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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滴神刀-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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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那胖女人是老头儿的老伴儿,年纪嫌小了些,要说那伙计是胖女人的男人,看上去他又比胖女人小两岁。这三个究竟是怎么一个关系?

到这儿来都是来吃来喝的,当炉的又不是花不溜丢的小媳妇儿、大姑娘,谁留意这个?

李凌风也没留意,他净留意座上这些行迹可疑的江湖豪客了。等到李凌风往下一坐,他便皱了眉。

没别的,他这个座儿虽然是靠里,但却面向外,一眼就可以看见对门儿,路那边那家酒馆儿,那家酒馆儿里居然跟这家酒馆儿的情形一样,座上全是打扮成各行各业,各样各色的江湖豪客。

这是怎么回事儿?今儿这儿有什么事儿?李凌风正自暗暗心念转动,官娟娟那里悄悄递过一小锭银子,低声道:“别愁眉苦脸的,拿着这个,待会儿,你给。”

不知道李凌风有没有表错情,反正她是会错了意。

李凌风没接那锭银子,忙道:“姑娘误会了,我是……”

他住口不言,伸根手指头沾了些酒,把他的发现写在了桌面上,写完他道:“姑娘没看出来么?”

官娟娟眨动了一下美目道:“看出来了,谁说我没看出来?”

李凌风呆了一呆道:“姑娘的镇定功夫!”

“镇定功夫。”官娟娟笑了,她轻笑说道:“别臊我了,要不是有你这么一个伴儿,我进来就得再出去。”

李凌风沉默了一下道:“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

官娟娟道:“谁知道,管他的,咱们是来吃点儿的,吃点儿喝点儿就走咱们的了,天塌下来也砸不到咱们头上来,趁热吃点儿喝点儿吧。”

李凌风没再多说话,伸手拿起了筷子,尽管吃着、喝着,他心里总怀记着眼前这件稀罕事儿。

官娟娟则不然,就像她所说的,天塌下来也砸不到她跟李凌风的头上,所以她一点也投担心。

李凌风一个馒头还剩一口,一阵辘辘车声跟一阵蹄声传了过来。

原来各人只顾低头吃喝,相当安静的酒馆里,仍然很安静。

这仍然很安静是在外行人眼里,但在李凌风这位大行家眼里就不同了,他马上看出动静来了。

动静在那些人的两眼里,他们飞快地彼此交换了一瞥。

这就够了。可是李凌风仍然在慢条斯里地吃他的馒头,因为座上这些客人没一个动的,连站都没站起。

那车声蹄声来势极快,就这么一会儿工夫就进了五十丈内,算算距离恐怕已经进了村子了,轮声跟蹄声忽然慢了下来。

慢归慢,可是五十丈距离不算远,只一转眼间,李凌风已看见一辆双套马车停在了大路中央,正好是在这家跟对面那一家酒馆门口。

只听马车里一个洪亮话声说道:“咱们不歇了,老吴去买点吃喝,咱们带着赶路。”

车辕上两个人,一个白净年轻汉子赶车,另一个是个半截铁塔般彪形大汉,这才是官娟娟所说的,腰十围、膀三停,照那两条胳膊,是比一般人的大腿还粗。

八成儿他就是老吴,只见他左手提个大布袋,右手提着个大葫芦,跳下车辕往这家酒馆走了过来。

李凌风头一个看见了他的脸,只见他浓眉大眼,一脸的麻坑儿。

大汉老吴带着一阵风,哈腰低头进了酒馆,哪儿也没看一眼,直奔柜台,先把大葫芦往柜台一放,道:“掌柜的,给装满了,另外给来四十个馒头,四十个包子,二十个窝头,三斤卤菜包上,荤素都要,每样切一点儿。”

好家伙,除了小米儿粥他都要,而且一要就是那么多,这么一家酒馆哪够卖的。

瞎担心了,柜台里那男女三个人连句话也没说,脸上也没见那大主顾上门的高兴神色,伙计提过葫芦去打酒,那胖女人抓起刀来就切菜,那乡巴老头儿跟个没事人儿似的,其实他也确是个没事人儿,眯着一双老眼,叭达叭达的只管吸他的旱烟。

就在这当儿,李凌风看见离他不远一张桌上,一个白白净净,商人打扮的中年人,冲紧挨柜台的一张桌上递了一个眼色。

那张桌上坐着两个人,都是穿裤褂儿的中年汉子,眼色递到,一名中年汉子站了起来,转身出拳,照准大汉老吴腰眼上就是一下。

只听砰然一声,意料中大汉老吴非躺下不可,平常人谁受得了这一下。岂料,理虽如此,事却不然,大汉老吴不但没躺下,身躯便连晃也没晃一下。

他霍地转了过来,瞪着眼道:“你小子这是?”

