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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之安居乐业-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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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靖文被他们吵得没办法。只好说道:“你们要知道,我林家之兵多为南人,不耐苦寒,此次先锋之战是很辛苦而且很危险的。必须以快打快,而你们之中有谁是以快速着称的?”
孙泽首先摇摇头,但不表示他就放弃了。他对这些人知根知底,林家的将领还就没有一个打仗很快的。
果然,胡寒、孔大庸乃至花、鲁、崔五人接着都摇头,他们打仗或者可以做到快,但要又快又稳,他们自认做不到。
只有那朵,这位被孙泽等人不怎么看在眼里的女将军根本就没想过先锋官一职。说实话,他们这些人大多是瞧不起那朵的,出身土著不说,既不曾为将军,也没进军事大学堂进修过,连兵书都不曾读得几本,不过就是运气好加上确实功勋大才有了今日的地位罢了。这是孙泽他们一贯地想法。那朵多少也能看出来这一点,因此平日有什么事习惯于不跟众人争抢,此次也不例外。
林靖文扫视众人一眼,将大家的表现都看在眼里。不过出乎众人意料地是,林靖文指了指那朵,道:“那千户,我任命你为先锋官,先行带领两个万人队以及你的本部火枪营出征辽东,务必在年底之前打通前往辽阳府的道路。”
没等那朵表示什么,林靖文继续说道:“两个万人队已经上船了,另外我还给你配备了五百辆武刚车,你这便带着火枪营出发吧。”
那朵也不好表示什么,无奈地看了看孙泽他们,只好应了下来,自去准备不提。
孙泽等人对此很不理解,按照他们的想法,那朵论勇武排在众人之末,论领兵能力不如鲁元戎,论谋略不如胡寒,论经验就是花容都超过她——可以这么说,在众人眼里,那朵简直一无可取之处,可偏偏一直以来自家主公对一无可取的那朵诸多关照,其宠信程度简直让众将吃味,这次,在众将眼里,自家主公又偏心了一次。
林靖文也不去解释,只是让众将下去做好准备。
送走了很不甘心的众将,林靖文跑去找韩玉容,准备带他去街
,高丽的风俗自不同于中原,林靖文以前来过高丽不都是来打仗的,要说好好的领略下高丽的民俗风情,林靖文还真没有那个机会和时间,想必韩玉容更是一样,趁着这次有机会,林大官人准备带着她好好地去逛逛。
想想后世地韩国啊,韩国的泡菜剧一度占领中国半壁江山,林靖文虽然不怎么待见那玩意儿,但人家电视台特别是中央台待见啊。随便什么垃圾泡菜剧都引进,而且是一部接一部地放,这样的密集轰炸之下,林靖文被动地看了不少,对韩国多少有了点好奇。
—
其实,最让林靖文感兴趣的却是著名地水原烤肉。不过,貌似这个时候的水原还不存在,他专门问过郑顺文,汉阳府周边百里就没有叫水原的地方,就是叫水原地小村子也没有。那让人垂涎欲滴的水原烤肉当然也就不存在了。
就象现在的开城户口十万为高丽国都但后世的开城不过是个小地方一样,原本林靖文是想以新义州为囤兵地的,但现在也没有新义州这么个地方,倒是在马营水南有个叫义州的小州处于辽国的统治之下。
但不管怎么跟后世不同,高丽地民俗风情总不可能跟中原一样吧?
