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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窈窕庶女-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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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敌进我退,敌不动我不动,才是明哲保身的办法。

    ※※※

    又过了几日,云重紫脖子上的伤就好了,她以喝多了过敏为由已经几日不曾出过院门,谁来都闭门谢客,然而她的院子却还是有不少人来,不为别的,只是因为自从这院子里又多了只獒犬,两只獒犬像是前世的冤家一般,没日没夜地嘶吼,见面就你追我我咬你,整个院子都鸡犬不宁不说,大晚上吵得旁边的院子也睡不安宁。

    就是云秀荷那么害怕獒犬的人,也忍不住来了两次,咒骂獒犬,让云重紫赶紧想办法解决了这事。

    云重紫坐在屋里吃糕点,听到小雪汇报,挥了挥手,“去告诉她我没办法,要是二妹妹有办法,我可以随时把獒犬送到她院子里去。”

    小雪领了话跑出去,没过一会儿就大笑不止地回来说:“二小姐气得跑开了。”

    云重紫拍了拍手上的渣滓,笑道:“行了,这几天这两个小家伙也挺卖命的,想必这府上是烦死我了,不如咱们就出去多清净去。”

    就在今个儿清早,云重紫就去祥和苑对云老夫人说起给两只獒犬配种的事,搅得府上的人不得安宁,于是请命回阮如玉那边住段日子,等给虎子配好了种就回来。

    云老夫人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只是她临走时,千叮咛万嘱咐不可不回来,云重紫笑着答应,她心里明白云老夫人心里是打得什么主意,她是怕自己一去不返了。

    芍药一早就收拾好行李,她和小雪一人牵着一只獒犬,身后跟着东芝和秋月,两个人拿着两个包袱,她们走在园子里,谁见了一老远就躲得远远的,怕极了那两只獒犬。

    她在一旁碰了碰云重紫的胳膊,笑道:“三娘,我怎么觉得有一种横行霸道,扬眉吐气的感觉!”

    “这感觉不错?”云重紫揶揄她。

    “是不错的,怪不得那么多人愿意做恶人呢。”芍药笑了两声。

    她们经过云金钰院子的时候,就看到夏妈妈被几个婆子挡在门外,夏妈妈没进去,反而还落了一鼻子灰,讪讪地退出来,见到云重紫也没行礼,自顾自地低头离开。

    云重紫和芍药对视一眼,只笑不语,就要路过新苑的时候,她们又看到云裳匆匆走过来。

    云裳隔得远远的就唤道:“大姐姐,这是要出府吗?”

    “是啊,这两个调皮捣蛋的家伙天天在院子里吵,吵到我就算了,还让你们跟着受连累,真是对不住了。”云重紫疏离得笑笑。

    “大姐姐这话就太见外了,只是你这是要去哪里,住多久?”云裳问道。

    “我回母亲那住些日子,等虎子怀上崽就回来。”

    云裳看了两眼地上伸舌头怒瞪自己的獒犬,有些惊恐地拍了拍胸口,“大姐姐不在府里,我又剩自己一个人了,三姐姐最近常出府,而二姐姐又被关在院子里,据说现在连母亲都不能见呢,大姐姐可是知道什么原因?”

    云重紫笑道:“许是正备嫁妆呢,嫁到宫里去,规矩自然是极多的,说不定在学呢。”

    “当真吗?”云裳带着探究的目光看她,“可是我怎么听说大姐姐给二姐看过病?还弄了一身血腥?”

    云重紫听出云裳是在试探自己,不说是她,就是这些日子见到沈怡琳,她都有意无意地向她打听云金钰的近况,老夫人是狠了心不然云金钰见任何人,除了她外,其他人一律不许进云金钰的院子。

    云金钰的腿彻底废了,之前不过是割肉留疤,如今一双腿断了好几截,别说她根本没给云金钰接骨,就是接骨了也成了瘸子,这是老夫人要的效果,而皇后太子那边根本不在意云金钰是瘸还是瞎。

    他们只要她的血。

    云重紫冷漠地垂下眼帘,“她是旧伤复发而已,出嫁那日就会好的。”

    “原来是这样,可惜我不能去瞧瞧她,若是大姐姐下次见到二姐姐,请帮我给她带个好。”

    “那是自然。”云重紫也不欲和她客套,“三妹妹这是要去忙吧,那我就先不打扰了。”

    云裳手里提着药箱,但她最近并不去巧兰园,云重紫知道她这是去哪里,明知故问而已。

    她笑着回答:“公主说要考国子监,我就把自己看的书给她带去几本,我们和大姐姐不同,你不用学闭着眼睛都可以考进去的,哪里像我……”

    云重紫全当没听明白她的话,让芍药和小雪牵着獒犬让出路来,“那妹妹先请吧。”

    云裳行礼谢过,刚走几步,又转过身嘱咐道:“姐姐,过些日子就要考国子监了,你可别忘了日子。”

    “你不提我还真就忘了。”云重紫笑问,“我当真不知道,是哪一日来着?”

