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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之安居乐业-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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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日”。混沌之中不计年,盘古开天之后才有太阳星东升西落,这才有了日夜之分,昼夜罔替时间流转。于是有月,有年,故而新教有三礼。曰礼拜日,曰斋月,曰年。礼拜日要做礼拜,斋月要祭拜祖宗天地,年更是要守岁,也就是守开天日。回跋人、乌古人、包括一部分敌烈人,都已经改宗新教,这些原本不知“年”为何物的人现在却也虔诚地准备过年。休工,戒杀,合家,访亲。
这里要说一下历法。古代最重要的就是历法了,这里指的是太阴历。古代汉人以农立命,农业对于历法要求比较严苛,若是历法不严谨以致农时混乱,那可就糟糕透顶。歉收。然后就是饥荒,再之后必然就是战乱。中国古代虽然没有因为历法而导致国家社会混乱的情况发生,但世界历史上可是有地。古波斯,大概是萨珊朝吧,有一次就是因为天官测量历法错误而导致月份差了两天,结果这个历法被通传全国之后农民们因为这两天的时间差耽误了农活,当年全国歉收。加上其它原因。结果爆发了动乱……(我记得有这回事,是古波斯人。但具体是波斯哪个朝代就不记得了,大学的时候读《西域食货志》读到地,有兴趣的书友可以去查一下)。
历法这东西不能照搬后世,林靖文是知道后世的历法,但2世纪和北宋可是相差将近一千年呢,一千年导致地历法差异大了去了,照搬后世的肯定不行,得测量。大致上,比如二十四节气还是没什么不同的,但节气到底是几月初几?比如立春,立春是太阴历年一年的第一个节气,但到底是哪一天?貌似这有个计算公式,但林大官人又不是专业的农学家或者天文学家,他哪儿知道,只能测量。而且就是知道也没用,一千年的时间差摆在这儿,北宋地立春日跟21世纪的立春日大概,或许不是同一天吧?!虽然即使有差别估计也就相差一两天,但运气不好的话这一两天就能引发一场动乱。
幸好,林靖文还没立国的时候就在琉球建立了大灯塔和天文台,当时是为了测量经纬度,但拿来测历法显然也是合适的,大明的司天监就设立在琉球州,而不是辽阳尹。
而这个司天监,在秦元134年的年末给林靖文带来了一件大事。
12月上,司天监来报:胃宿北移,朱雀离位。
林靖文接着这份折子,觉得莫名其妙,“这是什么意思?”
这得问天官了,因为这份折子,天官正好还朝了。“胃者,天仓也!天仓北移,地则南倾,以南压北;而朱雀主火,南宫(朱雀)之中井、鬼、翼三宿皆不在位,南宫走则太阳移,朱雀离位,意味着天下将有大旱,加上天仓北顾……陛下,这就是说天下不但有大旱,而且大旱之后必有大荒,若北宫(玄武)再走的话则还有大涝,此天灾之兆也!”
“天灾?”林靖文就这一句听懂了,大惊:“爱卿是说我大明将会有大灾?可测出将有何处受灾?”林靖文记得北宋末年是天灾连年地,不过是什么灾难、波及多大地域、规模多大以及持续多少年,他是一概不知,难道说辽东也在受灾之列?天官地这些话姑且信之,天灾这玩意儿不怕它没有,就怕没预防。
“不在辽东本土,”天官的话让林靖文稍稍放下心来,“中原早在重和年间便起大灾,今天仓北移,意味着灾难将会蔓延到北方。微臣会同司天监诸位同僚经过详细测量,一致认为新的灾区将会在燕云之地,我辽东地处偏僻,或有波及,但应该不会很严重,有所防备的话那也不算什么。不过,微臣闻陛下欲往燕云用兵,恐至时燕云大旱而陛下措手不及,故提前告知陛下。”
有这么神吗?你说有灾就有灾了?
