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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之安居乐业-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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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这一点上来说,草原人跟后世的日本人极为相似。不过草原人比日本人强的是,草原人以勇武为荣,他们自认是勇士,而勇士自然有勇士的尊严,他可以臣服于你,但你不能将他的尊严当鞋垫踩…………而日本人,一旦他们臣服于你,你可以把他们当狗看,他们不会有什么意见。
韩卫将乌古大首领和若干部落首领以及贵族的尸首悬挂于巨母古城门,将投降的各乌古部落老弱都留在巨母古周边区域,却带着这些部落的战士随大明羽林继续出征。
下一个目标是敌烈人。
敌烈人和乌古人世代为盟,连游牧地都在契丹人有意无意地控制下而靠在一起。呼伦贝尔草原属于乌古敌烈两部,乌古人以海勒水为中心,占据了大草原的东部和南部,而敌烈人则以胪朐河(今克鲁伦河)为中心,据有呼伦贝尔草原的大部分地区。
此时敌烈人已经从西逃的乌古人那儿知道了明军到来的消息,敌烈大王迅速反应,下令召集各部骑兵汇聚在一起,不过明军势大,敌烈大王不敢轻举妄动,遂派人向西边辽人的乌古敌烈统军司求援。
乌古敌烈统军司此时哪有什么援军可派啊!辽帝耶律延禧召集全国兵马拱卫国都,乌古敌烈统军司在耶律延禧看来属于大后方,遂将其精兵抽调一空,甚至要乌古部和敌烈部也派兵助战。只不过大战未起,甚至契丹人派出求援的使者还在达达人那儿没回来,乌古人和敌烈人的兵马还未开始聚集…………此时的乌古敌烈统军司可是无兵可用,河董城(乌古敌烈统军司治所)重镇还没人守呢,敌烈人向他们求援?
不过河董城地契丹镇守使也慌了,明军都打到草原上来了。乌古人完了,说不定过个十天半个月的明军就能出现在河董城下,河董城现在可是没兵啊!契丹镇守使连忙派快马向更西边的西北路招讨司求救,南面的黑车子室韦和白达达那儿也派了人去借兵,不过西北路招讨司本身就要防着达达人,镇守在那儿的耶律大石估计不敢分兵东向,而室韦人和白达达人则离得太远了。即使他们肯借兵也赶不及,也就是说,他求援的三路之中一路也靠不住。
不过,让契丹人喜出望外地是,在明军打过来之前居然真的来一支援军。而且人数不少,足足有十五万骑。
来的是蒙古人,领头的叫哈不勒(哈不勒这个时候也差不多崛起了,再过个几年,也就是历史上金国开始大规模对南宋用兵的时候,他就会开始向周围疯狂扩张,意图统一整个大草原,不过被回过神来的金国和南边的塔塔尔人联手打败。大草原西边地乃蛮人也趁火打劫了一番,蒙古的第一次扩张以惨败告终,并与女直人、塔塔尔人和乃蛮人结下深仇。直到铁木真出世蒙古才再次崛起。哈不勒是蒙古人的第一位大汗,以前也有汗,不过没称大汗。汗和大汗就像汉人的王和皇帝的区别。)
哈不勒不是专门来支援乌古敌烈统军司地,他是打算带兵去辽人的国都,以帮其对抗明人,蒙古大军之所以这个时候来到河董城,纯粹是刚好路过。
此时的哈不勒可谓是雄心万丈。经过在他以前的蒙古历代汗的努力,蒙古现在可谓是兵强马壮。足有十万帐。马匹成群,牛羊充塞河谷。实力极其强劲,而且,趁着这些年契丹人的注意力没在北方的时候,哈不勒兴兵征讨周边草原,吞并了不少达达部落,前不久趁着辽军大规模内撤,他更是一次吞并了茶扎剌部的七万帐,原本实力与蒙古不相上下地茶扎剌部现在却一路东逃,对蒙古退避三舍。
哈不勒怎一个得意了得,这个时候他会出兵帮助辽人?