那汉子怔了一怔,抬腿、伸手,从腿裤里抽出一把明晃晃的刀子,挺腕要扎。

大汉老吴个子大,动起来可真不慢,那汉子刚一挺腕,他那斗大般拳头已捣在了那汉子胸口上,大汉老吴挨他一下没事儿,他挨大汉老吴一下可不得了了,一口鲜血喷出,整个人都飞了起来,越过两张桌子,叭达一声摔在了地上,两眼一翻,不动了。

打酒的不打酒了。

切菜的不切菜了。

吸旱烟的也不吸烟了。

在座的客人,除了官娟娟跟李凌风,全都变色站了起来。

大汉老吴不是个傻大个儿,挺机灵的,转身一阵旋风般跑了出去,大叫道:“潘爷,您说着了,这儿有点子。”

商人打扮的中年人一扬手,一点乌芒飞了出去,直奔大汉老吴后心。

这点乌芒极快,一闪便到了大汉老吴身后,眼看大汉老吴就要挨上。

不知道怎么回事,忽听叮地一声脆响,那点乌芒像是让什么东西横里撞了一下,马上失了准头,带者一道乌光横飞出去。

商人打扮的中年人脸色陡地又是一变,旋身穿了出去。

他这一出去,其他的人都跟了出去。

酒馆里只剩了五个人,乡巴老头儿、胖女人、伙计、李凌风、官娟娟。

前三个似乎吓傻了,一动不动。

官娟娟却道:“那大个子好精纯的一身横练功夫。”

李凌风两眼直望着门外,道:“看样子他们是要截这辆车,但不知……”

只见车篷一掀,车辕上多了个人,又是个大个子,这个大个子可跟大汉老吴不同,这大个子魁伟高大,一身栗肉均匀,不像大汉老吴跟个大猩猩似的,这大个子浓眉大眼,脸上一圈短短的络腮胡,看上去相当威武。

只见他当着车辕一抱拳冷声道:“兄弟潘刚,在这儿跟诸位道儿上的朋友见礼了。”

李凌风一怔道:“霸拳潘刚。”

推杯站起,抓起刀往外行去,官娟娟一把没抓住他,急忙站起跟了出去。

乡巴老头儿、胖女人、伙计,六道目光落在她脸上,她微一摇头,脚下没停。

李凌风刚出门,两个中年汉子伸手拦住了他。

李凌风道:“你们干你们的,我看看热闹也不行么?”

一名中年汉子,一打量他,冷然地道:“朋友,江湖道有江湖道的规矩,就是你这句话了。”

两个人同时收回了手。

李凌风没说话,就站在门口也没再往别处走。

只听那商人打扮的中年人道:“潘刚,大江南北能来能往的潘刚!”

潘刚一点头道:“不错,恕潘某人眼拙,朋友怎么称呼?”

那商人打扮白净中年人哼哼一笑道:“我么,北方的无名小卒,恐怕放不进你潘大爷的眼里,我姓倪,单名一个英字,潘大爷你听说过这两个字吗?”

潘刚哦一声抱拳道:“潘某这双招子可真是不灵光了,原来是北六省,八义盟的倪当家的,失敬!”一想接问道:“潘某人来往大河南北多年,自忖没得罪过八义盟的弟兄,今天尽管七当家的带着弟兄们等在这儿截潘某人的车,不知道……”

倪英冷然一笑道:“潘刚,大家都是走腿闯道,大小阵仗全都见过的,何必跟我来这一套,光棍眼里揉不进一粒砂子,你这辆车里装的是什么你自己心里明白。”

潘刚突然笑了,道:“原来是这么档子事儿,七当家的,你以为潘某这辆车里装的是什么?”

倪英道:“你我心照不宣!”

