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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之安居乐业-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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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黑刀
作品相关 前言
兄弟们,俺黑刀又回来了。
这是偶的新书,前一本《平凡的修真界》并不成功,其实不成功的原因完全在于偶自己,最大的原因就是更新不稳定。
写那本《平凡》的时候偶正是一年中最忙的时候,本来是计划用三个月最多四个月写完的,不管上不上架都写完,这是原本的计划,可是有句话怎么说来着: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偶从七月底开始写,后来到了九月份的时候工作意外地忙了起来,加上不知道是什么见鬼的原因去年下半年半年停电的次数比以往几年加起来都多—所以《平凡》偶快写到结尾的时候就停下了。
直到现在,中间停了几乎半年之久,半年的时间,创作激情和思路早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最重要的是灵感没了,而写一本书最重要的就是灵感,有灵感才能有新意,才会有好的情节,但偶已经失去了那本书的灵感,按照大纲来填字那不是偶想做的。结果偶只能重写一本书,也许以后再考虑给第一本书续个结尾。
这本《云和山之彼端》的大纲是跟《平凡》一起写的,现在偶又修改了一番,是本架空类的。最重要的是,这次偶有至少四个月的时间工作很轻松,可能甚至都有五个月,完全有时间好好地写本书了,大家不用担心再次出现TJ的问题,偶以人品保证完本,哈哈……
偶写书最先是给自己看,然后才是给大家看,毕竟所写的故事是偶的一个幻想,或者说是白日梦吧,不把梦做完也太对不起自己了。
《云和山之彼端》的创作思路来自于一千多年前的黄祸,黄祸大家都知道吧,蒙古人从中原一路打到欧洲,几乎屠杀了半个欧洲,因为恐惧,欧洲人就把这次历史事件称为‘黄祸‘。
不过偶是不这么看的,或者说偶对这次黄祸很不满意。原因很简单,这次征服是由蒙古这个异族主导的,而且完全没有伤到欧洲的根本,甚至,黄祸在某种程度上成为了欧洲崛起的契机—因为外来的压力太大,欧洲人拼命地发展自身,教廷无力压制欧洲人的思想,才有了文艺复兴;因为蒙古人带来了东方的确切信息,欧洲人开始了大航海时代。
更让人痛心的是,蒙古人没有屠杀多少欧洲人,却屠杀了总共将近一亿的汉人,对我们汉人来说,这不是黄祸,而是蒙古祸。而且,为了统治数量庞大的汉人,蒙古人不得不借重于吐蕃人、阿拉伯人和欧洲人的力量,以致于伊斯兰教在新疆、青海、宁夏一带大肆传播,伊斯兰世界完全就是另外一个世界,根本就不能跟我们汉人融合到一起,这也导致了现在中国西部的诸多问题。
还有,科技,蒙古人把中原大量的领先于当时世界的科技免费地甚至是当作废品一样地交给了西方人,不然的话,欧洲的崛起起码要延后几百年。
所以,偶对这次所谓的黄祸很不满意,至少应该杀掉超过一半的欧洲人毁掉他们的根基才对,那样的话什么‘白人至上‘论就见鬼去吧,也不会有白人几乎占据了整个世界而我们中土文明却只能在中原这一块土地上没落。
当然,中土文明的没落是有多方面的原因的,在本书里,偶会用偶自己的理解来试着探索这些问题。
综上所述,《云和山之彼端》讲述是一个征服者的故事,还有探讨一些中土文明的积弊。
当然,军事征服只是手段的一种而已,经济、文化、谋略,无不可以达到征服的目的。想象一下,如果你控制了敌国的经济,一声令下,其举国没有粮食没有布匹没有盐茶没有铜铁……什么都没有,这样的情况下它还有什么力气阻挡入侵?哈哈……
当然,这个话题不是偶一个升斗小民该讨论能讨论的,以偶的学识也不一定看的正确。但不管怎么说,这只是一本YY小说,请容偶小小地做个好梦。
黑色的刀
08年3月26日夜
作品相关 更改书名
编辑来找说要签约了,不过编辑要求改书名,偶就改了,如果给大家造成不便请多多包涵!