原来哈不勒却是有自己的小算盘。辽人没落已经可以肯定了,两百年来辽人可是一直压着草原上的达达人打,可现在辽人却向达达人…………他们地手下败将…………借兵,还说什么允许达达人独立!!!
辽人已经是秋后的蚂蚱,蹦不了几天,那么,取代了辽人的明人肯定也会是草原上新的霸主。哈不勒此次之所以出兵帮助辽人,主要目的就是想看看明人的实力,若是明人太过强盛而蒙古无力抗衡的话,那么哈不勒会第一时间向明人表示恭敬,蒙古也会重新潜伏下去,不再这么嚣张地四处吞并别的部落,若是明人不够强地话……哼哼!
而且,哈不勒还想着趁着这次大战好好地削弱一下明人地实力,若是明人和辽人拼了个两败俱伤那就最好,合该蒙古崛起。
听了辽人的苦求,哈不勒一惊,明人已经出兵草原了?那么他们地野心就比他想象中的要大多了。
“他们有多少人?”
“具体的不知,不过听逃过来的乌古人说,明军至少有六万人,加上他们降服了许多乌古部落,此刻他们恐怕有不下十万骑。”
这个数字跟明军的实际兵力也差不了多少了。
“十万骑?”虽然己方多了五万骑,加上敌烈人也能凑个五万骑出来,合起来己方算是有二十余万之多,但哈不勒却不敢因此而轻视明军。明军那是什么人呐?辽国号称带甲百万,可是却被明军一败再败;契丹国都大定府有三十万大军据坚城而守,却被七万明军一战就攻陷,辽国皇室勋贵大多被俘,辽帝只以身逃。
其实哈不勒却不知。辽军的战斗力已经是腐朽不堪了,就是让他的蒙古军队去攻打辽国,蒙古人也能连连打败辽军,只要给他们配上一些攻城兵器,他们也可以攻下大定府。哈不勒却是以草原上驻守的那部分辽军地战斗力来衡量全部的辽军,那批辽军常年与达达人作战。那可是辽国最后的精兵了,耶律大石就以那只有不到三万人的军队建立了西辽。
不过那个时候蒙古人还只有几万人马,连乌古敌烈统军司这一关都过不了,更别说打到大定府了,从蒙古打到大定府比之从辽东打到大定府可不止难上一点半点。
不过么,即使明军再善战,但现在可是相差一倍的兵力。哈不勒还是有信心打败这股明军的。
蒙古探马疯狂地往胪朐河东边跑,敌烈人也全民动员,能骑马跨刀地都征入军队。
可明军仿佛凭空失踪了一样,蒙古人的探马一路往东,胪朐河周边别说明军。就是明军的探马都没碰到一个,继续往东查探。
再东面就是栲栳泺了,那里现在可是明军的地盘,蒙古人不敢嚣张,小心再小心地打探,自然更加难以搜集到情报。
这个时候,从敌烈人那儿传来消息:根据最近逃过来的乌古人的消息,明军正护卫着投降的乌古人往东边迁徙。一共几十万人,连绵数十里,很多乌古人不想离开家乡。所以现在每天都有人逃跑,还有一些部落和牧民开始反叛。
哈不勒确认再确认,终于可以肯定,明军确实在迁徙乌古人,蒙古探马都能看到那绵延数十里地迁徙大军,拖家带口的,而且确实如逃过来的乌古人所说,乌古人不肯离开家乡。每天都有人逃跑或者是反叛。明军现在又要驱赶那些乌古牧民,又要镇压反叛。忙得是团团转,那里的情况有些混乱。
哈不勒终于大喜,当即带着他的蒙古骑兵和敌烈人联军蜂拥往东去追赶明军。
联军轻骑倍道,生怕明军跑了,渡过胪朐河之后,哈不勒更是一再下令大军增加速度,当然,探马那是少不了地,哈不勒赶得越急就越是多派探马搜索大军周围。
到了栲栳泺,果然,这里只有一些零散的乌古帐户,据这些人亲口所说,明军果然是押着乌古牧民东迁。等到巨母古城一看,这里已经空了,不但没有明军的踪影,连乌古人都没几个。
哈不勒终于放下心来,开始全力追赶明军。
几日后,根据探马回报,明军的迁徙大军就在前面不到二百里了,而且看样子明军已经发现后面有兵马追赶,明军已经逐渐放弃对乌古人的控制,军队开始聚集,看样子是准备作战了。
“如此正好,我倒要看看传说中善战无双的明军是怎么个善战法。”哈不勒不惊反喜,连连下令:“大军停止前行,今日就驻扎在这里,将士们养精蓄锐之后,明日让那些敌烈人把马匹让出来,从蒙古军士中挑选十万人,一人双马,我们明日来个急袭,定当打明军一个措手不及。”
连着赶了十来天的路,蒙古敌烈联军也是累了,于是军士们都准备好好休息一下。
是夜,月光还比较明亮,算不上月黑风高。
蒙古联军的将士睡得正香,他们可是派了很多探马哨兵地,加上已经打听清楚了明军的情况,当不会被明军回过身来袭击,于是各自放心大睡。
可就在这时候,低沉的号角四面响起,震天地马蹄声仿佛就离营寨不愿,刚响起没片刻就听起来很清晰了。
哨兵声嘶力竭地大喊:“敌袭!”
