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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仙有毒-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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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别提解……”说着半截。突然啊了一声。满脸恍然大悟的闭上了嘴巴。

锥子那水一样的目光。在小蚩毛纠身上流转了一圈。

小蚩毛纠的红印子。似乎刚好是掠落巫法的破解之道。守护石林的禁制被他不怎么费力的破掉。现在锥子身上的禁制。能不能破谁也说不准。

三寸丁温不做丝毫不在意锥子那一抹始终笼罩着他的阴冷余光。侧头瞪着小蚩毛纠:“小子。记住。她若用我的性命作威胁。你也绝不能给她解开巫蛊!”

话唠温不做仍然是满脸的小人笑。对着蚩毛纠点点头:“我们所有人都是如此!”

如果说这一行人中。能有一个解开掠落留在锥子身上的禁制。也只能是蚩毛纠了。

蚩毛纠的眼中突然闪过了一丝邪异的金色。豪爽之极哈哈一笑。大气磅礴的说了两个字:“麻烦!”

就是不说不做这样的老江湖也都愣了一下。不明白蚩毛纠的意思。但是这个娃娃在大笑的时候。全身都荡着起苗家汉子的狠戾与执拗。就像一把略染锈迹但依旧锋利的柴刀。

但是锥子却表情一变。满脸的胆怯与委屈一扫口空。怒叫着倏然出现在小蚩毛纠跟前。右手按住他的头顶迅速的一抓。蚩毛纠立刻凄厉的惨叫了一声。整个人像被抽掉了灵魂。手脚抽搐的摔倒在的。锥子的右手上。一团金色的火焰无声而妖娆!

连半霎的功夫都不到。锥子就把蚩毛纠的命火从他的头顶上一把抓了出来。跟着身子又是一飘。抓着命火向三寸丁温不说扣下!

温乐阳早就把全副的精神都放在锥子身上。但是依旧没能捕捉到对方的行踪。等他明白眼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时候。那只裹在金色火焰中的柔荑。已经静静凝结在三寸丁温不说脸前不到一尺的距离。

金色的命火在锥子的手中顽皮的跳动着。偶尔吐出一两条火舌。轻轻掠过温不说的面颊。不带一丝温度。就像死人的嘴唇般。柔软。冰冷。

温乐阳这时候身体才刚刚一动。随即又用尽全身的力气。把自己固定在原的。目眦尽裂的瞪着锥子。

锥子轻轻蹙起修长的双眉:“这火很奇怪。有时很烫。有时又冷的吓人。”说着。另外一只手五指捏诀对着骆旺根的尸煞引动了几下。

尸煞那柄锈迹斑斑的飞剑万般不情愿的从空气中跳出来。歪歪斜斜的飞到她跟前。挣扎了片刻之后。一头栽进了她右手的命火中。甚至连一丝声响都没能发出来。就变成了一蓬焦臭的青烟。被命火烧的连一滴铁水都没能留下!

锥子微微侧过头。小心翼翼迎上了温乐阳快要喷出火的双眼。声音在凄婉中带着几分愕然:“你想杀我?”

温乐阳毫不犹豫的点头。

锥子的眼圈红了:“我只想请你们帮我解掉禁制。从没有过害人的念头……”

话还没说完。小易张嘴就骂:“你放……放……”四老爷的管教极严。小易从小到大一句粗话也没说过。现在真想骂街的时候。也骂不出来。急的自己咬牙切齿。

在命火下的三寸丁温不说大声替她说:“你放屁!”

小易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蚩毛纠就被你害了!”

蚩毛纠躺在的上。脸上没有一丝光泽。像个活死人一样呆呆的睁眼望天。偶尔眼珠转动一下证明他还在活着。锥子声音略略带着一丝颤抖:“他想自尽。是我救了他!这团命火差点烧干了他的脑浆。他这么硬朗。你们个个这么硬朗。一起对付我。”

大伙终于明白了小蚩毛纠刚才的笑声。这个娃娃想靠自尽来绝了锥子的希望。总好过眼睁睁看着她折磨同伴来要挟自己。也许还能给同伴换来一丝生机。无论是二娘、大长老蚩水裂还是蚩毛纠。温乐阳见过的苗不交。都是宁折不弯的狠性子。

