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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之安居乐业-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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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当东家夫子之称,严某草字明泽,东家称呼严某表字便是。”严清之谢过林靖文,坐于林靖文客首(宋以左为尊,贵客坐主人左边下方,称为宾首,一般的客人坐在右边下方,成为客首。),道:“不瞒东家,严某本就出身商贾之家,出身如此,又何来瞧不起商贾之说。况且士农工商之说乃是孔圣人一家之言而已,严某学的却是那孟圣人之学,自不必理会这种说法。”

孟子的学派?林靖文问道:“明泽可是端木派之儒?”汉武帝独尊儒家,这尊的却是公羊派的儒学,董仲舒罢黜百家,连同为儒家的其它流派也一起罢掉了,当时不少端木派儒士或改宗入公羊派,或象公羊派那样篡改端木派经义以符合朝廷的需要。

端木派历来为儒家内部的异类,其学说即使是同为儒家的人也很难接受。为什么呢?倒不是因为端木派的学说太过偏颇,而是端木派的学说讲究的是“以民为本,上应天意,下合社稷”,这样的学说在今天看来是极其正确和先进的,但在古代却不能给信奉这种学说的人带来巨大的利益,“以民为本”,草民百姓能给你多少东西?但公羊派的“以君为本,应合君意,达于上天”就不同了,巴结国君显然比爱护百姓更合算,而且连国家都可以不管不顾,这可以带来多少利益呀——所以端木派才不为人所喜渐渐式微。

林靖文曾经和人争论过儒家白不白痴贱不贱的问题,当时为了意气之争,他倒是翻阅了不少儒家的资料,对端木派很有一番理解。

比如说吧,“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公羊派是这样断句的:“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这样的断句成了中国古代各王朝治国的根本;但端木派却是这样断句的:“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这就更多的为百姓做了考虑,当然不为统治者所喜。

再比如说那句著名的“以德报怨”,这是公羊派的说法,他们把后面的几句话直接给省略了,这符合统治者的意思;但端木派却说“以德抱怨,何以报德?以直报怨,以德报德。”讲究以血还血以牙还牙,这还得了,统治者还怎么统治百姓?当然被统治者抛弃了。

当时看到这些资料的时候,林靖文深为感叹,如果当初汉武帝独尊儒术尊的不是公羊派而是端木派的话,只怕中国的历史又是另外一番情景吧。只是这样的情况显然不可能,是个统治者,只要他不是白痴都不会去尊端木派的,因为那样不符合统治者的利益。

而端木派虽然也尊孔子为圣人,但他们的学说更倾向于孟子,所以林靖文才会认为严清之是端木派儒士。

谁知严清之却是一脸的惊讶,反问道:“何为端木派?我儒家只尊孔孟圣人,从没有什么派别之说。”

林靖文无语。董仲舒狠啊,不但排斥儒家其它流派,更是直接就说自家的公羊派就是儒家、儒家就是公羊派,弄得到现在儒士连儒家的各个派别都没有听说过,真是一种悲哀。

感觉林靖文脸色有异,严清之不明所以,却想起了自己的来意,说道:“适才听东家所言儒士不可用,严某以为不妥。儒士之中虽然诸多宵小,亦不乏中正坦直之辈,东家适才所言却是有些偏颇。况且,我儒家本为圣人大道,是为正宗,那墨、兵之学却是微末,东家学那微末之道实为不妥,不若严某与东家谈论一番圣人大道,可好?”

林靖文不禁仔细看了看严清之,只见其目光端正言辞切切,只是神态间有些热切。这种神情貌似在哪里见过?林靖文突然想了起来,那些传教士不就是这副德行吗,想来这严清之是来“教化”他林大官人了,心中杀机一闪,却是低头不语。

想了一会儿,林靖文抬头说道:“夫子,随林某前往广州可好?”

严清之大喜,这一路上不知几百里,至少也要个把月才能到,有这么多的时间他应该能把“误入歧途”的东家给劝回正道上来了,于是答应下来,道:“好。东家适才曾言尚要在苏州呆上两日,不如让严某相陪左近,以便相谈一二,何如?”