书名从《云和山之彼端》改成《大宋之安居乐业》。
只是不知道新书名淫荡在哪里,哈哈……
黑色的刀
08年4月2日
第一卷 人如浮沉多飘零 第一章 我什么都没干呀
话说西元960年周朝殿前点检使、宋州归德军节度使赵匡胤在陈桥发动兵变废周幼主恭宗,登基称帝,定都开封府,传至今日已近两百年,传五世八位皇帝,现在是皇帝赵徽在位。
宋朝行的是那重文抑武、防内抚外之政,对文治的重视和投入无以复加,是故宋朝经济发达冠绝诸朝代,尤其表现在对外贸易上。
宋以前的朝代因为政治、文化、人口、生产、科技等各方面的因素,对外贸易并不发达甚至是没有,但到了宋朝,因为政治上的开放、人口增长、生产兴旺乃至科技发达等因素,以至于对外贸易十分活跃,这也成为了宋朝赋税收入的一大部分,所以宋朝廷对此是有些乐观其成甚至是鼓励的,因而宋朝的对外贸易渐渐地发展起来。
尤其是海外贸易。北方契丹、西夏、吐蕃等国隔绝了陆地通道,丝绸之路断绝,路上贸易是行不通了,因此宋朝廷大力发展海洋贸易。
宋朝的海洋贸易在此时,也就是12世纪来说是世界上规模最大的海洋贸易,远至阿拉伯、天竺,近到高丽、李朝越南,到处都有宋海贸商船的影子,其中近海贸易因为成本小、风险小、周期小这显著的三“小”优点而特别发达。
宋朝初年就设立了广州、杭州、明州三个市舶司专门负责对外贸易,后来又加设了泉州、密州等几个市舶司,而其中的明州和密州市舶司是专门负责对高丽、日本等地的贸易。
登州,也就是后世的烟台,大家都知道这里是个天然良港、开展海洋贸易的良地,想想那应该是多么的发达。
但现在是宋朝,发达?恰恰相反,这里完全跟“发达”二字无缘。
登州位于山东大地没错,还靠海,更加离密州很近,离明州也算不上远,按理说应该是很发达的,但这里毕竟远离中原,而且人口稀少,物产也算不上多么丰富,所以嘛,这发达就谈不上了,也就是有一些个官办盐场和管工造船场而已,这里现在还没有产茶和丝绸工业、矿业,加上登州又偏离了交通和贸易要道,现在确实规模不大,仅就是一个小州。
但再小它也是一个州,毕竟不是县,所以市井还是算得上繁荣的。
人来人往、摩肩接踵,这就是林靖文对登州的第一印象。
林靖文到现在还没有适应过来,虽然他已经来到这里几天了,不过怎么来到了这里、是什么原因造成了这一切他是一点都没有明白,原本他正在来执行任务着,谁知道走个路忽然就面目全非。
拍戏?林靖文第一时间就排除了这个可能,服饰、装扮可以模仿,但语言和习俗那是模仿不来的,事实上那些个导演演员没有在演古装戏的时候拿出部手机来就算不错了,不要指望他们会多么的追求真实。再说,象这样满大街古建筑、古装的情况只可能是在特殊的影视城里,而烟台是没有影视城的,至少是没有三国城、水浒城那样的古代戏影视城。
林靖文接着想到了一个可笑的可能:满街的人追求复古跑来穿汉服。想到这个他自己都忍不住笑了出来,这显然比拍戏更不可能。满街的人复古?只怕是满街的人发疯吧,难不成他们为了复古还跑去拆掉自家的公寓改建成这种砖木房,只怕他们肯发疯政府都不肯——那不是火灾一条街吗,一把火来了想救都难。