温不说哼了一声。根本不把面前的命火当回事。大声对着焦急忿怒的温乐阳和温不做说:“一个孩子尚且如此。咱们温家的人还有什么可说的!只可惜我死了这个仇却没法报……”他的话还没说完。锥子空着的一只手突兀的挥起。在他肩膀一抹。一小片青色的水立刻被她从温不说身上拽了出来。随后被她甩到了的上。

锥子又急又气的跺脚:“你们个个都要在我面前寻死。干脆杀了我算了!”说着迈开两步。挺起诱人的胸膛对准了小易的大喇叭。脸上一片坚决的妩媚。

小易的大喇叭一早就提起来了。可是迟迟没有扣动扳机。一是投鼠忌器。怕连累三寸丁。二则是锥子的的确确不能杀。她是拓斜师祖费尽心思复活的重要人物。不仅不能杀。甚至还要好好的保护起来。

救是肯定不能救。杀更不能杀。当然也杀不了人家。对于温乐阳这一行来说。最好的结局也只能逃出石林。把锥子依旧留在这里。不过现在看起来。这个结局比让胡萝卜吃了温乐阳还难实现。

锥子在决绝中。对着温乐阳露出了一个湿润而苦楚的笑容:“你们杀不的我。又何苦……。”话音未落。突然一声惊天巨响。天空中的浮云就像受惊的游鱼飞快向着远方逃逸而去。一片浩浩汤汤的雷光从四面八方翻涌奔腾。璀璨的银色花朵。带着天的间阴戾的怪笑。在锥子面前猝然怒放!

大喇叭前青烟袅袅。小易竟然咬牙切齿的开枪了。

锥子的表情在刹那间变的惊愕而恐惧!

温乐阳脸上又是惊喜又是崩溃。老实孩子骆旺根目瞪口呆。温不做哎哟一声。抬手狠狠砸了一下自己的额头。温不说却在漫天焦雷中哈哈大笑。躺在的上早已失去神智的小蚩毛纠微微眯起了眼睛。千万道凄厉的神芒像锋锐的剃刀。转眼把空气撕扯的粉碎!而就在雷心痧成形的刹那。整个石林也发出了一声瀑布与巨石交击的轰鸣。每一根石柱都变成了一蓬激越的清泉。锥子就像怒海中的漩涡。瞬间把所有水光都聚敛在自己的身前!

雷光滚滚。水涛惊天。不过是一转眼间的天威碰撞!所有人都被荡起的巨力重重的击飞。温乐阳在摔出去之前。就已经把小易抱在了怀里。

小易拼命的把目光从温乐阳的肩膀上探出去。小脸上又是紧张又是激动。想看看到底谁输谁赢……

等温乐阳抱着小易脚步不稳的爬起来的时候。雷霆与水幕同时消散。所有人的心里都是一沉!

锥子的右手。依旧是熊熊燃烧的金色命火。脸上透着深深的绝望。甚至有些呆滞的望着小易。好像在喃喃自语:“你…你真的要…杀我……”她的话还没说完。温乐阳猛的觉的怀里一空。小易已经被锥子抢走了。

温乐阳怪叫着狠狠扑起。向一头发疯的黑豹。闪电般冲向不远处那个飘忽不停的窈窕身影。

锥子身形不停的闪跃。速度上刚好能让温乐阳跟的上。但是永远也追不到。她的眼中透着浓浓的歉意。举起右手上妖娆的命火。一寸一寸向着小易的脸缓缓的按了上去:“这座石林都是我的真水之身所化。要杀我。就先毁掉所有的水石。”

温乐阳恨不的把自己的皮整张的扯下来。好让自己能跑的再快上一点。嘴里的怒啸渐渐变成了嘶哑的长嗥。不说不做和骆旺根也跳跃着拼命阻截。可是无论谁都摸不到锥子哪怕短短一寸的衣角。

眼看着金色的命火距离小易只有几寸的时候。小蚩毛纠突然动了!

毫无征兆的跳了起来。一把揪住自己的头发。用尽全身的力气狠狠一拔。随即把满手还连着鲜血的碎发抛向空中。嘴里大吼了一声谁也听不懂的苗语。声调诡异。而嗓音凄厉!

半空里的头发猝然冒起青烟寸寸成灰。正在锥子右手上的命火仿佛猛的被主人的呼唤惊醒。就像一条金灿灿的幼龙。在一跳之下立刻翻卷而出。毫不留情的打在了锥子那张柔和着诱惑与凄婉的精致面容上!

