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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窈窕庶女-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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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辈子的仇是报了,但云裳还真是一条漏网之鱼,云重紫冲她摇摇头,“她不碍着咱们,让她自己折腾去,等坐坐咱们就回去。”

    不管云裳是不是翻身了,她都不会让她踩着自己上位。

    到了宴席上,所有人已经坐好,太子见到云重紫来,招呼她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德容妹妹,上我这来坐。”

    太子的左侧坐着今日的上宾关安哲,连其他皇子都坐在下面,只有右边的位置空着的,云重紫也别无选择。

    云重紫依次给众人行礼,太子就举杯朗声道:“这新的一年开始了,本想着众兄弟姐妹在一处多聚聚,谁承想关王爷却要走了,我心生不舍,特此开席言情,请关兄不弃。”

    关安哲也拢袖站起来,清风和悦地笑答:“殿下客气了,愿两国太平安泰。”

    话音一落,坐在下面的皇子和几个大臣也一齐站起来,同声附和:“愿两国太平安泰。”

    云重紫双手抬起当在面前,低头饮酒,嘴角却狠狠一抽。

    不过几日没见,关安哲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平易近人了?

    再次落座,慕君堂笑道:“说起来,我们两国没联姻,但也有一些关联,王爷是德容郡主的表哥,而她现在又是宝亲王叔的女儿,我们两国也算是亲戚一场了。”

    底下的人连连称是,关安哲歪过头看了眼云重紫,只是发现她正看着某处,顺着她的目光看向坐在地下的慕君睿,那两个人旁若无人地相视一笑,他眼底的冰寒骤然而起,嘴角的笑意却更深。

    “殿下说的是,不过我们两国可以真的联姻,之前二皇子和甘娜的事本王很是抱歉,等我回去就请陛下下旨,亲自下聘迎娶贵国的公主。”

    “公主?”慕君堂一听,虬眉看过来,“是看上我们家哪个公主了?”

    关安哲持杯轻抿,笑而不答,目光却落在云重紫的身上,慕君堂似乎明白了什么。

    “呵呵,看来我们是要亲上加亲了,那我就等王爷早点来提亲才是。”

    关安哲看云重紫,云重紫淡淡地收回目光,垂着眸想心事,而底下坐着的几个皇子表情各有不同。

    慕君悦先站起来,带头向关安哲敬酒,“以后的事谁说的准,咱们还是先喝酒,喝酒吧。”

    “二哥说的事,我们一起向王爷敬酒。”

    连慕君歌也站起来,慕君睿只能跟着起身,向关安哲推盏,“那就祝关王爷一路顺风了。”

    关安哲目光沉沉,嘴角的笑意不减,以往总觉得他冷若冰霜,如今他嘴角含着笑,目光却是上位者的姿态,不笑让人无法亲近,笑了反而让人不自觉的臣服在他的脚下。

    “放心,我还会再回来的。”

    云重紫只沉默着不说话,今日的主角是关安哲,所有人都向他敬酒,她落得清闲反而自在。

    那边还没喝完,云裳蹲着一碗酒缓缓走过来,跪在云重紫脚下,“大姐姐,裳儿敬你一杯。”

    “我酒量浅,四姑娘的好意我就心领了。”

    “大姐姐,还是在怪妹妹吗?”

    云裳自怨自艾地的端着酒叹气,“大姐姐,有些事也不能怪我,我若不这么做,又怎么会能有安身立命。你有那么多人护着,可是我有什么呢?我是不得已的啊。”

    “四姑娘说什么呢?我怎么一点也听不清楚。”

    云重紫揉了揉太阳穴,“瞧我,只不过闻了闻酒味,没喝就醉了。你的心意我领了,四姑娘莫要跪了……”

    “不,姐姐不喝这酒,就是不肯原谅我。”

    云重紫不等做什么,云裳已经东拉西扯地一扬手,把碗中的酒大半洒在自己身上。

    云裳立即诚惶诚恐地磕头,“大姐姐别生气,别生气……”

    她这边的动静闹得挺大,不少人看过来,云裳红着脸低下头,“我,我我……我不故意的。”

    太子不介意一笑,“没关系的。带四姑娘去换身衣裳来。”

    “谢谢谢谢……太子殿下。”

