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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天三神捕-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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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大人?没看到他啊!”
“没看到?走!”郭逐风没来由的心底一沉,动作变得麻利起来。
两人不一会就来到县衙,郭逐风快步走向后堂大厅。见一男一女坐在上首,县令刘成章和布铁衣陪在两侧。
“逐风,快来见过刑部的孟朝溪孟大人和祖龙儿祖大人。”布铁衣一眼瞧见从门走进的郭逐风,赶忙上前介绍道。
“郭逐风见过两位大人!”
“郭捕头不必多礼,请坐!”孟朝溪抱拳还礼道。
“总捕头,宋大人为何没有与你一起返回?”郭逐风转目看向布铁衣道。
“这……。”布铁衣面色一变,没有言语。而上首的祖龙儿更是脸色苍白,就连那红润的嘴唇也在这一刻变得毫无血色。
“听说,郭捕头与我师弟交好?”孟朝溪的语气听起来还算平静,但隐藏在深处的颤抖,任何人都听的出来。
“恩,我与宋大人八年前就已认识。这次也是我向刑部发的官文查询,他才赶来的南河。怎么?宋大人可是另有要事公干去了?”
“小三被人杀了。”祖龙儿话未说完,眼泪便流了下来。
“什么?是谁干的?”郭逐风“腾”的站起身形,手上青筋蹦起老高,紧紧的抓着椅子扶手。放佛那就是杀害宋鱼的凶手。
“杀手无名!”
“无名?就是赏金杀手的无名?这个混蛋!”郭逐风起身就往外走。
“郭捕头,你这是要去干嘛?”县令刘成章开口问道。
“我去找萧重雨!他们同为赏金杀手,说不定能有线索!”
“你是说‘杀手之王’萧重雨?他也在南河?”布铁衣双眼睁的老大,问道。
“恩,我臂上的伤就是他留的。前日子时,‘夜花碟’现身,本来按我们的部署,定可将他擒住,却不了半路杀出了他,将‘夜花碟’一剑斩了,我上去阻拦,被他轻伤。若不是宋大人临走嘱咐,不可轻易招惹他,我……我……。”
“郭捕头且慢,既然萧重雨在南河,那找他就不必急在一时。还是先急划一番再说!刘大人,可否为我们安排一住处?”孟朝溪喊住要走的郭逐风道。
“这当然。”刘成章点头应道。并马上派人给两人在县衙内收拾出了两个房间。
孟朝溪和祖龙儿回到住处,把郭逐风也叫了过去,三人一直在房内谈了将近两个时辰,郭逐风才出来。
此时,已华灯初上。昏暗的天空偶尔有一两道星光闪过,肆虐的狂风吹得数目噗嗦。弯弯的月牙也藏进了乌黑的云层,一切的一切似乎都在预示着一场暴风雨的来临。
第一卷 血案迷踪 第十五章 夜战萧重雨
是夜,乌云笼罩着大地。灰暗的天地间似乎隐藏着一头洪荒巨兽,在择人而噬。原本就路人稀少的街上因为这几日来的命案变得空空荡荡,整个南河镇都是如此,更显得冷冷清清,甚至有些死气沉沉。
一条黑影由县衙跃出,向西奔去。不一会,来到一所客栈翻墙而入,在一所房门前,抬手轻轻敲击了两下。
“什么人?”一声轻喝由房内传来。
黑衣人身形急退,闪身上了墙头。房门被轻轻的打开,萧重雨当门而立。“深夜来访,不知尊驾有何见教?”
黑衣人也不搭话,飘身而下,直向城外奔去。萧重雨双眉轻皱,身形腾空而起,尾随黑衣人追去。两人一前一后奔到城外,黑衣人在一片小树林之前停下脚步,转过身子,看着逼进三丈内的萧重雨突然开口道:“你明明能追上我,为何不追?不怕我有埋伏?”
“尊驾轻功如此差劲,却还敢孤身范险,想必定有所持!”萧重雨语气渐冷,但其中透出的自信却无与伦比。即便你又埋伏,我又有何惧?