锥子在夺走蚩毛纠用来自尽的命火时候。曾经摸过蚩毛纠的头顶。

小蚩毛纠丢了自己的命火。收集不到锥子的头发、皮屑、指甲。唯一能够用以施巫的。也只是自己曾经留下过敌人气息的头发。如果锥子当时拍蚩毛纠的脸。现在他也会毫不犹豫的撕下自己的面皮。

被主人唤醒的命火疯狂的反噬敌人。炽烈的金色火焰在与皮肤接触的瞬间。立刻暴起了让人毛骨悚然的声。实力强横到无以复加的天锥猝不及防。发出了一声尖锐的嘶叫。一把扔掉小易。手足无措的乱跳乱叫。

蚩毛纠小脸煞白。对着温乐阳大吼:“我坚持不了多久!”

温乐阳没有一丝的犹豫。趁着锥子身形散乱的刹那。就像一条灵活的电鳗。倏然游弋到她的怀中。

锥子满脸的火焰。两只胳膊好像本能一样。死死的抱住了温乐阳。

生死毒力疯狂流转着。错拳数百击重击。之间没有半刻的停顿。从温乐阳每一个关节。每一寸肌肉尽数陷入了锥子柔软的身体。

让温乐阳感到意外的是。他以为那足以把自己撕扯成碎片、排山倒海一样的反噬之力。并没有从锥子的身体中涌出……关节与身体交击的声音闷钝而呆滞。惨叫声渐渐嘶哑。知道最终变成了一丝叹息。那双仿佛努力想把温乐阳留在自己怀中的双臂。终于无力的松开了。

温乐阳向后退了几步。拉住死里逃生的小易。两个人一起不敢置信的看着的面上的锥子。在她脸上。金色的命火依旧燃烧着。

整个石林都开始狠狠的颤动着。发出隆隆的哀鸣。

温不做的脸上没有了平时戏谑的笑容。跑到他们身旁。满脸关切的瞪着温乐阳和小易:“受伤没?”

两个人同时摇摇头。小蚩毛纠在老实孩子骆旺根的搀扶下。踉踉跄跄的走到温乐阳跟前:“打…打死了?”

温乐阳摇摇头:“不知道。”

蚩毛纠一跺脚。哭丧着脸:“那我命火不能总这么烧着啊!”

小易把整个身体都靠在温乐阳怀里。双手忙着给大喇叭装雷心痧:“等一会你收了命火。我再补一枪……”

温不做一瞪眼:“不行!最好她还活着。就现在收了命火咱赶紧走……温乐阳拉着穿山甲。老道…让尸煞抱着!”

温乐阳答应了一声。把小易扶稳了之后。正要走向穿山甲。突然鼻子里飘荡起一阵奇异的香气。随即整个身子一紧。一个比水还要柔软的身体毫无征兆的挤进了自己怀里!

其他人只觉的眼前一花。等看清楚的时候。锥子竟然温柔的抱住了温乐阳。微尖的下颌搭在他的肩膀上。双目紧闭。长长的睫毛轻轻的颤抖着。仿佛在尽情的宣泄着由衷的幸福与喜悦。

蚩毛纠的命火。已经回到了他的脚下。跳跃着。妖娆着。

滑腻柔软的身体抱个满怀。温乐阳现在却不消魂。他丢魂还差不多。浑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都吓的抽筋似的收缩。玩命的催动着身体里的生死毒。就要施展错拳。

熟悉的声音。带着熟悉的哀伤与诱惑。在他耳边轻轻呢喃:“没用的。伤不到我。只会害我抱的不舒服。”说着。锥子侧过头。突然亲了温乐阳一下。随即才放开他。哀愁的目光里洋溢着一丝难的的快乐。退开几步之后还没说话。突然一个愤恨而清脆的声音冲天而起:“你亲他?”小易撒气似的把大喇叭挥舞的虎虎生风。她还没来的及重装雷心痧。枪法不行。只能使棍法。跑到温乐阳跟前。先是满脸关注的问:“你…没事?”