    云裳乖乖的跟小丫鬟去换衣裳,临走前还不忘给云重紫行礼。

    云重紫无语地撇撇嘴,心道:云裳做得太过了。

    她给身后的芍药使了个眼色,借着芍药给她布菜的功夫,在她耳边吩咐:“让阿甲去看看,她做什么也别拦着。”

    “她演得真是太过了。”

    “去吧。”

    芍药点点头,向身边的婢女问了恭房,谢过后就出门找阿甲去了。

    芍药离开,云重紫更觉无趣,可是又轮不到她闲着,不等她去敬酒,关安哲已经端着酒壶脚步稳健地走过来。

    “表妹,现在该轮到我们喝一壶了。”

    “喝一壶?呵呵……”云重紫干笑,“表哥开我玩笑,你明知道我酒浅的很,能喝一小盅就不错了。再说您方才喝了那么多,还是少喝些吧。”

    关安哲笑着把酒壶递给她,“和谁都能少,和你就不能,你自己看着倒吧。”

    云重紫也不客气,只拿着面前的盅杯,端到他面前,看着关安哲笑吟吟的眸光,就觉得那才是真的恶寒。

    她比谁都清楚关安哲变得比以往不同了,只是她自己说不上来到底哪里不对。

    眼前含笑眸冷的人确实是那个睥睨天下的关安哲,不过他的目光里多了许多帝王之气。

    关安哲看云重紫举着酒杯,忽然扣住她的手腕,俯身向前,薄凉的红唇冷冷的开启,“丫头,跟我走吧。”

    他那句话别人应该听不到,仿佛周围的人都在他坚定的目光中消失,世上只余下他们。

    他对她伸出手,“我带你回大金,去听清风看明月,天地之大,有你的地方,就是我的天下。”

    云重紫的心猛地一跳,但悸动有迅速平复下来,她明白一个帝王的爱情,于关安哲来说,她不过是他生命中一个不可攻克的点,他还有很长的帝王路要走,她做不到去陪他走下去,他也未必会珍惜。

    她暗暗叹了口气,笑道:“王爷,您有远大志向,我愿做您的踏脚石,却不是绊脚石。”

    “呵。”关安哲若有似无地摩挲着杯缘,“丫头,你的心确实是个石头。有时候知道的太多并不是件好事,会让人畏首畏尾。其实你还有许多事看不明白。”

    云重紫不解地看着关安哲,又听他无情地宣判,“慕君睿护不了你。”

    “那就不劳关王爷费心了。”

    关安哲冷冷地看着云重紫身后的人,云重紫身子一怔,也没回头,只是不知道慕君睿何时来的。

    慕君睿站在云重紫身边,目光里尽是温柔地看着她,“人要有自知之明,爱要两情相悦,王爷怕还是不懂。”

    “不是我不懂,是你不懂这丫头的心。”关安哲说穿了云重紫的心事,他嘴角勾着无情的弧度,“这丫头有太多的事瞒着你,若她心里有你,你不防问问她的秘密。”

    云重紫的脸色瞬间就白下来,慕君睿不介意地摇头,“知不知道又如何,重要的是心意相通。”

    “那我们就等着瞧吧,本王不急。呵呵。”

    慕君睿转过头看到云重紫的小脸煞白,风轻云淡地笑起来,旁若无人地抬手把她的发梢绕道耳根后,就势握住她的手,“外人又岂懂他人风月。”

    云重紫正不知所措,芍药从外面走进来扶着她,“三娘,是不是昨夜没睡好的缘故?”

    “若是累了就早点回去吧。”

    慕君睿退到一边,冷冷地看着关安哲,而对面的人也并不拦着,“是啊,那就去吧,早晚还会再见的。”

    云重紫向两人福下身子,就去与太子告辞。

    太子相送到院外,客气地对云重紫道:“之前你就是我小姨子,现在成了妹子,以后我会好好顾着你的。若不是你,我的病也不会好起来。”

    “其实殿下要谢的人是金钰才是,若不是她,您的病就是无解。”

    “这到是真的,再换几次,我就用不上她的血了,以后我会好好对她的。”

    云重紫谢礼,“太子殿下安康是您洪福齐天,以后您千万别客气了。”

    “好好,那我就不客气了,以后有什么事只管来找我就是。”

    云重紫点点头,慕君堂就让家里的管家亲自备车送她二人回去。

    上了马车,云重紫看了眼芍药,芍药低声道:“云裳方才去找了云金钰,说了会子话。”

    “说了什么?”

