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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你的悲伤有尽头(东邦同人-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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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要杀人?”
“不,为什么。。。不杀我?”
“…有意思的小鬼,你想死吗?”
“不,我……想跟你走。”
“……”
“呵…呵呵……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小东西,你知道我是什么人?”
“我只知道…你……是死神。”
“……”
“而我……需要力量!”
“……契费烈科。沃德,记住我的名字,漂亮的小家伙。”
“我更希望,称你做……老师”
“呵呵——呵呵,那么以后,我的命就由你来取吧……”玩笑一般的话,承诺下两个人的游戏。
*********************
十年后,意大利:
“为什么?”翡眸的少年眼含不可置信的目光看着眼前的人,低头看着自己那支手臂撕裂他的身躯一点一点的贯穿他的胸膛,嘴角勾起凄凉的微笑。
“我中毒了。”男人第一次露出名为温柔的表情,可是那英俊却苍白的面容上镶嵌的是一双空洞无神的眼,那双蔚蓝的双眼深处是一片黑色的深渊在蔓延着,一点一滴的吞噬着男人生的气息。
“所以?”闭上满是痛苦的双眼,心中一阵悲凉,任由男人牵引着他的那只手,那支贯穿胸膛的手紧紧缚住他的心脏,一点一点的收拢。
“我说过,只有你才能取我的性命!”轻柔的话语,淡淡的呢喃。眼神向往的注视角落里阴暗处站立的堇发少年,微笑着,“其他人,妄想……”手腕上鲜血还在源源不断的顺着手指流下来,劈啪劈啪的滴在地上,已经形成了一个血滩。
顺着他的视线,美丽的少年张开一双少见的翡眸,看着阴影的方向。
“…是…撒米尔…么?…为什么…”少年的眼睛微微张大,迷惑的表情一闪而逝,取而代之的……是一片了然。
“那不重要,亲爱的……杀了我,让我死在你手上!”男子转头微笑的注视着眼前的人,那目光里有凌然,有不舍,有解脱和隐隐的期盼。
“……如你所愿。”——我的老师,把领我进入地狱的人……
“再见…我的…莲…”男人凄然的笑着,却很满足,像一个终于得到自己心爱玩具的孩子,然后,颓然倒下。
************************
五个小时后,影莲——克莱姆,无声无息的出现在少年的房间里。
望着暗红色天鹅绒中瞪着大眼蜷缩着的纤细少年,克莱姆抿了抿唇,突然觉得有些心疼。毕近,彼岸之王也还只是一个未满12岁的孩子啊‘‘‘‘‘‘‘
“事情办完了吗?”稚嫩而嘶哑的童声在阴暗的房间里显得有些诡异。
“是的,大人。”克莱姆臣服的俯下身,恭敬的说。
“既然,契费烈科。沃德已经离开了,那么,我也就没什么好顾忌的了‘‘‘‘‘”
清冷而毫无波澜的少年声音带着一种完全不属于其年龄的冷肃无情:“脆弱时间已经结束了。接下来,我将为这一场盛宴献上最后的华丽的舞曲‘‘‘‘‘‘”
“不听话的棋子……除了堇莲外”缓缓的从背椅上起来,少年站的笔直的如同一柄刺破苍穹的剑,褪去了所有淡漠的伪装,尽显凌厉的绝世风华。
唇角轻挑起一抹及尽冷酷而高傲的弧度,那闪烁着流光的翡翠色眸子宛如最妖美的精灵之泪:“就让他们消失好了‘‘‘‘‘”无论是谁……挡在前面的人都有罪……
克莱姆震惊的望着眼前这个抛弃了一切伪装的少年。
——温柔,冷漠,无情,悲悯,强大,睿智,淡然,深沉……
拥有让世间万物都为之臣服的绝对魅力。
。。。。。。一个完美的王者。
“从今天开始,我就是觞莲!”
