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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之安居乐业-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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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也不是什么特殊的人,只不过是个女人而已,确切的说是个漂亮的女孩,年纪并不大。林靖文还是第一次见到古代的女人—当然电视上那些穿着古装但行为举止乃至说话方式还是现代人的女人根本就不在考虑之列—只是觉得面前的女子是个前所未有的美女,倒不是相貌方面无人能比,而是气质,她人站在那里就有一种恬静一种温婉的气质扑面而来,让人心中愉悦。在这一点上,现代的女人根本就没法比,可能是林某人见识过的女人太少了吧,他是从未见过如此一见之下就能让人不看相貌就觉得是美女的女子。
不过一个女的出现在作坊里太过奇怪了,尤其是这个女的是个匠师的情况下,这简直是对林靖文所知常识的一种颠覆。
众所周知,女人在古代的地位极为低下,所谓无才便是德,读书习字的都少见,更加别说是个匠师了。而且,匠师在古代的地位比女子高不到哪里去,这两者结合—女子匠师—老天,不如告诉偶盘古大神是个女的吧,太疯狂了。
可事实就是如此,一个女子匠师明显就站在林靖文的面前。
可能是感受到了林靖文的惊讶,韩石解释道:‘此为小女,自幼喜好匠作之道,在下屡次劝说她都不听,倒让官人见笑了。‘看他那不以为然的样子,显然,这个所谓的‘小女‘并不得他待见。
这无所谓,这并不关他林某人的事,反而是这个女匠师让他很有好感,科技就是生产力,一个科学家是很值得尊敬的,女科学家也一样。
女匠师象是已经习惯了韩石的不屑,自己走上前来对林靖文说道:‘妾身听闻官人的火柴制作之术后很是好奇,不请自来,还请官人见谅!‘
‘没关系,谈不上什么见谅不见谅的,反倒是韩小姐赏识在下的些许小术让在下很是高兴。‘顿了顿,说道:‘如此,我等这就开始吧。‘
韩石却说道:‘林大官人,在下尚有要事,你们制作便好,成了派人叫在下一声便可,在下就不打扰了。‘客气两句直接就闪人。
没关系,林靖文自顾招呼工匠开始制作火柴。
后世火柴的制作虽然简单,但也有很多步骤,尤其是涉及到化工,在宋朝可没有什么化工,因此林靖文把制作工艺删减了许多,直接把发火物和氧化剂混在一起。
制作火柴梗的方法简单,找根木材就是,这是木工的活儿,不用林靖文去理会。关键是在火柴头,而火柴头的关键是在氧化剂,这就是林靖文漏下没说给韩石的地方,不然你当韩石没连夜试制吗?虽然商人是以诚信为本,但千万不要一相情愿地去相信他们的诚信,商人本质上都是奸诈的,只要有足够的利益,什么诚信不诚信他们可不在乎。
此时的火寸的制作却很简单,无非是一块木头上绑些硫磺而已,需要用明火才能点燃,根本就比不过火柴,也有用火绒的,但火绒从本质上并不比硫磺方便多少,虽然不需要明火,但火绒那昂贵的代价并不是每个人都用得起的,所以并没有大规模普及。
而林靖文提供的简易火柴就是黄磷摩擦火柴。即使黄磷有毒,即使这种火柴不安全,可那又怎么样,凭韩石一介不入流的商人是完全不可能将火柴大规模推广的。再说,即使他走了狗屎运真的将火柴的生意做大了,到时候林靖文不介意把这样的奸商逼破产,到时候这种火柴的危害照样不能扩大。所以林靖文是不担心这种火柴会危害民众健康和安全的。