“‘杀手之王’萧重雨,不知有多少人想要取你性命?”黑衣人说话始终不疾不徐,稳如馨石。
“就凭尊驾?”森冷的杀气透体而发,萧重雨忽然踏前一步,仅一步,他身前的草木便忽的一下尽倒向黑衣人一方。
“正要试试!”黑衣人募地抬头,便在这一刻,他的气势忽然由一块石头变成了一座巍峨的山峰,高山仰止,高不可攀。萧重雨那踏出的一脚竟似无法落地。就在这时,黑衣人出拳,直来直去,相隔两丈,一拳轰出,拳过之处,雷声轰动,空气犹如沸腾了一般,“噗噜,噗噜”作响。萧重雨浑身杀气大放,抬手出剑,双手紧握,手上青筋暴起似乎是举着一座山岳,大喝一声:“飞流直下三千尺。”
“铛”的一声,拳剑相交,竟发出金铁般的响声,萧重雨面色一白,连退三步,目中狠厉之色更浓。黑衣人却只是身形向后一仰,左脚一退,蹬住地面。
“再接一拳!”声出拳至,这一拳似是跨越了空间,直接出现在萧重雨面前。萧重雨深吸口气,身子在刹那间后飘一尺,“挂流三百丈”,一剑由上而下斜斩而至。“铛。”黑衣人连退两步,萧重雨却是被震得身子在空中连翻几个跟头,忽然间折返而回。“虚空落泉千仞直”。声似飘渺,剑似流光。一剑直刺,遇山开山,逢神杀神。这一剑便是有去无回,杀身成仁之式。
空气已被剑气刺穿,“吱吱”声大作,令人牙酸耳鸣。黑衣人裸露在外面的双目,凝重之色逾浓。爆喝声起,声如九天响雷,震裂虚空。黑衣人马步一蹲,双拳对轰。“铛铛……”。这一次竟然连响十几下,黑衣人退出五六步之遥,双臂衣衫尽碎。萧重雨却被震的身子直接飞出一丈,落地时,一大口鲜血喷涌而出。
黑衣人似是一愣,叹了一声道:“以你轻功,方才能走不走,何苦来哉?”
萧重雨一摸嘴角血渍,还剑入鞘,竟然“呵呵”一笑:“我一身武功尽在气势,若是不战而退,以后当难有寸进!”
“只想试探与你,不想你竟如此玩命!呵呵……。”黑衣人摇头苦笑。
“能与当今顶尖高手‘神捕’孟朝溪一战,玩命又有何妨?”
孟朝溪扯下蒙面巾,刚毅的面庞上现出一丝无奈道:“若不是宋师弟曾言‘杀手之王’虽视人名如草芥,却只杀该杀之人,今日与你便是不死不休之局!”
萧重雨闻言面色忽冷,孟朝溪此言似是看在宋鱼的面子上,对他手下留情,他本是心气高傲之人,如何愿听?当下冷冷的道:“那倒是宋捕头抬举在下了。”
孟朝溪一怔,心知他是为自己方才之话生气,当下也不以为意,开口道:“在下此次引萧兄前来实是有话相讯,不知萧兄可否为我解惑?”
“不敢,孟神捕有话只管问便是,在下自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语气之间再无相互之间敬佩之意。
孟朝溪为人刚正不阿,性格却最是随和,被他两次抢白也不生气,微微一笑道:“不知萧兄此次来南河,所谓何事?”
“杀人!”
“夜花碟?”
“正是。”
“萧兄可知,夜花碟一死,他近一月来所犯案件,便无法再破?”
“知道!”
“萧兄既已杀了夜花碟,为何还在南河逗留?”
“在下并未杀夜花碟,孟神捕此话因何而来?”
“奥?萧兄此话怎讲?”
“只因在在下杀他之前,他已经自断心脉!”萧重雨看了一眼孟朝溪,还是说了出来。以他的性格,本不屑与为自己多做辩解,但见自己几次三番抢白,孟朝溪都是笑脸相迎,心底也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既然夜花碟已死,萧兄又何必还逗留这是非之地?”孟朝溪说这话,确实是一番好意。只是萧重雨却似乎不是很领情。
“这个夜花碟是假的!”
“萧兄如何得知这夜花碟是假的?”
“在下虽未见过其人,但听说八年前他便已被刑部收押,而当时他已是近四旬年纪,再加这过去的八年,他早已是年近五旬,但在下所杀之夜花碟却年仅三旬上下,如何能使真的?”