见鬼!林靖文暗骂一声,要真的被这个家伙在耳边呱噪两天,只怕他都要疯了。当下也顾不得看苏州的形势了,道:“不用,我等用过饭食之后便起身,夫子可先行收拾一番。”

“好。”严清之告辞而去。

等这个家伙离开,李大郎凑近低声道:“老爷,不知什么时候动手?小人也好做安排。”

林靖文摇摇头,道:“不用我等动手,苏州和杭州之间盗贼遍地,借盗贼之手除去其人便可。”

“是。”

李方听得云里雾里,不明所以,却也不敢问。却听林靖文对他说道:“等严夫子走后你将那些孤儿幼女都送到华亭去,另外过段时间给夫子家一笔抚恤。”李方这才明白过来,大惊:“老爷,为何要借盗贼之手除去严夫子?夫子学问甚高,又是道德之士,正好为老爷所用,望老爷三思。”

林靖文断然拒绝:“我说过不用儒家之人。道不同不相为谋,这严夫子不可能为我林家所用,要真让他知道些什么,只怕他会毫不犹豫地去官府告发,现在趁他知道的不多的时候除去才是正理。李方,以后远离儒士,知否?”

李方应了下来,虽然他敬重有学问的人,对严清之很有好感,但他对林靖文忠心不二,不可能为了心中对夫子的敬重而背叛于林家。

林靖文此时却是想到另一个问题,儒家传承千余年都是流派尽失,其它的各家学派就更不用说了,墨家、法家、兵家、阴阳家、农家、陶朱家、纵横家……这些学派被打压了一千多年,一千年的时间足以让很多东西失传了,只怕这些学派已经灭亡了也说不定。别看陆青城开口闭口都说自己是法家子弟,他只不过是自己学了些法家典籍而已,骨子里受儒家的影响很深,只能算是披着法家外衣的儒家之士;林靖文就更不用说了,他自称是墨、兵子弟,但墨家的思想他就知道“兼爱、非攻”四个字而已,连墨家典籍他都没有看过,兵家倒是确实,怎么说他也是个当兵出身,兵法也知道不少,算得上是兵家子弟。

复兴百家!百家都没了还怎么复兴?林靖文为此头疼不已。说到底都是儒家造的孽,怪不得后世儒家如同过街老鼠人人喊打。只不过别家的学问已经灭亡了,只剩儒家一个,后世的人又没能耐创造新的学问,所以虽然对儒家喊打喊杀,却还是不得不信奉儒家学问,君不见后世中国受儒家影响何其深也!

难道要来个民主什么的学问?推行民主很狗血不说,也不切实际,民智未开何以民主?林靖文现在只能苦笑,没有治国之道可用啊,诸子百家,这百家思想现在都不知道还存不存在。

第二卷 安宁危难不曾分 第十八章 连弩是很恐怖的

“老爷,有个商队想和我们搭伴一起去杭州。”

吃过午饭林靖文等人买了两辆马车装上兵器铠甲和银钱就上路了,因为要借刀杀人,所以他们就没有走运河,而是走陆路,没想到刚到南城门李大郎就跑来说有人要搭伙。

要求搭伙的是一个商队,而且看样子不只一个商家,总共有四十多辆大车,护卫模样的人也有将近八十个,这个年代没有镖局,商队的护卫都是自家雇佣的,四十辆货车八十个人已经是不少。但苏州和杭州之间的道路盗贼横行,虽然有两浙禁军还有厢军驻扎在左近,但军队又不管地方治安,就是管了也对那些盗贼无可奈何,毕竟盗贼的战术自古以来就是打了就跑的游击战术,官军往往对他们无可奈何,所以商队们只能靠自己了,见林靖文一个人就带着二十多个护卫,哪里还有不来搭伙的道理。

