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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捕头-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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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郭宝元也早已在厅中等候。

程小蝶放下上方宝剑,苦笑一下,道:

“奇怪呀!我们上御花园中,恶战十合,杀了一个人,留下的三个活口,但他们吞毒自绝,这算什么呀?如此的大事,宫廷中竟也没有巡夜查问?”

“这是一个布局!”于承志道:

“幕后有人主持,那个人在宫中还有相当的权势,才能把宫中的巡守、警卫全都调开,留下了这一片杀戮战场。”

“如果,死伤的不是他们?”程小蝶道:“是我们呢?”

“他们也不会留下我们一个活口。”吴铁峰道:“但对尸体的处置方式,会有不同,说不定会惊动皇上。”

“皇上指命我们破案,为韩妃洗冤!”程小蝶道:“一定会追究下去了。”

“怎么追究?”杜望月道:

“我们尸骨已寒,一切都冤沉海底,皇上会觉得我们办案无能,连新任的尚书大人,也可能受到牵连,说他举才无方,最好的结果,是罢职归里。”

程小蝶仰天呈一口气,道:“这么说来,我们不但不能死,也不能放手,一定要追下去!”

“而且,韩妃的案子,一定要破!”岑啸虎道:

“现在,已不是威名受损的事了,而是性命交关,破不了韩妃的案子,我们都很难生离京城。”

“如若今夜死亡的,是人花钱雇请的杀手?”吴铁峰道:“雇主会是谁呢?真正用心,只怕也不是为了阻扰我们查案!”

程小蝶奇道:“怎么说呢?我们现在追查案情,十分紧急,四位的经验,可以说已稍有眉目,如果我们现在突然放手,不查了。这件事就和我们没有关系了,对吗?”

“我看不是!”吴铁峰道:

“阻扰我们查案的目的,是逼总捕头死,你在皇上面前,许下两个月的限期,能够更改吗?”

程小蝶道:“不能!”

“对!你死了,我们四个捕头就算不追随你总捕头于泉下!”吴铁峰道:“可也无颜再任职刑部,自然会星散了。”

“那时,厂卫就可以控制刑部……”程小蝶吁口气,道:

“全国的治权、法权,全落入他们手中。看来,韩贵妃一案,也是他们的设计了!”

“不尽然哪!”杜望月道:

“韩贵妃密室命案,如说是出于他们设计,那就太高估他们了。第一、他们不能预料到皇上会对韩贵妃,如此念念难忘。宫妃、才人,年年都有死伤,死在帝王之后的妃子们,更非有幸,以身殉葬,是人间最悲惨的事,越得帝宠,越难逃殉葬的命运。所以,获宠的才人、宫妃,不一定真的快乐,韩贵妃逃出梧桐宫,可以理解。

第二、他们未料到新任的总捕头,竟是一个能让须眉汗颜的女强人,立下死约,全力办案,一旦破案,必获圣宠,刑部的力量,就能直达天颜,他们就很难再一手遮天,是他们决定插手的原因!”

程小蝶道:“多谢指教!”

目光中满是敬佩、温柔。

对这个冷傲不驯的人,忽然由内心中生出一种尊敬与好感,笑一笑,接道:“听杜兄的分析,似是有两股力量在阻扰我们?”

“不错!一股是韩贵妃案子的主犯,一股是怕你成就气候的阻扰力量。”杜望月叹息一声,道:“而后者的力量,又似大于前者甚多!”

“杜老弟!”岑啸虎道:

“这两股力量,会不会拧在一起呢?”

“不会!”杜望道:

“我们要破案,那一股阻扰我们的力量,可能也想破案,只是此一案,不同于其他案子,可以屈打成招,找人顶罪,查明详情,列举证物,最好是能把韩贵妃一干人犯抓到,至少也要说出案情经过,让皇上心中信服,才算破案。”

“我们越过阻扰我们那股力量。”吴铁峰道:“全力投入案情,先破了案子,再回头算帐。”

“找谁算呢?”

吴铁峰微微一呆,道:“不是有一股阻扰我们的力量吗?”

