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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之安居乐业-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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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机成熟,林靖文按照早就计划好的方案下令:“全军开拔。孔大庸率舰队击败高丽水师后封锁耽罗全岛,侧重北面,一有高丽援军的消息马上来报;胡寒率一个万人队去消灭岛上的高丽人;其它兵士一同开拔,前往耽罗城。”又对耽罗丞相的心腹道:“你回去告诉你家主子,以红色焰火为号按照约定计划行事,事成之后,我立他为耽罗王。”

“谢大官人。”

高丽人正跟耽罗人打得热闹,忽然,一阵古怪的号角响起,不远处一群红衣红甲的军队往战场快速开来,看规模只怕不下万人。

罗正中走上箭楼远眺,只见斗大的“林”字和“胡”字大旗迎风招展。罗正中大喜:“林家的援军到了。”

丞相只会比他更高兴,不动声色地冲一旁的一个将军使了个眼色,那个将军点点头,回头吩咐了几句。

片刻之后,罗正中正乐呵呵地看着林家军队将惊慌失措的高丽人包围起来的时候,一支从高丽人阵营里射出的箭矢直接命中了箭楼上显眼的罗正中,箭矢的穿透力极大,直接命中罗正中的胸口,将他从箭楼上射下去,人还在空中的时候就鲜血直喷。

耽罗众人大惊,慌忙跑下箭楼查看,只见那支箭直接射穿了罗正中的心脏,而我们的耽罗王,哦,是前耽罗王已经是魂归地府了,连抢救都不需要。至于罗正中的兄弟子女,以丞相的手段当然是活不下来的,至此,耽罗王室绝嗣。

不管耽罗人这边惊慌失措和丞相的“悲愤”,林家军队有条不紊地将残存的高丽人围起来圈杀,棒子的战斗力实在没什么可说的,比扶桑人都不如,林家军获胜自然是不在话下。

却说港口这边,因为没有多少兵士,胡寒水师几乎是兵不血刃地缴获了全部的高丽水师战船,然后胡寒带着北海舰队和近卫舰队大部往北而去。

第三卷 自古英才出我辈 第十四章 南京汉阳

一把火将高丽水师南下的百多艘船烧了个干净之后,林靖文令舰队一分为二,一部往东沿任那搜杀,一部往北经汉阳搜杀。

朝鲜东部海岸大家是知道的,东部海岸历来不是朝鲜的中心地带,而且多山丘陵,东南部还还一点,至少山势比较平缓,还能容纳几个港口,但北方就不好说了,群山连绵洋流复杂,并没有什么大的港口,北方的清津、罗津倒是不错的港口,可此时那块地儿还在女直人手上,女直人不会耕作不会航海,此时这两个优良的港口还是一块荒地。

此时的高丽王朝疑似中原人所建立。西元918年,高句丽弓裔王的部将王建反叛篡位,废弓裔王而改国号为高丽,迁都松岳,并改松岳为开京。此时大唐已经灭亡,中原战乱四起,没人管到这个偏僻的蛮夷之国,王建趁此机会先后灭掉新罗、百济,统一朝鲜半岛中、南部。

早期的高丽一切制度完全与中原类同,三省六部枢密院,都是学当时的后周后来学的宋朝,连官名都一样,所以疑似汉人后裔建立的国家,不过现在的棒子死不承认。

不过高丽的运气比较背,高丽人吞并原大唐安东都护府在朝鲜半岛上的那一部分之后,野心大起,大概是昏了头吧,居然派兵出了马营水想侵占辽东两道,辽东当时在哪儿啊,当时的辽东可是已经被契丹人给占了,高丽人被契丹人先后四次击败,甚至差点被攻入国内,要不是契丹人当时的注意力在中原对高丽这个蛮夷偏僻之地不大理会,高丽能不能传到现在还两说,不过从那以后,以契丹人游牧民族的特性,对高丽的小规模入侵和掠夺是少不了的。

不得已,高丽人在北方修建了千里长城以抵挡契丹人的铁骑,因而军人势力大为膨胀,此时的高丽王权已经渐渐没落,将军们的权力越来越大,再发展个几十年等到蒙古入侵的时候就会发展成军人摄政的“都房”政权了。

