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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我如何不爱你[HP]-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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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爸爸。”塞拉也吻了吻父亲。
  一年不见,小德拉科又长高了一大截,白净的小脸更加清丽漂亮了,银灰色的水亮大眼就像SD娃娃一样可爱,铂金色的小脑袋微微扬着,脸上高傲淡漠的表情和他父亲如出一辙,简直就是小一号的卢修斯。
  “嘿,小龙,不给我一个拥抱吗?”塞拉笑着逗他。
  德拉科雪白的小脸微微红了一下,他上前一步,伸出短短的小胳膊,同时抬起眼偷偷看了看卢修斯,而他父亲也扬着眉毛斜了他一眼。
  德拉科的动作顿了一下,快速收回胳膊,转而托起塞拉的右手,欠了欠身,有模有样地在上面吻了一下,用矜持的声音说:“许久不见,尊贵的小姐。”
  塞拉扑哧一声笑喷了出来,她弯下腰,一把抱住可爱的小龙弟弟,不顾他的垂死挣扎,吧唧在他左右脸颊上各亲了一大口,口中却学着他的语气拖长了腔调说:“您也久违了,尊贵的先生。”嘿嘿,正太当下,焉能不调戏?
  德拉科终于挣脱了塞拉的魔爪,拿出雪白的小手帕愤愤地擦脸,小脸红扑扑的,眼睛却亮晶晶的。
  卢修斯很满意自己对德拉科贵族特训的效果,却对塞拉从来都没有办法。他摇了摇头,“好了,我们该回家了。”他拉住儿子的手,纳西莎则紧紧搂住了女儿,砰的一声,四个人幻影移形了。
  回到家中的塞拉自然是完全放松了下来,享受着家人带给她的温暖,那是与斯内普在一起时截然不同的一种幸福,却也毫不逊色。
  不过,这样懒散的生活,也仅仅只持续了一天,马尔福家的人从不允许自己养成懒惰或是别的诸如此类的不良习惯,更何况是她这个一心要把逆天改命坚持到底的人?
  不过,当她在家里勤勤恳恳地学了半个月后,就欣喜地发现,与某人培养感情的机会又来了。
  “巴哈马群岛?”纳西莎抬起头,微微愕然地看着丈夫,“你是说加勒比海?部里让你去哪儿干什么?那么远的——”
  “这就是身为魔法部核心圈层一分子的——所必然要担负的某种责任,茜茜。”卢修斯挑了挑眉毛,“当然,我肯定会带上你和孩子们一起去的,你偶尔也想出去走走吧?中美洲美丽的热带海洋风光——”
  “啊,是啊,这可真是棒极了!”纳西莎也兴奋起来,“我这就收拾东西去。我们什么时候走?”
  “让我看看,嗯——”卢修斯取过一卷羊皮纸,看着看着,眉毛忽然紧紧地拧在了一起,“该死的,那群老家伙!”他忽然低声咒骂起来。
  “怎么了,亲爱的?”纳西莎诧异地看过来。
  “只有三个人——茜茜,我们只能带一个孩子去。”卢修斯把檔丢给妻子,烦躁地靠在了沙发背上。
  “哦,这算什么?”纳西莎看了檔后也有点发急,“他们怎么能这样安排?他们怎么敢——塞拉和德拉科,不,我们谁也不能丢下!”她抬起头望向丈夫,“卢修斯,难道就不能跟他们说说吗?”
  “恐怕不行。”卢修斯依然皱着好看的眉毛,他指了指文件最底下,“看,福吉那蠢货的亲笔签字,见鬼的魔法部长的权威——有时也是需要尊重一下的——即使是我。”
  “您说的对,爸爸。”房门口传来塞拉温和带笑的声音,“马尔福家的人有时也会慷慨地施舍一些尊重,给那些急于证明自己不是可怜虫的可怜虫们,不是吗?”