不过,林靖文细细一想,这些事姑且信之为上,他是下令从中原收购了大批布匹陶器等生活物资,又从朝鲜和日本征调了大批粮草,可这是用来安置草原上投降过来的牧民的,有些还会作为战略储备纳入新建的成明(奉天)仓,这些东西可不是给燕云地那些百姓用地。
不过不救济燕云百姓的话又说不过去,难道看着他们受灾而无动于衷?
林靖文下令:“此事交由兰台讨论,寡人定下个前提:成明仓不能动,粮草可以再从朝鲜征调一批。必要时缺人力地话可以挪用修运河的奴隶。”
陆青城这时却道:“正想报于陛下,大明现在的奴隶有很大缺口。此次出兵草原,有许多将士立下功勋。很多将士都要求以军功换取奴隶,而按照《大明律》,奴隶当代不可赦。而奴隶地下一代若是服从王化(也就是信奉汉文明)遵守大明律法的话是可以脱奴籍的,十年前劫掠来地扶桑奴隶有很多人的子女因为奴隶工作建立功勋而脱奴籍……”
林靖文打断了他,摆摆手:“说重点。”
“喏!”陆青城道:“重点就是我大明现在奇缺奴隶,出去修运河的四十万奴隶之外,所剩之其余官奴尚不够封赏立功将士所需,尚需要从修运河的奴隶之中挪用一部分。微臣早就想向陛下禀告。大明需要新的奴隶来源,而且,最好是近期内能捕掠到十五到二十一万的奴隶,这才够官府兴修公共设施和封赏将士所需。”
“大明不是一直从扶桑捕掠奴隶地吗?不够就多拍些兵马去扶桑。扶桑这时候有近千万丁口,除去日本诸侯国的三百余万口之外,扶桑东部和北部一代应该有五六百万人,让枢密院多拍些兵马过去。”
陆青城却道:“正是因为日本国。陛下已将扶桑整个划为日本国王的封地,这扶桑东部北部之民也是日本国王的子民。我大明作为宗主国。却是不好再去扶桑劫掠奴隶。”
林靖文不可思议地看着陆青城,就像是第一天认识他似的。
陆青城被看得不好意思,不禁问道:“未知陛下尊意如何?”
林靖文撇撇嘴,用一种褥子不可教也的目光看着陆青城,道:“就如爱卿所言,作为宗主国,大明是不好再去扶桑捕掠奴隶。但不是有个词叫奉献吗?难道日本国王就不会献些奴隶给寡人?”林大官人挥挥手。道:“派个能说会道的使臣去日本,暗示一下日本国王。让他务必在三个月之内给寡人送四十万奴隶过来…………日本人寡人是不好动,但扶桑东部的那些倭人,寡人就不信了,那岛律义家难道能在短短半年之内就尽收倭人民心?让岛律义家将那些不服王化地倭人都送过来,寡人帮他管教。”“喏!”
“不过嘛,爱卿说地也有道理,大明是需要新的奴隶来源了。”林靖文想了想,却想到一个地方,问道:“蓝水舰队准备好没有?寡人准备让陆、尔两位爱卿再次下西洋。”
作为蓝水舰队的提督,陆青羽出班:“启禀陛下,蓝水舰队四万官兵皆已准备妥当,只等陛下谕令。”
“嗯!”林靖文点点头,道:“这次下西洋不比前两次。第一次下西洋是探路,探索从夷州到南洋的航线;第二次是收集南洋各国情报,并继续往西搜索至西洋(古代西洋指的是印度洋,包括从孟加拉湾到波斯湾全部海域)……两位爱卿的折子寡人看过了,爱卿的折子上说,南洋岛屿众多,其地国家大多非常弱小,而且南洋土著天性懦弱温顺,可有此事?”