“是啊!但他们潜踪、隐形,无迹可寻,却又能无所不在。”杜望月道:“他们站在暗处,却像穿了隐身衣一样,你能指出他们吗?证据呢?”

“就是厂卫了!”程小蝶道:“汪直领导的厂卫……”

“也可能联合了锦衣卫中的人!”杜望月道:“最可怕的一招,是他们雇用了江湖杀手,他们只要付出银子,生死却和他们无关。表面上,他们一直置身事外。”

全场人都耸然动容了,这个善于统算之学的杜望月,分析事情,深入精辟,展现出了过人的才能,连三个名捕也有些五体投地了。

“杜兄弟!”岑啸虎道:“照你这么说,没有办法可想了?”

“咱们已进入一个死胡同中,除了杀出一条血路之外,别无他途!”杜望月道:“本只是一个韩贵妃的密室命案,现在,却要先面对江湖上一场艰苦的恶战屠杀。”

于承志道:“杜兄的意思是,我们每夜进入宫中,去对付一批杀手?”

“这方法当然不行!”杜望月道:“就算不怕皇上生气,也无法引诱出他们的主要人物?”

“听杜兄弟之言,好像已早有成算了!”岑啸虎道:“快些说出来听听啊!”

杜望月四顾了一眼,小文、小雅立刻警觉,飞身出厅而去。

片刻之后,已听得兵刃撞击之声。

程小蝶低声道:“杜兄高明!”飞身奔出厅外。

四大名捕,也紧随而出。

只见一个黑衣人,手中一把单刀飞舞,力拒二女双剑,斗得十分激烈。

程小蝶火大了,喝道:“杀了他!”

小雅剑势一变,第三剑已割断黑衣人的咽喉,道:“可以杀啊!早知道,那还容得他缠斗了这么多时间。”

四大名捕又一次见到二婢的武功了,是出了他们意料之外的高强。

岑啸虎一把抓起尸体,飞奔而去。程小蝶等回入厅中不久,岑啸虎也回归原位。

程小蝶没有问他,岑啸虎也未说明,有些事,还是不说的好,大家心照了。

小文、小雅没有随着回入厅中,有了这一次让人追踪的失误,二女更加小心了。

杜望月说明了引蛇出洞的办法,虽然要花上几天时间,但也是没有办法的事,这一股强大的阻扰势力,如不扫除,不但查案难以行动,四大名捕和程小蝶,也都有身受狙杀的危机。

郭宝元有很多事情要办,起身欲行时,取出了一个封套,交给程小蝶,道:“大人的手示,小姐过目。”

也不待程小蝶拆阅,就转身去了。

程小蝶双手有点抖,想不出父亲这封信中,会说些什么?父女同住于一城之中,竟然要借信函来通消息,程小蝶有着未尽孝心之感。

函笺中写的是:

泰山压顶,生死关头,死中求生,放手施为。

一共十六个字,下面是看后即焚,父字。

程姑娘略一沉思,即把手示,传阅了四大名捕。

“尚书大人也感危机临身了!”杜望月道:“读书人自有他灵慧的一面,我们就望尘莫及了。”

“还要四位鼎力相助!”程小蝶道:“要破案,也要保住权势,不能让他们为所欲为,荼毒朝野。”