“呵呵,萧兄可知真正的夜花碟已于三年前死在狱中?”
“什么?夜花碟已死了?这怎么可能?”
“萧兄,在下有一问本不该问,却又不得不问!不知萧兄可否告知,此次来杀夜花碟受谁所托?”孟朝溪双目一眯,直视萧重雨,口中缓缓的道。
萧重雨看了看孟朝溪,淡淡的开口道:“孟神捕想必知道我们这行的规矩!在下此来虽没有雇主,却也是有人找过在下,不过却不能告诉孟神捕。”
“好,在下不问就是。不知萧兄武功与那杀手无名相比如何?”
“在下从未与其谋面,从何相比?”
“不瞒萧兄,我师弟已被杀手无名所杀!”
“什么?”萧重雨差点跳起来,宋鱼竟然死了?“以他的武功竟然被杀手无名所杀?”萧重雨仍有些不肯相信的反问道。
“其中尚有些细节,但却是是被他所杀,所以,在下最后一问便是,萧兄可有杀手无名的线索?”孟朝溪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萧重雨。
“没有!孟神捕该问的已经问完了?”萧重雨这次回答的倒是干脆。见孟朝溪点了点头,遂一抱拳道:“既是如此,在下便行告辞!”说罢也不等孟朝溪反应,已腾身向城内奔去。
孟朝溪凝视着萧重雨离去的方向,少顷,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怎的与师弟所说不甚相符?”
第一卷 血案迷踪 第十六章 天大的局
一座普通的民房内,一个小小的四合院,葡萄架下,两名青年正在对饮。面向门口的青年圆脸圆眼,一笑起来人畜无害的样子。背对门口的青年只看背影就给人一副懒散淡漠的感觉,如同经历的无尽的沧桑。
“你看你那要死不活的样!早知如此还不如我自己出去喝!”圆脸青年有些讥讽的道。
“你小子,不就是想喝酒么?来。”背对门口的青年说着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接着又道:“萧重雨这家伙也是,这次居然让他那宝贝弟弟来南河,也不怕把他陷在这里!”
“呵呵,你也太小看萧满楼那小子了吧,不说他的武功一般人拿他没有办法。为人更是滑溜的紧,别看他平时人模人样,真到了生死攸关的时候,他跑的比兔子还快。哈哈……。”
“恩,别说,他们兄弟长的还真像!”
“可不是,我也是和他交手后才知道不是萧重雨本人。我估计,这小子现在肯定在琢磨该不该走人了,顶多一两天的工夫,肯定跑路。”
“你小子,若是让他知道你在本后这么损他,不找你拼命才怪!”
“切,就他?不过,你那马子不错!嗯?白白嫩嫩,水水灵灵的,真想咬……,好,好了,不说了,放手,我靠,耳朵掉了……!”圆脸青年故意装出一副色迷迷的样子,但话还没说完就被对方一把掐住了耳朵,一个三百六十度大旋转,只得连连告饶。
“他妈的,你还真狠,差点就掉了。不但狠还阴,设了这么个天大的局让人钻,透露一下想干嘛?”圆脸轻敛双目一眯,骗死人不花钱的笑容又出现在脸上。
对面的青年没有吱声,只顾饮酒。
“靠,不说拉倒,以后有事别指望我!”圆脸青年一脸气愤,揉了揉已经通红的耳朵,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好像那杯酒就是对方似的。
鸾凤居的生意这些天可谓一落千丈,这隔三岔五的命案弄的人心惶惶,原本早该出门的那些嫖客大爷们现在老老实实的窝在家里,生怕一不小心便惹祸上身。
“来客人也没人招呼么?”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原本正在瞌睡的老妈子一惊而起,见眼前不知什么时候已站了一个俊俏的惹人妒忌的青年,正瞪着一双明亮的大眼看着自己。
“哦……,公子您是来找哪位姑娘的?六字,你这个兔崽子。来客人了,还不赶紧招呼?”
一个睡眼惺忪的少年快步跑了过来。
“听说鸾凤居的青鸾姑娘琴技天下无双,在下路过贵宝地,特来听上几曲!”
