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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仙有毒-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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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锐的金属刺痛。迅速随着血脉奔流!
各色的建筑在自己的灯光下。都张扬着个性与诱惑。唯独画城。就像一把放在一片玩具中的匕首。正在冷眼等待着孩子们的选择。
温乐阳差点就把鞋底上的流毒暗潮泼出去了。整条街上灯光同时打亮。比雷心痧也差不到哪去。
刘正的目光立刻兴奋起来:“这片儿叫新天地!上海最有名的酒吧区!”
温乐阳咕噜一声。吞了口口水。脸上掩饰不住的激动:“这…这就是酒吧?”这几年温乐阳一直在深山老林里出没。但是有空的时候也读书看报听广播。早就听说过酒吧两个字了。更知道酒吧就是狂欢放纵暧昧等等所有与荷尔蒙有关的词眼集合。
温乐阳倒没想着放纵。不过总恨不得看看放纵是咋回事。
刘正显得比温乐阳稳重一点。只稳重一点。用力的点头:“全国最有名的酒吧区之一……你你你干嘛!”说着。一把抓住了温乐阳地胳膊。
温乐阳指了指画城。理所当然的说:“进去啊!”
刘正显得很老练:“等晚上九点半再来吧!现在还没开门。咱现在进去也得让人轰出来。”
温乐阳明显失望了。他心里倒还明白。他是来查案子地。跟酒吧营业不营业没有一点关系。就凭着他和刘正的伸手。闭着眼都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潜进去。
刘正就像个正在鼓励兄弟振作起来地大哥:“这些天我们昆仑道一直在追查伤我师叔的凶手。这里虽然没有修士。但毕竟是画城的地方。我们也安排了弟子监视。昨天夜里有几个不知底细的修士来过这附近。没进去。转了一圈就走了。”
温乐阳眼睛一亮:“是来踩盘子的?怎么没跟下去?”
刘正苦笑着看了温乐阳一眼:“本来是要跟地。大哥你突然释放妖圆。一下子把他们惊走了。昆仑弟子也立刻赶回到师尊身边待命。我也没能上东方明珠……今天白天城隍庙大乱了一场。那些人要么就不会再来。要来的话就肯定是今天晚上!只看他们对画城地图谋大不大了。”
温乐阳的声音斩钉截铁:“画城要查。对画城有图谋的人也要查!”
刘正眉飞色舞。拉着温乐阳:“快走快走。去买衣服!”
刘正身上是一件破破烂烂的运动服。温乐阳的名牌衬衣在城隍庙被打碎了。身上随便套了一件昆仑弟子的汗衫。就算温乐阳以前没去过酒吧。也知道自己现在这身打扮不合适。
两个人换上新衣服。到结账的时候。刘正假模假式地拿出来一块古玉。温乐阳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另外刘正还买了个旅行包。把用青布包裹好的飞剑和大喇叭都装进去了。吃饭的时候。刘正神秘兮兮的从自己随身的挎囊里。掏出了一张薄薄的皮子。递给温乐阳。
温乐阳脸色一喜。他在不说不做兄弟那里见过这种东西。人皮面具。
刘正笑嘻嘻的说:“自从九顶山五福聚首之后。你就是修真道的名人了。以后要想偷偷摸摸干点啥。这种小物件最好随身带着。”温乐阳以前出门。身边都有人跟着。这些小的江湖道具从来就没操心过。心里琢磨着自己也得预备一个挎囊了。
这顿饭吃地好像心里长了草。盘子里地菜肴也好像变成了草。哥俩都挺激动。也都拼命的装深沉。到了八点半地时候终于谁也坐不住了……
刘正还是比较有经验。拉着温乐阳从街边找了个ATM。哆哆嗦嗦的从兜里摸出来一张卡。插了进去。笑着跟温乐阳解释:“怕在酒吧里刷卡不方便……”话还没说完。嗒的一声。ATM把他的卡吐出来了。没有一点犹豫。连个提示都没有。
刘正愕然。指着柜员机:“它…它吐出来了?”
温乐阳算是明白了。刘正是拉着他来取钱了。恨恨的点头:“不是吐卡。它是在啐你!”一边说着。一边把自己的卡插了进去。按密码的时候温乐阳身子都快趴在操作键盘上了。刘正笑嘻嘻的说:“我好歹也是昆仑道的掌门。不会贪图……”
温乐阳直接打断了他:“没根!”