“正是如此。陛下,南洋多岛国,不过与扶桑不同,扶桑也是岛国,但扶桑人皆野蛮成性凶残嗜杀,但南洋土著不一样,微臣和尔大人详加商讨过,又请教了许多学者,臣等认为,南洋气候温和土地肥沃,而且又都靠近海洋,那里地土著生存容易,生存容易则没有进取心,而且那里都是岛屿,其航海技术和制造业又很落后,加上岛屿之上雨林密布沼泽遍地,征讨四方便不是那么容易,加上南洋少有大地天灾,则其地之民多无危机感和勇武之气,故而南洋土著逐渐养成了散漫懦弱的性格。”
“这样啊!”林靖文点点头。这一点在后世就是如此,他是知道这些地,但他总不能事事都说“寡人知道,那里如何如何”吧,一个国家是不能光靠一个先知的,而是要靠许许多多的有知识有进取心的人…………一直以来,在很多的事情上林靖文明明都知道,却不说,而是让部下的臣民自己去摸索,去探讨,只在有些会导致严重损失的事情上才先卜先知地下令,这样不但可以培养出一代有探索精神和经验的人,更加可以形成一种体系,一种进取的制度,如此,即使百年之后林靖文不在了,但大明损失的不过是一个君王,人才和制度都还在,这样的国家才能长久兴盛不衰。
陆青城揣摩上意,试探着问道:“陛下可是想以南洋土著为奴?”
林靖文直接摇头,“几代十数代人之后,那些奴隶终究是要融入明人之中的,这世上没有真正的代代为奴…………寡人却不希望那些南洋土著融入我明人的种族和文明之中。一是南洋土著血统低劣。寡人听人描述过,那里的人大多矮小瘦弱,皮肤更是黝黑,形象邋遢且面目可憎,寡人如何能让这样的种族来玷污明人的血统?”
这种血统论在古代可是大大的有市场,一众明臣听得那是连连点头。
“其二,寡人还查过不少资料,更听不少行者(指的是游历过很多地方的人)言,南洋土著虽然外表温顺而懦弱,然其本性却是野蛮凶残,在这一点上南洋土著跟倭人没什么两样。倭人离大明本土快船不过数日行程,距离近则好控制,大明可以用几代人的时间来慢慢同化倭人,让其臣服于汉文明。但南洋里辽东实在太远了,孤悬海外,不好控制,要教化那些土著所需花费的时间和精力数倍数十倍于教化倭人所需,且距离遥远便会极其消耗国力,大明的国力却是不能在那些土著身上浪费。”
“所以,”林靖文总结道:“南洋土著不可为奴隶,只能为苦役…………就是那种一次性消耗品,让南洋土著代替奴隶去干那些伤亡甚大的重活儿和危险的工作,其死伤不被考虑在内。而新的奴隶来源寡人也想好了,在这里……”
第六卷 二十载征战四方 第二十六章 两百年前的大唐遗民(上)
新的奴隶来源会在哪儿?
奴隶来源地必须有两个前提,一是不能离大明本土太远,从陆路大规模运输奴隶是很不切实际的,必须走海路,而以此时船只的速度和规模来说,大规模海上运输的话则路程不能太远,太远了运费都不知道会用去多少,这要运的是奴隶,又不是黄金,太远了不划算;第二嘛,奴隶来源地的人口必须充足,大明现在到处在进行基础建设,而且民间也需要便宜的劳动力,因此对奴隶的需求很大,动辄数以十万计,若是奴隶产地被捕掠几次就弄到没人的话,那还搞个屁。
符合这两个条件的,遍观大明周边,除了扶桑、朝鲜之外,就数一个地方:安南。
也就是李朝越南(前面几章我一直说是陈朝越南,是我弄错了,应该是李朝,陈朝要在南宋孝宗时期才由陈守度篡位而建立,距离现在的秦元1347年还有将近六十年的时间)。越南占据了肥沃的红河流域,这可是能养活不少人的沃土,所以越南的人口一直都少不了,具体多少不知道,但几百万人口总是有的,加上代代生养,足够大明捕掠的。而且,越人是古南越的一支,南越跟汉人血脉相近,让南越后裔融入明人的血脉也不是不可接受,更重要的是,越南自秦朝起便被纳入汉统,越人说的话、写的字(越语是在16世纪末由一位西方传教士根据拉丁字母创造的,而其大规模推广还是在越南沦为法国殖民地之后,按照越南人自己编写的史书,古代越南用的写的可都是汉语,部分通行古越语、占婆语和真腊语)、穿的衣服、遵循地礼仪乃至文化习俗大多都照搬汉人的风格习俗,这样的民族同化起来就要简单许多。
不过目前大明的主要精力都集中在辽国。实在腾不出手来对安南用兵,而光靠蓝水舰队的三四万人马是攻不下安南的,林靖文对此感到很为难,捕掠奴隶的事迫在眉睫,却又挪不出兵力,这该如何是好?
