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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你的悲伤有尽头(东邦同人-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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扭曲的童年造就了激进暴躁的性格。
冷冽的外貌下却又有一双热情如火的眼眸。
疯狂的追逐着展令扬这他认可的光的存在;
却又毫不留情的伤害着重视他的宫崎耀司,
伤害着这个世界上最爱他,
待他最真心的人……
一直都为耀司的执著而心疼,为伊藤忍的无情而不平。但自己却无法真正做到怨恨眼前这个男人。
——我知道,这个世界本就没有什么公平可言。
尤其爱情,本就是一场最偏颇的交易……
“——你好,我叫千夜碎月,是耀司的朋友,请多关照!”少年轻柔的嗓音奇妙的安抚了原本焦灼的气氛。
但是听见少年的话,伊藤忍黑色的眼睛暗沉沉的,显得十分的阴郁。
定定的与碎月对视了几秒,男子突然径直向少年走来,拽起他的胳膊。没有理会少年膝盖上的书也因此掉到了地上,伊藤忍本来冷淡至极的声音竟有说不出的异样。
“——你说,你叫什么?”
一旁的戴维斯看到伊藤忍失礼的行为忍无可忍的开口道
“伊藤先生,请放手,千夜君是帝国的客人,也是千夜财团的负责人,您这样未免太失礼了。”
然而,对方丝毫不为所动。就在戴维斯几乎决定上前动手解救碎月的手臂时。难以相信的一幕发生了。
只见身形比伊藤忍纤细了不知多少的少年,一错一让,身子就如游鱼般化了出去,脱离的伊藤忍的禁锢。
伊藤忍的反应让人觉得很奇怪,如果是问名字的话刚才自己不是介绍了吗?不过虽然这么想,还是耐心的再回答了一遍。
“我刚才说,我的名字是千夜碎月——破碎的月亮,这样的回答伊藤君可满意?” 依旧是谦逊柔和的嗓音,让人难以对声音的主人恶言相向。
但是,在帝国的职员们的心理,伊藤忍这个名词永远都是与不可理喻挂钩的存在。谁都没有把握这个出了名的暴躁的挂名Boss会在下一刻作出什么过分的事情来……
然而下一刻,比千夜碎月如此轻易摆脱禁制更加难以置信的事是,在职员们心理堪比恶魔存在的伊藤忍。。。。。。居然没有继续暴怒?!而是沉默着,深深的看着少年翡翠色的眸子,带着明显的审视和探究。这样的眼光让气氛变得诡异起来。
也许是事情发生的太快也太匪夷所思,戴维斯迟了几步才反应过来,连忙走到‘受害人’身边。
“——千夜君,没事吧?”
“……没什么。”也许是耐心的回答起了作用,伊藤忍很快又恢复了正常,只是再看向少年的时候,态度变得有些微妙,与最开始的暴躁相比,变得平静了很多……虽然,只是微乎其微的转变。
“。。。。。。千夜碎月是吗,我记住你了!”说罢,转身离开,仿佛刚才造成骚动的人不是他一样。
“。。。??”
虽然戴维斯对于自家Boss态度的转变感觉很反常,不过看见没什么大事发生也松了一口气。
只是,伊藤忍那离开前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敏锐如碎月开始感到了头疼,这个人难道见过……
不……不可能的!
过去十多年的事,无论什么都已经被尽数埋藏了。现在,无论是千夜碎月,还是君寞昔的存在都和那时是完全不同的气质。
……伊藤忍,知道些什么吗?不。。。绝不可能!
而与此同时,伊藤忍的心情,却没有人知道,那双黑色的眼睛比最暗的夜色还要深沉,一丝光亮都没有,如一潭沉淀了上百年的泥沼,吞没了所有的过往。
那么,埋藏在最里面的,会是什么?
……
又有一片花瓣飘落 / 既然无力去阻挡风 / 就为对岸失声痛哭的你 / 至少作为 饯别的礼物 / 那天的约定 就把它忘了吧 / 只因一步之遥而错过的爱 / 为何将一切撕碎 ?