黄磷摩擦火柴的制作很简单,把黄磷、硫磺、氯化钾和适量的黏合剂混合就行,关键就在于氯化钾,以现在的条件很难提炼出氯化钾。但林靖文并不想这么麻烦。干脆,他更省略了一点,直接把氯化钾从原料里删了,只用黄磷和硫磺。
用硫磺宋朝人也会,火寸就是如此,但宋人并没意识到还可以用黄磷,黄磷的燃点很低,只有六十度,在任意粗糙的地方摩擦就能点燃,这是火柴的关键所在。
韩小妞看着林靖文什么都没做,却首先摆弄一些棉布,心下很是不解。她可是个好孩子,不懂就问:‘官人,制作火柴还需要布匹棉花吗?可是妾身并未看到官人给的火柴上有棉布存在。‘
林靖文头也不抬,继续摆弄着手中的布片和棉花,把棉花压实,然后用布片包裹起来,随口说道:‘哦,制作火柴不需要这些。我是在做三个口罩。‘
‘什么叫口罩?‘
看着韩小妞扑闪扑闪的大眼睛,林靖文无奈地继续解释道:‘就是一种可以把鼻子嘴巴裹住的棉布,是用来阻挡烟尘的。制作火柴会产生大量烟尘,用口罩把鼻子嘴巴包起来会好一点。‘他不想解释黄磷有毒,只能这么说了。‘好了,韩小姐,劳烦你一下,把这块布缝好,再在上下两边横着缝上两根布条。‘
在林靖文的指点下,不一会儿三个简易的口罩就做好了,韩小姐、他自己和鲁二一人一个。
指点两人戴好口罩,林靖文再用布包上手代替手套,这才开工。
小木棍已经做好了一批,硫磺也已经研成粉末,石蜡也准备好了,韩小妞正准备用石蜡包上一些硫磺的时候,林靖文叫住了她:‘韩小姐,你这是在干什么?还有东西没加进去呢。‘
‘还有东西?‘韩小妞左看又看就是没发现还有什么东西,‘没呀,官人叫我们准备的东西都在这里了,没有其它的东西了。‘
林靖文却不回答,转身对鲁二说道:‘把我昨天叫你去弄的东西拿出来。‘
鲁二小心翼翼地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布包,打开之后里面还有一层布,再打开还有一层……直有六层之多,最里面才有一小撮黄色的粉末。看着鲁二小心得过分的样子,林靖文简直哭笑不得,他是告诉鲁二黄磷有毒,可也没到一碰就死人的地步啊,实际上碰个十几年都不一定有事,想不到这家伙谨慎得过了头。
林靖文将一些黄磷粉末加入硫磺里,拌匀后将这些粉末用石蜡包在小木棍周围,压实,一根简易到不能再简易的火柴就制成了。拿着刚刚新鲜出炉的火柴冲着韩小姐晃了晃,林靖文直接挑逗:‘要不要试一下?‘
韩小妞的兴趣马上就来了,高兴地接过火柴:‘好啊,妾身第一个来试。‘找了块有沙子的地面用力一划。还好,这根刚刚出炉的火柴很给面子,着了。韩小妞惊讶地张着可爱的小嘴,感到不可思议,‘这是怎么回事?官人制作这个火柴的方法和制作火寸的方法差不多,但制作出来的东西怎么差别这么大,火寸是要用明火才能点着的,而火柴一划就着,这是怎么回事?‘
面对韩小妞询问的目光,林靖文微笑不语,只是看着她。
韩小妞知道问不出来,只好皱着眉头想了想,却还是不能理解,‘应该是跟官人后来加进去的黄色粉末有关。只是妾身不明白究竟是什么东西这么神奇,一加一减之间的区别天差地远。‘实在想不出所以,只好继续求教于林靖文。
林靖文却没有回答,而是把目光转向一直呆在他们三人身边从头到尾看着他们火柴的中年人,他是这间作坊的执事。
执事是个聪明人,一见林靖文的目光看向他就明白过来了,马上说道:‘官人稍候,小的马上去禀告我们东家。‘
韩小妞恍然大悟:‘原来官人是为了防备家父,官人果然好心计。‘
