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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我如何不爱你[HP]-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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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们的守护神无一例外都是蛇,可为什么自己的却是——和莉莉·伊万斯一样的牝鹿?
  是的,她明白其中的缘由——只因为爱的人是他,所以,甚至连守护神都和他心目中的那个姑娘的一样。
  而且她也深深地知道,只要她的守护神不变,那么斯内普心中的那个人也不会变。
  ——她是不是该为自己感到悲哀?这样的爱,深沉到了这个地步、已经无可救药的沉沦……
  “好了,西弗勒斯,你难得过来一趟,我想你肯定愿意看看德拉科的进展……塞拉是个出色的老师,她把小龙教得还不错,我都看过了——”门口传来脚步声和卢修斯的说话声。
  塞拉一惊,急忙想把守护神收回去,然而已经来不及了,卢修斯推开了门,而站在他旁边的黑衣男子,正是斯内普。
  两个人都看到了房间中央那头十分耀眼的银色动物。斯内普眼中神色瞬息万变,哀伤、怀念、疑虑、惊讶……还有许多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情愫。他几乎是条件反射一般看向那个女孩——这是她的守护神吗?可是——这怎么可能——
  “塞拉?这是——”卢修斯眯起眼睛,皱着眉看向女儿,似乎察觉到了什么。
  “哦,我正在给德拉科进行守护神咒的示范,爸爸。”塞拉若无其事地说,魔杖一挥,牝鹿消失不见了。
  “教授,好久不见。”她微笑着向斯内普打招呼。
  “日安,教父。”德拉科也微微有些紧张地说。
  斯内普深深地看了塞拉一眼,随即恢复了面无表情,点了点头算是响应。
  “西弗勒斯刚刚到,他有事要跟我商量,”卢修斯看了看女儿,又看了看身边的老友,虽然感觉到有点不对劲,但还是决定暂时不问,“顺便再来看看你的进展,德拉科。”他冲儿子点了点头,“你们进行到哪儿了,塞拉?”
  “德拉科表现非常优异,爸爸,”塞拉向父亲汇报了一上午的教学成果,“不过我想他现在已经很累了,我们正打算去吃午饭。”
  卢修斯点了点头,转过头对斯内普说:“怎么样,我亲爱的朋友,留下来一起吃午饭好吗?”
  “不了。”斯内普冷冰冰地开口,“既然事情都谈完了,我也该告辞了。”他向卢修斯点了点头,砰的一声幻影移形了,并没有再看塞拉一眼。
  是夜马尔福庄园书房
  “好了,塞拉,”卢修斯深思地盯着女儿,纳西莎坐在他的旁边,“我想你应该跟我和你母亲解释一下你的守护神的事。”他说,“我很好奇它为什么不是马尔福家独有的蝰蛇,而是——”
  他说到这里,微微顿住,侧头和妻子担忧地对视一眼,同时想到了少年时代的某人。
  “——而是和一个红头发泥巴种的守护神一样。你是想这样说吗,爸爸?”塞拉面色平静,只是在说到“泥巴种”这个词的时候,稍微滞了一下。
  马尔福夫妇又互相看了一眼,沉默半晌,还是纳西莎迟疑着开了口:“亲爱的,你爸爸并没有责备你的意思。我们只是想知道——事实上,我们有点担心你,孩子。”
  “呵,爸爸,妈妈,根本没有什么好担心的。”塞拉微笑,轻快地说,“这还不简单吗?因为我爱他。我爱着斯内普教授,所以我的守护神和他的一样——而并非和莉莉·伊万斯的一样。”
  房间里一阵诡异的沉默。
  “——这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卢修斯皱紧了眉头,斟酌着词句,终于开口问道。