又有一线星屑划落 / 既然无力停住时间 / 就许下愿望吧 唯一的一个就好 / 只祈求自己的幸福 。
相互原谅同色的伤痛 / 却责备异色的过错 / 相互点亮同色的灯火 / 掩上了异色的门扉 / 此刻因为你 褪色的花朵凋零 / 此刻因为你 失色的繁星散落……
如果某天 再在何处相遇 / 是否能够重来?是否仍然继续? / 超越无法重置的时间/ 不要哭泣 / 温柔与软弱并不相同 ……
赦免同一种颜色的痛楚/治愈不同色彩的罪过/ 雕刻着同色的节奏/ 消去异色的足音/ 描绘着同色的风景/ 挥别异色的季节/ 此刻因为你,褪色的夜幕隐去/ 此刻因为你,玫瑰色的清晨来临/ 在那梦中,好好安睡。
在那梦中 好好安睡 DREAMS;BABY ……SWEET DREAMS;BABY……
——《那一片褪色的夜暮》
作者有话要说:让我们把文中的歌词、诗篇,想象成碎月以作家身分创作的吧~~
当然,其中有一部分署名为‘——君寞昔’的文字是君某的原创。
请亲们不要见笑,以一颗包容的心,看下去。。。看下去。。。
番外:在我不知道的时候遇见过你
——在光明照不到的黑暗影子里,
在我自己都没有注意到的时候,
在我努力忘却的记忆里,
我们曾经相遇过。。。。。。
名务忍第一次看见那个人的时候,是在一所狭小的巷子里,旁边的垃圾桶里散发着腐烂的气吸。
一个成年的男人躺倒在地上呻吟,满身是血倒在地上。而站在尸体旁边的是一个看不清容貌穿着黑色和服的娇小孩子。他(她?)单膝跪在地上,看着男子的尸体沉默着,周身的气质飘渺而虚无,配上这样的环境、这样鲜血淋漓的场景,真让人觉得毛骨悚然。然后,他只听到孩子好像轻轻地说了一句“……安息吧 ”,随后利落的跳了起来,动作闪电般迅速而且毫不留情,电光火石之间,男人胸前的血液泉涌而出,染红了巷子的石板路。。。。。。
握紧手里的小刀,名务忍戒备的盯着对方,仿佛只要对方有任何举动,他下一秒就要自卫反击。
而那个神秘的小人儿,仿佛没有看见自己一样,自顾自的用脚尖轻轻踹着地上的男人,一下又一下。。。。。。被污泥沾染的一缕墨色的头发垂在脸颊一侧,手里拿着一个碎裂成两半的银黑色面具,扬手撒下淡蓝泛着荧光的粉末。
终于,下一刻他转过头看着自己。肮脏狭小的巷子里,地上是斑驳的血迹,这样的阴暗的背景下,可这个小孩子的眼睛却漂亮而剔透,好像一块上好的碧绿色翡翠。。。。。。让人不由自主的联想起雨后山谷中清透粼粼的湖水,充满灵气却幽静安宁。
他(她?)微微挑起下巴,如水墨画一般秀气的眉轻轻的舒展,嘴角勾起一个极淡的弧度、仿佛漠然、仿佛歉意……一瞬间,那一身黑色凝聚的所有黑暗和冷漠仿佛都消散了,月光透过云层,碎了一地……
“离开……”不知道是不是夜鸢在低鸣,他看到片樱色的薄唇微微颤动,下一刻,黑暗的巷子里已经没有人影。而那个男人的尸体也不再存在,唯有浓重的血腥气,久久消散而去。。。。。。
————————时间视角的分割线——————————————————————————————————
在第二次顺利地执行任务后,碎月在疲惫间听到一阵打斗声。循声悄然走近昨天执行任务经过的巷子,纵身跃上一棵老树,躲在暗处。
不远处,六个高大的少年人围攻一个看似瘦弱的男孩子,这男孩眼神冷冽,尽管全身上下已有多处伤痕,单薄的衣服沾满了鲜血,像是受了伤,却摇摇欲坠的护着怀里的食物,丝毫没有低头的样子。正犹豫要不要离开的时候,忽然那个男孩朝自己隐蔽的方向望了过来。
‘—— 一双冷冽的黑色眼睛,冷漠而倔强,叫嚣着不甘和愤怒。’他心想,是什么样的生活让这样幼小的孩子就有如此的眼神?