    “还有十天。”云裳不假思索地回答。

    云重紫笑着谢过,“那我就记下了,这些日子有你和公主作伴,也不会太寂寞,代我向公主问好。”

    两个人彼此蹲了蹲,错开身子朝不同的方向离开。

    芍药在云重紫的耳畔低声道:“云秀荷出府是见她表哥,魏玲文被沈怡琳打了一顿已经剩了半条命,云裳一次也没去看过她,俨然拿自己当沈怡琳的亲生女儿一般,每天都去伺候着,其余时间就到新苑和甘娜在一处,春梅说两个人只是说些医理上的事,并不说其他,不过云裳很是巴结甘娜公主。”

    云重紫挑了挑眉,“雪梅都被你收拢了?”

    芍药笑笑:“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甘娜又不会在咱们府上呆一辈子,如今二姑娘要嫁人,三姑娘又订了亲,云裳向来被人瞧不起,三娘有两个弟兄帮扶,连侯爷都对你不敢说重话,这些下人早就看明白了。”

    “我看是你点拨的明白才是。”云重紫笑着刮了刮她的鼻子,“我早就猜到云裳会去巴结甘娜的,就让她们同流合污互相利用去吧,我以前到是真没把这个小妹妹放在心上,没想到她才是个厉害角色啊,为了保命,连自己的亲生母亲都能出卖。”

    “可不是,魏玲文为她担罪名,如今又是半死不活了,她居然这么狠心不去瞧一眼。”芍药不屑地撇撇嘴。

    “你去打点下,别让魏玲文死了,这种心肠软的,就该让她好好地活着,看看自己女儿的心肠都是什么做的,不然她不会醒悟的。”

    芍药十分赞同地点头,“我不会让她死的。”

    云重紫笑着勾起嘴角,“其实最毒最狠的方法应该是自己不动手,而是掌控局势,隔岸观火,让她们骨肉相残才是。”

    “三娘,方才云裳说的日子不对,明明是……”芍药突然想起来。

    “我知道!”云裳打断她的话,“我知道她是故意说错的,其实那国子监有什么好去的,我就当卖给她一个人情,不去就不去吧,进宫当女官光耀门楣,我一点也不想去蹚那个浑水。”

    芍药知道云重紫心中所想,便不再开口,也许被束缚久了,压迫久了,心中的仇恨深了,就会想着一切快结束,那一日才是真正的解脱,谁又会想着自己的事还没解决又去什么宫里。

    可是世间的事,最怕的就是那句:身不由己。

    只是此时的云重紫没有悟道,连芍药也乐观地以为等一切都结束了,她们就天涯海角的自由飞翔。

    然而她们却在不知不觉中被人这断了翅膀。

    云重紫再次回到云家小院,祥哥儿也在,他这些日子总在外面过夜,回到家只说和几个同窗聚在一起,实则根本就阳奉阴违地在阮如玉这边歇息。

    一家三口再次坐到一处,院子里被挤得满满当当,不仅多了两只獒犬,还有两个亲如一家的姐妹,一个即将成为一家人的男人。

    慕知秋搂着阮如玉大声宣布:“过些日子我就娶你们娘亲过门,趁着现在人齐全和你们知会一声。”

    阮如玉听到脸色立即大变,本来之前商量好,这事过些日子再和云重紫姐弟说,三娘如今刚回来,总要给她个缓冲的时间,谁知道慕知秋居然没把自己的话放在心上,当着这么多人……还有獒犬的面把话说出话来,臊得她的整张脸都涨红,气得她锤了他两下,“慕知秋,你说话不算数!亏你还说什么都听我的!”

    “我是什么都听你的,但这事我断然不会同意的!”慕知秋一副理直气壮,他见阮如玉真的恼了,又不顾小辈在场,低声下气地哄道:“如玉,打铁要热,我怕我在不说,你哪天又改了主意,我的心忽上忽下好难受的。”

    他捂着心哎哟叫了两声,连连道:“三娘,你快来给我把把脉,看看是不是我的心有什么问题啊。”

    云重紫看慕知秋耍赖的样子,把手搭在他的手腕上,严肃道:“恩,慕叔叔这心……确实有些问题。”

    “什么?”阮如玉立即着急起来,“什么问题?可否要紧?”