  她说着,走了进来,坐在纳西莎身边,握住了她的手,“您不用担心我的,妈妈,你和爸爸应该好好放松一下了,去享受热带沙滩的椰林树影——还要带上德拉科。”
  “那你呢?我亲爱的,我和你爸爸决不会——”纳西莎说着看了卢修斯一眼,后者微微皱着眉看着塞拉。
  “不,妈妈,”塞拉小小得意地笑了笑,“你们可以为我找一位临时监护人。”她顿了顿,“一位——即使你们在九月初赶不回来,也可以送我去学校的监护人。”
  斯内普死死瞪着已经洗完澡舒舒服服躺在沙发床上看书的少女,至今依旧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好好的假期会突然多出了一个“拖油瓶”,而且——这个脸皮赛城墙的拖油瓶还要一直赖在这里直到暑期结束!
  回想起黄昏时突然带着女儿幻影显形在自家客厅的卢修斯·马尔福,操着马尔福家特有的缓慢腔调,一脸严肃地先陈述自己工作的忙碌,后将女儿托付给自己照顾的情景,斯内普突然开始怀疑自己其实从未真正看清过马尔福一家人——原来厚脸皮是可以遗传的……
  “教授,教授,”看着斯内普又开始黑着脸瞪自己,塞拉心中偷笑,脸上却作出小小委屈的表情,“让一位女士睡沙发,这是非常不绅士的行为……”
  女孩子刚刚洗过澡,蔚蓝的大眼仿佛蒙着一层潮湿的雾气,只穿着一件酒红色丝绸睡衣,一茎水汪汪的黑发窝在雪白的颈前,脸颊上浮起两朵淡淡的红晕——不知是因为刚洗完澡还是别的什么原因——更显得娇嫩的脸蛋吹弹可破……
  斯内普的心猛地漏跳了一拍,他连忙别过头去,沉着嗓子凶狠地憋出一句:“不愿睡沙发,地板也可以!”说完,他头也不回地快步上了楼,砰的一声关上了卧室的门。
  塞拉不由自主地流露出微笑,她环视这房间,虽然远不如马尔福庄园的房子宽敞华美,但是——不管是天花板角落里的蜘蛛网,还是破旧的窗帘上那层厚厚的浮尘,看着都是那么的顺眼。她觉得没有比这里更舒适的住所了。
  教授,接下来的这个暑假,我很期待呢……
  眼前又浮现出刚才斯内普狼狈逃走时耳根上出现的红晕,她忍不住又加深了笑容——一个又白痴又甜蜜的笑容。

  噩梦

  “主人——让我去找那个男孩——”
  “整个漫漫长夜,眼看到了胜利的边缘,我却坐在这里,”伏地魔说,声音几近耳语,“想啊,想啊,为什么老魔杖不肯发挥它的本领,不肯像传说中那样为它的合法主人创造奇迹……现在我似乎有了答案。”
  斯内普没有说话。
  “也许你已经知道了?你毕竟是个聪明人,西弗勒斯。你一直是个忠心耿耿的好仆人,我为必须发生的事情感到遗憾。”
  “主人——”
  ……
  大蛇的笼子在空中翻滚,斯内普只发出一声尖叫,笼子就把他的脑袋和肩膀罩住了,伏地魔用蛇佬腔说话了。
  “杀。”
  一声可怕的惨叫,斯内普脸上仅有的一点血色也消失了,蛇的尖牙扎进了他的脖子。他无力地推开那带魔法的笼子,膝头一软倒在地上,脸色变得煞白,黑黑的眼睛睁得老大。
  ……
  “看……着……我……”他轻声说。
  绿眼睛盯着黑眼眸,但一秒钟后,那一双黑眸深处的什么东西似乎消失了,它们变得茫然、呆滞而空洞。抓住哈利的那只手垂落在地上,斯内普不动了。
  斯内普这一夜睡得并不安稳,他是被楼下客厅里的尖叫和哭泣声吵醒的。
  窗外仍然是一片漆黑,天还没有亮——大约三点左右。然而斯内普一点儿睡意都没有了,他猛地坐起身来,匆匆披上长袍拿起魔杖,拖鞋都来不及穿,赤着脚就往楼下冲。
  他冲进了客厅——举起魔杖——