蒙古联军纷纷惊醒,忙不迭地寻找兵器披挂战甲。
明军急速而来,在前面的骑兵拉倒寨墙之后,后面的骑兵跃马而入,一个个还都牵着另一匹或者两匹马,马背上都驮着不少东西。
马背上驮着的那些都是陶瓷罐,都是韩卫下令从乌古人那里收集起来的,里面装得满满的都是轻油…………此时的石油提炼技术实在太差,提炼出来的很难说是汽油,只能以轻油称之…………明军从辽东出发地时候可是带了不少大铁罐装地轻油,此前倒入容易携带的小型陶瓷罐里用来袭营,这次准备一次全用掉,恐怕还不够。
明军一手举着火把,一边从马背上将油罐丢向一个个营帐,再点火。
很快,蒙古联军地营地里火光四起。联军足有二十万人,连人带马加上辎重,大营连绵十数里,明军分成几个方向突入联军大营,四处纵火。
轻油是什么东西大家都知道,这是用水越浇越旺的火,可蒙古人和敌烈人不知道,他们用衣服打,用兵器砸,取水浇,可这火是越少越大,见东西就着,碰到人更是直往人身上窜,怎么弄都弄不熄。联军军士本来已经拿上了兵器穿上了铠甲,准备厮杀的,可这火实在邪门,扑不灭啊,更离谱的是在很短时间内就烧成一大片。得了,蒙古人和敌烈人也用不着厮杀了,先顾着灭火吧!
花容带着五千人直奔放粮草的地方和马厩而去,趁着最开始的蒙古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冲上去就放火,烧着一个粮仓之后继续奔下一个而去。
谭破虏则带着五千骑找到一个马厩,开栏放马,将蒙古人的战马都给放跑,放跑几个马厩的战马之后更是驱赶其中一个的马匹去践踏那些组织起来反抗的蒙古人,发疯的马匹在营地里横冲直撞,撞死踩死不计其数的蒙古人,更是撞到了不可计数的营帐。
放了一把火,烧了大批粮草,再放走大部分战马之后,明军却不与蒙古联军厮杀,而是呼啸而去,可谓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只留下火光通天的大营,还有遍地哭号的蒙古伤兵。
焦头烂额啊,真是焦头烂额。费了老半天时间蒙古人才以沙土扑灭了这该死的大火,这个时候天都亮了,清点一下伤亡,哈不勒可是欲哭无泪。
第六卷 二十载征战四方 第二十二章 他们蒙古人就是一群白眼狼
人员损失并不多。明军的主要目的就是来放火,杀人倒是不多。被明军直接杀死的,被大火烧死的,被马匹践踏而死的,被乱军踩死的,混乱中自相残杀而死的……所有的这些伤亡加起来也还没到两万的数目,就是被烧伤踩伤的人多了点,这点人员损失哈不勒还可以接受。
但让他不能接受的是物资的损失。
马匹是明军的重点“照顾”对象,被烧死杀死还有被放跑的超过十七万匹,也就是说,仅仅一个晚上,蒙古敌烈联军即使连辎重营里拉车的驽马都用上也只能勉强凑出三万骑兵,其余的人全部得变成步兵。
这还没完,还有粮草的损失。