    “他的心里有个什么……”

    “是什么?”

    所有人都齐齐看向云重紫,连虎子和天霸都乖觉地趴在地上,看着云重紫闭眸沉思片刻,只听她哎哟一声,忽然笑道:“原来慕叔叔的心里藏了一个人,还藏了十几年呢!”

    云重紫的话音一落,所有人哄然大笑,阮如玉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连自己的女儿也揶揄自己,更是臊得捂脸,嗔道:“三娘,你怎么也和你慕叔叔一样不正经!”

    “胡说!”慕知秋板起脸来,“我一向正经,这三娘明明是和祥哥儿学坏的。”

    云呈祥早就在一旁乐得捂肚子,听到慕知秋把三娘不正经的话赖到自己头上,哭笑不得:“慕叔叔,我们三娘这是在帮你,你还冤枉到我头上,真真是冤枉啊,三娘你说怎么办吧。”

    “还能怎么办!”云重紫摊摊手,“他都要成娘亲的夫君了,以后可是他来罩着咱们,你说是吧慕叔叔?”

    “那是自然!”慕知秋拍了拍两个小家伙的脑袋,“小不点,等我和你娘成了亲后,你们可要改口。”

    云重紫和云呈祥互相看了对方一眼,不约而同道:“没问题啊。”

    阮如玉这一句话也没插上,这一大两小就把自己的终身大事给定了,她听了既害臊又激动,这双儿女真是太懂事了,而她找的这个男人……此生再唔遗憾。

    她偷偷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嗔了一句,“祥哥儿就要入朝为官了,三娘也到了该议亲的年纪,你可不要教坏他们。”

    慕知秋十分委屈地看她,“如玉,你可冤枉我,明明是咱们孩子带坏我的。”

    “什么你的孩子!”阮如玉脸上通红,不想再和他们胡扯,“我们还没成婚呢!”

    她脸红地进屋烧水,一双儿女都回来了,沐浴总是要的,不用云重紫使眼色,芍药就拉着小雪跟着阮如玉进了厨房。

    就连多天不爱搭理虎子的天霸,也十分配合地找个地方配种去了。

    院子里一下子冷清下来,慕知秋收起玩笑,认真地看向对面的少年少女,十分欣慰地感叹:“老子终于抱得美人归了。”

    云呈祥抽了抽嘴角,“慕叔叔……”

    “以后记得叫我爹!”

    云重紫抚了抚额,“那个……慕叔叔,你该不会还没告诉我娘亲你的身份吧。”

    慕知秋晚上高兴喝了点酒,听到云重紫的话,忽然觉得被人临头泼了一盆冷水,明明酷夏,他却感到通体冰凉。

    他拍了拍额头,露出几分羞愧,讷讷道:“咳咳……我忘了。”

    “故意的。”云呈祥不怕死地戳穿他的掩饰。

    “臭小子!”慕知秋被戳中心思,抬手弹了他脑门一下,“我是真的……故意忘了的。”

    云重紫忍俊不禁,“其实慕叔叔不介意身份我娘亲也不会说什么,只是……我怕她钻牛角尖。”

    “我更怕!别看你娘亲平时柔柔弱弱的,但是她是个认死理的人!”慕知秋大吐苦水,“你们是不知道我追你娘亲是费了多大的力气……”

    “我瞧着慕叔叔很是享受呢!”云呈祥又一语道破真相。

    慕知秋气得瞪眼睛,“你这臭小子,怎么几日没见你还真是长进不少。”

    “有你的调教,我哪里敢不上进!”云呈祥嘿嘿一笑。

    “不过你说的不错,追你娘亲再苦我也甘之若饴,十几年都等过来了,我还差这些日子。”慕知秋笑道:“你娘亲也是看中我本份,她才同意的。”

    云呈祥张了张嘴,但见慕知秋瞪自己,只好把要说的话吞进肚子里。

    这龙凤胎心有灵犀,云重紫立即知道他想说什么,于是接话道:“祥哥儿是想说他没看出来你本份。”

    她笑着又补充一句,“其实我也没看出来。”