看起来她好象是很高兴,而不是替自己的爹埋怨林靖文,想来就如同韩石不怎么待见她一样,她这个女儿看她的老爹也不怎么顺眼。
虽然不怎么合适,不过林靖文还是忍不住好奇,问道:‘韩小姐,好象,你并不喜欢你爹。‘
‘官人说的客气了,‘韩小妞不屑地撇撇小嘴,‘妾身不是不喜欢他,而是厌烦于他。‘
‘哦,这是为什么?总归来说,韩大官人即使有什么不是,但他始终是你爹,你怎么会厌烦于他?‘
‘很简单,爹再亲也亲不过娘。这些年来家父一直冷落妾身娘亲,甚至是纵容其他妾室百般欺压大妇,妾身的几个弟弟对妾身娘亲更是多方羞辱,而这些事,家父一直装作没看见。‘韩小妞说起这些的时候那是咬牙切齿,显然对韩大官人恨到骨子里了,‘官人说说,这样的父亲妾身如何不厌烦?‘
‘这是如何?‘
韩小妞的目光一片冰冷,但语气却是奇迹般地归于平静:‘只不过是因为妾身的娘亲未能生得男丁而已,要不是妾身大姐嫁入了青州陆家而且夫妻和睦,他早就将娘亲扫地出门了。‘
原来是重男轻女的陋习惹的祸,不过那韩石如此薄情寡恩,的确令人厌烦。
边说话边干活,当韩石到来的时候,林靖文三个人已经制出了一小堆的火柴,而此时鲁二昨天去找方士弄来的黄磷已经所剩不多了。
韩石此时看起来很高兴,火柴的制作方法没错,那就意味着大笔大笔的银钱在向他韩大官人招手,因此他对林靖文的态度很不错,至少客气了许多。‘林大官人,听执事说火柴制作成功了?‘
‘是的,已经制作出了这么些,大官人可以试一下。‘林靖文指着那一小堆火柴说道。
试是要试的。韩石连试了十几根,而且每根都是从那堆火柴不同的位置抽的,结果让他很满意,每根都能一擦即燃。这是当然,黄磷摩擦火柴的关键就在于黄磷,只要黄磷的品质好,最后的成品就肯定好。
见韩大官人迟迟没有提出先前的交易的意思,林靖文也不急,只是扫了那个执事一眼,执事是个明白人,当即小声对韩大官人说道:‘东家,此人昨天给我们的制作方法和配方并不完整,制作方法小的学到了,但这配方还差一样,小人在一旁从头看到尾,却实在不知那味配方是什么。所以东家,只能按照昨天的交易向他购买制作方法和配方了。‘
韩石不动声色地点点头,心下却是骂开了:这个林靖文真是奸诈,居然防着本大官人一手,看来也只能跟他买了。想到这儿,马上陪上一副笑脸:‘嗯,大官人手上的火柴制作方法我是相信了,你看,我们是不是继续谈一下昨天的交易?‘
‘善!‘
找了间安静的房间,两人开始商谈。
这次是林靖文主动开口:‘在下就来个开门见山吧,三万贯,只要三万贯银钱,火柴的制作方法就可以完全归大官人所有了。‘
这个价钱当即把鲁二和韩小妞吓了一跳,三万贯?这可能吗?
韩石却没被吓住,他先算了算帐。火柴这东西虽然单个利润不厚,但经不起它量多啊,这东西可是每家每户每天都要用到的,需求量大得惊人,粗略地算了一下,仅登州本地,一天就要用到火柴十万到二十万根,就按照十根火柴一文钱的利润来算光一天就能赚一百到两百贯,这还仅仅是登州一地,要是卖到整个京东东路,这利润起码要翻个二十番,而且大宋可不仅仅只有京东东路一路而已,这火柴运输方便,就是贩卖到整个大宋也不是不可能,到那个时候,嘿嘿……想到高兴处,韩石那是直流口水。
他的这副嘴脸林靖文是见怪不怪了,倒是把他手下的执事给臊了个不行,连连叫唤了好几声才把韩石从幻想中惊醒。
被叫醒的韩石很不高兴,直骂罪魁祸首:‘干嘛,你可是不想干了?竟然敢打扰本老爷的兴致。‘
执事心中直叫屈,只好委婉地提醒韩大官人别再继续他的白日梦:‘东家,不是小的想打扰东家的兴致,是……林大官人还在等着东家的回话呢!‘
‘哦。林大官人,‘韩石这才看到林靖文那似笑非笑地目光,很不好意思,讪讪地干笑两声:‘对,对,刚才说到哪儿了?‘