虽然向契丹人称臣,但以棒子的德性肯定是面服心不服的,两百多年来与契丹人的争执,让高丽陆军的势力大增,但水师却没怎么注意,但也不是说高丽水师就不值一提,毕竟不时的有扶桑海寇劫掠沿海,高丽人想不发展水师都不成,不然保不准什么时候扶桑人就象唐朝时那样大规模入侵了。

往东搜杀的舰队且不去说它,对付的只是高丽南方水师的残部而已,关键是北方,高丽水师三之二的实力在北方,尤其是东京开城府和南京汉阳府,既然是两京,高丽北方水师大部分都集结在两城。

九月初的一天,高丽南京外的庆源君(仁川)还是如同往常那样热闹,此地位于大平原之上,是南京汉阳府的连接出海口。南京一带土地肥沃人烟稠密,其繁华程度不下于高丽国都开城府,高丽人甚至自吹自家的三京完全比宋朝的四京更为繁华富庶。

庆源君港外不远处,林靖文用望远镜观察了港口一番,道:“高丽人完全没有危机意识,港口里的水师战船甚至都没有出港值勤,这里几乎不设防。胡寒,进攻吧。”

“喏!”

随着胡寒一声令下,北海舰队全部和近卫舰队一部就象是饿狼看到了羊羔一样,朝汉阳港扑去,船上炮室全开,床弩、火箭已经去掉了伪装。

高丽水师的战船都在庆源君港口里,船上几乎没有什么人,毕竟不是战时,水师的士兵都呆在水师营地里。

警报的锣鼓声大起,一大片巨大的战船从海外开来,高丽人惊慌失措,水师将领大呼小叫地催促兵士赶快登船迎敌。不过胡寒是不会给他们这个机会了,为节约炮弹和火药,胡寒下令用床弩发射燃烧弹,将庆源君港烧成一片火海。可怜高丽战船数目众多战船性能也不算差,却连迎战的机会都没有就被烧了个精光,连带的,高丽水师的士兵也被烧死不少。

“分三之二的船出来,向高丽人的营地发射燃烧弹,尽量多烧死些高丽兵士。”

林家舰队的战船逼近港口,在纵火焚烧高丽战船的同时,给高丽人的水寨和水师营地也放了把火,高丽人刚刚接到迎战的命令,还没来得及武装齐全,甚至还没冲出营地就陷入一片火海之中。

放火也是有学问的,如果四面开花的乱放一气,很难将火给放大,胡寒对放火已经是很有心得了,先从外围放起,中间也弄几个火点出来,再将点连成线,最后烧成一片。

猛火油的火根本就很难扑灭,用沙土还可以,用水去扑那是万万不能的,高丽人可不知道这一点,他们甚至连猛火油都没听说过,只是按照常例用水灭火,结果可想而知,火越灭越大。

林靖文看着眼前烧得一片通红的庆源君港,这种情形从耽罗岛到汉阳府一路上不知道发生了多少,他带着舰队就是这么一路放火烧过来的。古代道路情况很差,陆地通信的速度很慢,而且林家舰队是从海上来,在海上船可比马快多了,高丽人报信不及,往往是刚接到这个水师营地被袭击的消息,下一刻另一个港口被摧毁的消息就传来,弄得高丽人胆战心惊,还以为不知道有多么庞大的敌人四面开花正在围攻高丽。

见港口里烧得差不多了,林靖文召来胡寒,道:“准备登陆吧,这里离高丽人的南京汉阳府不过四十余里,我们顺带抢了高丽人的南京。”

胡寒却道:“主公,高丽人有不少逃脱的,而且,这里离汉阳府实在太近,高丽报信的人肯定会比我们先到汉阳府,如果我们从这里登陆的话还要步行四十余里,费时比较长不说,还耗费了兵士们的体力。主公,从这里再往海湾里面航行,那里是高丽的富山县,我们可以从那里登陆,富山县只是个小县,没有多少驻军,我们可以一鼓而下,而且,富山离汉阳只有二十多里,近了一半的路程,可以节省一半的行军时间打汉阳府一个措手不及。”

“好。”