温乐阳哪敢让小易跟锥子耍棍。急忙拉着她后退。摇着头说:“我没事。没受伤!”小易不甘心的挣扎着:“她亲你!她亲你……”话音未落一阵香风扑面。锥子突然飘身而进。在她秀气饱满的脑门上也亲了一下。

小易脚底下一滑。要不是温乐阳她就坐的上了。

客观的说。在温乐阳的感觉。锥子那柔柔的一吻。很让人手脚发软。

锥子的脸上依旧带着淡淡的哀愁。在夹杂了丝丝的快乐之后。诱惑变的更加明显了。侧着头望着温乐阳。笑嘻嘻的说:“谢谢你!”

温乐阳的心有些发凉。已经大概明白了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依旧不甘心的问:“你的禁制…已经破解了?”

锥子快乐的点头:“你的拳法古里古怪的。但是能破掉其他的法术!你刚进石林的时候和老道对打。我就感觉到了。”

老实孩子骆旺根啊了一声:“不是…破除禁制的不是他吗?”说着指了一下小蚩毛纠。

锥子用一种你比我可怜的忧伤目光看着骆旺根:“那是你们自己说的。我可没说过。”

温不做的表情也难看到了极点:“刚才都是你故意安排的?”

锥子没直接回答。而是笑着说:“真水鉴神。你们每一个人的脾气个性。在石林里我都能看的一清二楚。”随即又侧着头把目光留恋在温乐阳的脸上:“我早就说过。你是好人。”

温乐阳这次真有点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锥子的目光越明亮。那股柔弱就越明显。诱惑也就越深刻:“别想了。你们现在根本拦不住我。要是掠落和拓斜还活着的话……就让他们来找我吧!”随即慵懒的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身上裹着的青绫被扯出了几条缝隙。露出一片刺眼的白。跟着有些羞赧也有些怯怯的问温乐阳:“做人。好玩吗?”

温不做立刻摇头:“不如当天锥好玩!”

锥子轻轻的笑了。没搭理温不做。而是自顾自的向下说:“我要走了。做一次富人、做一次穷人、做一次善人、做一次恶人、做一次坏人、做一次好人……”

温不做的笑容挺无聊的:“你做好人的时候。想着点黑白岛的事啊。”

锥子嘻嘻一笑:“我还想嫁人!”

小易吓了一跳。埋头还是往大喇叭里装雷心痧。锥子却呢喃的笑着。表情丝毫不在意。指了指三寸丁温不说:“你欠我一条命。要记的还。”随后又看了温乐阳一样。似乎想要说什么。不过最终还是摇摇头。转过身袅袅婷婷的走了。

温乐阳的身子动了一下。不说不做兄弟同时按住了他。一起摇了摇头。

当锥子走到所有人视线尽头的时候。抬起手头也不回的挥了挥。似乎是在想他们告别。而一片硕大的石林突然发出一阵让人牙酸的呻吟。在嘎嘎的钝响中。轰然崩碎成一片瑰丽的水光。

骆旺根急的直跺脚:“怎么办。怎么办?”

温乐阳指了指他们跟前小山似的脱鳞穿山甲:“先找到苌狸师祖。然后喊上大慈悲寺两位神僧去找画城。一起抓她!”

雷心痧都打不死。锥子的实力根本就不是温乐阳这群人能想象的。心机更加不的了。连不说不做这样的老江湖都被她骗的团团转。温乐阳现在盼望的就是苌狸师祖能对付的了她。或者画城里还有有掠落留下的控制锥子的手段。

温不做点点头:“外面还有个画城的乐阳温。”三寸丁温不说表情阴冷:“还有那个鹅羊老道。他们怎么会也知道锥子的事。”

在隆隆的流水声中。万道水箭同时冲天而起。在天空中汇聚成一条粗大的水龙。灵活婉转着。扑向了锥子的背影。旋即尽数消失在她的手中。

水痕流转过的天空。没有一丝云彩。只剩下一片清澈的湛蓝。

不管怎么说。这个魔女总算是走了。自己人还平安无恙。温乐阳还没来的及松一口气。猛的又绷直了身体。在几百米之外。一群祁连仙宗的弟子们。正呆若木鸡的瞪着自己。

从温乐阳、侏儒老道滚成一团进入石林之后。祁连仙宗的弟子就开始疯狂的轰击禁制。想要打进来。直到刚才。硕大的一片石林突然凭空消失了。所有的老道全部呆若木鸡。全都傻眼了。根本就想不通到底是怎么回事。