“总捕头放心,我们全力以赴,死而无悔。”四大名捕齐声回应。

事实上,他们也成了狙杀的对象,就算想独善其身,也是有所不能了。

钱麻子只说出了一个秘密,“水仙。”就被放了出来。

水仙是童老二的女儿。

两个美丽的姑娘赶到了童家,送还了房契,也送了上千两银子,但却请童大娘暂时搬离北京城,躲到百里外的远亲家去。

一辆马车,载走了童大娘,赶车的竟是于承志。

还有岑啸虎随行护送,直送出五十里外,才让童大娘换车上路。

两个美丽姑娘是小文、小雅,她们护着童水仙直奔城郊。

沿途上发生了不少麻烦,闹事有吴铁峰、杜望月,和郭宝元,他们要引人注意。

当然,他们也经过了一番装扮,掩去了本来的面目。

本来,是一件非常普通的乘车赶路的小事,但经过这么精密设计的,闹,就显得有些事非寻常了。

果然,车出了正阳门,已经有两个人跟上了车子。

小文、小雅,路不熟,但刑部的张班头熟。

张班头加上了一把山羊胡子,穿上一件棉布长袍子,就成了一个形貌忠实的老仆人。

他和童水仙坐在车厢中。

车厢中也动过了手脚,分明、暗两层,明处坐着童水仙,她虽只有十四岁,但高窕艳丽,本已有超越年龄的成熟,再经过一番精细化妆,华丽的衣衫,看上去就成了风韵迷人的美女了。

她妆扮的像谁?没有人能说得出来,但她非常的美丽,非常迷人,看一眼就能肯定。

张班头坐在暗仓里,但视界很良好,前面可以和小文、小雅通话,后面可以看到正、侧三面的景物。

这个人武功不灵,书也读得不多,就是地头熟,人面广,门槛精的厉害。

车出正阳门,他就发现两个年轻人跟了上来,立刻说道:“小文姑娘,有人跟上来了,车头转向白云观。”

由他在暗中指挥,自然不会走错路。

行程也接着计划路径前进。

忽然间一条岔道上,转出来两匹快马,直向蓬车追过来。

马走如飞,荡得积雪横飞。

“不得了,两匹快马追上来啦!”张班头急得大声叫,也伸手从棉袍子里,摸出了家伙,是两把短刀,紧紧地握在手中。

“老爷子,你沉住气!”小文道:“天塌了,也由我和小雅顶住。”

娇声细气,但还真管用,张班头心情平静了不少。

两匹马还真是冲着蓬车来的,也不知道他们用的什么方法,通知了埋伏在城外的人。

最可能的,大概是飞鸽传书吧!

小雅吁一口气,低声道:“小文,你来驾车,我对付他们。”

“我……我不会呀!”小文道:“还是你驾的稳定,比我灵光。”

两个小姑娘的武功大进,动剑打架,一点也不怕,但驾驰马车,可是头一回,无法控制的得心应手。

“好吧!动上手就快一点。”小雅道:“让他们惊了马,我就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两匹马来势奇快,只那么一会工夫,已经逼到了马车前面。

贵妃之死
第六回 猎获隐秘

小雅的应变办法,是一收缰绳,干脆把驰动的马车停下来。

躲在暗舱的张班头直叫奇怪,为什么不赶快一点,接近白云观,就有埋伏接应,却把车在途中停下来。

他当然不知道,小文、小雅不怕和人打架,却不敢加鞭催马,飞车赶路。

翻了车,伤到童水仙,她们可没法向程小蝶交代。

两匹快马到车前,是两个三十左右的青袍大汉,腰里横束一条黑带子,一面的棉袍衣襟掖在带子上,看上去就带一份利落了。

“哟!是两个小姑娘在赶车呀!北京城,可是少见得很哪!”

说话的是左首大汉,说着话,右腿一抬,人已从马上飘落地面。

看出他骑术精良,也看出他有一身不错的武功。

小文、小雅的宝剑,就在车辕上的红毡下面,一伸手,就可以宝剑出鞘。

但她们没有拉剑,因为,来人也未亮兵刃,小雅想试试看,不打架,能不能闯过这一关?

所以,小雅笑了,笑的像一朵盛开的百合花似的,道:“没有办法呀!穷人家的孩子。什么都得会。”

“这辆蓬车很豪华,可不像穷人家的车!”青袍人站在五尺外,两道目光盯住小雅看。

小雅心中暗道:我经过的大风大浪多了,还会把这点小阵丈放在心上,姑娘逗着你们,玩玩吧!真不识趣,就要你挨一剑,呼爹叫娘了。

心中盘算。口里笑道:

“车是主人的,当然豪华,我们是丫头,只好赶车了。”

“这么漂亮、动人的丫头,还真是少见。车里的姑娘,就不知美成什么样子了!”青袍人道:“掀开车帘子,给我瞧瞧好吧?”