而最大的可能性就是他林靖文不知道因为什么见鬼的原因跑到古代来了,只有这样才能对眼前的情况还有那些人满嘴“郎”、“官人”的称呼做出合理的解释,虽然这个解释太过匪夷所思。
对这个可能性林靖文还是比较能接受的,就象奇迹并不表示一定不可能一样,匪夷所思也不是说一定不能接受,只不过是时间和空间上的一些改变而已,他林靖文又没有变成插翅膀的鸟人。
自玄幻文化大行其道之后,很多匪夷所思甚至是以科学眼光看来幼稚可笑的事情却被很多青少年所接受甚至是期盼,报纸上也不是一次两次地出现某某少年跳楼却留下遗书说是穿越到异世去的报道了,以前林靖文只不过把这些当作笑话来看,穿越?想自杀就明说嘛,不过说真的,跳楼确实是最受欢迎的自杀方法之一,就是跳楼死的人卖相差了点——都四分五裂了。
苦笑着摇了摇头,都什么时候了,自己居然还能想到这些无稽的事。
林靖文并不想象那些报纸上报道的小孩一样搞什么“穿越”,他生活的地方有他的一切,熟悉的人,熟悉的事,熟悉的地方,熟悉的规则,还有他奋斗的事业,这穿越算怎么回事,他又不是吃饱了撑的,从头再来也不是这么个来法的。要知道,所谓人离乡贱,一个人要是离开了熟悉的环境,那么什么都要重新开始,甚至包括生活习惯和习俗。
就拿现在来说,那些小孩认为来到宋朝——这个一千多年前的时代后就可以做什么争王争霸、泡一大堆美女赚无数的钱这样的美事,天知道,现代人来到这个完全陌生甚至可以说的上是落后野蛮的时代后还能不能生存下去,这里可是没有什么法制和保障的,后世的权贵顶多也就是夺取些平民的利益而已,但在这里,那些权贵杀个人并不比踩死只蚂蚁更严重。是的,习惯、规则,一切都不同了。
就拿现在来说,刚进城没多久,林靖文就发现不对劲,他被人盯上了。
一个大汉远远地跟着他,从街头跟到街尾,没有怎么掩饰,甚至是这个大汉根本就不掩饰,就那么直直地跟着他。而这个大汉林靖文认识,就是他进城的时候守城门的兵丁中的一个。
林靖文也没有躲,连考虑都没有就直接向那个兵丁走过去,那名兵丁也没躲,只是看起来戒备了许多,连刀都拔了出来。
“兄弟,你跟着我有什么事吗?我刚来这里,应该没得罪什么人的,而且身上也没有什么钱,我想,你是不是误会了。”
那个兵丁戒备地看着林靖文,脸色很严肃,大喝道:“呔,毋那贼人,休得张狂,我等已经派人禀报知州衙门,我们的人很快就到,尔早降为上,免遭皮肉之苦。”
四周的路人早就看到一个兵丁跟着林靖文了,本来还以为是有个倒霉鬼要被敲诈了,现在一听这话,原来是贼人,马上,四周的人为之一空,不得不说,这些人趋利避祸的本能满不错的。
林靖文简直哭笑不得,问个话而已,这就成贼人了,至于吗?却不得不好声好气地说道:“这位军爷,我想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在下可是良民,从不做那作奸犯科之事,又是刚来,军爷是不是认错人了?”
“何以认错?”那名兵丁依然大喝道:“尔口音、服饰无不古怪异常,服饰我等是没见过,但听尔口音明明是北夷祈律府之地的口音,尔不是北夷奸细又是何人?”