不过,林靖文去找韩玉容却扑了个空,经侍女告知:夫人已经跟郑家小姐出去了。
郑家小姐?林靖文原本还以为是郑顺文派自己的女儿来拍马屁,问清楚之后才知道,所谓郑小姐原来是郑六娘,这一忙起来倒真把这兄妹俩给忘了。
得。要是没郑六娘在,林靖文让韩玉容化妆一下带她上街也没什么。但带一个女人跟带两个女人是不一样的。就象逛窑子,你叫一个人家只会说你名士风流,叫两个就成下流了。带韩玉容出去即使有人看出来也不大会死缠烂打地说,但要是带上了毫不相干的郑六娘——“林大官人,听说你带女子逛街?”林靖文仿佛听到很多人在问他这个问题了。
郁闷之下,林靖文只好去找郑之原这厮,他妹妹拐跑了林大官人的老婆,那么林大官人就去拐他好了。
没想到,林靖文见到郑之原的时候就气不打一处来,现在每个人都在忙。这厮倒好,竟然还有工夫悠哉乐哉地跑去找人喝酒吟诗。
林家治下不尊儒家,而且制度跟中原也不一样,诗词做得再好也不能做官。郑之原在琉求呆的两个月可是郁闷坏了。想找个人聊聊诗词吧,还没等他摇头晃脑一番,琉求的那些个儒生就象送瘟神一样把他给送走。连找多人都是一样的待遇,找遍整个琉求县,几百儒生硬是没一个人愿意跟他聊诗词,都忙着学律法、术数准备考政治大学堂。现在跑到庆州来,虽然庆州的这些高丽儒生地学问郑大公子实在瞧不起,但不管怎么说,总算有人肯跟他聊聊诗词吟诗做赋了,一时那是大感快活。
林靖文到的时候,这厮正和两个年轻地高丽士子在一个湖心亭里摇头晃脑地边喝着小酒边吟诗,倒也是热闹非凡。
这三人正开心的时候,只见一些甲士蜂拥而入,李大郎极煞风景地大喝:“主公架到,尔等还不恭迎?”
那两个年轻的士子忙不迭地叩见,郑之原倒是想大大咧咧地不搭理,李大郎眼睛一瞪,郑之原还是不怎么理会。所谓士子就好一个脸面,要是没人的话,郑之原向林靖文大礼参见也没什么,但现在有同类人在,郑之原也豁出去了,反正他也不是林家的人,不信林靖文敢把他怎么样。
李大郎大怒,一把把刀拔将出来正待一刀砍下,林靖文拦住了他,“不用杀了他,念他是初犯,发配入军中。正好那千户正准备出征,就让他去那千户麾下计算粮草物资。”
郑之原正待大叫大嚷表现一下他士子的骨气,不过被林靖文轻描淡写地扫了一眼后就闭了嘴。林大官人的脾气琉求上下很多人都清楚,他的反应越平淡,那就表示你的生死他根本就不在意,这个时候即使李大郎把他杀了,只怕林大官人连眉头都不皱一下,只怕还嫌他的血污了这么好地亭子。
君子不跟武夫相斗!郑之原这么安慰着自己,乖乖地跟随护卫去军中报道。
见教训了郑之原,林靖文心中因韩玉容被拉走的郁闷发泄了不少,这才有心思看了看那两个年轻士子,训斥道:“尔等不思学些实用的本领,却整天痴迷于花俏不实用的诗词歌赋,实在是游手好闲不学无术。象尔等这样,一辈子都别想做官,还不退下。”
士子不敢反驳,唯唯诺诺地退下。
林靖文心中大为舒爽。他这次只因为失礼不恭地小事就将还不算是林家之臣的郑之原发配进军中,倒也不完全是发泄,只是借着这次的机会将郑之原强行纳入他地麾下而已。郑之原有着一股士子的迂腐和好面子的心态,虽然他跟着林靖文回琉求只不过是代表郑家向林家示好而已,表示郑家无意于林家为敌。但林靖文可不这么认为,他是想把郑家拉上他的战车,一旦郑之原在事实上为林家做事之后,至少郑之原兄妹是摆脱不了林家的烙印了。借题发挥,如此而已。
第四卷 谁说草莽无豪杰 第三十章 南人自古不耐寒
鲜半岛虽然北有长白山脉阻隔,还有咸镜、白头、狼诸多山脉为其挡住了来自北方的寒流,但它毕竟处于北半球,冬天还是很冷的。
重和元年的冬天,高丽北方就下了一场大雪。
黄海这个时候倒是没有被冰封冻住,自清川江和大宁江入海口附近的安州登陆之后,那朵带着两万二千人的人马施施然地在高丽守边将士愤怒的目光中出了千里长城。
花容不时地回头看着身后地长城,却是大发感慨:“千户大人,想不到蛮夷之邦的高丽也能修建起如此恢弘的城墙,属下听闻高丽的这段城墙西起东界的卧榻峰和长镜湖东至北海(黄海,古称北海),总共不下千里之长,也不知道是不是这样?”
