架来倒也不错。”
  
  趁着喘息的空档,燕飞绝脸色一凛,“你就是君棠?”
  
  紫珩瞟了一眼君棠,嘲讽道:“哟,你还挺有名。”
  
  燕飞绝拧着眉,跟凤小楼与龙吟交换了神色,三人竟是发起了全力,朝玉雅齐齐下手,君棠紫珩二人不防,同时上前意欲保下玉雅,一瞬间,竟是落了背后的空档,君棠背后一凉,勘堪躲过背后的偷袭。
  
  腹背受敌,闪神的片刻,燕飞绝与凤小楼瞅准了机会缠住紫珩,龙吟不知道从哪里放出来的暗器,直接打在玉雅身上,玉雅只觉得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
  
  背起晕厥的玉雅,龙吟朝着几人喊道:“哥哥们,人到手了,咱们走!”
  
  三人一听,再不恋战,纷纷退出。离去时,唯有一个声音不断回荡在树林上空,放肆,不羁。
  
  “想赢我们,你们再去投胎吧。哈哈哈……”
  
  “风满小楼燕飞绝,惊波踏浪水龙吟。”君棠拦住紫珩,低声说道:“凤小楼、燕飞绝、顾惊波、龙吟……紫珩,我们有麻烦了。”
   

作者有话要说:君棠:“紫珩,我们有麻烦了。”

紫珩:“不,我不。他们四个人是来跟我抢你的对不对。他们想拆散我们,对不对?我不要,我要和你在一起……”

白绥:“你傻啊,让他们四个抢走了君棠,我们才能成功占领回龙台,那方寸山,不就是我们的了,哈哈哈!”

紫珩:“我们原本说好的,抢了方寸山,不伤他性命的呀……”

白绥:“我看你,就是看上君棠这个小白脸了。哼!”


19

19、登徒子 。。。 
 
 
  玉雅在黑暗里被冻醒,一睁眼,赫然发现自己只身一人在幽暗潮湿的地宫里,自己躺着的不过是一张石板床,又硬又冰冷。环顾四周,唯有壁上一盏油灯发出昏暗的光。
  
  那油灯想必是鲛人油灯,听三哥提起过,地宫之中空气稀薄,普通烛火支持不了多久,唯有用鲛人鱼熬制成的油膏,燃之为烛,方能度度不灭者久之。只是她不知道,这鲛人油灯竟然还有一种怪异的清香,她闻着,却极为不安。
  
  她愣神了片刻,完全没想到,在暗室里还有另外一个人,想是一直隐藏在黑暗中,掩了自己的气息,法力又比她高了许多,所以她才不能察觉。他乍然出声时,她惊了一下。
  
  那人从黑暗里走出来,手上不知何时也多了一盏灯,只是那灯的造型颇为怪异,薄薄的一层皮罩着,像是灯笼一般,光线异常柔和。只是走近了,玉雅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一步,那灯,那灯……赫然是一个孩子完整的头部扒下来的皮,细腻光滑,仔细看,还能看到孩子死前弯起的嘴角,那灵动的笑容。
  
  人皮灯笼……还是孩子在魔音的蛊惑下畅悦地死去的片刻,完整地将整张头部的皮扒下来,方能留下这么逼真的笑容。做这个人未免太狠心了。
  
  烛火明灭,那人将那人皮灯笼放在房中的石桌上,一双极好看的手细细地挑了灯芯,自言自语道:“被你们这一捣乱,今年的烛油又要少了许多。多好看的灯啊,又要少了几盏。”
  
  “小姑娘,你说,我要是把你拿去炼了烛油,这妖油的香气儿,又会是什么样的?”
  
  她愣了一会,方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这地宫里的烛油,怕不是什么鲛人油,而是提了人的灵魂,将活生生的人用秘法炼制,七尺高的人,最终也只能炼成一小盒的灯油,然后将灵魂注入灯油中。
  
  长明不灭,烧的正是人的魂魄。每个人的灵魂所散发出来的香气是不一样的,越是纯净的灵魂,发出的香气越特别,所能燃烧的时间也就越长……而世间,拥有最纯净的灵魂的莫过于婴儿……
  
  魔道的人,管这个叫灵火。灵火燃尽,那人将永生不复轮回,真正的魂飞魄散。
  
  “他们与你无冤无仇,你们竟然……”想到这偌大的看不到头的地宫里四处挂着的灯火,玉雅不禁打了个冷战,愤愤地瞪着那些人,怪不得仙师总说邪魔外道,心狠手辣,见之必除,如今看来,仙师果然是对的。
  
  “轮回苦痛,地下白骨多于土。一人死,众人哭。轮回无尽,劫难无终。我不过是帮他们超脱了这轮回罢了,你又怎知他们是不是感激我的。”那人哂笑,似是不屑玉雅的仇视,提了灯笼往外走,“既醒了,就好好在这呆着。”
  
  他前脚走,玉雅便发现,自己身上的东西都被搜走了。包括母亲给她的乾坤玉,还有随身一直带着的流云扇。看看门口十步一个的守卫,她深知自己是无力走出此门了。
  
  地宫不知时日,唯一能打发时间的,不过是不断联系从阿呆那学到的心法口诀。当饥饿感再次席卷而来时,她就连动都懒得动了。这帮邪魔,要拿她当人质,好歹也得让她吃饱了再说啊。就连那个提着人皮灯笼的人,也再也没见过,她一个人呆着,怕是已经过了十数日。
  
  所以,当她看到那个娃娃脸的龙吟时,她几乎饿得已经没有力气说话。静静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他凑上来,她睁开眼睛看了看,无力地闭上。哪知道,过不了一会就感觉自己的脸上被一个湿湿热热的东西划过。从额头到耳后,又回到眉心。饶是她定力再说都不得不睁眼。
  
  这一看不要紧啊,差点吓一跳。那小子放大的一张脸在自己的面前,正吐着舌头当她是一颗糖一样慢慢舔着呢。
  
  她吓得立刻做起来往后退了一下,惊慌间貌似腿那么不小心地蹬了一下,那么不刚好蹬到了他两腿之间。
  
  “嗷!”龙吟捂着下半身怒视他。
  
  “你在干嘛?!”
  