草原上的人很少有粮食,蒙古人和敌烈人自然不会例外。哈不勒带兵援助辽人,他也是随军牵了几万的牛羊,粮食却不多,敌烈人也是如此,联军带来的大多就是牛羊,再加上辽国的乌古敌烈统军司给的一些粮草。
粮草放一个位置,这个简单,那么点粮食一把火就着,都被明军给烧了;牛羊则分成几个地方分别圈养,而且这东西不好烧啊,就是一个个地杀一晚上也杀不了几千头,被明军明火执仗地又是放火又是开栏放牛也损失不大…………不过这可不是最狠的,更狠的是,明军放火开栏不算,他们还在那些牛棚羊圈里投毒,草料里投了。水里也是,经过一晚上那么折腾,蒙古人记得给牛羊喂养草料和水就不错了,哪还会去检查有没有毒,结果…………
本来牛羊没粮草那么好烧,明军光放火也就只烧了一小部分牛羊,可这一投毒却让蒙古人剩下地牛羊纷纷倒毙,救都不知道怎么救。那些巫医跳了半天大神之后一点变化都没有,牛羊还是大批大批地死去。
大帐之中,敌烈大王焦虑不堪。“粮食所剩不多了。粮草全被烧了,七万头牛羊被烧死踩死毒死加上被放跑的,剩下的只有四千头牛和两万只羊。明军实在太狠了,居然下毒。”
四千头牛和两万只羊?
哈不勒知道事情严重,可不知道都严重到了如此地步,联军还有十八万人之多,四千头牛和两万只羊能吃几顿?一天?还是两天?每人吃少点的话。这么点牛羊够十八万人勉勉强强吃上一天半,这也没什么,骑马从栲栳泺跑回胪朐河也就一两天的功夫,骑快点一天就能跑到,可现在有几匹马啊?
“明军可真狠啊!”哈不勒越想越心惊,“他们不是要杀死我们。他们是要将我们活活饿死(真饿得死吗?科学统计,一个人不吃饭可以活两个月,肥胖的人能活得更久,从这一点上可以看出肥胖还是有好处的,至少饥荒年代更容易活下来,O()O。。。)。长生天在上,这么毒辣的人应该受到长生天地惩罚。”
哈不勒又骂又叫地诅咒万恶的明军,恶毒的词藻一句接一句地从他口里冒出来,敌烈大王虽然也很想破口大骂一番,不过现在可是要先想想办法。骂人什么时候都可以。敌烈大王几次劝哈不勒消消火气,先坐下想想办法,但哈不勒火气冲天。硬是劝不下来。
敌烈大王连连劝哈不勒先想想解决问题的办法,却没发现场中的蒙古将领连连不见了好几个,倒是他部下的敌烈将领不时跟着哈不勒骂上几句。
见这样骂下去实在不是办法,敌烈大王正准备硬将哈不勒强拉着坐下来好好商议一番,哈不勒这时候却像是骂够了,突然就这么停下来,让敌烈大王一愣,随即大喜:“大汗终于冷静下来了。我们还是先想想办法吧。光这么咒骂明军也无济于事啊!”
一个蒙古将军从帐外进来,朝哈不勒暗使了个眼色。随后走到哈不勒身旁站定。
哈不勒收到蒙古将军的眼色,心里一松,却朝敌烈大王笑着道:“办法?我早就想到了。”
敌烈大王愕然,“大汗什么时候想到的办法?”不过随即大喜,连忙问道:“却不知大汗想到了什么办法?”
哈不勒满满走到营帐门口站定,这才对敌烈大王道:“粮少人多,这种时候大王说说能有什么办法?”
