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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窈窕庶女-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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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安哲看了眼她,眉头微皱,但还是妥协,“最多一个时辰,你需要休息。”

    云重紫吐吐舌头,“知道了。”

    关安哲看了眼地上跪着的小雪,“以后还是由你伺候三娘。”

    小雪忙不迭地磕头,“谢主子恩典。”

    她跪着匍匐到云重紫的脚边磕头,“娘娘,请您宽恕我,以后小雪再也不会犯错误了。”

    云重紫歪着头打量了她一阵,终于开了口,“我教给你置办的那些房产地契都交给左老先生,办好了这事再说。”

    “是是,谢谢娘娘宽宏大量。”

    小雪感恩戴德地滚了出去,门外的关安哲好似故意扬起声道:“去把下毒的宫娥还有那日来捣乱的四个公主统统杖毙,传孤王的令,谁再胆敢跨进朝阳殿一步,死无全尸!”

    云重紫叹了口气,转过头看到左良子关切的脸,苦笑地摇摇头,“师父,我没事的,只是你怎么会在这里?”

    “老头子我一直在大金,这次你中毒,王上全国寻医,我早有耳闻你在大金后宫,觉得可能是你出了事就来看看,你真是太不争气了。”左良子越说越来气,“再来晚一步,你就彻底去见阎王爷了。”

    “他不收我。”云重紫喃喃地嘀咕两句。

    “哼,你这毒可不好治。”

    云重紫耸耸肩,“如此也好,还能享几日清闲。”

    左良子知道云重紫说的是几日后的大婚,不又叹气,“你这蠢丫头,就是想离开何必用这么笨的办法,师傅带你走就是了……”

    “三娘不能拖累师父您。”云重紫摇头。

    “还算你有些孝心。”左良子四处看了看,突然凑到她面前低语,“七王爷已经在来的路上了,好徒弟,再等几日罢,坚持住,他让为师告诉你,他一定会来救你的。”

    这是云重紫来到大金以来第一次听到慕君睿的消息,她谁也不能去问,就是问达魁也不会说,关安哲的嘴巴更是最严,可是关安哲放心左良子留下来,他会不会也早就料到这消息会传出来。

    云重紫的目光暗了暗,她不能拖累师父留下来。

    “师父,三娘有些产业在大金,您看我以后就在这里了也用不到。”云重紫摇了摇左良子的手,“您能帮我处理了吗?”

    左良子知道云重紫想法,看着徒弟坚定的眼神,不得不点下头,“你放心,师父一定会给你解毒。”

    云重紫抽了抽嘴角,他们俩说的应该不是一件事吧?

    ※※※

    大婚前夕,云重紫已经能下地走路,虽然她体内还有些残毒,但是连左良子自己都说没什么问题,关安哲才放心下来。

    在云重紫的坚持下,左良子还是带着他好徒弟给的大把房契和银票走了。

    自那日关安哲杖毙了四个公主和一个宫娥后,云重紫的臭名远播谁也不敢轻易接近朝阳殿,但是还是有人不怕死地在门口大喊大叫她的名字。

    云重紫听那声音觉得耳熟,不自觉从窗口探出身子,看到大门口站着个蒙着面纱的女子,笑得弯起眼角,许久不见,甘娜公主还是这般没脸见人。

    甘娜公主一进屋,指着云重紫的鼻子就开始破口大骂,丝毫不减以前的灵韵气质,“贱人,你以为关安哲是真的爱你,他爱的人早就死了。”

    云重紫心思一动,立即想到上一世的关安哲根本没娶过亲,怎么她重新活了一次,就全都乱套了!

    甘娜趁着云重紫愣神,抓着她的手就往外走,小雪在后面紧紧地跟着,达魁也在暗地里相随,两个人都没拦着,也不排除他二人的求知欲。

    真相只有一个。

    当云重紫看到墙上的那幅美人画时,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悲伤,并不是因为知道关安哲把她当成了替代品,而是她知道谁也无法走进关安哲的心,他注定孤独一生。

    人可以执着,可以有信仰,可以有理想抱负,甚至可以后悔,但却不能偏执,不然就走上了一条孤寂的不归路。

    云重紫仔细地看着画卷上的美人,她的眉眼之间,脸蛋的圆润,小巧的下巴,甚至还有她笑起来的样子,简直像是看自己似的。

    一模一样。

    若不是画卷上的时间,她会以为这就是自己。

    甘娜哼了声,“以前我也不知道这件事,还是我回过嫁人后无疑中得知的。我不知道她叫什么,但绝对不会是你,当我看到这幅王上保存了多年的画时,我就想到他一定不是真的爱你,而是把你当成个替身罢了,比起我,其实你才是最可怜的,哈哈哈哈……”