林靖文应了,一群人一起上路。

越靠近杭州,地方就越萧条,局势也就越乱。林靖文见一路上田地荒芜人民流散比之松江苏州更严重,哪里还有夕日两浙路的繁华景象,是该有人起来造反了,方腊起义并不是偶然。

一路上小股的山贼倒是碰到不少,一是见商队这边人多,二是商队奉上了银钱买路,一路倒算得上是平安无事,只是出了不少钱财而已,林靖文也不在意。

不过不可能永远只有小股山贼。

离开苏州大概百多里之后,连着两天都没碰上一伙山贼,林靖文是没觉得怎么样,其它老走江湖的人就不这么想了,领头的王掌柜叫来众人一起商议。

王掌柜一脸的凝重,环视众人,开口道:“我等已经连着两日都没有碰上山贼,按照常例,要么是官军刚刚清剿过这里,山贼还不敢重新聚集,否则就严重了。王某听闻最近官军都到两浙路西南去弹压乱民去了,这里应该没有被官军清剿过,那么只有另一种可能,应该是我等被一股大伙山贼盯上了,他们现在正在观察我等并调集人手,事态不妙啊,大家说说我等应该怎么办?”

众人面面相觑,大多有些惊慌,不过没有人开口说话。

见状,王掌柜只好重新开口说道:“我等无非是两种选择,要么退往左近的常州,在常州再等些商家,等人手更多了才好过去;要不就继续前进了,我等现今共有一百护卫,为数实在不少,这一带的山贼最多的一股也不过三四百人,我等有一百护卫为靠,再与那些山贼商议,应该付出一些钱财就能过去。做何选择,是进是退,还望大家商议一下。”

众人大哗,这个说先退到常州去,那个说继续走好了,一时争论不休。

林靖文皱了皱眉,三四百山贼还没放在他眼里,只说道:“林某决定继续前进。你等快些商议,若是想继续上路当与林某一起,若想退去还请尽快,山贼正在调集人手,等他们人手齐备,你等就是想退也不大容易了。”

王掌柜却摇头道:“不然。以王某多年的经验来看,两日的时间应该足够这些贼人布置好一切了,我等前面的路上必定有大批山贼,反倒是后路上山贼应该不多,我等若是齐力当可一冲而过。王某建议我等当先行退到常州,林官人还是和大家一起退去方为上策。”

林靖文也不说话,冲大家拱了拱手,道:“如此,林某别过。”

王掌柜还想再劝,林靖文他们却是转身就走,高声劝了几句也没什么效果,只好作罢,再与众人商议,这支商队却是一起沿来路退去。

这边严清之去对林靖文说道:“东家,依严某看那些商家说的也在理,前面贼人有三四百人之多,而我等才只有二十余人,如何与之相抗,我等还是和那些商家一起退到常州为好。”

林靖文却只是坚持:“若夫子害怕可与那些人结伴退去,林某有事在身,没那么多时间可以浪费。”

严清之却不死心,再劝:“东家何不从常州入运河直下杭州,那样可比走陆路快的多了。”

走水路哪里来的贼人把你给杀了?林靖文嗤之以鼻,这番心思却是不能说出来,只是摇头不语。严清之也无可奈何,咬咬牙,实在是觉得以区区二十多个人肯定是不能对抗几百山贼的,这要是继续往前走肯定死翘翘,于是冲林靖文拱了拱手,道:“如此,严某先回常州,在从运河入杭州,严某在杭州等待东家便是。”

林靖文点点头,等严清之走后,冲李大郎一示意,李大郎连忙低声吩咐了一名护卫几句,那名护卫就悄悄地跟在了严清之身后。

而林靖文他们去是停下来在马车里换好铠甲兵器才继续前进。

走不多远,只听一声呼哨,一支响箭从路旁的树林中飞来插到面前的大道上,随即从树林中冲出来百来号人,为首一名大汉将手中大刀一挥,喝道:“呔,鸡鸣山一众好汉在此,尔等还不快快束手就缚,否则别怪我等众好汉伤了尔等性命。”听其嗓门洪亮中气十足,竟然也是威风凛凛。

