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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窈窕庶女-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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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云裳,这药膏是云裳给我的!”甘娜死死地抓着云重紫的手,大喊道:“救我,我把所有的实情说出来。”

    云重紫不动声色地挑眉,甘娜看得清楚,心里也比任何人都明白,此时根本威胁不到云重紫,说不说实情,云呈祥都已经解除了危机,她却成了众矢之的,还反倒被害。

    云裳那个贱人!

    甘娜气得大跳如雷,但还不至于乱了分寸,既然说与不说都无法让云重紫帮自己,那她只有不说,若是说是自己要害祥哥儿,那才是真正的愚蠢。

    她死死地抠着手心,脸上疼痛难耐,还不忘向对面的人磕头,“回皇上皇后,那害我的人先是让我落入旁人的陷阱,现在又有人大胆毁了我的容。我爹爹把我千里迢迢送到大元是为了两国交好,可是有人三番四次害我,其实根本是要破坏两国好不容易建好的友谊啊。皇上皇后,请为我做主啊。”

    甘娜不明说,但其实已经是把箭头指向云裳,谁让那药膏确实是云裳给的!

    皇上皱起眉头问:“云裳是谁?”

    怎么从来没听过。

    不过是姓云的,该不会又是威信候府的人吧。

    “云裳是威信候府家的庶女。”

    “庶女?”

    慕知柯奇怪今日不应该是庶女来的宴会,威信候府居然把一个庶女带来,到底把不把宫里的规矩放在眼里。

    “那庶女何在!”

    众人把目光看向威信候夫妻俩,云致远已经气得满脸涨红,都怪沈怡琳居然让云裳来了,居然又闹出这种事,这是嫌自己家的事还少吗?

    沈怡琳带云裳来也是提前知道今日的计划,可是这简直就是峰回路转,怎么没害到云呈祥,反而让甘娜满脸是鲜血淋淋,如今云重紫又一语道破真相查出云裳来。

    那臭丫头该不会要倒打一耙赖在她头上吧?

    沈怡琳见皇上沉冷的目光看来,吓得双腿一软就跪在地上,哆哆嗦嗦地不知道如何回答。

    云致远也在一旁擦冷汗,心道云裳那死丫头到底去哪里了,宫里岂是她乱走的。

    就在皇上打算下令去找云裳时,有个娇小的身影匆匆走过来跪下,“小女子云裳,叩见皇上皇后。”

    甘娜知道自己已被毁容,疯了似的和云裳撕扯起来,“云裳,我和你拼了。”

    云裳硬生生地挨了两巴掌,眼泪汪汪地跪在地上,啜泣道:“公主为何这般对我。”

    “你还有脸哭,你在我药中下了什么,你当我不知道吗?”

    云裳看到她的脸,惊讶地抽了口冷气,“公主,你的脸怎么会……你是不是挠了?我都说过这药不能见血。”

    “你是说过,可是你却从来没说过这药里下过毒药。”甘娜质问:“你害我至此,皇上一定会处置你的,看你还怎么狡辩。”

    云裳却一脸平静地看着愤怒中的甘娜,幽怨地叹气:“公主要我为你配置药膏里加了仙鹤草,榧子,野台,这几味药正是可以消除疤痕之效。”

    “可是那是禁药,妹妹在国子监学习不应该不知道此事吧。”云重紫冷不丁的插嘴,“妹妹怎么那么不小心?嗯?”

    “大姐姐。”云裳哇地一声哭道,“我如何不知道,可是甘娜公主根本不听劝啊,若是我不给她做出药来,她就要害我。方才祥哥儿的事你也看到了……”

    云裳可怜巴巴地抹眼泪,“皇上,小女子说的都是实情,我也不否认那几味药有毒,但正是因为有毒才能治愈公主脸上的烧疤,只要不渗进血痕里,就不会溃烂。就算公主要诬陷小女子,也请大姐姐说一句公道话,我说的是不是实情。”

    云裳还真是有本事把黑说成白,甘娜怒极反大笑,“好好,云裳你真是好嘴皮,连我都要被你柔柔弱弱的样子给蒙骗了,你这药要是管用,我怎么会觉得满脸觉得痒。”

    “仙鹤草和榧子加在一起容易引起瘙痒。”云重紫把手中的药膏给钱院使查看。

    钱院使拿药拿在手中闻了闻,确认似的点点头,“三娘子说的甚是,这三种药不仅是禁药见不得血渍,仙鹤草和榧子在一起涂抹在脸上,一定会引发瘙痒症,因此公主才会挠破了脸皮,毒汁渗入血渍进了皮肤,引发溃烂。”