  “我不记得了,爸爸。”塞拉微微低下头,注视着垂到自己胸前的一缕长发,“也许……从生命的最初……就开始了。”她的声音低如耳语。
  “哦,塞拉,我可怜的孩子——”纳西莎流露出又是怜惜又是无奈的神色,忍不住走过去搂住了女儿的肩膀,“你不该爱上他的——他——你肯定非常痛苦——”
  卢修斯一直凝视着塞拉,他的这个女儿从小就与众不同——她一直是他们马尔福的骄傲。不仅仅是因为她惊人的魔法天赋,更因为她那种与年龄不符的沉稳和睿智,甚至还有那种死心眼的倔强——只要是她认定了的事,他和纳西莎从来都无法干预。
  ——不过,这件事除外。
  “塞拉,我不同意。”他微微挺起了身子,银灰色的眼睛眯了起来。
  塞拉挑了挑眉毛,早就料到了父亲会这么说——是啊,任何一个父亲,都不会同意女儿嫁给一个只比他小四岁的男人的,不是吗?更何况,教授还是混血……
  “你既然知道这个守护神的来历,那么你肯定也清楚,西弗勒斯——他的心里一直喜欢着那个泥巴种。”卢修斯面色微沉,说到“泥巴种”的时候十分流利,“我不晓得你是怎么知道当年的事的,也不清楚你究竟知道多少……但是,西弗勒斯这个人,绝对不适合你。”
  塞拉抿了抿嘴,保持沉默。
  “更何况他比你大了那么多,而且——他并不是纯血巫师。”卢修斯的眉毛一直拧着,“我们可以接受西弗勒斯作为我们最好的朋友——但是,他绝对不要妄想能够和我们成为一家人。”
  塞拉觉得自己几乎快要被父亲激怒了。是的,她从他的语气中听出了某种淡淡的不屑和嘲讽——任何人,或许也包括卢修斯在内,都不可以对教授不敬!
  她勉强压下心头的火气,挤出一丝微笑,说:“爸爸,我爱他——不管他在别人的眼中是否适合我。因为爱他,所以我有足够的勇气去面对并承担有可能存在的所有痛苦和不幸。”她又十分郑重地加了一句,“而且,这勇气,是他给予我的——因为他,我将会是一个勇者而不是懦夫。难道我不该因为这个而感激他吗?”
  卢修斯的眼睛再度眯了起来,纳西莎坐在一旁,脸色苍白,一副很虚弱的样子。
  “至于什么纯血不纯血、混血不混血的,”塞拉唇角浮起了一丝冷笑,“在我看来,那和我们正在讨论的这件事没有任何关系。”
  卢修斯看起来也被女儿的固执气到了,脸色越来越黑,最终,他猛地站起了身,冷冷地说:“塞拉,你年纪还轻,或许不会懂得真正的爱情……总之,这件事我绝对不会同意。”说完,他大踏步离开了房间。
  纳西莎也站了起来,她看了看女儿,摇了摇头,也叹着气离开了。
  塞拉独自坐在沙发上,唇畔始终挂着一丝微笑。
  无论是谁,也不能阻挠她对教授的爱——是的,即使是父母,也不行。

  邀请

  一张看起来十分华贵的信纸,暗银底色衬着冷漠华丽的墨绿色蔷薇玫瑰暗纹,纸眉上是一枚两条蝰蛇交缠着一根权杖的纹章——这是马尔福家族的家徽。华美而不失典雅的古拉丁文字体用黑色墨水工整地誊抄在纸面上,书写出一封贵族口吻十足的、有礼而疏离的函。
  “……兹诚邀霍格沃茨魔法学校斯莱特林院院长西弗勒斯·斯内普教授,于十二月二十五日晚八点整莅临寒舍马尔福庄园……参加一年一度之圣诞晚宴暨舞会……您的忠诚的卢修斯·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塞拉,这是什么?”图书馆里,雷切尔发现塞拉老是盯着一张漂亮的信纸发呆,不由凑过头去,轻声把纸上的内容念了出来。
  塞拉把请柬折好收回信封里,冲雷切尔笑了一笑,“这是——”她顿了一顿,“这是我父亲派给我的任务。”
  其实,当卢修斯得知她爱着教授这件事情之后,就已经决定今年的圣诞舞会不再邀请他参加了。这张请柬是塞拉偷偷从父亲书房里顺出来的,签名则是用仿造魔法仿写的。
  “任务?你是说邀请斯内普教授参加你们家举办的圣诞舞会吗?”雷切尔挑了挑眉,“那你发什么呆呀,难道还怕斯内普教授会不答应?”