林靖文甚至一度想到仿照西方那样颁布《私掠许可令》以便让民间自己去捕奴,但捕掠奴隶这种事却不能由全民参与,由此带来的道德沦丧和社会风气败坏是一个方面,更重要的是。奴隶终究是要融入大明地,所以奴隶的数目、种族、来源和捕掠的规模都必须严加控制,别弄得像后世的美国那样,种族歧视和黑人反抗运动层出不穷。一句话。捕奴之事必须由官方控制。
想来想去,林大官人还只想到抽调兵力一途上来。只是大明总共就那么些兵力,草原上用一些,征辽更是要用兵,看守奴隶要用一些,防守本土更是要一些。这么一分下来实在是抽不出更多地兵力,就是其余的海军舰队明年也会投入到征辽大战之中。实在是无兵可调啊!
算了,反正三个月之内扶桑会送来四十万奴隶,四十万人总能顶一段时间吧?林靖文也只有暂时按下此事。
不过嘛,正好,前几日谭破虏送来战报说已经打败蒙古十五万大军,俘获七万余,这七万人也马上拉回来修运河。听说修运河死伤奴隶太重。现有地不到四十万的奴隶估计还不够修成大运河辽东段就会死得差不多。兰台预计,若要修成整个运河的辽东、辽西、江(混同江)北三段的话估计死伤的奴隶将会超过九十万之数。若按照将作院所说地那样将运河延长到三河草原和燕云之地,这个数字至少得翻上两番…………可以说,整个大运河将会用奴隶的累累尸骨铺就。
就像隋炀帝修京杭大运河一样,史书中说隋炀帝那一次可是死了将近两百万民夫才大致修成大运河,这还没修完,而随后地唐、宋、元三朝还接着修了几百年整个大运河才完全开通,因此而死伤的民夫……无法统计。
(主要就是隋、元两朝修运河死伤的人多,隋朝是摊上一个暴君,元朝的蒙古人可不会爱惜汉人的性命,唐朝和宋朝也小小地修了一段运河,不过这两个朝代爱惜羽毛,不敢坏了民心,所以量力而为,没造成多大死伤。)
大明无徭役,所以不管是修运河也好,哪怕就是再修一座长城也不会造成大明百姓的死伤,最多就是多死一些奴隶而已,这无关紧要,大明百姓对此毫不在意。
所以大明官府对兴修公共设施也十分卖力。城墙?修高点修厚点;道路?延长,再修平整些,争取每个县城都通上青石路;医馆学堂?这个多多益善,最好每一里(古代行政编制,相当于乡)都修上一两所;河道年年疏通,挖深加宽,堤坝加高加厚;驰道四通八达,现在更是在修建大运河……若征召民役,这么多的公共设施绝对会让百姓怨声载道,估计大明早就反声遍地了,而且财政也无法负担。而用奴隶地话,这些问题都不存在。
古代各朝,包括强汉盛唐在内,都不敢过多地修建公共设施,那些公共设施修好了百姓还不知道会获利多少,官府也不是不想为百姓谋利,可官府不是不想,而是不敢啊!修公共设施要人力吧,这得征召民役,总得要钱粮吧,那就要加赋税,这加起来就是劳民伤财,本来修建公共设施是好事,但劳民伤财之下就变成了坏事。于是,各朝各代都不敢这么做,大家都知道这样做有好处,大把地好处,但就是不敢去做。
后世外国人老说中国基础设施是如何如何落后,就好像古代中国那两千年都白过了一样,什么事都没干,可实际上呢?欧洲人用将近一亿黑人的尸骨铺就了欧洲完善地基础设施,但古代中国可是没有大规模捕掠过奴隶。而欧洲人在中世纪以前还不是基础设施落后得要命,那时候的欧洲还不如中国…………那时候欧洲缺少公共澡堂,欧洲人一般都是半个多月甚至一个月才洗一次澡,欧洲人在中世纪走的道路还是几百上千年前的查理曼和古罗马人修建地。这些可是有史可查的,可见大肆捕奴之前欧洲也没好到哪里去。
但林靖文到了这个时代就不一样了,打下一片大大的疆土这不算什么,而给后人留下一套完善的基础设施才是千秋万代都受益的事,为此,他不惜向欧洲人学习了一下:四处捕奴,用扶桑人、越南人和南洋土著的尸骨为汉人谋取千年实惠。
有的时候,林靖文不禁异想天开,若是他能在有生之年重回后世。当21世纪的人们指着某条道路、某条运河、某座大图书馆或者是大天文台谈论,人们纷纷说这是古代大明朝的圣祖皇帝修建地,而一千年后的今天我们还在使用它,而林靖文就站在旁边听着人们这样说……若是真的有这么一天。那林靖文真是死也瞑目了,恩泽后世。德惠千年啊!
