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重生窈窕庶女-第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王掌柜望着那人带着金线莲越来越远,直到消失得无影无踪,他才缓过劲来,就这么……没有了!

    他跟丢了魂似的走回药铺,却发现云重紫还跟着自己,他怒火难当,拿她发脾气,“你还跟着我做什么!想看我们宝瓶堂的笑话吗?”

    云重紫得了千两黄金心里高兴的很,哪里会在乎他的话,笑嘻嘻地冲他道:“掌柜的,你不是要买金线莲吗?我这里还剩一株!”

    王掌柜不敢相信地去瞧她,直到云重紫从刚才关安哲想要的布袋里拿出一株金线莲时,愁云惨淡的脸上立即笑开了花,“我就说小娘子是个极有分寸的人,可是……”

    他的神色冷了冷,“小娘子打算卖多少钱?”

    “掌柜的别担心,我分文不取,只需要你卖我几服药罢了。”

    жжж

    云重紫从宝瓶堂出来婉拒了掌柜的相送,“天色不早了,掌柜的就送到这吧。”

    “三娘子还是小心些,”王掌柜忧心忡忡地把抓好的药递给她,“不如我派个小伙计送你。”

    “掌柜的放心吧。如今城里闹霍乱凶的很,没人会劫道的。”

    她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王掌柜也不好多加强求,目送着她离开后,忍不住嘀咕着:“本以为青州云家就要败了,没想到生出个如此聪明伶俐的娘子。”

    一旁的小伙计听了,不解道:“掌柜的,不就是人家白送了一株草药嘛,至于您这么夸她?如果她真是大方得体的,怎么不把草药卖给咱们!”

    王掌柜朝他踢了一脚,“你懂什么?哪有人做生意不去寻高价的,更何况她不卖给之前那人,那人也会想别的招。可她不仅当着我们的面卖了,如今把余下的一株白送给我们,两边都不得罪。别说她小小年纪心思就如此细腻,就是她那气度也不是常人比拟的。咱们宝瓶堂如今可是承了她天大的人情,明年的药商会上,我们可就靠这株金线莲长面子了!”

    小伙计努了努嘴听明白几分,掌柜的意思不就是说那云家三娘子是个颇有心计的人物嘛。

    ------题外话------

    国庆过半了哦。亲~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
015 改命
    回到家云重紫把身上的黄金包袱交给云呈祥,让他找个地方先藏起来。

    院子里,云呈祥吃惊地快要说不出话来,他长这么大哪里见过如此多的钱,而且还都是黄金的,他是个混不吝不假,但受云家祖训与阮如玉的教导有方,除了上次起了玩心才偷了大伯母的钱,可是再给他两个胆子,他也不会作奸犯科。

    “三娘,你老实同我讲……这钱……是哪里来的?”

    云重紫早就料到他会是这般反应,好在回来的路上她就想好了借口去应对,她自然不能说实话,只能想了个比较合理的借口解释道:“我今日上山遇到个世外神医,他久居山野云游至此,恰逢小鱼山下雪路滑,他上了年纪差点摔下山崖,我路过时看到救了他,为了感激我,他就送了我几棵草药,说很金贵,我就拿去卖钱了……”

    他们姐弟一同长大,向来亲厚,她说话云呈祥都是信的,云呈祥又是一根筋,这一次自然也不会例外。

    云文稍稍想了想,也就点点头没再继续问,只是嘴里嘀咕了两句,“世上竟还有这种金贵的草药,到是让我开了眼,以后我们家再也不用吃铁菜了。是不是这次救娘的方法也是那老神医相告的?”

    “祥哥儿真聪明。”云重紫顺水推舟的搪塞过去,“快去把药熬了,我先去看看母亲。”

    在宝瓶堂抓药的时候,云重紫也是动了心思的,她没有按照剂量买药,其中又添了一些补药,令小伙计抓好后分开包,她回来自己配制,一来防止药方外泄,二来她经前世教训,如今做事都会留一手,给自己一条可进可退的路,也不好把事做绝了。

    其实她一共摘了十五株金线莲,除了卖钱和送给宝瓶堂的,如今她布袋里其实还有两株留作后用,而宝瓶堂的那一株也不是白送的,如今他们承了自己的人情,以后自然有的是机会常来常往。

    冬日里的月光昏蒙,清冷的挂在空中说不出的萧条,她想得有些入神,总觉得背后凉飕飕的,似是有什么人在盯着自己,可是静默了半晌也没发现什么异常,云重紫这才觉得是自己想多了,也就不在意地笑笑,随即进屋去守着还在泡汤的母亲。