  “你要干嘛?!”
  
  玉雅瞪着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这个娃娃脸,龙吟皱着眉头夹着两腿嗷嗷叫,两人不约而同发出疑问。
  
  许久之后,龙吟挺直了身体,恨恨的将手上的果子丢在她面前,咬牙切齿道:“看你快饿死了,给你送点吃的。”
  
  “送吃的你舔我干嘛!”玉雅狐疑地看着他,太恶心了,那口水还黏黏答答在脸上呢。她用劲地擦了擦,见龙吟脸上泛起可疑的红,鲜果在前,她也不敢吃下去了。
  
  龙吟红着脸,片刻后却正了神色道:“谁舔你了!不过就是个女妖精,又不是没见过!”一瘸一拐的,他又走出去了。
  
  玉雅拿手碰了碰那果子,看起来很新鲜,颜色鲜润,饿了这许久,就算是一颗暗淡无光的果子此刻看来都会是美味。可是,想到方才那湿润的感觉,想到那划过脸上的舌头,她不禁打了个寒战。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她饿的眼睛都能泛光了,一睁眼,满眼都是那个琼浆玉液果。实在没办法,拿着龙吟留下来的果子,在衣服上擦了又擦,只当是安慰自己。入口时,那果子放了几天都有些干瘪了,可是还是她吃起来还是那么香。
  
  狼吞虎咽地啃完一个果子,听到耳边刻意压低的笑声,她警觉地抬头看向门口。那龙吟就斜靠在门上,朝着她一脸得意的笑。
  
  在全身僵硬的瞬间,玉雅心里哀号了一声:中计了。
  
  此刻,她唯有一双眼珠子还能动,其他部位完全失去了知觉。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龙吟扑向自己。
  
  这一回,龙吟不舔她了,反而上下其手,对她开始身体的探索。先是揪揪她的头发,片刻后发觉没有什么好玩的,又将罪恶之手伸向她的胸前,按了按她平坦的胸,再摸摸自己的胸,疑惑道:“他们明明说,女子的胸部和男子不同的。莫非她是妖精,所以跟凡人也不一样。”
  
  玉雅本就被她摸得怒火中烧,如今听到他这句没头没脑的话,更加气愤。她的胸平坦,是因为她还没长大,她迟早有一天也能有姣好的身材的!
  
  无以表达自己的愤怒,她只能试图将眼珠子定格在他身上。
  
  龙吟却浑然未觉,挠了挠头,自言自语道:“或许,她是其他地方与男子不同?”他说着,就准备解开她的衣服,外袍褪至一半,就剩下里头白色的中衣了,玉雅心急如焚,脸红得都能滴出血来,此刻又羞又愧,如果他真扒开她的衣服,又觉得没发现,不得脱了她的裤子?
  
  许是她脸上的异样终于打动了龙吟,他摸了摸她的脸,安慰道:“别怕别怕,我不会伤你性命的,只是看看你与我有什么不同。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女妖精呢。哦,不,其实也是有凡人小丫头的,不过,她们来了就死了,我都没来得及看看……”
  
  他说着,手果真往她的裤腰带上探去……
  
  “四弟,住手。”喊住他的人,如今果然是天上的仙女一般可人。玉雅心里微微松了一口气。奈何看到“仙女”时,越发觉得自己人生坎坷。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那天人一般好看,心却毒如蛇蝎的——凤小楼。
  
  “四弟,怎能对客人无礼。”凤小楼含着笑走近,又将龙吟脱掉丢在地上的外袍拾起,极其细致的,小心翼翼地用他修长的手指为玉雅穿上。那过程缓慢优雅地仿佛不是在为人着衣,而是品茗一味香茶,闻听一首好曲。
  
  就连站在一旁的龙吟都有些不适应。只是这凤小楼,一向是兄弟四人中最捉摸不透的,他做什么都有他的道理。他只能略微表达自己的不满,“干嘛对她这么好。”
  
  凤小楼瞟了她一眼,成功让他噤声,“也不知道是哪个侍卫教了你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若是让我知道了,定不能让他好过。好不帮玉姑娘把毒给解了。”
  
  龙吟心不甘情不愿地从怀里掏了药,凤小楼接过,又亲自倒了水给玉雅服下。等玉雅恢复知觉能动弹时,方才委身致歉道:“舍弟无礼,冒犯了姑娘。烦请姑娘原谅。”
  
  若不是亲眼见过凤小楼的残忍,她都不得不叹一句“翩翩浊世佳公子”。可如今,她只能谨慎地问道:“我来此已经几日?”
  
  “半月有余。”凤小楼答道。看这小丫头不哭不闹,只是眼珠子乌溜溜地转,倒也是一副机灵样子。到底是那个人的徒弟,差不到哪里去。
  
  “我饿了。既然凤公子以玉雅为客,这待客之道未免……”玉雅笑了笑,狠狠地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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