为此林靖文不知道承担了多大的恶名。“天子残暴,不以扶桑、契丹之民为人,令为奴隶,令其死伤枕籍,大运河之畔白骨累累。死伤之重尚不及掩埋,皆暴于荒野……奴隶披枷戴锁。军士以皮鞭和弯刀驱之,令其劳作,若有病患则弃于荒野,任由虎狼生食,其哀号之声响彻四野,天地皆为震惧。”史官都是这么写地。
不过修成运河的好处显而易见。
以前辽东是没什么道路,后来林靖文入主辽东。下令修建了四通八达地青石大道不说。还修建了几条驰道(相当于高速公路),这还不够。他还下令东部连辽河、梁水(东梁河)、南部连鸭渌江(鸭绿江)、北部连混同江(鸭子河,在古代是大河,与黑龙江和乌苏里江都相连,末端在俄罗斯远东的庙街,也就是奴儿干,注入大海,混同江河系是一个大河系,流域之广包括了吉林、黑龙江和远东大部分地区)、往西与大小灵河(凌河)相连开凿辽东大运河,因为现有的河流众多,因此大运河实际上需要开凿修建的并没有多长,加起来也就一千多里,极大部分运河可以利用天然河段,这实际上比修建京杭大运河容易多了,以后维护起来也没京杭大运河那么麻烦。
这个运河一修好的话,若是北部再连上海勒水(海拉尔河)和胪朐河(克鲁伦河)南部再与黄河相连,那么这条大运河将会以水路连接大明全部地东部领土,这样一来,无论是物资运输还是调兵都会十分容易,费用也能大为降低…………主要就是说,现在因为只能通过陆路输送,大明需要七十余部折冲府分散各地以防守地方,这三十多万兵马相当于被限制死了,无法长期调动,而走水路则不一样,从运河走的话,从辽阳尹调兵和粮草辎重到最西地兴中府也不过两日不到的时间,如此一来,兴中府和辽西的三十余部折冲府兵就可以挪出来用作出征。
枢密院计算了一下,一旦运河建成,除了一些重镇需要镇守一部分兵马之外,大明朝只需要留下十五到二十万兵马驻守中枢就可以确保国土安全,其余的明军全部可以调去主动进攻别国,如此一来,大明虽然军队总数没有增加,但机动兵力却增加了三十万,至时一旦战事需要的话,大明甚至可以动用六十万大军,不像现在,现在的大明虽然号称带甲百万,但实际能够调用的也就是十七万羽林和辽东地二十部折冲府,一共也就二十七万人,就拿现在来说,进攻草原和混同江以北,除了动用十万羽林之外,还从回跋部抽调了五万骑,朝鲜也出了几万仆从军助战,兵力捉襟见肘。
大明现在上上下下都在准备过年。当然,过年地同时一些明人也有抓紧时间和家人团聚的意思。大明即将伐辽,枢密院已经下令征召预备役,有二十万预备役之丁在征召之列,这些人之中有些人可能是最后一次与家人团聚了,自然分外珍惜。
不过过年嘛,到处都是喜气洋洋地,再过几天,等过了小年的话就更是到处张灯结彩,那才叫热闹。
兴中府,即使这里是战争的最前线,但辽人也要过年,这时候兴中府的气氛实在算不上紧张,耶律延禧甚至下令开放了封锁多时的辽明边市,好让辽人能开心地过个好年。
没办法,耶律延禧大肆征兵,以致辽国劳动力大量流失,跟因为要供养数十万大军,百姓苦不堪言,物资也逐渐缺乏,货币贬值,物价飞涨…………这可是经济即将崩溃的前兆…………从南方辽宋边市送来的物资远远不够使用,民间供应不够,自然得寻求外来物资,而明人的货物虽然价格高点,但现在也只能向明人购买了,可是皇帝却下令关闭了辽明边市……