林靖文好整以暇地说道:‘刚才在下开价三万贯,未知韩大官人以为如何?‘
三万贯?太便宜了。这是韩大官人闷在肚子没说出来的话,但话到了嘴里却是变了个样子:‘太贵了,林大官人,你只不过是卖个制作方法,说到底只是卖一张纸甚至只是百来个字而已,这些可不值三万贯,降些吧。‘
‘好,那就降些。‘林靖文一口同意了。
韩石差点没被一口口水给呛到,试探着问道:‘真的降?‘
林靖文点了点头。
韩石高兴坏了,‘那官人再开个价吧!‘
林靖文四个指头一伸,‘四万贯。‘
‘咳,咳……‘这下韩大官人是真的被口水给呛到了,‘在下没听错吧,刚才官人可是说要降价的,刚才三万,降了之后反而是四万,官人该不会是在耍韩某吧。一口价,一万贯。‘
‘不,不,‘林靖文直摇头,巴掌一摊,‘五万贯。‘
韩大官人额头青筋直跳,吼道:‘官人可是在耍人?‘
‘你说呢?‘林靖文笑眯眯地看着韩大官人,在他快要发彪的时候才脸色一收,说道:‘说到耍人,是韩大官人在耍林某才对吧。大官人想必很明白这火柴的价值,这岂是区区五万贯能个买到的?说句不客气的话,火柴制作方法完全是个聚宝盘,有了它,别说四万贯,就是赚个五十、五百万贯又有何难。要不是林某初来乍到无所依靠,这等聚宝盘林某宁愿放在家里烂掉也不会卖。大官人,你真的觉得五万贯贵了吗?‘
‘不贵,不贵。‘韩大官人忙不迭地改口,五万贯确实是便宜烂了,要是把林大官人给逼急了反悔不卖那才叫糟糕,连忙说道:‘就五万贯。‘为了不给林靖文反悔的机会,当下就吩咐管家去取了五万贯来,其效率之高令人惊叹。
临走的时候,韩小妞很是依依不舍,居然对林靖文说道:‘今日与官人相识妾身甚为高兴,希望以后还能有机会与官人一起研习匠作之道。‘
真乃奇女子也!面对求知欲强烈的女科学家,林靖文不忍心拒绝,一口答应下来:‘以后有机会的话,一定再与小姐探讨一二。‘
‘如此,暂且别过。‘
第一卷 人如浮沉多飘零 第六章 发财,从走私开始
后来林靖文才听说五万贯已经相当于韩石的全部家产,一时之间他根本就筹集不到那么多的现钱,还是紧急向相熟的商家拆借才凑到了五万贯的银钱。
但是现在林靖文却只是在为面前那小山一样的铜钱发愁。此时虽然已经有了一种叫交子的纸币,但纸币这东西的根本就是官府的信用,大家都知道,古代官府在百姓心里是完全没有什么信用可言的,或许唐朝可以大规模发行纸币,但宋朝却是万万不能,所以交子这东西的流传范围极小—其结果就是林靖文现在得到了小山那么高的一堆铜钱。
当然,林靖文还有另外一个选择,那就是将铜钱换成金银。事实上他也是这么做的,他跟韩石商量将一半的铜钱换成了金银,而韩石对此是求之不得—百姓可不常用金银做流通货币,通常大家都是用铜钱的,把几乎所有的铜钱给了林靖文之后韩石几乎没有库存了,对一个商人来说这可是一种灾难。所以在林靖文要求他把铜钱换成金银的时候他是高兴都来不及。
即使是这样,最后得到的金银也让林靖文足足雇了两辆马车才拉走。
得到这五万贯银钱,林靖文自己到现在都有点不敢相信—事实上他也没有料到会这么轻易地得到这么多银钱,他本来的目的只不过是看不惯韩石的奸诈想黑他一把而已,没想到韩大官人的贪婪居然到了这个地步,竟然能不顾自身的实力就一口吞下。果然,贪婪的人实在是最好算计的。
想到这里,林靖文冷笑不已:火柴的确是不折不扣的聚宝盆,但那也要看在什么人手上。如果是在青州陆家那样的大家族手上火柴就真的是个聚宝盆,但在你韩大官人手上嘛,只会让你破产。韩大官人,偶可是没想挖这么大个坑给你跳啊,是你自己挖好自己坑自己跳下去的,希望老天保佑你不要太凄惨,阿门!