    若是本份的话,怎么能明目张胆地隐瞒身份搬到对面住,又屈尊降贵天天在个面馆里端盘子洗碗。

    慕知秋是真的有心人。

    但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云家姐弟彼此的心都知道,这一次娘亲是找对了人。

    慕知秋无赖地咂咂嘴,“你们这姐弟俩合起火来欺负我是吧,等我当了你们的爹,看我怎么好好收拾你们。”

    “您还是想想怎么让我娘亲接受你身份吧!”云呈祥奸笑两声。

    “这点小事难不住我的!”慕知秋拍了拍胸膛,“大丈夫能屈能伸,只要你娘亲答应嫁给我,就是让我跪下认错都没关系,更何况我又不是骗了她,只是她没问,我也没说而已。”

    “姜还是老的辣。”云重紫伸出大拇指佩服道:“做人果然还是要厚脸皮才对。”

    云呈祥被云重紫一本正经的样子逗乐,拍着大腿哈哈大笑。

    云重紫没被祥哥儿打扰到,忽然皱起眉头问慕知秋,“怪不得慕叔叔会相信关安哲说是我的表哥这话,该不会是……早有预谋吧?”

    “什么预谋?”云呈祥还没反应过来,三娘这话转的太快啊。

    慕知秋没好气地拍了一下云呈祥,“你还是要和三娘学学,姜还是老的辣不假,但我瞧着三娘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云呈祥被拍了一下,脑子里迅速运转,恍然大悟:“我明白了,慕叔叔要对皇……咳,要对慕大爷交差,以防他不让娘亲嫁给你,所以你当初才会相信关安哲编的那些话,如此一来,娘亲也是金国的皇亲国戚,两国还等于间接联姻了。哦,不止如此……”

    云呈祥摸了摸下巴,“该不会当初娘亲施粥,我中武状元,都被慕叔叔算计在内,如此一来娘亲封命妇,身份更为高贵些,也更有胜算娶她。”

    “算你小子还不笨,不过这可不是我的主意。”慕知秋拿嘴努向云重紫,“是三娘提醒的我,那日她来铺子上,看到你娘亲施粥,便告诉我的这个法子。”

    “厉害,厉害。”云呈祥一把搂住云重紫,“三娘,你真是深谋远虑。”

    “那是自然,把娘亲嫁给慕叔叔,他可是答应封给我一个大红包的。”

    云重紫笑得狡黠,慕知秋面露无奈,云呈祥见到欣然一笑,他们都心照不宣,其实所有的难题在真爱与真心面前都不是难题,娘亲嫁的不是慕知秋的身份,而是他这个人,足以。

    云呈祥不死心地推了推慕知秋,“慕叔叔,等我娘亲嫁给你,你可不能让她受一点委屈。”

    “我不仅不会让她受委屈,还让你俩成为我……”慕知秋压低声音,“宝亲王的孩子,你们可以不跟着我姓,但必须要在我的羽翼之下。你们娘亲这辈子最担心的就是你们俩,我不会让她受累受罪受苦受难,就要替她解决所有的后顾之忧,只享清福。”

    云重紫和云呈祥被他的一番话怔住,他们心里都明白了一件事,慕知秋这是要……让他们成为宝亲王的后代,那就是说……

    云重紫望了望天,她真的要和慕君睿成为表兄妹了。

    啧……真是世事难料啊。

    慕知秋拉着云呈祥小声嘀咕了一阵,见云重紫走神,喊了一声,“三娘,方才你娘亲说你要到了议亲的年纪,你可有看上的男子?我慕知秋的女儿那不可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娶的!”

    云重紫没等说话,云呈祥一手指着她,突然道:“三娘她……”

    他被云重紫轻轻一瞥,立即乖觉地闭上嘴,嘿嘿笑笑,“我什么也不知道,我去看虎子和天霸配种去。”

    云重紫无语地瞪他,对慕知秋道:“慕叔叔还是有空管管祥哥儿吧,他马上就要入朝为官了,还是这副样子,怎能让人放心。”

    “祥哥儿虽说有些不着调,但行事还是稳妥的,唯一让我放心不下来的是你啊。”慕知秋也认真起来,“我瞧着那侯府实在没什么好呆的,等我和你娘亲大婚后,你就搬过来住,若是不想太早嫁人,就多陪陪你娘亲,反正我慕知秋的女儿,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娶的,正好我那有一大堆亲戚,你可以慢慢挑选,我觉着吧,小七那孩子最好了,若是你俩在一起,正好亲上加亲……”

    又是亲上加亲!

    云重紫听到这四个字就头疼,她忍不住打断慕知秋的话,叹道:“慕叔叔,你该不会为了和娘亲过二人世界想把我撵出去吧?”