南京汉阳府,府尹刚刚接到不明军队攻克庆源君的消息,大惊失色之下,一面快马报告给开京,一面马上召集驻军上城墙布防。不过汉阳府的驻军已经几百年没打过仗了,这些士兵平时就不怎么操练,欺负起百姓来个个不甘人后,但论到打仗,这些痞兵毫无军人素质可言。一听有敌人入侵,先是大规模地恐慌,等将领们好不容易将士兵集结起来,却发现一个大问题:军械不够了。跟宋朝的军队一样,高丽军中将领吃空饷卖军械那是普遍现象,汉阳府官方记录的有驻军五万六千五百余人,但实际上不过四万人多一点,其余的一万多“失踪人口”都是被将领吃了空饷,官方记录上有,但实际上这一万多人根本就不存在,更要命的是,因为平时私底下贩卖军械,导致军中军械严重不足,刀枪等兵器倒是人手一把,但铠甲弓弩就难说了,守城器械因为没人买倒是齐备。

一时间高丽人乱成一团,官府下令关闭城门,原本热闹繁华的街市马上变得冷冷清清,店铺关门,行人各自归家,军队乱七八糟地向没头苍蝇一样爬上城墙防守,防区还没分配好,将领们当然不甘心让自己的部下去打头阵,一时争得面红耳赤,纷纷推卸责任,想让别的人先行上阵。

不多时,高丽人还没争论好该谁先上的时候,西边一片黑压压的人群开了过来,哨兵大叫:“敌人来了,敌人来了。”高丽人连忙停止争执各自回到岗位。

在高丽人“万众期待”的目光中,敌人开到了城下。

只见入目一片火红,红衣黑甲的兵士铺天盖地而来,后方还跟着一些黑衣黑甲的兵士,刀枪齐齐指天,整齐的铠甲反射着阳光,看规模怕不有几万人,但这么多人行进,除了步行的沙沙声和不时传出铠甲摩擦的金铁之声外竟是一丝人声都没有,寂静非常。

到了城下,一个大将模样的人一声令下,传令兵四处跑动呼喊声中,原本连成一片的红衣士兵分成一个个方阵,枪盾兵在前,弓弩兵居中,刀盾兵押后,战阵后方更是有不少直直大大的铁筒,也不知是什么东西,还有不少高丽人认得的床弩。

看到这里,高丽人虽然心中惊骇,但总算放下点心来,没有投石机,没有云梯,没有撞车,没有井阑,在他们看来没有这些器械攻城只是个笑话。一时间,城墙上的高丽人回复了笑容,还有兴致对着城下的军队指指点点。

林家军不管不顾,依然有条不紊地排兵布阵,等阵型齐备,胡寒冲手下一个千夫长点点头,道:“先行劝降。”

这个千夫长是个大嗓门,走到自家军队阵前,在城墙上弓弩射程之外的地方喊道:“今我大兵来伐,尔等可早降,免受刀兵之苦。否则大兵破城之后,鸡犬无存。”

汉话。高丽人听得懂汉话的可不在少数,甚至,汉语是高丽官方承认的第二通用语。汉阳城里听得懂汉话的不少,城墙上有不少人都听懂了,一阵翻译过后却是哈哈大笑,一将上前喝道:“尔等贼寇休得猖狂,我大高丽王师在此,岂由尔等放肆。尔等且快快退去,否则我王师定让尔等尽丧于此。”

那千夫长听了也不恼,只是面无表情地回道:“如此,且让我等刀兵相见。”

胡寒看着城墙上东倒西歪哈哈大笑的高丽人,也不恼怒,只是下令:“攻城。火炮准备实心弹,先集中轰击城门附近的城墙。”

得了命令的火炮兵一阵忙碌,测量员先行测出距离:“步距两千六百步,角度十二,偏东四度。”

各火炮根据这些数据调整好方向和仰角。

火炮营将领下令:“实心弹准备,计算药量,填弹。”

火炮手左侧的计量员连忙根据先前的数据计算火药装填量,火药手根据计量员测算的数据将火药装入炮身,压实,炮弹手搬来一个实心弹再装入。

“准备,开炮。”