    歹毒的人总会想用不同的方法去恶心自己讨厌的人,只要看到对方露出一点难受就会觉得神清气爽,扬眉吐气。

    甘娜张狂地笑了许久,还是没能如愿地看到云重紫露出一丁点受伤的表情,好像只有深深地恍然大悟,她失望了,也不敢真正地去害云重紫,不过今日说出这个秘密,她就不信云重紫真的一点也不会难过。

    云重紫难过的,她是替关安哲难过,原来这就是他上一世不娶亲的原因,她不想知道这幅画中人是谁,她只想让关安哲能得到属于他的下个天长地久的爱情,不然以他的偏执,走到一个死局,孤老终生。

    ※※※

    终于到了金国王上的大婚之夜,大金的婚俗和大元完全不同,既不用迎亲拜堂,新娘也不用盖喜帕,云重紫从早上起来梳妆打扮完,就静静地坐在朝阳殿,屋里的宫娥和喜娘都压抑着自己的呼吸。

    她感受到所有人的紧张和小心翼翼,深知她们是怕得罪里自己,一不小心就丢了脑袋才会如此。

    神色黯淡的小雪也难得露出个笑脸来,只有云重紫目光淡淡的看不出任何喜悦。

    夜里晚了,有人推门进来,所有人终于松了口气,一起走上前下跪,“王上万福金安,新婚吉祥。”

    “都退下吧。”

    新婚之夜,关安哲醉酒的嗓音低沉地如夜枭,极尽诱惑。

    小雪偷偷地睨了云重紫一眼,见她也没什么太大的反应,心有惴惴地退出去。

    红烛摇曳,映在窗户上一男一女的剪影慢慢靠近彼此,站在不远处的小雪早已感受不到自己的呼吸。

    这一夜多少人注定无眠。

    河塞城外三十里外有一队急行军正趁着夜色赶路,有一骑黑马跑到领帅面前,“将军,预计还有一个时辰就可以到河塞城,我们要不要先休息,明日一早再行军。”

    “不要停,今夜直攻河塞。”

    一身黑色劲装的慕君睿沉着脸冷冷下令,夜幕里他整个人都散发出绝煞的狠。

    “可是将军,三十万大军都被困在金国边界,要想攻破河塞的城门怕是要……”

    “务虚再说,既然我们急行军冲破防线,就是出其不意,他们定以为困住咱们的主力军,就会松懈城里的防备,我们就可以进入河塞城内。”

    三十万大军从京师开拔时,慕君睿早就来到边境之地,可是金国已下旨封锁过门,他只能带领一小队急行军从小鱼山翻山越岭才进入金国境内,日夜兼程才赶到河塞……

    慕君睿眯起眼看向远方,他要快一点,再快一点,再迟了就是三娘不恨他,他这一生只会悔恨终生。

    “王爷,我相信三娘一定会等着咱们的。”

    慕君睿冲着扮成自己亲兵的云呈祥点点头,“我知道。可是我就怕她……她等不到我会做出傻事。”

    有时候一旦认准了一件事,便是宁缺毋滥。

    等我,三娘!

    云重紫看到关安哲靠近自己,漠然地闭上眼,叹道:“关安哲,你爱的人并不是我。”

    “呵呵。”关安哲冷笑地坐在桌旁,抬起手倒了两杯酒,“甘娜带你去看那幅画了?”

    “你知道了?”

    关安哲像看白痴一样睨着她,“这天下有孤王不知道的事吗?”

    云重紫皱眉,“那王上也应该知道三娘心有所属,而王上心里也不是三娘,这么做又是何必呢?”

    “今天是我们的新婚之夜。”关安哲招了招手,“先过来喝合卺酒。”

    云重紫默默无语,她觉得自己又犯傻了,说什么人家也听不进去呐,可是这合卺酒一旦喝了,就说明是夫妻了……

    “你是想让孤王强硬地灌你喝进去?还是用嘴喂你?”

