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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窈窕庶女-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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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切做的形如流水,仿佛没什么不妥。

    云重紫心中大惊,但还是制止住自己的气愤,冷声低斥:“关王爷想做什么?”

    “你不会自己看?”关安哲面无表情地回答,双手收得更紧。

    “王爷,我还是要脸面的。”

    “大元国的女儿就是矜持。”关安哲轻哼一声,“但矜持这个词不属于你,更何况,我这是光明正大。”

    关安哲看出云重紫奋力反抗,一把夺过云重紫手中的马鞭,冷冷道:“要么你现在就跳下去,要么你就乖乖地给我呆着。”

    他话落,云重紫当真用力挣开他的手往下跳,关安哲眼光一寒,扬起马鞭就抽在马屁股上,风中传来他无情的声音,“丫头,你怎么总是学不乖,你我之间,你是没有选择的。”

    ------题外话------

    哎呀,我还没想好让谁死啊……

    捂脸。

    杀人的未必是坏人呐。
第四十一章
    冬风飒飒,却不如身边的人的冷冽。

    云重紫回过头,就看到关安哲冷酷的蓝眸里射出魄人的寒气,“三娘愿成为王爷的踏脚石,但不愿是王爷的绊脚石。”

    关安哲骑着云重紫的马,带着她一路狂奔,风吹打在她的脸上,他感受到她的瑟瑟发抖,一甩斗篷把云重紫包裹在怀里。

    “我只是让你明白这个道理,你若是反抗,倒也是情趣。”

    云重紫被桎梏得动弹不得,身后同样传来哒哒的蹄声,两个人一同看去,就见慕君睿始终在不远处的徘徊,目光冷冷地看着马背上的一男一女。

    关安哲嗤笑一声,低声道:“之前甘娜的事,你早就该下狠心,何必顾及我。”

    云重紫心说她做了好人还有罪了不成,但也不想去回嘴,看着慕君睿越来越冷的目光,心中一阵阵闷疼,不动声色地回视着慕君睿,却是对关安哲面无表情问道:“甘娜公主如今怎么样了?”

    “我就说你的心太软。”关安哲的声音里不带任何情感,“已经让我的人送她回金国了。”

    云重紫便不问了,回金国未必比呆在大元好,可是甘娜已经是关安哲的弃子,留下来是死,不如死得远远的,眼不见为净。

    想到关安哲的无情,云重紫就会觉得心一阵比一阵寒凉。

    正是早就了悟到关安哲的铁石心肠,云重紫才会对关安哲避如蛇蝎,每每想到他同样会对自己下狠手,心中的巨浪便如浩瀚冰山,不为所动。

    也许他的无情只教会了她的决绝。“我不是个好学生。”

    关安哲感觉到云重紫的目光是看向对面的男子,一抬手把她的下巴捏住,对准自己,“那你说说,我都教了你些什么?”

    “冷言冷语冷面冷心,王爷所教之事就是无情之事。”

    云重紫下巴吃痛,咬咬牙,垂下眼眸,不去看关安哲的冰眸。

    关安哲听了云重紫的总结都忍不住拍手鼓掌了,“说的倒是好,可是丫头你不是个好学生,为何又动情呢!”

    “人世间,谁能无情!”

    “我!”

    云重紫露出讥讽的笑,“那王爷现在又是做什么?”

    关安哲的双臂又收紧了一分,旁若无人地抚了抚云重紫的顺发,不顾对面慕君睿已经喷火的目光,轻笑道:“只是做我应当做的是。没什么**爱恋,只是掌控你的感觉,很美好,你让我看到了自己。”

    “那三娘真是不幸。”

    对面之人的马又近了一分,慕君睿的弓箭搭在肩膀上,慢慢地瞄准关安哲的眉心。

    关安哲却视若无睹,狂妄地大笑:“你应该感到幸运才是,世上只有你,才和我绝配。”

    话音刚落,嗖地一声,箭羽飞快地射向关安哲,关安哲眉头都没皱,目光直直地看着那支尖锐的箭矢,由着它擦着自己的颈间散落的发丝,直射向她们身后。

    只听啾地一声,雪丛中一直狐狸倒在血泊里。

    关安哲勾起薄凉的唇角,扶在云重紫的耳边,冷笑道:“要是本王,绝不会手段。今日这一课,本王教你,恨一个人就往死里下手,千万别心软跟个娘们似的。”

    这边的动静颇大,连在马队后面的皇上都看到此情此景,颇有深意地歪过头,“知秋,你这个白捡的女儿也到了适婚的年龄了。”