小雅有点火了,但她还是忍了下去,笑道:

“吃吃我们做丫头的豆腐,没有关系。小姐可不能开玩笑,你说我漂亮、好看,就多看两眼!快点看完,我们还要赶路啊!”

她真的伸出两双白玉手,理一理须旁的散发,让那青袍人看了。

小雅本就生的美,这一卖弄风情,可真叫人心头直跳,一个媚眼瞟过去,快把青袍人的魂魄勾走了。

两个青袍人都看得呆住了,半晌没有人说话。

小雅笑一笑,道:“两位大哥呀!你们也很俊啊!可是我们今天有事情,过两天再见,那时刻可要带着我们去买一点胭脂花粉,花不了多少钱啦!穷人家的女儿,不贪心!”

小文想笑,但咬咬牙硬忍住了,忖道:小雅有一套,我得跟她学。

但闻车声辘辘,蓬车向前走了。

前面一个青袍人自言自语地说道:“买胭脂花粉,是花不了几个钱……”

“买你妈的头啊!快些追呀!”后面青袍人翻身上马,接道:“回头丢了脑袋,你就死在胭脂花粉上了。”

前面一个人突然一惊,整个人醒过来了,一跃上马,道:“遇上鬼啦!那丫头会用迷魂药!”

两个人一声走!提缰纵马。

但闻卟通一声响,两个人连马一起栽倒雪地上。

栽得还真是厉害,两个人一口气滚出了两三丈才停了下来。

但一个翻身就站起来了,他们没有受伤。

但两匹马却起不来了!

原来,两匹马的八个蹄子,都被索绳捆了起来,索套打的是活结,两匹马要起跑,活套一紧,就把四个马蹄全捆在一起了。

两个青袍人先不救马,四下打量,但见大雪覆掩,遍地瑶琼,哪里还有人踪?

那辆驰动的篷车,也已经转过弯去不见了。

两匹马站不起来,但却受伤不重,绝不能弃置不顾。这是岑啸虎的绝技,飞索套马,百发百中。

地上积雪半尺以上,马也未摔伤。

第一个青袍人刷地一声,抽出一把二尺长的锋利刀子,割断绳索,整整鞍辔,翻身上马,两个人又纵骑如飞地追上去了。

隐身暗仓的张班头,看不到两个骑马汉子吃豆腐,但却看到了另外一副奇景。

是那两个追出正阳门的黑衣人,眼看蓬车加快了行速,也就放腿跑步跟上来。

忽然间道旁飞出来两个绳套,那么准地套住了两人的脖子,跟着两人一路转,滚入丈余外的雪层中,不见了。

张班头暗暗吁一口气,忖道:原来沿途上有如此严密的布署,这一路高枕无忧了。

两个青袍骑士拼命追,快近白云观时,忽见那辆蓬车又掉过头驰了回来。

“姑娘!怎么回头啦……”话未说完,顿然住口。因为,驭车不是姑娘,是一个重裘裹身,白发、白须的老头子。

蓬车由两人身旁驰过,两个青袍人怎么看,还是那辆车子。

只不过,驾车的人变了。

“喂!刚才驾车的小姑娘呢?”一个青袍人两个箭步跳跃过去,拦在蓬车前面。

“没有啊!老汉上早驾车进城办年货,哪里来的驰车小姑娘!”

青袍人冷笑一声,道:“你们要得很开心哪!”刷地一声,抽出了短刀。

白须老人似是很害怕,连声音也抖了,起来道:

“刚才,倒有两位姑娘驾了蓬车一路赶,和老汉这辆车子差不多,但却和我迎面走,两个小丫头冒冒失失地,差一点撞上了我车子

青袍人接道:“那辆车子呢?”

“驰入白云观。”

青袍人呆了一呆,道:“真的!”

“你手中拿着刀子啊!我还敢骗你吗?不信你进白云观去看看,老汉如若骗了你,回头再追我,也还来得及,白云观离此不远!”