鲁二现在可是高兴坏了,爷就是爷,区区一百多个字就卖了五万贯这样天量的银钱,不服不行啊!用一句俗套的话说就是:高,实在是高。不过转眼他就想到了一个问题,满心的高兴马上转为担心,‘爷,虽然登州的治安很好,多年都未曾有大凶大恶,但混混泼皮却不少,而且窃贼之类的也很多,邻近的梁山、二龙山更是有大股山贼为祸。现今爷得了大笔银钱,而且我等只有区区两个人,想来消息传开之后一些个强人窃贼会蜂拥而来打我等的主意,还请爷多加注意才是。‘
这倒是个问题。林靖文想了一会儿,一时倒也想不出什么办法,只好求教于鲁二:‘那你有什么主意没有?‘
‘一般象这种情况,大户人家和商家都是多多地请些护院守卫,其它的倒也没什么好的办法。‘鲁二马上就给出了个主意:‘不过爷也不必太过担心,我登州虽是小州,但因设有管工造船和船政司所在,因此驻有一军厢军,城墙也算高厚,因此大股强人是进不来的,我们只需要防着那些泼皮小贼即可,雇些护卫也就够了。再则,爷现今也是有万贯家财的大官人了,多雇些护卫也符合爷的身份。‘
林靖文迟疑了一会儿,‘我刚来登州毫无根基,那些护卫想来也不可靠。对了,鲁二,你平日既然在街市上混,想来认得不少和你一样的人吧。这样吧,由你出面,去寻些泼皮来,要孔武有力的,最重要的是要有义气,象上次牢里那三个泼皮一样的货色就不用找了。‘
之所以要鲁二去找些泼皮,林靖文当然不是想去混黑社会,事实上什么都是要有根基的,黑社会自然不例外,而以宋朝落后的生产力和并不繁荣的经济,混黑社会的前途极其有限。他之所以要泼皮,只是看中了泼皮的凶悍而已。宋人懦弱,寻常男丁毫无血性可言,或者作为黑社会前身的的泼皮能有些血性吧。
鲁二是不知道这些,不过听了林靖文的话他可是很高兴的,他常在一起混的一帮兄弟中大多家境都不怎么样,作为兄弟,他自然想给兄弟们寻个出路,跟着林靖文无疑是个不错的选择。
林靖文紧接着吩咐了一句:‘对了,尽快找个大点的宅院。‘
鲁二应了下来。
到了鲁二家,两人将马车上的金银卸了下来,在后堂地下挖了个坑埋了下去,仅仅这一点事两个人就用了整整半天还多的时间才忙完。完事后,即使以林靖文的强壮也是累了个半死,这可是重体力活。
第二天,鲁二自去寻他的伙伴不提。而林靖文则趁着现在消息还没传出去还没招来小贼的工夫想去造船厂看看。
宋朝造船业极为发达,光漕运每年都需要数以万计的船只,更不用提那规模庞大的海洋贸易船队了,因此在唐朝的基础上,造船工业得到了空前发展,不但有官办的管工造船,甚至民间的造船厂更胜一筹。
以林靖文的孤陋寡闻也听说过宋朝船只的名声,尤其是福船。那可是动辄几百吨的大东东,比几个世纪以后西方吹嘘不已的西班牙大帆船强过不知道多少。福船就是明朝宝船的原型。
现在有了五万贯的家财,怎么说他林大官人也是个富翁了,就想着从事海洋贸易这个极有前途的职业。
可是事实总是跟人的设想千差万远的。跑了一家造船厂之后,林靖文勃勃的野心就化为乌有,事实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
他想造船是很简单,只要有钱,不但民间的造船厂,就是官办的管工造船都求之不得,各种船只随他挑,但要从事海贸就不是那么容易了。
在象是看一个外星人的怪异目光中,一个造船厂的管事给林大官人好好地上了一课:‘官人,要从事海贸必须要有两点:一是必须有市舶司的通商许可,这个许可可不是那么容易得的,每个地方的名额都有限制,各个大商家那是争破头抢的;二嘛,商船必须在指定的港口贸易,我大宋原本只开辟了广州和泉州市舶司,后来又开设了杭州、明州、密州、秀州等有限的几个市舶司,所有海商必须在这几个港口贸易,而我登州是没有市舶司的,不能直接出海贸易。‘
林靖文顿时傻眼了,不过这也在常理之中,后世也不是每个地方每个商人都可以从事外贸的,没有一点拿得出手的实力想都不用想,自己一个新丁那是万万抢不过那些大势力大家族的。不过,难道就这么算了吗?