    “云裳你个贱人,你不得好死。”甘娜尖声咒骂,到了这个时候,甘娜反倒想起云重紫说过的换皮术来,“我要拔了你的皮。”

    甘娜发了狠地要和云裳拼命,慕知柯看得不耐,呵斥道:“够了,看看你们一个个都像什么样子。”

    “皇上我的脸。”

    皇后一个眼神就让身边的宫女去拉扯住甘娜,不让她再胡闹下去。

    云裳也一味地哭,为自己辩白道:“我都和公主说过了,不能抓破脸,可是她偏不听。”

    她哭得伤心,慕知柯也不耐和一个庶女计较,只冷冷道:“真是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都没有,朕还指望你们这些名门贵女成为自己的儿媳呢,瞧瞧都是什么样子。”

    一句话定情乾坤,他申饬了云裳,也间接断了甘娜嫁给皇子的事。

    就算不是因为甘娜的品行不端,她的那张脸也是彻底毁了,怎么可能嫁给一个皇子。

    皇上说完又觉得对不住自己的亲弟弟,好好的洞房花烛夜,闹了这么多事端来,可是是非曲折又如何能断定真伪。

    因着甘娜之前陷害云呈祥在线,她的话不足为信,虽说甘娜的脸已经毁了,但也不能就下决断是云裳有心陷害的。

    慕知柯甩了一把袖袍转过头对宝亲王讨好地笑笑,慕知秋无所谓地耸耸肩,又把玉佩扔还给祥哥儿,“给我收好了,省得有人没事拿这东西陷害人。”

    “是!”

    云呈祥拱手,与众人行礼道:“恭送皇上。”

    说完各个大臣也各自携带家眷回家,只留下云致远和沈怡琳,头皮发麻地等着皇后处置。

    还以为云裳这个小贱人是最省心的,可是花花肠子却是最多最狠的,居然能把甘娜的脸给毁了,沈怡琳有些后怕,若她想对付自己,是不是会比这手段更毒辣!

    云致远抓了抓发呆的沈怡琳,让她去和皇后说话,可是到了这个时候她哪里敢开口。

    既然皇上都不降罪于云裳,唐婉柔也不能多说什么,懒懒地抬起手,“你们先起来吧。”

    唐婉柔让人把情绪不稳定的甘娜扶起来,宽慰道:“放心,三娘子医术高超,定能治好你的脸。”

    云重紫却默默地摇摇头,不说话已是无可奈何。

    甘娜看到云重紫摇头,满眼凄然,这一辈子她就两个心愿,一是治好脸,治好了脸就可以嫁给关安哲了。

    可是,她的梦毁了。

    “娘娘,我有话想和云裳姑娘说,可以给我行个方便吗?”

    唐婉柔有些为难的看向云裳,她不想再闹出什么事端来,不然皇上那边也不好交代。

    “我就问几句话,不走远,就在一旁。”

    云裳一脸淡然地笑笑,“皇后娘娘,我和公主情如姐妹,公主的脸被伤不在我,但我也有责任,我正好想私下和公主解释,娘娘放心,公主不会为难我的,我们就在前面说。”

    云裳指着不远处的地方,就是防备甘娜下毒手。

    “既然如此,你们就去吧。”

    唐婉柔冷冷地瞥了一眼威信候夫妇,不冷不忍地嘲讽道:“你们养的女儿还真是各有千秋。”

    若不是看在云金钰的份上,她早就翻脸了。

    唐婉柔心疼地揉了揉唐安然的柔发,“今晚上就住在宫里吧。”

    “我可以和三娘一起住吗?”

    唐婉柔笑起来,话里有话地道:“真正的好姐妹就是无论遇到多大的困难都要相互扶持,你们很好,本宫希望你们友谊长存。”

    说完,皇后命宫人把唐安然和云重紫送去了寝殿,她的目光又落在不远处的云裳和甘娜身上。

    她二人走得不远,唐婉柔没有命人去偷听她们的谈话,有些事不需要知道的太多,谁是谁非大家心里明白就好。

    并不一定赢得那方当真做的天衣无缝,只是看看上位者愿不愿意计较。

    皇上之所以顺水推舟地去选择相信云裳的话,不过是想把无理取闹的名声压在甘娜的头上,这个儿媳他不想要,更不想给二皇子。

    这个男人是为了保护她们的太子。

    走到暗处,甘娜直接问道:“为什么出卖我?”