    慕知秋顺着皇兄的目光看向云重紫,只见关安哲不慌不忙地翻身下马,抬手狠狠地拍向马屁股上,“去吧,好好的露一手来看看。”

    云重紫一惊,死死地抓着缰绳,任由骏马嘶鸣一声往前奔,而一旁的慕君睿也骑马跟上前去,始终不离不弃。

    慕知秋笑着摸了摸鼻子,“皇兄这话差异,三娘可不是我白捡的女儿,除了不是血亲,在臣弟心中已经拿她当亲生的了。”

    慕知柯无奈地摇摇头,“你如何疼自己的王妃,我是不拦着,但你总不能忘了她还是有父亲的。”

    “咦?难道皇兄忘了,如今三娘已经不姓云了。再者说三娘又不用袭承我的王位,皇兄到底在顾及什么。”

    慕知柯的目光沉下来,叹道:“你这个痴情种啊,真是拿你没办法。”

    虽为皇上,慕知柯与自己的亲弟弟单独在一处说话时,从不用上位者的称呼。

    “我不是顾及什么,只是你这个女儿不简单呐。”慕知柯努了努嘴,“前几日小七向我请婚,你可知道此事?”

    “诶呀,小七已经提出来了吗?”慕知秋拿这鞭子拍了拍,“这小子动作倒是快,他也没和我通个气,估计怕是别人捷足先登,这样也好,早点大婚,也省得节外生枝,说不定我还可以早点报孙子呢。哈哈哈……”

    慕知柯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你乐什么,我没答应。”

    “我的哥哥,你居然驳了小七?”慕知秋拍了拍额头,“你还说我是痴情种,那皇兄,父皇难道就不是了?你的儿子你自己最清楚,小七向来对权利不争不抢,好不容易有所求,你这个最疼爱他之人,居然驳了他。我说哥哥诶,您到底是怎么想的?”

    “别和老子耍贫嘴,我就是驳了他怎么了。我是皇上呐!”

    慕知秋见他拿出皇帝的架势,忍不住嘀咕,“我又没说您不是。”

    “反正我就是不喜欢你的女儿怎么样!我那么优秀的女儿,怎么可以配一个乡下丫头。”

    慕知柯气得胡子都在颤抖。

    慕知秋撇嘴,“现在三娘是您亲封的郡主。”

    “是又怎样!”

    慕知柯梗着脖子喊过去,早在兄弟俩人呛呛起来的时候,身边伺候的人就退下了。

    也只有在自己的亲弟弟面前,年近六十的皇帝才像个顽童似的,“你看她,也算是名门之后,可是哪一点有大家闺秀的样子,就是插上凤毛也不过是穿着彩衣的乌鸦。不懂女儿的矜持,还很有心机,连金国的王爷都对她另眼相看,你当朕是瞎子吗?”

    “诶哟,皇兄,您对三娘很不满呐!”

    “你现在才看出来吗?”

    “那你干吗要封她为郡主?”

    慕知柯瞪起眼睛来,“还不说你为难朕!反正说什么我也不会让她嫁给小七的。”

    “唔。”慕知秋没有丝毫意外,只是讷讷叹道:“皇兄现在这样子真像个吃醋的父亲。”

    慕知柯的气焰瞬间就小了,声音陡然升了八度,“我哪有?”

    慕知秋摊手,“皇兄不承认也没办法。只是啊皇兄,您总不能拆散有情人吧?小七年岁可不小了,我瞧着这孩子是死心眼,你不同意他娶三娘,说不定他会学我呐。”

    不提还好,一提起这事,慕知柯就恨不得拿鞭子抽他的亲弟弟,他扬了扬手上的马鞭子,看得不远处的侍卫一阵阵冷汗,唯有内侍太监一脸轻松地讪笑,皇上又在吓唬宝亲王了。

    “都是你这臭小子,要不是你带头,小七怎么可能有人效仿。”

    “皇兄,我可不小了,您不能打我,我媳妇会心疼的。”

    慕知柯也就是吓唬吓唬,他见慕知秋调皮的样子,哪里会不知道慕知秋根本不担心自己会下手打他。

    “大不了就让小七再等两年,反正现在不行。”

    慕知秋听到皇兄这么说,不由冷下脸来,“可是三娘明年就及笄了,女孩子家的婚事可耽误不得。”

    “你要是着急就让她嫁别人去,反正朕不急。”

    “难道皇兄想把三娘指给别人?”