再回到新天地酒吧街的时候。整个街区彻底变了一个样子。不提它的多繁华热闹。而是白天时候沉睡在每个角落里的躁动。此刻已经肆无忌惮的张扬而出。彻底弥漫在每一片霓虹灯下!
温乐阳和刘正带上了面具。有些僵硬的走进了画城。九点刚过不久。还没开场。但是画城里人已经很多了。
哥俩一进场。一股燥热立刻铺面而来。正在暖场的舞曲用疯狂的节奏衬托着婉转的曲调。在两种迥然相异的声音里。重重的把暧昧地味道砸进每一个毛孔。和所有的夜场一样。恰到好处地灯光把平庸的长相变成了美丽的朦胧。也为真正地美丽涂上了一层诱惑的面纱。谁在乎。大家更关注的。应该是修长的腿。
温乐阳有点发窘。不是因为身前不停穿梭的、仿佛正在对他笑地肚脐。而是因为他们一进来。立刻成了焦点。几乎只要看到他们的人。都会把目光在他们身上停留一会。
一个领位地小妹跑过来。脸上也是一愣。随即又笑了:“两位老板真有意思!”
温乐阳皱了一下眉头。不明白自己有意思在哪。侧头看了一眼身边的小掌门刘正。随即吓了一跳。刘正也正好转头瞧向他。那张脸不是刘正。是刘德华。
温乐阳还是认得刘德华的。又好气又好笑伸手把刘德华的脸皮扯下来了:“你还是别带面具了!”
刘正皱着眉头:“刘德华不好吗?”
温乐阳知道他不着调。但是不知道他这么不着调。更不知道他还是个追星族。一时找不着合适的词儿骂他。过了片刻之后才继续开口问刘德华:“我的面具是谁。梁朝伟么?”
刘正大笑着摇头:“也是刘德华!”
小妹咯咯的笑弯了腰。领着两个人到了一个小卡座里。尽心尽责地介绍:“平时最低消费是一千八。今天是周末。最低消费三千八。”
两个把脸皮攥在手里的刘德华同时闭气。温乐阳真恨不得问问刘正。那群修士周一还会再来吗?
就在这时候。轰鸣的舞曲戛然而止。原本昏暗暧昧的灯光猛然挑亮。狠狠的刺进了所有人的双眼。旋即迅速的熄灭。温乐阳立刻全神戒备。又是一声电子的轰鸣。舞台上无数冷烟花闪烁着刺目的光华喷薄而起。瞬间撩荡起全场的欢呼。九点半。画城。开场了。
暴躁地音乐声就像一头疯狂地兽。刹那撕碎了所有的等待。
暧昧是一个过程。放纵才是最终地目的。现在的音乐就是暧昧的开场白。它的激烈不是要暧昧退散。只是为了那些已经等得太久的红男绿女们宣泄一下焦躁的心情。他们从九点就开始进场。已经等了半个小时了……
温乐阳一边吸溜着凉气。一边看着酒单。
刘正小心翼翼的劝他:“最低消费。不点也浪费了……要是能抓住乐羊温。没准能给咱打折……”
温乐阳苦着脸:“我是不认识这些东西!”所有的酒都是英文名字。后面跟着的价目都是三位数以上。而且都是大数字。
刘正试探的点了几样。在问明白服务生自己点的确定都是酒水之后。长出了一口气。跟着突然想起来了什么。问服务生:“有胡萝卜吗?”