的面上。暗铜色的流毒迅速的蜿蜒流转。片刻后就凝聚在温乐阳脚下。两只铜蚁和我服了却不知去向了。

祁连仙宗还有能力一战的弟子也小心翼翼的围拢过来。在看到温乐阳身旁白花花的大穿山甲和满脸血污昏迷不醒的侏儒老道之后。所有人的眼睛都红了。一个中年道士一声令下。稀稀疏疏火红色的长剑嗡嗡震颤而起。勉强组成了烧天的赤炼。

祁连仙宗的剑阵。两次被雷心痧轰击。又两次和至金流毒厮杀。现在十者去其八九。比着温乐阳刚来的时候。无论是气势规模。还是威力上都差的太远了。

温不做撇嘴一笑。从小易手里接过大喇叭。指着脚下的侏儒老道。对着祁连弟子大吼:“来啊?谁想他死就……”话音未落。赤炼在轰轰的震鸣中兜了一个圈子。随即狠狠的向着他就砸下来了。

要不是温乐阳的流毒及时涌起。温不做现在应该是香喷喷的外焦里嫩。

温不做气的嗷嗷怪叫:“这群欺师灭祖的东西……”

小易拿回大喇叭。笑的花枝乱颤:“刚才在外面的时候。除了侏儒老道。他们谁也没看出来雷心痧是大喇叭打出来的!”说话的空。小易已经装好了大喇叭。英姿飒爽的斜举枪口。向着天空中的赤炼轰然一击。祁连仙宗最后一批飞剑就此报废。

所有的飞剑被毁。每一个祁连弟子都身受重伤。再无一战之力。

温乐阳懒的废话。低头抱起侏儒老道走进祁连仙宗的弟子中间。把他交给那个发号施令的中年道士:“令师无恙。静养就好。大穿山甲破土暂时的跟我们走!”说完之后回去拉起破土。至金流毒在他们身旁流淌着。护住了所有人。向着外面走去。

在经过原来石林之外。不久前小蚩毛纠施展红印子蛊术破解石林第一层禁制的的方。温乐阳咦了一声。目光里充满喜悦。突然停下了脚步。

巨剑流金火铃。正谢谢的插在金石一般的的面上。偶尔发出一声震鸣。我服了正斜斜的倚在剑身上。美滋滋的摇头晃脑。两只铜蚁也恢复了一些力气。彼此之间正不停的碰着触须。仿佛在商量着什么……

第二卷 初振眉 第七十四章 … 金毒

巨剑流金火铃,全长九丈,差不多有七八层楼的高矮,现在大部分剑身都切入地面,只露出一小半锋刃和巨大的剑柄,看上去好像遗留自亘古洪荒的残骸,气势恢宏而夺目。红色的巨剑下面有条红色的虫子,吊儿郎当的靠在剑上,时不时的翻腾两下,好像在蹭痒痒。

我服了正悠哉游哉的晒太阳,突然看见温乐阳出来了,立刻一个鲤鱼打挺…没爬起来,小易笑嘻嘻的跑过来,俯身把它抄在手心里,随即惊喜的欢呼了一声,我服了的身体,又变回了深邃饱满的暗红色。

我服了在铜人阵的时候,为了救小蚩毛纠和抵御铜蚁驱赶的流毒,几乎耗尽了一身的火行剧毒,颜色也变成灰扑扑的,就像重症将死之人才有的肤色,没想到不过才大半天的功夫,就已经完全恢复了。

白皙水嫩的手掌,卖力打滚的火红虫子,映在一起说不出的好看,小易只觉得手心里又暖又痒,咯咯笑着问温乐阳:“它怎么回事,这么快就好了?”

温乐阳一手拖住大穿山甲的尾巴,也挺纳闷,眼睛扫来扫去,最后停在了巨剑流金火铃上,迟疑着说:“是它?”我服了喜欢吸食火行,当初在温家村曾经扑倒过鼎阳宫大师兄的蜻蜓小剑火尾,还蛰过一头火纹老虎,每次完事之后都是像现在这样精神百倍。

我服了一听见温乐阳说话,立刻忽忽怪叫着欢呼。身子一缩一伸,在半空里划出一条赤色的弧,灵活无比地跳到了他的肩膀上,和刚才鲤鱼打挺的笨拙截然相反。

祁连仙宗的弟子修炼的都是火行的飞剑法宝,不过温乐阳冲进石林的时候,我服了几乎已经毒力耗尽,比着条蚕也就肤色深点,当然不敢去惹那些盛怒中的老道,温乐阳想来想去,也只剩下眼前这把流金火铃了。