    慕知柯斜睨他,“朕让她嫁给别人,以你家女儿的性子,她能同意?就是她同意了,你能同意?”

    “唔,就算我们同意,小七也不会同意。”

    慕知柯冷哼了一声,慕知秋讪笑道:“三娘是个有主意的,她又不是从小就是皇族,请皇兄不要拘着她了。”

    “我不拘着她,但是……”慕知柯沉下目光,恢复帝王的威严,声音里带着压迫感,“弟弟,有些事你还是要顾全大局。难道你还看不清朝中的局势吗?现在无论是谁娶德容郡主都不行。那个丫头其实比你看得明白,不然当初不会选择当个匠人,可是你偏偏让她当你的女儿,那她就必须接受这个贵族身份换来的代价。”

    慕知秋回看自己的哥哥,他确实老了,但是慕知柯还有着帝王的敏锐感,无论是出自真心还是假意,一旦娶了三娘就等于拥有了他的支持,这几个皇子都是各怀鬼胎的。

    他就是想笑也笑不出来,“可是,小七和三娘……”

    “你等你家媳妇都那么些年,也没见过你急过。”

    慕知柯不耐提这个话题,骑着马径自上了前面,慕知秋只叹了口气,他只有另想别的法子了。

    看到关安哲和云重紫同骑一匹马的情景,还有另一对兄弟,只是在另一个方向,也没听见皇上和宝亲王之间的对话。

    “二哥,那个关安哲太嚣张了。”慕君华拿着马鞭甩了甩,咬牙切齿,“他当这里是什么地方,居然敢和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同骑一匹马,还被父皇看见,万一误会了,为了保全三娘的名声,难道还要下旨嫁给他?”

    “你吼什么,怕别人听不见吗?”慕君悦沉声呵斥。

    “二哥,你怎么一点也不着急,关安哲现在是欺负到咱们头上来了。”慕君华气愤地撇了撇嘴,“我怀疑上次就是他使计让甘娜嫁给你,所以才和我们谈条件,可是现在甘娜又被我们给踢出局了,那关安哲和我们的盟约是不是就解除了?我看他腻着三娘,根本就是不怀好意,想得到宝亲王叔的支持。”

    慕君悦沉默不语,心道:关安哲这人深不可测,一会儿主动找到自己,说是两边结盟,他助自己登上王位,等他回到大元后再帮他登基,可是他看到甘娜丑陋,心生厌恶,就主动把甘娜踢出局,关安哲居然没恼,反而和云重紫打得火热,难道真的是看上了宝亲王的势力?

    “哼,你以为德容郡主的主意是那么好打的?”

    慕君华笑着点头,“可不是,我听说连小七请婚,父皇都没答应。我本想着就算咱们得不到,小七娶了三娘也不差,反正他都无争无求的,可是若被关安哲这等无情又冷血的人捷足先登,那可是大大的不妙了。”

    “那就咱们就应该比他更冷血。”

    慕君悦看向自己的弟弟,桀桀怪笑了一声,慕君华立即明白,笑着拍了拍手,“那我们就开始打猎吧。”

    ※※※

    到了夜里核实猎物数量,云重紫果然不负众望的……输了。

    唐安然拎着兔子在她面前晃了晃,“三娘认赌服输哟。”

    云重紫面露为难,“这兔子我可不会拔毛。”

    “我来我来。”慕君华跑过来,抓过兔子,笑嘻嘻道:“反正我也输了,也就帮三娘打打下手吧。”

    说着,慕君华还向关安哲和慕君睿挑了挑眉,“一起来吧,输得可不是我一个人呐。”

    女子射猎,唐安然居首位,云重紫输了是不负众望,而男子倒是令人出人意料,既不是慕君睿,也不是关安哲,而是云呈祥。

    云呈祥又把一大堆猎物扔在云重紫的脚下,“那就麻烦三娘了。”

    “这么多?”云重紫傻眼,“都由我来烤?”

    众人戏谑地点点头,云重紫就觉得那些打来的猎物在眼前飞来飞去,不过她也没多说,只能认栽,谁让自己没事去打赌。

    云重紫看了看周围人怪异的表情,觉得气氛有些怪,也不想多说话,乖乖地在一旁烤肉,慕君华则帮她打下手。

    “我可是第一次烤肉,不管好不好吃,你们可不许嫌弃。”

    “你嫌弃。”云呈祥笑道。

    慕君悦附和,“哪有人敢嫌弃三娘的手艺。”

    另几个人不说话,云重紫无奈地抿了抿嘴,她见唐安然没说话,把目光看过去,关切地问道:“安然,怎么不说话?”