    云裳淡笑,“公主是明白人,何必撕破脸皮呢。”

    “就算是为了上位,你出卖了我又有什么好处!”甘娜睚眦欲裂地瞪着眼前楚楚可怜的女子。

    云裳不说话时目光带着软糯,可是一开口声音更是怯怯引人怜,当初她很不耐这个女子,觉得这么一个废物跟着自己身边真是丢人,可是到底从什么时候起,她开始信任云裳,渐渐地,让云裳一步步害了自己。

    算对了天时地利,却没猜透人的心机。

    甘娜输了,输得心服口服,可是想不明白这个原因。

    “原来公主是真的愚钝。”云裳的笑变得讽刺,“不是我要出卖你,是这个时局要让你万劫不复。”

    她凑到甘娜的耳侧,冷笑道:“你以为皇上和皇后真的不明白是我害你?因为你已经是弃子无用了,不然二皇子怎么不出面保你?还有你的关王爷,他人又在哪里呢?你真是愚蠢得可怜。”

    “云裳。”甘娜咬牙切齿,一把抓住云裳的肩,暗吼道:“就算我是弃子,在王爷心中我也是她的小公主!去死吧!”

    说完,不知何时出现在甘娜手中的匕首猛地捅进云裳的肚子,她得意地看向云裳的脸,以为会看到她的惊慌失措,却发现她的嘴角始终挂着笑,而且那笑是解脱,是如释重负,是早知如此。

    仿佛云裳算出了一切,包括甘娜捅向自己的这一刀。

    云裳的意识越发越涣散,她能听到有人在尖叫,但是她还是慢条斯理地收回笑容,心满意足地摔倒在地。

    这一次,她赢了,就够了。

    ------题外话------

    云裳到底死还是不死?

    话说……咳咳,各位看官,小女子下个月想开新坑,有木有人支持啊?

    无论开不开,本文依旧万更。

    有支持地就冒个泡支持下啊啊啊啊……
第三十九章
    云裳被甘娜刺杀的消息传到后宫的时候,云重紫和唐安然正准备就寝。

    唐安然惊了一跳,忍不住细细问了前面的事,那宫女便一一回话不曾隐瞒。

    “她的伤势可有大碍?”

    “奴婢并不清楚,皇后交代的话奴婢全部据实以报。”屋外的宫女说道:“皇后说还请郡主和唐世女早些休息,明早离开也不用去请安了。”

    听到门外的宫女离开,坐在床上抱着腿的唐安然才歪着头问:“三娘,到底是谁要害祥哥儿?”

    “你还没看明白?”

    唐安然疑惑地咦了一声,不解地看向云重紫。

    云重紫回答道:“若是我没猜错,应该是沈怡琳指使云裳去害祥哥儿,所以才把云裳一个庶女带到宫宴来,而云裳却借着甘娜的手害祥哥儿,她命人造了一个假的玉佩给甘娜,甘娜深信不疑,才会出现今日这一幕,可是其实是云裳的一箭双雕,既趁机想毁了祥哥儿的名声,但实际上是把枪口对准甘娜,让她身败名裂。”

    唐安然叹了口气,“真是好复杂的心机,我到是觉得云裳适合这宫里的尔虞我诈,她肯定能混出头去。”

    “你又怎么知道她不是这么想的?”云重紫嗤了声。

    唐安然激动地支起胳膊,“你说云裳若是安心做甘娜公主的跟班,说不定还是能捞些好处的,可是现在既害了甘娜,又损人不利己,还失了靠山,她这么做到底意欲何为?”

    “你瞧她是肯吃亏的人吗?”云重紫笑笑,“她既然能这么做,定是有好处的。”

    唐安然也跟着笑,两人的笑中不是讥讽和同情,而是深深的不解,“我瞧着她那性子看着柔柔弱弱的,其实根本就不是那样,男人见了会泛起同情心,女人见了也会放松警惕,其实啊,她是个善于钻营心机,左右逢源,又捧高踩低不惜践踏自尊,而求得上位的人。本来是个聪明伶俐的可人,把心思用在旁门左道上,真是瞎了她的心,肮脏不堪。”

    “人各有志。”云重紫算是赞同地点下头,“不过既然这条路是她选的,她一定不会后悔,就算后悔了,也须知道,既然选择了就没有回头路。”