鲁元戎和花容一起被林靖文发来给那朵做副将,他刚才也看到了那雄伟的城墙,不过,他的出发点与花容不一样,此时他却是担忧地道:“真的很难想象国力贫敝的高丽也能修建起千里长城,没亲眼见到真的很难让人相信。不过千户大人,属下刚才见那些高丽兵将极为仇视我等,他们会不会突然发难攻击我军,我们要不要严加戒备?”
那朵没他们两个那么好的心情,她哪里还有工夫对高丽的千里长城评头品足,林靖文任命她为先锋官先行打通通往辽东的道路,虽然她自认能力足够得如此大任,但其他将领可是没一个心服的,正为此心烦呢,倒是没注意到高丽人的心血结晶。闻言,她也只是随口答了句:“戒备是要的。不过也不需要小题大做。主公囤重兵于庆州,高丽上下是不敢有什么动作的,他们在上次大战中损失惨重,尤其是国力损耗严重,到现在他们连赔款都未能付清,要真地再次开战的话,只怕高丽连兵饷都发不出来,他们没那个胆子主动攻击我军。而且,本将已经下令后军严加提防,应无大碍。”
“哦。那就好。”
花容只是应了一声,去观察这里与中原毫不相同的山水景物去了。
鲁元戎心细,见那朵满面忧色,试探着问道:“大人可是为此次先锋之事忧心?”
“是啊!”那朵看了他一眼,说道:“也不知主公是如何打算的,本将自认勇武、谋略、领兵能力还有经验都不如孙将军等人,主公却将先锋大任交与本将,只怕其他将军会多有抱怨,本将也不知以后该如何与那些将军相处,此事却是颇为麻烦。唉。主公为何如此行事?”语气竟是有些抱怨。
“其实大人也不需要如此烦恼,”鲁元戎微微一笑。开解道:“属下倒是有些理解主公的心思……”
他的话还没说完,醉心于观赏景物的花容却是蓦地扭过头来,接口就道:“元戎知晓主公的心思?快快说来,也指点末将一二。”他这个官迷却是时刻不忘揣摩上司的心思。
鲁元戎哭笑不得,他与花容搭档也有一段时间了,多少了解些花容的心思,却是没有理会他,只是继续对竖耳倾听地那朵言道:“属下听闻,孙将军还有胡将军、孔将军他们都是登州厢军出身是吧?”
那朵点点头,“是的。可是这跟主公的心思有什么关系?”忽然恍然大悟,却是不以为然地道:“鲁百户可是以为主公担心孙将军等人不忠,这却是错了。孙将军他们本不过登州厢军小吏,可以说是被主公拔于微末。因此对主公忠心不二。而且,我林家军制与中原不同,军中自有书记官管理军功赏赐。这些书记官平日还为兵士们排忧解难多加教化,另有军法官掌管军法刑罚,将领们只管领兵作战,即使有将领想要谋逆只怕也没有兵士肯跟随。主公却是从不担心有将官想谋逆。”
这书记官也就相当于后世某军中的政委一职了,除统计军功和赏赐之外,专门负责给士兵洗脑,教导士兵要勇猛作战特别是要效忠主公。军中生活枯燥,有专门的政委洗脑可远比宗教在社会上给百姓洗脑容易多了。林家全民皆兵,男丁多少都在兵营里呆过,也就多少受到洗脑。这是林靖文从建军一开始就着重关注的,甚至为此在军事大学堂中专门开设了书记一科,可见其重视程度。
鲁元戎却哑然失笑,摇头道:“属下却不是如此想法。属下的意思是说,孙将军等人在中原军中呆的时间过长,很是学到了中原军中的那些陋习,估计这些陋习在他们的思想里根深蒂固,应该是很难改变过来了——也就是说,孙将军等人地思维已经固定成型,以后即使学到了新的军制兵法或者是带兵方法也难有大前途。但千户大人就不一样了,虽然大人现在地能力……呃,可能是比孙将军等人低了些,但大人的可塑性很高,前途不可胜计,所以主公才着重栽培于大人。属下斗胆如此猜测,也不知对不对。”