原本林靖文还以为这些山贼都是些被官府迫害的良民应该缺衣少食才对,但现在看过去,这些山贼个个面色红润四肢粗壮,还一个个至少都是穿着一身光鲜的棉布衣服,不少人更是一身的绫罗绸缎,只是看起来都不怎么合身而已,只是众山贼手中的兵器看起来破烂不堪,而且几乎没什么铠甲弓箭。

看来这些都是“正规”的山贼了,职业抢劫犯,根本就不是什么良民,所以一个个抢得衣食不缺,只是这兵器铠甲却不好抢到。

林靖文也不答话,挥了挥手,众护卫们纷纷脱去外衣露出里面的步人重甲,一个个钢刀强弩齐备。

对面的大汉一愣,手中的刀一举,众山贼停止叫嚣,大汉这才问道:“不知是哪位公子架到?”

林靖文暗自赞了一声,这些山贼倒是有些头脑。民间有兵器的并不少见,但铠甲和弩却是朝廷严禁之物,民间连普通的铠甲和弩箭都不允许拥有,更何况是步人重甲和强弩,一般来说有这种东西的人都是些官宦贵胄子弟,身份非比寻常,不是区区山贼能惹得起的。这大汉开口就询问林靖文是哪家公子倒是谨慎,林靖文只要稍微忽悠一番这些山贼只怕就不敢招惹他了。

不过还没等林靖文说话,那个大汉又看到了林靖文身后的马车,再看看林家众人的穿着,怎么看都普通,根本就不是什么有身份的人。大汉一喜,大喝:“原来只是一群平民而已。儿郎们,杀了他们,强了他们的铠甲和弩箭。”说罢指挥手下山贼冲杀过来,自己反而后退了一段距离。

林靖文自始至终脸色都没什么变化,见山贼们开始杀过来,只是冲李大郎点点头。

得了林靖文的示意,李大郎一声大喝:“十人准备连弩,十人运送箭匣,剩下的人保护老爷。”

“喏!”众护卫大声应诺。其中十人马上从马车上去来连弩半蹲在地,另十人则飞快地从马车上运来一个个的箭匣,很快连弩手旁边的地上就摆起小山高的箭匣,搬运箭匣的那十人这才停下来,开始给另外十具连弩装上箭匣,装好后就放在连弩手手边。

这连弩是韩玉容得了林靖文的吩咐跟一群工匠研究出来的,早在几个月前就已经研制成功,结合劫掠扶桑的多次实战经验又经过了多次改良,现在基本上已经定型。这种连弩被林靖文命名为“杉树连弩”,一次可连射五箭,可射四百五十步,由于采用的是绞弦式上箭法,大大节省了人力,所以这么远的射程连射五箭也不需要太大的人力,而且这五支箭是装在箭匣里面,射箭时用机括一一射出,射完后只要换个箭匣就可以了,不需要直接上箭,因此射速也很快,但由于操作复杂因此需要经过特别训练才能熟练使用,而林靖文身边的护卫却是第一批就经过特殊训练的人,比琉求那三个千人队中的连弩手都要早。

待这些山贼从进射程,也不需要李大郎下令,连弩手自然就抬高弩臂扣动扳机,只见眨眼工夫五十支箭就先后射了出去,射完后就丢掉手中的空弩抓起手边另一具已经装好箭匣的连弩继续射击,而另外的十人就马上给被丢下的那十具空弩装上箭匣,等连弩手手中连弩的箭射光的时候这具空弩也装好了,于是连弩手换上新弩继续射击。

因此,箭雨可谓是连绵不绝,别看林靖文这边只有十个人在射箭,但区区十人就射出了一张“网”。超过一百的山贼看起来杀声震天气势如虹,却是前仆后继地倒在这张网下,别说逃跑,他们连反应过来的时间都没有,直接就倒在冲杀的路上。

转眼之间,刚才还杀声连天气势汹汹的百多山贼就倒了一地。弩的力量比弓大得多,用弩射出的箭在一定的距离内穿透力极其惊人,这一百山贼打前头的人的身体都被射穿了,穿过他们身体的箭继续射向其身后的人。这不象弓,用弓的话,前面的人被射倒之后后面的人肯定有时间反应,或防御或后退,但用弩来射就能一射一串,让人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这些山贼死的倒也不冤。