潘刚一挥手道:“老吴,把车篷掀起来让朋友们看看,潘某是个爽快人,不愿让朋友们心里窝个疙瘩回去。”

大汉老吴答应一声伸手掀开了车篷,那么大那么重的一块油布,他竟然一下就把它抖下来了,这大个子的臂力的确惊人。

车篷掀开了,围着马车的八义盟的人都直了眼,连李凌风都为之一怔。

车里除了一具漆的发亮的棺材之外,别的什么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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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刚洪声道:“倪七当家的,满意了么?”

倪英突然仰天大笑,笑声真如穿云直逼长空,显然他也有一身相当精纯的内功。

这阵笑只是持续了半天工夫,笑声落后,倪英望着潘刚冷冷说道:“姓潘的,你把你倪七太爷当成了三岁孩童,你可敢掀开棺材盖让你倪七太爷看看。”

潘刚脸上变了色,目光一凝,威棱直逼倪英,道:“姓倪的,你这是欺人太甚,要知道潘某人只是避免无谓的纠纷,不愿平白无故,弄得满手血腥,可不是怕了你八义盟,你究竟要什么?”

倪英道:“我知道你仗着几招拳术,便自傲自大,目空一切,要不然你也不会来趟这池浑水了,姓潘的,事已至今,咱们索性打开天窗说亮话,你倪七太爷要的是那姓郭匹夫的妻子!”

潘刚道:“哪个姓郭的妻子?”

倪英怒声道:“姓潘的,你反穿皮袄,装什么老羊?”

他身边一名汉子冰冷道:“七哥,你哪来那么多话跟他罗唆,把他收拾了还怕找不着那匹夫的妻子。”

这句话才说完,旁边的人嚷了起来:“对,七爷,咱们上,剥了他再说。”

“七爷,您说话吧,我跟他单挑。”

“七爷……”

“七爷……”

倪英突然一声霹雳般暴喝,道:“住嘴!”

这一声还真管用,刹时鸦雀无声,寂静了一片。

倪英抬眼望向潘刚,道:“姓潘的,你是个外人,冤有头,债有主,我们弟兄不想多拉进任何一个来,你可要知机识趣……”

潘刚道:“倪英……”

倪英—抬手道:“你答不答允我一句,掀不掀棺材盖,你要不掀我们自己来,真要到了那时候,咱们这段梁子可就结下了,要不溅一地血是收不了场的。”

潘刚络腮胡猛地一张,道:“倪英,你认定这口棺材里窝着人?”

倪英确也够猾的,阴森地—笑道:“姓潘的,少跟你倪七太爷来这一套,这口棺材要是空的,你倪七太爷当着这些弟兄,还有来瞧热闹的道儿上朋友,给你道歉赔不是,而且马上让路,甚至你要带走的吃喝,都归你倪七太爷付帐,只是,这口棺材里要是窝着我们弟兄要的人呢?”

潘刚道:“一句话,姓潘的双手把人交给你。”

倪英一点头道:“好,咱们也都算得有头有脸有字号的,只这一句话也就够了。”

忽冲左右一抱拳高声说道:“诸位道儿的朋友,八义盟弟兄今儿个借这远离城镇的小封村子了结一段梁子,倪老七刚才亮过话,冤有头,债有主,我们弟兄不愿多扯进任何一个来,倪老七不是不懂规矩的人,早在今天以前已经朝过山,拜过寨了,如今也请过路的朋友们高抬贵手站远点儿,这份情我们弟兄是永会记在心头的。”

话落,冲潘刚扬了手,道:“姓潘的,你发话吧!”

潘刚沉哼一声道:“老吴!”

大汉老吴走到车后双手搭上了棺材盖,猛地一掀,棺材盖应手而起。

潘刚冷然一摆手道:“倪七当家的,请看吧!”

倪英没动,冰冷道:“过去一个瞧瞧去。”

一名汉子一个箭步窜到了车旁,只一眼,马上转身过去摇了头。

潘刚马上道:“倪七当家的,你怎么说?”