。。。。。。毁灭一切,又重生一切的地狱花。。。。。。
************
十年前,
千夜碎月四岁,被带进一个名叫‘轮回’的杀手组织。
十年后,
千夜碎月十四岁,以一个温柔、纤细、天使般少年的形象,杀死其嫡传老师——‘死神’契费烈科。沃德,成为‘轮回’第六朵彼岸花。
——你我在没有色彩的世界相遇,
这一刻开始有黑白色的风吹过。
在那冰涼手指的召唤之下,
将如同溶解之后的残冰一般的我。
温柔地拯救出來于你轻启的上唇,
即便如此依然追求一份爱的形式。
可以的话,
比起遥远的未來,
此刻在这干枯眼牟的注视下迎接中。
这份愿望划破虛无的夜晚,帶来黎明
如此温柔,如此炙热,用那不幸的吻,
尽情装点吧。
在这最后的夜晚,
月光撒落满地……
作者有话要说:碎月老师的番外,交代了碎月小时候的经历。
番外:殇歌,死神的葬礼
从我,是进入悲惨之城的道路;
从我,是进入永恒的痛苦的道路;
从我,是走进永劫的人群的道路;
正义感动了我至高的造物主,
神圣的权利,至尊的智慧,
以及本初的爱,
把我造成。
在我之前,除了永恒的事物。
没有别的被创造。
而我将永存。
你们走到这里的,
把一切希望都捐弃吧。
…《神曲。地狱篇。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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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帝在左,我们在右。不是上帝遗弃了我们,而是我们背离了上帝。”
曾经,一个名为契费烈科。沃德的男人如此高傲而张狂的说。暗黑的目眸闪动着冷艳魔魅的圣光。他的眸子宛如最深沉凝粹的夜,却闪烁着漫天星光。
“——我的命运从来都不允许掌控在任何人的手中,哪怕为此付出的代价是毁灭。而你,也要如此!”
映着逆十字的黑色皮衣紧身勾勒出华美的肌肉线条,黑色的碎发张扬的翻飞着,在仿佛凝固的血一般暗红的夕阳中宛如最华美的黑色羽翼。高傲,华贵,强大,威严。
。。。。。。这是属于地狱的黑暗王者。
然而,此时这位黑夜王者却静静的躺在黑乌木的棺木中,像刚被神斩断了巨大的堕天之翼。
“Amazing grace; how sweet the sound
That saved a wretch like me。
I once was lost; but now I'm found。
Was blind; but now I see。
I was grace that taught my heart to feel
And grace my fears relieved。
奇异恩典何等甘甜,
我罪已得赦免
前我失散今被寻回。
瞎眼今得看见
如此恩典使我敬畏,
使我心得安慰 ”
飘渺空灵的少年的嗓音,虔诚的吟唱着赞美神的圣歌。有人说,地狱是因为神的爱,才会出现的。
因为神要把所有的罪都锁入地狱……
翡眸的少年一身纯黑的和服,平静而悲哀的站在一具黑乌木制作的精致的水晶棺旁。胸前别着一朵半开的紫罗兰。那花色,美的妖娆,美的悲哀。
“How precious did that grace appear
The hour I first believed。
Through many dangers toils and snares
I have already e
初信之时即蒙恩惠,
真是何等宝贵
当我感到痛苦悲伤时,
你却不走留在我们身边……”
黑色的长发宛如最温柔的夜色,温柔的覆盖在少年精致的脸颊上。那雪白的脸颊如同最脆弱的白水晶。眼睛紧紧的闭着。长长的羽睫垂落,看不见……那一双眼泪般的翡翠色眸子‘‘‘‘‘‘
“Tis grace hath brought me safe thus far
And grace will lead me home
When we've been there ten thousand years
Bright shining as the sun;
We've no less days to sing
God's praiseThen when we first begun。
Amazing grace; how sweet the sound
That saved a wretch like me*。
I once was* lost; but now I'm found。
Was blind; but now I see。
当我正要掉进深渊,
你却把我们救出。
恩典领我们回家。
数千万年你的光耀如同阳光
日复一日坚定如初唱颂主恩。
丝织柔软的黑色和服勾勒出少年颀长而纤瘦的身段,那绣在下摆的双色的妖娆莲花,绽开在黑暗的夜色之中,以及那几乎覆盖了半个脸颊的银黑色羽翼型面具……
‘——这个人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熟悉的另人心口痛到窒息……’
“How precious did that grace appear
The hour I first believed。
Through many dangers toils and snares
I have already e
初信之时即蒙恩惠,