    关安哲眼刀飞射过去,云重紫不自觉往后蹭了蹭,觉得头皮发麻。

    看着云重紫犹豫的样子,关安哲把杯子举高摩挲着边缘:“你喝了酒,孤王告诉你那幅画的事。”

    云重紫挑挑眉,这是**裸的诱惑。

    “不喝?”关安哲把杯子放回到桌子上,笑道:“既然你不想听故事,那我们直接办事吧,孤王还省了……”

    关安哲边说边脱外面的喜服,云重紫脸色立时煞白,也闹不准他是说真还是吓唬自己,行动却比脑子反应快,在滚床单和喝酒之间权衡利弊,还是选择喝酒。

    看着云重紫走过来拿酒杯,关安哲按住她的手,“合卺酒是要交杯喝。”

    关安哲就把桌上的酒杯塞到她的手里,云重紫浑身僵硬,突然被关安哲扣住后脑,一只手抓着她的手腕,强硬地把酒灌进她的嘴里,另一只手则悠哉地把酒喝下肚。

    云重紫执拗不过关安哲的手劲,只能把头一偏,呛得直咳嗽,“现在你满意了吧!王上您心怀天下,何必为了我毁了自己的梦想,难道您想让两国开战吗?”

    关安哲的目光沉下来,扣住她的脖子,冷冷地逼问她:“是谁告诉你慕君睿来了?”

    云重紫听到这个名字心都要碎了,“没人告诉我,我也知道,他一定会来救我的。”

    “呵呵,你倒是真有自信。”

    关安哲一把抱起云重紫放在桌子上,两手支撑在她的身旁两侧,俯瞰他,“难道你不知道,无论重来多少遍,就是不为了你,孤王和慕君睿都必会有一战!”

    云重紫吓得差点跳起来,与关安哲冰冷的嘴角擦过,凉了她的整颗心。

    关安哲抬手攀爬上云重紫的脸,粗粝的拇指摩挲她的下巴,“之前孤王一直想不明白,为什么你会一直说自己重活一世,后来死而复生才懂,其实你早就猜到了不是吗?”

    这世上果然什么事都瞒不住这个男人,原来他一直都自己是重生,但却从没提过,又无怪乎关安哲突然回到大金坐上王位。

    要是上一世,他早该称王了。

    云重紫叹了叹,推开关安哲的手,“上次你有危难醒来后变得有些不一样,我便猜到了。”

    “聪明的丫头,那你说说看,上一世,孤王何时而死。”

    关安哲这个话问得突然,让云重紫的心霎时冰凉,她的记忆不会错,若是大元太祖帝还活着就是庆元三十一年,也就是……明年。

    云重紫低着头不说话了。

    “其实那画上的女子是孤王上一世所爱,因为她,孤王一世没娶。”

    “竟是她,那她人呢?”

    关安哲抬手又揉了揉她的头发,“上一世她早早地去了,这一世孤王从未没遇到过,直到看到了你……”

    “什么?”云重紫真的要吃惊地张大了嘴吧。“可是那画的落款……”

    “孤王画的,那个时间是上一世遇到她的日子。”关安哲陷入沉思,“后来孤王想,也许是因为你的重生才会改变了一些事,但是好在让孤王遇到了你。”

    他揽着云重紫的肩膀,“其实上一世孤王做了皇上,孤独一生,只余下这一个遗憾,孤王命不长矣,只想与你走完最后的日子。”

    云重紫喝道:“胡说,有我在,你怎么可能死!上次你有危难,我生命才会危机,我想我们的重生必然有联系,不然这一世你怎么会遇不到那个心上人,所以我们都应该好好地活着,就能改变命运!”

    “死又有何可怕,孤王只想要你!”

    “王上!”

    云重紫看到关安哲伸过来的手臂,吓得从他胳膊下跳下桌子,“其实王上何必执着,在您心中真正在意的是自己的子民,不然当初您不会突然返回大金,人生只有一次机会,三娘对您来说实在微不足道。”

    关安哲眼眸里凝聚起危险的光芒,“丫头,孤王为何会栽培你,让你成长,甚至不惜远赴大元,难道你还没认清自己在孤王心里的地位?”

    云重紫冲着关安哲俯身行礼,“王上对三娘的照拂,三娘此生都不会忘记,可是王上应该比谁都明白,若认定了一个人,别说一生,就是生生世世都只会想和他不离不弃,不正是因为这一点,王上才会对上一世的姑娘念念不忘,终生不娶吗?”