  沙发床上的黑影微微动了动,少女安稳地睡着。
  斯内普觉得绷紧了的神经瞬间松弛了下来——塞拉没事,她很好。
  可是——他皱起了眉头,眼尖地发现女孩子娇小的身体竟是在微微颤抖着,这完全不像是睡得很舒服的样子。
  作噩梦了吗?斯内普轻轻吐出一口气,站在原地犹豫了一会儿,终于还是轻手轻脚地走了过去。
  淡淡的月光透过没有拉严实的窗帘洒在塞拉脸上,令她脸上的泪水和痛苦的表情显得格外怵目惊心。她乌黑的长发因为冷汗和眼泪而黏在脸侧,她的手紧紧攥住被子,指节都发白了。她的鼻尖因哭泣而变得通红,嘴唇却苍白如纸,剧烈地颤抖着,不断低声说着什么。
  ——显然,令她备受折磨的不仅仅是对于梦境的恐惧,还有某种——说不出的、巨大的悲伤笼罩着她。
  斯内普感觉自己的心被揪了一下,跟着她的身子一起颤抖——这种感觉非常不好。他的浓眉紧紧皱着,不受控制地伸过手去,轻轻将她潮湿的头发拨开。
  这孩子——不过才十一岁,不是吗?她到底经历过什么,会有如此深沉的悲伤?斯内普回忆着,印象中的塞拉,有坚定的、倔强的、愤怒的、慌乱的,但更多的还是她甜美的笑容……她从未在他面前流过哪怕一滴眼泪。
  “西弗……西弗……”塞拉低喃出声。
  斯内普浑身一震,低下头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她——刚才叫的是他的名字?
  “塞拉,醒醒,醒来。”他勉力压制住胸中翻滚复杂的各种情绪,伸手推了推塞拉,连冲口而出的是她的昵称都没有意识到。
  在那个黑暗的世界里,她仿佛被施了束缚咒一般,浑身上下——连眼皮都无法动弹。
  伏地魔冷酷高亢的声音——大蛇纳吉尼泛着寒光的毒牙——巨大的伤口、仿佛永远也流不尽的鲜血……然而最可怕的,却是那双一点一点黯淡下去、再也没有了夜空一般光彩的黑眼睛。
  可是她被禁锢住了——什么也不能做——除了尖叫和哭泣。她痛苦得想撕裂自己的灵魂,这是比钻心咒更残酷百倍的凌迟。
  ——眼睁睁地看着他走向死亡,而她什么也做不了。
  “不!”她哭喊了一声,蓦然睁开了眼睛。
  那双她心爱的夜空般的黑眸正定定凝望着她,眉毛习惯性地拧在一起,一向冷漠的脸此时流露出淡淡的关切和焦灼。
  ——多么美好的景象啊,就像天堂一样……如果那个梦境是地狱的话。
  似乎是被那双眼睛蛊惑了,她忽然坐起了身子,直接扑进了他的怀里,双臂紧紧地搂着他。
  ——真好,真好,能这样抱着他,感受到他的存在。
  塞拉满足地叹了口气,忍不住在那个温热的胸膛上蹭了蹭。
  斯内普身子十分僵硬,不过,看到她因为噩梦的折磨而凌乱的头发,他本来想推开她的手就放了下来,转而笨拙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做噩梦了?”他淡淡地问了一句,很难得地没有出言嘲讽。
  在他的怀里,她渐渐安下心来,掌心触碰到他异常僵硬的身体,不由暗暗笑了。
  “是。打扰到教授休息,真抱歉。”她松开了他,嗓音有些沙哑,还带了点儿鼻音。
  “唔。做了什么梦?”斯内普避开她灼人的目光,看向一旁的沙发腿,故作不经意地问。不得不说,他对于刚才她口中呼唤的他的名字——而且还是昵称——是有些在意的。
  回忆起那可怕的梦境,塞拉忍不住又打了一个寒战,她垂下了头,抱住自己的肩膀,考虑着该怎样响应教授的问题。
  的确……自从入学之后,她已经很久不曾做那个噩梦了,可今晚为什么……难道,有什么事情要发生吗?