那朵听得眼前一亮,虽然没说什么,但看她那连连点头的样子也是知道她是很赞同这个猜测的,不过,作为属下的枉论主公可不是什么好事,他们也只是稍微猜测了一番就没再多做言论。
半日过后,军队行了四十余里,却是来到一个叫博州的小城,这里是辽国与高丽真正的交接处了,这个小城名义上属于高丽,但因为离辽国实在太近,高丽并未在此地设官立府,这个博州也就相当于被高丽放弃,辽国自然也不
么小的一个地方看在眼里,这里也就成了两不管地带
那朵也懒得攻城,只是下令大军今日暂时驻扎在这里,令大军扎营,却传花容鲁元戎二人前来商议。
天寒地冻,此时还未到北方最冷的时候,但这样不算太冷的天气也让人受不了。尤其是林家地兵士大多出身江南,南人自古不耐寒,虽然此次出发前枢密院辎重司已做了很多预防措施。比如说多备棉衣棉裤、给每个兵士每日定量发放一些烈酒、粮食多备肉食等等,但仅仅是半日行军就有不少士兵冻伤,经军中初步统计,冻伤的兵士居然有近千人,这个数字实在太吓人。
那朵现在才知道,为什么林家此次出兵几近十万还有弩、步人、床弩和火炮等利器加上林家兵士都是百战精兵地情况下自家主公还是那么担心了,她现在的担心不比自己地主公少。老天,仅仅半天时间,还是做了诸多防范措施的情况之下,居然就有将近半成的士兵冻伤。要真是到了最冷地时候,只怕也不用参战,直接下那么几场雪林家大军就完了——真是恐怖。
南人自古不耐寒。那朵总算明白自家主公为什么最近老嘀咕这句话了。
花容和鲁元戎都是北方人,虽然只是中原人,中原也远没有辽东这么冷,但两人的耐寒能力还是有的。他们倒没有象那朵那样将自己包成一个粽子,喝了点烈酒之后居然还有说有笑地跑去巡营,现在得了那朵的召唤才跑到大帐来。
那朵也顾不得客气,直接问道:“军中情形如何?冻伤的军士多吗?”
花容鲁元戎两人点点头,又摇摇头。
由鲁元戎答道:“情况虽然严重。但还不算太糟糕。兵士冻伤人,多是南人。两个万人队只有不到三千人地情况很是糟糕,这三千人都是南方出身,而且多为军官。大人,此次主公安排的好,给大人分派的两个万人队大多是扶桑奴隶出身还有就是从高丽人中招募来的,耐寒能力还算可以,就是大人直属的火枪营兵士也没什么大问题。就是军官大多不耐寒,不过军官们身体强壮甚于一般兵士,真正坚持不住的并不多,等时间长了适应了估计就会好些。”
花容也是满脸担忧地道:“可惜军中大夫太少。两万大军只有不到一百个大夫,加上其助手也才不过三百余人,实在忙不过来,不然情况虽然糟糕但也不至于一下子就被冻伤近千人。”
—
说曹操曹操就到。
正说到大夫不够。守帐卫士就进来禀报:“将军,辎重营的医曹掾安大人求见。”
“传。”
林家治下缺少大夫,就是本土民间都不够用。更别说军中了,现在军中的大夫大多是林靖文从高丽勒索来的,一个大夫抵五百两银子,高丽一口气发了两千余大夫到林家,倒是抵了百多万两的赔款。这个安曹应该也是高丽人。
安曹掾四十余地年纪,因被选中送入军中为医,身体当然还算不错,一进大帐就似模似样地行了个军礼,却是焦急地说道:“有一事要说与将军知晓,医护营的大夫不够,冻伤军士太多,医护营忙不过来,还望将军奏请主公增派些大夫来才是。”
那朵听得更愁了,“现在只怕不行,等我军攻下安东府才好派船奏报主公,目前还请安大人多加努力才是。”
