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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仙有毒-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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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乐阳是用毒的行家。一下子就辨出剑上的剧毒是至纯的水毒。不过实在少了点。对他来说就像一滴水于一个马上就要渴死在沙漠里的大号…驼一样。
温乐阳又捡起了一把剑。果然没他失望。一丝水行至毒也被他的生死毒转瞬抽干。这才挥手把已经驱了毒性的长剑抛给破土:“小心些。剑上有至烈的水毒一般地修士难以抵挡。”
大穿山甲哼了一声:“老子是一般的修士吗?”抬手接住了长剑。不过他嘴虽然硬。还是错动脚步。离地上横七竖八的长剑远了一些。他知道温乐阳就是天底下第一号小毒物。能让温乐阳都警惕的剧毒。肯定不是鹤顶红。
顾小军人老但是眼尖破土一接下长剑。他就看剑身上刻下的四个古。低声念道:昆仑……封震
大喇嘛也听温乐阳话。不去碰这些长剑。而是小心翼翼的行走在其间。低头看着剑身上地篆刻不停的念叨着:昆…漠离…昆仑追|…昆仑横坎……这些是昆仑修士飞剑!”
温乐阳暂时还顾不上说话。一柄一柄的捡起长剑吸敛水毒。突然他心里有个感觉。现在自己就好像回到了儿时。在槐树花开的时候一把一把的揪下槐花吸吮着花根上地一点清蜜。虽然甜美是只有那么一丝儿。一下子就没有了。好再换下一朵……
破土神兽最近脾气不好在确定都是昆仑弟子的剑之后。又瞪起了铜铃大眼:“这帮牛鼻子。在剑上下毒?”
让炯苦笑着摇头:“未必!炽烈的剧毒也能污噬飞剑。照我看有一股昆仑弟子在此遇敌……”人家不管是老妖精还是老神仙都是越活越聪明。唯独这位破土神兽也不知道千年的寿数了。就练出了一副爆脾气
大穿山甲摇摇头不服气:“活见人死见尸人没了。剑有毒!”说着略略叹了一口:“你验尚浅越不可能之处。敌人越会算计的仔细。这几千年里。这样的事情老子见的多了。”
温乐阳这时候已经吸敛完了长剑上的水行剧毒。刚好听见大穿山甲的语重心长。啼笑皆非的摇头:“就算是故意下毒。也应该显眼一些才对吧。要不是我无意中缓了一下速度。他们就算把昆仑派地长剑全填在这儿咱也不知道!先不说动机。就算昆仑要对付我们。正明知道我的功法。还用下毒是不也太蠢了?”
“而且。剑上的毒性对付一般的昆仑弟子足矣。对付你们还差的远。”说着温乐阳乐了:“我不让你们碰飞剑是怕浪费了水毒。”
大穿山甲这次又把自己架上去下不来了。努力坚持着。紧咬住自己最后地论据不松口:“那尸体呢?那尸体呢?”
只有飞剑没有尸体。才是最蹊跷的地方。不管是同门还是敌人。只要收;就不会留下飞剑。怕是染毒地剑。
大穿山甲正喋喋不休和别人大吼着“昆仑下毒论”。非非突然拽了债温乐阳的衣角。用秀气地下向着方微微一指。同时满脸警惕的扬起了手中地枪。因为专业。所以飒爽!
温乐阳一看之下。立刻横步侧身。把非非挡在了自己身后。与此同时也发现异常的大穿山甲和让炯大喇嘛各自低吼一声。摆出了迎敌的架势!
在他们身前光洁如镜的巨大冰面深处十几个人影模模糊糊的站在一起!
非非轻轻的长出了一口气。这时候才看清楚是冰里冻着的人。轻轻垂低了枪口。而温乐阳依旧满脸警。语气笃定而沉着的提醒着大伙:“刚下来的时候。面里没东西!而且…这几个人也不在我的灵识里!”
就说话这么个功夫。冰里的人影全都清晰了起来。不是他们走出来。而是好像把众人的视线逐渐对焦。自己却一动不动。就那么渐渐的清晰了。十几个人道高挽身着青袍。全都是昆仑子!
其中一个人温乐阳还曾经见过来两三次。颇为面熟!
大穿山甲破土揉了揉眼睛。瓮声瓮气的骂了句:“搞什么王八蛋!”随后又问同伴:“怎么着。我进去看看?”