  “好了,别想了,只是——一个梦而已。”斯内普问出刚刚的问题后就后悔了——该死,他怎么能再让她去回忆一个噩梦呢?她现在这样脆弱——他忍不住又扭过头看了她一眼,她抱着肩膀微微瑟缩的样子令他又体会到了刚才那种揪心的感觉,于是他有些笨拙地开口,希望多少能起到点安慰的作用。
  塞拉听着教授不怎么合格的安慰的话,忍不住微笑了一下,感觉冰凉的手脚有了一丝暖意。她垂下眼,却看到了他没有穿鞋的双脚和草草披在身上已经皱成一团的袍摆。
  这一瞬间,塞拉感到自己的心迅速地柔软了下来:他——他也是关心她的,不是吗?她抬头看了他一眼,意外地发现他也在看着她,两人目光一接触,他立刻转开了眼去,皱着眉毛轻声咕哝了一句什么。
  塞拉拿起茶几上的魔杖,说:“拖鞋飞来。”斯内普的拖鞋应声从楼上飞了下来。塞拉接在手里,嗔了他一眼,说:“教授这么着急吗?连鞋都不穿。”她说着将上半身探出沙发外面,轻轻抓住斯内普的右脚踝——她纤细的小手只能握住他脚踝的三分之一——为他套上了一只鞋。
  “我自己会穿!”斯内普气急败坏地吼了一声,感到脸上不自觉地发烫,粗鲁地抢过另一只鞋,套在脚上。
  塞拉用被子掩住翘得高高的嘴角,眼睛亮晶晶地盯着他。虽然月光昏暗看不清他的神情,但听他的声音就知道——他现在的脸色肯定是又红又青,至于耳朵根,那肯定是通红一片了——真是可惜不能看到这么精彩的表情。
  斯内普这次是彻底扭过脸去,再也不肯回头看她一眼了。但是不用看也知道,这家伙现在——肯定又露出了那种又是顽皮又是狡黠的笑容,那种笑容他见得很多了,的确能让人恨得牙根发痒,但是——不得不说——也的确是挺可爱的。
  可是……她刚才为他穿鞋的动作——那么熟稔,那么自然,就好像——就好像曾经做过千百遍一般,透着亲切和温暖的感觉,甚至——在那一瞬间——他有一种感觉——仿佛她是他的——
  “好了,你可以继续睡觉了,马尔福小姐,”他猛然间发现自己的思路严重扭曲了,不由又是不齿又是羞恼,他霍地站起身来,黑色的袍子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扬起复又落下,“你的噩梦都会让我以为自己也在做噩梦了——”他语调生硬,快速地说着讥讽的话,“你的尖叫,让我以为家里闯进了一个女鬼。”他说完这些,竟就砰的一声幻影移形回二楼了。
  呃,女鬼?不会吧——塞拉眨眨眼。
  虽然有了教授别扭却温暖的抚慰,但心底那种阴暗的恐惧感依旧没有完全消除——也许只有等到事情完全结束才能消除了。塞拉是再也睡不着了,她用魔杖把灯点亮,翻出一本砖头一样厚的魔药配方理论,继续最近半个月以来一直在进行的功课。
  第二天早上,当斯内普顶着一对熊猫眼来到客厅时,发现塞拉正拥着被子酣睡,而在她旁边的茶几上,摊开了一本厚厚的魔药书,有几段被勾划了出来,旁边还有不少批注:“狼人的体质……月圆引力对潮汐及草药生长的影响……红蝾螈汁液……狼毒乌头的分布环境……”
  斯内普的眼神变深了,他仔细地阅读着塞拉的批注,脸上表情变了又变。他深深地看了一眼沉睡中的女孩,抱著书就走进了魔药实验室。
  听着实验室的门喀嚓一声被关上,塞拉才睁开了蔚蓝的眼睛,嘴角勾起一丝微笑。
  是的,狼毒药剂,这真正奠定了教授在魔药学领域大师地位的药剂……她坐起身,伸了个懒腰。这种魔药的难度还真的是很高啊,她只是用这半个月的时间查找了一些具有抑制狼人狂性的药物及原理,就累得够呛了。不过,这已经足够了,毕竟具体的开发和配制工作是由教授完成的,她只要起一个引导作用和打打下手就可以了。

  卧室

  记得谁说过这么一句话: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在塞拉的小得意和教授的小怨念中,暑假也渐渐走到了尾声。
  狼毒药剂的研制在斯内普几乎无分昼夜的努力下也取得了不错的成果。塞拉并不打算参与到斯内普的研究中,因为她希望这项荣誉能够完完全全地归属于教授,所以她只是起到了助手的作用。此外,她也很快乐地承担起了监督斯内普按时作息、用餐,以及清洁洗澡的艰巨工作,尽管这项工作难度很大而且经常会收获教授的黑脸冷眼毒舌一堆,但她仍然乐此不疲。
  不过,直到住进蜘蛛尾巷半个多月后,塞拉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半个多月以来,她竟然一直在使用魔法——哦,那个所谓的禁止未成年人校外使用魔法条例去哪儿了?