    月上中天,树影婆娑,无人察觉的黑幕中,关安哲已经观察她了许久,他本已经离开,复又想到她一个女孩子家带着一大笔钱走夜路是不太安全的,于是自己又折返回来,偷听了她和药铺掌柜的谈话后,一路暗中护送她回家,后来出于对她的好奇,他就留到现在……

    这丫头不仅赚了钱,又赢了好名声,两头都不得罪,如今和自己的家人也不说实话,果然是狡猾的很,她小小年纪怎么会有这般细腻的心计?

    日后若再见,他会告诉自己要对她多上点心,省得哪天她把自己也算计进去。

    夜凉如水,这一晚,云家小院注定是不平常的,阮如玉终于舒缓了胸闷,昏迷中吐过几次,云重紫一直在旁边伺候着,汤药熬好后,又费了一番力气喂药,直到天都大亮了,她还是不敢睡下。

    云呈祥来劝她去休息,都被云重紫拒绝了,在没亲眼见到母亲醒来,她是不会离开半步的,虽然解毒的方法完全是按照医书上照做,但是她不会忘记母亲前世的死,她怕就怕这一世无论自己怎么做,哪怕是吃了神仙药,最终还是无法救活母亲的命。

    现在对她很关键,以后能不能改变命运,就在此一举……

    云呈祥见她坚持,也就不再说什么,拿着杌子坐在一旁守着,桌上的烛火早就熄灭,外面天阴屋里昏沉,他困顿地打了个哈欠,泛着潮气的眼睛里忽然看见床上的人似乎动了下,再又细看了一眼,大叫道:“三娘,母亲醒了!”

    到了这个时候,云重紫反而没有激动,没有雀跃,也没有哭泣,而是静静地跪下来,看着醒来的阮如玉,抓住她的手,轻轻地、轻轻地说了一声,“母亲,我们以后再也不会分开了。”

    谁也无法体会她此时内心的复杂,死而复生时都不如现在心中的喜悦与激荡,她终于做到了,母亲不会因霍乱死,这一世的命运将会重新谱写!

    毒素一旦清除,阮如玉的身体好的很快,又有补药的功效,未出一日就可以下地走路了,可是病了一遭,她的精神头却还是不济,斜躺在床上拉着云重紫说话,“这几日辛苦你们姐弟俩了,如果我去了,我最放不下的就是你们……”

    说着她的眼就湿了,自醒来阮如玉没少掉眼泪,她气自己身子骨不争气,还要给一双儿女添麻烦……

    看着母亲哭,云重紫的声音软下来劝道:“母亲身子才爽利了些,再哭下去怕是连眼睛都要坏了,你为了我们着想才应该快快好起来,你哭的伤心也叫我们心里难过不是。”

    阮如玉怔怔地看着女儿半晌说不出来话,那话怎么听都觉得自己像个被安慰的孩子,这些日子发生太多事,她有许多没来得及想清楚就病倒了,现在自己醒来看着三娘说话办事都不似从前,她半搂着云重紫又喜又叹,“我们的三娘长大了。”

    祥哥儿走进来听到笑起来,“三娘何止是人长大了,连本事也大了,若不是她,娘的病还好不了呢。”

    阮如玉之前也问过几句,然而云重紫没有细说,现在逮住机会不由问道:“究竟是怎么回事?我病之前就听城里说闹霍乱呢,得病之人都没躲过去,为何只有我好了?”

    云重紫接过弟弟手里的磁瓦罐,慢慢打开露出一角,阮如玉低头一看里面竟是一直褐色的薄片虫子,“这是什么?”

    “它叫鳞虫,是娘生病的罪魁祸首。其实城里闹的不是霍乱,而是被它蛰了一口中了毒,我先前遇上个神医,是他告诉我的方法才救下了母亲。”

    云重紫用了医书上的法子把家里的鳞虫全部处理掉,如今只剩下磁瓦罐里的一只,“这虫子用尾巴蛰了人后就会死去,但是它不惧寒冬,繁殖也快,只有特殊的方法才能遏制住。”

    阮如玉连连称奇,“那神医真是好本事,可是他既然有这么大的能耐,为何不早点来青州救人?这是积功德的事。”

    云重紫无法,只能又撒了一个谎,“神医云游天下居无定所,早已不管尘世俗事,他见我们之间有缘分,所以才告诉了我这个方子。”