他的话音刚落。冰面里那十几个昆仑弟子突然面现喜色。仿佛听到了他的话似的。忙不迭的向着温乐阳等人拼命点头!
第三卷 人世间 第七十六章 … 泡泡
非腕子一哆嗦,手电筒掉在了地上,翻滚中炽烈的一截截的幽暗。
不知已经凝结了几千几万年的玄冰深处,从无到有,从影影绰绰到丝毫毕现,十几个昆仑弟子就像画中人,悄无声息的出现,他们好像被冻在冰中十几米的位置,却能灵活的做出各种表情,甚至微微点头。
四周只有冷焰火发出的嘶嘶碎响,像极了几十条毒蛇的吐信声。
在冷焰火和几盏强力野外光源的照射下,巨大的玄冰溢彩流光,那些昆仑弟子也表情各异,或微笑或期盼,在玄冰深处对着温乐阳等人用力点头。
温乐阳只觉得头皮发紧,下意识的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头,生疼。
“妈的,次见活冰灯!”小沙也从大喇嘛身上跳下来,和他姐姐并肩而立,眯着小眼睛死死盯着冰里的人,过了半晌之后才最终摇头:“不是民间术里那些糊弄人的把戏,搞不懂是怎么回事!”
十几个昆仑弟子在玄冰深处虽然动作不大,但是表情却生动无比,只不过在略显阴森的冰底,每一个笑容都映了些幽冥的颜色,染了些诡异的味道。
“是不是…幻象?”顾小军低声问其他人,三个修士一起摇头,他们也确定不了,那些冰中人只能用目光察觉,和前不久遇到的白袍少年一样,都不在他们一向依赖为眼耳鼻舌地灵识中。
让炯大喇嘛故技重施,再度取出金刚撅,施展密宗眼意神通,凛然而磅礴的金色佛光刹那将那块足有几公里方圆的巨大玄冰照射的通透,昆仑弟子犹在,甚至其中几个人还眯了一下眼睛,似乎不太适应突如其来的强光。
大喇嘛这才深吸了一口气,对着同伴摇摇头:“不是幻象,般若佛母心咒之下,再高深的幻术也会被击散。”
破土冷笑了一声:“不是幻术。那就是真地了!这帮昆仑道地小崽子也会水遁之术?躲在里面装神弄鬼!”玄冰完整而结实。连一道缝隙都没有。如果不是水遁法术根本进不去。穿山甲一边说着。遽然单手一翻。闷钝地低吼了一声:“给老子滚出来!”一掌就稳稳地按在了冰岩上。
随着破土一掌。昏褐色地暗光就像一盏华丽巨大地刀影。在玄冰之内卷扬而起。喇嘛刚刚祭起地密宗心咒佛光被瞬间击碎!
妖元破法!
这一掌不是要砸碎坚冰。而是直接将妖元逼入冰岩。以纯粹厚重地真本之元把别人地法术完全击碎。这是绝对地以大力破巧力地手段。没有一丝花俏可言。再怎么华丽炫目地法术。一旦面对实力远超自己地敌人真元之力。就像肥皂泡一样脆弱无用。
玄冰中地妖元像一场轰轰烈烈地旋风。瞬间将其他地法术彻底涤荡干净。就连大喇嘛地佛光照也被他破掉了。
温乐阳对昆仑道地神通了解不少。别说就这十几个老道。就算人数再多十倍。他们地法术也抗不住破土这一击狠击!可是昆仑弟子们依旧安身在玄冰之内丝毫无碍。站在最前排地那个和温乐阳见过几面地昆仑道士显出了一丝古怪地神情。似乎不明白破土到底在做什么。脸上地肌肉撕扯抽搐着。终于缓缓地张开嘴巴发出了声音。好像要对着他们说话……
过了半晌之后,他的声音才缓慢而扭曲的透过玄冰,在进入温乐阳耳朵地时候,就想被刻意拉慢了无数倍的录音,低沉得根本分辨不出他到底在说什么,呜呜哇哇的怪声接连不停的传来,好像一个没有舌头的人,在空间地另一端拼命的嘶吼。
破土一击无效,尾巴上细密地鳞片皆尽乍起,闷吼中双掌猛挫,再度打向了冰岩!就在他的双手堪堪按上冰岩地刹那,温乐阳突然看到,为首的那个昆仑道眼中,突然迸溅出两行清冽地泪水!