倪英没说话,脸色变了变,哼哼直笑,笑得好阴好冷。

潘刚道:“倪七当家的,咱们可都算得有头有脸有字号的人物。”

倪英脸色一寒,突然一点头道:“好,姓潘的,你倪七太爷当众给你赔不是放你过去,不过在你倪七太爷没给你赔不是,放你走路之前,这口棺木你倪七太爷要亲自过目。”

话落,迈步走向马车,到了马车后五尺处停了步,他把一双寒芒闪动的锐利目光投向那口棺木,从棺材头看到棺材尾,一遍,一遍,又一遍。

潘刚有点不耐烦了,浓眉一轩,刚要说话。

倪英忽地冰冷一笑,扬掌向棺材拍了过去。

潘刚一惊色变,刚待有所行动。

一声晴天霹雳般大喝响起,道:“把你的爪子缩回去。”

大汉老吴抡起棺材盖扫了过来。

不说大个子膂力千斤,也不说那块棺材盖既重又厚,光那一阵风就猛烈难挡。倪英哪敢挡这个,大吃一惊,闪身窜了回去,八义盟的人都亮了兵刃。

大汉老吴—步到了车旁,握着棺材盖怒目而视,满脸的麻坑都红了,只听他叫道:“哪个自信挡得了我老吴的这一下,就放马过来!”

谁挡得了?谁也挡不了,大个子这一招还真管用,一时还真没一个人敢贸然扑过来。

只听倪英狞笑道:“好个姓潘的,你这是门缝里瞧人,把我弟兄都瞧扁了,我们弟兄什么没见过,能让你拿这一招蒙过去?”

潘刚厉声道:“倪英,住嘴,郭玉吞了你们联手干的那一票固然不对,可是你们弟兄一尺一寸侵占他的地盘,夺了他的财路,又何尝顾一点江湖道义,道儿上的规矩,你要知道,他也有一帮弟兄向他伸手,你们已经毁了他也就算了,居然连他的妻子都不放过,你们还算人么?”

大汉老吴大叫道:“他们是冷血的畜生!”

倪英嘿嘿大笑,道:“姓潘的,少跟你倪七太爷满口的仁义道德,你倪七太爷不讲这一套,姓郭的匹夫独吞了那一票,害得我们弟兄白费力气白流汗,我们弟兄就不能轻饶他。”

潘刚道:“姓倪的,姓郭的已经让你们弟兄毁了!”

倪英道:“不错,那是他罪有应得!”

潘刚道:“但是他的妻子何辜呢?”

倪英阴阴一笑道:“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这句话你懂么?”

大汉老吴尖叫一声道:“畜生!”

抡起棺材盖扫了过去,谁敢挡他这一下,谁也不敢,倪英几个人连忙往后退去,大汉老吴迈步要逼过去。

潘刚沉声道:“老吴,住手!”

大汉老吴似乎很服潘刚,马上收势不前,潘刚喝住大汉老吴之后,抬眼望向倪英:“姓倪的,像你兄弟这种赶尽杀绝的做法……”

倪英冷然截口道:“又这儿跟你倪七太爷满口仁义道德了,姓潘的,你骨子里打的什么算盘,你当你倪七太爷不知道,要你倪七太爷放过姓郭那匹夫的妻子也不难,你让那娘儿把那箱东西留下,你倪七太爷马上放这辆车上路。”

潘刚道:“倪英,这话你要是在郭玉没死之前说,我潘某人拍胸脯让他把东西吐出来,如今么……”

倪英道:“怎么样?”

翻刚道:“郭玉已经毁在你们手里,你们弟兄既要命又要东西,就是郭玉老婆愿意,我潘某人也不答应。”

倪英身旁一名汉子变色道:“姓潘的,你这是给脸不要。”

倪英冷笑说道:“就是姓郭的老婆愿意你也不答应,姓潘的,狐狸尾巴露出来了,事已至今咱们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刀子口上见真章吧!”

他一挥手喝道:“上!”

他这一声沉喝出口,他八义盟的喽罗上,倒没见有人上,却忽然间噗通连声中倒下好几个,怪的是既没见有人出手,也没见有谁打出暗器。

忽听倪英冷然说道:“哪位道上的高人看得起八义盟弟兄,伸手架这段梁子,请现身容倪某拜识拜识。”

这话刚说完,噗通几声又倒下了好几个,跟突然间中了邪似的。

潘刚直了眼,李凌风用他那敏锐的耳目搜索过,他没发现任何一点异状。

倪英脸色变了,厉喝道:“姓潘的,你用的是什么阴点子?”