这双眼睛,让自己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于是他打消了离开的念头。突然想要看一看这双眼睛的主人会不会流露出其他情绪的样子。
跟随自己的心意,信手挥洒出一些白色的粉末,空气中飘来一阵清幽的、若有若无的莲花香气。待到几个施暴的少年都倒地不起后,碎月从暗处显出身形,翡翠色的眼睛扫视周围,果不其然的看到那双黑色的眼睛在比闭上之前流露的错讹和意外。
而覆盖了半张小脸的面具掩盖了他自己所有的表情。
看着孩子手里紧紧护着的食物,碎月轻叹……
俯身对那个沉沉睡去的,也许比现在的自己还要大一些的孩子小声说:“。。。就帮你一次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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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y shadows the only one that walks beside me
My shallow hearts the only thing that’s beating
Sometimes i wish someone out there will find me
‘Till then i’ll walk alone
『头好疼……』
I walk a lonely road
The only one that i have ever known
Don't know where it goes
But it’s home to me and i walk alone
悲伤的旋律很轻、很缓慢;仿佛按摩着自己大脑神经。名务忍不舒服的皱着眉头,耳朵开始鸣叫,身体好像很软,没有力气。他慢慢张开了酸涩不已的眼睛。
I walk alone i wal————
随着自己的动作,歌声嘎然而止。之前吟唱的人似乎在自己刚刚恢复意识时就立刻察觉到了。
‘——好敏锐地感觉能力’名务忍心想,下一刻他猛地的脸色一变,猛然从床上跃起,扑向那个走到窗边的身影。
而来人察觉到了危险,立刻向后弯下了腰,碎月的腰很细很柔软,几乎是九十度的直角,躲过了飞扑而来,手握小刀的男孩。在身子还没有直起的时候,旋转着身体右手一带,
“——嘭!”的一声,名务忍眼前漂浮出好多小星星,他闭上眼睛踉跄退后数步。刚刚被几个不良少年人打的一身是伤,如今饿得时间太长了,男孩狼狈的撇嘴,咒骂道,“该死!”他晃着脑袋,想要自己清醒一点,可对方完全不给他缓过神的机会,一只和他差不多大小的手出现在眼前,整个身子被人按到在了地上。
“喂喂,只是来看看你有没有醒而已,原来你这么欢迎我吗Boy?”
“哼,趁人之危的家伙,给我放开!”
“够了,你打够了吧!再闹不客气了!”
“哼——”放松力量,毕竟对方虽小,却明显比自己强太多。
“乖孩子,清醒了就来吃点东西吧……”
“你自己才是个小鬼吧!”
“哪又如何呢。。。。。。”轻轻一笑,别扭的小孩子。
说实话,看到这样温柔的笑容,不到十岁的名务忍有些放松,但是还没有放下所有的戒备,“为什么帮我?”
——还是不能放下警惕啊。
碎月沉默一会儿,才说:“可能因为你很像一个人。”当时看见这双眼睛除了高兴还有一点失望,不想骗他,自己只是在透过他怀念着另一个人。
“……是你!!”忍的瞳孔一瞬间收缩,在转身的刹那他认出了这个孩子。
“恩哼……被认出来了。不过,你要知道有时候知道太多并不是好事。”
“……”
“自我介绍一下,我是……觞莲,你可以叫我莲。”——觞莲,彼岸之莲……代号而已,不准备告诉他原来的名字,毕竟现在自己的生命还是掌握在组织手里的。
“……名务忍。”
“……”连名字都差不多,不过,应该不是那个人。。。。。。吧。
——当命运的安排巧合的让人错讹时,请保持沉默……
“。。。。。。那个死掉的人,与你什么关系?” 冷漠的语气带着些许的疑惑,即使是日后羁傲不驯的伊藤忍,此刻也不过是个孩子而已。
“……陌生人”
“。。。那你?”与那晚漠然诡异截然不同的温柔气质,已经影响到了他的情绪,因此才好奇他的身份。
碎月沉默了一会儿,许久才答道:“我是暗杀者,也可以叫做Killer。”
——这孩子倒是出乎意料的没有惊讶和排斥,反倒是了然的说:“我已经猜到了。”暗自点头,倒是个聪明的孩子。仅仅一瞥就认出了自己的伪装。
不得不说,这孩子的身体修行的还不到位啊!
。。。。。。
“呼,累。”呼出一口浊气,有些疲惫的靠在小树下,真正的疲惫,并不是身体上的疲惫,而是来自灵魂的疲惫,静静望着迷蒙的月色。
男孩一走出房子,便看到那方才的帮了自己的小人闭着双眼,一脸疲惫,他也会累么?他不禁想,却对上碎月猛然睁开的双眸。
“以后,你准备去哪?”不知为何,对这个认识不久的孩子产生了一点兴趣。有些留恋他的温度呐。其实你很快就要抛下我离开了吧,每个人都是这样,妈妈是这样,你也是这样么……呵呵,不过莲,你比那个家里虚伪的人来的好的多了……
“我要离开了……还有,你其实是逃出来的吧。这几天我发现有好几匹人马在找你,打算怎么办?”