原来如此,林靖文恍然大悟,原来是他的普通话惹的祸。该死,怎么早没想到,普通话虽然号称是根据北方地方方言改成,但却是以北京方言为主的,北京是哪儿,那地儿现在可是辽国的南京,而在古代,人口流动并不频繁,甚至是明朝以前的人都是很少去家乡以外的地方,所谓乡音难改,现在的人可没谁会什么“外语”的,他操着一口祈律府话那就表示他是辽国人,辽、宋并不通商,再说,他林靖文身无长物,看起来也不象商人,那就只能是奸细了。
晕,狂晕,早知道鬼才说普通话,他又不是除了普通话就不会说话了,没想到说个话都能惹来灾祸。
远远地,大批,大概有几十个兵丁来到,林靖文并没再说什么,也没有反抗,让这些兵丁将他抓走,虽然在他看来就这几十号看来强壮的兵丁还不够他塞牙缝的。
陆放是登州知州,自政和三年上任至今的两年里,虽然没有什么大的政绩,但也没什么过失,加上他是青州陆家的子弟,有家族作靠山,所以这知州的官位倒是做的顺风顺水,而且其为官严谨,善于任事,也不贪墨,官声还是不错的。
就在刚才,守城门的兵丁派人来报,说发现了一个辽国的奸细。奸细?还是辽国的?虽然陆放对此并不怎么相信——辽国的奸细要是跑到登州这个地方来那就是那奸细迷路了,要不就是个白痴——但他还是不敢怠慢,连忙派人通知了通判孙理、知事曹阿民二人,急急往知州衙门断案的正厅赶来,汇集了另两位同僚后,三人稍微商议了一下,都觉得可能是兵士的误报,都认为辽国的奸细不可能会跑到登州这么个远离边境的小州来。
等了不到一会儿,兵士们押着一名年轻人来到。
看那年轻人倒也相貌堂堂,五官方正,身材魁梧,一副孔武有力的样子,分明是一位壮士,但再看之下却有着股书卷气,又象是个读书人。
“威!武!”
升堂之后,陆放一拍惊堂木,喝道:“堂下何人?速速报上姓名、来处,可是辽国奸细?”
林靖文早就暗自把眼前的这几位官员打量了一番,正中的官员目光清正面有正气,应该不是个昏官,其它的两人虽然卖相不如中间的这位,但也没看到肥头大耳、獐眉鼠目等“经典”的奸官形象,也就稍微放下心来。听了问话,连忙答道:“草民林靖文,原籍永兴军路商洛人士,早年先父去北地经商时为夏人所虏,后辗转至辽国。大人,草民并非奸细,望大人明察。”这次他说的可是故乡商洛的方言,虽然有些言语不通——别人不大听的懂——但图的是个安全,说商洛话总不至于被当奸细吧。
陆放在上边却是暗暗点头,堂下之人虽然衣衫褴褛{林靖文身上的现代衣服在这些古人看来的确是不怎么上得了台面,而且确实有多处划破}又是待罪之身,但听其娓娓道来态度不亢不卑,怎么看也不象是奸细。不过凭这么点信息是不能下结论的,于是问道:“原来如此,那你为何出现在登州?登州远离辽国,你即使南归也应是在河北两路才对。”
林靖文对这位官吏的话很是不屑,什么叫远离辽国?一海之隔而已。不过把这种不屑表现出来是很不明智的,林靖文依然恭谨地答道:“回大人,小人是泛舟海上从海路南归,因所乘舟船太小,不抗风浪,前日船只已因风浪沉没,幸好沉没之地离陆地不远,小人泅水过海,是而进到城里,未想此地竟是登州,已偏离目标多矣。”
林靖文这样说陆放是非常相信的。此时的造船技术虽然发达,但船只抗风浪的能力依然不高,尤其是在辽国,根本就不能建造大船,要是林靖文能乘大船出海那才让人不能相信。再说,虽然已经有了指南针,但毕竟不如六分仪、经纬仪等专业定位工具,此时在海上定位不是那么容易的,偏离航道那是常有的事,只是偏离多少而已。
陆放再询问了一些事情,林靖文一一回答,反正一口咬定自己是宋人,只是被辽人掠去而已,现在心怀故国所以就跑回来了。这种事在宋朝虽然不多见,但也算不上是稀罕事,宋朝积弱并不能保护百姓,百姓被外族掠取为奴那是常有的事,有些受不了外族奴役的就跑回来,只是这成功率实在不高,但也不是没有,林靖文为自己编的这个故事还真的发生过不少,很让人信服。
陆放此时已经大致相信了林靖文的话,于是跟孙理、曹阿民商议:“孙大人,曹大人,以本官之见,堂下之人所言应该属实,未知两位大人以为如何?”