    她看到唐安然在揉手腕,关切地询问:“可是伤到手了?”

    云重紫把手中的烤肉扔给慕君华,上前摸了摸她的脉搏,又看到她手腕上的红肿,不由皱眉,嗔怪道:“怎么这么不小心。”

    坐在火堆对面的慕红灿提了句,“伤得可严重,我那里有药。”

    唐安然还不等去阻止,慕红灿就让宫人去拿药,她有些诧异地看向云重紫,见她表情淡淡的,才反应过来要感谢,“那就麻烦公主了。”

    “不要客气,我们都是一家人,就算不论亲戚,大家互相帮助又有什么关系。”

    唐安然听慕红灿说话既不谄媚也不逢迎,柔弱中带着坦然,不由心生好感,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露出娇态,“其实我是想吃三娘做的烤肉,谁知道她这么懒散,让我赢得很是没有成就感。”

    慕红灿听到唐安然主动和自己搭话,也像是受宠若惊地猛然看向云重紫,但看到她鼓励的眼神,才不好意思地回答:“安然姐姐的骑射不输给男子,我等是望尘莫及的。”

    “是呀,你怎么能说我懒散呢。我就是两匹马也追不上你呐。”云重紫抗议。

    几个世家女纷纷笑成一团,她们就是对云重紫再不满,如今她也是宝亲王之女,入了皇族宗碟,御封郡主,更何况在几个皇子面前,她们可是要收敛,要给他们留下好印象。

    云重紫又乖乖回到位置上,边烤肉边和她们说笑,有人忽然走过来,低声道:“唐姑娘的手受伤了,先用我的药吧。”

    众人听到那人的声音不由觉得奇怪,转过头看去,就见慕君歌拿着一瓶药膏,羞赧地站在后面。

    唐安然诧异地张了张嘴,“五皇子?”

    “这个药膏是出发前让太医配的,专治跌打损伤。”

    慕君歌把药递给云重紫,态度前所未有的温和,“烦请德容郡主查看一下,是否适合唐姑娘的病。”

    云重紫心里也觉得奇怪,这五皇子又想耍什么手段,她面上不露半分,接过药膏打开盖,闻了闻药膏的成分,“这配方是极好的,正适合安然。”

    “还是五哥想得周全,提前把药带在身上。”慕红灿小心翼翼地笑道:“既然连郡主都说这药极好,那就请郡主给安然姐姐上药吧,不然误了时辰呢。”

    云重紫赞同的点点头,但还是要看唐安然的主意,她用目光询问身边的人。

    唐安然只觉得是一瓶药膏没什么了不起,也没多想,笑着谢道:“那就谢过五皇子了。”

    “诚如红灿皇妹所说,我们是一家人,唐姑娘就不必客气了。”

    “那五皇子如何叫我唐姑娘这么见外。”唐安然嫣然一笑,“既然是一家人,就叫我安然就是了。”

    慕君歌也跟着笑起来,“那就听安然的。”

    云重紫看慕君歌脸上的那张假面具,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怪不得老五和小七好呢,都是顶级的假面高手。

    只是她觉得五皇子更受一筹。

    云重紫心里不屑,再定睛一看就看到慕君歌的眼神直了,只是他的目光里渐渐露出阴冷,虽然掩饰的很好,但还是被她抓住了那抹诡异的光。

    她顺着他的目光看向唐安然,而唐安然正看向不远处拿叶子吹小调的男子,云重紫会心一笑,但心中又很快浮现出担忧。

    云重紫坚信自己不会看错,慕君歌应该在唐安然的主意。

    这可真是一件棘手的事。

    所有人都知道皇后一直把唐安然当自己的亲女儿般教养,她也时常在宫中走动,打得什么主意,没有人看不出来的,所以其他人对唐安然才会礼让三分,知道她注定是要成为皇家的媳妇,那人必定也只会是太子。

    谁也不会去在唐安然身上动歪脑筋,可是慕君歌却敢这么想,难道说……他心里已经盘算好了计划?

    云重紫陷入深思,就听身边的人突然喊道,“三娘,肉烤糊了!”

    “……”

    云重紫抽了抽鼻子,先闻到糊味,再看向手中的烤肉,连她都不好意思起来,“我不是故意的……那个……就给三皇子吃吧。”

    “为什么是我?”