涌入冰岩的褐色妖元蓬勃暴涨,仿佛一阵狂躁的沙尘暴再度席卷玄冰之内,几乎就在同时,那个从玄冰中透出的、让人心烦不已的呜呜声遽然变成了一声撕裂的嚎!
仿佛一群已经饥饿得奄奄一息的幼兽再也忍不住本能的诱惑,猛地伸出手挖破了同伴的肚皮时发出的叫喊,分不清是哀号还是欢呼,只有血淋淋的凄厉!十几个僵硬笨拙的昆仑弟子在嚎叫响起刹那,猛地扑了起来,每一个人都张着嘴巴,露出白森森的牙齿,闪电般扑向了破土正发力按在玄冰上的双掌。
即便强如破土,在冰中昆仑弟子的扑击下,也来不及撤回双手,神兽狰狞的冷笑了一声,在扬撒妖元的同时猛地双臂贯力,只要这些诡异莫名的道士敢碰他,他就让他们挫骨扬灰!
而谁也没想到的是,双方甫一接触,破土突然仰天打了个喷嚏。
一个大大的,惊世骇俗的喷嚏。
旋即嗖的一声,破土竟然一下子被昆仑弟子拉进了玄冰里。
冰面没有丝毫的损伤。
穿山甲浑身都在剧烈的颤抖着,被人家极快的向着深处掠去,回过头望向同伴的眼神里充满了惊骇。
那一瞬间的感觉让温乐阳毛骨悚然,就好像正在看电影的时候,身边的观众突然一头钻进了屏幕里,跟着电影里的角色一起手舞足蹈开始表演……
一眨眼的功夫破土已经被昆仑弟子拖走进去了四五米,温乐阳对着让炯怪叫了一声:“破冰!”,再也顾不得其他的事情,整个人都向一头怪鸟,错拳把浑身上下所有的关节都荡漾起生死毒力,一头扎进了坚硬的冰岩!
“阿波将美罗萨罗……”
大喇嘛也翻转一串骨珠,嘴里一字一顿,铿锵断喝着光明真言,每一声都宛如天雷轰鸣,足以击散任何作樂地邪灵,同时表情忿恨拳打脚踢,以怒尊之力护在温乐阳身边,快步追了进去!
如果放对儿比拼,温乐阳和大喇嘛的实力在伯仲之间,但是说到挖山破冰,几步之下高下立判,让炯大师的拳脚都孕育巨力,砸的冰凌四溅,他前进的虽然不慢,可毕竟要一步一步打进去;但是温乐阳浑身颤抖着,就像一把烧红的刀子,根本无法阻挡的扎进了一块牛油中。
老顾、非非小沙三个人对望了一眼,谁也不知道该怎么办,顾小军瞪着小沙问:“你民间术里有办法吗?”
小沙苦着脸撇嘴回答:“我地那些东西,吓唬人富裕,吓唬鬼不够……”
阳的速度极快,可是比起那些在玄冰中移动犹如水的鬼道士,还是差的太远,再好的游泳运动员也抓不住活带鱼……眼看着对方拖住穿山甲越跑越远!
破土不知道被那些鬼道士施展了什么法术,整个人都在冰岩里,但是移动中根本不会破坏冰面,就像一条影子似地,被人家牢牢扯着向深处跑去。
就在所有人都阵脚大乱的时候,破土猛地从人形变回了妖兽真身,周围的玄冰立刻被穿山甲一身紫鳞撑出了层层巨大的裂纹,窒闷的断裂声仿佛爆豆似的,劈里啪啦从冰中炸起。温乐阳心里一喜,破土能撑裂坚冰,就说明他现在已经破掉了对方的法术,在冰岩里显出了自己的肉身。
破土的妖身一出,立刻嘶哑的咆哮着:“不用帮忙!”紧跟着身上地鳞片凛然乍起,原先被破土送入冰岩的褐色妖元就像嗅到腥臭的恶鱼,也随着主人的咆哮从四面八方围拢过来,咔咔的闷响中,绕上了每一个昆仑道弟子,一转眼的功夫里已经凝成了巨大的石锁,把十几个敌人全部绑住。
一个个昆仑道弟子面目狰狞拼命的挣扎,不过就凭着他们的力道,无论如何也挣不破大穿山甲的法术。
外面急得咬牙切齿地三个普通人见到破土突然爆发神威,一下子就毁掉了将近三分之一的敌人,无一例外的欢呼了一声。
温乐阳和大喇嘛也各自停下了脚步,彼此笑着摇摇头,大穿山甲数千年妖力大成,只要不是遇到锥子、千仞、苌狸这样的老妖怪,就算突然被暗算,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被降服的。
温乐阳偷着帮破土算过,在现在已知地、还健在的顶尖高手里,破土再被旱魃抓走一次就圆满了……
隆隆地巨响不迭,大穿山甲用尾巴拖住俘虏,两只粗壮有力的前爪捣碎冰面,满脸愤怒骂骂咧咧地回到了冰裂底部。
穿山甲轰然一声又变回人形,抬手给了被石锁锁在最前面的昆仑道:“小杂种,为何暗算你家神兽仙长!”