潘刚沉声道:“姓倪的,你可别含血喷人,姓潘的不是那种人。”

倪英身旁那名汉子身躯猛然一晃,他伸手抓住了倪英,道:“七哥,咱们完了……”

话还没说完,身子一软,人就倒了下去。

跟着,马车周围的八义盟喽罗,一个一个全倒了下去,连有些看热闹的白道豪雄也倒下了几个。

倪英大惊失色,突然间他两眼寒芒暴闪,方待有所行动,嘿,这就怪了,他自己也倒了下去,大汉老吴一双眼瞪得有铜铃大,棺材盖不知不觉间放了下去。

忽听潘刚道:“哪位道儿上的高人仗义援手,潘某记下了。”一顿喝道:“老吴,把车前的人挪开,咱们走。”

大汉老吴如大梦初醒,把棺材盖往车上一放,大步赶到车前,弯腰便要挪人,突然,他像被蛇咬了一口,大叫一声,身子往上弹起,随后砰然一声掉在了地上,四肢直伸,瞪着眼一动不动。

行家一看就知道,大汉老吴是被人制了穴道,制穴这不算稀罕,可是能这样隔空制人穴道,这功力、手法可就稀罕了。

潘刚一怔色变,刚要发话,忽听一个冰冷话声传了过来道:“这样就想走了么?没那么容易,他们那一关你算过了,还有老夫两个这一关呢!”

随着这话声,车前照头般出现两个老者,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竟没人看出这两个老者原先何处,是从哪儿来的?

这两个老者一胖一瘦,胖的矮胖,像个肉球,瘦的干小,跟小孩儿似的。矮胖的穿一件白袍,皮白肉嫩,脸色白得不带一丝儿血色,但却是一脸的笑意。瘦小的穿一件黑袍,既粗又黑,脸黑得像锅底,一脸懔人的阴森寒霜。

不知道是谁叫了一声道:“阴阳双煞。”

只听那瘦小黑袍老者冰冷道:“老夫两个的名号也是你叫的!”

他袍袖一扬,一名中年汉子大叫一声喷血倒地,两腿一阵踢弹之后就不动了。

李凌风看得扬了扬眉,但他没动。

潘刚脸上变了色,冲阴阳双煞一抱拳,就要说话。

瘦小黑袍老者不让潘刚说话,冰冷地道:“你也没什么好说的,老夫两个要的是那箱东西,把东西留下,人车放你走路,如若不然你们这几条命跟那东西都要留下,这两条路任你选一条,你看着办吧!”

潘刚浓眉陡扬道:“我潘某人要走第三条……”

瘦小黑袍老者冰冷叱道:“小辈找死。”

袍袖一扬,隔着马匹向着潘刚拂了过去。

潘刚抬手劈出一掌,砰然一声大震,瘦小黑袍老者,一袭黑袍飘动了几下。潘刚高大身躯却为之一仰,而且劲气旁溢,正中两匹套车牲口的后半身,两匹套车牲口,一声悲嘶拨蹄要跑。

那矮胖白袍老者飞快拍出两掌,砰然声中两匹套车牲口的头应掌碎裂,马上倒了下去。

套车牲口一倒,马车的前半部猛然往下一落,车上的棺材前滑撞上了车辕,赶车汉子一头栽了下去,潘刚不防有此,也站立不稳,身子往前倾,好在潘刚身手不凡,应变极速,他趁势跳下车辕落在两匹马身上。

瘦小黑袍老者冷哼一声扬掌直劈潘刚心口,潘刚防着这一招了,他挫腰沉脚,大喝声中一拳击出去,不愧霸拳,砰然声中,瘦小黑袍老者衣袂飘扬,踉跄退了一步。

那矮胖白袍老者却趁潘刚一拳击出,还没有收拳的一刹那间,悄无声息探掌抓向潘刚右肋,他进袭得是时候,潘刚一拳击出招已用完,在没有收拳之前根本来不及提气变招,尤其他这一抓极其快速,眼看潘刚就要伤在这一抓之下。

只听有人叫了一声:“老小子,别伤人,姓胡的来了。”

只见一名中年壮汉奔到,一头往矮胖白袍老者腰后撞去。

这是什么招式?那矮胖白袍老者顾不得再伤潘刚,冷哼一声旋身出掌,直向那汉子的头拍了过去,叭地一声拍个正着。

要按矮胖白袍老者刚才拍裂马头的情形下看,壮汉这颗大好头颅非碎不可,岂料理虽如此,事却不然,那壮汉只往后退了一步,头却一点事儿都没有,他的头不但没事儿,反把矮胖白袍老者的一只右掌震得往上飞了起来。

大伙儿都一怔,矮胖白袍老者瞪了眼。

那壮汉一咧嘴道:“老小子,姓胡的这颗五阳魁首可比那两匹牲口的头硬吧?”