青袍人有些半信半疑了,一伸手打开车帘子,只见车中铺着一条竹子编的席面,果然是装载东西的车子。

两个青袍人交换了一个眼色,上马驰向白云观。

白云观原名长春宫,长春真人邱处机,受封管理天下道教时,即驻道于此。死后,亦葬于此,观中建有邱祖殿,以为奉祀。

此后,日渐扩展,易名白云观。

两个青袍人快马闯入观中,果见一辆蓬车,停在庭院一侧。

寒冬大雪,香客绝迹,只有一个中年道人,在打扫庭院积雪,抬头看了两个冒失鬼一眼,摇摇头,忍下了,又开始打扫积雪。

两个青袍人也没有理会那中年道士,飞身离鞍,直扑蓬车,手中也同时亮出了短刀,车辕前不见了赶车的丫头,短刀一挥,挑开了车帘,车箱中也无人迹。

事实上——

两个青袍人也早发觉了情形不对,这辆蓬车,辕前无马,也未见驰入观中的车轮痕迹。停这里,至少有一个时辰以上,才能被大雪掩去了轮痕马迹。这轮车根本就不是他们要追的车,原来的蓬车呢?

一辆豪华大车,又能躲到那里去呢?前后相差不过一刻工夫,蓬车绝对逃不过快马的追踪。

“是那一辆回头的车……”左首青衣突然想到了车已折回。

“快去追呀!”右面青袍人急急叫道:“交不了差,不死也要脱层皮……”

回头就要跑,却被左首青袍人一把抓住了,低声道:

“小王,来不及啦!这是一场设计精密的把戏,追上了又能如何?我们也对付不了人家!”

“不追也不成啊!假使不是你小子见色起意,咱们至少可以抓到个赶车的小姑娘,回去交差!”小王道:

“现在可好,鸡飞蛋打,人车全失……”

“车在庭院,人在扫雪!”小李低声道:“你可知道三十六计中有一计,叫做嫁祸江东。”

“你是说那个扫雪的道士!”

“对!”小李接道:“他放走了咱们追踪的人车……”小李微微一笑,道:“那就只好把他抓回去交差了。”

“说得有理!不过,白云观中的道士,也不是好惹的人!”小王道:“他们结交官府,也有大批的信众,官民两道,都有些势力……”放低了声音,接道:

“听说道观中还有一批潜隐修行的高手,不但剑法精绝,还会符咒道术。”

“那是很早以前的事了!”小李道:

“大明朝成祖永乐皇帝,听闻白云观全真教中的道士,剑术高强,要征调他们,帮助大军西征,被他们拒绝了。皇上震怒,大军围观,引起了一场恶战,全真教的弟子冲出了重围,留下来的,全都是不会武功的人。

但这一战,也让成祖发觉了观中道士武功非同小可,数十人突围而去,竟然网开一面,未再屠杀留在观中的道士!”

小王听得入神,道:“以后呢!”

“以后嘛!全真教弟子也未向皇上寻仇,但也未返回白云观,长春宫易名白云观,也就在那个时候开始。”小李道:

“从那时起,白云观的道士,只会念经祈雨,不会舞刀弄剑了。”

“所以,这个道士,绝对不会武功。”小王接道:

“现在,我们可以动手了!”

两个人逼近了扫雪的道士。

“仙长!咱们有事相求,你多慈悲!”小王口中说话,右手已疾快地点向穴道:“客官,这是……”往后闪,避开了小王的右手,但却避不开小李,小李闷声出手,又阴又狠,一指点中了道士的“量穴”。

能入选厂卫的人,不但要精明干练,也要有相当的武功基础,这里是权势炙手的地方,也充满着阴谋险恶,争功委过,不择手段。

“抱他上蓬车,我去找马!”