    “胡说!”慕知秋脸上有些微讪,嘀咕道:“干吗又戳穿我的心思!而且我明明觉得你和小七很配啊。”

    云重紫被慕知秋顽童的样子弄的哭笑不得,但也不想反驳些什么,慕知秋是好意,她心里明白,只是有些事必须得由她自己做主。

    她是有主意的人,突然被慕知秋的一番好意还弄的有些不知所措,只得起身向阮如玉告辞,说家里住不下那么多人,她正好有些药丸要赶制出来,以后就住在铺子上,芍药和小雪就留下来暂时伺候阮如玉,她那边也不需要人。

    芍药和小雪没意见,早再来之前,云重紫就已经说定了此事。

    阮如玉有些舍不得,三娘难得回一趟家,到了晚上还要去铺子上住,又担心她一个人不安全,有些拿不定主意地去看慕知秋。

    云重紫把他们的眼神互动看在眼里,知道阮如玉确实是动了心,而不是随便找个人把自己的后半生交代了,她把自己的身心交给对面的男人,让他来安排她的人生轨迹,而慕知秋也是值得托付终身的人。

    慕知秋拍了拍阮如玉的手,“放心吧,三娘自己有分寸。”

    云重紫冲慕知秋感激地笑笑,芍药和小雪就住祥哥儿的房间,而云呈祥则去了对面慕知秋的院子,她瞧着两个人勾肩搭背,像父子又如兄弟,心中更是感慨万千。

    慕知秋不像以往她所见过的皇亲贵族,一板一眼,如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人,只知礼仪教化,刻板无趣,他常年奔波在外找自己的心上人,知道和各种人打交道,吃过苦,受过累,才懂得察言观色,体贴人关心人。

    他与她和祥哥儿在一起,不端着长辈的架子,可以肆无忌惮,但他们又不能忽略他身上与生俱来的威严,敢放肆不敢造次。

    虽像父子,但感情还没到那一步,也许会到那一天的,祥哥儿亦或是她,会和慕知秋成为真正的一家人。

    阮如玉亲自把云重紫送到巷子口,就被她制止住再继续送下去,反正铺子离家确实不远,每日阮如玉一早就去开铺子,她有吃有喝没什么发愁的,更何况铺子里还有个老人家在呢。

    她这些日子是故意让虎子和天霸闹得鸡犬不宁,一来趁此机会躲开关安哲和甘娜,二来要到铺子上真正闭关学医。

    云重紫独自一人背着手走在去铺子的路上,并不曾感到害怕和孤独,她知道暗处必然有人保护自己,只是她总觉得心神不宁,近日左良子对她的要求越来越高,恨不得倾注毕生所学来教她,只一个病灶就要她做出至少五种方案来。

    她身为医者,什么是独门秘方,她心里是一清二楚的,在讶异的同时,她只有打起精神来认真钻研,但却不敢多问一句,生怕问了就触及到什么。

    这段日子通过和左良子的相处,她终于发现医术的可贵,它的妙处和精髓,她的心从来没像此刻这么坚定过……

    今夜夜空中没有星辰,连月亮也不知道躲到何处去,云重紫在黑暗中找到自己的方向,正一步步往前走。

    ------题外话------

    你们猜今天有二更吗?

    哈哈哈今天是不是很早呢?
第十八章
    夜幕无月,云重紫就从铺子后面的院子进了门,就见左良子席地而坐,脚边散落着不少酒瓶子,她心中也略略吃惊,平日老先生晚上通常要出门去的,虽说也是喝酒,但她也能猜到是和谁在一处,今日只他自己一个人,她不免有些担心出了什么事。

    不由着急的上前,问道:“老先生,一个人喝闷酒岂不无趣。”

    “可不是无趣!”左良子从旁边拿出一瓶酒来,递给她,“同我一起喝,老头子我活了一辈子,还没和个小丫头喝过酒呢。”

    “好。”云重紫大大方方地接过酒,猛地灌了一口,酌酒入喉辛辣无比,她呛了一口涨红脸,呐呐道:“这酒可真够劲的。”

    左良子捏碎了几个核桃,挑着核桃肉扔进嘴里,咂咂嘴,“算你会喝,这可是好酒呢,可喝出里面都泡了什么没有?”

    云重紫被问住,没想到喝个酒都被问,她只得又喝了一口,这一次是细细品尝起来,然后想了想才回答:“应该是水蝎泡酒,不过怎么有股青梅味?”