    唐安然碰了碰身边人的胳膊,“三娘,你与她同在一个屋檐下生活这么久,你说她的志向又是什么?总不能以害人为乐吧?反正我百思不得其解。”

    云重紫见唐安然闪着八卦的星星眼,不由莞尔,“这个我可猜不到,就算猜到了她也未必承认,也不是我说什么就是什么的。”

    “那你随便猜一个嘛。”唐安然不依,“我和云裳打的交道少,以前也从来没遇到过这样的女子,就算那些名门闺秀耍心机,也不像她那样厚颜无耻到这种令人不解的地步,不然我也不会好奇万分了。”

    云重紫被唐安然磨了半晌,才不得不叹了口气,“有人志在深山,有人志在高远,有人志在凌云,有人志在乡野,她不安于现状,只想冲破到天上去,所以才煞费苦心,用尽心机,甚至不惜丢了脸,伤了深。”

    唐安然连连咂舌,呢喃道:“还是想不通,平安顺遂过一生不好吗?干吗要折腾出那么多花样,她索求的真的就是最好的。”

    云重紫听到唐安然嘀咕没有开口接话,说起来她是理解云裳的,被人欺辱,摆弄命运,所以她才要拼尽全力挣脱出牢笼。

    可是,她的手段太极端了。

    何为错,何为对?

    凡事皆因果,没有当初被欺辱的因,又怎么会造就出云裳这般心狠手辣的孽果。

    云重紫实在不记得上一世的云裳是怎么样的了,还是说她的重生不只改变了和自己命运牵连的人,也潜移默化地让别人发生了改变。

    “三娘,你在想什么?”

    唐安然见云重紫愣神,在她眼前挥了挥手。

    云重紫收回心思,笑着问道:“我是在想今夜你怎么会和红灿公主在一起?”

    她刚问完,唐安然的目光闪了闪,沉声道:“其实我并不是和红灿公主在一起的,连我都很吃惊红灿怎么会替我和祥哥儿撒谎。”

    云重紫一听,不由微微皱眉,“当时是什么情况?”

    唐安然的声音又低了几分,“之前你让人来找我,说想办法给祥哥儿脱身。我虽然不知道你是什么意思,但也知道事情紧急,就去找到祥哥儿,就打算用崴脚的借口,然后祥哥儿去找太医再惊动皇姑姑,可是祥哥儿还没回来,你们一大帮子的人就来了,我还以为计划有变,好在祥哥儿真找来太医……”

    “居然不是慕红灿和你商量好的?”

    “我也纳罕来着。”

    云重紫听到唐安然的回答,沉默片刻,“些许当时你和祥哥儿商量事情的时候,被慕红灿听到了……可是……”

    她迟疑地看着唐安然,“慕红灿怎么会帮你和祥哥儿?你俩关系极好?”

    “没怎么接触过。”唐安然道:“慕红灿的性子比云裳还懦弱,连说话都是小心翼翼怕得罪人。她自小就寄养在熙贵妃名下,又被慕红莲欺负了许多年,见到人都不敢抬头看,熙贵妃宫里的人都不拿她当正经公主看,你没发现她连个封号都没有,可是她寄养在熙贵妃名下,姑姑又和熙贵妃不睦,提起这事又惹事端,这些年她这个公主到像是慕红灿的随身婢女。”

    “慕红莲有公主封号?”云重紫问了句不相干的事。

    唐安然不解她为何问这个,但还是回答:“有的,她可是唯一一个有封号的,皇姑父也素来喜爱她,封她为清婉公主。”

    云重紫深知有封号的公主就是将来嫁人,都会选良婿风光出嫁。

    “安然以为慕红灿为何这么做?”

    云重紫相信唐安然应该也能猜测到几分,“虽然我不了解云裳,但我到是对慕红灿还算熟悉。现在熙贵妃失宠,她身后无依无靠,但慕红莲仗着长公主的身份依旧嚣张跋扈,若是云裳想挣脱小小侯府囚牢,那慕红灿大半也是想不被熙贵妃牵制了。”

    “还是安然聪明,我就没想出来。”云重紫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面露羞赧。

    唐安然见了嗤了一声,“三娘不要骗我了,我都看得明白,你怎么可能猜不出来。”

    云重紫一本正经道:“我就是有天大的本事,进宫也不过两次,对宫闱之事知之甚少,确实猜不透慕红灿的想法。”