谁知那孙理却第一个摇头:‘不然。堂下之人虽然言辞谈吐皆非常人,看其模样倒也端正,不过此人奇装异服不说,连头发都剃掉了。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岂能随意剃掉?依下官看,此人即便不是奸细想必也非良善,先定他个不敬不孝之罪再说。‘
陆放听得眉头大皱,他倒忘了孙理信奉的是周敦颐学派,这一派的儒生最计较的就是这个。而陆放却不以为然,堂下之人身处北国虎狼之地,能活命就不错了,头发剃就剃了呗,大节却没有亏,心怀故国,不远千里之遥跑回来,就这些个小事没必要揪着不放吧。心下对孙理大为不满,不过看在同僚的份上也不与他计较,不还是有曹大人在吗,曹大人应该不计较这个,不由把目光转向曹阿民。
曹阿民不负所望,直接就说道:‘孙大人此言差矣!堂下之人身处北国虎狼之地,有些事岂能由得自己,比如说这头发,契丹人逼他剃他能不剃吗?此人心怀故国,不远千里南归,此情此意足以证明他敬奉圣上和祖先,岂有不敬不孝之说,孙大人之言下官不敢苟同。‘
知事比不得通判,只是个僚官,比通判低了一级,以曹阿民的精明本不是肯随便得罪上官的人,不过那要看是为什么了。
孙理虽说是和陆放同级的通判,却不过是个寻常之辈,既没有家族可以依靠,也没有什么大的后台,只不过走运被放任一任通判,下一任能不能连任还难说的紧。
但陆放就不一样了。青州陆家,别说京东两路,就是在河北、京西各路也是有大势力的家族,陆放身为陆家子弟,最起码这登州知州之位是能连任的,以后升官也不难,岂是区区一个孙理能比的。
眼下陆放欣赏堂下之人的态势很明显,他是要保人,而孙理却是要横插一杠。以曹阿民的精明,为巴结陆放而得罪孙理是完全值得的,何况这只不过是小事一件,就是得罪了孙理想必也不会有什么后果。所以曹阿民才说了上面一番话,倒不是他也看林靖文顺眼,实际上在他眼里林靖文一介流民算哪根葱。
孙理大概是犯了儒生的通病:读之乎者也把脑袋读锈逗了,他完全看不出来这里面的门道,他只是觉得这陆、曹二人放任一个不敬不孝的流民,实在有违圣人教化。只见他气愤地一拂袖,怒道:‘二位大人此言孙某实在不敢苟同,圣人言’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圣人之言岂能不遵?此人如此大逆不道,依孙某看应斩首,首级悬于城门,以示圣人之言不可有违。‘
得了,刚才还只是治罪,现在变成斩首示众了。
这下不但陆放看不过去,就是推官、判官也看他不顺眼了,一旁的推官首先反对道:‘孙大人此言不妥,我《大宋律》中并无剃发判斩首之条文,况且也无此种先例。,即使堂下之人有违圣人教化,最多也只能判他个监禁之刑,斩首实在太过。‘
判官随后说道:‘是极。孙大人所言委实太过,非良吏所能为。‘
孙理话一说出口就知道自己脑袋被驴踢了,现在被推官、判官反驳也在他意料之中。不过他孙理是什么人呐,秉承儒生一贯的脸皮厚过城墙的传统,当下就顺着判官的话说道:‘好,就判他个监禁之刑。‘实际上他这话又过了,通判并没有断案的职责,这次要不是涉及到奸细的事他甚至没有列堂的权力,更不能定人罪刑。
但陆放却不想和他计较,这真要是计较的话他孙理说上个十天八天的圣人之言都不成问题,那时候就头疼了,再说大家还是同僚,还得相处几年呢,堂下的人虽然自己很欣赏,但判监禁就监禁吧,又不会死人。
在陆放默许、推官判官无所谓的情况下,林靖文在刚来宋朝甚至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成了一名囚犯:监禁十月。