敌烈大王不经思索地道:“粮少人多,自然是要么派人寻找粮食,要么减少一些人了,还能有什么办法可想。”
哈不勒点点头,“派人寻找粮食无非是派些人去四周打猎捕鱼,这能弄到是十八万的粮食吗?显然不可能,如果是一般情况我们还可以向四周地部落求助,可这时候我们四周有部落存在吗?只怕都被明军带走了吧!所以,只有一个办法……”
“减口!”敌烈大王这个时候终于明白过味来了,看着站在营帐门口的哈不勒,不敢置信地问道:“难道你想对本王动手不成?我们可是盟友。”
“错!”哈不勒连连摇头,竖起两根手指,道:“第一,你不是我的盟友,我们只是暂时联合起来对付明军而已,算不上盟友;第二,我也没想要对你动手。”
听哈不勒说不想对他动手,敌烈大王心中稍定,不过依然心存戒心,暗自向帐中的敌烈将军示意,这才道:“既然大汗不是想向本王动手,那不知大汗的意思是……”
哈不勒朝帐外指了指,正色道:“我不想向大王动手,却大王的部下能够少点,如此而已。”说完,不等敌烈人反应过来,哈不勒一扭身就出了大帐。
敌烈人自然是马上追了出去。
帐外和帐内却是两番景象。帐内直到刚才还只是有点火气,帐外却早已吵翻了天。
说吵翻了天不准确,准确地说是,大帐之外,大营之内,蒙古人正在四处追杀敌烈人,事出突然,蒙古人又是自上而下地组织起来。一开始只是暗地里向敌烈人动手,被敌烈人发现后更是明刀明枪地直接大开杀戒。
蒙古人有组织,他们的将军在哈不勒的暗示下早已出了大帐,敌烈人的大王和将军却是在大帐中听哈不勒骂娘…………更为甚者,蒙古人可是有将近十五万之众,敌烈人只有他们的三分之一,寡不敌众,加上茫然无序,敌烈人根本就是在被蒙古人屠杀。
敌烈大王看着自己的战士被杀。目眦欲裂,拔刀就想杀哈不勒。
哈不勒这时候却早已在蒙古军士的包围之中了,敌烈大王朝他杀过来,自然有蒙古军士上前抵挡住。哈不勒反而好整以暇地看着状若疯虎的敌烈大王和一众将领,嗤笑道:“大王何以如此不明事理?粮少人多自然要减口,人少点就能坚持得更久。我已经想好了。减口之后我等再回军去巨母古城附近劫掠一番,那里是乌古人地王庭所在,我们来的时候就看到还剩下不少乌古人还在那儿,我们抢了那些乌古人地粮食之后应该够我们回到胪朐河,大王也能因此而活着回去。若是人丁众多,在明军的骚扰下我等甚至不能坚持到巨母古城就会断粮,而且,乌古敌烈世代为盟,若大王的部下还在,他们能允许我们抢乌古人地粮食吗?如此。没有粮食大王会活活饿死的,活着被明军杀死。减口就能活命,不然都得死。孰轻孰重大王还不能判断吗?”
“去你娘的!”敌烈大王这时候身上已是伤痕累累,蒙古人哪里是像哈不勒说的那样不想对他动手,明明是想要他地命。一边与蒙古人拼杀,敌烈大王一边破口大骂:“本王就是活活饿死,就是被明军杀死,也好过苟且偷生。本王真是瞎了眼,怎么就跟你这种白眼狼称兄道弟,当初与你一同出兵对抗明军。那真是本王瞎了眼。早知道本王就是直接向明军称臣也不会引你这样的野狼入室。”
哈不勒也不发怒,反而大笑:“被你说着了。我们蒙古人正是苍狼和白鹿的后代,你说我们是狼,我们还就是。哈哈!勇士们,既然敌烈大王如此不识抬举,那也没有留他的必要了,杀了他!”
蒙古人得了命令,顿时下手更狠了。
联军大营里厮杀得热火朝天,那叫一个热闹。
这时候,就如同昨天晚上那样,号角声再次响起,大地开始震动。
哈不勒大惊:“该死地,明军什么时候来好,偏偏这个节骨眼上来…………他们不是刚刚退去吗?按照常规他们不应该这么快就再来才对,难道说明军准备大规模进攻了?”