安曹掾张了张嘴想要再请求一下,不过想了想也觉得自己地请求太荒唐了,现在大军开拔,庆州再派大夫的话还得先到安州再辗转追赶大军才行,而且待过些时日大军攻下州府之后,派来的大夫也不好分派。
“属下自当尽力,属下先行告退。”安曹掾知道自己是白来了,也就不耽误时间,医护营现在满营的伤号,他可没有时间可以浪费。
那朵三人面面相觑,一时都有些沮丧。
“待开春之后大战将起,至时虽说天气暖和一些,但那也只是相对于久处北地的契丹人和女直人来说,对我林家兵士来说那个时候还是很冷,到时候真是不知道该如何才好。”花容一叹再叹,连连叹息不已,对眼前的情况很是头疼。
那朵无言以对,只好道:“我军先在此地休息几天,待兵士们稍微适应之后再行开拔,不过这样一来,只怕辽国安东府方面会收到消息提前做好准备,到时候我军攻城只怕有些难度。”
要换作以前,即使敌人有准备,但在火炮之下那朵也不需要太担心,但现在嘛,不说士兵受不了苦寒,就是火炮到时候还不知道会不会被冻住。
鲁元戎虽然也苦恼,但还是安慰道:“大人也不需要太过担心,去岁辽国边军回撤,戍守高丽边境的八万人尽数回还,现在安东府无有驻军,应该只有些地方戍兵,到时即使他们有准备也不会太麻烦,我等待兵士们稍适应气候之后,得了军情司的情报再行进军也不迟。”
“也只好这样了,虽说会贻误军机,但总不能让军士们边被冻伤边行军,那样的话只怕到得安东我军也无多少可用之兵。”那朵无法可想,只好先这么办了,“营中之事还请两位将军多多照看才是。”“自当为大人分忧。”
第四卷 谁说草莽无豪杰 第三一章 炸药,取定州
息了几日,军中士兵的情况导师好转了许多。高丽冷之地,军中的高丽人和扶桑人先后适应过来,就是出身南方的兵士和军官也在完善的后勤保障加上军中大夫的努力下,冻伤的兵士的伤势被控制下来,虽然还不能参加战斗,但至少行动是无碍了。
那朵下令继续进军。
从朝鲜半岛进辽东有两条路,一是沿着大宁江和长白山支脉往东北方向过博州、云州最后从凉州经忠清江与马营水交界处入长白山,这条路并没有多少契丹人和女直人把守,然后翻过长白山就可以直入辽河平原。不过,这条路尽是偏僻之地,没多少兵马把守,更没有多少人烟,而且一路尽是山区,道路十分难行。以前唐太宗第一次攻打高句丽的时候曾派兵走过这条路,后来见对战局无利就放弃了,第二第三次攻打高句丽就是沿着秦汉的传统道路进军。
另一条路就是沿着辽河翻过长白山和千山山脉的山口过马营水而入朝鲜,这条路自战国末期就是传统道路,秦、汉乃至隋唐都是用的这条路。这条传统官道的优势在于地势十分平坦,除了一段要翻越千山和长白山山脉之外,其余的地方都是平原利于行军,而且人烟稠密,大军补给也容易许多。
现在那朵走的就是传统官道。
过了大宁江就是辽国安东道的地盘,也是以前唐代安东都护府的属地。唐末中原混战,朝廷无法控制安东都护府,不过当时的高丽畏惧盛唐之威还是不敢有所动作,直到唐朝真正灭亡之后。高丽才派兵北上占了安东都护府在马营水以南的土地州县。
但高丽人命不好,他们随后碰到了契丹人。
高丽在尽占安东都护府在马营水以南地州县之后,野心渐大,居然派兵出了马营水图谋辽东。正好,契丹人也因为唐朝灭亡而无人压制,甚至中原当时的军阀都畏惧契丹人,石敬唐更是将幽云十六州割让给了契丹,契丹正是野心勃勃的时候——显而易见,两个野心家撞车了。几场大战下来,高丽根本就不是当时骑射盛行的契丹人的对手。不但被赶回马营水以南,甚至被契丹大军打过马营水收复了安东都护府的一部分州县,也就是现在安东道的由来。