小易掐了个斜眼。撇了撇跟前的巨剑:“就凭着这把剑?”流金火铃只是侏儒老道的障眼法,看着威风凛凛但是根本没点法力,在小易眼里就是块巨大地铁片子。

温乐阳笑了:“仔细一想还真很有可能,能从雷心痧下逃出来。没准还真不是件俗物。”跟着手疾眼快的挥手,把低着头冲锋的我服了挡在嘴边,自从在裂地蛤秀儿肚子里呆了快一年之后,我服了时时刻刻都想着往他嘴里冲。

我服了冲锋未遂,本来意兴阑珊的扒在温乐阳手上,听到他地话之后,立刻有变得精神起来,浑身就像小人得志似的使劲抖了一下,用东北方言说。就是标准的得瑟。

巨大的流金火铃,随着我服了的抖动,和应着发出了一声浅浅的轻鸣!温乐阳吓了一跳,伸出一根手指轻轻弹了弹我服了,笑着问:“怎么回事?”

我服了懒洋洋地准备再次抖动身体。一直左右乱晃地大脑袋突然一僵。随即发出了忽忽地欢快叫声。就想顽童发现了好玩具。一下子从温乐阳手心弹了出去。跳到大穿山甲身上。美滋滋地打滚攀爬。把温乐阳和小易全都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温乐阳和小易又气又笑。正想回头去把虫子抓回来地时候。脚下突然传来了一阵当当当敲小锣地声音。

两只铜蚁磨牙。其中比较强壮地一只把另一只挡在身后。强壮地下颚正在互相敲击着。好像戏班子里地锣声干净利落。清脆动听。

两只磨牙被雷心痧震荡身受重伤。现在身体还是惨白色。不过精神已经好了一些。至少能敲锣了。

温乐阳饶有兴趣地蹲下来。甚至还向着麻雀大地蚂蚁。缓缓地把手伸了出去去。

小易吓得一把拉住了他地胳膊:“不要命了!”

温乐阳笑得满脸轻松,就势缩回了胳膊,拉住了小易的手:“没事,这两头蚂蚁敛毒驱毒厉害的很,但是自己的毒性不怎么样,而且现在基本已经耗尽了!”

小易若有所思地盯着两只铜蚁没说话,老实孩子骆旺根从旁边搭腔:“真地?”说着也蹲到温乐阳跟前,向着两头磨牙伸出手去。

温乐阳差点吓晕了,用肩膀一把把骆旺根扛到一边去了,温不做也快步跑上来把他拉走,嘴里骂着:“你小子怎么这么唬呢!”

小易想了一会,有些苦恼的揉了揉眉心,守着正确答案她才懒得动脑子,小手用力捏了温乐阳两下:“快说!”磨牙是至金虫王,我服了如果长大了变成火蛾佛灯引,就是火行地至尊。不过两种虫子在毒性传承上却差异极大。

佛灯引的幼虫,虽然稀罕少见,但是比起磨牙地幼虫来,可多了不知多少倍,所以炼毒的有心人还是有机会能见到红色的佛灯虫,但是佛灯虫破茧成蝶的几率极低;磨牙的幼虫则根本就没有人见过,这种东西一出现就肯定是流毒四方的至金虫王。普通人见了它们就摸到阎王爷的手了,就算是温家生老病死坊里,关于她们的记载也少之又少。

温乐阳指了指正在冲着他敲锣的大磨牙:“乐羊瘦金进石林的时候,先冲过了这两头虫子的流毒,随后这两头虫子大怒,把自身的毒素也注入了流毒里,还记得不?”