大规模进攻倒不至于,可他们在这儿打得热火朝天,这样地情况明军地探子怎么可能不知道…………有便宜不占那是王八蛋,趁着蒙古人和敌烈人自己掐起来,谭破虏领着还没退多远地明军回头再来袭营。
敌烈大王却是大喜,狂叫:“敌烈的儿郎们,不要和明军厮杀,明人将是草原上新的霸主,我们敌烈人臣服于草原的霸主并不丢脸。本王决定向明军投降,勇士们,本王要求你们和明军一起杀蒙古人。”
他的话被敌烈人传了下去。正处于劣势的敌烈人顿时来劲了,大喊着联合明军一起杀蒙古人,战况更加激烈起来。
这些话自然被冲进大营的谭破虏听到了,谭破虏虽然不明所以,但看现在大营里的情况就知道了,敌烈人正被蒙古人四处追杀,这种情况下唤作谭破虏也会联合明军以对抗蒙古人。
谭破虏大喜,下令:“敌烈人不杀,将士们帮助敌烈人一起杀蒙古人。”
花容却表示忧虑,道:“将军,我们只有两万骑,即使加上敌烈人也还不到蒙古人的一半,这么点人数正面跟蒙古军队厮杀是不是有些不妥?还是按照原来地计划。我们趁乱冲杀一番,一沾就走,如此才不致招来大的损失。”
谭破虏却笑道:“本将军正待和将军说,将军即刻带五千骑去蒙古人的马厩,有多少马都牵上,让后将马给敌烈人,然后冲杀一番就撤…………我们不像蒙古人,他们可以杀光敌烈人就回北方去。我们是来征服这片土地地,而不仅仅是来杀人的,这些敌烈人我们不能不救,能救多少是多少吧,关键是要把敌烈大王救出去。”
“喏!”花容不好意思地道:“原来将军早有考虑,末将失言了!”
花容带五千骑兵冲开一条路直奔马厩而去,这次他可是轻车熟路。营地就那么大,挤上十几万人就很离谱了,再骑马跟敌烈人厮杀那更是要命。而且大营是要住人的,被骑兵这么一冲那不全毁了,还怎么住人?………蒙古人没骑马,他们的马匹现在正在马厩里,被花容带人趁着蒙古人没防备全给劫走。
明军将劫来的马匹分给于路碰上地敌烈人,让他们骑上马跟随明军去解救更多的敌烈人。
谭破虏则带人直奔大帐。还好,他赶到的时候,敌烈大王虽然浑身是伤都成了一个血人,但还没挂,被他给救了出来。
一沾即走。
在救了敌烈大王和一批将领之后,明军也不恋战,带着救下来地敌烈人扬长而去,而没有了马匹地蒙古人却只能干瞪眼,追是不敢追的,马匹本来就不多。再被明军劫走一大半,剩下地这么点骑兵去追那不是找死么,哈不勒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明军这么大摇大摆地离开。
跑了一段距离之后。明军停下歇息。
清点一下人数,明军倒是没什么损失,可敌烈人的损失就大了,出征前,甚至在昨晚之前敌烈人还有五万大军,可仅仅一个晚上再加半个半天之后,五万大军就剩下一万多点,还个个带伤。怎一个凄惨了得!
敌烈大王怒发冲冠。指天发誓:“本王与蒙古人不死不休!”
谭破虏还真有点同情他,这自然了。被盟友背叛,唤作谁也受不了。
“那些蒙古人就是一群野狼,他们不讲道义,只要对他们有利的,不管后果,也不管是不是盟友,只要于己有利他们就会去做…………只为了一点粮食,他们居然毫不考虑地就向前一刻还在并肩作战地盟友挥起屠刀。粮食是剩下不多了,可还有三万多匹马,还可以打猎捕鱼,还可以向四周的部落借上一些,不管怎么说总是够二十万人坚持到胪朐河的,办法多的是,可蒙古人却选择了最没有道义的做法。”
“本王知道哈不勒是怎么想的,他是舍不得杀马。草原上地勇士没了马那还叫勇士么?蒙古人没了马就成了没牙的老虎,不但要靠我们敌烈人相助粮食,十五万步兵在草原上那还不是人见人欺,哈不勒是怕这十五万人他带不回去。但有马就好办了,虽然只三万匹马,但他可以再抢,用这三万骑四处劫掠的话,重新凑成十五万骑并不是什么难事。他就是这么想的,换作本王也会这么想,可本王也只会想想而已,不会去做,我们草原人虽然信奉弱肉强食,但不顾道义向盟友挥舞屠刀,这样的事本王还做不出来,草原也有草原的规矩。”
“但是蒙古人毫不犹豫地就做了,还以此沾沾自喜。他们说什么,我们是苍狼和白鹿的后代,他们配是苍狼的后代吗?我呸!”