真是何等宝贵
当我感到痛苦悲伤时,
你却不走留在我们身边……”
契费烈科。沃德,就这么安静的躺在铺满了紫罗兰的黑木棺,神情安详而宁静……安然……自由……解脱……却再也不会醒来……
不是纯洁的白百合,而是妖异的紫罗兰,天使般虚幻的纯洁,只会玷污这属于黑暗的王者,唯有暗自妖娆的夜之花,才能配得上地狱的死神……
“Tis grace hath brought me
And grace will lead me home
When we've been there ten thousand years
Bright shining as the sun;
We've no less days to sing
God's praiseThen when we first begun
Amazing grace; how sweet the sound
That saved a wretch like me*。
I once was* lost; but now I'm found。
Was blind; but now I see。
当我正要掉进深渊,
你却把我们救出。
恩典领我们回家。
数千万年你的光耀如同阳光
日复一日坚定如初唱颂主恩……”
少年异常安静的趴在棺木旁,柔弱得表的像个孩子,而那双满是沧桑淡漠的双眼反射出震慑所有成人的睿智与冷静。
脑海中一片空白,好象有什么心中一直坚持的,不断追求的东西被人狠狠的踩在脚下,像镜子一样的支离破碎。心被扎的鲜血淋漓,却感觉不到痛。
“契费烈科。沃德……杀死我母亲的人、带我走进地狱的人、把生命交给我的人……我是该恨你?……还是该谢你?……”
“Tis grace hath brought me safe thus far
And grace will lead me home
When we've been there ten thousand years
Bright shining as the sun;
We've no less days to sing
God's praiseThen when we first begun。
Amazing grace; how sweet the sound
That saved a wretch like me*。
I once was* lost; but now I'm found。
Was blind; but now I see。
当我正要掉进深渊,
你却把我们救出。
恩典领我们回家。
数千万年你的光耀如同阳光
日复一日坚定如初唱颂主恩……”
《圣经》的颂唱回荡在耳边,在此时却带着一种几欲把人刺穿的讽刺与嘲弄意味。
胸中仿佛是海上暴风一样的悲痛和绝望不甘毁掉了少年仅存微量的理智,他捂着脸跪到在地上,疯狂的大笑了起来。那仿佛压抑着永无法释放的绝望笑声让所有人的心都仿佛被推土机狠狠的碾过一般。
。。。。。。无法呼吸。。。。。。
这个骄傲的黑暗帝王啊!他最得意的弟子、唯一认可的弟子…就这样跪倒在这冰冷的棺木旁。
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通知‘轮回’所有人,从现在开始,彼岸之王便是——觞莲。由上至下,分别是:堇莲——撒米尔。席德、墨莲——拓。林、赤莲——捷诺。兰登、影莲——克莱姆。赫尔维亚”
“是。”
毫不留恋的离开灰尘弥漫的地下室,碎月回到了房间。开始整理刚刚得到的资料。
就在刚才,与之一同长大,一同接受轮回严酷训练的同伴——撒米尔。席德,说出了他所做的一切。
“‘禁果’是药底,‘原罪’是药引,当‘原罪’,‘禁果’和‘驱逐’同时出现时就会形成一种新的毒药,名为‘背叛’。”曾经的同伴如是对他说。
“而‘背叛’的解药只有一个,那就是‘忏悔’。” ——训练碎月和撒米尔。席德的男人,他们残酷又强大的老师——契费烈科。沃德就是中了这名为‘背叛’的毒药,更讽刺的是,下毒的人,就是他的唯二弟子——撒米尔;而最终,契费烈科。沃德却把自己的生命交付给了自己……
……背叛从一开始就是存在着的……
上苍留给人们忏悔和痛哭的机会,却唯独遗弃了他……
“忏悔吗?”翡眸少年哀伤的闭上了眼睛:“可是,我却连忏悔的能力都没有了啊。”
撒米尔。席德优雅的走了过去,在离少年三米的地方,停了下来。微微俯身,俊美到无可挑剔的脸上带着恶魔般邪魅冷酷的微笑:“背叛从一开始就是存在着的,我亲爱的……觞莲。”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我一直都知道……”猛的张开双眼,只不过,那双翡翠般的眸子却宛如最沉寂深邃的海,平静的近乎于绝望……
“我当然明白。”少年倚着破碎的染血的玻璃窗。黑色的发丝濡湿的粘在脸颊上,血色的夕阳温柔的洒入华美的房间。背对着夕阳的少年神色平静的近乎于死一般的安详。此时的碎月,竟宛如一个被生生折断羽翼的堕天使,无法进入地狱,也无法回归天堂。
而撒米尔。席德亦平静的望着少年,宛如神祗般完美的脸上同样看不出任何表情。
“我当然知道……只不过,我没有想到的是,最先背叛老师的居然是你……”少年突然转头,眼睛死死的盯着撒米尔。不知是不是夕阳的浸染还是什么原因,他的眼睛竟然反射出一种火焰般浓艳绯红的色泽,夹杂着翡翠色的流光。。。。。。
……美的惊人!