从左至右,火炮手一一点燃药捻,轰鸣声连绵不绝,火光闪起,一枚枚炮弹往城门方向扑去。

攻城炮的威力比海岸炮都弱不了多少,船上用的火炮根本就没法比,虽然这次林家军带来的只是小口径攻城炮,但威力也不可小觑。

一枚枚炮弹接二连三地在城门附近炸开,汉阳城城墙被炸得一阵哀鸣,地动山摇中,坚固的城墙被炸出一道道裂痕,城门更是受到重点照顾,已经破损。

高丽人骇然,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投石机吗?不太象。

不管高丽人的反应,火炮兵一轮接一轮的齐射。终于,城墙挨不住打击,一声巨响,城门附近二十来米范围的城墙轰然倒塌,连带上面布防的士兵掉了下去,一时惨叫连天。

这个时候,火炮改为霰弹,先将面前的城墙“清扫”一遍,让高丽人乱成一团,大军随后逼近,床弩的爆裂弹和燃烧弹也开始发威,让趁着火炮继续轰击城门位置而组织起来高丽兵死伤一片,重又陷入混乱。

机不可失,弩兵逼近射程,如蝗虫一样的箭雨将城墙完全覆盖,高丽人连抬头都难,更别说起身防守了。

胡寒一声令下,弓兵逼近刚才火炮炸出的缺口,先狙击集结在缺口防守的高丽兵,在弓兵的掩护下,近战步兵冲进了缺口。

这三十来米的缺口区域顿时拥挤不堪,城外的林家军源源不断地冲杀进去,里面的高丽人拼命想堵住缺口,不过高丽人的战力实在太差了,兵器铠甲又都比不上林家军,往往两人对砍,肯定是高丽兵的刀断掉,而高丽人的刀砍在林家士兵身上却根本就拿钢甲无可奈何,了不起砍出一道痕迹。何况,林家这边还有弓弩源源不断地支援,高丽人却是没有。

终于,在高丽人的惨呼声中,林家军突破高丽人的堵截攻入城里。

“城破了。”

“我们败了。”

兵败如山倒,作战意志的作用这个时候得到了无比的呈现。如果是林家军防守,即使被攻破城墙林家军也不会发生溃散的事情,而是会在将领的指挥下继续拼杀。但高丽人没有这个作战意志,城破了,高丽人四散奔逃,根本就没有了斗志。

大军蜂拥而入。

第三卷 自古英才出我辈 第十五章 二陷汉阳

“主公,我军已攻下汉阳城。”

林靖文将目光从地图上收回,问道:“我军伤亡如何?”

“我军兵士阵亡一千六百余人,重伤两千余,轻伤七千七百余。我军共斩首一万七千余,受降九千余,俘虏一万一千,其余高丽兵逃散。另外,”胡寒脸色怪异地道:“主公,有一名高丽将领带领其麾下兵士主动降于我军,那九千余降兵大半是他带来的。”

“哦?”林靖文的兴趣一下子就来了,高丽人虽然懦弱,但也没有懦弱到这份上吧?“带来我见见。”

“属下已经将此人带来了。”

片刻之后,一个盔甲多处破损满身鲜血的高丽人被带到林靖文面前,细细看去,此人倒没有奴颜卑膝,相反,林靖文从他的眼中看到了一种无奈,真是奇怪。

胡寒解释道:“主公,此人叫崔汉忠,汉阳城偏将,汉阳城诸多高丽将领之中就属他抵抗最激烈。汉阳城破,高丽大部溃败,其它高丽将领大多逃走,独有此人依然带着部下拼死反抗,但属下调遣五千连弩兵将其部包围之后却主动投降,甚是怪异。”

真的很怪异。

不等林靖文问话,崔汉忠突然问道:“大官人可是林靖文,南方林家的那个?”

“正是。”

崔汉忠点点头,无奈地道:“没想到我崔汉忠居然又一次败在你们林家手上,难道是天要亡我崔汉忠?”

林靖文和胡寒等人面面相觑,又一次?这话怎么说的,貌似林家还是第一次征讨高丽吧,这个“又”字是怎么来的?