直到这个时候林靖文才能说上一句话,不过显然已经没什么用了:‘大人,我可是什么都没做啊!‘
第一卷 人如浮沉多飘零 第二章 鬼才想穿越
林靖文直到被关进牢房才反应过来:这样就被关起来了?天知道,从来到这个地方起他只不过前前后后说了几句话而已,什么都没干,也什么都没想干,连‘犯罪计划‘都没有过。
实际上这是很正常的,至少在古代很正常,至少他没有丧命。
要知道宋朝是没有司法公正一说的,而且古代中国一直实行的是人治而不是法治。就拿刚才来说,那三个官员中只要陆放看他不那么顺眼或者是陆放的背后没有陆家的话,至少牢狱之灾就不止十个月,严刑拷问也少不了,严重点那些个官员不需要证据、确认罪证什么的就可以先把他杀了再说。没有公证,没有旁听,没有陪审,没有司法监督,一切都掌握在官员手里,犯人有没有犯罪完全凭官员一言而决—人治的确可怕,可怕到百姓畏惧打官司甚至超过畏惧老虎的程度。别看那些个电视上大拍特拍什么讼师之类的,实际上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古代讼师极少而且不能够起多大作用,因为一切决定权都掌握在官员手上,律法?那不过是陪衬或者是过场而已,在秦朝以外的朝代,只要律法上没有规定,官员就可以凭自己的喜好来断案定罪;即使律法上有规定,官员也可以凭喜好来加刑或者减刑。人治之下无论多么好的讼师都没用。
真是见鬼,见鬼的地方,见鬼的官员,见鬼的时代。林靖文从来不信神,现在却忍不住直骂贼老天,这个见鬼的老天怎么把他弄到这个见鬼的地方来,别的那些个幻想狂整天想穿越,可他不想啊,别说无缘无故地就抛弃他熟悉的环境熟悉的人熟悉的事业熟悉的社会规则跑到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就是要穿越也应该到一个社会规则完善的地方啊,至少应该到一个有法制有民权的地方吧,古代?鬼才想来,人命贱如狗,别说什么改变历史之类的神经病般的幻想,就是生存都艰难,随时随地都有可能丧命。
不过这显然不以林某人的意志为转移,事实上他已经‘穿‘了,尽管他一千一万个不乐意。
环顾四周,的确是经典的牢房样子,这里昏暗潮湿,还散发着一股恶臭,刚才没反应过来还没怎么觉得,现在林靖文一闻之下,差点没晕过去,再骂一句见鬼的老天。
不过林靖文是不会喊冤的,刚才堂上的情形他看到了。很明显,那些个官员明明知道他什么都没做可还是把他关了进来,只是因为通判看他不顺眼而已,在这样的情况下喊冤有用么?
颓然地靠着墙坐了下来,实际上林靖文要出去很容易,他可是海军陆战队出身,无论是那些个外表凶悍实际上外强中干的差役牢头还是看起来没有一点军人素质的兵士他都能轻易对付,即使那些家伙手上有刀。就是现在被关在牢里的情况下,他照样能轻易地出去,原因很简单,他身上藏着一把枪,而进来的时候,别说没有换囚服,就是搜身都没有。
林靖文不由得暗自庆幸,幸亏自己看到城市的时候把身上的装备都藏好了,不然现在的情况更糟。
正想着事情,林靖文感觉有人靠近,扭头一看,一个头发胡子老长浑身又脏又乱的囚犯正向他走来,他连忙起身暗自戒备。
这个囚犯见大大咧咧地走到林靖文身前,直接手一伸,‘拿来。‘
林靖文有点摸不着头脑,问道:‘拿什么?‘
那人不耐烦地说道:‘什么拿什么?别耽误时间,老子还得睡觉,赶快把你身上的衣服脱下来。‘
原来如此,看来是监狱里的老大了。
林靖文哑然失笑,下一刻却是老大一个拳头就打了过去。
那人身形一闪,还来不及表示一下愤怒就被一脚踹飞,海军陆战队员的攻击岂只是一拳那么简单。