撒米尔不禁微微失神,微微眯了眼,眼神晃了晃,不知道想到了什么。
“如你所见,亲爱的莲,我的确是谋划已久的。”撒米尔突然扬起嘴角,一改刚才的慵懒与无畏,自信而高傲的说。
“恩……那又如何?”半眯着眼,静静的声音听不出波澜。
“不错,契费烈科。沃德最出色的弟子——觞莲。一直以来,你都胜我一筹,但是,别忘了,这些年来,那个男人是如何训练你我的,杀手的取夺原则,干净明了,即使是老师,当在前进的路上,也必须毫不留情的铲除!”他停顿了一下,赞许的看着少年波澜不惊的眼神,一如以往的优雅从容。那眼神就像是在欣赏自己美丽的爱人。
‘——我美丽的觞莲——你不会知道,我的背叛,只是源于你,源于对你的情感……杀手是不能有感情的,但你,却成为我致命的弱点。更可怕的是,我却甘之如饴……我想,那个男人也是怀着这样的心态,在你怀里闭上他骄傲的双眼的吧。
否则,区区一个背叛的弟子,又如何敌的过强大的魔王呢?……’
“谢谢夸奖。”碎月不羞不恼,坦然而优雅的回礼。“但你我终究是要走上两条道路的……”
——是的,我很快会离开,离开这轮回的地狱。
我已经有了足够的力量,以后,就是亲自守护重要事物的时候……
而对你,撒米尔……只能说声抱歉……
不管原因如何,契飞烈科还是死在自己手里。
我们所有人,都已经成为这轮回地狱的判官、
索命的堕落天使……
所以,我不会恨你……
也不会恨他
我只是,感到很悲伤……
真的,仅仅只是……很悲伤
。。。。。。而已。
——无奈的觉悟,只能更残酷;一切都是为了通往圣堂的路。
人心永远都是贪婪的,
只会想着自己的利益,
所以我从来都不会惧怕看清了亲近之人的本性,
因为所有人包括自己,
。。。。。。都是一样的!
作者有话要说:契费烈科。沃德的原形。。。。。。大家看出来了吧。。。。。。
。。。。。。没错,就是库洛洛团长!