潘刚脸上掠过一丝异色,道:“可是铁头胡兄?”

那壮汉一点头道:“不错,正是我胡三。”

只听矮胖的白袍老者冷哼道:“让老夫再试试你的头有多硬。”

扬掌又拍了过去。

铁头胡三嘿嘿一笑道:“来吧,老小子,留神你的爪子。”

他头一拱,迎了过去。

那矮胖白袍老者这一掌极快,眼看就要拍上胡三的头,谁知他那只右掌没拍胡三的头,从胡三额上滑下,突出两指疾点胡三双目。

胡三一怔,道:“好卑鄙的老小子!”

他上身往后一仰,趁势一脚飞起,直往矮胖白袍老者的小腹踢去,矮胖白袍老者身躯疾旋,肉球一滚似的到了胡三左侧,扬双掌十指猛然插下。

胡三应变也够快的,身子一翻躲了开去,两脚落地,身躯磨盘似的转了回来,一头撞向白袍老者胸腹,那瘦小黑袍老者突然欺身过来,轻飘飘的一掌拍向胡三的铁头。潘刚一惊大喝道:“胡兄快躲,这是歹毒的阴柔掌力。”

同时跨步欺身,一举击向黑袍老者右肋。接理,潘刚这一拳是可以逼得黑袍老者自救,舍了胡三的,孰料那白袍老者一声狞笑横身拦住了潘刚,左手袍袖一展拂向潘刚的左腕。

这么一来情形完全改观了,潘刚不但救不了胡三反倒要自救了,眼看黑袍老者一只右掌就要拍上胡三的铁头。蓦地一声震天慑人的沉喝传了过来,道:“住手!”

这声沉喝,震得阴阳双煞手上同时一缓,紧接着一道白光贯日长虹般射到,疾卷阴阳双煞,森冷寒气逼人。

阴阳双煞没看清楚来了什么,不敢轻攫锐锋,双双抽身暴退五尺之外。那道白光并未追袭,阴阳双煞抽身暴退,它也倏然而敛,定睛再看,胡三、潘刚身前多了个人,是李凌风,他的刀已然归了鞘。

瘦小黑袍老者两眼惊异地打量了李凌风一下,冷然道:“小辈何人?”

李凌风道:“我是谁无关紧要,我看不惯你们这种强抢豪夺的行径,想伸手管管这件闲事。”

瘦小黑袍老者冷笑道:“小辈好大的口气,你凭什么?”

李凌风左手举起了刀,道:“就凭我这把刀。”

瘦小黑袍老者哼哼一阵冷笑道:“老夫还当你凭仗的什么厉害玩艺儿呢,原来是这把废铁,老夫试试你这把刀有什么奇特之处?”

话落,欺进,一闪而至,探掌抓向李凌风心窝要害。李凌风双眉扬起,白光疾闪,只听瘦小黑袍老者大叫一声,血光崩现,他踉跄暴退,左手抓着右腕,右手没了,在李凌风面前不远处地上。

矮胖白袍老者,刹时间脸色更白了,一声不响,一腾身扑向李凌风,人在半途便扬掌劈出。

李凌风右手抬处,一朵大刀花迎向矮胖白袍老者。矮胖白袍老者眼见同伴一只右手,已毁在这奇特的刀法之下,焉有不防的道理,他早防备着了,但是他没能躲开这比刚才那一刀还快的一刀,他意念刚动,那朵刀花已到了眼前,寒风扑面,他不由机伶一颤,随觉双腕一凉,刀花倏敛,定睛再看,双腕涌血,两只手已经没了,他这才觉得一阵奇痛彻骨,忍不住一声惨叫出口,翻身飞遁而去。

那瘦小黑袍老者原还没跑,此刻一见同伴没敢停留,他最后的一丝希望也幻灭了,忙也腾身跟着跑了。

胡三瞪圆了眼,潘刚惊叹出声道:“兄台好高绝的刀法!”