    “云裳替沈怡琳向云金钰求助,让她想办法救她出去,云金钰摔打了阵子,云裳又哄了半天,亲自给她梳头。”

    芍药不解地问云重紫,“你说那臭丫头想做什么,居然替沈怡琳报信,是为了拍云金钰的马屁?”

    云重紫皱了皱眉头,“我到是不担心云裳给沈怡琳报信,反正她在太子府都是自身难保,可是她无缘无故地给云裳梳头,倒是让我觉得惊奇。”

    “阿甲说是云裳自己呆在身上的梳子。”

    云重紫的手猛然一顿,狠狠地拍了一掌车板,“这丫头的胆子还真是不小了,事情若是闹大了,连关安哲都无法安然离开。”

    外面的车夫听到车厢里的动静,扬声问道:“德容郡主,可有什么吩咐?”

    “我想起要去佛法寺还愿,麻烦你带我去骊山上。”

    “是,小的这就改道。”

    刚过了年,去骊山上的皇家佛法寺礼佛的人并不多,又是皇家马车,到了佛法寺,住持很快就安排好云重紫的厢房。

    芍药给那车夫了一锭金子,道了辛苦,又说:“等回去的时候麻烦你先去宝亲王府和王妃说一声,我们郡主在佛法寺还愿,闭关七日。”

    那车夫得了金子哪有不答应的道理,就是人家郡主不给银两,只一句话他也得乖乖去办事。

    只是拿人手短,这办事的效率比旁人更快些。

    夜里,云重紫没什么胃口,只吃了几口斋菜就割下筷子。

    “三娘是在担心什么?”

    “你还记得前世慕君堂是什么时候死的吗?”

    芍药想了想,“若说上一回,他应该早死了……”

    她话说到一半,突然睁大了眼睛,“难道说这次他的大限到了?”

    “他的命早就定了。我只是没想到这一次他的结局会是这样。”

    “到底是怎么回事?”芍药还纳罕,云重紫怎么会突然到山上礼佛来了。

    她可从来不信这些事。

    云重紫眯了眯眼睛,“如果我没猜错,云裳对云金钰下毒手了,很快大元就要陷入腥风血雨的争斗中了。”

    “又是云裳!她的胆子还真大,这么做又对她又有什么好处!”

    “她不管为了谁,最终还不是为了她自己。”

    云重紫觉得心中有一口恶气,云裳胆子大的连她都觉得不可思议,她根本不怕自己看透她的心机,也不怕她揭穿,不然连自己都无法幸免。

    因为慕君堂必死,早在最开始云重紫就为自己铺好了后路。

    她把如何毒害慕君堂的做法告诉过慕君华,让他转告了慕君悦,他们两兄弟才会任由她给慕君堂治病,至于云裳到底是为了谁做事,这已经不是她想追究的了。

    所以她必须远离太子的是非,不然一定会受到牵连。

    云重紫没好气地踢开脚上的鞋,“在这里是最安全了,不管有什么事,这几日我都不见人,正好我也安心下来给慕红灿研究下假死药。”

    芍药出门给云重紫打了盆热水,“也好,你最近大过年吃胖了许多,也是时候该几日清淡的了。”

    云重紫知道芍药是逗自己开心,脸上也松了松,低声叫来达魁,“去告诉你前主子,让他早点上路,大元前朝有变,他会明白的。”

    达魁若有所思地看了眼云重紫,云重紫问:“还有什么事?”

    “王爷早在之前就告诉我,今晚连夜动身。”

    云重紫突然想到之前还让叶志浩来说几句话,想来他应该不会等着自己,她无奈地拍了拍额头,“还是王爷考虑的周详,你先去告诉他,让他路上小心。”

    达魁努了努嘴,“明明互相惦念着对方,非要嘴硬。”

    “你想多了,我是不想他早死,怎么说他也是我表哥。”

    “王爷说,他会回来的,随便你怎么胡闹,就是嫁人了,他也会把你抢回去。”

    云重紫不耐地挥了挥手,达魁说完话也一溜烟地闪人了。

    芍药在一旁暗暗抹了一把冷汗,“三娘,关王爷还真是执着,这话也说得出口,估计这世上也只有他敢说这话了。”

    “是啊,所以他才是圣武大帝,占有欲真是可怕。”云重紫不在意地撇嘴,“放心吧,等回到大金,有他忙呢,等他回来前,我先生几个娃,我才不信他能把我怎么样。”