小李转向观外行去。

奇怪!宏大的白云观,住了几百个道士,怎么不见第二个道士出现?大白天竟会如此一个清法。

也许有人看到了,但他不敢出现,厂卫虽然穿的便服,但却和一般老百姓有着大不相同的,处罚极重,他们追杀别人时绝不留情,但对付自己人,也一样冷苛非常,除非你有很硬的靠山。

太监不是正常的人,由他们领导的特务系统,也就形同炼狱,血腥逼人。

小李很快牵过来自己的马,御下鞍辔,上了车套,只用自己的一匹马,却未理会小王的坐马。

小王也已把道士放入车中,小李回过头,目光杀机一闪,笑道:“小王,老道士醒了没有!”

“没有!睡得像一头猪。”小王道:“就算清醒了也不要紧,我已经把他的双手捆了起来。”

“对!做事要点滴不漏。”小李掀开车帘看,道上躺在车中间,两双手果然又被捆了索绳,点点头,笑道:

“好!”

袖中利刃飞出,一刀桶入了小王的心窝。

好狠的一刀,一击取命。

“为什么?李凡,我们是朋友啊!”小王拚尽了余力,说完两句话,人就断了气。

“朋友才可怕呀!”李凡在小王衣服中拭去刀上血迹,拨开小王右袖看,小王的刀,已出袖半尺。

李凡笑一笑,道:

“小王,我只比你多了那么一点点的聪明。少了一点点犹豫,否则,死的是我不是你了。”驾着马车离开了白云观。

一条人影,由厢廊屋椽下滑落实地,身着银狐皮袄、白羊皮的长裤子,头上载了一顶低压眉际的白帽子。

这样的一身装束,只要一伙身,就能隐入雪中不见了。

推起低压的帽沿,看到如画眉目,竟然是刑部总捕头程小蝶。

她近在一丈之内,看到了一幕厂卫自残的经过,是那么纯熟自然,把人性中潜伏的冷酷、残忍、自私、卑鄙,全都汇聚一处,显露了出来,比起江湖中的奸诈,尤有过之了。

这就是厂卫,程小蝶有点伤感。也有些惊凛、暗然,但也警惕到这个组合的可怕,决心要以霹雳手段对付他们了。

厢房木门呀然而开,走出了个长须的道长,和刑部副总捕头郭宝元。

程小蝶拉低皮帽,道:“多谢观主帮忙!”

“厂卫中人,有一种奇特的恶毒习性!”白云观主苦笑一下,道:“他们绝对自私。为了争功、自保,不惜戕害同伴,贫道主持白云观,不得不和京畿中各层人物交往,以适应生存,这方面花费了不少的心机。”

程小蝶道:

“情势逼人,无可厚非了。我现在担心的是,那位道长身陷厂卫的黑牢之中,是否有性命之忧?”

“他有着很高明的逃生能力,用不着替他担心!”白云观主道:

“杜望月和全真教源渊很深,贫道不能隐瞒,白云观中的弟子,十之八、九不会武功,但为了保护观中的重要文物,留住了几位习过武功的高手,铁铃子就是其中之一!”

“铁铃子是法名,还有绰号?”程小蝶好奇地问道:

“他也算贵观中弟子了?”

“经过一场大劫之后,全真教有了一些变化,分成了几个门户、名序的排列,就全不相同了。”白云观主道:

“这是全真教中的秘密,贫道不便深谈,白云观中有人会武功的事,鲜少人知,如若有人逼问贫道,铁铃子和白云观的关系,贫道只能承认他是一位云游到此,借住本观的道友。”

“多谢观主赐助盛情!”程小蝶道:“我们会尽量守秘,告辞了!”转身向外行去。

她未走前后门户,却绕道一侧,越墙而出。

厂卫人手众多,程小蝶担心白云观的前门后户,都已被人暗中监视。

郭宝元紧追程小蝶的身后,四顾一眼,低声道:“到目前为止,只有厂卫方面的行动,还没有别的动静!”

“韩贵妃不惜牺牲了一条人命,移花接木的逃出宫廷,必已早有安排。”程小蝶加快脚步,在一处空旷的雪地中停了下来,接道:“我一直有一点想不明白,她为什么要逃出宫廷,是被人押出宫廷,或是恋奸情热……”

“总捕头如此武断,可有所据?”郭宝元道:“难道就没有第三种情况吗?”