李凌风缓缓归刀入鞘,道:“夸奖了,请再找两匹牲口赶快上路吧!”

他转身要往酒馆走。

胡三定过了神,忙道:“阁下,请留一步。”

李凌风回过身来道:“胡三爷还有什么见教?”

胡三一抱拳道:“胡三请教。”

李凌风道:“三爷这又何必?”

胡三正色道:“阁下要认为胡三还值得交,万请示下尊姓大名。”

李凌风迟疑了一下,笑道:“霸拳潘爷,铁头胡爷要不值得交,世上就没值得交的朋友了,兄弟李凌风。”

潘刚一怔。

胡三两眼猛睁道:“神刀李?”

李凌风道:“不敢,当不起。”

潘刚拇指双扬,道:“果然神刀当之无愧。”

胡三突然一步跨到,伸手抓住了李凌风一只胳膊,道:“阁下,胡三我不信刺杀济南知府谭大人,劫掳谭姑娘的是你。”

潘刚道:“我也不信。”

李凌风道:“谢谢二位。”

胡三忽一跺脚,道:“早知道我就不问你了。”

李凌风淡然一笑道:“我仰不愧,俯不怍,要怕我也不报这三个字了。”

胡三一扬拇指大叫道:“好,是条顶天立地的汉子,这个朋友我交定了,你不愿意都不行。”

李凌风道:“我说不愿了么,三爷?”

胡三哈哈大笑,给了李凌风一巴掌,道:“对味儿,阁下,好人做到底,送佛送上天,咱俩伸伸手,让潘霸拳上路后,咱们在酒馆里痛痛快快喝几杯。”

李凌风道:“那是义不容辞。”

胡三转望潘刚。

潘刚道:“交朋友也算我—份儿,要不然二位走二位的。”

胡三笑道:“这比我那一招还厉害,放心,没人说不要你。”

潘刚笑了,俯身拍活了大汉老吴的穴道,大汉老吴跳起来就道:“俩老兔崽子呢?我劈了他……”

潘刚一摇手道:“得了,别发威了,快去找两匹套车牲口来吧!”

大汉老吴还待再说,潘刚轻喝道:“还不快去。”

大汉老吴把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扭头走了。

胡三道:“潘霸爷,郭玉是不是小丧门?”

潘刚脸上浮现一片阴霾,道:“就是他,胶东一带,原是八义盟跟小丧门郭玉两家的地盘,八义盟据登州,郭玉据文登,这一带的财路除了旱路几县还有海口,可是海口的财路八义盟那块地儿远不如郭玉这块地儿,八义盟不免眼红,手下的快船经常吃过界,郭玉自忖实力不如八义盟,不但忍了,而且还跟八义盟缔约,水旱的财路两家二一添作五,这么一来倒也相安了一段时日,郭玉表面上没怎么,心里这口气却咽不下,前些日子有条船从海上过,两家合力做了一票,到手的东西两家分了,郭玉却余下了一口小箱子,哪知道郭玉手下有八义盟的人卧底,这件事马上让八义盟知道了,叫郭玉吐出来,郭玉咬牙死不承认,就这么两家翻了脸,郭玉让八义盟弟兄几个毁了,尸首扔进了海里,可巧我到了文登,我跟郭玉有点交情,既然碰上了我不便不管,就这么护送着郭玉的妻子逃出了胶东,一路上都没事儿,谁知道八义盟在这儿等上了。”

胡三道:“那口小箱子里究竟是什么值钱玩艺儿?”

潘刚道:“说来你也许不信,不知道,连郭玉都不知道,只因为到如今还没时间开那口小箱子。”

胡三诧声道:“有这种事儿,郭玉的妻小呢?”

潘刚用手一指道:“这口棺材是订做的,为的是掩人耳目,有两层,她娘儿俩在底层,怕路上碰上什么事,她娘儿俩受了惊,我给她娘儿俩吃了点药,没解药醒不过来。”

胡三看了那口棺材一眼,道:“那口小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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