这一脚极重,而且林靖文踹的是小腹,小腹的承重能有多大,那人倒在地上根本就爬不起来,只是不住地呻吟。
林靖文一笑,‘想要衣服啊,很简单,打过我再说。‘
被踹飞的那人吐了口血,狂叫道:‘妈的,兄弟们上,把这小子先打一顿再说,竟然敢偷袭。‘
随着他的话,原本占据这间牢房正中老大一块地方的三个大汉站了起来,一个大汉还叫嚣着:‘妈的,活腻了小子,敢偷袭我们大哥。‘
林靖文却是连废话都懒得说,直接冲进人群就开打,而且专捡要害下手,没办法,他学的用的就是这个。
一点成就感都没有。一阵鸡飞狗跳之后,林靖文很无聊地拍拍手。这些人虽然个个人高马大,但也就是力气大点而已,完全没有身手可言,想来只是一群泼皮而已。
地上躺了一圈的人,不住地惨叫呼疼。林靖文的习惯没改过来,把这些泼皮当作以前任务的对象,下手重了点,普遍断了几根骨头,有两个人还吐了血,吓得牢房里的其它几个犯人直往角落里躲,看向林靖文的目光充满恐惧。
这样的情况显然惊动了看守。不过林靖文却不以为意,嚣张地冲着四个泼皮放话:‘妈的,敢打爷的主意,爷从北地南归的时候连胡人都杀了不知道多少。你们应该庆幸这里是牢房,不然老子把你们全杀了。‘
那些看守开始还冲着林靖文叫唤几句,不过被林靖文充满杀意的目光扫了一遍后连屁都不敢放一个。这些人平时欺负下百姓还可以,真要碰到凶悍之徒那可是见着就躲的,而林靖文的气势明显就是真正杀过人的人才有的,这样的人他们可不敢得罪。这一点跟后世的某些警察没什么两样。
于是这些看守就当作什么都没看见,甚至连牢门都没开,哼哼两句就闪人。
林靖文走到那个泼皮的大哥面前,踢了他一脚,说道:‘小子,别躺在地上装死,爷有话要问你,起来。‘
泼皮战战兢兢地爬起来,却忍不住又吐了口血,林靖文的那一脚确实重了点。有见于此,林靖文把他拉到角落让他靠着墙才开始问话。
‘我问你,现在是哪位天子在位?什么年号?‘
泼皮用怪异的目光看了看林靖文,答道:‘现下是圣德道皇帝在位,五年前改元政和,现在是政和五年,‘
圣德道皇帝?啥咪东西?政和?这是哪个皇帝的年号?宋朝有这么个年号吗?泼皮就是泼皮,没文化,答个问题跟没答一个样。
‘那你知道按西方纪年算现在是哪一年?‘
‘西方纪年?西方夏国的历法小人就不知道了,更西边的西域都是些未开化的夷狄,那些土著有纪年吗?‘林靖文显然是问道于盲了,这个回答让他很想吐血。
对于历史林靖文仅仅是知道些皮毛而已,一些个大人物大事他倒知道不少,但说具体的都有哪些皇帝什么年号他是一窍不通。算了,还是看看有没有什么知道的历史名人没有。
‘那你知道当今朝廷都有哪些大官吗?‘
显然,这个问题超过了泼皮的文化水平。泼皮又是皱眉又是抓头发地苦思良久,终于在林靖文等得不耐烦的时候才冒了个泡:‘对不住了,爷,小人并不知道朝廷中有什么大官,小人从小到大,连登州城都没出过。‘
林靖文差点出离愤怒了,不过他忘了,貌似他也不知道后世中国的主席、总理、部长们姓甚名谁,在这一点上,他并不比眼前的泼皮好多少。
泼皮感觉到了林靖文的愤怒,生怕这股愤怒被转移到他身上,惶恐之下,竟然灵光一闪,想起了他在妓寨听到的小道消息,连忙说道:‘爷,小人以前在翠花楼曾听人说起过,当今朝廷最大的奸臣好象是一个叫蔡京的……对,就叫蔡京,小人记得那些人说起蔡京这个名字的时候咬牙切齿的,象是恨不得杀了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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