    “你错了。此生我认定的是你,你是你,她是她。至于慕君睿,他不是你的良人!他无法给你想要的。”关安哲沉声道。

    云重紫抬起头看他,“那王上可知三娘心中真正想要什么?”

    “平安顺遂。”

    “原不想三娘错了,王上竟是如此懂我。”云重紫自嘲地笑笑,“既然王上执意娶我,三娘受您深情不敢辜负,但是您是否能做到位了我舍弃王位,舍弃天下,舍弃您心中曾经眷恋,与我归隐田园,只与我一人?”

    关安哲眯了眯眼,“做不到!孤王不舍弃王位,不舍弃这天下,只要孤王有这颗心,可以感天动地,照样可以获得你的心,给你心中想要。”

    “做不到,那王上就休想碰我。”

    “丫头,你应该知道孤王的手段?”

    云重紫脸色白了白,“王上是想要用强的?三娘已非完璧。”

    关安哲冷笑,“你当孤王是如此肤浅之人,别说你非完璧,你就是嫁人生了孩子,孤王都能替你养着!”

    他冷冷地扫了她两眼,“你之所以那么恨顾耀中,他上辈子是你夫君吧?”

    云重紫觉得关安哲聊上辈子的事,实在很滑稽,他要是不提顾耀中,她当真早就忘记这么个人了。

    “好吧。”云重紫摇摇头,“既然王上这么想和三娘共度**,才能了结遗憾,那好吧……”

    云重紫说话硬气,但真要去脱衣裳,手上却不怎么利索,关安哲站在她的对面,一直冷眼旁观着。

    新娘礼服很是繁琐,又与大元所穿不一样,云重紫想她活了两世,好不容易嫁人可以穿红色了,可是还是她最不想嫁的。

    云重紫动作缓慢地解开的比肩喜服,然后又一颗一颗解开罩袍的扣子,她低下头心中迅速盘算这个赌局,其实她在用自嘲卑贱的行为去赌,自己在关安哲心中的位置到底有多少,若真的那般深情,谁又受的了一个女子这般去羞辱。

    红色的中衣落下,云重紫只剩下亵裤和肚兜,她又去脱亵裤,解开肚兜扔在地上,完完全全**在关安哲面前。

    “三娘自知欠王上许多,今生无以为报,我也就剩下这个身体了,那王上就来吧,我只当被针扎了一下,忍忍就过去了,反正我上辈子是成过婚的,伺候男人的事我也会,我也没必要做什么贞洁烈女,只是有件事三娘必须说,我心中没你,我也非心甘情愿,只是报答你,了却完您心中所愿,我就再去死一次,三娘只愿这次死了,永生永世不再遇见你!”

    云重紫铿锵有力的话句句诛心,让一向冷酷无情的关安哲也受不住刺激,扶在桌角的手用力一拍,木桌立即被他的掌风摧毁成四分五裂!

    恰此时,门外有人回话:“王上!”

    “滚!”

    关安哲满脸阴沉地扫了一眼云重紫,上前几步抓起地上的罩袍扔在她身上,“都给孤王后退十步!”

    外面的人直退了十步,然后有人扯着嗓子喊:“臣下有事禀报!”

    “有屁就放!”

    “有一队人马正攻城……”

    关安哲冷笑,“慕君睿他来了。”

    他满目通红地等着云重紫,也说不出来是**还是怒火。

    “好,来得好,你们既然这么相爱,孤王就成全你们,让你们死在一起!”

    关安哲一走,云重紫像是被抽走全身的力量,整个人无力地瘫软在地,门外有人闯进来,一把扑跪在她的身前,“三娘,三娘,是我害了你……”

    “小雪,他是无情的男人,你爱错了人。”

    小雪听到云重紫终于和自己说话,并一语道破自己所有的心思,眼泪再也忍不住扑簌簌往下掉,“对不起,对不起……三娘都是我的错,当初我来到大金后,就是王上一直在帮助我,不然……”

    “你不用说了,我都能了解。”

    云重紫抬起手给她擦了擦眼角,“关安哲这样的男人有怎样的魅力,我如何能不知道,爱上他并不丢人,只是他的心是石头做的,你根本捂不热。”

    “我知道,我知道……可是世上的情感怎么能如此理智,一如王上对你的深情……”

    “他不是一往情深,只是执着所执着,他习惯拥有,得不到才会激起他的征服欲。”