“回去。”就算暂时回到那个可恶的地方,我也不会让那些害了妈妈的人活的自在。
“你。。。想不想听一个故事?”
“有关什么?”
“……我”
——假面之下掩藏的灵魂是……冰冷?抑或温柔?
此刻稚嫩的孩童结合着沧桑的灵魂——黑发经月光晕染发出一层薄薄的光辉,华美地披了一肩;翡翠色的眼瞳深深浅浅,光华流转,如同最上等的祖母绿,柔和淡定的眸子如波澜不惊的一池春水,表面的平静之下却有些微寒流隐隐涌动——春光明媚间偶尔瞥见一星半点的冷意,竟是彻骨寒;嘴角浮现淡淡温和的笑意,白皙的肌肤活像筛细了的月光,仿若透明。
缓缓诉说着故事的人,好像是枝头盛放的早樱,以几近颓靡的姿态,盛放。美得像一场梦,一眨眼就会消散在阳光里的梦……
月色朦胧的清夜里,依稀可见梨花院落自飘零,纯洁……轻柔……淡雅……残落……
即使曾经风的摧残,却依旧是那般的——清新……脱俗……高洁……雅致……
——这世间,没有有个人,天生就是残忍而冷漠的。
只是,这无情的世界掠夺了他最珍惜的事物,从此抹煞了那名为的仁慈的情感。
而这世间,却有一种人,会试图用温柔的对待残忍,怜惜着他人…却也悲哀着自己。
因为,这样的人过往所经历的痛,要比别人更多…更多……
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碎月小的时候又一次在执行任务时发生的事。当时,他虽然和忍有过交集,但是或许可以说他潜意识里,没有把他当作是伊藤忍。
而十年后的碎月一直都想忘记在轮回组织里的记忆,所以,和忍得那一次短暂的交际就被埋藏在记忆的深处。如果后来不是伊藤忍忍出了他,也许他永远都不会提及。
番外:黑暗,踏入地狱的天使
——最黑暗的地方是哪里?
我会告诉你,是地狱。
——那么,在这个世界上最阴暗的地方是哪里?
我也许会对你说,那个地方名叫‘轮回’……
杀手杰诺喜欢这个小家伙的相貌,更喜欢他的潜力,不只一次到契费烈科的训练场想抢人的她,自然把这个小家伙的表现看在眼内,短短的时间,竟然能把体术应用至极致,仿佛天生便是名出色的体术高手,这样一个孩子,就连看人非常眼利的马洛克尼尔亦道,这孩子假以时日将会成为一名极其出色的杀手。
眼看小人身穿一套精美的黑色和服,乖巧地坐在旁边动也不动的,完全不比人偶差的面貌,桀诺不只一次嫉妒,契费烈科那个的冰冷的连恶魔都回避三尺的家伙,凭什么那个已经强大到无人能及的面瘫还要霸占这个有这么潜质的小美人?
话说,自从碎月被契费烈科带回组织,他很少与其他人对话,同样被带到轮回的孩子也渐渐也暗中注意着这个异常美丽安静的‘同伴’,例如那个叫撒米尔的杀手训练中的佼佼者……
但是,首席死神契费烈科总是觉得越是接触这个被自己看中的孩子,便越能感觉到他身上与众不同的特质。
那张仍带稚气的脸庞很少露出表情,却让人莫名地觉得在这样的地方,他也始终安静漠然,即使被桀诺要求为了混淆视听,学会在任务中掩饰身份而身穿女式和服,仍旧掩不住那身独特高贵的气质,清灵的嗓音更是让人难以忘记。
其实事实上,能被死神中的NO。1契费烈科看重的种子本来就不可能普通……
可这又是多么可笑啊,杀手的世界从来就不需要兴趣,也不允许干净的东西存在,因为黑暗世界里没有谁会是谁的救赎,他们都是没有心的机器。
但即使在这个地狱一样的训练基地,这个小孩子的眼睛还是喝一开始一样透明,无悲无喜,像最美丽的翡翠石一样剔透,却也没有对生命的情感波动,即使是亲手了解同伴的生命,那双眼睛也只在那过程中露出悲悯,不,因该说是看破红尘的冷漠无情……
——那不是一个孩子该有的眼神……即使那个孩子是由契费烈科亲自培养的‘彼岸花——殇莲’。
看着那个,绝美却安静得仿佛连气息都不存在的小人,刚刚完成体格训练回来的撒米尔张了张唇正想说些什么时,一道平板夹带冷意的嗓音突兀响起了
“莲,你今天的训练到刑讯室来。”
只见契费烈科此刻正面无表情地以幽暗无光的黑瞳睨住小小安静的身影,身上还散发着淡淡的血腥味……
随后,契费烈科有意无意的扫视过撒米尔,勾勒勾嘴角,露出一个讽刺的弧度,
“撒米尔,有兴趣你也可以来欣赏一下莲的训练模式。”