    “说的也是。”唐安然没有来叹口气,“其实宫中又有什么好。你且看红灿公主就知道,皇上不疼,又无母妃照拂,就擎等着被欺负,且不说她,就是得宠的妃子,稍有差池就恩宠不在,落得气场下场。”

    云重紫见唐安然面上露出悲戚,嗤笑了一声,“好是无趣,怎么突然说到这里来。后宫再复杂,再富丽堂皇,又与你我何干。”

    唐安然突然低下头,不知道想着什么。

    云重紫蹙眉,“安然,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其实皇姑姑有和我说过……让我嫁给太子表哥……那是我年纪还小,可是我马上就要及笄了,太子表哥身子又渐好,若是我嫁给他,一举得男,等太子登基,才可保唐家后位。”

    唐安然的声虽低,但不见悲伤,仿佛是说一件命中注定的事。

    这件事谁也不能改变,她只能顺从。

    唐安然没听到身边的人说话,一抬头就看到云重紫难辨喜怒的表情,忍不住笑道:“算了,这都是命,我从懂事起就已经开始学着接受这个事实了。其实,慕红灿也不是最可怜的……”

    云重紫想告诉唐安然,太子不会登基,她就不会嫁给太子,可是这话又如何是自己能说出口的。

    她想让唐安然嫁给祥哥儿,才会让唐安然出面帮忙,也好给两个人制造机会。

    “安然,我想云裳也好,慕红灿也罢,耍心机玩手段也不过是为了争取自己想要的。当然我并不赞同云裳那般心狠手辣,但是幸福是自己争取的。”

    “三娘的意思是?”

    云重紫眨眨眼,“你要不要搏一把?我可以帮你……”

    唐安然有些犹豫,没有立即决定,只答:“容我想一想。”

    “好。”云重紫揽着唐安然的肩膀,“其实你也不必太忧愁,无论是怎么走,说不定都是另一番天地。”

    “你说的没错。”

    唐安然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笑道:“又说到我身上了,正说慕红灿呢。她这次帮了咱们,到底图什么?”

    “也许什么都不图呢?”云重紫反问。

    唐安然耸肩,“那是我不信的。我到不是怕她有所图,怕就怕她是第二个云裳。”

    云重紫再次沉默。

    她也在心里担忧过,若是慕红灿是帮唐安然,必然是想给自己找个靠山,可是……万一帮的是祥哥儿,她就想不出理由了。

    “好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唐安然捂了捂嘴巴,打了个哈欠,“咱们边睡边说。”

    云重紫脱了鞋与她躺在一处,“如何能边睡边说?等下你就睡着了。”

    “不会。”唐安然笑着靠近她,“我们难得同床共枕,说不定以后就没这个机会了。”

    “怎么会没有。”云重紫笑她,“我们这般好,以后会更好,有的是机会。”

    云重紫想的是若是唐安然能嫁给祥哥儿,她们两个人就是真正的一家人了。

    而唐安然想了想,才说道:“过几天就小年了,宫里会请王公大臣去围城涉猎,以求好兆头,到了年二十九才回,说不定你我还有机会睡一处。”

    “要去那么久?赶得回来过年吗?”云重紫问。

    “自然是能的,围场就在城外不远,这是每次过年的规矩,把猎物拿回家当大餐吃呢……嘿嘿……”

    说着说着,唐安然的声音越说越小,云重紫偏过头就看到她已经睡着了。

    夜已深,哪有不困的道理。

    唐安然毕竟是单纯,她这样的心思若真是成了后宫妃子,又如何生存,至于云裳嘛……

    云重紫叹息的摇摇头,若是进了宫,才真正是个祸害。

    不过今日这样一闹,帝后二人必定对她印象极差,她难道没算计到这一点吗?

    云重紫见唐安然呼吸平稳,披着衣裳到了外间唤来阿甲。

    “去看看云裳死了没有。”

    阿甲不动,云重紫奇怪道:“有事?”

    “杀?还是不杀?”