那个昆仑道表情痛苦,却对破土地耳光无动于衷,只是拼命的挣扎着。
破土抬手还想再打,温乐阳一把抱住了他的胳膊:“先缓一缓,刚才到底怎么回事?”
一提及刚刚的事情,破土更加恼怒了,狠狠的吐了口口水大声说:“这帮王八蛋用水行的法术偷袭,老子猝不及防了他们的水毒,一时间妖元散紧跟着被他们施展水遁拖进了冰里……”不过破土立刻唤出土行真身,先以真元涤清剧毒随后破掉对方的法术,继而反击几乎没费力就擒下了敌人。
温乐阳还想说话,破土大手一摆:“你别说话,老子谁的面子也不给,问明白了以后就生吞活剥了这几个敢偷袭老子的小王八蛋,昆仑道士要是报仇,让他们找我!”说着抬手啪的一声,又甩了一个昆仑弟子一记耳光,狞笑着问:“祁连仙宗和昆仑道有什么仇怨,要让你们这帮子名门正派在冰里装神弄鬼?”
为首的道士被破土打得口眼歪斜,浑身上下剧烈的颤抖着,吃力的张开了嘴巴。
破土哈哈一笑:“识趣的就老实作答,免得……咦?”
昆仑弟子张开嘴巴却并没有说话,而是……吐出了一个泡泡。
随即,老道无比舒畅地长出了一口气。
一个拳头大小的泡泡……
破土被暗算偷袭,本来一肚子邪火没出发,现在看对方竟然还敢冲着自己‘吐泡泡’,气的眉毛都拧了起来,怒骂着出手如电,重重一拳击在了老道的脸上,旋即,所有人都惊呼了一声!
这一拳之下,一个血肉饱满的修道弟子,突然被抽干身体内所有的水分,嗖的一声变成了枯干丑陋地干尸。
让炯喇嘛的表情然不悦,沉声说:“神兽先生的神通,未免也太狠毒了些吧!”
破土也是满脸的愕然,愣愣的看着眼前被自己一拳打成干尸地昆仑弟子,纳闷的摇头:“不是我……”
温乐阳也皱着眉头:“这泡泡不对!”他一直站在昆仑弟子身边,角度比让炯喇嘛更好,他清清楚楚的看见,在泡泡下面,还拖着一条极难发觉的细细长尾,就在泡泡的长尾从昆仑道士的嘴巴中飞快抽离的同时,那个道士也同时变成了干尸!
拖着长尾的泡泡,就像一只大号的透明,在半空中惶急的游动着,大脑袋左摇右摆,似乎非常不适应外面地环境,尾巴颤动的越来越快,猛地整个身体都狠狠一颤,在半空里毫无征兆的兜转身体,闪电般向着距离他最近的温乐阳冲了过来!
温乐阳立刻伸手,五指入轮抖动向着不知是鬼灵还是虫子的怪物猛击了下去,那只大在身中错拳的刹那,发出了一声比天雷还要更加凌厉的爆裂声,把自己轰然炸碎!而温乐阳也同时闷哼了一声,整个人巨大的力量猛击得连连后退,须发间瞬间被抹上一层冰霜。
这种不知名的东西蕴含着极为纯烈的水毒,和昆仑飞剑上沾染地毒性完全一致,水毒侵入身体立刻和生死毒纠缠在一起,被迅速的同化。
其他人都大吃了一惊,正要赶过来施救,摔倒在地的温乐阳声音干涩而急促的开口了:“我无妨,小心!”