    云重紫无力地叹气,她虽然赌赢了关安哲的心思,但还是出了一身冷汗,正是因为关安哲有属于自己的骄傲,才不会允许一个女人脱光了去服从,这样没意思,也不是他想要的。

    “你还太年轻,爱上了这个天下无双的绝世男人,怕是就再也无法自拔了。”

    “三娘,你不要说了。”小雪捂住脸,眼泪从指缝中不停地流下来,“我知道自己对不起你,以后都会活在这痛苦的折磨中,可是我无怨无悔……就是捂不热,这一生我都要去捂着她的心。”

    “你太傻了。”

    云重紫自知自己再说什么她也不会听进去,她只把地上的衣裳捡起来穿上。

    小雪摸了摸眼泪站起来,“三娘,让我最后服侍一次你吧。”

    云重紫默不出声地把手里的衣裳给她,小雪接在手里,一件件给她穿上,又走到梳妆台前拿起梳子帮她盘起乱发后,扶着她往外走了几步,她突然顿了顿脚步。

    “三娘,你到底有没有爱过王上呢?”

    小雪偏过头看向云重紫,“连你都说王上那样一个男子,天上无双,爱上他是理所当然。”

    云重紫轻笑,“我正是知道爱上这样的男子会像你一样失去自我,无法自拔,但也捂不热他的那颗孤傲冰冷的心,我又何必和自己过不去呐,即便是下一世,我也不想再遇到关安哲了。”

    误人误己,既然注定无法在一起的,便不要再相见了。

    他们的这番话,关安哲自然会一字不露地知道。

    永生永世再也不相见吗?

    既然得不到,那就永生永世不得超生吧!

    ※※※

    火,漫天的火吞噬了整个朝阳宫,包括那幅美人画卷,再也不复存在。

    谁也不会知道关安哲心底那两世的秘密,终归要落入尘埃。

    关安哲心底的那个人呵,只有他自己知道真相,她到底是谁……

    慕君睿看着山边那团熊熊大火,眉头越发皱紧,派去的探子已经去了一个多时辰,可是现在还没回来。

    云呈祥知道他看着沉冷,心底不知道是怎样的焦灼,他何尝不是如此,却不敢也不能露出半分。

    “王爷,若是三娘她……”

    “没有那个假设,我能感觉到她还活着。”

    云呈祥叹气,“我不是说这个,我是说她万一被关安哲……”

    慕君睿冷冽地看过去,“那又怎样呢?只要她活着,我们必会生死相随。”

    这样的深情,连云呈祥自己都动容,可是他也知道关安哲也是执着的,他不想在这个时候说丧气的话,但有……

    有人突然一身狼狈地由远处跑过来,探子终于回来了。

    那探子一身是伤地倒在地上,“王爷……”

    这些人马都是慕君睿亲自培养出来的最善战精兵,一共两个人,却只回来一个,还是重伤。

    “王爷。”探子被人扶起来,忍着痛不敢昏过去,“着火的地方是金国王上婚礼大殿,阿瑞被俘,不从自杀,金国王上放我回来,是让我告诉您,明日在城外一战。”

    慕君睿没听到云重紫的消息,他握了握拳,但也知道他必定是活着的,不然关安哲不会有恃无恐地来邀战。

    “是属下办事不利,属下愿意受罚。”

    说着,那暗卫就要自裁,慕君睿拦住,“这事不愿你,若我可以,我更想亲自去夜探金国皇宫……”

    然后把云重紫带出来。

    慕君睿让暗卫下去休息,又陷入深深的沉思中,明日那就是生死之战,能救出三娘那是乐观的结果,若救不出……

    紧绷的嘴角露出一个轻松的笑,救不出也要同她永远在一起。

    云呈祥看到慕君睿嘴角的弧度,怔了一下,像是想到什么,紧张道:“王爷,三娘是个女子,但也有她自己的睿智,她绝对不想看到因为自己而让你去犯险。”

    “你到底想说什么?”慕君睿脑仁子疼。

    云呈祥跪倒在地:“请王爷顾全大局,不要乱了分寸,关安哲邀战必定是个陷阱,您不能去。”

    “你知道我去救谁。”

    “我知道,可是有没有想过,要是救不出三娘,而害了您,不只三娘会后悔一辈子,就是我们也不会让您去的,万一三娘其实选择了关安哲,她……”

    啪地一声,脆响的巴掌打断了云呈祥的话。

    慕君睿一脸平静地瞪着云呈祥,“救不出,我就和她一起去死!你的姐姐她是什么样的人,还需要我来说吗?她要是听到你的这番话,又该多么伤心!她宁愿死,也不会和关安哲在一起的。”