高丽人对中原王朝的畏惧心理发作,以前朝高句丽修建的用来对抗盛唐的一些断断续续地长墙和关隘为基础修建了千里长城。
契丹人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在安东道长期驻扎了精锐边军。这个原因不好解释,棒子编撰的《大高丽史》是说契丹人“畏”于大高丽国威所以派大军“守边”,而《辽史》上的解释是为了有朝一日能直接从安东道出兵跨海攻打齐鲁地作为一支奇兵来配合主路大军。无独有偶,后来的金国也在安东道长期驻扎了一支大军,在扶持伪齐朝之后这支边军才渐渐裁撤。由此可见,还是《辽史》的解释可信一点。
不过,那朵现在是不需要考虑这支为数众多的精锐边军了。这支让高丽人不惜耗费大半国力来修建千里长城的大军已经奉命撤回了辽国东京道。
出了博州不到四十余里就是安东道的前沿定州,其后就是宁、寰、盐、龙安、义诸州县。过了义州就是安东道的首府安东府城。
经过多日修养,定州的辽国官兵当然收到了东南面不远处大军云集地消息,不过,让定州没反应过来的是,一连几日这支摸不清来头地军队都是毫无动静,这让他们稍稍放下心来。
不过,在某一天,定州城门吏撑着迷迷糊糊还没完全清醒的双眼喝令手下打开城门,这个小吏日复一日地重复这个工作也不知道有多少年头了,不过最近几日上头有令下俩。说是不远处的地方有一支陌生的大军驻扎,让城门小心提防。
城门吏呼呼喝喝地催着手下的几个小兵开门,一边骂骂咧咧:“你们这些小兔崽子还不快点,磨磨蹭蹭地。要是等下进出城的小民和商贾责怪,看老爷我不打死你们。”
他原本不过只有十几个手下,最近上头因为不明军队的存在给他添加的十人。他的手下现在倒是有二十多人可以指使,这几日他正肆无忌惮地对着新老手下颐气指使,或者是想耍些所谓的官威吧。
守门兵士不敢怠慢,在城门吏地骂声中忙不迭地打开了厚重的城门。
门刚打开不久,城门吏和他的手下正在朝食,只听一阵咕噜噜的声音传来,这些人都守城门不知道多少年了,自然听出来这是有大批车队正在驶来。
城门吏吞下块馒头,随意说了句:“嗯,有大概四十辆马车要进城,离城门还有大概两里。”
“四十辆?”这个小吏马上反应过来,冲着附近还在大吃大嚼地小兵喝骂道:“还愣着干嘛,这么多马车城门那里只有五个人检查得过来吗?你们还不快去帮忙。”
“可是大人,检查不过来让那些小民或者是商贾慢些进城就是了,五个人慢点检查不就成了。”小兵舍不得热乎乎的馒头,犹豫着建议道。
“放屁。”城门吏大怒,“让你们去你们就去,废什么话。检查慢点?
的猪脑子想想好不好,四十辆马车地商队是什么势力这些小人物得罪的起的吗?慢点,慢点老爷我的官帽就不保了。去,快去。”
小兵们不敢怠慢,只好恋恋不舍地看了那些可爱的馒头一眼,只能是出去守城门。
而那个城门吏却是不紧不慢地继续大吃大嚼,一边嘀咕道:“马车还有两里才到城门,我先吃点东西再说,冷了就不好吃了。”
不过,随即。这个小吏就跳了起来,惊呼:“怎么又来了四十辆马车?不对,平日里一天都进不了四十车,今天才刚开门怎么就有八十车。有古怪。”叫完忙不迭地冲了出去,也顾不得吃他的东西了。
他到达城门正是时候,前面的四十车听声音应该已经到了城墙边上,不过,他的手下们正在七手八脚地关城门,还有人正在往城墙下的临时兵营里跑。
“怎么了?怎么关城门?”