当然不,至少林靖文还没有忘记一个词:走私,他就不信了,放着烟台这个地理位置这么好的天然良港会没有人走私。
回了鲁二家,老远就听到一阵喧闹声,一群坦胸露乳的大汉三三两两地聚集在鲁二家门前,个个一脸的痞子气,每有大姑娘小媳妇经过,这些人就传来一阵怪声,惹得路上的行人都绕着走。应该是鲁二找的人来了,林靖文郁闷的心情这才好了一点。
鲁二眼尖,老远就看到了林靖文,连忙迎了上来:‘爷,您回来了。‘
‘嗯。‘林靖文扫了这群大汉一眼,道:‘这些就是你找来的人?‘
‘是的,爷。‘鲁二一脸的兴奋,‘这些都是鲁二平日里相熟的兄弟,个个孔武有力,而且都是义气汉子。‘
林靖文点了点头,赞许道:‘不错。‘走到人群里,林靖文拍了拍手掌,等众人安静下来后,高声说道:‘事情你们都听鲁二所过了?林某刚刚挣下些许家业,需要人手来帮我保驾护航,你们可愿意?‘
一名汉子大喊道:‘我等自是愿意的。鲁二是我等的兄弟,难得他没忘了我等给我等找碗饭吃。林大官人放心,以后我刘大郎定当鞍前马后侍奉官人。‘
众人齐声附和。
林靖文很满意,或者这些人目前对他还没有忠心可言,但只要有义气,想来看在鲁二的面上这些人也不会背叛他。不过光靠义气可不能当饭吃,于是加了把火:‘既然大家都有这个心,那我林某人也不会亏待了大家,以后大家就跟着我林某人混,不敢说各个都能成富翁,至少大口喝酒大碗吃肉是能办到的。‘
这话可就对了众泼皮的心思,当下更是大表衷心,场面热闹非凡。
‘每个人先发五十贯的安家费,等下你们就可以找鲁二领取。至于工钱方面……鲁二,现在行情如何?‘
鲁二连忙凑过去回答道:‘爷,现下护院的工钱一般是每月一贯钱,那些大户人家所聘的好手高些,每月两到三贯。‘
‘就按每月两贯给吧,都是你的兄弟,自然不能亏待了大家。‘林靖文大手一挥许下了高工资,就让这些人感激鲁二去吧,这样的话鲁二管理起来就更加方便,而且高工资很能留住人心。
‘鲁二代兄弟们谢谢爷了。‘鲁二兴奋得脸都红了,那些泼皮更是连连道谢不已。
‘好了,现在你先把安家费发下去,爷有些事情要问你。‘
‘好的,爷吩咐要找的宅院已经找到了,正要给爷汇报一下。‘
不多时,鲁二就跑来找林靖文了,而那些泼皮现在没事可做,只能先让他们继续挑逗大姑娘小媳妇的‘事业‘。
‘爷,小的在东大街那边找到了一个不错的宅院。说来也巧,那是韩大官人的别院,只因韩大官人买爷的火柴配方所费甚巨以致周转不灵,所以才急着贱价出售,小的见价钱合适就跟韩家管家商议了一下,官人要是觉得好今天就可以买下,韩家现在急等着用钱。‘
‘这事你决定就好,要是地方好就买下。‘这点小事林靖文并不想多操心,他现在急着打听走私的事,这可关系到以后的前途。‘爷是要问你另外的事。鲁二,你知道本地走私的情况吗?‘
鲁二摸不着头脑,问道:‘爷,何为走私?‘
‘走私?‘林靖文不得不先给他解释一下:‘走私就是私底下做那些官府不允许做的贸易。比如说海商,海洋贸易需要市舶司的许可,而且必须在指定的港口,而我登州没有市舶司,本来是不能直接出海贸易的,但肯定有人在登州本地这么做,你知道这些人的情况吗?‘