就在其他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温乐阳身上地时候,其他十几个道士,都一起张开了嘴巴!每一个人都吐出了这样一只拳头大小的透明,在充满惬意地长叹一声之后,几乎同时发出了一响诡异的破空声,全都变成了干尸!
十几只大甫一钻出,立刻发出悉悉索索地叫声,就像刚刚被毁掉家园的愤怒巨蜂,颤抖着尾巴从四面八方向着其他人冲了过来,让炯大师低吼了一声,双手一横,插在冰岩上地四枚金刚撅激射而起,连声炸雷般的巨响中,七八只大被密宗法器一一戳爆!
那些鬼东西几乎在一眨眼的功夫里,就被戳爆了一大半,看样子也没什么可怕。让炯大师的脸色刚刚舒缓下来,在半空四散激射的金刚撅猛震了几下,金光毫无征兆突然熄灭了,一层薄的几乎肉眼不可见的幽蓝色玄冰已经彻底覆盖住喇嘛的密宗法器!让炯大喇嘛脸色剧变,咆哮了一声:“毒!”双手再翻想要继续唤出法器的时候,剩下的那三只半透明的大已经闪电般撞上了他的脸膛
也是喇嘛的脸大,才会被几只拳头大的同时击中……
击中喇嘛之后,既没有爆炸也没有飞走,而是像一小滩有生命的水,在喇嘛脸上迅速游走,沿着他的双耳和嘴巴,拼命的抖动着尾巴,想要把自己钻进喇嘛的身体中去!
让炯闷哼一声,肥硕的身体轰然跌倒。
破土见让炯出手,几乎瞬间就要把这种鬼东西杀个干净,也就一心一意护住其他人没再上前,不料喇嘛这边突然摔倒,正要扑上去救人的时候,温乐阳已经一跃而起,大吼着:“剧毒莫碰,由我来!”整个人就像一头凶悍的猎豹,迅猛的扑到大喇嘛身前,双手急促颤抖着,砰砰接连两声声闷响,已经把一半身体都挤进喇嘛耳朵的大分别被温乐阳抖动的手指击爆。
三条不知名的鬼东西,两只瘪着脑袋钻他耳朵,另一只正摇头摆尾,拼命的想要撬开他的紧闭的嘴巴,结果耳鼓前倏然暴起惊天动地的焦雷声……让炯喇嘛今天的运气很糟糕。
就算让炯大师佛法精湛万物不动禅心,毕竟也还是个人,只要是人就有本能反应,两耳被巨响轰击地时候直接长大了嘴巴。
温乐阳击碎了两头怪物,凄冷的柔水剧毒沿着自己的指尖阴狠的侵入了身体,生死毒汹涌而至,飞快的和至水寒毒纠缠在一起,但是温乐阳救人的动作也慢了半分,更没想到喇嘛居然会张嘴迎‘客’,仓促间只来得及伸手捉住的尾巴。
吱地一声轻响,的尾巴被温乐阳揪断了,拳头大的脑袋一骨碌钻进了让炯的身体里。
喇嘛倏然正看眼睛,原本黑白分明的眸子在一瞬间就变成了蓝汪汪地水色,几乎拼劲全身的力气嘶声对着温乐阳吼道:“毒我自己对付……不了!”话音刚落,猛地惨叫了一声,双手抱住自己的脑袋,开始满地打滚。
温乐阳差点咬着自己的舌头,心说都这时候你还说什么倒装句啊,嘴里吆喝一声:“我服了!”随即取出随身携带的竹针,在犹豫了片刻之后模棱了一下牙齿,仿佛下了什么决心似的,手脚麻利的开始往竹针中灌药粉。
火红火红的我服了听到主人的召唤,高兴地跳着就出来,贴着大喇嘛的身体迅速地游走着,片刻之后身体猛的一挺,呼呼怪叫着冲上了喇嘛的脑袋!