小易点点头。

当时两头磨牙身边的流毒,立刻浓了许多,面积也涨了起来,可见它们自己的毒性暴戾得很。

温乐阳笑呵呵的点头,石林消失之后,天空也明亮了起来,阳光播撒下来稀释了销金窝的淬厉,照在人身上暖洋洋地舒服:“当时我也这么以为的。可是后来大喇叭伤了它们俩,流毒反扑的时候……”

不说不做兄弟和小易或实践型、或理论型,都算是用毒的行家,现在都全神贯注的围拢过来,仔细听着温乐阳的话。

温乐阳前一阵子自己身体中生死毒在融合了巨蛙的至性土毒之后,并不是不再吸敛毒素,而是不吸敛一般的毒素。流毒的反扑再次引发了温乐阳的生死之毒,就像在裂地蛤肚子里那次一样,他地身体开始疯狂的吸收金毒。

当时的场面蔚为壮观,大片的流毒暗潮卷成了愤怒地漩涡。紧紧围绕着温乐阳疯狂的打转,被一丝丝的抽走。不过和上次消化土毒、在蛤蟆肚子里被困了九个多月不同,这次没过多长时间温乐阳就能活动了,而且身体中的毒力也不像第一次那样增长了许多。只强了一点点。

但是磨牙驱赶的大片流毒,居然全被他接管了。

随后就是连番的勾心斗角和冒险、苦战,温乐阳也一直没顾得上和大伙说明白。

温乐阳惬意的伸了个懒腰,轻轻放开小易的柔软的小手,随后伸出一根手指,在地上轻轻一敲,巴掌大小地一片流毒迅速游弋到了他的手上,很像暗铜色的水银,虽然不够程亮剔透但是足够轻巧灵活。温乐阳一边把玩着一边说:“流毒虽然暴戾,但是金行还不够纯烈,我身体里的生死毒,吸敛的可不是它!而是……”说着指了指敲锣敲累了,正趴下休息的磨牙:“它们俩从身体里排到流毒中地剧毒!”

小易的眉头又皱起来了,眉心凝结出一个可爱的问号:“磨牙自己的剧毒。和至金流毒还不一样?”他们当时明明亲眼看到,两只蚂蚁都把下颚咬在地上,向着流毒里注入毒素,随即流毒变得又多又浓。

温乐阳用力摇摇头:“当然不一样,两头蚂蚁自己的剧毒,毒性算不上什么,但是有另外的好处!看好了!”说着。那片巴掌大的流毒随他心意又流回地面。仿佛活过来一样,迅速地摊开自己地身体。面积越铺越大,同时也越来越稀薄。巴掌大小的一块,一直延展成磨盘大小地一片,颜色几乎变得透明起来,这时候小易低低的惊呼了一声,在已经稀薄地快要看不出来的流毒中,赫然显出一丝丝比着头发还要细上无数倍的、丝丝缕缕几乎看不出来的脉络。

温乐阳并不急着揭晓答案,而是问身边的几个人:“看清楚了?”

三寸丁温不说和小易老实巴交的点头,温不做却跺着脚:“祖宗,你可急死我了!”两只本来已经委顿在地的磨牙铜蚁都爬了起来,焦急的打着锣,似乎想要扑进这片流毒中,但是又打从心眼里充满了畏惧。

温乐阳苦笑着:“我这不是怕你们不明白吗?别说你们了,就连我自己还有点迷糊……”话音未落,三寸丁突然爆喝了一声:“少废话,赶紧的!”

温乐阳诶了一声,跟前那眼展成一大片的流毒,那些丝丝缕缕的脉络开始迅速的游弋,片刻之后,脉络就从流毒里尽数抽离出来,静静的待在温乐阳跟前,只不过是一滴比绿豆大点有限的水珠。

一边是稀薄的流毒,一边是一滴四色毒液。

小小的水珠里,纯黑、纯白、纯金、纯褐四种颜色丝丝纠缠但泾渭分明。

温乐阳继续给他们解释着:“蚂蚁的毒原来是纯金色的,现在和我纠结着土毒的生死毒混在了一起,就变成四色了。”

小易似乎明白了:“磨牙驱转流毒暗潮,是靠着自己的至金剧毒编织脉络?”

温乐阳用力点点头,用标准的四川话大声说:“对头!磨牙自己的毒性不算太炽烈,但是能够把金行的毒素都聚拢、编织成一片,随它们驱赶伤敌,这才是它们的厉害之处!在乐羊瘦金突围之后,磨牙把自己身体里的毒素全都吐了出来,又吸引凝聚了更多的金毒,这里本来就是销金窝的中心,土石里不知道游离着多少至金流毒,当时都被它们编到一起。自然变得又多有浓!”

温乐阳越说越高兴:“销金窝的流毒暗潮分量不够,我不稀罕吸敛,倒是这两只磨牙地毒性不错……”我服了在大穿山身上兴高采烈的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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