在杀手训练营里,教官的训练课目和方式不经相同。每个死神都有自己独特的培育方法。打人、虐人,自相残杀,甚至是□,不论男女、不管大人还是小孩,有时会在其他孩子的面前,大声呼喊任何人的名字,用淫亵的目光凝望着在场的训练对象,然后同时凌虐、□着身下同样被作为被训练对象的人。如果一旦被训练者不能坚持下去,那么下场只有一个……然而绝对不仅仅是死那么简单。在轮回里被放弃的种子,会成为牺牲品,有的会被当作活道具供其他孩子练习虐杀,有的会被死神教官当作示范杀人术。而曾经的同伴只能看着而不能插手一逞义气,甚至亲自参与训练的内容。只因为杀手是不需要感情这种东西存在的,否则,下一个被当作道具的有可能就是自己。
然而,所有的死神都不能对这个叫做莲得孩子出手,他们都知道,这个由契费烈科亲自训练的孩子,仅仅五岁进入轮回一年而已。但他已经作为轮回强大的‘彼岸花’而存在了。
撒米尔。西德也知道,若是没有惊人的实力,今天的训练中,在那个教官身下受辱的,肯定还会有这个孩子。毕竟那张脸,那双眼睛,实在不可能不被人觊觎!自己在这一辈的训练里也是皎皎者,撒米尔暗中发誓自己绝对不会输给这个比自己小的孩子,他一定会很快成为另一朵‘彼岸花’的!
——所谓因果,便是有因必有果,这个因是谁种的,这个果便是结在谁身上。
碎月小小的身影顺从的根上前方的人,依旧安静得不发一言,眼神也是一如既往的淡然平静,然而,藏在衣袖底下的双手不住攥拳。碎月一直不着痕迹地观察走在前方的人影,他强烈地预感到──前方等待着自己的,将会是与从前的训练不同的际遇。
但是,他没有退路,前方引领着他的人;是把他带到轮回的人;是把他拖入地狱的魔鬼;也是唯一能让他在黑暗世界里获得的强大力量的人。他打从心底渴望自由,渴望力量,所以他只是保持沉默紧跟在这个他后头,一步一步踏上替自己准备的舞台。
昏暗的地道里,仅有哒哒的脚步声传出,一声又一声仿佛是为少年的未来而奏起的鸣奏曲,一前一后的人影在墙壁拉出的影子却怪异地融合在一起。
到达刑讯室后,
撒米尔在看见室内的设置后后,棕色的眸瞠圆了一下,看着各式各样的刑具不由自主地把注意力放在前方小小的身影上。
契费烈科无所谓的扫了跟随而来的撒米尔一眼,头也不回地冷声道:“莲,上去。”
碎月把身边人的反应都收进眼内,观看四周的环境,让他转眼便明白来这儿的目的,他静静的走上刑架,仿佛即将受刑的人压根不是自己一样,他自个儿把手铐锁上,绝色地的翡眸淡淡地盯着缓步走上前的黑影。
契费烈科在经过撒米尔身旁时顺道抽走刑架最外层挂着的皮鞭,无视身后那道复杂的视线,他只把焦点定在那身仿佛和黑暗融为一体的和服上,脑海不住想到……不知在这和服上的白莲染上灼烈的红时,这双清淡的翡翠眼中会流露出怎样痛苦有美丽的神情,想着的同时,右手亦开始动作了……
“啪、啪、啪──”
挥起手上细细的鞭子,甩了甩,和空气摩擦着发出清脆的响声,然后“啪”的一声,碎月的肩上便多了一条长长的鞭痕,细细的往外渗着血珠,在那白皙的肌肤上,像是一条狰狞的蛇,红着眼睛狞笑着。
皮鞭接触身体不住传出啪打声,声音之大让旁边的撒米尔不用感受便知道试刑之人的力道有多大,棕色的眼睛不住往旁看去,看清那孩子的表情后,瞳孔不禁微微瞠大──
然而被虐者的脸上仍旧是毫无表情的,摆出一副淡然态度的顺从模样,只是如画的黛眉微皱,略为混乱的黑发掩不住那双美丽的碧眸,凝视了一会儿正在施刑的男人,然后,紧紧得闭上了那双绝色得眼睛,仿佛想要把这所有的痛苦都在隐忍中坚持过去。
他身上的衣服早已被皮鞭撕扯得破损,微微的血丝自伤口中淌出,明明浑身上下尽显狼狈,却莫名地安静,没有发出常人的惨叫声,偶尔几句压抑的低吟忍不住从喉间溢出。而施行者似乎对这轻微的压抑的声音出奇的满意,伴随着低吟的是契费烈科更加狠烈的挥鞭……
撒米尔把一切都看在眼内,竟有些不敢直视那在受刑人身上肆虐的鞭子。
似乎在他正想要转移视线时,听到契费烈科漠然地开口道:“莲,把这种痛楚记住,要成为出色的杀手便不能惧怕痛,痛只是一种存在的证明,而你……必须成为最强的!”