    “还是我们三娘好福气有神医指点。”

    阮如玉感叹地笑着,云重紫默默立于一旁,也不再叙话。

    说起来这世间还真有个名满天下的神医,当初顾耀中祖上和那位神医还是同门师兄弟,只不过出师后,一个在战乱时救了圣祖皇帝的命被封为康乐候,一个则四海为家治病救人,但至今也没人真正见过他的真容。

    云重紫也没有提家里多了一笔巨款,她和云呈祥商量后决定暂时不让阮如玉知道,省得她病中多思,祥哥儿表示同意,偷偷地拿着黄金兑换成了银票交给了三娘,对她的行事也越发敬佩。

    屋里一片其乐融融,有人扯着脖子在院门外大吵大嚷,云重紫使了个眼神让弟弟去瞧,祥哥儿不二话就走了出去,阮如玉此时也听见,伸出脑袋,神色慌张地瞧了瞧:“是谁?”

    看她的神色,云重紫便知她还在为家里值钱遭贼的事心有余悸,为此对戚氏更加痛恨几分,她忙安慰道:“听声音好像是二毛他娘呢,祥哥儿是个急脾气,我也去看看,娘先休息下。”

    阮如玉点点头,云重紫走出房门就看到隔壁家二毛的娘在院子里大吵大闹,“要不是你娘,我们当家的也不会染了病,都是你们害了他……”

    “毛婶子,二毛的爹根本不是我娘传染的,他是中毒!”

    云呈祥想要解释什么,可是又无从说起,他被她喊打喊杀的样子急得不行。

    二毛的娘哪里肯信,指着他的鼻子破口大骂:“连大夫都说是传染的霍乱,你还敢胡诌。如今他就要不行了,我要和你们拼命!”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
016 救还是不救?
    云重紫站在门口冷冷地看了她两眼,其实她并不怪毛婶子来胡闹,如果家里的男人走了,剩下一个女人带着孩子确实很艰难,想到此她不由感慨母亲的不容易,可是母亲却从不怨天尤人,依旧自己一人抚养他们姐弟,甚至不少人劝她改嫁也都拒绝了。

    她们与隔壁二毛家做了十几年的邻居,她也不想把关系弄得太僵,耐着性子说道:“婶子,毛大叔的病不是霍乱,如果你信我,我有一个法子你可以试一试。”

    “你个丫头片子少在这诳我,你要是真有法子,你娘何至于快死了,如果不是她,我们当家的也不会病倒,孩子他爹,你要是走了,我可怎么办啊。”

    云重紫早就听出她话里有话,如果毛婶子来此只是想哭闹宣泄,她也不拦着,还会把方子拿出来救人,可是她这番挑衅,说到底不就是为了钱财!她以为娘亲病重快不行了,他们姐弟俩年幼成孤就可以来任意欺负,这世上之人果然都是欺善凌弱的!

    她被气得不轻,双手在袖子里握了握,声音也冷了几分:“毛大叔患病婶子不在旁伺候,反倒来我家胡闹,别人不知会以为婶子早盼着毛大叔离世,好趁此机会改嫁呢。”

    毛婶子尖着声音跳起来,“怪不得戚氏到处说云家三娘子是个胡说八道的主,之前我还不信呢……没想到你如此恶毒,居然诅咒我们当家的死!”

    云重紫怒极反笑,“我恶毒?祥哥儿,去把院门打开,让街坊四邻都来听听评评理……别说毛大叔的病与我们家没有半分关系,就是有关系,现如今我要把救命的方子告诉婶子,她还推三阻四。婶子心里到底打什么主意,还要我说出来吗?”

    “我……我是来讨说法的!你娘都快死了,我也没见你们姐弟掉过一滴眼泪啊,我现在着急上火,就是为了我们当家的讨说法的,你说到底怎么办吧!”

    “什么怎么办?”

    身后的门吱嘎一声被人打开,阮如玉脸色苍白地站在门口,云重紫见状连忙上前扶着,“娘,你身子刚好些,应该躺在床上休息才是,凡事有我嘛。”

    阮如玉在屋里听了好一会儿了,她性子柔软但心思灵巧,早就听明白毛家媳妇是什么意思,她看向对面的妇人,不满道:“谁说我快死了?”

    “你……你没事了?真的没事了!”