番外:自由的代价
——刹那间,缤纷绚丽的舞剧将天地都笼罩,
绮丽的舞步在变化交织中奉上,
塞壬死亡歌声似的问候,
袅娜得令人心魂荡漾。
灵魂在梦境中出窍,肉体在陶醉中死亡
一旦奏响
。。。。。。便无法停息的绝望挽歌。
************
最后的舞者在众人的谢幕中,慢慢地抬起头来,那曾经何等熟悉的身影映入了眼帘——漆黑长发如水般地垂下,没有光的折射,宛若黑暗的深渊。衬上那挺拔修长身影,如莲花般圣洁而高贵,面色沉静,忧郁的碧眼深邃而悲哀,那样复杂又空洞,似有千言万语,却又无欲无求。他直立着,环视着,叹息着,悲哀着……少年矛盾的性格注定在黑暗里保留那一份人性的悲悯,同时也注定了他要为了自己难以的温柔和残忍里不断挣扎……
幽邃的箫声响起,单薄、低沉、缓缓缭绕的旋律,是作为谢幕的乐章。微勾的嘴角,血色的战斗,黑色的壕沟、满地的尸体、悲悯又淡漠的眼神。
——原来,这就是我早已踏上的道路——通往地狱的道路……
因我而死的人,为我而死的人,替我而死的人,背叛我并为我所杀的人……所有今天殒命于吾的人啊!若你们还看着,看着用夺走你们性命作为代价而获得自由的我,恨着我吧……
——然而我是不会后悔的,我只会背负着你们和我自己的罪孽在这世上行走下去,一直到完成我的愿望为止。
唯愿,我的箫声能为你们的灵魂开辟一条通达的道路,我昔日的对手,厮杀的伙伴们……让这战粟的声音,送你们往生。
至于还活着的那些人、那些轮回的死神,反正一样是地狱,在尘世还是在地下、早一些还是晚一点,都无所谓了吧……
“——和弱者交朋友,一定要在他们成为你的弱点之前,结果他们。你在难过吗?记住,是你害死了他们,如果你足够强,他们就不会死了。”那个强大的男人曾经如是说过……
我不想曾经的你们就死的这么无声无息。可最后我只能难过地看着你们的尸体,死于我只手的尸体,孤单地留在那里。我想,最后,还是我,因为过去的我太弱了,才要以如此多的生命为代价才能获得力量。
曲毕,腮边滑落的银色水涟也耗尽了最后的一滴。日暮已西斜,漫天的红霞、黑暗的降临,可是为了这些可怜人感伤?
“呵呵——”少年苦笑了一下,扬手,黑色的粉末漫天而落,随风飘散到那一堆堆的丑陋残存的血肉之上。触及一瞬,腐蚀、消融、干干净净、一丝…不留。
……再见了,再也…不见……
转身,眼底不再有一丝波澜。在那一个转身的刹那间,风撩起少年额前的秀发露出低敛得眸,入目的是一双绝美的翡翠色眼眸,晦暗难辩。是高高在上傲视睥睨的人,眼里有着无尽的危险阴暗?是看透沧桑的神魔,眉梢间流露出的悲悯?
那张清雅脱俗的容颜前一刻染着虚无悲凉的气息,再抬头时,湖水般的瞳孔里映着的唯剩下深邃的寂寞和淡淡的温柔……
他在想,现在的他,真的…已经足够强了……强到能够守护最重要的人。
——并不是每个人都想当什么英雄,有人更愿意当平凡人。
但是世事无常,很多命中注定的事情,让人无法抗拒。
走自己不想走的路,做自己不想做的事情……
“莲,记住……从今天开始,你要记住自己走过的每一条路!忘记不该记住的任何一件事情!不要考虑后悔,只决定要做还是不做!明白自己所需要的究竟是什么?你真正内心所渴望又是什么?所谓的信仰更本就不需要!最重要……是你必须该学会,只属于自己的自私!然后……你就会变成最轻松的人……”
‘呐……我尊敬的、死去的老师……你所说的,我都领悟了不是吗?可是,我为什么依然轻松不起来?’
——被禁锢的天使,终于获得了自由。
代价?
不是很大。。。吧?
只不过,
是从天使……沦为了死神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十年的经历,四篇番外交代的还是比较清楚的吧。。。。。。
好累啊,君想去睡午觉了。亲们,慢慢看,晚上君再飘回来。
医院,守护的誓言
——真实的悲伤; 是无法用言语来描述的。
他,在梦里哽咽着哭泣
如果有一天; 你突然发现;
你爱得人; 从始至终; 都不曾在乎过你。
纵容自己为了爱人,选择牺牲、隐忍、和付出;
只为了要守护那个人而已。
却在回头的时候绝望的发现;
交换回来的是不噱一顾的嘲讽和嫌恶。
仿佛一直以来的守候; 都不过是笑话一场……
那么这一切; 究竟还有什么意义?
他是该哭泣着忏悔; 还是微笑着感激?
不管怎么说,
这样的执着;太沉重……也太卑微了。
他;好累。。。。。。
深夜,东京国立综合医院特殊护理病房:
一切发生得很突然,
当意识陷入黑暗的时候,宫崎耀司心力空荡荡的,这样的情况不是没有预想到过,可是直到身体快要滑倒在地的时候,才发现无论是担心还是不安,远没有一片空白来的可怕。这样的状况不是他愿意看到的,虽然一直都刻意忽视自己的身体,但没想到报应来的如此之快,让人措手不及。
该怎么办?