    “喂喂,你还真不害臊,没嫁人就想着生娃了。”

    “有啥害臊的,又不是没嫁过人,当那矫情烈女做什么。”

    芍药无语地捂脸,真不想认识旁边的人,太不矜持了。

    云重紫在山上一住就是五天,这一日刚入夜,门外有人急匆匆跑到门口敲门,“德容郡主,大事不好了。”

    屋外的人急得大吼,屋里的云重紫无奈地和芍药互看了一眼,该来的还是来了。

    芍药的打开门,跪在门口的人,还是那日来送帖子管家,跪在门口大哭:“太子薨了。”

    不等有人说话,那人又道:“太子妃也薨了。”

    云重紫低垂的头猛地抬起来,愣愣地看着地上人,太子妃也薨了?

    难道不是云金钰?

    芍药看出云重紫的疑惑,连忙问:“怎么回事?”

    那管家边哭边嚎,“先是太子妃不行了,太医素手无策,可是不知道怎么,太子从侧妃娘娘的屋里赶去后,不到一个时辰,也吐血而亡。”

    云重紫心中了然,前者是大限已至,而后者是中了剧毒。

    云裳啊云裳,别人学医是治病,她研究的却是剧毒。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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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乘着马车一路往山下赶,到了侯爵路的巷口,马车就再也无法前行,外面的管家只得打开门,“德容郡主,前面马车太多进不去了。”

    “无妨,我们走过去就好。”

    芍药扶着云重紫下车,管家小心翼翼地给她引路,“郡主小心路滑。”

    云重紫点点头,当日在山上住了几日,她早就为这一日做好准备,先令芍药回家挑了素色的衣裳来,才不至于慌慌张张再回家换,失礼于人。

    只是没到太子府,就看到门口乌泱泱跪了一大片的人,远远地就听见一个尖声的老太监带着哭腔在那宣旨。

    云重紫不好过去,只得站在原地就跪下,断断续续的声音传来。

    “太子,太子妃伉俪情深,合葬皇家陵庙,百官服斩衰十日,之后素服至百日……军民素服三日,京城禁屠宰百日。”

    然后太监命人把祭品一抬抬往里抬,众人跟在身后哭哭啼啼,太子府也没个管事的,现在连管家都来接她来了,也不知道是谁在坐镇。

    云重紫随着管家往前走,小声问:“谁在太子府主持事宜?”

    “是皇后娘娘派来的太子乳母。”

    云重紫这才想到一个问题,太子府的管家来亲迎她下山,必定不会那么简单。

    果然,那自称姓童的管家绕过众人,领着云重紫和芍药从角门进了太子府的后门。

    云重紫也不问,童管家带着她一路无话去了后院,所有人都在前厅等着,院子里只有零星几个下人,见到童管家和云重紫行礼后又低头走远。

    到了听音阁,云重紫就明白了,童管家让芍药留在门外,又亲自给云重紫推开门,“德容郡主,皇后娘娘在里面等着你。”

    云重紫几不可见地点点头,垂首进了门,里面悄无声息,正厅没有人,但卧堂里有声音传来,“三娘,本宫在这。”

    “给皇后娘娘请安。”

    皇后身边没有人,云重紫略微弯腰地掀起帘子,跪在她面前。

    “起来吧。”

    唐婉柔的声音有些沙哑,那种沙哑是哭得太久而积压下来,沙哑声中又带了些许小心翼翼,仿佛紧紧绷着一根线,在看到云重紫时,她心里的那根弦颤了颤,目光里透着悲哀与一点点火光。

    “来看看太子吧。”

    “是。”

    云重紫缓缓走上前,就看到床上病房着一男一女。太子慕君堂一身白衣,陈寒雪则是身着素服,并排在里侧。

    云重紫先冲站在一旁的皇后微微点头,她知道唐婉柔是想让自己摸脉,一来是不信慕君堂走得那么突然,二来是想试探自己,太子的死到底是什么原因。

    云重紫摒去杂念,探了探慕君堂的脉象,确实是没有的,死得透透的,按照他身上的僵硬,大行已经三个多时辰了。

    她有转过身对唐婉柔行礼,答道:“娘娘,太子已经升天了。”

    唐婉柔眼底的火光倏然就灭了,身子踉跄一步往后直退,云重紫连忙站起来扶着她,“娘娘,您要保重。”