    慕君华嫌弃地把脸扭到一边,指向远处的人,“这头一份自然要给赢家吃。祥哥儿,快来吃你姐姐烤的肉。”

    云呈祥瞥了一眼云重紫,抽了抽嘴角,无可奈何地走过去,“早知道你会烤糊,就应该我来的。”

    “哎。”云重紫叹息地摇摇头,“我是个没用的姐姐。”

    云呈祥又抽了抽眼角,三娘绝对是故意的,把肉烤糊,自然没人敢麻烦她烤肉。

    别人不知道,他还不了解自己的同胞姐姐嘛。

    “那个……”

    唐安然见云呈祥把烤糊的肉拿走,上前拦住,“我也是第一,这肉我们一家一半。”

    云呈祥的目光闪动,就看到自己面前的站着一个亭亭玉立的女子,“唐姑娘,这肉可是糊的。”

    “既然是糊的,你能吃得,我为何不能?”

    唐安然一把抢过云呈祥手中的肉,撕了一半在手中,咬了一口,直皱眉头,“不过说起来,三娘你的手艺可真是差,以后就是你输了也不让你烤肉了。”

    云重紫讪笑,但看向云呈祥的目光中却带着戏谑。

    他们姐弟俩早就互通心思,云呈祥面上一红,又细细打量唐安然,她灵动又善良,令人怦然心动。

    慕君华嘀咕连烤糊了的肉都有人抢着吃,他不敢再让云重紫烤肉。

    而慕君歌却是不动声色地退到一旁,拉着慕君睿喝酒去了,只是离开前,目光深深地和云重紫对视一眼,目光森然冷冽。

    云重紫没由来地打了个哆嗦,觉得这人真是阴险至极。

    ※※※

    连续几日,每个人都打了几车的猎物没有什么太大的事情,唯独不同的地方是关安哲每日都如第一天那般,与云重紫共骑一匹马。

    关安哲手把手地教云重紫骑马打猎,从最初的一无所获,到满载而归,甚至超过男子所猎,让人大为吃惊。

    云重紫心知反抗无用,就乖乖地任由关安哲摆弄,她怎么会不明白,这家伙另有所图,只能不动声色等着。

    现在所有人都在背地里注视他们,连慕君睿也和云重紫私下通过气,关安哲若敢乱来就奋力反抗,他会一直在她身边不远处。

    可是关安哲每日和她共骑一匹马,虽然没什么逾越的举动,还是惹得慕君睿不满,霸道地下令:每晚多洗沐浴几次,省得留下臭男人的味道。

    慕君睿近乎咬牙切齿,云重紫觉得若不是碍于皇上在场,郡王大人会扑过来直接和关安哲决斗了。

    想着想着,云重紫噗嗤一声笑出来。

    身后的人不冷不热地开口:“有好笑的事说出来让我也乐呵乐呵。”

    “我是笑王爷您正事不做,会不会太闲?”

    “你怎么不知道我不是在做正事?”

    关安哲又从背囊里抽出一支箭羽,握着云重紫的肩膀,把箭羽搭在弦上,像往常一样寻找猎物。

    慢慢地,关安哲对上正前方的慕君睿,冷笑道:“他对你还真是上心的紧。”

    云重紫抿了抿嘴,想把箭矢换个方向,却被关安哲桎梏在怀里无法动弹。

    她心中一惊,冷声问:“关安哲,你想干什么?”

    关安哲不顾云重紫的挣扎,把箭矢对准慕君睿的胸口,把弓箭慢慢地拉成半圆,“做正事,不然你觉得我太闲。”

    “你敢!”

    “丫头,你认为我有什么不敢的事?”关安哲哼笑,“你要是再乱动,我可不保证这支箭会不会射准,万一瞄的是胳膊,却被你乱动射向了胸口呢?”

    云重紫根本不听关安哲废话,只用尽全力和他的力气较量,可是又不敢去喊,让慕君睿离开,只拿眼神示意他不要在那傻站着。

    慕君睿眼底却没有丝毫畏惧,只冷冷地与关安哲对视。

    王者见王者,一眼定输赢。

    云重紫紧张的手心都出了汗,可是自己的力气哪里是关安哲的对手。

    只能放狠了心对关安哲低声厉喝:“关安哲,你要是杀了慕君睿,我会恨你!”