这个时候耶律延禧下令开市,一是想稍稍缓解一下民怨,二嘛,让百姓过个好年,百姓高兴了,自然也能让军心稳固,士气也能高涨,到时候与明军开战则胜算也能大些。
因此,辽军开放了通往兴中府的关卡。于是乎,大批大批的辽国商贾小贩都冲向东边,还有一些贵族百姓也趁机到大明采购一些物资,甚至,说不定这些贵族百姓之中有不少是辽国内部势力派往大明去表示投诚的使者…………乌古人和敌烈人已经投靠明军,蒙古人也败了,发生在三河草原的战事终于传到了大定府,这个时侯,辽国上下只要稍微有点头脑的人都知道辽国是彻底没希望了。皇帝耶律延禧说是向大漠借兵,北部达达与大辽是世仇,根本不用指望他们会雪中送炭,落井下石还差不多,塔塔尔人受北部达达的牵制,估计抽不出兵马来援助大辽,西部的乃蛮人则离得太远了。真正会借兵的也就那么几个部落,乌古人和敌烈人算一个,黑车子室韦算一个,白达达应该会借些兵马,但绝不会多,可现在三路援军已经去了一路,而且是最大的一路……
不过商贾也好,使者也罢,或者是寻常百姓,这些辽人都是飞快地赶路。商贾是怕去晚了买不到东西或者是买得贵了;使者是怕耽误了主子的事,或者他们希望赶在别人面前去向明人表示投诚,这样辽亡之后他们就能比别人得到更多的利益;百姓就不好说了,有去买东西的,有逃难的,有投靠亲友的……
而这时候就有那么一队人马跟急匆匆的一众人等就是不同,这些人的速度反而是不紧不慢,跟周围的辽人形成鲜明的对比。
这些人长得也跟辽人明显不同,这些人一看就是西域人,或者是大食人,高鼻深目的,皮肤倒也是黄色的,就是有些黑。
更重要的是,这些人虽然算得上人多,有那么十多个,但十来个人之中却至少有一半人伤残,暴露在衣服外面的肌肤也是伤痕累累,就像刚下战场的士兵似的,也因为如此,这些人的速度怎么着也快不起来。
第六卷 二十载征战四方 第二十七章 两百年前的大唐遗民(下)
过了辽人的关卡,为首的一个年轻人,也有三十多岁了,的神色逐渐兴奋起来,随着兴中府的逐渐临近,年轻人吩咐了几句:“快把节拿出来,我们持节入明。”
节这种东西在唐末就已经失传了,从唐末动乱,汉人的很多东西都在战火连年中失传,从宋代起节在中原基本上就失去了原本的意义,唐代之后,节不再作为天子的象征,而仅仅是一种依仗,到了明清更是对此毫不在意。我无法描述出节的样子,这个查不到,就按照电视剧《汉武大帝》中的样子来写了。
随从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一个东西展开,帛制,一展开就如同一个个灯笼连成串,末端有流苏,再以一根弯弯曲曲的棍子串起。不过看样子这些人真的是经过多场厮杀,他们拿出的节已经多有毁坏,而且看起来烟熏火燎的样子。
一人高举着节大步在前,而其他的人也纷纷整理衣冠。
节这种东西等闲可不是那么容易见到的,一路上的人,不管是辽人还是明人,见了这些人持节而行,皆颇感诧异。
到了兴中府城下,持节之人上前,对守城门的明军校尉道:“烦请通报一声,唐使持节、上柱国、安西都护府副都护、藩属国拨汗那王薛忠唐不远万里东来朝觐大明天子。”
“唐使持节、上柱国、安西都护府副都护、藩属国拨汗那王薛忠唐前来朝觐大明天子!”