    “之前上元节好好的,这才几天怎么会突然……突然……”

    云重紫沉默,唐婉柔大手一挥,“去好好查查,我就不信人好好的怎么会突然没了。连太医都查不出来是什么原因。”

    做娘的都是爱子心切,哪能那么甘心自己唯一的孩子就这么去了,更何况这个孩子还是大元的太子殿下。

    来之前,云重紫就料到会发生这事,她称了一声是,又转过头继续查看慕君堂。

    慕君堂躺在床上就像是睡着了似的,脸上没有任何异样,身上没有外伤,但是云重紫比谁都清楚,慕君堂是中毒而死。

    那毒必然是云裳在给她梳头的时候下在云金钰的身上,然后他是在和云金钰换血的时候,就必然逃脱不了。

    云重紫迟疑地看了一眼唐婉柔。

    “有话就说吧,都到了这个时候,本宫还有什么接受不了的。”

    云重紫垂下眼眸,“我需要给太子殿下放点血。”

    “放血?”

    唐婉柔的声音陡然拔高,“难道这问题出在血上?”

    “三娘只是怀疑,毕竟太子殿下的没有外伤。”

    “是啊是啊,连太医都查不出来。”

    唐婉柔严肃起来,“你去做吧,本宫准了。”

    云重紫找不到匕首,就向唐婉柔要了头上的凤钗,扎在慕君堂的手指上,她用茶杯接了点血。

    血色乌黑,还有一股恶臭,唐婉柔立即就跳起来,“黑血!皇儿是中毒而死吗?”

    皇后以前是端庄的,就是太子突然薨逝,她也没又一夜之间苍老,只是整个人都分外憔悴,脆弱的有些敏感。

    云重紫从袖子里翻出银针,在黑血里试了试,眉头皱得更紧,“回皇后娘娘的话,太子殿下……确实是中毒。”

    “是谁!”皇后猛然站起来,“到底是谁要害我皇儿!是谁!”

    唐婉柔激动起来,把手中的凤钗一把扔在地上,又一抬手把手边的茶全部扫落在地,黑血流了一地,云重紫不急不慌地跪下磕头,但并不说话。

    云重紫不说,唐婉柔未必不知道。

    很多时候,在太子的事,唐婉柔在云重紫面前是不掩饰的。

    那个严肃又端庄的皇后在大是大非面前,很快变得正经起来。

    唐婉柔除了是个母亲,还是一国之后。

    “本宫听下人们来说太子薨逝前去了云侧妃那里换血,难道说……”唐婉柔猛地看向云重紫,眼中透出精光,“是云金钰的血出了问题?她之前都好好的,怎么会一下子有毒了?”

    云重紫自然知道原因,但她一句也不会提,有些真相是需要自己去查的。

    唐婉柔再次沉默下来,微叹了口气,弯腰把云重紫扶起来,“你是个好孩子,这些日子辛苦你了,只是怎么突然去了佛法寺了?”

    云重紫垂眸,“之前在菩萨面前许了愿,我是去还愿的,只是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是三娘的错不该离京。”

    “怨不得你,若是有人想害我的皇儿,就是咱们天天守着他也没法。”

    唐婉柔拍了拍她的手,不管她信不信云重紫的说词,有些事发生了已经无法挽回,但是她绝对不会善罢甘休,那些害过她皇儿之人,她必定要百倍讨回来。

    看着床上的一男一女,唐婉柔还是不免伤心地心酸,“寒雪的身子一向不好,他们小两口,居然前后脚跟着走了。”

    “娘娘请节哀,不然伤了身子。”

    云重紫扶着唐婉柔往外走,临出门前,唐婉柔不忍地又往后看了眼,这一眼既饱含不舍与悲伤,又让人看了心中酸楚。

    人这一生,生老病死就算了,最恨就是有人暗算,死于非命。

    平常百姓后宅如此,帝王家更是令人唏嘘感叹。

    ※※※

    三日后的晌午,云重紫正和阮如玉叙话,她这几日都住在宝亲王府,先是与慕知秋说了说当日的事情,但对是谁下的手没提过一句。

    有些事即使知道也必须装在肚子里,一辈子也不能说。

    阮如玉刚睡下,管家婆子就跑进来传话:“王、王妃……德容郡主安好。”

    “什么事慌慌张张的?”阮如玉有些气恼。

    自从太子薨逝,宝亲王天天进宫陪皇上,皇上年岁已经不小,如今白发人送黑发人,精神越发不济,不止如此,为了慕君堂的死因,皇上已经下令彻查,前朝草木皆兵,整个京城都人心惶惶的。

    “回王妃的话,皇上下旨让威信候府的二姑娘,太子侧妃陪葬。”

    阮如玉没料到是这事,歪过头看了眼淡漠的云重紫,“这下子,太子府可是一个人也没了,怎么连云金钰也没幸免?”