“这个……青鸾姑娘可是我这鸾凤居的头牌,价钱……。”老妈子的话还没说完,见那俊俏公子翻手将一锭十两重的银子扔在桌上,直接把后面的话憋了回去,转身向那六字喝道:“小兔崽子还不赶紧带公子去青鸾那?回头我再找你算账。”边说边踹了少年一脚。少年揉着屁股在前面小跑带路。两人来到青鸾的房前,少年敲了敲门道:“青鸾姑娘,有位公子来听您弹曲。”
门被打开,一名眉清目秀的小丫鬟站在门里,一眼看见站在门外的俊俏青年,不由眼前一亮,赶紧道:“公子请进,我家小姐正在调琴。”小丫鬟一侧身将他让了进去,轻轻关上了门。“公子快请坐!小婢这就去禀告我家小姐!”
青年坐在桌侧,轻摇折扇,抬目打量了一下屋内的摆设,一派清雅淡然,不由暗暗点头。正在这时,一名宫装丽人和小丫鬟从里屋走了出来。饶是青年自负才貌,也不由双目一亮,青鸾此时穿一身粉色宫装,裙带微松,粉色的胸围将那两团柔软的高耸紧紧束缚,勒出两个大大的半圆,头上发髻高挽,面上薄施粉黛,高贵优雅的气质中又透露出一股妖娆的媚态,当真是艳丽不可方物。当下站起身形,微微一礼道:“想必这位便是青鸾姑娘?”
“正是,不知公子来此,青鸾未曾远迎,万望公子莫怪!”青鸾美目流转,不住的在青年身上打量。
“不敢,在下路遇此地,听闻姑娘琴技无双,特来拜会,不知姑娘可否为在下抚琴一曲?”
“公子请稍待,青鸾这就取琴。小清,快为公子沏茶!”说着莲步轻移进里屋取琴去了。不一会小丫鬟把茶沏好,青鸾也把琴取来放到了桌上。
“还未请教公子高姓大名?”青鸾纤纤十指轻按琴弦,微启朱唇道。
“在下姓龙。”
“哦,不知龙公子想要听什么曲调?”
“姑娘随意就好!”
“铮……。”青鸾玉指轻挑,琴音似流水般慢慢荡漾开来。
“伤高怀远几时穷。无物似情浓。离愁正引千丝乱,更东陌、飞絮蒙蒙。
嘶骑渐遥,征尘不断,何处认郎踪。
双鸳池沼水溶溶。南北小桡通。梯横画阁黄昏后,又还是、斜月帘栊。
沈恨细思,不如桃杏,犹解嫁东风。”
琴音渺渺,歌声余音缭绕,龙姓青年听的不由得痴了。“怪不得,他每日都会来听她抚琴,如此佳人,如此琴技,当得是一种绝美的享受了。唉,小三……。”想到此,目中已是雾气隐现。
青鸾一曲方歇,美目流转处,见那龙姓青年尚自沉浸于琴曲之中,指下再起。琴音百转千回,如泣如诉。朱唇轻启:“君去雁回又一秋。七夕初别,霜月如钩。夜寒尤畏孑影重,星河鹊桥,欲现还休。独泛扁舟恨复愁,归期无定,相思情悠。愿生双翼朝展翅,夕阳未尽,已凝君眸。有情人。落花舞,不胜秋凉;雁字去,聚散无常。相逢那一眼,注定一生难忘;顷刻间,地久天长。繁华尽,残梦一场;旧人语,最断人肠。蓦然回首处,萧瑟风雨苍茫;谁人解,心结已成殇。滚滚红尘中,爱恨几彷徨;自古有情人,总被无情伤。忘字心中绕,唯剩相思泪千行;琴弦挑断,痛暗藏。滚滚红尘中,爱恨几彷徨;自古有情人,总被无情伤。忘字心中绕,唯剩相思泪千行;寂寥处,独倚西窗。”
“忘字心中绕,唯剩相思泪千行;寂寥处,独倚西窗。小三,你知道我有多么想你么?你放心,我一定会为你报仇的!怎能忘记,怎能忘记!小三……。”祖龙儿清泪两行,口中喃喃轻语,这些日来,失去宋鱼后的痛苦与悲伤再也禁锢不住,努力埋藏在心底最深处的柔软被情感激荡的支离破碎,一泻千里,终于伏案痛哭出声。
青鸾轻按琴弦,朝小清一点头,小清会意的走出房去。莲步轻移,来到祖龙儿身旁。轻轻开口道:“都是青鸾不好,惹到了姑娘的伤心处。”
祖龙儿抬起头,发上的文士巾早已脱落,一头乌黑的长发如瀑布般垂下。泪眼婆娑,犹如梨花带雨,我见尤怜。青鸾将一方香帕递过。祖龙儿犹豫了一下接了过来。她来此本有两个目的,一是询问一些宋鱼的事,二是趁机奚落一下对方。不料来到此地却发现对方确实出众至极,连作为女人的她都有些想要亲近的感觉。心底的那一丝幽怨也全都化作对宋鱼浓浓的思念之情。
“一时神伤,惹妹妹笑话了。”
“姐姐来此,怕是有事情找小妹吧?”