这句话被八百里加急报往辽东,大明满朝震惊。
天子亲自下令以五宾之礼迎接拨汗那王,黄沙铺地,净水洒街,军士护于道旁,鼓瑟齐鸣,枢密大臣赵领尚书以下官吏出迎十里。
在大明众臣的簇拥下,薛忠唐一行被迎入国宾馆稍事歇息。
第二日。天子召见。
经过一晚上的休息,或者是到达了目的地吧所以安心吧,薛忠唐一行看起来气色比之昨天那是好上太多,衣冠也整洁了许多。
薛忠唐一来到朝堂之上便五体投地,语声哽咽,泣曰:“中原属臣、拨汗那小邦薛忠唐拜见汉家天子,天子圣安!”
一句“中原属臣”就说明白了一切问题,这些人的来历、他们为什么不惜跑上上万里也要到大明来。“中原属臣”四字都已经解释清楚了。
也道尽了无数辛酸。
拨汗那?据林靖文所知,大唐在新疆、中亚一代的数十个属国之中,这个方圆不过三四百里的小国是对大唐最忠心的一个,现在看来也是汉化最彻底地一个,唐朝都亡了三百年了,他们却还以大唐臣民自居,如此可见一斑。
林靖文也颇为感慨,“许多年不见,爱卿安好?”
薛忠唐再也忍不住,在大堂之上嚎啕大哭。泣不成声:“劳天子挂念,下臣……下臣……陛下,拨汗那亡国都三百年了,三百年来臣等拨汗那遗民日夜期盼有朝一日中原兵马重新西顾,却不可得,拨汗那国小力弱,无法独力抵抗大食人和吐蕃人的先后袭扰。唐贞元六年,安西没于吐蕃。随后十数年拨汗那亡,至今已有三百一十一年。”
“三百一十一年,我们汉人失去安西都三百一十一年了!”
薛忠唐哭泣道:“开元年间安、史二位逆贼发起叛乱,天下分崩,随后的肃宗皇帝于至德年间抽调安西、北庭精兵入关平叛,安西北庭兵马于中原征战有年,却最终不得回还河西,致使河西空虚。期间大食人多次东顾,却为我河西军民所阻,大食人始终不得寸进。渐渐地大食人也就不再窥视我河西。可大食人去了。吐蕃人却又来了。上元年间吐蕃人开始侵扰安西北庭,上元元年,吐蕃出兵二十万寇掠安西,安西军镇多有失陷,幸亏当时有良将郭昕与李元忠二人分守安西北庭,又得沙陀人与回鹘人相助,使得吐蕃人无功而返。可随后吐蕃人急攻沙陀、回鹘二部。沙陀人率先抵受不住。举族东迁,随后回鹘人也因为内乱而亡。安西遂失外援。贞元三年,吐蕃陷安西,最后的于阗重镇亦于贞元六年失陷,至此安西尽没于吐蕃。之后北庭独力难支,不几年也溃败…………由此,大唐失去了河西之地,至今已有三百又一十一年矣!”
这可是中原人第一次详细地得到安西北庭的消息了,历史上要到元朝的时候,因为新疆和中亚地区那时候和中原一样同属于蒙古人的铁蹄之下,中原人到那时候才知道大唐旧地安西和北庭的确切消息,这才将其记入史书,此时,薛忠唐所言却是中原人第一次详细地知道汉人是如何失去新疆和中亚大地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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