喇嘛吞下去的不是毒药,而是一条饱蕴水行至毒的怪东西,它是活的,一俟进入喇嘛的身体立刻开始四处游动。我服了是未成年的火行虫王,它贴住喇嘛的身体就能找到那头半透明的小怪物,温乐阳虽然没听说过这种东西,但是其中地也能揣摩出个大概,这才放出自己的宝贝虫子,帮着自己去找喇嘛身体里的怪物。
我服了在喇嘛的光头上乱滚,呼呼大叫着急得不行,不停的向着主人点头示意,温乐阳咬着牙出手如风,按着我服了地指引,不停的把竹针插在喇嘛地头顶,同时伸手迅速在竹针旁敲击,用温家的嫡传手法,把绣针中地药粉融入血脉。
那只样的怪物在冲进了喇嘛地身体之后,立刻逆流而上冲进了让炯大师的头颅,随即被我服了发现了踪迹,跟着温乐阳的竹针一路封堵,在我服了的指引下把它向下赶。
我服了又叫又跳,温乐阳不一会就把竹针插了喇嘛满头满脸,终于在不久之后,我服了开始沿着喇嘛的脖子向着胸腹间追去,此刻温乐阳已经完全同化了侵入身体的水毒,手脚愈发的麻利了,动作快的让人眼花缭乱,过了半晌之后之后终于长长的出了一口气,一圈竹针已经把禁锢在大喇嘛的小腹之间。
嘭的一声闷响,让炯大师已经安静下来的身体猛的颤抖了一下,那只走投无路,炸碎了自己把所有的毒性都逼发了出来。
喇嘛同时长出了一口气,让炯大师低声说了句:“剩下的我自己对付!”随即坐直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温乐阳等了一会,这次没等来‘不了’俩字儿,这才算彻底踏实了下来。
让炯喇嘛没办法控制这头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怪物在自己身体里乱跑,现在怪物爆裂,水毒虽然纯烈但是以他的修为还是能够化解的。
两个人一条虫忙得众人目不暇接,此刻终于安静了下来,只有我服了还赖在喇嘛身上不肯离开,不停的对着主人呼呼叫着,看样子还没玩痛快,正盼着谁能再把一只‘’扔进喇嘛嘴里。
破土几千年的见识,也从没见过这么吓人的东西,要不是温乐阳这条非把喇嘛的脑浆子搅成混汤不可,心有余悸的问他:“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温乐阳若有所思的回答:“活的,应该也是一种虫子!身体里蕴含至性水毒,不过量太少了点……”他刚才一共吸敛了三条的水行至毒,但是身体里还没什么特殊的反应。
在蹉跎了一下之后,温乐阳才继续说:“刚才我下的药粉,不是拔毒而是拔虫,如果这东西不是活的,根本就不管用。”说着,温乐阳兴致勃勃的去把刚才喇嘛被水毒侵蚀的四枚金刚撅捡了回来,把水毒吸敛一空。
以往他吸敛秀儿的土毒、磨牙的金毒,都是立竿见影,当时就有了效果,不过这次在吸敛水毒之后,除了感觉精神健旺了一些,始终没有啥其他的反应,说到底还是因为这种蕴含的水毒太少,特别是在他被生死毒重塑身骨之后,水涨船高,那些水毒的分量还不足以让他的修为再上一个台阶。
非非惊魂初定,从旁边惊讶的着插口:“不知道管用不管用,你就敢给大喇嘛使?”
小沙现接着他姐姐的话贫了一句:“死喇嘛当活喇嘛医……这不医得挺好。”
破土有些不肯相信:“虫子?天底下哪有能逃过咱家灵识的虫子!”
这时候大喇嘛终于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浊气,从他的七窍中同时沁出了浅蓝色的水痕,再度睁开的双眼,眸子又复清明。
我服了这次救人居功至伟,看着喇嘛终于情形无恙,也得意洋洋的翘着脑袋呼呼的大叫,它的叫声顿挫有致,仔细听的话,这家伙仿佛在不停的喊着:推荐票!推荐票!推荐票!
第三卷 人世间 第七十七章 … 登顶
乐阳有些奇怪的问:“大师,这怪物的毒性,不至吧?”这些的水毒虽然纯烈,但是量太少,单以毒素而论,对让炯大师这样的修为难以造成什么伤害,可是他以真元化解毒性,可也花了不少功夫,而且喇嘛现在神情委顿,眼神也不像原来那么炯炯有神了。
让炯苦笑着哼了一声:“水毒还在其次,我的真元大都去对付你那虫儿和竹针里的药粉了!”说着亮出身板给温乐阳看,上面密密麻麻全是我服了扎的小洞。
我服了追极度亢奋,是扛着一身钢刺般的硬毛追的,喇嘛又怕阻了虫子速度,不敢运功抵挡……
让炯穿好衣服站起来,先对着温乐阳笑着点头:“救命之恩,喇嘛不言谢。”说着,顿了片刻:“这些绣针能拔了吧?”