    云重紫忽然扬起笑容,忍不住逗弄道:“阿甲最近被芍药姐姐调教的不错嘛,居然知道会主动问人话了。”

    阿甲嘴角一抽,头也不回地闪人了。

    ※※※

    后宫里一个不起眼的寝殿里,一个时辰里来了几波人马。

    先是太医给屋里的伤者治病,止血拔刀,闹到大半夜。

    治完病,床上的人还没醒,太医也没多留,匆匆的离去。

    这寝殿里没有侍女宫婢,也没人去关心床上的人如何,不只没点灯,连火盆都不曾烧,空荡荡的寝殿静得下人,直接冻醒了还很虚弱的可怜人。

    云裳打了一个哆嗦睁开眼,不等去回想自己身在何处,就看到黑暗中有一双深不可测的眼眸,比夜还冷若冰霜地看着自己。

    相比严寒,她最不怕的就是人心和故弄玄虚。

    云裳适应了黑暗,直射进那人的眼眸,虚弱一笑,“请二皇子赎罪,我无法起身行礼。”

    “你胆子倒不小。”

    慕君悦掀开帷幔靠近床头,负手而站。

    “给二皇子办事怎可胆小,若是胆小,就不配给二皇子办事。”

    “你很好。”慕君悦的目光看向云重紫的伤口,“伤口如何?”

    “呵呵……”云裳虚弱地笑笑,“暂时无大碍的,我早有准备。”

    慕君悦挑起眉梢,“怎么你知道那贱人会杀你?”

    “知道,但也是我设计中的一部分。”云裳冷笑,“我故意刺激她动手,如此一来可以消除帝后对我的猜测。”

    “呵,你到是心狠。”慕君悦的目光多了几分复杂之色,“你想要什么,开口吧。”

    慕君悦问得很痛快,云裳却迟疑了。

    她拿慕君悦当未来的帝王,若和帝王谈条件,一定要想清楚了。

    “怎么?没想好?还是不敢说?”慕君悦嗤笑,“你也有怕的时候?”

    云裳苦笑,“是人都有畏惧。我不想拿自己做赌注。”

    “放心,我说过你只要帮我做到了,就会达成你想要的。”慕君悦沉声道。

    云裳也沉下声音,“我要进宫。”

    慕君悦没有直接回答,冷冷地看着床上的女子,说不出是什么心境。

    “为何要帮我?”

    “我只是帮我自己……”

    “哦?”慕君悦了然地笑笑,“既然如此,我会让你如愿以偿。”

    “谢二皇子。”

    “不必了,路是你自己选的。”

    慕君悦放下帷幔在云裳的注视下走了出去。

    只是两个人不知道,这黑夜中又有多少双眼睛偷窥了一切。

    ※※※

    第二天一早,云重紫就离开了皇宫,她拒绝了宝亲王的邀请,执意回了西城的独门小院。

    她对慕知秋道:“您和母亲新婚燕尔,我就不去打扰了,改日再去小住。”

    祥哥儿连子爵府都没回,还要当差,他见慕知秋不满,劝道:“三娘自从搬出来住,性子越发喜静了,反正过几日就要去涉猎,总归是要见面的。”

    慕知秋不满地撇撇嘴,对马车上的阮如玉道:“我瞧着还是早点把三娘嫁出去,我家小七可是等不及了,暗地里和我说过好几次了。”

    阮如玉只痴痴地笑。

    风吹过车帘,她从缝隙中看到冬日暖阳照在云重紫的侧脸上,秀美芳华,不可尤物,叹道:“不要拘着她了,无论三娘想做什么,都随她吧,她太苦了。”

    说着,阮如玉就动了容,慕知秋知道她是心疼云重紫,上前抱着她诱哄:“我不会让咱们女儿为难的,等过些日子,我就和皇兄去说,咱们去外面游山玩水去。”

    “夫君,你对我真好。”

    “这一世我只愿对你好就够了。”

    祥哥儿耳力好,自然听到缓缓离去的马车上的对话,忍不住抖了抖鸡皮疙瘩,又斜眼看云重紫,“三娘打算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云重紫一头雾水。

    云呈祥见云重紫一副装疯卖傻的样子,差点跳脚,好在在宫里当差了些时日,性子早就有所收敛。

    “就不说云裳的事,反正你都搬出来了。可是,威信候府的事你还没处理完吧。”

    云重紫恍然大悟,“原来你是问这个……”

    “不然你以为我会问你到底和七郡王关系好些,还是和关王爷更亲近吗?”

    云重紫讪讪,“祥哥儿,在宫里当差要圆滑啊,真是太不矜持了。”

    云呈祥扶额,“我只是情急之下说出心里话了。”

    云重紫心里觉得好笑,就算云呈祥不说,以他们龙凤胎的心思怎么会猜不到。

    只是问道了威信候府事,云重紫不由认真了起来,“有些事还没处理干净,等我处理完再说吧。”

    云呈祥也不再多问,翻身上马,“这几日我忙,等狩猎那日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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