鲁二恍然大悟:‘原来爷说的是曹商,小的久在市井中玩耍,这些事自然是知道一些的。‘顿了顿,组织了一下语言,鲁二继续说道:‘爷说的走私我等叫它曹商、私商,登州确实有不少。爷也知道,我登州离高丽、辽东实在是太近了,又是良港,不做贸易简直就是对不起登州这么好的地方。据小的所知,本地最大的曹商其实就是知州陆大人所在的青州陆家,由于有官府中的关系,他们完全是明目张胆地随意出海贸易,但凡丝绸、茶叶、瓷器、漆器、药材、木材这些利润大的贸易他们都有做,几乎每天都有十几条船出海;其次知事曹大人所在的曹家也是曹商,不过曹家不大,比起陆家根本就没法比,所以这规模方面比陆家小得多了;其它的还有些零散的曹商,这些人的规模就更小了,一般就是几个人合起来共用一两条船而已。‘
林靖文大喜,虽然大头方面被那些大家族给把持了,但只要有走私存在就好说,更何况听鲁二的意思,这登州官府控制走私也不是很严,毕竟最大的贼就是知州嘛,再严也严不到哪儿去。不过出于小心,他还是得问个明白:‘那官府方面控制得严吗?这些曹商是不是偷偷摸摸地贸易?‘
曹二哑然失笑,摇头道:‘这怎么可能,知州大人都几乎半公开地走私了,官府怎么还可能控制得严。实际上市舶司授予的只是远海的贸易权,近海贸易方面是每个港口都可以的,这些曹商打的就是近海贸易的幌子,他们明面上说的是去就近的密州、海州等地贸易,但船开出了海谁知道他们是去哪里,高丽人总不可能跑过来对大宋官员说’喂,你们的曹商私下跑到我们那里去了’,这也太可笑了。‘
林靖文这才想起这个时候是没有海关的,市舶司说是有了海关的一部分职能,但主要目的只是为了征税而已,根本就不可能有近海巡逻队,也不会有海警来打击走私,自己的确过虑了。
关键还是和后世一样,在于官府,只要打通了官府的路子,自己完全可以加入到走私大军中去。
第一卷 人如浮沉多飘零 第七章 钱也太不经花了
曹阿民正在养神;翘着个腿晃呀晃的;不时泯两口茶;的确很舒服;身为一州知事;虽然比不得知州和通判那么忙;但象这么舒服的时候也不是很多。
管家曹福轻声走到他身边;小心地唤了声:〃老爷!〃
曹阿民没理会;依旧闭目养神;而曹福也没继续叫他;就那么躬着身子垂手站在一旁。
好一会儿;曹阿民才睁开眼睛;淡淡地问道:〃何事?〃
曹福连忙凑了过来;低声说道:〃一个叫林靖文的大官人来访。〃作为管家他很了解自己主人的脾性;补充了一句:〃林大官人备下了十金的仪呈。〃
〃哦?〃曹阿民很是惊讶了一把;再不复那副淡漠的样子;一对小眼眯了一下;连声吩咐道:〃快快把林大官人请到偏厅;待本老爷更衣之后便去相见。〃
〃好的;老爷。〃
片刻之后;曹阿民换了声衣服来到偏厅;老远就热情地招呼道:〃哎呀;原来是林大官人;本官是才有事在身;怠慢大官人了。〃
〃无妨;大人百忙之中能抽出时间招见小民;那是小民的荣幸;大人客气了。〃这些话林靖文也会说;官场之道古今没多大区别;军队里虽然风气好得多;但这些场面倒也并不少见;应付这些并不难。
曹阿民急步走入;状甚亲热地抓住林靖文的双手晃了晃;脸上笑得跟一朵花似的:〃哪来的话;林大官人是本官的贵客;理当出迎才是;本官是怠慢大官人了。〃
林靖文虽然心系正事;但这些场面话还是不得不一句接一句地往外冒;没办法;混口饭吃不容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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