叹了口气,崔汉忠好象认命了似的,拜服于地,道:“败将崔汉忠势穷乃降,望大官人收留,末将定誓死效忠大官人,效忠林家。”

林靖文亲自上前扶起他,倒不是要做出礼贤下士的做派,而是他看出崔汉忠的确是要投降,态度很诚恳。“汉忠势穷来投,实乃林家之幸也,林某必不有负。”待扶起崔汉忠,又问道:“只是不知汉忠适才所言‘又一次’战败是怎么回事?而且,汉忠乃高丽大将,一国大将应该不会这么容易投降于小小的林家吧,不知汉忠可否为我解惑?”

“这两个问题其实是一个问题。”崔汉忠连连苦笑不已,“末将并不是高门大阀出身,从普通兵士做起,天幸末将总算有些才能,这才做到了将军之位。本来末将是在南方的庆尚道担任镇将,不过半年前林家北海舰队大败南方水师,随后北海舰队摧毁了半个任那城,皇帝震怒,如此大败总要有人出来承担罪名,末将没什么背景,被推出来就做了这替罪之人,天幸南方水师的损失实在太大,在任那城被攻击时又龟缩在港口里不派兵救援,大部分罪名都被水师承担,不然末将只能是被震怒的皇帝给斩首了。”

林靖文这才恍然大悟,不过又想到一个问题,问道:“不对。既然你是被贬的,应该是降职被贬到更偏远的地方去才对,怎么跑到南京来了?这不是明降实升吗?”

“应该是明降实降。”回答的是王散,这家伙一直埋头收集高丽情报,对高丽的情况虽说不是了如指掌,但大致上的情况可比林靖文清楚得多了。“高丽军中将领势力越来越大,手上有军权的将领就能权倾一方,因此,军权是高丽那些官僚还有高门大阀抢破头的东西。崔将军以前任庆尚道镇将,这镇将一职手握一道兵权,权力很大。而南京偏将不但只是个低级的将军没多大兵权,而且南京是天子脚下,高丽皇室对三京控制的很严,三京之内的将军不可能象地方将军那样将军队当作私兵,所以虽然是京官,但权力比地方上的同级将军可低得多了。”

盛世的京官乱世的豪强,原来如此。

“所以,”崔汉忠苦笑道:“此次南京失陷,事情远比上次任那事件严重多了,此次怕不是要一大批的官员将领人头落地,象末将这样没什么背景又是曾犯下过失的肯定会被斩首,末将是没得选择了。”

“如此,”林靖文眼睛一眯,下令:“崔汉忠,降过来的那九千人暂时归你指挥,另外你从俘虏中挑选一千人出来,凑成一个万人队,组成‘高丽营’,然后……”

王散张嘴想要阻止,怎么能让新降之将带这么多兵?不过林靖文下面的话让他把劝鉴的话给咽了回去。

“投名状你听说过吧,我也不给你搞什么权术,你编组好高丽营之后把汉阳府的府库和官吏、富商、豪绅的家都给我抄了,但有反抗者格杀勿论,明白了吗?”

“末将领命。”崔汉忠回答得毫不犹豫。

林靖文反而奇怪了,却也没问,只是继续下令:“升胡寒为万户,你带两个万人队攻略汉阳府四方州县,将府库富豪都给我抄了。”

“喏!”

“还有,老规矩,把工匠全部带走,孙泽暂时负责守备汉阳城。”

“喏!”

随后的十几天里,胡寒带兵劫掠四方,将富庶的汉阳府劫掠一空,富户豪绅全部被抄家,抵抗者就地诛杀,年轻女子和工匠被带走,反而是对那些平民秋毫无犯,让那些高丽平民感到奇怪的同时不仅庆幸中原人果然是“王师”,只抢富户不抢平民。

而汉阳城里就热闹了,孙泽下令紧闭四方城门,许进不许出,崔汉忠则带着新编组的高丽营大索全城,所有官吏、富户、豪强、乡绅都被光顾。林靖文下了严令,平时鱼肉乡里祸害地方的大杀特杀,但那些有良好口碑的官绅不能动,相反,这些口碑良好的官绅都受到林家军的保护,高丽营刚刚投靠林家,那是万万不敢违反林靖文的命令的。