    毛家媳妇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声音颤抖起来,她确实是想趁云家没大人管事,两个孩子年幼又不懂事,借机诈点钱财,她这么做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但凡家里有个壮汉她也不会做如此下作的事,不说别的,云二家这些年没个男人是怎么熬过来的,她可是看得明明白白。

    人都有私心,她也要为自己着想才是啊!

    云呈祥斜靠在门上,懒懒地哼道:“婶子,你也看到了,我娘她没事,可不是什么霍乱。”

    毛家媳妇立即回过神来,上前抓着阮如玉说道:“如玉,你是怎么好的?能不能把方子给我用用?”

    “刚才婶子不是不信吗?只是一味地想讨什么说法呢。”云呈祥的无赖劲上来,不想善罢甘休,他没三娘能说会道,但是混不吝的功夫可是气死个人,“在婶子心中说法可比毛大叔的病值钱多了。”

    云重紫也只是冷漠道:“婶子,还是请回吧。”

    阮如玉在一旁没搭话,只是淡漠地看着眼前的人,刚才听了她的话,她的心都寒了,哪里还有往日里的情分,果然是人心隔肚皮,日久见人心。

    毛家媳妇急得快哭了,跪在地上哀求道:“我刚才被猪油蒙了心,才会如此下作。如玉,你看在我们多年邻居的份上就再给我一次机会,以前我可不曾苛待过你们啊。我是真的不能没有孩子他爹,你是知道的家里没个男人,生活该多艰辛,我也是不得已啊……”

    听了此话,阮如玉苍白的脸上多了几分哀愁,这话戳中了她的死穴,身子似乎随时都会摔倒的样子,眼睛里也攒起水雾,云重紫看了心中难过不已,知道她是有了同病相怜的触动,果然阮如玉叹了口气,软下语气说道:“你既然知道这个道理,又何必来为难我们家,看在以往的情分上,今日之事就算了。”

    “娘……”云呈祥不满地喊了一声,“怎么就这么算了,三娘早就说过人善被人欺,你为何就总是如此心软。”

    阮如玉严肃地看向泪流满面一脸悔意的毛家媳妇,“我不是心软,从今以后也不会心软,哪怕我受委屈,也不会再让自己的孩子受委屈。我只是对事不对人,大度待人,人必敬之。二毛他娘,你说是这个道理吗?”

    “是是,如玉,我以后断然不会再有下一次,我们还是好姐妹,好邻居……是吗?”

    阮如玉笑着点点头,连忙把她扶起来,云重紫看着这一幕心中欣慰不已,人死而复生都会悟到一些以前不曾看得通透的事,表面上来看娘亲还是柔顺的,但是她的话却句句打脸,让人羞愧。

    二毛的娘不像戚氏是个嚣张霸道的,平日里对她们也不错,今日她知道做错也必然会悔改,娘亲以自己的大度和智慧化解两家人的尴尬,是云重紫觉得这是重生以来最值得骄傲的事。

    改变命运不难,若是性格不变,注定还是会被人欺辱,娘在坚强,弟弟在成长,她也要试想一下该如何让娘亲摆脱无夫之痛。

    京城那家人,她早晚会讨回属于自己的一切!

    жжж

    近日云家小院里登门造访的人越来越多,几个邻居街坊的婶子围坐在已经健好的阮如玉旁说笑。

    “现在三娘名声可大了,别说现在咱们这巷子里,就是隔着几条街都知道云家有个三娘子顶厉害,能治好大夫都素手无策的霍乱呢!”

    “可不是!我家那口子按照三娘的方法没出一日就好了。”

    “还有我们家那个叫什么虫的……”

    “鳞虫。”毛家媳妇接话,“我家可是打死了好多只呢,吓死人了,以前在青州可不曾见过这种虫子。”

    “所以说还是三娘有本事。”大家点头附和着,对阮如玉恭维道:“以后如玉可是要享清福了!”

    坐在不远处的云重紫正为各家中毒之人包药,听着她们的奉承不禁莞尔。世间之事果然世事难料,是福是祸不能只看表面,那天毛婶子闹过一番,邻居街坊都知道她有了救命的方子,大家本着观望的态度去看毛家是否能治好,结果……毛大叔果然好了,这消息被大家一传十十传百……每日都有人上门买方子。

    药方她自然不会轻易写出来,以免多增事端,不过她让祥哥儿去不同的药铺把药材分别买来,然后再在家包好,一分也不多收,按照市面上的价格卖给他们。

    这时,云呈祥买药从外回来,看到院子里又是一堆人,哭笑不得地给她们的茶杯里蓄热水。

    有人看到夸奖道:“云二家果然是母慈子孝,哪里像那个戚氏,泼辣不讲理。”

    “戚氏?云老大的那个守寡的媳妇么?”