“没有!”程小蝶道:

“除了上述两个情况之外,她根本不必离开宫廷,她受宠正隆,只要告诉皇上一声,什么事都可以迎刃而解。”

郭宝元目光转动,四下控视了一阵,忖道:选了这样空旷的地方,倒可放心交谈,不会有人窃听。这位精明的姑娘,越来越周密。心中念转,口中接道:“四大捕头,也都有这种看法。他们肯定是韩贵妃跟男人跑了,他们也断言那人不是接近宫廷中人,所以,他们正全力追查韩贵妃的出身,一个人敢把皇帝的妃子拐跑,这个人的胆大妄为。已到无视生死的疯狂境界。

出入禁宫,来去自如,锦衣卫竟然未能发现,罗致了不少江湖高手的厂卫,竟然也没有察觉,这个人的武功就非同小可了!”

程小蝶道:“带着韩贵妃逃出禁宫,运尸进入梧桐宫,还要逃出皇城外,这要有很大勇气才可!”“韩贵妃的册籍已经送到刑部。”郭宝元道:“我已转呈刘侍郎誊写了几份留在刑部,原件由属下带在身,姑娘可要看看?”

“不用拿出来!”程小蝶吁一口气,接道:“这里虽然可以避免被人隐伏窃听,但却无法逃避过别人的监视!”

郭宝元低声说道:“姑娘发觉了,他们有多少人?”

“两个!”程小蝶道:“也许不止,不过,我们可以把他们全诱出来!”

“全诱出来?”郭宝元道:“姑娘的意思呢?”

“杀!”程小蝶道:“我相信他们是厂卫中人,才敢如此明目张胆地监视别人。”

郭宝元也发觉了,那是西南方位上,两个骑在马上的人,手搭眼篷,正在向这旁打量。低声道:“这是明桩,恐怕还有暗探?”

“所以,要把他们全引出来!”程小蝶道:“你先走!小文、小雅也该把水仙运到目的地了,如若一路无阻,就已经在那里等我们了吧!”

“要不要郭某留下来,助你一臂之力!”

“不用!他们是厂卫,也可能是他们雇用的江湖杀手,我杀机已动,不会手下留情。”程小蝶道:“郭叔先走一步吧!”

“小蝶!”郭宝元叹息一声道:“不要把仇恨结得太深啊!厂卫势力庞大,闹到水火不容,我们未必能斗过他们?”

“他们志在刑部的权势,也要消灭我们,就算我们双手捧着权势让出去,他们也不会放过我们。”程小蝶叹息一声,道:

“逼上梁山了,只有以杀止杀的强硬手段对付他们,以杀止杀,看看能不能中止这一场台面下的缠斗。”

郭宝元口虽未言,但心中却已定了主意。程小蝶既然决心要和厂卫的势力缠斗下去。最后重要的是刑部要罗致武功高强的人物参与,以增实力。

“郭叔!”程小蝶表现出了绝对的尊重,道:“蝶儿年轻,难免有错。你和爹相处多年,是他十分信任的朋友,不要见外,公事上请多辅助,私下里,不妨把我当一个晚辈看待。”

郭宝元心中大为感动,道:“宝元会全力以赴,准备在刑部总捕之下,建立起一个会武堂,召聘武林高手,一面训练捕快,增强他们的武功,一面增强实力,以备不时之需。”

“好极了!还是郭叔想得周到。不过,此事只能在暗中进行。”程小蝶道:“需要的经费,如若刑部无法筹措,郭叔告诉我一声,我来设法。”

“等我和刘侍郎文长兄研商一番,再向总捕头回报。”

“我说过,私下里叫我小蝶就行了,郭叔快走吧!他们已经等得不耐烦了,你先回刑部。”程小蝶道:“再绕到大通镖局会面。”

郭宝元点点头,飞身而去,两三个飞跃,人已不见。

敢情这些时日之中,郭宝元也暗中苦练武功,身手大有进境。

两个骑马大汉,眼看有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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