小兵们终于大呼起来,声音极其惊骇地样子:“敌袭!快关城门。敌人来了。”
—
“妈的,这些小兵倒是机灵,被发现了。”
城门外,花容在第五辆车上破口大骂不已,连忙下令:“加速,趁他们没关门赶快冲进去,车上的弓弩手准备。”
“来不及了。”那朵从他后面的车上跳了下来,无奈地看着前面还有百米远处已经只剩下一条缝隙的城门,摇摇头,招来一个传令兵。“传令第一辆车上的兵士,按计划行事。”
“按计划?”
在花容疑惑不解之下。那朵下令车队马上退后,直退到了一里左右的距离才停了下来。而传令兵到达前头之后,从打头的第一辆车上跳下四个士兵,其中两人手持大盾戒备,另两人则抱着一个古怪的东西往城门奔去。
片刻之后,那四个士兵跑到已经关上的城门处,两人将抱着地那个古怪东西放下并且摆弄起来。不一会儿,只见一名兵士点了点头,拿出一个火折子点燃。
“快跑。”那四个士兵象被鬼追一样往马车方向跑来,连滚带爬地上了马车。
那朵却是早就在那士兵点火之前就催促花容上了车。
片刻之后。只听“轰”地一声巨响,花容只觉得大地一阵震动,即使坐在车里面而且隔了这么远的距离,花容也觉得耳中一阵轰鸣。车队的马匹也惊嘶乱蹿起来,马车上的兵士们连忙下车安抚马匹。
“那是什么东西?”花容愣愣地看着远处空荡荡的城门,原本紧闭的城门现在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只见诺大一个城门破碎不堪,只剩下一半的门在。
“军械司送来试验的新式火器,说是叫‘炸药包’,听说这个名字还是主公亲自命名的。”那朵满意地看着残破的城门,“军械司地人还说这炸药包的威力不大,现在看来还不错嘛,至少能炸开城门。”
花容再仔细看了看城门,点点头,赞同地道:“地确威力不大,也就只对木头的城门有效而已,对城墙是无可奈何的。”原来他是见到那需要两个兵士才能抱住的半人高的所谓“炸药包”现在连木头城门都没能炸完全,用来炸土石城墙那是不用指望了。
黑火药的确不适合做炸药,威力小些也是没办法。
那朵却没再理会,见机不可失,却是连忙下令趁机进攻。
汇合在一起的八十辆武刚车重新朝城门冲去,定州城内的辽兵此时纷纷上城墙防守,却又哪里来得及,即使射下一些箭矢也对内有铁板的武刚车无可奈何,只有幸被射中马匹的车才无奈地停了下来。
车队冲进还没多少辽兵防守地城门,这里倒是有两百左右辽兵已经严阵以待,但从车里射出一片片箭雨将原本就不多的辽兵射倒一大片,随后从车里跳下一个个身着重甲手持重刀的步人甲冲进辽兵群里大砍大杀。
定州只是个小州,军情司送来的情报是城里不过只有不到一千士兵而已,这还是拜了定州处于最边境地福,它后面的宁、盐等州不过只有几百兵士而已,那朵这次虽然只投入了五百兵力,但对付措手不及的定州已经足够了。
原来,那朵见定州已经有所防范,而她手下地士兵又大多在这种情况下无法发挥战力,强攻的话,即使是定州小城只怕也会带来不小的伤亡——更离谱的是,火炮居然需要预先加热炮管才能发射,这样一来,原本就容易炸膛的火炮就更危险了。那朵在和花容鲁元戎二人商议过后,决定发动突袭。
要说突袭的话,骑兵是最适合的,但林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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