    关安哲毫不在乎地收紧了臂膀,弓已经拉满,离弦之箭蓄势待发,“那就恨吧。”

    云重紫正打算跳马惊扰其他人,可是说时迟那时快,耳边忽然传来箭矢破空而出的声音,后面的人猛地一推,她当真从马上摔倒在地。

    事情发生在突然间,云重紫在地上连滚了几个圈才停下,眼前一片花白,就听见有人尖叫起来,“杀人了。”

    她顾不得身上疼痛,连忙翻起身去看慕君睿的方向,就见他疾奔过来抱住她,“有没有伤到哪里?”

    “我没事,你……你没有受伤?”云重紫脑子觉得有点晕,“那是谁被杀了?”

    慕君睿不答,只是脸色难看的紧,云重紫诧异地回过头,就看到离她不远处的地方,有个庞大的身躯躺在雪地里,他的身下一片殷红,身上穿的紫衣已经被血染成了酱色。

    “是谁做的!”

    云重紫厉声尖叫,可是刚打算从雪地里爬起来去查看,可是双脚一软又摔倒在地。

    “你都受伤了,不要乱动。”

    云重紫急得抓住慕君睿的手臂,“他不能死!”

    “……”

    慕君睿的目光阴沉下来。

    云重紫来不及给他解释,不顾身上虚软无力,又一次爬起来,可是刚走几步,脖子上忽然一痛,就觉眼前一黑,昏厥过去。

    慕君睿手疾地抱住云重紫虚软的身体,怜爱地摇摇头,纵有千百不解,但都敌不过他心中对她的疼爱和信任。

    爱是什么,他以前不知道,或许以后也不会得出什么真谛。

    他只知道自己心尖上的人叫什么,就会用整个生命去爱护她,疼爱她,这对他而言就是爱了。

    慕君睿抱着云重紫经过地上的关安哲的时候,他的血已经把雪染成了鲜红色。

    他俯视着他,“你会死。”

    即使胸口中了一箭,他的生命像是随时都会断线的风筝,关安哲躺在雪地里,都带着王者的霸气。

    这样的输,他不认。

    哪怕蓝眸中的焦距已经开始涣散,哪怕一说话嘴里吐了一口血沫,关安哲还是能笑得出来,不服不惧,“死了也不让她安心。”

    慕君睿目光一寒,便像是不认识脚下快死的人,他把云重紫放在马上,决然而去。

    他死不死与自己无关,他只想护着怀里的人,谁要妄动,绝对没好下场。

    可是……

    慕君睿望了望天空中下去的雪,这是谁做的?

    ※※※

    仿佛天地陷入黑白颠倒的混沌之中,有无数血流成河,她走在空城里,身边萦绕着白茫茫的雾,不时有空气一样的人形跑来跑去,又或者在面前哭泣:他死了,国不将国,万民流离失所,百姓无法安居,战争永无宁日。

    她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一眼也看不到尽头,想要开口问那些飘渺的人影,到底是谁死了?

    为什么她有一种莫名的恐慌,让她觉得心里不安。

    是谁?到底是谁?

    她感到困惑,喘不过气来,只能跟着面前哭泣的人一起掉眼泪。

    终于还是没忍住,云重紫被自己的哭声吵醒。

    “醒了醒了!”

    云重紫睁开迷蒙的眼,透过氤氲的水雾就看到一个不清晰的人影,那人急急地哽咽道:“三娘,你可吓死我了,你怎么睡那么久。”

    “是芍药啊。”

    云重紫摸了摸眼睛,发现自己的脸颊也被泪打湿,她心中沉闷万分,好不容易才看清眼前哭得像个泪人似的芍药,嗤笑道:“瞧你,也一把年纪了,还学小雪哭鼻子,惹得我睡个觉也跟着哭起来。”

    “你知不知道你睡了多久!”芍药气恨地锤了她一下。

    “唔,好痛。”

    “哪里痛?”芍药想去查看,但又抹了把泪,哼道:“你又没受伤,怎么会痛。”

    云重紫皱着眉捂着胸口,“不,是真痛,心好痛,芍药我的心好痛……我刚才做了个梦,让我好难过,好难过。”

    不说痛还好,这么一提,云重紫当真觉得心疼痛难当,捂着胸口想了一阵,猛然才从梦境中想到昏迷前的那一刻。

    箭矢射向关安哲的那一刻,他把她推下马……

    可是怎么会有人射杀关安哲?他的暗卫呢?而自己的暗卫呢?

    云重紫皱着眉猛然看向芍药,“我睡了多久?”

    “已经一天多了,太医来看过,你根本没什么重伤,可是就是醒不过来。”

    芍药抹干眼泪,把已经热在炉子上的粥端过来喂她,“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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