  斯内普说,这是因为她和一位霍格沃茨的教授住在一起的缘故——魔法部无权干涉学校的暑期校外教学活动。
  离开学还有一周左右的时间,卢修斯写信回来说九月一号前恐怕无法赶回伦敦了,所以拜托斯内普送塞拉回霍格沃茨——教授们通常会比学生们早到几天,以便于他们做好一切准备工作。
  现在是下午五点一刻,再过一个多小时,他们就会幻影移形回学校了。塞拉坐在一楼客厅的沙发上——这套沙发已经恢复了原来的大小,而不再是一张沙发床了——发呆。回到霍格沃茨……可就不能像现在这样跟他朝夕相处了呢,她轻轻叹了口气。
  客厅转角过去的房门里传来水声——那是在塞拉的逼迫下,斯内普不情不愿地去洗澡的声音。塞拉朝那边看了一眼,想起刚才教授脸上恼怒又无奈的表情,唇边不禁泛起一丝微笑。
  她又抬头看了看楼上,正对着楼梯口的是教授的卧室。在这栋房子里,不管是塞拉要打扫卫生或是做别的什么,任何房间都可以进去,唯独这一间……仿佛是斯内普的私人禁地一般,不允许任何人踏足半步。塞拉曾经问过一次,被冷淡地拒绝后,就再也没提起过。
  可是——现在那道门——虚掩着。
  塞拉轻轻抿了抿唇,回头看了一眼浴室方向——教授才刚刚进去没多久,应该还要不少时间才能洗完吧?
  她真的很想去教授的房间看看——肯定有一张斯莱特林风格的银或绿色大床,床上摆着几本厚厚的书,常年不曾彻底拉开的窗帘,即使在白天也十分昏暗的光线……还有淡淡的药香味——那是斯内普的味道。
  就看一眼,应该没事吧?塞拉又迟疑了一会儿,终于起身,蹑手蹑脚地走上楼去。
  ——别看她平时遇事理智沉稳,大胆冷静,但所谓关心则乱,一旦遇到像眼前这种事——那扇虚掩着的房门就好像潘多拉的魔盒一般无声地诱惑着她,她自然就会忘却——潘多拉的魔盒里其实并没有放什么好东西。
  她上了楼,站在门口,深吸了一口气,推开了虚掩的门,走了进去。
  里面果然和她想象的差不多:一张墨绿色的大床,床头柜上有一盏灯和几本书,拉得很严实的窗帘,整个屋子的主色调是阴冷的墨绿色和黑色,家具陈设十分简洁,简洁得——甚至不像一个家,而只是一处简单的容身之地而已。
  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药香味,果然是他身上的味道,令人着迷、沉醉,并且始终给人以浓浓的安全感。
  忽然,塞拉的目光被床上的枕头吸引了。确切地说,应该是枕下的某样东西。那个墨绿色的枕头底下,隐隐露出一角美丽的深红色——是这间屋子里唯一的一抹暖色。
  塞拉侧耳仔细听了听楼下的声音,水声依旧——教授还没有洗完澡。
  她走了过去,轻轻掀开枕头,看到了一个深红色的木头盒子,静静地摆在那里,盒子的边缘以及开关处的红漆已经剥落了许多,露出了里面淡黄色的木质——显然,这只盒子曾被主人无比珍爱地在掌心中摩挲过无数遍、打开过无数次。
  莫名地,塞拉觉得这深红色有些刺眼。
  她打开了盒盖。
  盒子里有半张被撕下来的照片,撕口非常整齐,显然当时撕照片的人动作十分小心。照片上是一个美丽的年轻姑娘,她有一头漂亮的深红色头发,她的左手轻轻掩住嘴唇,笑得十分欢畅,翡翠般的明眸一眨一眨的,因为欢笑而泛着柔波。
  照片的旁边是一张信纸,这张纸的边缘已经泛黄并且起了毛边,但并不显得破旧——这证明了保存它的人有多么的珍视这小小的纸片。信纸上的字迹很清秀,每个字母都写得挺窄,但这并不影响它们的美观。信的内容是:
  会和盖勒特·格林德沃交朋友。我个人认为,她脑子有点糊涂了!