敌烈大王刚才在大营里没怎么骂人,但现在却破口大骂。他的这番话后来由谭破虏口述,记入了《明史》中的《蒙古纪略》,“他们(蒙古人)就是白眼狼”,这是《明史》里对蒙古人地评价,这种评价作为最正统的评价流传于后世。当然,那个时候整个蒙古族群都消失几百年了,也没几个人记得曾经有“蒙古”这么个草原部落,事实上,自圣祖(林靖文)征服了万里大漠之后就没有真正纯正的草原部落了,都被汉化了,万里草原上地人都自称…………明人。
骂娘之后,敌烈人就想着怎么报仇了,蒙古人现在又没马又没粮,要报仇正是时候。
“不知大将军现在何处?待本王前去拜见,若大将军允许的话,本王希望尽快回去召集敌烈勇士回来报仇。”
谭破虏张大了口,颇不好意思地道:“大王若是想要报仇,此事我明军可以代劳,若是大王想回去召集敌烈勇士……此事还得再议。”
敌烈大王急了,“这是如何?本王可以对着长生天发誓,本王是真心臣服于大明,若违誓,本王必受长生天所弃,受万箭穿心而死。”
谭破虏却道:“我等非是信不过大王,大王可以回去,只是……恐怕大王是召集不了敌烈勇士了。”
“此话何解?”
谭破虏没有直接回答,却指着四周的明军说道:“此处明军只有两万骑,而我大明此次总共出兵十万,加上降顺的乌古骑兵,足有十数万众,其余兵马现大半都在大将军左右。”
敌烈大王不明白,“本王正是要前去拜见大将军。只是,这与将军所言,本王即使回去恐也无法召集敌烈勇士,有何关系?”指着西方,也就是胪朐河的方向,谭破虏悠悠地道:“若是没有意外的话,大将军此时正在河董城。”
“本王即刻前去河董城拜见……大将军正在河董城?”
谭破虏点点头。
敌烈大王顿时明白了,为何谭破虏说他即使回去也无法召集敌烈骑兵,为何此处只有两万明军……感情人家大部队去抄他老巢去了。
第六卷 二十载征战四方 第二十三章 富贵荣华
谭破虏带着敌烈残兵绕回了蒙古大营东边两百里处的明军营地,在这里,敌烈人再次大吃一惊。
哪里有什么乌古人东迁,这里是有乌古牧民,而且各家各户拖儿带女的,但看他们的样子,哪里又像是被明军强制驱逐东迁的,看那些乌古人兴高采烈的样子,分明是他们很乐意跑到东边来。
原来是辽东的援军来了。
明军大营可比没被烧之前的蒙古敌烈联军大营庞大得多,乌古人的白色圆顶帐篷和明军的灰色方顶帐篷一座接一座,绵延数十里之遥,敌烈人一眼望过去根本就望不到边际,这里是帐篷的海洋。
还有牛羊,一群群的马匹,一堆堆的牛羊满山遍野,敌烈人实在估算不出来到底有多少,粗略估算,敌烈大王大吃一惊,就他所看到的马匹牛羊就比全盛时期的乌古人和敌烈人拥有的牲畜都要多上几倍,大营绵延数十里,他没看到的牛羊还不知道有多少。乌古人什么时候有这么多的牛羊了?难道是明人带来的?
这里还有人。
到处都是人,敌烈大王不仅看到了熟悉的乌古人,甚至认出了不少牧民。他还看到了太多太多的明军,这很好认,或者红衣,或者黑衣,但穿着黑甲的就是明军,草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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