看着一地的尸体和鲜血,不光是那个大汉怔住了,连李大郎他们也愣了,杀人如割草,这几话以前说来多少有点夸张的成分,但用在这一刻却是在合适不过,刚才还活蹦乱跳的百多人转眼就成了一地尸体,着实让人震撼。

不过护卫们总算是经过严格训练的,也经过了实战,很快就反应过来。见剩下那个山贼大汉转身就跑,李大郎拿出自己的弩——可射八百步的狙击弩——一箭射去,那大汉惨叫一声扑倒在地,李大郎吩咐道:“去一个人看看,如果他没死的话就押过来让老爷审问。其它人打扫战场,没死的山贼都补一刀,箭支能收回的都收回。”

“喏!”

那大汉只是被射中了左胸,倒是没死,不过以这个年代的医疗水平,这个大汉已经是离死不远了,不可能有机会救的活——被押到林靖文面前的时候这家伙正在大口大口地吐血,显然已经问不出什么话了。李大郎连忙下令那些正屠杀山贼伤员的护卫们留活口,不然连个问话的人都找不到。

很快,一个山贼被挑出来带到林靖文面前,这家伙还挺幸运,只是被射中了大腿,如果用心救治的话还是能活下去的。

这个幸运的山贼被草草包扎了一下带到林靖文面前,一脸畏惧地看着林靖文他们,尤其是耳边不时传来一声山贼伤员被杀的惨叫,这让他颤抖个不停,要不是旁边的护卫扶着,他肯定软倒在地。

“你们总共有多少人?其余的人在哪儿?还有,你们的山寨在哪儿?山寨里还有多少人?”林靖文连看都懒得看面前的职业抢匪一眼,只是问了一连串的问题,末了补充了一句:“如实回答的话,饶你不死。”

山贼大喜,也顾不得害怕,竹筒倒豆子一样地回答了林靖文的问题:“回大老爷,小人所在的山寨叫鸡鸣寨,总共有六百七十余人,这次由大寨主带头总共下来了两百九十二人。本来这次寨主都安排好了,只是刚才目标商队一分为二让人大出所料,大寨主亲自带着两百人去对付往常州退去的那些人,由二寨主带着剩下的人来对付大老爷。另外,山寨中还有三百八十多人,不过多是老弱,青壮寨丁不过百余人。”

林靖文指了指地上还在吐血的大汉:“二寨主可是此人?”

山贼看了眼,却吓得一哆嗦,点头道:“正是。”

林靖文想了一会儿,对李大郎吩咐道:“把那些山贼的尸体都拖到树林里去,也不用挖坑埋了。叫大家快点,然后我等去伏击那个大寨主。”

“喏!”

李大郎他们还没把所有的尸体都拖到树林里去,派去跟着严清之的护卫回来了。“老爷,商队被大股山贼伏击,商队不敌,已经尽数被山贼所杀,严夫子也被山贼杀了,那些山贼正在退去。”

林靖文听得眉头一皱:“别再管这些尸体了,就丢这儿让本地官府来处理。带上抓获的那个山贼,我等前往去鸡鸣寨的道路上伏击他们。”

第二卷 安宁危难不曾分 第十九章 以直报怨,父债子偿

在俘虏的带领下,林靖文他们抢先来到了山贼们回鸡鸣寨的必经之路,寻了个有些坡度的小山坡埋伏起来。

等了没多长时间,大约两百名山贼乱哄哄地赶着几十辆马车过来了,一名黑大汉骑着一匹马走在前面,后面的山贼则是吵吵闹闹的,个个兴高采烈,而且看起来伤号不是很多,也就那么一二十人。

李大郎眼间,凑到林靖文身边指着一个地方说道:“老爷,那里有五十名弓手。”

林靖文一看,果然见到五十名山贼背着弓箭,原来是有弓箭手,怪不得伤亡不重。“等下先用火霹雳解决那些弓手,同时把贼首干掉,如此贼人必不攻自乱,也省得我等大费周章。”