    阮如玉皱了皱眉,想要制止她们说旁人闲话,就听又有人说道:“听说戚氏也得了病呢。”

    “以前她那么欺负你们家,看她还有没有脸来求你们,正好瞧她的笑话。”

    毛婶子嗔了一声,“如玉哪里会这么做!她心地善良大家都是知道的!”

    所有人也不再多话,只是有人不服气地撇了撇嘴,问向不远处的云重紫,“三娘子,戚氏病了,你救还是不救?”

    ------题外话------

    救还是不救?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
017 祥哥儿犯险
    众人都在等她的回答,云重紫缓缓抬起头,看着母亲坚定地目光,不假思索地回答道:“当然要救。”

    阮如玉吃了口茶,眼底全是骄傲的神色。

    “她那么苛待你们,你还救她?”有人不信。

    云重紫笑笑,“大伯母与我们亲戚一场,她又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不至于记恨一辈子。人命比天重……”

    妇人们纷纷噤声,看向阮如玉的目光又多了几分羡慕和敬佩,有女如此,妇复何求?

    待所有人都离开,阮如玉抱着云重紫,问道:“那可是你的心里话?”

    ‘

    云重紫默了默才回答:“母亲教我们宽以待人,以怨报德,三娘自然谨记于心。可是人心难测,有些人天性如此,并不会感动丝毫,未必会领情。”

    阮如玉听后,了然于心,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头,说道:“你就按照自己的心思去做吧,不管你做什么娘都支持你。”

    “娘,我不会让你为难,你放心大伯母我会救的,只是……要换一种方法。”

    前几日,云重紫就听买药回来的祥哥儿说,现在整个青州都被霍乱闹得人心惶惶,大夫治不好,人死的越来越多,县衙已经贴出告示,无论是谁,只要有办法救治百姓必会重金赏赐。

    云重紫本来也没打算藏起药方不告诉其他人,不然那些邻居也不会上门求药,既然她决定救戚氏,索性把药方公诸于世。

    站在县衙前,云呈祥一把撕下告示,看守的侍卫见他一个十几岁的孩子,不满地喝道:“臭小子,知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竟敢如此胆大妄为。”

    “我自然知道,告示里不是找救命之人的方法吗?我家三娘就有办法!”

    衙役看到他旁边站着一位穿着素净衣裳的小娘子,面上更加难看,“去去去,不要在此胡闹,否则我就不客气了。”

    云呈祥气不过想要找他理论,被云重紫一把拉住,福礼道:“大哥,我若没有治病的方子,怎敢到此胡闹,还是烦请大哥去通报一声,若我拿不出方子,您把我抓起来就是。”

    衙役看她面色沉稳胸有成竹的样子,也不敢耽搁,便让一旁的人看着他们,自己进去通报。

    未出一盏茶的时间,云家姐弟就被邀请进县衙后堂,里面的人已经乱作一团,几个大夫围在一起商讨着什么,坐在上首的人见他们进来,走了过去,用老练的目光打量他们一番,“就是你们说有办法治霍乱?”

    云重紫上前盈盈一拜,“三娘见过杨大人。”

    县令杨志申眼眉一挑,吃惊不已,“你如何知道我就是县令?”

    他可没穿官服。

    云呈祥也纳闷呢,就听云重紫笑道:“听闻县令大人曾入伍领兵,有双过膝长臂,射箭百发百中。”

    被提及荣耀,杨志申也不过是抿了抿嘴,脸上始终是淡淡的,云重紫见到又听着大夫们的对话,心中便知一二,“大人府中是否有人身体不适?”

    “是啊,就是那霍乱……我女儿也病了。”

    “杨大人不要着急,我家三娘有法子。”

    云呈祥的声音委实不小,几个大夫听到纷纷瞧来,但看到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孩子,不由嗤笑,“现在的孩子还真是童言无忌啊,什么话都敢说,也不怕大人怪罪!”

    “她看起来才十二三岁吧?居然敢妄称有法子?撒谎虽然不是犯罪,但是冒犯大人的罪名可是不小的!”

    “这是谁家的孩子?怎么连个管教的大人都没有。”

    云呈祥这些日子跟着三娘,脾气秉性有所收敛,他脸上没有怒色,只是反讽道:“你们没辙就不许别人有能能耐?我们家三娘要是没办法又怎敢来此胡闹,本事可不是看谁的嗓门大!”