  “因为我想邀请教授做我的舞伴。”塞拉斜了她一眼,说。
  雷切尔张了张嘴,脸上的表情好像是被一大块蘸了花生酱的熟鸡蛋黄给噎住了,过了好一会儿才憋出一句:“嗯,的确,我是说,这是个好任务。”完了又低下头小声嘟囔:“哦,天哪,斯内普教授跳华尔兹的样子?不敢相信……一个可爱的姑娘快被一头巨大的老蝙蝠吃掉的场景……”
  塞拉听到“吃掉”两个字,心头一跳,脸上一红,破天荒头一次没有因为“老蝙蝠”这个词而对好朋友发火,她匆匆起身,收拾着东西,一边说:“我想我该回去好好琢磨琢磨怎样才能邀请到他——雷切尔,吃午饭不用等我了,回见。”说完,她就提着书包快步走远了。
  “……这重色轻友的家伙……”雷切尔翻了个白眼。
  塞拉回到宿舍,在床上坐了一会儿,终于站起身,像是决定了什么似的,拉开床头柜最下面的抽屉,拿出了一小瓶金黄色的液体,打开瓶盖喝了一小口。
  一种奇异的感觉渐渐流遍她的全身,她觉得仿佛四肢都轻快了许多,就好像……
  “就好像你做什么事儿都不会出错。”塞拉这样对自己说,“罗恩·韦斯莱说的没错,就是这种感觉。去吧,塞拉,你可以的。”
  她掉头走出了宿舍,然而却不是去斯内普的地下室,而是去了他们上草药课所在的地点——三号温室。
  温室的门虚掩着,她走了进去,穿过一丛丛的有毒触手、曼德拉草和伞菌,其中有几棵毒牙天竺葵和叫咬藤联合起来想要把她的袍子扯碎,结果让塞拉直接施了一个石化咒给石化了。
  塞拉在一棵高大的有着雨伞那么大的花朵的植物后面找到了斯普劳特教授。这位矮矮胖胖的赫奇帕奇院长正满头大汗地料理一棵阿比西尼亚缩皱无花果。
  “上午好,斯普劳特教授。”
  斯普劳特回过头来,看到是塞拉,立刻就微笑了起来,她说:“嗨,上午好,塞拉,”她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少女,“教授们一直对你那么欣赏不是没有道理的,”她赞叹地说,“你可是惟一一个穿过三号温室后还能保持校服整洁体面的三年级学生。”
  “谢谢您,教授。”塞拉微笑,接着说出下面的话——福灵剂暗示她这么说,“我来是想问问您,这里还有吼叫草的汁液吗?”
  “吼叫草汁液?你要那东西干什么?”斯普劳特眉头皱了起来,吼叫草汁液是一种抑制剂,通常用来——对付处于发情期而歇斯底里的宠物。
  “事实上,是我的猫头鹰需要。”塞拉有些难为情地说,“郝思嘉从上一周起就一直烦躁不安,也不愿意帮我送信了,我想……”
  “哦,我明白了。”斯普劳特善解人意地笑了笑,“不过我这儿新长出来的吼叫草还没有成熟,而上一拨草汁都被西弗勒斯拿去做实验了,也许他那里还能剩下一点儿?”