服务生愣了一下:“有番茄胡萝卜鲜榨汁。”
刘正摇摇头:“不要榨成汁儿。要整个的胡萝卜。”
服务员面有难色:“那也得按鲜榨汁结算。”刘正点点头。等胡萝卜上来的时候。温乐阳叹了口气。这一碟胡萝卜。比他前二十年所有吃掉的胡萝卜加起来都贵。
刘正满脸兴奋的看着夜场里的刚刚开始蔓延的炽烈。对着温乐阳说:“先放松吧。我出去转一圈。”说着站起来走了。
温乐阳也点了点头。倒了一杯底儿到现在也不知道什么名字的酒。似模似样的放了两块冰。用品毒药的态度。谨慎的抿了一小口。笑了。味道虽然古里古怪。但是也算不上难喝。就是有点不习惯罢了。
突然一阵忽忽的喊声从他胸口里传来。我服了纵跃而起。在闪烁的灯光下划出一道曼妙的弧……跳进了一个空酒杯。随即在杯子里转来转去。一会冲着温乐阳。一会桌子上的酒瓶。急得直跳。
温乐阳哈哈大笑。到了小半杯酒进去。只露出一个虫子脑袋。又夹起一块冰。敲了敲杯。我服了摇摇头。随即一个猛子。扎进酒里去了……几秒钟之后。杯中酒依旧。我服了飘起来了。
温乐阳对着虫子笑骂了一句:“好酒量!”随即把杯子往旁边一蹲。任由我服了美滋滋的在酒里醉泡着。也不去管他。开始自斟自饮。心里默默计算:一口五块钱!
没过多长时间。刘正就笑嘻嘻的回来了。身后还跟着两个短裙短恤的女孩。温乐阳抬眼一看又吓了一跳。两个穿裙子的刘德华。
刘正冲着温乐阳挤挤眼。随后才小声说:“这里现在一个修士也没有。就算有画城的人。应该也是普通人。”
女孩子们在落座之后。兴奋的揭下了面具。问刘正:“这个真是你做的?”
刘正点点头。脸上都是艺术家的执着:“用人皮做的!”
两个女孩同时兴奋的尖叫了一声。用手拼命的拍打着桌子。刘正哈哈大笑。举起我服了的杯子:“喝酒!”
温乐阳手疾眼快的给抢下来了。两个女孩刚举起酒杯。又同时咦了一声。充满好奇的瞪着温乐阳:“你这是…泡酒呢?用麦卡伦泡…药酒?”话音未落。我服了感到震荡。从酒里挺起身子。四处望了一圈。又直挺挺的摔回了酒里。
温乐阳笑着大声回答:“这虫子是我养的。爱喝酒。喝不多!”两个女孩再度齐声欢呼。拼命的用手拍打着桌子。闹了一会之后。其中一个若有所思的对着另外一个说:“这虫子爱吃胡萝卜!”说着。指了指桌子上那盘溜光水滑的胡萝卜。
刘正的眼睛亮晶晶的。凑到温乐阳耳边。小声说:“外面。修士。两个!”
温乐阳点点头:“你也小心些。”
刘正嘿嘿一笑:“他们俩差远了。嗅不到我的……咦!”说着半截。刘正突然意外的低呼了一声。
温乐阳此刻也愣住了。两个西装革履的彪形大汉。一人带着一个不伦不类的帽子。正在兴奋和忐忑中。走进了画城。温乐阳对他们两个人可再熟悉不过了。他的两个宝贝徒弟。稽非老道和水镜和尚。
这时候刘正继续低声说:“又来了四个!你放心喝酒。他们瞒不过我。在画城里。这些人去哪我都能知道。”他是昆仑掌门
温乐阳若有所思的把杯子放到嘴边。轻轻抿了一口酒:“嘿。我可想不通了……”话还没说完。噗的一口把酒全都喷出去了。
两个女孩哈哈大笑。
我服了泡酒。火辣辣的烫人!
第三卷 人世间 第十八章 … 巫唱
我服了看自己的酒被温乐阳喝掉。很不高兴。随即看到又被他吐出来。更不高兴了。扒在杯沿忽忽大叫。直到两个女孩笑嘻嘻的又用酒把它泡起来。才善罢甘休。
温乐阳苦笑着一边抹嘴。一边远远瞅着稽非和水镜。
稽非和水镜脸色又恐惧又激动。稽非老道使劲的把手心里的汗水往裤子上擦。水镜和尚僵硬的把帽子摘下来。擦着脸上密密麻麻的汗珠。露出了一个锃光瓦亮的光头。在迷离的灯光里熠熠生辉。
服务生走过来。把他们俩领进了一个空的卡座。片刻后突然一声如雷闷吼。两个出家人一起从卡座里跳了出来。温乐阳侧头对刘正说:“估计是刚听了最低消费……”
刘正的目光始终在两个女孩身上来来回回的打量着。嘴里却低声和温乐阳说:“刚进来的那四个。也是修士。”他是天书的弟子。昆仑道掌门。为人有点没正行但是功法修为比起一般的修士要高出许多。普通修士稍微一靠近。就能被他察觉。
两个女孩现在正在研究我服了。暂时没空搭理他们俩。
从外面刚刚进来的四个修士都是中年人。个个腰板笔直目光明亮。但是一进来之后也都吓了一跳。直勾勾的看着眼前正慢慢在酒精的味道中沸腾的空气。他们也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每一个人都显得有些手足无措。一时间不知道该往哪走。
总算来了救命的服务生。把四个人领进了卡座。他们倒没像稽非水镜那样火烧尾巴似的跳出来。不过温乐阳铺遍全场的灵识还是感觉到。在听见报价之后四个修士一起吸溜了一口凉气。
刘正把脑袋凑过来。眼睛亮亮地:“今天事儿大了!”说着伸手向屋顶上指了指:“来了不少人。嘿嘿。原来可不光是咱们昆仑道大举来了上海!”