    云重紫没拦着云呈祥说话,如果她一味地站在母亲和弟弟面前,他们永远学不会强大。

    她朝杨志申福了福礼,“请大人勿怪家弟无礼,他也是性急所致,如今全城受难,三娘身为青州一员,自要出一份力。”

    杨志申也不虚礼,抬手问道:“三娘子是吧?”

    “三娘来自青州云家,云重紫,这是家弟云呈祥。”

    云呈祥也抱拳一拜,“见过大人。”

    “原来是青州云家的孩子。”

    别人家不知道也便罢了,青州云家可是出过大官的,旁系在京城里是个侯门。杨志申倒真听过这名字,前些日子县衙来个吵闹的妇人报官,后来听衙役回报得知事情原委,得知云家有女唤三娘十分聪颖乖巧,今日一见果然知书达理,“你有什么方法,速速道与本官,若是见效,必当重赏。”

    云重紫敛眉说道:“杨大人,这次并非霍乱,实乃中毒。”

    “哈哈……”有人忍不住冷笑,“小娘子真是要笑掉我们这些几十年大夫的大牙了!”

    因杨家爱女也患了病,县令把城中最有名的几位大夫都找来,刚刚说话那位就是其中一位德高望重的医士,邓丁三。

    “邓三爷,她不过是个不懂事的丫头,您和他置什么气,咱不防听听她怎么说,到时候说不出来,就不要怪咱们不给小辈们好脸。”

    几位名家大夫不愿意被一个丫头小瞧,都气定神闲地准备看云重紫的笑话,尤其是听到什么中毒,更是哼笑声不止。

    杨志申听了也不做声,只等云重紫做解释。

    云重紫从祥哥儿那里接过一个竹编的小笼,“这里有一种叫鳞的虫子,凡是被它蛰了一口就会出现浑身发烫,呼吸不畅,胸闷不呕,与这次误诊的霍乱是一样的病症,但绝非霍乱也不传染,而是中毒。”

    “胡吣!这什么虫的我们活了几十岁了听都没听过!”

    “大人,鳞虫并不常见于青州……”她不能说这是金国的虫子,以现在两国交恶来看,指不定会给她按上一个什么罪名,“它的尾部有刺,蛰人入肉后很难找到伤口,不过只要仔细些定可以发现。大人可以让夫人去翻看下令千金身上,定会发现有此刺,就可以证明我说话不假。”

    此时,杨志申也只得死马当活马医,交代人去后院转告夫人,旁边几位大夫见县令居然当真了,脸色难看起来,尖声质问云重紫,“既然不是青州之物你又如何得知?”

    云呈祥最见不得别人对自己的亲人无礼,他不满地皱了皱眉,不客气地反驳:“你们不知道并不代表别人不知道,我家三娘可是经神医指点过的!”

    云重紫心里叹了口气,这个错误的谎言怕是要一直误会下去了。

    “神医?是哪位神医?”邓丁三似乎有些激动,抓住他的话柄不放。

    云重紫不欲在这个话题上纠缠,只要在杨家女儿身上发现尾刺就会证实她的话,可是那人迟迟也不回,几位大夫见她气定神闲,轮番为难她。

    “小小年纪就来骗人,定是为了告示中的重赏来的。”

    “可不是,那什么虫的我可是闻所未闻!”

    “邓三爷,咱们就看她怎么收场。”

    见他们咄咄逼人,云呈祥几次握拳,但又想到连日来三娘的教诲,又压下心头燃烧的火,咬了咬牙喝道:“你们够了。亏你们还是治病救人的大夫,没有不耻一问也就罢了,说话又何必这么酸。”

    云重紫笑着抿了抿嘴,嗔怪地瞪了他一眼,“都说叫你多读些书,不要乱讲话,那叫不耻下问。”

    “你们居然还笑的出来!等下会有你们哭的。”有人气的胡子都在颤抖,“现在后院还没人回报,定是那什么虫的尾刺根本找不到。大人,她准是来骗钱的,应该重罚!”

    “胡说八道!”云呈祥是真的急了,他不发火别人真拿他当怂货,“是不是只要证明了大家生病不是霍乱而是鳞虫作祟,就可以相信三娘的话?我就纳闷了,如今治病救人还那么多弯弯绕绕。你们且等着我证明给你们看!”

    说着,没等云重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