  “是吗,那可太好了。”塞拉心里暗暗振奋,表面上依旧照着福灵剂给的剧本演戏,“不过……我昨天刚刚跟斯内普教授闹了点儿小小的不愉快,我——我可不想现在就去找他。”她作出一副委屈的样子。
  “怎么回事?”斯普劳特有点惊讶,“像你这么优秀的学生——”
  “跟学业无关,教授。”塞拉说,“您知道,马尔福家族每年都要在庄园里举办一场圣诞舞会——用来为我们的朋友们寻些乐子。我父亲也邀请了斯内普教授,可是我昨天去送邀请函的时候,却被他一口拒绝了。”说着,她低下头,很伤心的样子。
  “哦,这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啊!”斯普劳特教授笑了,“听我说,孩子,你尽管去邀请他,顺便再告诉他,他还年轻,应该多参加点儿这种社交活动。另外,如果他不去的话,我可就要把那批狼牙草果实送给凯特尔伯恩教授喂他的那些可爱的燕尾狗了。”
  “我知道了,教授,谢谢您。”塞拉高兴地欠身行礼,离开了三号温室。
  ——狼牙草果实?看来教授的狼毒药剂研制工作已经进行到收尾阶段啦。
  很好,那么接下来要去的地方是——教授的办公室。
  塞拉来到斯内普的办公室门前,敲了敲门,走了进去。
  斯内普依旧在伏案工作,见到塞拉进来,两道乌黑的眉毛习惯性地拧了起来,“我允许你进来了吗,马尔福小姐?”他不大满意地说。
  “我已经敲过门了,教授,您并没有拒绝我进来,不是吗?”塞拉一见到他,心情就忍不住地开始飞扬,嘴角也噙着笑意,“这个是给您的。”她把请柬递过去。
  斯内普接过来,略略扫了一眼,就搁在了一边,“我不想去,没空。”他冷冷地说,又低下头继续翻书。
  “可是我们都很盼望您能出席这次舞会,教授,”塞拉眨眨眼睛,“您不打算给我父亲也就是您的老学长一个面子吗?”
  “你父亲的面子不需要我来给。”斯内普扫了她一眼,开始下逐客令,“好了,马尔福小姐,我已经拒绝了你们的邀请。如果没事的话,就请离开。”
  塞拉撇了撇嘴,福灵剂的神妙药效令她一点儿沮丧都感觉不到,“可是——我觉得您最好还是去一趟。”她嘴角略略上弯,微笑的时候稍稍露出了一点可爱的虎牙。
  ——该死,又是那种欠扁的笑!斯内普只看了一眼她的表情,就迅速转开了眼,这么——能瓦解人意志的该死的傻笑,他可不敢多看。
  “我刚才过来的时候碰巧遇见了斯普劳特教授,”塞拉继续说,“她很赞成您去参加这个舞会,并且还说,您是否答应去,与那批狼牙草果实的最终归属有着很大的关系。”
  斯内普表情滞住了,他眯起眼睛瞪向塞拉,瞪了一会儿,才嘶嘶地低声说:“马尔福小姐,是我听错了吗?你在试图威胁我?”
  “不,怎么可能呢,教授。”塞拉笑意越发深了,“我只是在向您转述斯普劳特教授带给您的问候而已。”
  斯内普脸色不是太好看,他瞪着她,薄薄的嘴唇抿了抿,想要说什么,却最终没有说出一个字。过了好一会儿,他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好吧,我会去的。”说完,他就指着房门说:“你的目的达到了,马尔福小姐,现在你可以去吃午饭了。”
  “教授,还有一件事呢。”塞拉快速地说,她感到体内那种美妙的感觉正在渐渐减弱,福灵剂的有效期快要过了。
  斯内普眉头紧皱,带着点儿不耐烦地看着她。
  “我——到时候您能做我的舞伴吗?”塞拉咽了口唾沫,也顾不得害羞了——一定要在药剂失效前搞定才行——她开始后悔当时居然只喝了一小口药水。
  斯内普的黑眸又眯起来了,他像是看一个笑话般看了一眼女孩,很干脆地说:“不可能。”
  “可是教授,您知道马尔福家族对于长女的某些传统,”塞拉加快了语速,这在斯内普听来似乎是因为紧张或害羞她才越说越快,而实际上她是在抓紧时间说出福灵剂暗示给她的那些“台词”,“在她们满十三岁的那一年的圣诞舞会上,如果事先没有找到合适的舞伴的话,那么——那么我父亲肯定会介绍许多适龄的男孩子给我认识——”
  塞拉的声音戛然而止,闭上了嘴。她感到体内的那种感觉彻底消失了——福灵剂失效了——而教授还没有答应她。
  她忐忑地看着他。
  ……介绍男孩子给她认识?