温乐阳也点点头。他的灵识分不出普通人和修士。但是能轻手轻脚在屋顶上乱跑的。一般来说除了飞贼就是修士:“知道是什么人不?”
刘正摇摇头还没说话。突然耳边响起了一阵哗哗乱响。两个女孩终于对我服了失去兴趣。对着修真道上两大杰出青年举起了骰子罐。
温乐阳有点傻眼。斗蛐蛐他还成。骰子罐还是第一次摸。有些求助的看了刘正一眼。刘正也正皱着眉头研究着:“是比大小还是猜单双?”女孩嘻嘻笑着还没说话。霍然整个夜场中。炸起了一片刺眼的白光。无以计数的冷烟花就像极地中最绚丽的极光。刹那把一切暧昧都染成了苍白!
已经渐渐暧昧的音乐倏地爆发出一连串如打碎玻璃幕墙般激越清脆的锐响。像千万把刀子。毫无征兆地出现在每个人的心里。轻易的挑起了早已蠢蠢欲动的躁动。所有人在一愣之下。全都面现喜色。爆发起炽烈地欢呼!
温乐阳吓了一跳。一把拉住身边已经一跃而起的女孩:“咋了?”
不知因为酒精还是亢奋。女孩的脸色酡红:“乐羊甜来了!”
温乐阳也站起来:“乐羊甜?”他在问身边的女孩。目光却望着同样脸色一怔的刘正。
刘正微微摇了一下头。在修真道上根本没这号人物。
女孩在嘈杂喧闹中把柔软地嘴唇凑到温乐阳耳边:“这里的老板。乐羊甜。外号叫糖糖!”
温乐阳没出息地咯咯一乐:“痒!”
几乎疯狂的音乐猛地收敛。男女们也都很有默契的闭上嘴巴。但是眼睛里的兴奋无论如何也隐藏不住。终于。一声一声沉闷而有力的鼓声。狠狠夯进了快要凝固的空气中。随即。所有的电子音都放弃了旋律。跟随着鼓声押住震撼地拍子。节奏铿锵。咚咚声狠辣而硬朗。
所有人的表情都狂放而欢乐。随着节奏狠狠的跳跃跺脚。嘴里一声声的大喊:糖糖!糖糖!
稽非和水镜在愣了片刻之后。也跟着跳。玩的挺开心。
酒是一个有意思的东西。无论快乐还是悲伤。都能随着它迅速流传、感染。一万个人在一起喝酒。有一个人笑了。所有人都会跟着放声大乐;一个人哭了。大家也会齐放悲声。
刘正有些目瞪口呆。拉着已经开始笑起来的温乐阳大声说:“老板下来。这些人值当这么高兴吗?”心里琢磨着乐羊甜一定是个风姿卓越的美人。但是又不明白那一大群女孩干嘛也这么开
温乐阳已经有些明白怎么回事了:“当然不值当的。大伙都是在玩。当个游戏呗!”说完以后也随着节奏嗷嗷的喊了声:“糖糖!”
就是个游戏。没人在乎乐羊甜是谁。所有常来画城地人。都喜欢这样。在全神投入里起哄。在起哄里全神投入。很快乐。
刘正也咬住了下一个节奏。大喊糖糖。随即两个年轻人哈哈大笑。刚笑了两声。哥俩全都惊愕地闭上了嘴巴……
在已经变得嘶哑但依旧整齐的欢呼里。一个五大三粗地黑胖子。扎着一脑袋小辫的雷鬼头。穿着肥大的黑人头T恤、长裤和白球鞋。高举着双手。像只大猩猩似的从二楼浑身肥肉颤抖的跑下来。温乐阳从心眼里替那截又窄又细的铁楼梯担心。
糖糖看着。不怎么甜。
乐羊甜坠落下来之后。大手一挥。DJ立刻宣布:送酒!