对这段让人既残忍又有些熟悉的话语,撒米尔。听西德撇开眼睛,不想眼睁睁看着那漂亮的孩子身上渐渐被染红。
。。。。。。黑暗的种子已然植下,待成熟之时,将会是怎样的果实呢?。。。。。。
相比他人的反应,碎月却怪异的显得非常冷静,皮鞭磨擦身体带来的痛楚由剧烈转变成麻木,身体好像超脱了似的毫无感觉,脑袋却前所未有的清澈,唯一理出的思绪仅是──原来那个人也要承受的痛苦就是这样的……
心脏传来的些微刺疼的感觉,碎月为心脏首次的异样而皱眉。微微眯上眼,似乎每一次,只要想到那个淡雅如莲却为爱不惜染黑羽翼化身修罗的少年时;就会有一种心悸的感觉,那骨子里流动的对爱的执著与痴情,纵使如此的痛苦也无法抹灭他的执著……
那个爱到卑微的悲伤的灵魂;已经在自己的心上烙下深刻印迹。
——何谓虚幻,何谓真实;死又为何物?生又为何物?
此世,才区区几年,就经历了生离死别…悲伤绝望。这就是打破了命轮;来到彼世企图改变一个人命运的代价?
在这个地狱一样的组织里,别人杀你,你杀别人,别人自杀,而不能自杀的自己则在心底和心魔进行殊死较量……一次次以为要崩溃了,一次次咬紧牙关,擦干了唇边、额头的血渍,勉强站立起来……从最开始的隐忍,到之后的凌厉,再到古井无波,天知道究竟经历了多少!眼看着身边前一刻还在自己身旁的伙伴,下一刻便在一枚浸了毒液的银针下,失却了年轻的生命;拼命地努力着,梳理得待人,只是不想伤害身边的人,却反遭身边人的嫉视……真的很想大声嘶喊,但自己知道,在契费烈科面前那样根本没用!
渐渐地,放下那颗感性、而又伤痕累累的稚嫩的心,转而换上全然理性的面孔。医术、毒术、心理学、暗杀术、催眠术等等被一一运用出来。虽然一开始的生疏、失败在所难免,但随着日渐熟练地运用,那些知识,仿佛呼吸一般,自然而然地,烙印在身体的每个细胞里。
轮回是出了名的暗杀组织,他们要做的事仅是变强、接受委托、完成委托。
生活对这里的人来说可以是很简单的,契费烈科更是其中的姣姣者,基于他的作为最强的死神的能力,没有人能与他抗衡。
——所谓的命运就要自己牢牢掌握住,什么神,什么命运,
。。。。。。这些都是人们给予自己的枷锁而已。
不过,既然开始了就不能退出!
命运啊,谁输谁赢还是个未知数。。。。。。
“……耀司” 默默地念着这个从前世就刻入骨髓的名字。
既然来到这个世界,我就有所觉悟。你的命运,虽然没有把握改变,但至少…至少不会…再让你一个人。
所以,等我…等我拥有足够的力量……再来寻找你。
作为优秀的杀手不该有、也不能有过多的羁绊、牵挂。特别是在他自己没有足够的力量之前……然而仅仅是在没有足够的力量前!这一世要由自己来守护重要的人,比起被保护,他更想去保护。
我的力量是为守护你而存在的,也仅仅为了你而存在……
唇角微微扬起,翡眸终于缓缓闭上,任由黑暗支配自己的意识……
──想让一个人牢牢记住自己的方法,除去深厚的交情外,便是在这个人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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