李大郎点点头,自去准备。

众山贼正说说笑笑地热闹非凡,不想,前面的小坡上突然飞出一些东西来,这些东西在空中还兀自烧个不停。只是,这些山贼正说说笑笑自顾自热闹,没几个人注意到这些,那些注意到了的人还来不及叫出声,却听见“轰”地几声爆响,顿时传来一片惨叫声,原本弓手的方向一片狼籍,残肢断臂乱飞,鲜血四溅,顿时人群变得骚乱不堪,山贼们惊叫着四散躲避,拉车的骡马也受到惊吓四处践踏。

突然一声大呼传来:“不好了,大寨主死了,大寨主死了。”众山贼随声望去,原本威风凛凛的大寨主没了踪影,原地只见一大堆的碎肉和血迹还有一些马匹残躯,周围的一群山贼也倒了一片,却原来是和弓手一同遇难。

正当山贼们慌乱不堪的时候,山坡上又是一大堆燃烧的东西丢下来,这次却是不少人看到了,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但四周的人都慌乱地跑来跑区,待要躲闪却又哪里来得及,又是一阵爆炸,山贼们又倒下一片。

不过这下山贼们知道了,攻击者是在山坡上,于是在一些小头目的呼喝下纷纷叫嚣着往山坡上冲来。

待冲近一些,却见到区区二十几人正在山坡之上严阵以待,其中十人持弩而立,另十人伴在一旁也不知道是在干什么,另外几个人则是在将一些古里古怪的东西点燃。

山贼们纷纷嘲笑不已,更是目露凶光往山坡上冲来。

李大郎一声令下,又是几颗火霹雳被丢到人群密集的地方,伴随着爆炸声和惨叫声,连弩再次编织出一张“网”来,这次因为是占着地势之利,弩的威力更大,每支箭几乎连穿五六人才止住。

片刻之间,冲上山坡的几十名山贼便尸横就地,其他的山贼大吃了一惊,一时却是呆住了,没人继续冲上来。

他们是呆住了,但林家护卫们这边可没呆住。李大郎下令,护卫们再次弃弩丢起了火霹雳,而且专门往人多的地方丢。这些火霹雳也是经过改良了的,不再是陶瓷装的,而是用生铁装载火药和铁片,体积、药量都经过严密计算,虽然成本大了不止几倍,但威力却大上十倍都不只,当真是一炸一片。

接下来的过程实在是没什么好说的,一群连铠甲都没有的山贼,一群连武器都不齐全的土包子,一群农民临时客串的非职业士兵,林靖文用火器、连弩和重甲来蹂躏这样的一群人确实有些胜之不武。

大概半个时辰之后,李大郎他们就结束了这场几乎是单方面的屠杀。

“老爷,此次我等杀伤一百四十一人,俘两人,其余的贼人尽皆逃散,我等人手不多,是以无法阻拦。”

“照前例,贼人伤残者尽皆处死,然后你等以俘虏带路攻下鸡鸣寨,尽杀寨中贼寇。尽量多作杀伤,以免贼人以后重新聚拢祸害地方。”

“喏!”李大郎又问道:“只是不知贼人刚抢来的那些货物银钱如何处置?其原主已为贼寇所害,已无法归还。”

“先丢这儿吧,等下再处置。”

李大郎他们得了吩咐,自去处死受伤不能逃跑的山贼,然后让俘虏带路直杀往山寨。

等林靖文他们到达鸡鸣寨的时候,山寨里已经得到了逃回来的山贼的消息,此时已经是紧闭寨门,寨墙上山贼们奔走呼喝。

这鸡鸣寨只是个山寨而已,不可能有高大的城墙和护城河之类的,只是用土堆起大约一丈多高的围墙,墙上再立些木刺之类的。一般来说山贼们都是占着险要的山势建立山寨,一旦有官兵来攻打的话,他们首先会在地势险要的山口防守,寨墙只是最后的防御手段。但林靖文他们这次打了山贼一个措手不及,报信的人刚回来没多久就到了山寨面前,使得山贼无法抢先占据险要山口防守,只能利用寨墙了。