随即音乐再度暴起。欢呼声几乎要砸碎屋顶……
稽非和水镜也招人问明白了乐羊甜的身份。挪动脚步凑过去低声说了几句话。乐羊甜先是微微一愣。跟着笑了。伸手指了指楼上。
稽非脸上又露出了那副招牌式的高人样子。矜持的点点头。拉着和尚上楼去了。乐羊甜则带着几个服务生。笑呵呵地在所有的卡座里串。给每个卡座送酒。聊几句、玩把骰子喝杯酒。四个修士和温乐阳的卡座也不例外。
乐羊甜嘻哈打扮。粗狂闪亮的饰物、烁烁放光的钻石耳钉。进来之后先是一愣。随即豪爽的对着温乐阳笑道:“二位第一次来吧?”。说着回头对身后跟着的服务生小声吩咐了一句。片刻后一打凝着冰霜与水珠的啤酒就送到了桌上。
乐羊甜的手掌肥厚结实。没有老茧也没有伤痕。脸上地笑容看似真挚。眼神却很浑浊涣散。一点不像年轻人般黑白分明。和温乐阳与刘正客气了一番之后。继续向着下一个卡座走去。
等乐羊甜走了之后。温乐阳看了刘正一眼。
刘正摇摇头。:“他是普通人。没有一点真圆。错不了的。埋伏在外面的修士都还没动。应该是在等那四个人的讯号。”说着仰头抽掉半瓶脾气。心情舒爽地叹了口气:“还是这个好喝!咱们也等着。外面的人迟早会动手。到时候再说吧。”
两个女孩把骰子摇的哗哗响。又把哥俩的注意力吸引过去了。
骰子一响。酒水就像烈日下的雪花。迅速地消失了……
刘正越喝越觉得两个女孩好看。拉着温乐阳小声问:“你说…是真的吗?”
温乐阳也发现了一件有意思地事情。酒在兑了绿茶、可乐、苏打水之后变得没劲了。可以豪饮。听见刘正的话有点纳闷:“什么真的?”
刘正的眼神勾着两个女孩。脸蛋红扑扑的。笑得目光闪烁。就在这个时候。震耳欲聋的音乐再度停歇。黑猩猩似的乐羊甜不知何时已经跳到了DJ地位置。流利的京口片子透出一股轻佻:“没劲!”
停顿了片刻之后。乐羊甜的声音突然变得暴躁起来:“真他妈没劲!”
全场倏然安静了下来。就连刘正身边的两个女孩也都皱起了眉头。低声嘀咕了句:“搞的来将撒么……”
大台附近的一个醉醺醺的小伙子。毫不客气的伸手指着乐羊甜。学着他的北京口音大叫:“那你丫来个有劲儿的!”
乐羊甜哈哈大笑。也伸手指着小伙子:“这是你说地!”话音刚落。立刻一声凄厉地狼嚎。长长的卷扬而起。瞬间切断了所有地声音!
继而。各种嘈杂的声音。遽然从四面八方轰然炸起!婴儿的咳嗽、猛兽失去幼仔的呜咽、狂风挤进窗沿的怒啸……世间所有让人恐惧的声音都汇聚在一起。变成了厉鬼的笑声。也许是哭声。
有的人脸色苍白站立不稳。而更多的人在欢呼!
乐羊甜在闪烁的灯光下仿佛冷笑了一下。转头回到楼上去了。
刘正问身边两个略显恐惧的女孩:“平时都这样?”
其中一个女孩摇摇头:“开什么玩笑。平时都这样谁还敢来?”
另一个女孩则大笑:“偶尔这样倒也不错!”
无论音乐、灯光还是各种颜色的酒瓶。都是暧昧与放纵的氧气。即便是狂躁的节奏。也仅仅是打碎心底桎梏的锤。而不是刺穿恐惧的刀。现在不停回荡的声音。早已与暧昧无关。这是彻底的鬼哭狼嚎。
温乐阳的脸色却变了。他想起了这个声音。虽然不尽相同。但是其中的味道不会变:巫唱!