    “娘,你就别多想了,历来帝王家都有这样的规矩,这对威信候府是个荣耀。”

    云重紫心中漠然,她说的是实话,若不让云金钰陪葬,她中的毒早晚也会死,与其落下诟病,还不如赐死,还算得上体面。

    阮如玉叹气,“想必现在侯府也乱成一团,三娘你看看吧,我这里没事的。”

    “是,母亲。”

    云重紫交代管家婆子好好照看阮如玉,就带着芍药去了威信候府,果然刚到前厅,就听到里面哭成一大片。

    又往里走了几步,就听到云致远大吼大叫着,嘴里含糊不清,也不知道喊了声么,云重紫心道不好,急急往前走了几步,就看到里面的人除了云老夫人和云致远,剩下的人跪在地上。

    云老夫人拿着拐杖狠狠地敲了敲,“既然嫁给皇家,就是皇家的人,要生要死都要听皇上的吩咐。”

    “可怜咱们阿钰才十四啊,她才嫁过去多久,要是有个子嗣,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

    云致远恨其不争地捶了捶胸,他几个儿女中,最疼的就是云金钰,她嫁的也好,可是居然要让她早死,现在明明是让他白发人送黑发人啊。

    云老夫人也难过,但并不落泪,只是不想事情闹大,让皇家人知道,这可就是违逆圣意。

    “哭什么哭,让人看见像什么样子!”云老夫人看到云重紫来了,连连招手,“三娘,快去劝劝你父亲。”

    云重紫上前几步,盈盈向云之一拜,“侯爷,大妹妹给太子陪葬是她和侯府的荣耀。”

    “狗屁荣耀,谁要这荣耀,谁就去!”

    “你以为这荣耀是谁想要就要的?”云致远抓着她的胳膊,用命令的口气说道:“你这就进宫去求皇上收回成命,你现在是郡主,你一定可以的!”

    云重紫漠然地拂开云致远的手,“侯爷,你真是天真的紧了。”

    “你这死丫头,你就说去不去吧!”

    云重紫冷声呵斥,“侯爷真是越活越倒了。且不说我去求情有没有用,就说太子和太子妃一齐离世,让大妹妹活下去,你以为她就有脸了?她才进门没几个月就克死了太子和太子妃,你让是人怎么说她?是让世人唾骂她胆小?还是让别人戳她的脊梁骨是个皇家寡妇,根本就是扫把星?你以为她不陪葬,被世人指指点点,终日在家不出门,或是上山当尼姑,生不如死,就是她最好的结局?”

    “你放肆!谁说是她克死了太子殿下,若不是她,太子殿下只怕早就……”

    不等云致远说完,云老夫人上前狠狠地扇了云致远一巴掌,“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云重紫无视云致远冰寒的目光,再次冷哼,“活着未必是一件好事。还有一句话我要问问侯爷,你当真要为了自己的宝贝女儿,舍弃整个侯府吗?”

    她走到云致远面前,缓缓凑到他耳侧,低声道:“皇上下旨彻查太子的死因,侯爷应该是知道的吧,太子若不是死的蹊跷,皇上为何要彻查,太子和太子妃一同离世,怎么就只云金钰安然无恙?侯爷想保住云金钰的命,是不是已经做好了让整个侯府的人去陪葬?若侯爷告诉我为了宝贝女儿可以放弃一切,到皇上下旨把侯府满门抄斩的时候,我一定会为侯府求情一二。”

    “你……你你你……”

    云致远被云重紫的一番抢白吓得彻底失魂落魄,一股寒凉从心底骤然蹿出,沿着冰凉的血蔓延到四肢,他指着云重紫一直在颤抖,颤抖……

    四肢僵硬无力,想到云金钰的陪葬确实有所蹊跷,也许根本就是为了掩盖什么真相,云金钰才做了牺牲品,这么一想着,又结合云重紫说的话,他更加断定,太子的死和云金钰有关,若真是保下她,整个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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