  无限爱意
  莉莉
  塞拉定定地看着照片和信,感到自己的胃开始难过地翻腾起来,一颗心仿佛被什么东西牢牢攥住了,有点喘不过气来——这房间真该通通气了,不是吗?
  是的,是的,你早就知道的。
  她闭上眼睛,不想再让那个女子亮丽的笑容映入眼帘。
  他是那么的痴情,那么的死心眼儿,他那么的——爱着莉莉·伊万斯,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她在心底里这样对自己说着。
  好了,既然如此,那么,他把这照片和信纸——或许是这世间唯一能留给他寄托一点哀思的东西——无比珍爱地藏在枕头底下,每晚拿出来细细地看——这是很正常的,不是吗?
  塞拉盖上了盒盖,她苦笑了一下,摇了摇头,对自己说:原来,你的爱也是这样自私的呢,越来越贪婪,想要的越来越多——说什么我爱你与你何干,说什么为爱牺牲忍辱负重委曲求全的圣女——原来,不过是可笑又可悲的妄念罢了……可是——可是你心底里渴望的,偷偷地盼望或许有朝一日他也许能够爱上你——这难道就不是妄念了吗?
  她捧着盒子僵立了一会儿,终于勉强平静下来,挽救西弗,尽她所能让他活下去,才是她来到这里的最重要的使命,不是吗?难道,她会因为西弗不爱她,就放弃这个使命?如果那样的话,那她还配爱他吗?
  塞拉重新收拾了心情,掀开枕头,打算把盒子按原样放回去。
  “你在干什么?!”房门口传来满含愤怒的吼声,斯内普大踏步走进来,一把推开塞拉,夺过盒子,打开看了看,确认盒子里的东西没有损伤之后,绷紧的面皮才放松了下来。
  他又盯着盒子里面看了一会儿,脸上的神情很柔和,很虔诚,又有些哀伤——塞拉从未见过他露出这样的表情。他专注的眼神,仿佛是在凝望一个永远也无法抵达的、玫瑰色的梦。
  良久,斯内普慢慢抬起头来,看到塞拉时明显一愣,似乎才发觉她一直在这里。
  “出去。”他的声音冰冷得不带一丝感情,不同于往日别扭的不自在的冷漠,这一次,他的声音寒如冰雪,“我说过,不许你进来这里。”他说完这些,又低下头去凝视那些照片和信纸,不再看塞拉一眼。
  塞拉的背部很疼——刚刚被他推开时,她狠狠撞在了床柱上。不知为何,她忽然想起了那个美丽的雄性媚娃撒加,当时,她为了教授狠狠推开了他,而现在,教授为了莉莉,也狠狠地把她推开了。
  “我很——抱歉,教授。”她勉强说完这几个字,就转过身去,脊背僵直地走了出去。她觉得自己走路的动作肯定很像一个很久没有上润滑油的机器人,僵硬呆板并且笨拙,说不定还会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呢。
  塞拉慢慢下了楼,重新坐回了沙发里。呵,真的不该进去呢……她咬住唇,却发现自己连苦笑的表情也做不出来了。手和脚都有些发凉,有点像刚来到这里的那天夜里做噩梦的时候,可是这次,却没有那人来温暖了。
  眼眶里干干的,她没有想哭的感觉,只是呆呆地盯着虚空里的某个方向,脑子里时而乱纷纷的,时而又空茫一片。
  快六点的时候,斯内普从楼上走了下来。塞拉闻声站了起来,把施了缩小咒的行李放进包里,露出一如既往的微笑,“要回学校了吗,教授?”