  斯内普的眸子变得更加黑沉了,她刚刚说的这句话一直在他脑海里打转,令人无法抑制地恼火。
  “……教授?”塞拉轻轻叫了一声。
  “你先回去吧,马尔福小姐。”斯内普面色平静地说,“我会出席那个见鬼的舞会,但你说的事情——那与我一点儿关系都没有。”说完,他低下头,重新把目光转回到眼前的书本上。
  塞拉暗暗握了握拳,努力压下心头涌起的苦涩,“那,我告辞了,教授。”她用同样平静的语调说了一句,离开了地下办公室。
  虽然心里挺难受,但塞拉从没想过要放弃。她知道福灵剂那种东西绝对不能多喝,所以她在这个学期结束之前都再没有喝过。她期望着能凭自己的能力和运气磨着斯内普答应做她的舞伴,她也的确试过许多次,然而,教授始终没有答应她。
  就这样,这个学期渐渐走到了尾声,圣诞节快到了。

  圣诞舞会

  这一年的圣诞节,塞拉在放假的当天下午就回到了马尔福庄园。作为马尔福家族的长女,在举办的前夕,她必须每天都和纳西莎在一起,熟悉整个舞会筹办的流程,或者协助母亲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工作——例如核对宾客名单、定时检查晚宴的筹备进度、补发请柬等等。
  “作为巫师界上流社会中最为古老高贵的家族的一员,”卢修斯时常微带傲慢地扬着脖子,用悠长的腔调这样评论,“这些都是你必须学会而且应该学会的,塞拉。”
  ——总之,在圣诞节之前的将近一周左右的时间里,塞拉忙得脚不沾地,几乎连想念教授的心思都抽不出来。她倒是经常看着那张长长的来宾名单哀叹:难道食死徒们都是来自巫师界的草根阶层吗?怎么伏地魔倒台之后,这些贵族还能剩下这么多?
  终于,漫长的一周过去了,圣诞节前最后一个晚上——平安夜来到了。
  “……妈妈,这些都是什么东西?”塞拉看着面前如云如林般漂浮着的或蕾丝或百褶或缎面或玻璃纱或天鹅绒的赤橙黄绿青蓝紫各色俱全的华丽礼服,以及几乎堆满了整个屋子的项链胸针头饰耳环,还有数也数不清的镶满了耀目生花的绿玉玛瑙钻石猫眼红宝石蓝宝石的皮鞋……忽然感觉头晕得厉害,嘴角剧烈地抽搐了一下,擦着冷汗问站在身后的纳西莎。
  “是你明天的穿戴,亲爱的。”纳西莎显然对此十分满意,她微笑着把还在发愣的女儿推进了房间,接着说:“好了,塞拉,明天就是圣诞节了,你可一定要在舞会开始前把衣服挑好才行。”
  塞拉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却终究是什么也没说出来。
  “啊,是的,孩子,你当然拥有一整天的时间来构思如何把自己打扮得更美丽。”纳西莎看她神情古怪,以为她还在对明天的时间安排心存疑虑,“你不用太早去宴会厅,你甚至可以等客人们都进去了,你再最后一个进去。就像——”她有意停顿了一下,带着丝毫不输于她丈夫的高傲微微抬起了下巴,冲塞拉一笑,“就像一位真正的公主。”
  塞拉并没有变成真正的公主,而是真正的寒了一下,她微笑着说:“我明白了,妈妈。您今晚可要好好睡一觉,明天或许会很累呢。”说着,她便把母亲送出了房间。
  回过身来,再看看满世界花里胡哨的衣帽首饰,塞拉叹了口气——今晚还能有睡觉的地方吗?