鸡飞狗跳地忙碌了十几天,也不管抄没抄干净,林家军押着抄没来的财物和女子工匠撤退了,而这个时候,周边的州府接到汉阳失陷的情报后派出的援军才刚刚出发。

又过二十来日,四周州府的援军齐聚被劫掠一空的汉阳府,乌压压地不下十万之众。南京失陷,这可是天大罪过,四周州府心胆俱寒,忙不迭地将手上全部的兵力都派了出来,甚至不少州府还临时强征了不少壮丁来凑数,惟恐兵力不够多,生怕皇帝因此而怪罪下来。不过即使如此,只怕很大一批人的脑袋肯定是保不住的,丢官的更不知道有多少。

众多官吏将领齐聚空荡荡的汉阳城,众人看着面目全非的南京城简直是欲哭无泪。互相扯皮推卸责任的争论的半天,众人一致下了一个决定:杀良冒功。怎么着也要弄个几万人头出来,这样才显得众人“收复”南京的“劳苦功高”,不然皇帝怪罪下来不知道要死多少人。

刚经过劫掠的汉阳府又是一阵鸡飞狗跳,跟林家的劫掠完全相反的是,高丽“王师”只抢穷人平民,对幸存的富户豪绅秋毫无犯,甚至,不少无辜的平民被杀,因为官军说“他们是叛逆,是贼寇”。

汉阳府顿时哀声遍野。真是讽刺,先前林家军来劫掠的时候他们视其为敌人,将林家军当作入侵者,没想到的是入侵者没把他们怎么样,甚至是帮忙除去了他们平时深恶疼绝的贪官墨吏和富户豪绅。而现在,他们满心欢喜地迎来了官军,但转眼间,这些官军冲进他们的家里,将一切值钱的东西都拿走,奸淫他们的妻子女儿,焚烧他们的房屋,甚至,临走时还带走几个脑袋——短短半月之内,云集汉阳的十万军队居然“剿灭”了将近二十万叛军,当然,这些官军兵士个个腰包鼓鼓,都不知道抢到了多少钱财。

汉阳府周边的平民百姓四散奔逃,官军过处犹如蝗虫过境,甚至比蝗虫过境都彻底,人杀光,钱财抢光,女子奸光,房屋烧光,整村整镇地被屠。

杀良冒功果然恐怖,尤其是在有组织有规模的情况下。

高丽官军简直是乐不思蜀,不过,很快他们就收到一个消息:真正的敌人来了。

这次不同上次,上次汉阳城收到了情报,虽然没怎么准备好,但多少兵士总是上了城墙防守的,但这次,这次高丽兵士可是大部分在四周州县劫掠,汉阳城根本就没多少兵马。红衣黑甲的兵士漫山遍野而来,同一个方向,同样的情形,不同的是,这次汉阳城几乎不设防,连上次被炸开的城门和城墙都没修补好。

庆源君和汉阳之间的一个小县,高丽“官军”抢的正爽,百姓们奔走相泣,被焚毁的房屋浓烟滚滚,一具具穿着百姓服饰的尸体倒在街道上。不想,一队黑甲士兵从西边开过来,很快就将他们围了起来。

“官军”大愣,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那些满脸悲愤的百姓却是大声欢呼,就象见到了亲人似的,纷纷跑到黑甲士兵身后寻求庇护,那些黑甲兵士也没拒绝,而是改变阵型将百姓们保护起来。

一个小校模样的高丽军官出来,指着那些冷漠不语的黑甲兵士大喝:“你们是什么人?我等是大高丽官军,正在剿灭匪寇。”

百姓纷纷大骂:“你们是什么狗屁官军,你们是强盗,杀人,放火,抢劫,强奸,还有你们没做过的吗?”

“就是,你们不是官军,他们才是。”

“对,你们是强盗,他们才是官军。各位军爷,求你们剿灭这些强盗吧,他们真是太残忍了,我们的亲人都被他们给杀了,呜呜!”