  斯内普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把右臂伸了过去,“抓紧我。”
  塞拉伸出手去,动作却微微顿住。
  “马尔福小姐?”斯内普皱紧了眉毛,“你没听到我说什么吗?”
  塞拉垂下了眼帘,掩去眸中神情,也伸过手去紧紧挽住了那条臂膀——几天前他们一同去对角巷采购下学期所要用到的书籍用品时,她也是同样的动作。
  斯内普看到她的动作,心下微微松了一口气。刚刚——他真的是有些粗暴了——可是,她竟敢闯进他的房间,还看到了莉莉的——
  尽管十分生气,但到底也是有点担心她的反应,在被那样粗暴地对待了之后,是个女孩子都会伤心或生气的吧?
  可是——现在看来——她似乎并没有多么介意。
  是的,塞拉,不会生他的气的。以前不会,现在不会,将来——也更加不会,是这样的吧?
  肯定是的。

  鲜血与角

  回到霍格沃茨的日子总是过得飞快。不知道是因为暑假最后一天塞拉进了斯内普房间的事,还是别的什么,总之,斯内普对塞拉的态度又冷淡了下来,虽然还没到上一学年冷战的程度,但总是无法和暑假里那种小小的亲密和温馨相比了。
  对此,塞拉只能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苦笑。没办法,谁教她是先爱上的那一个呢?更何况爱上的还是这样一个冷情寡欲心中早有刻骨铭心的爱人的男人?
  这——似乎是一场注定要失败的战役。
  谁能竞争得过一个逝去了的人?莉莉死了,也把她最美好的形象从此定格在了斯内普心中。连死亡和对詹姆·波特的仇恨都不能将那道倩影从他心头抹去,那么——自己——又算得了什么?
  “嘿,塞拉?塞拉?”
  耳边传来雷切尔担心的声音,塞拉回过神来,才发觉面前摊开的写了一半的魔咒课作业已经被羽毛笔滴下的墨水弄脏了。“啊,抱歉,”她向她微笑了一下,“刚刚说到哪儿了?”
  “什么啊……”雷切尔轻轻拧着眉毛,“咱们刚刚根本就没有说话——”她的神情写满了担忧,“我是看到你一直坐在那儿发呆,墨水滴下去了都不知道……塞拉,你以前不会这样的,是不是——有什么为难的事儿?”
  “哦,没有,什么都没有,我只是想起了我弟弟德拉科——”塞拉若无其事地轻松一笑,“你要知道他有多么的讨人喜欢——”
  “……是这样吗?”雷切尔眯起眼睛,“你刚才的表情可不像是在想什么讨人喜欢的小男孩——”
  “是的,是这样的,雷切尔,你的作业写了多少了?”塞拉打断她,挑着眉毛问。
  “哦,糟糕,我的变形课和草药课作业还一个字都没动呢!”雷切尔惊叫一声捂住了嘴,匆匆忙忙去翻书包了,把塞拉的事立刻抛到了九霄云外。
  塞拉轻轻呼出一口气,也低下头去继续完成自己的作业。雷切尔一直是一个贴心的好朋友,但涉及到感情的事——尤其对象还是斯内普,恐怕她也不会有什么办法吧?既然如此,又何必让她知道了白白去担心呢。
  又过了半个多小时,大约到了九点半,塞拉的作业写完了。她站起身收拾东西,一边对雷切尔说:“我先回去睡觉了,你也早点儿睡吧,回去晚了我可就要锁门了。”
  “好啦,知道了,”雷切尔正和一卷一卷的羊皮纸苦战,头也不抬,“你就安心睡吧,我会在定时上锁咒生效之前回去的。”
  塞拉点了点头,穿过斯莱特林们的地下公共休息室,回到了寝室。
  她来到自己的小橱子前,从里面取出一个定时器模样的东西,下面挂着一条长长的金链子。她将定时器的指针拨了三圈。
  当她再次出现在寝室里的时候,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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