温乐阳哎呦一声,连声道歉赶忙把竹针都收了回来,喇嘛那颗胖圆的脑袋都被扎成花瓜了。
喇嘛总算捡回了一条老命,而且受得伤也不算太重,就是有些脱力,完全能坚持的住,伸出手指指着自己的身体:“那个样的怪物不是鬼怪,肯定是活的,不过…多有特异之处!”
密宗修士本来就有内视清明一说,怪进入让炯的身体,反而到让他把这种东西看了个一清二楚,半透明的一俟沾染液体,就能够施展类似于水遁法术,所以才冲上他的脑子,却没有把脑核搅成稀烂,这种‘水遁’的本事是怪物天生的本钱,根本不是法术的修炼。
“而且,这个东西能控制人的,靠着它地尾巴!”让炯喇嘛声音低沉,心有余悸。
怪物在他头颅里的时候,残存的尾巴几次想要在抖动中裹住他的脑子,但是因为大半截尾巴都被温乐阳扯断了所以没能成功,既便如此大喇嘛也感觉到心旌摇动,身体几乎快要不停使唤了,如果我服了再晚来一会,喇嘛恐怕也坚持不住。
“不仅如此!”让炯喇嘛一桩一桩说着虫子的可怕之处:“这种东西是至行的水身,真水无形,所以咱们的灵识无法察觉!这一队昆仑弟子不知为什么会在这里,在遇到怪虫之后,飞剑法宝尽数被它们的水行寒毒污浊无效,人也被怪虫控制住了。”
破土这时候也明白了。点点头冷笑着说:“人要是被这种虫子控制了。也会染上虫子地天生行属。能够遁水。所以在冰里移动无碍。同时也是至水之身。咱家地灵识查不到他!”
温乐阳叹了口气。这些已经遇难地昆仑道士之中有一个他颇为眼熟。无论在九顶山五福聚首还是城隍庙大战旱魃。此人都跟在刘正身边。显然是昆仑道里地重要人物。带了弟子来到这里。不知道办什么事情。结果却都死在了这里。
小沙即便在骇然中。也没办法把自己地眼睛再瞪得哪怕稍微大一点。说了一句毫无意义地感叹词:“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让炯眯了眯眼睛。几乎有些僵硬地摇摇头:“不知道!至水之身能逃脱灵觉地勘察。以前也不过是个说法。这种五行极致地身体。几乎就从未出现过。”
温乐阳突然想起了锥子。难怪她每次出现地都那么突兀。自己地灵识根本察觉不到。他现在有点一相情愿。以锥子地神通功力。就算不用水行之身。想要瞒过他地灵识也不是什么难事。
顾小军想到了另外一个问题:“还记得那个白袍少年不?他也会遁冰、会躲出你们地灵识。该不会也被虫子控制了吧?”
让炯大师一愣,笑着摇头:“那个少年留下花家地标记,说话做事机敏灵活,虫子可没那么聪明。”
几个人又在冰裂底部搜索了一边,再也没有其他的可疑,把几位昆仑弟子掩埋后,再度启程上路,向着喇嘛那位苦修朋友的洞府赶去。
因为在冰裂里耽搁了半晌,等他们赶到地方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天上的月色如水,静静的洒在覆盖着薄雪地冰盖上,映起的却不是安详沁凉,而是层层妖冶!
远处一座斜凛地角峰,就像一柄扎出山体的弯刀,摇摇指着天际,毫不掩饰地淬厉出桀骜与孤狂,让炯大师指着远角峰笑道:“我那朋友就在峰下的洞子里,他这个人是苦修,估计连个火堆也不会给咱们点,你们几个娃娃可别想着能有啥好招待!”说完,对着远处长声喊道:“老友吉松,让炯来了!”
让炯声音中正平和,没有一丝一毫地霸气,却在凛冽的山风中稳稳递送了出去,每一个字都仿佛铜浇铁般的结实。
非非趴在温乐阳背上本来已经昏昏欲睡,被让炯的声音惊醒,在愣了一下之后低声笑道:“十三?大师的朋友叫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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