    云呈祥垂下眼睫漠然,说实话他真的从来没弄懂过三娘的心。

    “在这跪着好好想想,没有我的命令不许起来。”

    慕君睿拂袖而去,云呈祥望着大金的天空,虽然不知道三娘心里到底是爱哪个男人,可是他却知道,三娘听了他劝慕君睿的话,必定也会支持他,不想让他去赴死。

    这注定是一场不是你死就是我死的结局。

    许是老天都看不惯那场刺目的熊熊烈火,到了半夜就下起瓢泼大雨,大金早晚温差极大,夏夜大雨晚上让人觉得寒凉,到了第二日雨势才渐渐小了,可是细雨蒙蒙淋在头顶,令人睁不开眼。

    慕君睿一身戎装跨出帐篷,跪在雨里一夜的云呈祥上前抱住他的腿,他怒喝一声:“你们可以不随我去,但谁若是拦我,军法处置!”

    “属下愿随王爷出生入死!”

    死亡威胁不到这些只为主子的死士,慕君睿知道这一去就要搭上他们所有人的命,心中不由悲壮,但绝不会后悔。

    云呈祥淋了一身雨水有些昏沉,可是意识还是清晰的,“王爷,我要同你一起去。”

    慕君睿低头看了他一阵,最终还是摇下头,“不行。”

    三娘好不容易让云呈祥远离这一切纷争,他不能让祥哥儿再卷进来。

    “王爷。”云呈祥托着慕君睿的腿不放手,“她是我的姐姐!我要去救她!”

    正是因为三年是他的姐姐,他才要考虑到三娘的心里,以三娘的个性,就是自己有危难,也不会让她想保护的人犯险,可是也正是因为三娘是他的姐姐,他才更要去救。

    这一夜大雨磅礴,云呈祥心中反复纠结挣扎,最终敌不过心中的亲情。

    有亲情在,他是不怕死的。

    云呈祥当真是想到了云重紫的心里去了,同样是在淋雨,她想到若是关安哲真的来了,想要救他很难,想要活着离开更难。

    若是之前没有走到这个困境,慕君睿夜探皇宫,把她偷偷带走,难度相对小一些,可是现在……他们两个人能一起离开的可能性几乎未零,既然如此,她就不想那个男人来了。

    可是一切都来不及了,迷蒙中,有一队人骑马飞奔而来。

    有人忽然喊道:“王爷,您看,城门楼上挂着个人。”

    云呈祥和慕君睿同时抬眼去看,距离有些远看不清,可是身边的祥哥儿心中一痛,立即感觉到那个人的痛,撕心裂肺地大吼一声:“三娘——”

    悲声凄厉,穿过层层细密的雨,响彻整个重山之间,反反复复,让人忍不住落下泪来。

    城门楼上有一女子身穿喜服红妆,高高盘起的长发也被雨水冲得凌乱,双手被粗声捆绑吊起,一身狼狈。

    云重紫听到那声声呼唤,心中又是一痛,是祥哥儿,她的弟弟啊……

    一队人马已经飞奔到城门楼下,所有人都抽出腰间刀剑,就要闯入城门楼,就是死也要抢回云重紫。

    唯有慕君睿慢慢抬起手,直望向云重紫吊起的身子张了张嘴,可是嘴巴都在哆嗦,他强忍着怒气,放缓了声音,只轻唤了一声,“三娘。”

    这一句三娘蕴含着千言万语,让所有人听了都忍不住动容,声泪俱下。

    云重紫抬起头来,紧贴在脸上的湿发挂着泥泞,都看不到她的容色。

    隔着远远的,两个人的目光还能焦灼在半空之中,云重紫笑了,一口血急火攻心吐出来,他不该来的,不该来的……

    “慕君睿,你来了。”

    关安哲感受到两个人火辣辣的目光,走到城门楼上,用力一摇,云重紫的身子就荡漾在半空中。

    “关安哲,你要是个男人就把三娘放了,我们用男人的方式解决!”

    关安哲抬手一跃,坐到城门楼上,“好,这是你我之间的事,就在此决一死战,不牵扯女人,不去牵扯两国邦交,你就此下令,身后的人后退全部后退,还有大元三十万大军必须退回关内,无论是你死,还是我亡,两国不得发生战事,绝不寻仇,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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