    “哈哈……”左良子拿核桃壳砸她,“你这丫头嘴够叼的,还能喝出青梅味来,这可是小老二我独门配置的,大补啊,小喜子给我要我都舍不得呢,今个儿便宜你了。”

    水蝎可做药用,有解毒之效,可是这酒底子却是烈,只喝了两口,云重紫整个人都有些发飘,也是酒壮怂人胆,她端着酒瓶子,突然向左良子跪下,口齿不清地含糊道:“那个……老先生,今日我就借这酒拜你为师!师傅在上……”

    “喂喂!小丫头,谁说要收你做徒弟了,不嫌害臊!”左良子把头一歪,闹起别扭。

    云重紫从慕知秋那得了个经验之谈,但凡人厚脸皮没有办不到的事,一如关安哲靠着厚脸皮进了侯府,宝亲王靠着厚脸皮追到了母亲,她也来个厚脸皮拜师,也没什么不可以的。

    反正她已经想明白了,什么狗屁侯门贵女,亲王继女,统统都不是她想要的,她要做大元首位医女,治病救人,她才会找到那份平静的心安。

    云重紫才不管左良子拒绝,膝行走到他面前,大声道:“师父都教了我这么多,我再不叫声师父,那可真是没良心,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师父不嫌我愚钝,教我甚多,三娘感激不尽,感恩戴德,感激涕零,感同身受……感……”

    “感什么感?”左良子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让你喝个酒就开始说胡话,我说小丫头,这可不好,以后你少不得和别人喝点,只两口就醉,说出去我都替你臊得慌。”

    “不会不会,我没醉!”云重紫拍了拍胸口,“我清醒的很,我要拜老先生为师,你今日从也得从,不从也得从!我就赖上你了!”

    左良子忽然哎哟一声捂住脸,喃喃道:“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怎么挑了这么一个厚脸皮又笨的丫头当徒弟。”

    云重紫忽然哈哈大笑,“师父你承认我是你徒弟了,那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三拜。”

    左良子觉得自己真的是一生名声都要被云重紫给毁了,说笑归说笑,然而在云重紫真正磕了三个响头时,他还是欣然地接受了。

    其实此事他早就有所计较,左良子并不是不想收云重紫为徒,只是她的身份……

    云重紫磕头完依然跪着,就听左良子叹了一声,“你这女娃娃,装醉骗我,不过上了我这贼船你可跑不掉了,你可想清楚,后悔可来不及了。”

    “不后悔,能拜您为师,是三娘修来的福分,就是上辈子三娘做梦也没想过……”

    “好了好了,别拍我马屁了,你近来很是调皮呀,还上辈子做梦,你怎么不说你下辈子呢?”

    云重紫笑道:“下辈子若是遇到您,我还会拜您为师的。”

    “别来这一套,要是有下辈子,我才不当神医呢。”

    左良子撇撇嘴,云重紫知道他是心口不一也不戳穿他,两个人都靠着树坐着,静默了一会儿,他才问:“丫头,你要知道一旦入了匠人,那可就是手艺人,就算是将来成了大匠,如我一般被众人捧着,终归也入不了上九流,更何况你是个女娃娃,拜我为师成为医士,那些个什么侯门贵女的身份也无法照拂你,你要是想嫁给哪个王爷怕是很难了。”

    云重紫淡然一笑,“师父,如此甚好,我只愿钻研手艺,不愿为旁事所扰。”

    “你啊,我从第一次见到你,就知道你是个犟人!如今成了我的徒弟,果然是匠人了!哈哈哈哈……”

    左良子笑得猛了些,咳嗽了两声,“咳咳,没想到我选了一辈子挑了一辈子,竟是这么个女娃娃,今日咱们师徒俩就不醉不归。”

    “好……”

    云重紫的那个好字还没说完,就听左良子又说了句,“明日你就给我交出十种醒酒的方子来。”

    “……”

    云重紫觉得两眼发黑,左良子狡黠地笑道:“来来来,不醉不归!”

    ※※※

    自那日在铺子住下,云重紫就潜心研究医术,铺子其实并不大,早已经装修好,门槛后就一张方桌,两条长椅,后面通着院子,院子里两间卧室也并不大,院子的一角搭了个简单的厨房,平日里也没人用,院子后门通着对面的街。

    每日早上云重紫和左良子会从后门出去,绕个半个街道到不远处的状元面馆吃面,到了晌午芍药和小雪会轮流给她们师徒二人送饭,晚上左良子又恢复以往的习惯,时常失踪。

    唯一有所改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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