“妹妹冰雪聪明,我也不必绕圈子了。前些时日,可有一名叫宋鱼的男子经常来妹妹处听曲?”
“姐姐说的是宋鱼宋公子吧?前些天,宋公子几乎天天来此,不过这几日来都没见到他的面了。啊,姐姐莫要误会,和宋公子一块来的还有一位萧公子,他们只是在此听小妹几首琴曲后便自行离去。姐姐找他莫非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找他有什么事情?唉……!”祖龙儿双目中泪光又现,“若是能找到他,我倒是宁肯……。”
“姐姐,莫要伤心,有什么事不妨说出来,说不定小妹能帮上什么忙!”
“他……他被人杀了!”祖龙儿哽咽出声道。
“什么?”青鸾小口惊讶出声,双目中尽是不信之色。似是觉出自己表情有些过分,急忙又接口道:“宋公子被人杀了?姐姐报官了么?”
“报官?哦,不知他来此除了听妹妹抚琴之外可还说过别的什么话么?”祖龙儿颇有些诧异她的反应,看了她一眼,开口问道。
“这倒没有,不过小妹觉得他和那位萧公子似是有些不和?”
“奥?妹妹怎么知道?”
“这……,小妹只是从他们俩的言谈中觉出来的,倒底是不是,小妹倒也不敢肯定了!”
“既然如此,我也不打扰妹妹了。这方手帕,便算是妹妹留给我的一个纪念吧。”祖龙儿扎起头发,顺手将那方香帕揣进怀里道。
“姐姐说笑了,小妹送送姐姐吧!”
“不用了,妹妹留步!”祖龙儿说着便打开房门向外走去。那个小丫鬟一直站在门外。
“小清,替我送送龙公子!”
“是,小姐。”小清答应一声,一直把祖龙儿送出鸾凤居。
青鸾看着祖龙儿离去的方向有些失神的自语道:“难道是真的?怎么会这样?看她的情形不像有假呀!”
第一卷 血案迷踪 第十七章 是谁杀了他
第二日清晨,孟朝溪和祖龙儿方自洗涮完毕,便听到一阵疾风骤雨般的敲门声,两人几乎同时打开房门,见郭逐风和两名捕快在门外站着,一见两人,郭逐风急忙施礼道:“孟大人,祖大人,刘大人在后堂等两位,有要事相商。”
“郭捕头?这大清早的什么事啊?”祖龙儿昨夜回来后见孟朝溪尚未返回,便先行回房睡下,但被青鸾撩拨起来的那缕对宋鱼的思念却是无法抑制,一直哭到大半夜,也未听到隔壁孟朝溪的声响。昏昏沉沉的睡去,清早起床,刚想过去询问一下昨夜孟朝溪和萧重雨见面的情形,却遇到郭逐风这一手,颇有些不快的问道。
“两位去了之后自会知道。”郭逐风一反昨日的热情,神色有些怪异的看着孟朝溪道。
孟朝溪朝祖龙儿点了点头道:“走吧。”
一行五人来到县衙后堂,见知县刘成章和布铁衣都在座,两人神色说不出的凝重。一见孟、祖二人,急忙站起身形。布铁衣大声道:“孟大人,祖大人,出大事了。”
“出什么事了?你们这等大惊小怪?”祖龙儿秀眉轻皱道。
“萧重雨昨夜被人杀了,今早上有小贩在城外看到前来报案。”
“这怎么可能?”祖龙儿看了一眼孟朝溪道。
“卑职已过去了一趟,并已派人在守在那里,两位大人是否去现场看看?”郭逐风在旁接口道。
“走吧,郭捕头带路。”孟朝溪不知在想什么,直到此时才开口道。