他问自己,要怎么办?
怎么处理帝国庞大的事务?怎么处理双龙会众人?怎么让他们接受自己的缺职?还有,没有了自己帮忙善后的忍……
原来几乎每天都会思考的问题现在都被搁置到不知明的角落。
意识在广袤的无限中飘忽; 失了线牵引的风筝; 在无垠的天空下; 寂寞的垂泪。
没有风; 没有声; 在黑暗中; 蜷缩着哭泣。
************
『——你说什么?』紧张而危险的语气,仿佛话题涉及到最为重视的珍宝。
『——你清楚我在说什么』”他在心里冷笑,『忍,我劝你不要太任性,不然美国那位会出什么事,我可说不准。毕竟伊藤伯父的手段,你我比任何人都清楚!』
『——宫崎耀司!令扬的失踪果然是你们干的吗!』声音中满是狠绝,从磨砂的玻璃上模糊的能看到办公室内两人纠缠的身影。
『——我警告你!要是令扬出了什么事,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嘭——”又被踹开,那个满面阴狠大步离开的主使者和无数次的过去一样,武断而……无情。
‘——他竟然,竟然用看伊藤伯父的眼神看自己……!’
衣衫不整靠在墙上的宫崎耀司,满脸的错愕和震惊……
然后……疼痛没有预兆的降临,铺天盖地,已经分不清楚,
是胃?……还是心?
——忍,你为什么不相信,即使再讨厌展令杨,我也不会伤害你重视的人!
你为什么要怀疑,是我,是我囚禁了他?
你难道就没有一点,一点点想过,要相信我,
……相信宫崎耀司吗?
晶莹的泪从紧闭的眼角渗出; 缓缓地; 滴落在枕巾上。
——为什么你要和么对我?
这么对把你如此放在心里的我。。。。。。
******************
睫毛微颤; 宫崎耀司静静张开眼,脸上有着一瞬间的迷惘
梦里是无止境的黑暗……
……没有过去,没有现在,
没有……未来……
——他,到底,是为什么而存在?
为了责任,为了荣耀,
还是,
为了所谓的…约定?
付出了所有,换回的是一次又一次的羞辱和伤害……
以为自己执着的等候总会看到那个人回头的一天。
可是摊开掌心,抓住的,仍旧是一片虚无……
他该……到哪里去呢……
似乎哪里,
都不是真正的归宿……
双龙会需要的是能够把帮众和帝国辉煌延续乃至发扬光大的黑龙,宫崎家期待的是能够接管家族事业的继承人。
一张张面孔在眼前晃过,下意识的想要寻找熟悉的面孔,却突然发现,自己的心底,竟然是一片空白。害怕的情绪渐渐蔓延,手足不由自主的冰凉起来。
生命中,有的人到来,有的人离开……在一场场进进出出的轮回表演中,最后,自己身边,还剩下谁……
有谁,谁在等他……
有谁……在等一个叫宫崎耀司的人么?……
脑子里所有的思绪仿佛都纠缠在一起,解不开,斩不断,让人心烦却无可奈何…又仿佛什么都没有,什么都不存在……
突然一只手缓缓伸进被褥,与他的手握在一起,指尖凉凉的,掌心却很温暖,在握紧的时候可以感受到薄薄的茧,是长期握武器留下的痕迹,但是依旧很柔软。
是和耳边的声音一样熟悉的温度。
借着声音一样的熟悉温度,宫崎耀司空落落的心慢慢的平复下来,似乎只要握着这只手,就可以什么都不用想,什么都不用烦恼。
原来来自另一个人的安慰,不需要语言,自己就可以如此直白的感觉到。
“不用担心。”
声音低低的,像是在对他说,又好像是自言自语的呢喃。
“会好起来的。”
柔和的嗓音却有着极为坚定的语气。
“我会陪着你的。”
………
一遍又一遍的重复,伴随着温柔清冽的声线,最后一句低喃仿佛某种神奇的咒语,让人不由自主地深信。
会陪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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