也没什么喊话之类的,李大郎他们首先就是一阵火霹雳招呼过去,简陋的寨门没能坚持两下就被炸破,土寨墙也多处倒塌,看来山贼们修建土墙的时候只是垒土为墙并没有压实,不然火霹雳根本就不能将其炸塌。

土墙告破,山贼们纷纷大呼小叫四散而逃,不再抵抗,李大郎他们乘机用火霹雳开路冲了进去,只是火霹雳毕竟不是手雷,不容易携带,在冲进去之后他们就只能依靠弩箭了,携带的箭匣射完之后弩箭也没了用处,只能依靠重甲钢刀了。好在山贼们被火器吓破了胆,纷纷只顾各自逃窜,并没有组织起来反抗,在所谓的三寨主被射成马蜂窝之后就没了斗志,山寨很快沦陷。

林靖文是不管战斗的,他只是带着几个人凭借火霹雳和弩箭守住山寨前门的位置,防止山贼们从前门逃脱,也看住李大郎他们的退路。

惨叫声和喊杀声渐渐平息,浑身浴血的李大郎跑来报告:“老爷,我等已攻下山寨,消灭贼寇大部,杀伤百二十余人,其余逃散,另外俘获老弱两百余。”

所谓的老弱大多是些抢来的妇女,也有一些衰老伤残的山贼还有些小孩子。

林靖文看了看这些瑟瑟发抖的人,下令:“众贼寇掳掠地方杀戮甚重,实在有违天道和人性,不可有后,将其子女尽皆处死以绝其后,老弱伤残贼人处死,众女子无扰。”

护卫们不顾众女子的哭求,将那些小孩拉出来正待一刀砍死,那些老弱伤残的山贼也如此处理。

“慢!”随着一声怒喝,从那些被弩箭看住的山贼中冲出一个人来,指着林靖文大声呵斥:“尔等为何连小孩也不放过?这些小孩大者不过十岁,小的才两三岁,他们何其无辜。”

“无辜?”林靖文冷冷地扫了一眼跑出来的这个人,三十许年纪,一身儒生袍,浑身散发着一股书卷气。问道:“你是何人?”

“在下王散,草字假年,本为常州人士,只因被贼人裹胁才流落至此。”那儒生自我介绍了一番,指着那些小孩说道:“王某也知贼寇祸害地方杀戮良善死不足惜,但这些小孩又有什么错,他们父辈的过错难道也要他们来承担吗?官人如此乱加杀戮却又与贼寇何异?”

“放肆。”李大郎大怒,拔出刀来正待将王散砍死。

林靖文制止了李大郎,对王散道:“你被贼寇裹胁已有几年?”

“至今三年有余。”王散回答道,却忍不住补充了一句:“贼寇要王某为其处理寨中事务并出谋划策,王某为保命是以为其管理寨中文书以及纠纷,但并为为其出得一谋,更未曾伤一人性命。”

“既已三年,那林某问你,这些贼寇以前劫掠地方的时候可曾屠戮村庄?”

王散点点头,一脸的黯然,“常州附近村庄被其十村九屠,不管老幼尽皆杀戮,只余女子被掳掠上山。”这一点却是被林靖文早打听到了,不然也不会如此大开杀戒。

“林某一惯信奉‘以直报怨,以德报德’,既然贼寇杀戮幼小,林某也杀其子女绝其后嗣。”林靖文不再理会王散,下令:“杀。”

护卫们挥刀便杀,转眼间那些小孩便尸横就地,一些女子不顾身前的钢刀弩箭跑出来捧着小孩的尸体嚎啕大哭。

王散大惊,待要阻止却又哪里来得及,只是一脸的痴呆,看着那些小孩的尸体默然不语。

林靖文也不去管他,只是示意李大郎,李大郎一声令下,机括声响起,转眼间那些被俘的山贼被一一射杀,老弱伤残也不例外,只余被山贼掳掠来的那些女子安然无事。林靖文这才对那些女子说道:“寨中银钱粮食你们且分了吧,山下还有四十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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