  她摇了摇头,打算在睡觉前速战速决,把明天要穿的衣服挑出来。
  没想到,这一挑就是一个多小时过去了,塞拉从不知道自己的眼光这样挑剔——还是纳西莎的眼光太不合自己胃口了?挑来挑去,她勉强拣出了一件银灰色的缎面礼服长袍,虽然并不完全符合自己的理想条件,但这已经是这堆衣服中最令人满意的一件了。
  挑完了衣服,塞拉叫来女仆把衣服都收走了——这活儿可不能让家养小精灵来做。
  躺在床上,能看见黑暗中,那件银灰色礼服还在散发着微弱的光芒,似乎是施了某种荧光魔法在上面,看起来很美丽。
  ——可是,再怎么光彩照人,她最希望赢得的,还是只有他一个人的目光啊。
  第二天醒来后,塞拉告诉纳西莎衣服已经挑好了。纳西莎对自己的女儿十分了解,她颇有些怀疑地看着塞拉,说:“哦,孩子,我知道你向来在穿衣打扮上不会苛求太多,但是今晚的舞会你可千万不能敷衍了事。要知道你爸爸邀请了多少家里有年轻少爷的贵族们来——”虽然塞拉向他们夫妇坦诚了自己的感情,但他们多少还是希望自己的女儿能够——在同龄人中寻找一位伴侣。
  “好了,妈妈,你就放心吧。”塞拉皱了皱眉,不想把这个话题继续下去,“我想今天肯定不会轻松,还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事吗?”
  纳西莎轻轻叹了口气,却也没有再说什么。
  直到下午四点半左右,晚宴和舞会的最后一点收尾工作才算忙完,塞拉有些疲倦了,如果不是想到今晚就能见到斯内普,她可真想回到房间倒头就睡,什么事儿也不管了。
  然而,回到自己的房间想要小憩一下的塞拉,又为自己所看到的景象吃了一惊。
  一件礼服长袍静静地漂浮在她的大床上方。这件礼服是蓝色的,像天空又像大海的颜色,温柔而静美,泛着梦幻一般的柔光。
  塞拉一时说不出话来,她像是受了某种蛊惑一般慢慢走向那件衣服,伸出手轻轻抚摸,那柔滑细腻的触感给了她极好的感觉
  ——这真是件美丽的衣服。相比起来,那件银灰色的长袍几乎什么都不是了。
  礼服上还摆了一张羊皮纸,上面用一种尾端卷曲的字体写着:
  穿着它的女孩,
  她比波浪、天空和风暴,还更漂亮。
  没有署名,这字体也不是塞拉所熟悉的。
  只是一瞬的迷惑,塞拉的眼神便恢复了清明,她默念了几个用来检测黑魔法的无声咒放在长袍上,发现这件衣服完全是安全的,终于松了一口气。
  不过……这件衣服……真的是好美呢。塞拉坐在床边,轻轻抚摸着柔软的面料,惊讶地发现袍子表面竟然漾起了水般柔美的涟漪。
  ——比波浪、天空和风暴还更漂亮?塞拉忍不住轻轻笑了出来,真是有趣的比喻,不过也挺贴切就是了——穿上它,必然会十分娇柔美丽,这是很显然的事情。
  可是……那个人,他会因这份美丽而把哪怕一点点的目光投在她身上吗?
  在有些微焦灼和烦躁的等待中,夜晚降临了,马尔福庄园一年一度的圣诞晚宴暨舞会也拉开了序幕。
  塞拉并没有“像一位真正的公主”那样最后到场,她不早不晚地进去了,自然是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目光,而晚于她入场的人们,也自然而然地把注意力放在了她的身上。
  “嘿,你们看到了什么?一位真正的美人儿!”
  “是啊,看她的袍子,那颜色简直就像蓝天碧海一样美!是施了迷雾咒吗?”
  “别提袍子了,老弟!难道她那头乌黑的秀发和蔚蓝的眼珠还不够吸引你的注意力的吗?”
  “让我猜猜看,她一定非富即贵!虽然还很年轻,可这里再没有比她更漂亮的女孩儿了!”
  “你们难道都不知道?她可是马尔福家的小姐……”
  “……”
  这些溢美之词,塞拉统统充耳不闻,卢修斯在一旁挨着个给她引见年轻帅气的少爷公子们,她也只是敷衍地微笑着,口中只是不断地说着“您好”、“您看起来气色真不错”、“认识您是我的荣幸”之类的话。
  她的目光逡巡,只为寻找一个人的身影——然而,显然,斯内普教授还没有到。
  好不容易熬到晚宴结束,距离舞会开始还有一小段时间,塞拉很无奈地使出尿遁的招数,才暂时摆脱了一众贵族少爷们的纠缠,匆匆离开了宴会厅。
  来到走廊上,她一眼就看见了一身珍珠灰色天鹅绒小礼服的德拉科,正以标准花花大少的派头斜倚在墙上,脸上带着矜持而优雅得体的微笑,正讲述着什么,把周围三四个跟他差不多大的小姑娘逗得格格直笑。
  塞拉一边暗叹小龙小小年纪就不学好,一边大踏步走过去,毫不客气地打断了九岁小屁孩的耍帅行为:“德拉科,斯内普教授来了吗?”