六骑快马向城外弛去,郭逐风在前面带路。祖龙儿特意落后一些和孟朝溪并马而驰。
“师兄?”祖龙儿一个询问的眼光,轻轻开口道。
孟朝溪知道她的意思,摇摇头没有言语。眼看着郭逐风带路的方向竟然就是自己昨夜和萧重雨见面的地方,心底一种不祥的预感升腾而起。几人来到小树林前,已经有不少人围观在那里。郭逐风一皱眉,对身后的两名捕快道:“将人都驱散了吧,莫要妨碍公务。”不一会围观之人被驱散干净。这时一名仵作上前低声跟郭逐风说着什么,郭逐风面色更加阴沉。
祖龙儿看了一眼,快步走到尸体跟前。萧重雨头西脚东躺在地下,面上神色震惊多余惊讶。眼中更是充满不信的与不甘的神色。浑身上下衣衫齐整,没有伤痕。只有在嘴角旁的一大滩血渍,触目惊心,其中似乎还混有一些破碎的内脏。右手紧握着长剑,剑上干干净净,没有一丝血迹。
祖龙儿低下身,抬手轻抚了一下尸体的胸口,并翻开胸口处的衣裳查看了一下,且握拳在胸口上比较了一番,又用手沾了一点嘴旁的血迹,仔细看了看。然后趴在萧重雨面上看了许久才站起身形。临走过长剑之时,面色突然变得有些怪异起来,又重新蹲下身子,换了数个角度,才掏出一方雪白的绢帕小心翼翼的在剑尖上轻轻拂拭了数下,放在眼前看了看,又从地下掐起几根小草,用绢帕包好放到怀里。
孟朝溪负手在周围打量了一下。这里正是自己昨夜与萧重雨见面的地方,周围除了自己与萧重雨打斗时留下的一些痕迹外,并没有明显多余的痕迹。孟朝溪心底苦笑之余不由大惊,这显然是针对自己的一个局,既然有人如此算计自己,那么宋师弟的死……?自己先前与师妹的猜测会不会……?正在这时,祖龙儿已走了过来。布铁衣识相的走向萧重雨的尸体,有板有眼的在那查看起来。
郭逐风此刻似是已听完了仵作的汇报,也快步走过来道:“两位大人有何发现?”
孟朝溪与祖龙儿对视了一眼,祖龙儿开口道:“萧重雨死亡时间应该在接近四更天左右,这从血液并没有完全凝结上可以看出。杀萧重雨之人很有可能与他相识,或者以此人的身份,使他没有完全防备之心,看他临死前的神色,他自己显然也不相信对方会将他击杀。而他身上唯一致命之处便是胸口处……被人一拳重击,碎裂心脏而死。”祖龙儿秀美的面庞上隐隐带着忧色,显然所有的证据都指向孟朝溪。若非孟朝溪曾向她暗示过昨夜并没有向萧重雨下杀手,连她自己都有些相信眼前的一切了,最少在南河镇知道的人中,再也找不出一个可以赤手空拳搏杀萧重雨之人。即使是整个江湖中以拳法出名,能够一拳击碎萧重雨心脏之人恐怕也绝对超不出三个。
“孟大人,昨夜有巡逻的兄弟说,见到孟大人深夜出门……。”
“郭逐风,你敢派人监视我们?”祖龙儿柳眉倒竖,小脸上一股怒气隐现,大声道。
“不敢,祖大人。卑职添为南河捕头,连日来发生数起命案,不得不增派人手巡逻,而昨夜只是巡逻的兄弟无意中看到,并不是针对两位大人。孟大人还请为卑职释疑。”
“你……。”祖龙儿小手一握,方待发作,却被孟朝溪摆手阻止。
“郭捕头,现在一切都指向孟某,不知孟某解释,郭捕头可会相信?”