小蚩毛纠在销金窝用花狗舌头等一系列匪夷所思的物件。模拟过巫唱。只有厉害巫术成形的时候。才会有这样宛如地狱崩裂的异响。即便以巫立世的苗不交。也没人能施展出爆起巫唱的巫术。
温乐阳和刘正打了个招呼。快步向着四个修士的卡座走去。刘正刚要跟他一起去。同时被两个女孩可怜巴巴的抓住了。
刘正心软啊……
鬼哭狼嚎并没有持续多长时间。等温乐阳闪身进入四个修士卡座的时候就已经结束了。D又重新切回了原先的节奏。
温乐阳的心里咯噔一下子。
卡座里。弥漫着一股浓稠地恶臭。仿佛有如实质般。氤氲着未扩散。
四颗头颅上的表情都是微笑而满足。仿佛正在沉浸在心底的喜悦里。正在自己的座位里。随着节拍的震动轻轻滚动着。
他们只剩下一颗还算完整的头颅。原先精壮结实的身体。已经变成了一张完整却软塌塌的干瘪人皮。血肉骨骼都彻底的消失!温乐阳小心翼翼地拎起了一颗人头。异常沉重。仿佛头颅里被塞进了满满的铁浆一样。足有几百斤。
头发脱落殆尽。头皮上只有一层幽幽的青绿。
青头寡!
温乐阳认识这种巫术。几年前自己还在红叶林背书的时候。死字号地人曾经抬着一群同样中了青头寡的人回到坊中找四老爷。后来在苗疆之战中才弄明白。这群人和死字号抢仙草。被妖女三娘蚩椋带人在九顶山施巫干掉了。
温乐阳翻了翻他们的衣服。除了点零钱之外一无所获。这四个人看来也为了最低消费倾家荡产了……
不仅这四个修士。刚刚屋顶上的脚步声也在刚才那阵鬼哭狼嚎之后。销声匿迹!温乐阳回到自己的座位。把四个修士中青头寡地事情小声告诉了刘正。
刘正一边满脸嬉笑的和两个女孩划了骰子。一边点了点头低声对着温乐阳说:“刚才那阵鬼哭狼嚎之后。外面埋伏地那些修士。真圆都已经散了。全死了!足有上百人。这个乐羊甜够狠的。”说着。翻起眼皮好像无意的看了一眼屋顶。目光里隐隐有了些担忧。
一声巫唱。上百修士尽数丧命!
温乐阳和刘正虽然和苌狸、天书等人比不了。但是在当今的修真道上。无疑是年轻一辈最优秀的好手。却根本没察觉出。画城的人是如何动手的。
就算这些修士地本领不济。如果是温乐阳和刘正出手的话。肯定也会打的鸡飞狗跳。绝不可能就这么悄无声息的被人全灭。
刘正叹了口气。大喇叭和他的飞剑都放在存包处了。画城门口也有安检。这些东西根本带不进来。
温乐阳再度站了起来:“我得上楼看看。稽非和水镜还在楼上。”这两个老不修在这个节骨眼上突然出现。无论是温乐阳还是刘正都心存怀疑。不过在没弄清楚到底怎么回事的时候。温乐阳总不放心他们两个呆在险地。
画城也许没有修真的高手。但是至少隐藏着一个绝顶的大巫。不动声色的干掉了一百多名身份不明的修士。
刘正也要站起来:“我跟你一起去!”
温乐阳摇摇头:“你留在下面。有事也好有个照应!”说着迈步就要走。一个女孩一把拉住了他。把手里地骰子罐塞给他。甜甜地笑道:“该你了。不许又跑!”