  小姑娘们识趣地退到一旁,德拉科白了打扰他好事的老姐一眼,说:“看到了呀,教父刚刚还在花园里——”
  正慢条斯理地说着,忽觉面前一阵风刮过,抬头一看,老姐人已经不见了。
  ——教授已经到了?塞拉一边跑一边埋怨自己粗心,居然连教授到了都没看见……
  她飞快地赶到了花园,还没站稳脚步,抬头看到眼前情景,因奔跑而跳动剧烈的心脏不禁跳得更快了。
  就在她前方几英尺的一丛玫瑰旁边,那个黑袍男人沉默肃穆地立着,树影遮去了他的面容,夜色昏暗,塞拉看不清他的表情,甚至都不知道他有没有看到她。
  此情此景,塞拉有点口拙了,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能那样站着,直到对面的人似乎有些不耐烦了,发出了一声冷哼。
  塞拉惊了一惊,回过神来,张了张嘴,说:“呃,教授,谢谢你来参加今晚的舞会。”
  “哼。”斯内普从鼻子里发出声音。
  塞拉有点尴尬地摸了摸袖子,接着说:“那个,教授觉得宴会上的菜肴还合胃口?”
  “哼。”依旧不变的回答。
  哼?这是合胃口还是不合啊?塞拉纳闷,又有些紧张,莫名地感觉到今晚的教授似乎心情不怎么好,于是更加小心地说:“刚才——我在宴会厅里没有看到您——”她说着,瞥眼看到了斯内普的袖口,心里不由一喜,那袖口上嵌的黑玉散发着微弱的光芒——他穿的是她送他的袍子。
  似乎是感受到了塞拉瞬间好转的心情,而这好像令斯内普更加不爽了,于是接下来的冷哼比前几声都要冷。
  塞拉彻底摸不着头脑了,虽说教授平时对自己的态度都不怎么好,但也不至于才见面就摆脸色给自己看吧?她做错什么了吗?
  就在塞拉拼命回忆自己有什么不当的举动触怒了教授大人时,远处的礼厅里传来了悠扬舒缓的音乐声——那是第一支开场舞华尔兹开始的前奏。
  塞拉连忙收回心神,轻轻清了清嗓子,伸出手去:“教授,能和您跳第一支舞吗?”
  斯内普看了她一眼,这次倒没再冷哼,只是用柔滑的语调说:“马尔福小姐,来你们家出席这该死的舞会——我已经做到了,现在我可以告辞了吗?”
  塞拉抿了抿唇,抬头看着他,“教授,就陪我跳一支舞,就一支,好吗?”
  斯内普冷冷地看了她一眼,衣袖一挥,就想幻影移形离开这里。
  ——然而——衣袖却挥不动了,他低头一看,却见到那个女孩正紧紧地抓着他的袖子,蔚蓝的明眸因焦急而明亮,灼灼地盯着他,更被那身飘逸的袍子衬得格外美丽。
  “教授,我们不进礼厅,就在这里,就在这个花园里跳——就当您送我的圣诞礼物了,好吗?”她恳求地说。
  斯内普长久地沉默着,并不答话。塞拉看不清他的神情,只觉得自己的心也随着时间的流逝越来越沉,直到他低沉着声音说:“放开。”
  塞拉咬了咬嘴唇,知道自己又一次被拒绝了——可她依旧紧紧拽着那只上好的法兰绒衣袖,固执地不肯松手。
  “……你不松手,我怎么邀请你跳舞呢?”耳边传来斯内普有些无奈的声音。
  塞拉猛地抬头看向他——她刚才听错了吧?他——他要邀请她跳舞?
  月光透过来了一些,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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