“逐风,倒底怎么回事?孟大人,怎么会这样?”布铁衣听到三人的话后大步走过来询问道。
“孟大人,卑职实在想不出这小小南河镇还有何人能够击杀‘杀手之王’萧重雨,况且还是一拳击碎心脏而死。据卑职所知,孟大人似乎便是以拳闻名!”郭逐风不卑不亢的道。
“不错,孟某自己都无法解释。况且昨夜孟某确实找过萧重雨,询问杀手无名之事,而且就是在此地,我们两人还动过手。不过,若是孟某说昨夜我们动手之后便各自离去,不知郭捕头可会相信?”孟朝溪苦笑一声,闷闷的道。
“啊,孟大人昨夜真的和萧重雨动过手?这……这……,这可怎么是好?”布铁衣颇有些不知所措的道。
“孟大人清誉卓著,便是卑职也不敢相信孟大人会如此行事。不过事实面前,卑职只能公事公办,望大人能多多体谅。这几日还是不要随意走动。若是本案真的另有端倪,卑职定会全力以赴,以还孟大人青白。若是没有进一步的证据证明,卑职也只好请布总捕头上报府台大人,奏请朝廷。还望大人海涵!”
“郭逐风,凭你们也能留住我师兄?若他杀了萧重雨,怎会把尸体放在原处让你们来查,你们都是些猪脑子?”
“祖大人,下官也不能相信孟大人会做此事,不过目前证据,确实孟大人嫌疑最大。逐风刚才不是也说了么?会全力追查此案,还请祖大人息怒!”布铁衣老奸巨猾,此时适时的上来打圆场道。
“布铁衣,郭逐风,我们师兄妹三人都有御赐‘平乱戒’,你们若是敢随意软禁我师兄,看我不奏请皇上斩了你们的项上人头!”祖龙儿小脸紧绷,由右手拇指上褪下一白玉扳指,举到二人面前道。
布铁衣二人一见面色大变,祖龙儿手中所持正是徽宗皇帝所赐‘平乱戒’,戒上雕刻‘如朕亲临’四字,凭此戒可先斩后奏。两人急忙跪倒,口呼:“吾皇万岁,万万岁!”
“祖大人,卑职只是公事公办,就事论事,请不要为难卑职等人!”郭逐风站起身形,面色有些难看道。
“孟大人,您看……。”布铁衣也站起身看向孟朝溪道。
“唉……,师妹,还是不要为难他们了。郭捕头,就依你所说!”孟朝溪叹了口气,他一生刚正不阿,从未做有违纲纪之事,不想今日蒙此不白之冤,而自己却又拿不出有利的证据。心底不由想起宋鱼,若是师弟在此该多好,凭他才智定可将我冤屈洗涮,可惜他却……。唉……,师弟啊,为兄尚未找出杀你的凶手,却又被人算计……。
“大师兄,你怎么能……?我们还没找出杀小三的凶手呢,你再被软禁,我怎么办?”祖龙儿面色凄然,一重接一重的打击即使坚强如她也不禁心神摇曳。
“唉,师妹咱们先回去吧。”孟朝溪长叹一口气,心中也是感慨万千。二十年来,自己破案无数。曾几何时竟也落得今天这般田地,心中也多少有些悲凉。
祖龙儿点点头和孟朝溪两人纵身上马,向城内弛去。布铁衣看了一眼郭逐风,也跟着上马奔去。郭逐风看着几人离去的背影,面上露出一抹说不出的神情。
第一卷 血案迷踪 第十八章 是我杀了他
孟朝溪和祖龙儿回到县衙的住处后,一直密谈了近两个时辰。祖龙儿才回到自己房里,之后二人都没露面,饭菜还是布铁衣派人送到两人的房内。理所应当的还派了两名捕快驻守在院内。黄昏十分,祖龙儿如昨夜一般女扮男装走出房门。在街上的小酒馆吃过饭后,施施然又走向鸾凤居。在青鸾那里听了几首琴曲后便返回住处。
如此两日过去,案件没有丝毫进展。郭逐风清早跑来向两**略叙述了一下两日来的情形,原本祖龙儿尚要挖苦他一番,但见他双目通红,面容枯槁,显然是熬夜所至,不由又把要说的话憋了回去。末了郭逐风告诉两人,布铁衣已经上报给了府台贺东楼。贺大人深表震惊,着总兵李大人不日前来,戒严南河镇,排查可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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