百姓们哭泣着请求黑甲士兵杀掉这些“官军”帮他们报仇。

那个小校愕然,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

不远处的林靖文和王散他们也是一脸的惊愕,实在难以置信。再看看崔汉忠,他此时满脸的尴尬,一副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的样子。

那些汉军士兵看身边的高丽营士兵,怎么看怎么觉得怪异。一个汉兵实在忍不住,问道:“他们真是高丽官军?”

被问到高丽兵士一脸的羞愧,尴尬地答道:“呃,可能,或许是吧。”

林靖文强忍着笑,下令:“杀了他们,一个不留。”

“喏!”

高丽营的兵士却是首先冲了上去,看他们咬牙切齿的样子,就好象这些高丽“官军”杀了他们爹娘似的。那些高丽百姓大声欢呼,跟在林家兵士后面攻击那些高丽人。

“如此看来,汉阳城的高丽兵有很大一部分在劫掠乡里,汉阳城应该没有多少兵马。”林靖文想了一会儿,下令:“孙泽,你带两万骑马步兵奔袭汉阳城,胡寒,你带两万步兵从北面搜杀劫掠乡里的高丽兵,崔汉忠,你从南面搜杀。”

“得令。”

林靖文和孙泽带着两万人骑马快速奔袭汉阳城,一路上碰到的高丽兵都是一阵箭雨招呼过去,也不管高丽兵死没死光,反正是马不停蹄,不给汉阳城反应的时间。

他们到达汉阳城下的时候,高丽人还真没反应过来,只是因万马奔腾带来的大地剧烈震动匆匆关闭城门,但士兵却来不及上城墙防守。

因为是奔袭,所以火炮什么的就没带,只用马驮了十几具床弩过来。

趁着城墙上还没多少人防守,孙泽先是用那十几具床弩发射爆裂弹将上次被炸开还没修复好的那段城门和城墙再次炸开,士兵们从缺口里蜂拥而入。

汉阳城多少是高丽三京之一,汉阳原先的高丽兵虽然脓包,但还能抵挡一阵子,多少有点勇气,还给林家军带来了一定的伤亡。但现在的这些从四周州府赶来支援的地方兵就不一样了,他们唯一的作用或者就是欺负百姓骚扰地方,要打仗完全没必要指望他们,不说战斗力如何,这些地方兵的作战素质完全就不能跟京兵相比,一触即溃,一溃即散,一散即逃,根本就是一点阻挡都没有。

汉阳城一鼓即下。

第三卷 自古英才出我辈 第十六章 投名状

今天是一个特别的日子,汉阳城外人山人海,无数的百姓拖儿带女聚集在汉阳城外的空地上,空地中间搭建了一个高台,高台前面无数黑衣黑甲士兵手持寒光闪闪的刀枪屹立在那里。风声萧萧,这么多人聚集在一块儿却是鸦雀无声,只是听到风声肆虐。

不多时,一队骑士直奔高台而来,人群爆发出一阵巨大的欢呼声。骑士身后一批红衣黑甲的兵士押手脚被绑衣甲破损的高丽兵缓缓开来,看到这些高丽兵,怒喝声不绝于耳,人们指着这些垂头丧气的家伙呼喝怒骂,甚至不少人激动地想冲过去,士兵们不得不堵住人群,全力维持秩序。

林靖文在军士的簇拥下登上高台,渐渐地,人们重新安静下来。

环顾四周,林靖文缓缓地说道:“我是林靖文,或者你们从未听说过我这么一号人物,但对于有些人来说这个名字肯定不陌生,那些官老爷,那些士绅,那些富商,他们肯定听说过这个名字。七个月以前,我林家麾下的北海舰队几乎全灭高丽南方水师,斩首七千;六个半月前,北海舰队轰击庆尚道任那城,夷平了半个城市;一个月前,耽罗复国,林家的军队帮助耽罗人全歼了高丽在耽罗岛上的驻军,斩首几近一万;半个月前,我亲自带着麾下的军队攻破汉阳城,斩首一万七千;就在几天前,我又回来了,带着我的部下再次攻破了汉阳城,斩首六万余,如果算上被杀的那些官吏士绅,林某下令处死的高丽人不下十万之众。”

台下的高丽人静静地听着这一切,面色极其复杂。林家杀了十多万的高丽人,要说起来他们应该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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