温乐阳心里有事。随手在桌子上一划拉骰罐。走出了卡座。就像一头警惕着的狸猫。趁着一次灯光闪烁地时候。闪身登上了楼梯。
女孩撅着嘴。抬手掀开了骰罐。随即惊讶的瞪大了眼睛:骰子全碎了。
刘正苦笑着替他解释:“我朋友手劲大……”跟着岔开了话题。和两个女孩一起摇晃着脑袋。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温乐阳已经上去十几分钟了。楼上依旧没有一丝动静。刘正正犹豫着是否也上楼的时候。倏地身体一僵。手忙脚乱的忙活了起来。把一张纸符打在了自己的胸口上。最后还不放心。又把刘德华的面具套在脸上。
两个女孩愣了一下。也嘻嘻哈哈的带上了面具。卡座里。三个刘德华一起摇晃骰子……
一个又矮又壮的老者。慢慢悠悠的走进了画城。在这个人面前。就算小掌门刘正。也只能借助符篆来隐藏自己的真圆力。才能勉强不被他发现。鹅羊道掌门。三味真人来了。
第三卷 人世间 第十九章 … 手枪
二楼没有座位。没有卡包。也没有吧台。只有一面面迷宫似的长短墙横七竖八的错落着。每一面墙上都浓墨重彩的画着温乐阳看不懂的画。看上去就像一蓬墨汁在泼溅之后被人随手勾勒任性涂鸦。每一面墙上都荡漾着激越而饱满的情绪。仅仅是情绪。除此无它。
二楼也有不少人。但是与楼下的奔腾狂放不同。二楼的男女只是在几分酒意中窃窃低语。偶尔荡漾起一阵低笑。在相对的安静里不露声色的挑起一丝妖冶。
温乐阳不怕人多。就怕没人。他不会收敛气息那套修真的法门。所以也逃不过修士的灵觉。但他在修士看来是普通人。人越多越能打马虎眼。
稽非和水镜的灵识可没有小掌门刘正那么犀利。最多也就知道有人靠近。察觉不到来的就是他们两位的恩师。温乐阳把面具套在脸上。万一和稽非照面至少能抵挡片刻。溜着墙边缓缓而行。终于在唯一的一扇门前停住了脚步。里面正传来稽非老道豪气干云的大笑声:“想不到。这里真的是画城的产业。请问阁下跟乐羊温公子怎么称呼?”
北京土话里抹不去的轻佻与优越感。和乐羊甜的身材极不相衬:“乐羊温?我哥哥。在下乐羊甜。二位叫我糖糖就成。别阁下阁下的。听着难受。”
和尚咳嗽。被糖糖着了。
稽非老道的声音郑重而沉稳:“糖…乐羊兄弟你知道画城是个什么的方吧?”老道还是没舍的管眼前的黑猩猩叫糖糖。
乐羊甜略带不悦的回答:“您这话儿说的。我能不知道我们家吗?咱们画城世代散修。算不上太大的名气。不过也有几千年的传承了。”
水镜和尚瓮声瓮气的发问:“那你怎么是个普通人?”
乐羊甜的声音有点郁闷:“我从小体质不好。练不了修天的门道。在家里也没什么用。干脆跟我哥要钱。到上海开个买卖。全当哄自己玩了。”
温乐阳在门口无声的乐了。第一次听这么壮的人说自己体质不好。
稽非老道沉吟了一下。过了片刻才再度开口:“这里有没有乐羊家修天的好手?”
乐羊甜的声音里有些莫名其妙的味道:“当然没有。这儿就是个买卖。跟什么修天没点关系。您这话的意思是?”
老道嘬牙花子的声音很响。听的门口的温乐阳直起鸡皮疙瘩:“这样啊…那可就不好办了。这个事恐怕还要……”
乐羊甜的语气和他哥哥乐羊温一样。热情而老到:“两位是我哥的朋友。就是糖糖的朋友。更是咱画城的朋友。糖糖不是修真道上的门道儿。但是家里要有什么事。我也不能不管。您二位可别瞒着我!真要有什么凶险。糖糖也大抵都能应付的了。”说着。屋子里传来啪的一声响。乐羊甜把什么东西放在桌子上。
和尚有些奇怪的咦了一声:“这个样子倒是古怪的很。”
稽非老道却充满了沧桑的长叹了一声:“孩子。这不成的!”矮冬瓜乐羊温不在。老道自己把辈分涨上去了。
乐羊甜哈哈一笑:“道长。这个都不行。还有什么能行?”
吸溜茶水的声音响起。不知道是和尚还是老道。
过了片刻之后。老道才的声音才再度响起。语重心长:“一来。真正的修真好手用枪对付不了;二来修真之人哪有用枪的。你这枪声一响。画城的脸也要被丢光了!”
温乐阳这才明白。乐羊甜弄了把枪摆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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